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第一个踩近大厅的是难得在人前表露情绪的倚圣衡。瑰秀的脸庞上满是如花的笑意,对于华文典来说,这刻画司他努力了好些年之后的成果,不容易呀!
即使如此,乍见这张绝俗的容颜仍不由得要失神一会儿。
“大师兄!”随后而来的是孟无拙,散乱不羁的黑发随意的搭在头上,有几根
意的迎展风中、垂落脸庞,“这厢久不见,莫不是……”孟无拙的脸上有这重逢的欢欣,也有这这意外之后的担忧。
“什么?”给这一问,华文典倒傻了,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在练武之外还能称得上机灵的人。
孟无拙慢下脚步,搔了搔耳边,知道自己多虑了,“我原是要问你,该不会是师父遭遇到了什么……但看你的态度,我想应该没事。”
华文典在带恍然大悟般的摇头,“师父他老人家好得很,没事的。”
倚圣衡拣了张在华文典对面的椅子上落坐,孟无拙便紧跟着坐在他旁边。
“那莫这回大师兄的来访是为了哪桩?”倚圣衡甩了个头将背给靠在椅背上。“就当我是路过吧!顺便还有一件事要提。”
“什么事这么重要?会让大师兄给记挂在心上。”孟无拙笑着问道。要知道他这大师兄当真是除了练武,还是练武的。
华文典迟疑了一会儿,“是有关于圣衡的。其实师父是嘱咐我能不提就不提,可是我想还是……”接下来的话让倚圣衡给挡掉了。
“该不是有关我身负的仇恨吧?”倚圣衡拧着娇佳的眉提出了这个疑问。
“是。”华文典奇怪这小师弟的放映,虽然对他而言,这小师弟一直都很奇怪。
“那就不用告诉我了。”
“……”华文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情吗?真要这么说也无妨。
倚圣衡抿了抿唇,没有为自己多做解释。
抓了抓头,满心混乱的华文典两眼盛着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孟无拙,盼着这个二师弟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答。
“怨怨相报何时能了?”孟无拙意味深重的吐出了这句接近叹息的话语。
“可是……父母的养育之恩,能够就这样甩到一旁放着吗?”华文典提出了一个一般性的看法。
“当然不能。”回答的人是孟无拙,“但报了血海深仇又能怎的?‘血债血还’真能偿了这万分之一的悔恨吗?”
“或虽如此说,但……但……”华文典有些词穷的抓着头。
“我不是要说服你,这观念不为人接受是必然的结果,我们也不用为了这个话题而伤和气。总之,背负着这个仇恨的并不是大师兄你,留给阿奇和无烦恼吧!”孟无拙单方面的示意将这个话题终结,陌生的强硬的表情能够出现在他的脸上,显示他不愿再谈这话题的决定,倚圣衡低着头,不发一语。他并不是真能就此淡忘这个悬在他身上的仇恨,毕竟死去的是啊亲爱的家人。但他也不想利用着他短段的人生去追寻仇家,人一生的目标不该只有血腥的仇恨,他不会主动找寻,但机会要让他给遇上了,他也不会放过的。
华文典摸摸头,幼时的习惯让他到现在仍然“唯师弟的话是从”,孟无拙说不提,他便不再提了。
孟无拙站起身来,微笑道“大师兄在这盘旋个几日再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