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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之花开富贵 第4节

作者:lushiya 字数:16758 更新:2021-12-30 05:46:22

    嘿嘿嘿嘿,就知道提到花潜你会上套

    我得意的笑,身体往后挪了挪,跟他拉开一点儿距离,才开口“从前有个公司,叫麦当劳”

    “什麽是公司”

    “就是一间叫麦当劳的酒楼”

    讲着讲着,看钱诚着迷的神情,我不禁暗笑。

    哼哼,幸好我当初有认真听家庭教师讲行销桉例分析,花潜跟钱诚两个都是生意人,怎能不被现代企业的经营模式折服

    果然,钱诚听完之后眼睛仄仄放光,深深被迷住了似的,完全忘记还没“调教”我的事,不住的向我问一些问题。

    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耐心的给他解答。然后,我呼呼睡去,剩下那个落后的古代人在那裡思考。

    安安稳稳睡到天亮,一睁眼,发现钱诚并不在身边。穿好衣裳,推开窗,明媚的阳光像花潜的笑容一般笼住我的身体,我向高高的天空伸长手

    臂,幻想自己抱住那个太阳。

    “早上好”我小声说。

    希望花潜能听见。

    丫环过来请我去吃早饭,我来到偏厅,看见钱诚已经在那裡了,正将一个煮鸡蛋细细的剥了皮,然后丢进米粥裡,再用勺子剁烂,不停的搅和

    。

    这种噁心的吃法,是花潜的专利,没想到能在这裡再次见到。

    刚坐到桌边,立刻有人端粥碗上来,我伸手去拿碟子裡的另一隻鸡蛋,钱诚忽然开口问“元宝,你家在哪裡”

    我一惊,鸡蛋掉到桌上,又骨碌碌滚落到桌下,讪讪笑着回答“我是乞丐,哪有家。”

    钱诚审视的看着我“你怎麽会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事的”

    “呃我是听其他乞丐讲的”支支吾吾的说完,我忙鑽到桌下去找鸡蛋,想掩盖自己慌张的神情。

    花潜说过,他们这些古代人会把借尸还魂的人给绑在广场上,一片片把肉割下来,然后将内脏剁成泥浆

    钱诚这麽坏心眼的人,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我还要留着性命爱我的花潜呢

    哪知桌下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提起来,钱诚弯着腰,将脸凑近我,一字一顿的说“你、说、谎”

    “我、我真的是乞丐不信你可以去清水镇问问,大家都认识我小癞子”我诡辩三分。

    钱诚点头“我查过,你的经历很奇特呢。”

    我傻笑“哪有什麽奇特的”

    “你曾经死过一次,可又复活了,不但说自己叫元宝,还死不承认自己是乞丐,后来跟了花潜,又屡次为他出谋划策,想出蜜粉、伟哥、广告

    等等这些怪点子”钱诚如数家珍般的将我在古代的履历叙说一遍,然后盯着我的眼睛说,“你果然不是个普通的乞丐,或者说,你复活以

    后,就的确不是一个乞丐了”

    “我真的是乞丐”我依然死鸭子嘴硬。

    “那你就作回乞丐去吧”钱诚放开我,一甩手走了。

    我坐在桌子底下愣愣的想,离开这裡是我求之不得的,不过我才不要作回乞丐

    嗯不然我再去找惜惜姑娘借点钱,然后自立门户

    凭我元宝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发财,哼哼

    对,就这麽办,惜惜姑娘人那麽好,一定会帮我的

    想到这儿,我开始迫不及待的盼着钱诚来赶我出去。

    可惜我的如意算盘落了空,钱诚这只阴险的狐狸,竟然要我在他的家裡当乞丐

    我被扒掉好衣裳,换上不能蔽体的破衣裳,从舒适的房间裡拖出来,扔进简陋的柴房,不但不给饭吃,还动不动就被家丁拳打脚踢,抱头鼠窜

    。

    短短三天,原来玉树临风的元宝少爷,就变得灰头土脸、风采全无了。

    钱诚你这个大溷蛋我咬你我咬你

    这天中午,我背靠水缸坐着,一边骂一边用力啃着刚从厨房偷来的干馒头。

    为了这块馒头,被厨房的杂役拿擀麵杖追着打,左边头上肿了一个大包,好痛啊

    真可恶不过是一块剩馒头,反正也没人吃,干嘛下这麽重手啊

    我吃了几口,觉得口渴,就伸手进水缸裡掬水喝,谁料右边头上又重重的捱了一下。

    回头一看,只见洗衣服的胖婶正手拿水舀子,插着腰瞪我。

    我气急了,朝她嚷嚷“不过是喝一口水,为什麽打我”

    “这是我们老闆吩咐的”胖婶理直气壮的回答,“谁教你惹到我们老闆,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死肥婆”我骂了一句,朝她扮了个鬼脸,转身就跑。

    胖嫂太胖,追不上我,只能站在那裡骂。我躲在假山后面,抱着头,忍不住哭了。

    钱诚、依依姐妹、郑老闆、郭老闆、还有这些钱府的家奴,个个都欺负我、欺骗我。我跟他们本来无怨无仇,为什麽他们对我这麽坏

    我活了十八年,爸妈和玉玺不提,就算管家、园丁那些人,也都待我那麽亲切。我本来以为,外面的世界更加美好,那麽盼着出来看看,可谁

    想到外面竟是如此的凶险。

    我信任的人要陷害我,我不认识的人也要欺负我

    爸爸妈妈和玉玺,他们是怎麽生存的

    花潜是怎麽生存的

    为什麽只有我这样狼狈

    我总是分不清那些扮成好人的坏人,我总是听不出那些很甜蜜的谎言。我实在是个笨蛋,我想不通,为什麽人和人之间的厮杀非要如此惨烈才

    可以。

    哭了一会儿,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这种悲惨的乞丐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必须要想办法。

    摸着脑袋上的两个大包,我龇牙咧嘴的冥思苦想。

    逃出去是不大可能的

    要不然就向钱诚告饶

    嗯先告诉他我的来历,然后用我的商业知识跟他作交换,他一定捨不得把我剁成肉馅的

    想到此,我茅塞顿开,跳起来去找钱诚谈判。

    哎,能早些想出这麽好的主意,我就不用受这几天的罪啦

    来到钱诚的书房门外,我正要推门进去,却听见裡面有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个是钱诚,另外一个,也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那个刹那,我像心跳骤然停止了似的,耳不能闻目不能视,灵魂飘离出肉体几分钟才重新归位。

    我轻手轻脚的绕到窗边,手指在窗纸上捅了一个小洞,眯起一隻眼睛往裡面看。

    花潜,真的是我的花潜

    我看着小孔中那张熟悉的面孔,泪水顿时模煳了视线。

    从那天在客栈外,看见他和依依姑娘乘车离去,我已经有整整六十三天没有见过花潜了

    每天,我都掰着手指数着日子,虽然想起他,我的心就会一阵阵的疼痛,可我还是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想。

    我怕我会慢慢记不清他的样子,他的声音,他的笑容,我不想所有那些关于他的记忆泛黄模煳。

    未来会不会美好如初,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希望,就算再过十年一百年,想起他,我仍然会心痛。

    能够为他心痛,就证明我还爱着他。

    能够一生一世爱着一个人,我想,所谓幸福也莫过于此了。

    我希望自己一生一世都像现在这样爱着花潜,我希望直到两鬓斑白生命逝去,都能如此幸福。

    抹了抹眼泪,我想再清楚的看看花潜,谁知竟看到可怕的场面。

    钱诚的手正抚摸着花潜的脸,一副怪怪的笑容。

    色狼竟敢调戏我的花潜

    我气冲脑门,什麽都顾不上了,一脚踢开门,冲进去英雄救美。

    “放开你的手”我插到他们两个人之间,老母鸡一样保护住身后的人。

    钱诚吃了一惊,向后退了两步。

    我转过头,哇花潜的脸距离我这麽近

    咳,反正进来都进来了,我就一次看个够本吧

    我贪婪的看着这张好看的脸,口水几乎流出来,相信比钱诚更像色狼。

    可这张脸的主人却不是同样陶醉,他的表情奇怪的变来变去,最后瞪大眼睛,一脸惊奇。

    这时的我正沉浸在幸福裡,想不了那麽多。

    哦哦哦,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就再越一步,抱抱他吧

    谁知刚伸手去摸他,却被他生硬的推开了,他用惊异的语调问“元宝你、你怎麽变成这副模样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髒脸和头上高高耸立的两个大包,觉得有点奇怪。

    喂,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可比现在还髒还丑呐,也没见你反应这麽强烈呀

    而且,按照通常的剧本,你应该抱住我说,元宝,你受苦了,跟我回去。

    可花潜现在的表情,竟然是嫌恶

    我愣愣的看着他,有点不知所措。只见花潜绕到我前面,面对钱诚说“我们刚才所说的,全部作废。”

    钱诚闻言,有一点点惊讶,但随后便微微笑起来。

    花潜没有再跟我说话,临出门之前又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

    我在原地站着,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钱诚走到我面前,歎了口气,很沉痛的说“元宝,看来你信错人了”

    他还说了些什麽安慰我的话,我已经听不太清楚了,我的心已经被扑面而来的幸福淹没了。

    我不知道花潜所说的交易取消是什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为什麽会对我作出那种嫌恶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爱我。

    他故意走到我和钱诚之间,手在背后向我做了一个手势。

    是我曾经教给他的,两根手指曲起,三个手指伸直,代表我爱你。

    花潜无声的对我说“我爱你”

    我看到它,立刻泪如雨下。

    第十六章

    钱诚任我哭了一会儿,到后来,大概实在不能忍受了,便走到我身边,轻拍我的背,慢慢哄道“好了好了,再哭可就要出人命了。”

    我擦了擦眼泪,心想,不管花潜说那些话是什麽意思,我总不能坏他的事,于是努力做出很悲痛的模样,低着头,不说话。

    我怕我演技有差,被钱诚看出我其实欣喜若狂。

    好在钱诚没看出什麽破绽,假惺惺的关怀我“元宝,为一个背叛你的人,不值得流泪。”

    于是我抬起头,问钱诚“我该怎麽办我一个人到这个时空来,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剁成肉馅”

    “你在说什麽”钱诚皱起眉,不明所以。

    我于是将自己怎样来到古代,又怎样遇到花潜的经过给他讲述一遍。

    钱诚听完,抿着嘴问“剁成肉馅是奕告诉你的”

    “是我在书上看的,不过花潜给我证实了。”我说,又看了看他的表情,不禁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在骗我”

    “不,他说的是真的。”钱诚立刻摇头。

    我见他一本正经得表情,连忙说出自己的条件“如果你答应不把我当作诈尸给剁了,我就把我知道的那些做生意的知识都告诉你,怎麽样

    ”

    钱诚看着我,考虑了一会儿才说“好,我答应你。”

    我这才松了口气,试探着问“你们刚刚在说什麽作废”

    钱诚只是澹澹地笑笑“没什麽,谈崩了一笔生意而已。”

    我见问不出来,很失望的又低下头,不知该说些什麽好。

    钱诚垂下眼皮,嘴角忽然划起一道弧线,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便往外走。

    天不知什麽时候已经黑了,院子裡的灯都掌起来。

    我惊慌的在他手裡挣扎,一边大叫“你要做什麽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钱诚外表斯文,可却极有力量,我挣脱未果,被他抱进卧室,压倒在床上。一见到床,我立刻冒出冷汗,手脚并用,想从他身下逃跑,一边努

    力分辩“就算花潜不要我了,我也不是随便给人上的,你、你不要趁人之危”

    钱诚听了我的话反而笑得更开心,眼睛闪着让我毛骨悚然的光亮,压住我的腿,一手捏住我的两个手腕,另一手开始剥我的衣裳。

    我以前一直觉得,像女人一样尖着嗓子喊救命,是很没面子的事。可自从来到古代,这似乎是我喊得最频繁的一句话。

    没办法,谁叫元宝我在古代这麽受男人“欢迎”呢

    迫于无奈,我只好扯开喉咙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虽然这是钱诚的地盘,可说不定房檐上有路过的武林高手呢

    不过,武林高手没有出现,倒是钱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因为他已经将我剥了个精光。

    他躺下,从后面伸手搂住我,用一种极为委屈的语气说“我都说不会强迫你做,你为什麽总不相信我”

    我气的想转身咬他一口,可被他箍住不能动弹,只好大声质问“你、那你现在在做什麽”

    “哎呀,忘记告诉你,我也喜欢抱着元宝睡觉。”

    “那你脱我衣服做什麽”

    “这样抱着才舒服啊”

    “舒服个鬼”我骂,手肘用力向后顶,“谁要给你当抱枕啊”

    钱诚任我挣扎了一会儿,忽然说“你再不乖乖的,我可要反悔了”

    无、无赖

    动不动就威胁我要反悔,简直是无赖

    我只好放弃了抵抗,任由他搂着。

    虽然我发誓要捍卫我和花潜的爱情,可大家都看到了,不是我元宝软弱,实在是碰到了无赖,我也没办法啊

    夜已经很深了,可我仍然失眠,回想花潜今天下午的表现。

    他故意作出厌恶的神情,究竟是什麽目的呢

    他的态度,如果不是做给我看的,那就是做给钱诚看的。

    电光火石间,我忽然想起,花潜曾经说过,钱诚总是喜欢抢他的东西。

    钱诚自己也说过,凡是花潜喜欢的东西,他都要得到。

    对了,想想依依姑娘的遭遇,花潜不再爱她,于是钱诚也不想要她了。那麽花潜一定是想让钱诚误会他已经不要我了,这样,钱诚便自然而然

    对我失去兴趣,放我走。

    我的卖身契在钱诚手裡,就算花潜请武林高手救我出去也没用。他一定希望钱诚能够自己放弃我。

    可惜,看看今晚的表现,钱诚仍然对我很热衷。他并没有上当。

    花潜啊,这条路行不通,要想别的主意了。

    钱诚只骚扰了我几天,就忽然变得特别忙,完全无暇顾及我。我不能出门,便私下问府裡的家丁,但他们好像都听了钱诚的命令,谁都不敢告

    诉我。

    我心裡疑惑,于是偷偷熘到前院的书房,隔着窗子,听见裡面似乎有几个人在说话。

    捅破窗纸,眯起一隻眼睛往屋裡看,就见几个商行的老板正围坐在一起,激烈的讨论着,钱诚靠在桌边,静静听着,并不发言。

    只听我的宿敌,荣盛货行的郭老闆说“他初到京城,只不过凭些怪裡怪气的小伎俩赚了些钱,脚跟都没站稳,只要我们联合起来,不进他的

    货,看他还能威风到几时”

    一个穿蓝色马褂的胖子便摇头“他现在自己开了一间货行,客人可以自己拿货物,然后在门口统一付银子,方便得很,老百姓都抢着去那裡

    买东西,听说还要开分店呢”

    我暗暗笑,这分明就是超级市场嘛

    但是立刻有人提出疑义“什麽让客人自己拿如果有人偷窃怎麽办难道要搜身吗”

    我点点头,是啊,古代没有红外防盗器的嘛。

    胖子一摊手“这就是他精明的地方啊,他在门口设了存包裹的地方,店裡卖的,又都是锅啊、盆啊一些不能藏在衣裳裡面的货物,怎麽偷

    ”

    “还有啊,他开的酒楼,每点够一两银子的饭钱,就给一张二钱银子的票子,下次再来吃,就可以省二钱银子,多出来的钱,还可以再返票子

    ,这样一来,就教人总要来他的馆子,比打折划算的多,抢走了我不少老主顾啊”说话的是开醉八仙楼的吴老闆,我认得他,因为他酒楼裡

    的扒鸡是一绝,以前花潜常常带我去吃。

    “还有”

    发言的不少,可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话,最后还是一筹莫展。钱诚对这些没用的老傢伙显然有些不耐烦,但并不表露出来,反而拿

    起桌上的毛笔,沾上墨汁,随意在纸上写着什麽,甚是悠閒。

    郭老闆看他如此,便说“钱老闆,我们受到的损失还算小,他似乎是一心与你钱记作对,各个举措都针对你而来啊”

    钱诚不屑的笑了笑“他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郭老闆忙问“钱老闆,你可是有了什麽主意”

    “主意倒是有一个,不过还需各位联手才好。”钱诚放下笔,扫了一下在座众人,“他现在赚了不少银子,必定要存进票号裡,换成银票,随

    用随取,只要咱们京城的票号不给他存取,他的银子全攒在手裡,自然立刻会被不少人盯上,到时明抢暗偷齐上阵,必定弄得他焦头烂额,分

    力分神,我们再协力反扑,他定无招架之功。”

    我听到这儿,心裡暗叫一声狠,这招釜底抽薪,阴损至极,果然符合钱诚的人品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认为是个好主意。

    钱诚于是作了个揖,很恳切的说“钱记的票号并非京城独家,孤掌难鸣,还请各位有票号生意的暂且牺牲小利,才可换得高枕无忧。”

    刚一说完,郭老闆便带头拥护“这是自然,人物远虑,必有近忧,不将他赶出京城,我睡觉都会梦到铺子倒闭啊”

    听他这样一说,众人似乎都有同感,当下便达成了协议,照钱诚的主意,共同对抗外扰。

    我看见钱诚的手按在桌桉上,几乎将手掌下面的纸捏碎,眼睛裡面露出狠狠的光。

    我见他们会议要散了,便又蹑手蹑脚的熘回自己屋裡,急的团团转。

    花潜果然採取了多个策略,一方面希望钱诚主动放弃我,一方面在生意上打垮他,再将我抢回去。

    可是钱诚竟然利用地利之便,想出这麽缺德又狠毒的对策。如果只是钱财被偷被抢还好,万一碰到亡命之徒伤人害命,可怎麽办

    我相信钱诚的心裡是爱花潜的,可他竟然下得去手

    可惜我现在根本无法通知花潜,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身处险境

    想到这裡,我吓得脑袋直痛,一头栽在床上,抱着枕头努力开动脑筋。

    票号经济史的课本上似乎介绍过的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山了,小丫鬟来请我去吃饭,我这才发现肚子正咕咕叫呢。来到花厅,见到钱诚也在,心情似乎好的不得了。

    我坐到他对面,伸筷子去夹鸡腿,忽然听到钱诚说“元宝,你恨他吗”

    “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停下筷子问。

    钱诚仔细看着我,眼神锐利,一字一顿的说“过些日子,他就要拜堂成亲了。”

    我愣了一下,明白了,低下头,想挤出几滴眼泪来,表示悲痛的心情,可惜没有成功。于是颤抖着嘀咕了一句“他的事,已经跟我没有关係

    了”

    好险,由于声带过于紧张,以至声音有些走调,听起来倒像在强忍着哭泣。

    他沉默良久,然后微微一笑“自然有关係,银票可是你的熟人啊。”

    “真的他和金子成亲了”我瞪大眼睛,暗中松了一口气。

    要死了,再这样被他试探几次,非露馅不成

    钱诚点头“没想到你足不出户,知道得倒清楚。”

    “那是当然,银票是我的好兄弟,一定能追到金子的”我得意洋洋的说,心裡着实为银票高兴。

    “好兄弟”钱诚提高了声音,反问了一句。

    我知道他要说什麽,无非是那些打击我的话,我很怕他说出来,连忙截住话茬说“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我想送贺礼给他们”

    “你要送什麽”他似乎很意外。

    “嗯”我心裡暗暗盘算,元宝少爷我从前向来一掷千金,现在虽然落魄了,可为了面子,出手也不能太寒酸,于是说,“我想送他们一栋

    房子,带全套红木傢俱,外加一辆宝马敞篷啊不,是一辆马车。再来,送金子一套鑽石首饰”

    钱诚边听边点头,等我说完,摊开一隻手“没问题,拿来”

    “什麽”我低头看着伸到鼻子下麵的手。

    “钱啊”

    “呃”我抬起头,陪着笑说,“你先帮我垫上好了,等我以后有了钱”

    话未说完,就见钱诚一副借钱免谈的表情。

    唉不要说他,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那我教给你一个发大财的方法,如何”我适时的提起琢磨了一下午的事来。

    “外加春宵一度。”钱诚立刻说。

    “不”我忙摇头。

    面子是问题,原则更是问题。

    “那房子和车就算了,首饰也只能买一件,不能超过三两银子。”钱诚大刀阔斧,咔咔咔砍掉了礼单的绝大部分。

    唉

    我再次歎气,无奈的接受这个寒酸的方桉。

    谁说知识是无价宝分明只值三两银子

    这是来到钱府之后,第一次出门,钱诚带我到一间手饰行挑贺礼。

    果然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想不到古代的物价竟然这麽高,三两银子,只能买到一根极为简朴的金钗,而且,还是靠钱诚的面子,给打了八折

    回来之后,我宝贝似的捏着这根金钗,央求钱诚“明天,或者后天,我想当面向银票道贺”

    他不怀好意的说“不如等他们成亲那天,新郎新娘都在,岂不更好”

    我摇头“金子见到我一定会生气,那天是她最幸福的日子,我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没有遗憾”

    “难道银票见到你不会生气”钱诚挖苦人的本事果然高,我左躲右躲,还是被他刺中伤疤,心上疼了一下。

    我闭上眼睛,等疼痛过去,才抬起头“不会,因为我们是好兄弟。”

    “好兄弟”他嗤的一声笑出来。

    我见躲不过,乾脆看定他说“我早知道是银票告诉你伟哥的配方的,所以你打击不到我,别再浪费时间了。”

    他显然是真的吃惊了,愣愣的看着我。

    我摊了摊手“原因很简单,因为伟哥的配方,我只对银票讲过,花潜不会说,我也没有说,那就只能是银票了。”

    对,我一早就知道,我也气过,气他出卖我,气他嫁祸我。可是,一直气只会教自己心痛,不如忘记吧,反正假药的风波也已经解决了

    记得我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天,当时的银票,将仅有的半块饼让给了我。无论如何,他不是坏人,他或许只是有他的难处。

    这种事我也做过,小时候我尿床,因为怕挨揍,就偷偷将湿褥子和玉玺的掉换过来,害他屁股被打了好几下。

    他一直知道是我干的,可直到现在,也从来没有说穿过。

    因为我们是好兄弟,我和银票也是好兄弟。

    钱诚看着我,还想说什麽,却忍住了,忽然低头吻住我,舌尖和嘴唇,都是凉的。我想躲,可被他按住头,躲不过。想挣扎,又被他整个身子

    抵在牆上,动弹不得。

    我也不敢咬他,我怕激怒了他,他又要反悔。

    我就是个胆小鬼,一直退缩,直到退无可退。

    最低限度,我想保有我最珍贵的那些东西。

    钱诚离开我的嘴唇,自嘴角开始,慢慢吻去我脸上的泪珠,直到我的眼睛,停住,他说“原来你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你有一双纯淨的眼睛

    。”

    一时间,我恍惚又回到清水镇的花宅,书房裡,花潜捧起我脸说“元宝,你有一双纯淨的眼睛。”

    他还说“元宝,你会不会拿你的真心给我”

    “难怪”钱诚的自言自语将我拉回现实,他若有所思的说,“难怪我会觉得你”

    说到这儿,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一下子住了口。

    但是钱诚没有轻易的放过刺激我的机会。过了三天,他带我出门,远远我便看见前面披红挂彩,喜气洋洋。

    银票是今日的新郎官儿,在大门口张罗,眉眼都带着喜气,一身簇新的袍子,人愈发俊朗,完全洗褪了做乞丐时的窘相。

    我不禁暗歎,金子不嫁给这样的英俊少年,难道嫁给我这个靠不住的米虫吗

    这时,银票转过头,看见站在远处的我,脸色骤然苍白。他愣了一会儿,拨开人群,朝我走过来。

    我迫不及待的往前迎了两步,激动地拉住他,本来想好的一堆祝福的话都忘了,语无伦次的说“真是太好了我就说你一定能追到金子的嘛

    告诉你,金子就像我妹妹,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可要揍你”

    银票不停的点着头,忽然哭了。我勐打了他一下,笑着说“喂真没出息娶到老婆就乐成这样”

    他被我一拍,头垂的更低了。

    “别哭啦,给你看样好东西”我于是掏出精心包好的金钗,“你拿去,以后如果和金子吵架了,就用这个哄她,女孩子嘛,最喜欢花啊首饰

    啊什麽的,我最懂啦”

    见他不接,我便硬塞进他手裡“拿着啦,别看样式简单,其实很贵的,你自己可买不起唷”

    他咬了咬嘴唇,开口说“元宝,我”

    我忙打断他,笑着说“不过你们两个都是好脾气的人,一定不会吵架的,那就等到明年结婚纪念日那天再送她吧,我家乡那边的传统,能保

    佑夫妻白头偕老。”

    “元”他捏着金钗,泣不成声。

    我拍拍他的肩膀,犹豫了一下,问“大家都还好吗”

    银票向我身后看了一眼,默默的点点头。

    我也回头,看见钱诚正紧靠着我站着,一隻手忽然亲昵的搭在我的肩上,斜斜的看着前方微笑。

    我倏的转回头,只见花潜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在门口,默默看着我们。我的身子勐然震了一下,几乎要脱离我意志的控制,扑向他的怀裡。

    这时,一隻纤纤的玉手扶住他的肩,依依姑娘自他身后转出来,长髮素衣,弱不胜风。她仰着头,在说什麽,花潜微微侧首,认真的听着。

    两个人站在一起,像一幅画。

    我硬生生的僵住自己的身体,呆呆的看着他们。花潜听依依姑娘说完,便跟她一起走进门裡。自始至终,没有再看过我一眼。

    我知道,他一定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冲过来抱我。因为他的一隻手一直死死扣住门框,死死扣着,指节绷得惨白。

    钱诚推了推我,说“既然是你好兄弟成亲,你进去喝杯喜酒吧。”

    他不怕我逃跑,因为我的卖身契在他手裡,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不想去,因为我知道进去以后不会有好下场,可我必须进去,我有重要的话要对花潜说。

    银票领我进了喜堂,来喝喜酒的人,很多是花记在京城分号雇用的伙计们,大家几乎都认得。

    我低着头走,仍然明显的感到周围气氛的变化,本来说说笑笑的人们,忽然安静下来,一道道目光刀子一样射向我们这边。

    然后,悉悉簌簌的议论在人群中蔓延开。我能听见他们在说什麽,无非是我这个无耻的娈童,出卖主人,还敢大摇大摆的回来。

    抬头看银票,发现他不知什麽时候已经不在我旁边了,忙四处张望着找他。

    不知是谁,斜斜的自桌子下面伸出一隻脚来,我被狠狠的绊了一跤,扑通一声摔倒,膝盖嗑在地上,疼得眼前一阵发黑。

    周围传来一阵讪笑声,他们不知道真相,因此从心裡厌恶我。我觉得委屈,心和身体一样疼,可我不能为自己辩解。

    我亲口在县衙承认自己偷换“伟哥”,花记才得以摆脱污名,现在若说出真相,传出去,功亏一篑。

    我手忙脚乱的想站起来,可越想站却越站不起来,刚爬起一点又痛的摔倒,嘲笑的声音越发放肆起来。

    我急得不行,眼泪一颗一颗滴在地板上。我不怕嘲笑,我只怕花潜会忍不住,跑过来扶我。

    这屋子裡肯定有钱诚的眼线,若花潜对我流露真情,我的计画便没办法进行下去。花记便成刀俎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这时,一个人大步走到我面前,我抬头,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这个人正是花潜,他看着我,眼睛裡面全是疯狂。

    “不”我慌慌张张的伸手推他。

    花潜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将我拦腰提起,一句话不说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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