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是断袖,我也不是断袖,王爷如何要这般?”
“只因为,你恰好就是一个男的而已,我如果能选择,绝对不会想让我的浅夜是男的,我爱的是容浅夜,不论你是男,是女。”这句话,我听起来,倒是有些像书中所说的誓言了。
不知为何,他的这句话,竟是打开了我心中关上了十几年的寂寞的宅门,一时间,心中无限的苦涩,孤独全部是袭上了心头,曾经心中无数次描摹,要是,我的身边,能如那书中一般,有一个陪我到永远的人就好了,那样,我即使是在桃花谷里老死,也就值得了,而对这个人,我会拿命去爱一场。
“为何?”
“你来看这个。”他将我抱起来,一直走到书房的书架的后面,那里,他不知在何处鼓捣了一番,我便看到,书架后面的那堵墙,就在我的眼前移开了去,刚好能过两人的样子。
我一惊,这人居然将这样隐秘的地方给我看,到时候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待我两都进了密室后,身后的门再次关上,他才解开了我的穴道。密室的油灯点亮,我这才看清,这里,全是,画像……
画里,全是一个少年的身影,浅淡的眉色,星辰的眸中,带着三分的纯真,七分的寂寞,一头发丝,慵懒地在风中飞扬,这些画,就似见证了少年的的成长一般,从小到大,从春天到冬天,有独自坐在楼阁之中,对着不知何处出神的,那寂寞的眼神,像是被人特意描摹了一番,一眼便是看得出;有少年坐在桃花树下抚琴,一众的鸟儿在一旁静静地倾听,或是花下舞剑,带起一地的落花,或是独坐高崖,对月沉思。有哭得,笑得,喜得,乐的。
为何,这画里的人,和我如此的相似。我转身,不解的看着身后的人,这些画,如若不是熟悉我的人,又如何能将一个人的神态画的如此入骨?为何?
“这下应该明白了吧,我,一直在注视着你,你也从来不是一个人。”李未央的眼里,全是认真。
“这画,是谁画的?”现在,我只想知道这个。
听到我这样说,李未央同样皱眉道“我也不知是谁,只是每年,都有人将你的画像送到我的手里。”
这送画的人,会是谁?谷里除了娘亲就是青姨了,再不会有别的人了,我走近那些画,仔细地研究着那上面的笔法,除了水墨铅华,却是没有半个字迹,娘亲会丹青,可是,我知道,这不是她画的,她的画,墨浅色淡,线条飘逸纤细,没有这般的工整,从来画的,都只是那些开得繁盛的桃花而已,而青姨,我知道的,她根本不会丹青。
“你是怎么寻到桃花谷里来的?”我记得青姨说过,桃花谷是在一处颇为偏僻的地方,四周群山莽莽,常人是很难寻到此处的。
“我寻了你这么多年,的确是毫无结果,但是,前不久,好似有人故意将你的线索泄露了给我,所以,我就找去了。”我看到了李未央的眉,同样皱了起来。
我突然觉得有些害怕,总觉得,有一个暗处的恶鬼,在一直盯着我,控制着我,它是要将我推入哪个无边的地狱之中?我从来不知道,我活了16年,居然都是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我所要走的每一步,感觉都是有人精心帮我布置好了的。
我好害怕,娘亲,青姨,你们在哪里?那个暗中操控一切的人,有没有把你们怎么样?不行,我要去找她们,青姨说得对,这个世界好可怕,到处都是恶鬼。
一把推开身旁的人,我向着密室外面走去。
“你这是要去哪里?”李未央将我抱住。
“你放开,我要去救娘亲和青姨,她们很危险。”我使劲地想要将他的手掰开,却是徒劳。
“你现在什么都还没清楚,你又是要去何处寻她们?”
“桃花镇。”我记得,青姨那日去的,就是桃花镇,所以,我要去那里找她。
“桃花镇?那里早就成了一座死镇了,你去了也只能看到死尸而已。”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终是,停住了挣扎,我刚才,是不是幻听了,好可怕的话,好可怕的字眼。
“相信我,夜儿,我不会骗你的,那些人当是在我去的三日前就被杀害了,全镇三千九百六十二人,无一幸免。”李未央的话,听来来有些沉重。
我的脑子里,轰然一片空白,那日,正好是青姨出去的日子,然后,娘,也出去了。
☆、第十六章 被绑架(首推求收)
那日,李未央也终是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我和他,都只是别人手下的棋子而已,两人的相遇,只能算是下棋人安排好了的。只是那日我忘了问他,单是凭着别人每年送来的画像他就爱上了我?这有些不合理吧。只是,当时我只是一心着急娘亲和青姨的安危,忽略了这点,后来才想起,却不好意思开口问了。
我本是想自己亲自去一趟桃花镇的,他却是霸道无比,硬是不准我出王府半步,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自己画了两张娘亲和青姨的画像交给他,让他的人再去那座死镇搜查一些线索回来。
我隐隐觉得,这个幕后的人,也许是并不想我和娘亲还有青姨出事的,不然,他既然能一夜间将桃花镇的人杀光,也可以随时来我桃花谷将我们三人轻易制服的,而他却并没有这样做,这说明什么?也许,我们这三颗棋子,是有大用处的,所以,我来到了李未央的身边,所以,娘亲和青姨都失踪了。
不过,一想到这十几年我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的人看在眼里,总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了,好恶心啊,小时候我经常在谷中玩耍,一尿急就随处解决了,难道这人也看到了?怎么想此人总觉得有些变态呢?不仅是人变态,武功估计也变态吧,那桃林中的大阵,连李未央这样的强人都要做一番充分的准备才进得来,他倒是能来去自如呢,根本不把那当回事儿。青姨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上不乏这样的异人,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这么一想来,我心里也是稍微放松了一些,至少,娘亲和青姨估计暂时是安全的,我需要的是,在这有限的安全时间内,将她们找到,然后救出来。
那日过后,李未央也更是少见人影了,每日早出晚归,我睡熟了之后才回来,醒之前又离开了,要不是看到我身旁的被褥跟入睡之前有些不同,我还真不能确定,这人回来过。
楼外下起了雨,打落了残花满地,瓦檐上形成的一条条白色的珠帘,溅起一地的泥土之香,飘进竹帘的雨丝,夹杂了不少青草的香味。我懒懒地趴在栏上,看着楼下的下人们打伞匆匆而过的身影,我突然觉得,好似,我又回到了桃花谷一般,每日除了完成一些必须的功课,就是坐在自己那一栋楼阁里,看着外面的桃花,直到天黑。不是已经出了谷吗?为何还会这般毫无意趣?是否,这世上,本就此般没有丝毫生机?
正在出神的我,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突然,后颈一痛,心里暗呼一声糟糕,便失去了知觉。
我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的。
等我清醒过来,我发现,我的眼睛,被人用布条蒙了起来,根本看不到自己身处何处。手,也被人绑住了拉开在两边,我不得不跪在地上,想起身都不行,这里是,哪里?
“醒了?”我听到有椅子移动的声音传来,有人,来到了我的面前,挑起了我的下巴,用着指腹,在上面轻轻地摩挲,像是在从一件旧物身上,怀念着尘封的过去。
“你是什么人?为何绑我?”我偏头,想要离开那人的手。
“我是什么人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需记住我恨你就行了。”脸,被面前的人,强硬地转了过来,这人的话里,我的确听到了恨意。
“为何?”我实在是不懂,从来待在桃花谷未曾怎么出去过,会有人会恨我?以致于要绑架我的地步。
“啪!”一重重的巴掌,打在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耳内轰鸣作响,嘴里,一股血腥味满布。
“不为何,就因为,你,是祸害,我不会让你再来伤害我重要的人了。”
我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啪!”又是一巴掌,重重地落在左脸,我只觉得,此时,我的左脸应该肿起了好高。
“我要你把欠的债,都还上,我要你生不如死!看你以后还如何有脸去勾引莫离。”
莫离,是谁?我勾引谁了?我觉得,这男人,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很想对他说,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来人,将他的嘴,给我堵上。”
那人说完,便有人上来用了一块带着臭味的布,将我的嘴,给堵了起来,好脏,我最讨厌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如今,嘴里竟是被塞上了这个,那臭味,让我胃里翻腾无比,一阵干呕,却因为口里塞上了东西,想吐都吐不出来。
这人,为何要蒙住我的眼?他说的那个莫离,是谁?
我在脑里搜索着我所知道的一切,却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我都没有。
鞭子挥响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是那样的清晰,顿时,背上便是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仿佛能看到,我背上的皮肤,就那样裂开了,然后,血,顺着伤痕,流出。
“嗯!”好疼,好疼,我挣扎着想要逃离,那绳子,却是死死地将我绑住,动弹不得,要不是因为嘴里塞上的东西,我早就叫出了声来,只得,死死地握着拳头。
又是一鞭,重重地落在身上,那背上的抽疼,让我禁不住发抖,娘亲,青姨,好痛。
“不要伤了脸和前面,给我狠狠地打,只需要留下半条命。”
“是,主子。”
眼被蒙住了,我无法将注意力转移开,那背上的鞭伤火辣辣地疼痛,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越来越痛,越来越痛,仿佛身后挥鞭的人,力道是一鞭比一鞭大了。
“啪”,我疯狂地挣扎,将手腕牢牢拴住的绳子,却是那样的牢靠,我用了全部的内力,想去将绳子给震开,都是徒劳,只有死死地握着拳头,让自己周身的肌肉紧绷,以来减轻这种疼痛。
这是多少鞭了?我记不住了,脸上,滑下的,不知道是自己的冷汗,还是泪水,是啊,我会哭,我是个男儿,但是我还是会哭,孤单了,会哭,疼了,也会哭。
“滚开!鞭子给我!”
身后,好似有人被推开了,然后,便是一鞭一鞭疯狂的抽打,比原来的人力道更大,我在他的鞭子里,好似,感觉到了疯狂的恨意,我,惹谁了?
“都是你,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害我失去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一鞭子……
又一鞭……
这人,是疯子!疯子!
背上,好似,已经痛得麻木了,我再也没有力气去挣扎,任身后的人,一鞭一鞭地,抽在身上,娘亲,青姨,我好痛,好想睡觉。我怎么,又被人看成了女人,这个世界上的人,好奇怪,我是男人,他们没看出来吗?
“爷,不要再打了,他快昏过去了。”迷糊之间,我听到身后,好似有人阻止了那人继续将鞭子抽下来。
“滚开,拿盐水过来!”
“是。”
嘴上的布,突然被人取下,下巴,又被同一只手抬起,此时,我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知道我为何要留下你一半的命?”疯子,我如何知道?
“因为,你只有这半,才是干净的,等会儿你可以尽情地叫唤了,为即将而来的痛苦叫唤,也会为即将来的欢愉而呻吟,你的灵魂,一半就该像那人一样,为背叛而痛苦,另一半,却是像那个女人一般,为淫荡而淫荡,你,生来就因该为他们,赎罪!”
“疯子,疯子!”我用尽最后的力气,骂他,疯子!
“啊!”好疼,好疼!身上的肌肉,疼得痉挛。
有人,从头上,将盐水,倒了下来,背后的伤,一接触到那些可恶的盐水,蚀骨的疼!
我终究是没有忍过那阵疼,如愿地,昏了过去。
“子敬,我爱你”,一片冰冷的柔软,贴上了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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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被送男风馆
“各位客官,还请安静片刻,现在由在下来给各位介绍南风楼今晚的男奴,带上来……”
再次醒过来时,鼻子前面那道浓烈的刺激性的问道,让我一阵不舒服,眼皮,有些重,只能,透过那半闭的双眸,看到外面模模糊糊的轮廓。
身子,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去,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许多,有人,拖着我,好似将我放在了一个铺着华丽织锦的美人榻上,朦胧间,我看到一朵红艳的牡丹,在我的身下,开得富贵繁花。
背后,好痛,如同着火了一般,我觉得皮肤正在被那无形的火焰烧灼,挣扎着想要起身,手,却是使不上力,他们,给我用了多少的软筋散?我的身体,居然这般的如一滩泥一般。
脸上,传来一阵冰凉,原来,我的脸上,还有半面面具,偏头,向着周围看去,为何,有那么多的人,看着我?他们是谁?为什么,用着那种让我很不舒服的眼光,看着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各位大人都看到了,今晚我们楼里要拍卖的男奴是一个雏儿,还没有经过专门的调教师调教,身体的反应都还很青涩。”
有两人,一左一右,将我从榻上扶坐了起来,那不知用了多少的软筋散,我就是连抬颈都是这般困难,头,只能无力地靠在身后,背,却是触碰到那坚硬的木头,一阵抽痛,“啊”,好痛,好疼,我好想大喊,却发现,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他们,在我身上,用了多少药?我要杀了你们!
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身子,衣服,便是从身上,慢慢地滑落,背后的疼痛,让身子有些发热,而此时,接触到外面有些凉爽的空气,也减缓了一些那被衣物摩擦之时的烧灼般的疼痛。
一阵抽气声,从周围传来。
“各位大人请看清楚,这个雏儿,这身子,可是美丽得很,身上也并没有被调教的痕迹。”
“嗯……”我无力地呻吟着,有什么柔柔细细的东西,在我的胸前,扫来扫去,带来一阵微微的刺痒,酥麻。我的身子,动啊,动一下,离开那个东西,这个地方好讨厌,脏!脏死了!娘,青姨,这地方好脏,你们快来救救夜儿,泪,无声地滑落,却是,谁也看不见。
“他虽然没有被调教过,但是,却是比那些经过多日调教的奴儿还要敏感。”
“这雏儿,性子如何?”我听得出,这是一个中年的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