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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牵+番外 第32节

作者:夜笼纱 字数:9893 更新:2021-12-30 05:08:59

    30、第章

    云修儒在灼阳宫一呆便是大半年。一来,这里人少清静没有了是是非非;二来,远离了中兴帝,暂时摆脱了他的纠缠。云修儒不仅养好了身子,容貌越发的标致了。柳春来长高了不少,他给云修儒打打下手,一同服侍着魏崇翼。廉松风比起从前,轻松了不少。只管教六殿下的功夫,其他诸事,渐渐交由云修儒处置。又怕他累着,便让汲庆祥从旁协助。

    这日正是中秋佳节。依例,皇子们仍旧要去六雅居上学。

    云修儒同往常一样,把该带的的收拾好,一一交付柳春来。又拉着魏崇翼,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想着前些时,自己跟去六雅居伺候,无端的被几个皇子围住调戏羞辱。眼看双方剑拔弩张之时,若非廉松风及时赶到,险而酿成大祸。

    魏崇翼见他欲言又止的,只管望着自己,不由笑道“你也不用再嘱咐什么了,你的话,我都记着了。今日难得凉爽,你不是一直想学骑马吗,等未时他们都走了,你便来六雅居,我好好教你。”云修儒道“改日再学吧。今儿是中秋节,陛下设了家宴。你早些回来,歇一会便去吧。”魏崇翼不屑的摇摇头道“我不去。那里有我一个不多,没我一个不少。”云修儒道“殿下往年也不曾去吗?”魏崇翼皱眉道“去是去了的……”忽的双眼一亮道“守真,今晚咱们关起门来过节吧?”云修儒摇头道?“今日乃团圆之期,正该为人子女者在父母膝下承欢。殿下不去,岂不是有违孝道吗?”魏崇翼望着他道“你去我便去。”云修儒微笑道“我的身份不配,让廉首领伺候殿下去吧。”魏崇翼拉了他的手道“你恨父皇吧?”云修儒脸色微微一变,抿了一下嘴唇,低声道“不说这个。殿下今晚一定要去赴宴。”魏崇翼甩开他的手,扭过头去不理他。云修儒连唤他数声不应,只得跪下,叫了一声欢郎。魏崇翼急急将他扶住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去便是了。”又听得柳春来在外请驾之声,一路走,一路道“我在六雅居等你,你若不来,我便一直等!”云修儒望着他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只觉得半边脑袋都疼。

    当日便觉云娃是世上最磨人的,如今看来,这位已是半大小子的六殿下,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想到云娃,云修儒便觉得浑身有些脱力。不知不觉间,滑坐在地上。直到听见耳边有人轻声呼唤,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廉松风英俊的面庞,和那如启明星般璀璨的双眸。他们近在咫尺,他们四目相望,他们……

    云修儒只觉胸口憋闷的难受,眼前模糊一片。廉松风见他潸然泪下,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轻抚着他的脸。云修儒痴痴的望着他,几乎是泪如泉涌。哆嗦着,将廉松风的手紧紧的抱在怀里,垂下头,无声的抽泣着。

    猛然间,廉松风恍若从梦中惊醒,一把推开云修儒,仓惶的逃了出去。也许是太过慌张,用力过猛了,云修儒被他推的,后脑重重的撞在柱子上。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靠在那儿歇了大半日,方扶着柱子立起身。拭干了眼泪,推看门,见外面无人走动,低着头匆匆的往自家屋里去了。

    汲庆祥不知打哪里钻了出来,紧皱着眉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儿,口中喃喃自语道“了不得了,了不得了,这便如何是好啊?”

    下午时,云修儒果然去了六雅居。魏崇翼早选了一匹温顺的半大黑马,手把手的教他如何驾驭。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紧张的缘故,云修儒的衣衫被汗水浸透。柳春来看他脸色有些发白,忙劝他们该回去了。云修儒看了看日头,见果然不早了,半哄半劝的,拉了魏崇翼往回走。

    回到灼阳宫,云修儒忙命人烧了热水,服侍魏崇翼沐浴更衣。又让柳春来端了点心过来,叫他先垫垫。临去之时,魏崇翼在他耳边道“大过节的,别一个人闷在屋里,出来同他们说笑说笑。你等着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云修儒笑着催他去了。

    回到自己房中,柳春来服侍他沐浴已罢。拿了手巾,与他擦干了头发,重新梳好了发髻。又扶他到床上躺好,把床帐放下,将一个小药盒递进去,嘴里碎碎的念道“皮都磨破了,爷干嘛还骑在马上不下来?忍到现在才说,不疼啊?”云修儒一面上药一面道“也不知这初学骑马的,是否都这般?”柳春来道“这还不简单,问问廉首领不就知道了。”云修儒掀起床帐嗔道“怎么大的孩子了……有拿这个去问人吗?”

    柳春来放好了药膏,回到床边坐下道“这有什么,他又不是妇人,怎么就不好问了?”云修儒皱眉道“你还说?越发的不像话了!”柳春来手执白纱团扇,轻轻的为他送着凉,一面道“原来只听他们说,廉首领相貌是何等的威武,功夫是怎生了得。如今到了这里才知道,廉首领处事公正,为人大方。过节吃酒,哪一回不是他拿出体己来办的?这一次又是如此。”云修儒闭了眼道“你且出去帮帮忙,我这会子乏得很呢。”

    柳春来知他在想云娃,望了门口一眼,小声劝道“姑娘挺招人稀罕的,在那边一定受宠的了不得了。不会受罪的。”云修儒被他说中了心事,叹口气道“你小孩子家懂什么?她若是在那边受宠,天长日久,还能记得我这个亲生父亲吗?她若是不受宠,那岂不要遭罪?我这会子心里头乱的很,你出去吧。”说罢,背过身去。柳春来放下扇子,悄悄儿的退了出去。

    云修儒打被单下,翻出云娃的小衣服,将脸贴在上面,喃喃道“云娃云娃,我们父女几时方能团聚呀?”也许是骑马累着了,渐渐睡去。

    约半个时辰后,云修儒清醒过来。下床吃了碗粥,便又倒回床上歪着。

    魏崇翼同廉松风回来时,他还在床上假寝。魏崇翼让柳春来把那盘金丝烧麦拿过去,嘱咐不许吵醒他。又笑着说,必定是骑马累着了。柳春来也回说,云修儒为学骑马,连腿也磨破了。廉松风忙问,是否上过药了?柳春来回了,躬身退了下去。

    廉松风与魏崇翼习武已毕,回到房中躺了不到一炷香的时候,正朦胧间,猛的一下惊醒,翻身坐起,从打开的窗口掠出去。屋顶之上,一个黑衣蒙面之人,稳稳的立在那儿。他的肩上扛了个人形的口袋。廉松风正要喝问他是谁,一眼便看见在他左胸上,用金线绣了一只展翅的大鹏鸟。低声问道“陛下要你带他去何处?”黑衣人向他微微的拱手道“既知是陛下差遣,又何必多问?”说罢,急跃而去。一阵风吹过,扫下无数的枝叶来。

    云修儒模糊间,只觉得身上像压了块石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挣扎了几下,倒越发压的紧了。猛地一睁眼,见果然有个人压在自己身上。方要大声惊叫,却被那人捂住嘴,在自己耳边轻声道“守真别怕,是我。”云修儒瞪大了双眼,望着近在咫尺,许久不曾相见的容颜,半天方叫了声陛下。忽然,发现自己竟是一丝不挂的躺在他身下,顿时又羞又恼,用尽全力的挣扎起来。只可惜,对中兴帝而言,无疑是螳臂当车。

    他用强壮的双臂,将云修儒禁锢在怀中,在他耳边道“知道你恨我,我不怕你恨。只要你平安的活着,怎么样都好。”说罢,便将事情的真相悉数相告。云修儒听后非但不信,反而冷笑道“皇后仁慈良善宫中上下尽知,他是你的结发妻子,你,你竟这般诋毁与她!当日你曾说,宝麟亲王要你将我送与他。可笑,我竟信了。今日看来,哼哼,你真是枉为人君!”中兴帝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喉间涌动,忙收住心神,慢慢将它压回去。他静静的望着云修儒的脸,一遍一遍,用眼神细细的,描绘着那精致的轮廓。仿佛要将那人,深深的刻在心上。

    云修儒也发现,中兴帝的脸色不大对,稍稍停止了挣动。中兴帝忽然露出一丝苦笑,极轻的叹了口气道“我的心你看不到,我为你做的,你也看不到。为何旁人说的,做的你便深信不疑。唯独对我……”忽的脸色一变,提高声音道“你既不能爱我便恨我吧。最好恨入骨髓,一辈子都忘不了我。”说罢,又大笑起来。云修儒见他神态与往日大不相同,惊疑不定的望着他。中兴帝不再说话,扑在他身上,一口吻在他淡色的唇上,云修儒身子被压得纹丝不动,恼怒中,张嘴便咬。于是,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令他几欲作呕。中兴帝急忙退出,将口中的血沫咽下,望着他不怒反笑。

    在斗室昏暗的烛光下,云修儒洁白细腻的身躯,都另中兴帝到了痴狂的地步。他贪楚的,在云修儒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吻,最后落在那人的云修儒的身体剧烈的收缩着,他拼尽全力的,想将腿并拢,甚至想用手去遮挡,可惜皆是徒劳。终于,他泪流满面的哭道“别看,求求你别看那里!”中兴帝依旧继续亲吻着。云修儒喘息道“陛下陛下,那里脏啊,别……”中兴帝抬起头,望着他梨花带雨的面庞,柔声道“你不脏,你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一面说,一面拿了身边的小盒子,从里面挑了大量的油脂,

    云修儒侍寝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当中兴帝在他身上,疯狂驰骋之时,他却在下面,痛不欲生的极力忍耐,巴不得立即晕过去。中兴帝见他苍白着脸,害怕得浑身打颤,不由心肠一软,咬着他的耳垂儿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怎的倒像处子一般?你这个样子,越发的勾人魂魄呢!”云修儒紧闭了眼不理他。中兴帝微微一笑,云修儒这会子倒不肯在他面前示弱。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被单,僵直着身子,咬着牙一声不吭。中兴帝不再多说,云修儒被顶的闷哼一声,立时汗如雨下。一面轻拍着他的脸道“把眼睛睁开看着我。”见他未理,一把抓了他的头发叫道“你不是恨我吗?那就好好儿的,记着我的样子,恨我一辈子吧。”云修儒果然睁开双眼怒视着他,断断续续的道“你是……是,毁我一生……之……嗯……人,我恨不得,你去……去死!”中兴帝猛地停了下来,望着他凄然一笑道“好,我便达成你的愿望。”说罢,云修儒始终不曾喊叫一声,嘴唇已被自己咬破,血水蜿蜒而下。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直至变成无穷无尽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现世报啊。我写的太监生涯,终于,这一章因尺度过大,被迫让人给阉掉了。残缺不全呀,惨不忍睹啊。亲们到寒武纪年,事件记录去看吧。哭湿了三条手巾。中兴帝与云修儒最后的缠绵。

    31、第章

    这个身子已有半年多,未经如此激烈的欢爱了。云修儒在床上足足的躺了有三天,方勉强恢复。魏崇翼从廉松风处得知,云修儒一向身子弱。一来是累着了,二来是团圆之日思女心切,又中了些暑气,所以不支。倒也瞒混过去。柳春来却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的。到现在他也没想通,同在一室住着,云修儒被人背走,自己竟会不知道。廉松风再三的叮嘱,万不可将此事露出半点风声。尤其是六殿下,更不能让他知道。又亲自到太医院的值房,拿了几盒外伤用的药膏,悄悄交与柳春来。云修儒见他已知此事,不由得又是羞愧,又是伤心,竟是处处回避与他。

    这日晚饭后,一众人等被闷热的天气赶到了屋外。至亥时左右,渐渐的起了风,风势越刮越大。天空的黑云如同魔兽般,向着地面的人们张牙舞爪的扑过来。隐约传来阵阵的雷声。乘凉的人们立时作鸟兽散去。

    今日原不该云修儒当值,可魏崇翼却叫退了汲庆祥,指名要他守夜。

    洗漱已毕。云修儒才与魏崇翼脱了衣服,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天际,将外面照得雪亮。紧接着,一个地动山摇的炸雷,狠狠地劈在屋顶之上。魏崇翼惊叫了一声,一头扑在云修儒怀里,哆哆嗦嗦的道“娘,你别走,你别走!”云修儒紧紧地将他拥在怀中,一面拍着他的背,一面道“娘在这儿,娘哪也不去,就守着欢郎,没事了,没事了。”无意中,眼角余光扫到窗外,惊恐的发现,那里居然站着一个人,好像是个男人。当闪电划过时,云修儒脸上颜色尽退,死命的捂住了嘴,将那声尖叫堵在了喉间。那人分明便是中兴帝。只是那张脸,仿佛已不像是活人的脸。

    他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的肌肉因极度恐惧,微微的抽搐着。眼看着中兴帝,向着自己点点头,往宫门外走去。便在此刻,大雨倾盆而下。

    魏崇翼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一般。抬头看时,见云修儒满脸是汗,眼睛直勾勾的瞪着窗外。魏崇翼扭头向外面望了一眼,除了厚重的雨帘,什么也没看到。他摇了摇云修儒道“你怎么了?”云修儒张嘴说着什么,却被紧跟而至的,几个霹雳声淹没。魏崇翼此时哪还顾得上听他回话,紧紧的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雨势方渐渐变小,雷也住了。云修儒将魏崇翼轻轻的放在床上,拿了被单与他盖好。坐在床边想着方才的一幕,依旧是冷汗淋淋。又把外面望两眼,见雨已经停了,有久违的凉风吹入屋中,带来泥土的芬芳,云修儒的精神为之一震。他抹了把额上的汗,暗自思付道“莫非是看花了眼,自己吓自己吗?”

    正打算安歇,猛听得有人捶打宫门之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云修儒的心突突乱跳,伸手将魏崇翼推醒。魏崇翼一骨碌爬将起来,便听见外头叫道“陛下急召六殿下,云修儒,廉松风紫宸宫见驾。”云修儒尚未明白,魏崇翼早收了小儿之态,镇定的对他道“你莫怕,万事皆有我和泊然(廉松风字泊然)了,快拿我的衣服来。”云修儒这才手忙脚乱的,与他穿戴了出去。

    廉松风正要进来向请,见他们出来,忙退到一旁。传旨的内侍上前施礼道“紫宸宫首领艾丰泰,参见殿下。”魏崇翼道“你可知父皇召我是何事吗?”艾丰泰有些焦急的道“殿下去了便知。”魏崇翼拿眼,在他身上来回的扫了几圈儿,示意他头前带路。柳春来扑过来抱住云修儒道“让小的跟着一路吧?”不等他人开口,云修儒已经将他推开道“你休要胡闹,且在家等我回来。”说罢,同他们急匆匆去了。柳春来待要去追,被汲庆祥一把扯住道“你好不晓事。似这等半夜急召,必定是出了大事,怎好带你同去?”柳春来甩开他的手,抽抽噎噎的回房去了。

    他三人皆走得飞快,云修儒哪里撵得上。无奈之下,廉松风同艾丰泰一人挽了他一只手,架着他往紫宸宫而来。

    还离得尚远,便见宫门外灯笼火把,亮如白昼。黑压压的站了无数的人。走近一看,锦衣卫手持火把站立两厢。一二品的文武大臣同各位皇子站在中央,众人皆面色凝重。当见到魏崇翼和云修儒时,都惊诧不已。这位皇子虽然容貌最像中兴帝,却极不受宠。甚至有些大臣还不知道,宫里有他的存在。在这紧要关头,陛下为何派人把他叫来?还有那个闹得朝野震动,市井沸腾的内侍,也一并来了。对于他的到来,大臣们还能理解一二。陛下是想与心爱之人,见最后一面。有很多人都在那次朝会上见过他,印象颇为深刻。今日再见,竟比往昔又艳丽十分不止。尤其见他手抚胸口,半靠在廉松风怀中,喘息不定的样子,仍旧有人露出了痴迷的眼神。

    骆缇远远儿的看见他们来了,几步抢到进前,一手一个,将魏崇翼同云修儒扯了便走。廉松风紧跟其后。魏崇翼道“骆掌印,父皇召我何事啊?”骆缇红着眼低声道“陛下不好了。”云修儒一听,只觉得脚下一软,跪了下去。魏崇翼,廉松风几乎同时出手,将他夹住。云修儒此时手足冰凉,冷汗将背心打湿了好大一片。骆缇在一旁催道“别磨蹭了,有什么话到了里面再说不迟。”说罢拉了二人便走。

    房中,五六个太医围着中兴帝,诊脉施针。舒皇后端坐一旁。宝麟亲王魏允之,太傅史良,国公夏百年,忠勇侯宦海宁,新任刑部尚书单安居,兵部尚书索疏影皆是忧心忡忡的侍立在床旁。见他们进来,各自闪在一边。夏百年鄙夷的斜了云修儒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太医们也暂时的退了下去。

    骆缇附在中兴帝耳边道“陛下,他们都到了。”中兴帝半睁了眼,向着床边望去。当看见云修儒后,他青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魏允之同骆缇将他小心的抱起,在背上塞了厚厚的两个枕头。中兴帝朝着魏崇翼点点头,骆缇赶忙拉他到近前跪下。中兴帝细细的打量着他,示意他坐在床边,缓缓的道“你我父子,总算能正大光明的相见了。”魏崇翼有些不明白他的话,劝道“请父皇好生保重龙体。”中兴帝听着他冠冕的言语,扯着嘴角笑一笑道“不用再保重了,朕这便要常常远远的歇着了。”不等他再劝,接着道“朕要你继承大统,坐拥天下,你可愿意?”大臣们在后面惊诧不已。舒皇后似笑非笑的,将视线转到门边。云修儒一脸迷茫的望着他们父子。

    魏允之拍了魏崇翼一下。魏崇翼沉吟片刻道“儿臣愿意。”中兴帝笑道“不要以为做了皇帝,便可为所欲为,得尽天下所有。相反,常人能做的,你却不能做,常人能得到的,你未必能得到。你还要忍常人所不能忍……”说到这儿,声气渐渐低了下去。魏允之一把推开骆缇,上前将中兴帝抱在怀中,伸掌抵在他的背心处,骆缇拿了参片塞进他嘴里。约一盏茶的功夫儿,中兴地才缓和过来。魏崇翼虽对他没有多少感情,见他此刻危在旦夕,不由得难受起来,握了他的手道“父皇歇会儿再说吧。”中兴帝反握了他的手道“快了快了。等朕一一交代明白了,就会歇着了。”又道“朕方才说的,你可想好了?”魏崇翼思付着他的话,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道“儿臣想明白了。”中兴帝道“你不怕吗?”魏崇翼道“如父皇所说,那也是天命使然,儿臣只会去承受,绝无退缩之理,更谈不上害怕。每朝每代的君王,不都是怎么过来的吗。父皇,你不也怎么过来的吗?”中兴帝忍不住大笑起来,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道“好孩子,朕到底没有看错你!”又指着几位大臣道“这俱是我朝的

    股肱之臣,还不上前见礼。”魏崇翼立起身,走上前拱手道“我年少浅学,日后还要诸位卿家大力扶持才好。”说罢,拜了下去。众人慌得跪了一地道“殿下折煞微臣了,辅佐天子乃是臣子的本份。”魏崇翼起身,双手微托道“众位卿家快快请起。”中兴帝又道“君山(魏崇翼字君上),与你皇叔跪下。”魏允之正抱着他,不得起身,叹口气道“别让孩子跪来跪去的了,皇兄的意思臣弟都明白。我在一日,这个江山便替他守一日,绝无二心。”魏崇翼朝他深施一礼。

    中兴帝挥退了众人,独留舒皇后,骆缇在房中。帝后二人遥遥相望,舒皇后微微笑道“陛下记得答应过臣妾的事,臣妾方走得安心。”中兴帝也含笑道“你的父兄虽不在朝为官了,朕又不会抄他们的家。即便是隐退乡间,也是一方富户。你的孩子,也是朕的亲骨肉,朕不会为难他们,君山也不会。”舒皇后立起身,缓缓走到门边,似乎被裙裾绊了一下,骆缇从后面扶住她道“娘娘小心。”舒皇后甩开他的手,扶着门笑道“你要我死,不光是为了君山吧?还有那个人。哈哈哈……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你竟然肯为他而置我于死地?”中兴帝平静的道“李婉儿还记得吗?她是怎么得罪你了,竟被你逼的悬梁自尽。可怜那日正是她生日呢。”说罢,呼呼地喘起来。骆缇慌得赶过来,替他揉着胸口。舒皇后愣了一下,似乎一瞬间想明白了许多的事,苦笑道“陛下陛下,你,你瞒得臣妾好苦。”说罢,眼泪直流下来。中兴帝道“是你瞒得天下人好苦。都道你仁慈贤良,哪知你却是……不说了。若将你留下,此事若败露,君山定不会饶你。那样,他便会留下骂名。朕想来,多半是你先得手。同样,你也会留下骂名。不如随朕去了,大家干净。你的贤良之名会永记史册。”舒皇后恢复了仪态,向中兴帝行礼道“臣妾先走一步,在那边恭候陛下了。”说罢,在不停留,往自己的寝宫而去。骆缇紧跟在后。

    云修儒正朝这边张望,一时二人四目相对。魏崇翼微微上前一步,将他挡在身后。骆缇怕迟则生变,在一旁催促道“时候不早了,请娘娘快些上路吧。”众人一听,皆大惊失色。舒皇后望着云修儒道“你好福气呀!”又转向魏崇翼,忽的双膝跪下,抓着他的手臂道“君山,替我照顾好你大姐和兄长。答应我?”魏崇翼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没有半点起伏,微微的点点头。

    庄婧公主打人群中扑过来,抱住母亲放声大哭。骆缇冲手下使了个眼色,立时上来几个内侍,将公主架走。舒皇后抚了抚散乱的青丝,望着云修儒道“你都看见了,他都是为了你呀!”骆缇脸色一变,招手叫了两个内侍,拖了皇后便走。魏崇翼暗暗念道“母亲,你在天之灵可瞑目了。”

    夏百年几步走过来,照着云修儒胸口便是一拳,口中骂道“老子打死你这个害人精!”这里本不算太窄,可偏偏人多了些,挥舞不开。廉松风提了口气,挡在云修儒面前,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拳。只觉气血翻滚,喉间一阵泛甜,被他强压了下去。夏百年嚷道“廉松风你傻呀?你替他当作什么?”魏允之打后面冲上来,连着扇了他两记耳光,吼道“这是什么所在,岂容你在此放肆!”回头看时,见云修儒拼尽全力的抱住廉松风,扶他在栏杆上坐下,低头问他怎么样了?脸上关爱之情尽显无遗。

    这时,艾丰泰走出来,唤魏崇翼,云修儒和廉松风进去。魏允之一把扯了夏百年,拖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再要对他动粗,我他妈的就立即跟你绝交!”夏百年恶狠狠的道“那贱人都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要你这般的护着他?你也听见了,陛下竟为了他逼皇后殉葬。你还要将这个祸害留给殿下吗?皇后是何等的贤良,陛下是不是病糊涂了?”魏允之戳着他又宽又大的脑门儿,咬着后槽牙道“你他妈的知道个鸟!你只管好好当差,尽自己的本份便好。天家的事知道的太多,与你无有半分好处。”夏百年推开他,气哼哼的站到一边。

    艾丰泰又与中兴帝喂了一块参片后,退了出去。

    中兴帝示意他们都坐过来。一手拉着魏崇翼,一手拉着云修儒,含笑道“没想到,你们竟相处得如自家骨肉一般,真好啊!”又对魏崇翼道“我把他就交与你了,你一定要好生带他。”魏崇翼道“父皇请放心,儿臣会拿他当母亲一般孝敬。”云修儒一听,慌得跪在地上叩头道“殿下使不得,奴婢何以克当?”魏崇翼把他拉起来,按在床边坐好。中兴帝道“想是不曾与你说明白,所以才吓到了。”歇一歇道“我那里已经拟好了一道旨意,骆缇自会与你。我走后,许你自由之身。你便是出宫也使得,旁人不得干预。便是皇上,也不得阻拦。”魏崇翼一把抓住了云修儒的手道“守真,你已然答应过我,在我身边哪儿都不去的?快说啊?”云修儒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木然的点点头。魏崇翼这才长出了口气,将心慢慢放回肚子里。中兴帝道“我虽临幸过你,但,只要你有了意中之人,便可随他去,他人也不得阻拦。”廉松风心里一跳,悄悄将云修儒扫一眼。中兴帝将魏崇翼的手,交到云修儒手上道“我也把他交给你,望你念他母亲早丧,幼年之时无人怜爱,多多疼惜与他吧。”云修儒忽的跪下道“陛下即疼惜六殿下,却为何要皇后殉葬?难道大公主与二殿下不是陛下的骨肉吗?也要他们品尝丧母之痛吗?”中兴帝道“似你这等良善之人谦谦君子,如何知道其中的厉害,你且起来吧。”云修儒那里肯依,在地上连连叩首。

    中兴帝一时怒从心头起,猛地坐起身,让魏崇翼同廉松风都出去,狠声道“我如今是将死之人,不知你可信我的话吗?”云修儒打地上爬起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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