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云锦,那日怎么在那里认出了我,他微微一笑,才答道,那个时候的我,是他以前见到的我,所以他认出来了。
我十分不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后来,云锦再三要让我跟着他走,我却是铁了心的不愿意,他只得无奈地叹息。
他说他会留下几个人来照顾我,他说他会帮我寻找母亲的下落。
我都推掉了,我能感觉到,他心里有些受伤,只因,我不信任他,我却是实在没办法。
我看他,离开时的身影有些落寞。
“那个,额,我能叫你一声大哥吗?”我突然叫住了他,这个人,对我,很好,我很感激。
那人,步子停了下来,眉目如画,转过身来,“叫我锦即可。”
我瞪大眼睛,不知为何,脸上竟有些发烫,那字硬是叫不出来,“大哥。”
“锦。”
“大哥。”
“锦。”
……
“锦。”最后,我妥协了,说出这字时,差点咬了舌头,然后,我看到那人满意地笑了。
“夜儿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吗?在我走之前。”
我低头,脸红得厉害,“那,那个,锦,你们走之前能不能给我留些银子?”那日我从王府里顺出来的银子的确不多,我怕我出去不久后就要去蹲大街乞讨了。
“哼,感情你这小调皮这么讨好于我就是冲着我身上的银子来的?”那人眼里满带笑意,有些宠溺地责备着。
说着,他从身上取下了一块牌子,递给我,“如果需要钱了,就去牌子下面有桃花标记的钱庄去取就是了。”
我接过牌子,看那上面通体的黑,上面刻了些桃花,背面就几行字,我凑近仔细瞧了瞧,今夜邀君醉花容,月下云逐桃花空。
我好生将牌子收入怀中,再次不确定地问到“我是不是要悠着点花?里面的银子够我用吗?”
那人听完我说后,立刻眉色飞扬起来,“夜儿你就是要买尽这天下至宝,也是够的,无须担心。”
哦,我这个乡巴佬,哪里明白,人家一个云国堂堂的王爷,什么时候缺钱花了?
走之前,我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他真正长什么样子的,也许,此次别离,便是后会无期。
他怔愣了许久,才答道,“等你来云国找我的时候,我一定将真正的样子与你看上一看。”
他说,他是尊重我的个人意愿,所以答应让我留下,但是,如若让他知道我不爱惜自己,他会让人将我强行带回云国的。
他说,云国与李国之间终究不会太平太久,希望我保护好自己,做自己就行了,不要去做任何人的棋子。
这次是我犯傻了,就那样看着他的身影,最后消失在门口,独留一室的寂静。
我低眉,我也不想去参与任何的纷争,只想找到了母亲,我便自去畅游天下,逍遥人生。
……
偷偷地,花你的钱,反正你的钱,留在那里也是留着,老死也带不走的,我帮你花,至多我借些你的钱,去开几家店铺,等成本什么的都回来了,再慢慢还你。
可是,这之前,我要先去讨债,欠了我的,欠了我杨家的,一个都跑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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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没事就自己去分析一下文中给出的线索吧~我向你们保证,容浅夜绝对是这文中最清醒的一个~我已经给了很多提示了~再提示俺都没得写了~好吧,我承认我写的差~尤其是看到那个收藏就在135之间起起落落,俺的心情也跟着灰暗~哎,算了,还是有这么多人看,憋死我都要写下去~老娘要跟着容浅夜一起疯狂~我都删除了接近六千多字的稿子~看一章,不顺眼,老子删删删~反正,写下去总有进步的不是~郁卒中~继续存稿中
☆、第三十七章 前尘往事
我忽然忆起,史书上关于云国皇家的传闻,云国的先祖本是南巫族之后,其有一世代相传的秘术,听说颇受其他几国的忌惮,所以这么久来,云国可以在苍宇大陆上称霸,其他几国不敢轻易与之对抗,除了李氏王朝。
关于此种秘术,外界传言各有不同,因为,鲜少有人见识过,具体的却是都说不清楚。
李氏王朝那一次对抗云国,虽然大捷而归,然之后不到四载之内,先是逍遥王杨谦通敌叛国,再是武昭帝暴薨,期间,李氏王朝政局一再动荡,野史传闻,此可能与云国秘术相关,李氏王朝,受了诅咒。
……
“噗”,我皱着眉将口中的狗尾巴草吐掉,抬袖擦擦嘴,真难吃。
抬头,看烈阳高照,快接近正午了,算算时间,那帮大臣们也该下朝了,低头将头上的帽檐拉低一些,好遮去那毒辣的太阳,顺便在心里啐了一口,滚他妈的诅咒。
宫门处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谈话之声,我将手中的缰绳拿起,做好要赶车的准备,顺便竖着耳朵听听那些人的谈话。
“王爷,依老臣之见,云国此次将六王爷挟持走是打算对我李氏王朝欲图不轨,必须严密注意边疆的动向。”苍老的声音,我突然想到了那黄昏下的老树,哎,岁月不留人。
“丞相分析的是,本王已经派人前往云国打探消息了,边疆那里也传信给司徒老将军了。”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却是无丝毫的起伏,听不出来一丝的情感波动。
“臣下看来,王爷遇刺之事,跟那云国脱不了丝毫的干系,六王爷又同时在这样的关头失踪,其意图实在可疑。”
……
然后,一众的人就在那里叽里呱啦,叽里呱啦,讨论得好不热闹,我听来,不就是围绕着那云国和六王爷之间说来说去么,讨论来讨论去没证据有个屁用。
最后还是李未央甩手让各家散了去。
斜眼瞟见一穿深青色朝服的男子向着我这方走来,我急忙下了车,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等一等。”
踩着小板凳正要上车的人一顿,我也跟着心里一紧。
“舅舅,本王在这里提醒你一句,希望以后关于我和他的事你莫要再插手,不然,休怪我这个当侄儿的翻脸无情。”
“你……”面前的人,气得浑身发抖,“为了一个祸害,你既然这样跟你的舅舅说话!”
“他是不是祸害,可不是你随便说是就是的,舅舅休要将你们前一代的恩怨加诸在我们身上,他又何辜?”
“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小子!你明知他接近你是居心不良,还那样护着他,你不听我的下次他连你的命都会要了去!”一跺脚,那人转身对我吩咐道,“我们走!”
我低头将车旁的板凳收起,坐上马车,手上的马鞭一甩,车便慢悠悠地向前驶去。
街道上见着这辆马车的人群纷纷向两边而去,让开足够的道路好让马车驶过。
“老张,阿五去哪里了?”
我正专心地赶着车,突然车厢里传来一声温文尔雅的男声来,我压低了嗓子,学着那车夫的声音道“哦,老爷你说那家伙啊,说是去方便了,却是半天都没看到个人影呢。”
“呵呵,那孩子倒是会偷懒,待会儿就让他自己走回去,我看他以后还敢偷懒不。”
我低头,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书呆子。
……
“老张,怎么还没到?往日以这个速度不是早就到府了吗?”
“快到了,快到了,老爷您莫急。”
是啊,快到了。
当我点了那萧尚书的穴,将他五花大绑吊在我专门为他找的一处破庙,他才发现不对。
“你是谁?”他脸色有些发白地看着我。
我取下头上的帽子,将脸上的一切伪装都去除,对着面前的人,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尚书大人现在可知道我是谁了?”
如我所料,他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满眼的惊讶,“是你?”
“是我?又怎么了?”
“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尚书大人可别乱吼了,你的那些暗卫,现在还不知道在何处睡着大觉呢。”我用手中的马鞭,抬起他的下巴来。
“你,想怎么样?”面前的人,不服输地看着我。
我退后一步,好笑地看着他,“尚书大人现在都还不知道我要干甚?莫非你是傻过头了,还是聪明过头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的眼里,是掩藏不了的惊讶。
“哼,”我冷笑道,“像你这种心思全写在脸上的人,不用猜便知。”
将手中的鞭子毫不客气地送到他的身上。
“这一鞭子,是你骂我父亲应得的。”
第二鞭子,力道加深了些许。
“这一鞭子,是你骂我娘亲该得的。”
那人倒是一副清高,忍着痛硬是不哼一声出来,倒是与他那副文弱的书生样不符了,“哼,不忠不义之人,该骂,不守妇道之人,该骂!”
我怒了,“愚蠢!”手上的鞭子,毫不客气地招呼上那人。
“这天下人都背叛了这个该死的李家,他杨谦也是不会背叛的,亏得你还口口声声说爱他,就你?不配!”
“这天下人都不守妇道,也不可能是我娘!那愚蠢的皇帝哪一点比得上我父亲?啊?”
“这李家的皇帝昏庸无道,斩杀良将,夺人妻,天理不容,该死!居然还有你们这帮蠢才护着!”
我看着眼前的人皮开肉绽,却是一点都不解气。
“好笑,你这样愚钝的书生,只把愚忠挂在心上,何曾想过,他杨谦就是无辜的?爱?你们口口声声说爱?爱就那么简单?你萧清辞是这天下最没资格说爱他的人!”
这人当真好笑,可气!
“哈哈哈哈,是啊,我萧清辞是这天下最没资格说爱他的人,明明他就是无辜的,他为了一句誓言,14岁便征战沙场,只为帮那人守家国山河,这天下谁都可以背叛,就他杨谦不会背叛。”
那人,此时突然已是半疯癫状态,我停下鞭子,有些怔住了。
“呵呵,皇上啊,你可知当年江南诗会,就为你一句‘无双公子’,他便立誓此生效忠,你可对得起他,他在战场为你九死一生,你却做下夺人妻之举,可恨!”
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你明明知道他是无辜的,为何不帮他?”
“我如何帮他?那人妖他死我如何帮他?”那人小的疯狂,眼里全是恨,“都是那狐狸精容苏羽,不知用了什么妖术,竟然迷得那人神魂颠倒,让他不惜斩掉自己的臂膀,糊涂啊!”
不可能,我娘那么爱我父亲,怎么可能去爱上一个后宫三千的皇帝?她除非疯了。
抬手解掉那人身上的绳子,低头,冷眼看着他一身的颓废哀戚,“告诉我,那昏庸的皇帝什么时候开始迷上我娘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明明,他两的婚事,不是你促成的吗?为何,要这样对他?你如若喜欢她,当初为何又要赐婚?啊?你说啊!”
“所以,你该死!你居然杀了他,我在殿外苦苦跪了三天,你居然杀了他!你居然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