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想了!睡眠不足的人,脑袋一向很难得清楚的。”孟无拙走上前去按下了倚圣衡的身子,接过瓢子,“我替你清吧!”
倚圣衡乖顺的弯着腰,享受阿缇从来就只给他的温柔,连他那些个师姊都不曾感受到过的温柔。
虽然说不要去想了,但是人的思绪是很难受到良好的控制的,“阿缇,你的看法又是如何呢?”当柔细的五彩泡沫随着盈盈的水光旋成一个小小的旋涡流向不知何处的排水孔时,倚圣衡甩起湿漉漉的黑绢子疑惑的问起了这样的问题。
“……没有。”孟无拙真个替坐在木桶里的人擦起背来了。
“没有!那你问我着地?”
“说过了,微询嘛!”孟无拙顺着水波拨开倚圣衡一头半浸在水中的黑丝,“要整合出一个像样的结论,至少也要有相匹敌的情报数量才可以吧!”就算说话的方式是用着类似与强调的口气,但个中的真实度确是不容怀疑的。推论的程度若有八成,那么结论的准确度大概只有二成多,正确的资迅方会得到正确的结果。
至少他自认自己并不喜欢“推测”这样的字眼所导出的结果。
“理由总是先让你找好了。”
“你不赞成?”
“就是因为正确到不能反驳,我所谓赞成不赞成。”这种形式的对话时常上演,也总是有一方是正确,而一方是有着小瑕疵的,争论下去没有建树。
倚圣衡微仰着头,看着孟无拙变换方位,“你这擦背的工作,不扎实!”
“当!你答对了,确实不扎实。”指责的人不真心,回应的人也散漫。
倚圣衡的脸上明白的写着“随你去了”。
“阿奇……”孟无拙的目光向下俯视着他自个儿挑动小水浪的修长手指,“你没忘了早些儿在那条哗啦哗啦河边说过的那些话吧。”
……“哗啦哗啦”
倚圣衡头顶上的大梁所闪过的一波波跳跃的金黄色波光好象也听得到这样的声音。忽然寂静的室内也只剩孟无拙制造出的“哗啦哗啦”的声响。
一阵又一阵的水波微微冲击着倚圣衡的胸口,他感受得到震动……和突然狂跳的心。
“我说了什么?时间这么久过去了,早忘了!” 倚圣衡整个人向木桶的深处潜了下去。
“说谎!”孟无拙有着阳光痕迹的手指随着飘荡水光按向倚圣衡的胸口,柔晰的白色和强毅的麦褐色在灯光的调和下形成妥协性的强烈对比。
“你又知道了?” 倚圣衡脸上讨好与耍赖的情绪各半。
“当然!”孟无拙的手也跟着往水波的深处而去,那一双紧迫盯人的眼光隔着袅袅雾气散发着“诱惑”的讯息。
“……阿缇!你的袖子湿了!” 倚圣衡用着像是“开天辟地以来头一遭”的语气来阐述他的发现。
“当然,你现在是坐在水里吧。”不痛不痒,颇似事不关己的语气。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则缓缓的探向自己的腰带,徐徐的抽掉缠在腰上的那一圈藏青,滑动的光芒如同在昭示着胸前肌肉的年轻和象征着力量的质感。
“这是你的衣服耶!别说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