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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亲至疏兄弟 第1节

作者:横汾山鬼 字数:10316 更新:2021-12-30 06:05:28

    书名至亲至疏兄弟

    作者横汾山鬼

    文案他是叶二少,在别人眼里一世潇洒;

    他是叶府的三少爷,一生以叶府为藩篱。

    叶夕说“我想和你一起睡。”

    从此,一语锁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的目光只在他身上胶着?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他不止对自己微笑而感到失落?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把心事小心翼翼隐藏,也学会了称兄道弟的伪装?

    手,握成拳。

    叶夕,你可知,如何待你,只在我一念之间。

    ☆、01

    01

    五百年前,诸王割据,烽火不息,民苦于役。大肖氏至圣武王发兵于姬地,历廿二年,终一统全国,定都临,定国号为大姬,年号永昌,并改姓为姬,姬始为国姓。永昌十九年,改年号为永寿。永寿二年,至圣武王薨。太子优继位,年号宏祥,宏祥三年夏,薨,谥号文。长子裕继位三月余,祸起萧墙,宏祥三年冬,裕北迁阏京,定年号长安。长安二年夏,寿王仁据临都,自立为君,复肖姓,国号夏;外戚文藻久据高阳,长安三年夏,自立为君,国号元。自此,天下三分,未闻武王之盛也。《大姬闻记》寒桥山人

    大姬济皇,至圣武王二十一世孙,在位二十八年,传位于长子开佐,开佐性温,在位十二年,谥号厚。太子文轻,幼且性愚,厚帝故废太子,传位于今上。今上,厚帝胞弟,少即聪颖,始定年号至荣,至荣两年,清王乱,旋即兵败顿丘;今上广施仁政,改年号永安,时值永安十三年《大姬闻记》寒桥山人

    永安十三年夏,阏京,迷途街。

    迷途街原本叫忘情街,相传曾有一白姓书生在此与一连姓女子相遇相知,互定终身之时,书生却遇一高僧指点得知连姓女子实为莲妖,书生不信,当场与女子对质,女子供认不讳,书生恨其相瞒,甩手而去。莲妖被高僧打至重伤黯然遁去,其后书生终是放不下女子,回转寻找之时却突然发现路路相通,街道交错,迷雾纵横,再也寻伊人不到。一人一妖在此忘情相爱,又双双在此忘情,后人引以为憾,便命名此处为忘情街,后因其道路四通八达,往往使人迷路不知返,故口耳相传为迷途街。后又在此开市,茶肆酒楼、红楼绿馆林立,贩夫走卒、三教九流咸集于此,让人乐而忘返,也正正坐实了这迷途街的名号。

    此时正是开市不久,迷途街却早已人来人往。在迷途街某一个拐角处一跪一坐的两个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虽并不显眼,却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驻足。那跪着的女子低首敛眉,长发覆面,看不出相貌如何,面前摆放的纸上大致写着卖身葬母之类的话。叉腿坐在她旁边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脏兮兮的青布衫,面目憔悴,身体瘦弱,看起来似是久病未愈,他一双眼睛偶尔动一下,似是有些不耐烦。围观的人不少,真正上前询问的人却很少,毕竟卖身葬母却既不哭诉博取同情,也不露脸的女子,实在是有些可疑的。

    就在大家兴味缺缺,陆陆续续离去的时候,却有人径直走了过来,叹了一声可怜,随即问道“需要多少钱?”叉腿坐着的男人一看来人装扮立刻跳了起来,谄笑道“这位爷,五十两,带走我女儿吧。”

    来人身着不俗,腰间悬挂玉佩,身后还跟着两个仆人打扮的人,听到“五十两”时诧异而又不满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从唇缝中发出质疑“五十两,你确定?”

    那病弱男人又笑道“这位爷,家里想必是极为缺粗使丫鬟的,要不然也不会看上我这个丑女儿,我看这街上像我一样没脸皮卖女儿的爹也不多,就怕这位爷买不到合适的下人,回去交不了差啊。”

    来人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随即微微笑道“家里丫鬟倒是不缺,就是看你们父女着实可怜,实在于心不忍。这五十两,你可拿好了,别让人谋了财害了命去。”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了那男人手里。男人道声谢,对来人不怀好意的的话不以为意,收过银子放进怀里,转身欲走。却在此时听到有人轻笑道“徐管家,休要被人骗了。”声音不大,却清清脆脆,听得出里面的笑意。

    大家转头看去,但见来人玉冠绾青丝,折扇摇微风,白衫广袖,长身玉立,面含微笑,目光流盼之间端的是一派风流。四周响起一片惊叹,被叫做徐管家的人,一看来人,赶紧上前见礼道“原来是二少爷,徐肃给二少爷请安了。”后面跟着的两个仆人也跟着趋前请安。

    那二少爷一把扶住徐肃道“徐管家有礼了,替我向丞相问个好”未等徐肃回话却又道“不过今日若不是我凑巧经过,徐管家回去可得受罚了。”

    徐肃一颤,忙问为何。那二少爷笑道“徐管家买的这个姑娘,可不是此人的女儿。”那原本欲走的病弱男人自从这二少爷来了之后便一直站在那里未发一言,此时也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似乎想听这个二少爷的后话。徐管家奇道“二少爷何出此言?”那二少爷摇摇折扇哼笑一声“这姑娘并非不想开口,而是被其用药物控制不得开口;也并非粗鄙丑陋不可见人,而是此人将其易容不欲将其卖给别人,并在此等待约好的买主出现。而买主一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想事发牵扯自己,因而假装不知情将这姑娘买进府中。”说到这里那二少爷朝徐肃一笑道“徐管家虽是偶然插手,却实则是大功一件。”徐肃讪讪笑道“实在愧不敢当。”

    那二少爷低头朝早已抬起头满含感激看着自己的女子微笑道“别怕”,弯腰向那女子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合拢,掌心中躺着一粒药丸“这是解药。”

    “还不快快将这十恶不赦的犯人抓住?!”徐管家突然一声大喝出口,众人才回过神来。没想这拐卖少女的犯人竟然没有趁着大家分神之际偷偷溜走,就在女子即将吃下解药开口指控他的时候才在徐管家的大喝下拔腿欲跑。徐管家身后两人一听命令,二话不说立刻上前抓人,没想那犯人却身手矫健,躲过两人扑过来的身子,一脚踢倒一个仆人之后,一拳将另一个仆人打翻在地,“啪”地一声,徐肃只觉脸上一阵火辣,却是被那犯人扇了一个耳光。徐肃一个趔趄,怒火顿时攻心,那犯人却未待他发作便嗖得施展轻功眨眼从身边飞过不见了踪影。

    徐肃咬牙顿足,捂着脸急道“来人,抓住他!”

    “徐管家请在此照看好这位姑娘,我去去就回。”耳边传来的是仍旧带着暖暖笑意的声音,眨眼已不见了那二少爷的身影。徐肃又急又怒,连喊“来人。”

    不欲惹事的人们已远远走了开去,好事者却三三两两留在了原地,只听隐隐传来私语“叶家二少果然是倜傥无俦,惹人嫉羡的人物。”

    话说那叶二少追出不远旋即看到了在前面腾挪的犯人,那犯人此时一改病弱样,身手利落,几个点足已拉开了与叶二少的距离。叶二少眉头一蹙,脚上加急,瞬身追了过去。眼看就要抓住那人,却堪堪被逃过了。那人回头带着挑衅地一笑,蜡黄的脸上竟凭空多了几许生动,叶二少一咬牙,在那人转头看路的时候暴起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衫。

    奇怪的是那人也不试图挣脱,停下来稳住身形,转头静静看着抓住自己的人。叶二少左手撑在膝盖上弯腰低头猛喘了两口气,然后抬头笑道“抓住你了。”

    目光从叶二少微红的脸上转到被抓着的污迹斑斑的青布衫上,青布衫仍然攥在叶二少的手里,被白皙的手指抓起了褶皱。男人突然微微笑了。

    看到他笑,叶二少也笑了“怎么不跑了?”

    “你都抓住我了,我还跑什么?”看着叶二少松开手,男人转身便往回走。走了两步却听到身后那人喊自己的名字“文疏”回头,看到叶二少歪了歪头,朝他眨了眨眼。微微一笑,伸手撕下脸上的面具来“还不快走,叶夕。”

    徐肃惊奇地看到去而复返的叶夕手上不仅拎着那个罪犯,身后还跟着一个静默俊逸的公子。那公子一身束腰玄衣,袖口上绣着几朵腊梅,看上去有几分清冷。他站在叶夕身体斜后方,比叶夕略高,肩膀也稍宽一些,手中正拿着刚才叶夕把玩的折扇。徐肃一呆,然后趋前道“给三少爷请安。”

    “徐管家不必多礼。”文疏点点头算是回礼。目光转回叶夕身上,那人正在吩咐闻讯赶来的叶府家人“把这姑娘带回去,对簿公堂的时候要精神饱满才行啊。”吩咐完家人,叶夕又转头对徐管家笑道“这个恶贼就有劳徐管家将他送入大牢了。”

    徐肃赶紧笑道“小的定不辱使命。”

    “徐管家言重了,多亏了徐管家才护住了那姑娘啊。”叶夕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徐肃连说不敢当,然后带着后来赶来的手下们离开了。围观的众人有走开了的,也有继续留在原地想看看还有没有热闹的。

    叶夕看着徐肃离开的方向,轻轻用手肘撞了身旁的文疏一下“刚才你为什么打他那一耳光?你是小孩子吗?”

    “一时手误。”

    仍旧看着徐肃离开的方向,叶夕叹口气“他现在估计已经快气疯了吧?回去还免不了一顿罚。不过他主人也太好色了!”

    没有接叶夕的话,文疏皱眉“你为什么将他交给他?”口气中有些微的不满。

    “算是做个人情吧,做人不能做得太绝了。”回过头“回去吧。你刚才扮得真像,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缩骨功也用得出神入化的。”

    “你就别讽刺我了。”

    “就是表情不太对。”叶夕忽视掉身旁人射过来的愠怒的目光,自顾自又道“你还擅自改变计划,你明明知道他们早就商量好是三十两,竟然多要二十两,要是露馅了怎么办?喂,拿来。”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银子,“够送那姑娘回家的了。”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叶夕扁嘴道“你果然还是不擅长伪装,你是罪犯啊,傻站在那里不逃做什么?不是说好我一出场你就逃的吗?”

    文疏把折扇塞给喋喋不休数落自己的叶夕“是我错了,那下次换你。”

    风轻轻吹了起来,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本来不大的交谈声也随风而逝。远远看到有人迎面跑到了两人面前,微一请安,说了句话,叶夕一直带笑的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情,文疏安抚地朝他笑了笑。三人加快了脚步。

    疾行片刻已经遥遥看到了叶府的大门,如同一位惯经风霜的老人,叶府足够恢宏,却也足够沧桑。而叶家世代为官,百年不倒与其少子息,世代言传身教也不无关系。叶老太爷在厚帝驾崩前一年辞官归隐,独子叶迁接替其官位并接任家主,叶迁甚得今上之心,如今已官至开府仪同三司,位极人臣。

    此时刚过辰时,处处人语。三人一路行来请安问候声不断,叶夕走在前面一一微笑应着,带着文疏与那报信的下人径直往大堂走去。眼看快到大堂门口,早有人看到三人,远远低身请了安便朝里喊道“二少爷三少爷回来了。”

    跨进大堂,正看到坐于堂下之人站起来,躬身笑道“咱家给两位少爷请安了。”

    “李总管太客气了。我适才同三弟出去本想买点清泉坊新出的芙蓉糕给爹尝尝,没想到恰巧遇上左丞相家徐管家欲买一女子做粗使丫环,却浑然不知这女子本是被拐卖的,我和三弟少不得插了手,耽误了些功夫,这不,芙蓉糕没买到,听说李总管来了,火急火燎赶了回来,出了一身汗。”叶夕一口气说完,一边坐下端起了茶杯向李总管做了个请的手势,喝了一口茶。文疏一言不发,坐到了两人对面。

    李总管慢条斯理抿了一口茶后道“二少何必急着赶回来,咱家多等一会也是没关系的。圣上这会子也不需要咱家伺候。”

    “圣上日理万机,倒是多亏了李总管悉心伺候。李总管虽是离开了这一会儿,圣上怕是早已传过好几遍了,其他人再细心也总不如李总管合圣意。”叶夕笑意连连,好话成篇,倒是哄得李总管禁不住笑了出来。

    “二少这一张嘴总是甜得要流出蜜来。”李总管呵呵笑着,放低声音道“咱家给二少透个消息,一会叶大人下朝归来,怕是会急着找二少过去问话,不过二少不用担心”说到这里,李总管眯了眯眼睛,露出一股神秘的表情来“是喜事。”看到叶夕诧异的神情,李总管舒口气扬声道“既然也看到三少爷了,咱家这就回去了。”

    “那就不留总管了,怕是圣上正在召总管呢。”叶夕站了起来,文疏也跟着站了起来。李总管一边说着“留步”一边向文疏点头致意,最后又回头道了句“徐管家也忒粗心。”便随着叶府下人走了出去。

    看到李总管没了身影,叶夕哼了一声,返回大堂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李总管要走的时候文疏只是站了起来,并没有走到门口相送,此时他早已重新坐下正一言不发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碗盖。叶夕看他一眼,随即起身朝他蹭了过去,居高临下一把用力勾住他的脖子,用下巴磨蹭着他的头顶调笑道“放心,二哥会一直替你遮风挡雨的。”

    用力扯开叶夕勒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胳膊,文疏挣扎着脱离叶夕的魔爪,撇撇嘴站了起来“你别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看到他一脸不屑,叶夕立刻假装生气道“喂!这是你对你二哥‘我’该有的态度吗?”一边说着一边撸了袖子“看我今天不教训一下你这个不尊重长辈的家伙!”作势便欲扑上来。

    文疏忙闪了开去,笑道“别闹。”随即微微皱了眉头“他说的喜事会是什么事?”

    “不会是皇上给你赐婚了吧?”叶夕嘻嘻笑着,一把揽过文疏肩膀来,往外走去“走,看师父去。”

    叶夕笑着,眼睛随意看着师父院子的方向,口中还说着什么,他的发丝随着微风飘起来拂到了文疏脸上,文疏看着他洋溢着欢笑的侧脸,周围的人语声,鸟鸣声,树叶的沙沙声渐渐远去了,心,慢慢紧缩了起来。心无杂念的叶夕岂会知道,假扮犯人的他忘了逃跑只是因为看他看得入了神;开着玩笑毫不在意说出“赐婚”字眼的叶夕岂会知道,听到这两个字的他一瞬间感到的巨石击心般的沉重与心痛。沙漏倒转,时间一点点流逝,如同愈来愈用力扼住咽喉的手,文疏明知道那愈显焦躁的心在胸中的不安和挣扎,却不知如何抉择。年龄越来越大,同龄人早已成婚生子,他无法阻止那个会成为叶夕妻子的女人的到来,却也无法消除心中愈加浓烈的嫉妒和愤恨。

    “喂,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

    被叶夕狠捶了一下,文疏漫不经心回道“听到了。”手,悄悄握成拳。

    想将这个人据为己有。

    “那你重复一遍。”叶夕不依不挠。

    “谁记得住你喋喋不休的长篇大论?”挥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文疏大步往前走去。

    为什么只有他为此烦躁不安?叶夕,你明明那么聪明,却为什么察觉不到?

    叶夕看看自己被挥开的手,冲文疏喊“喂!你怎么了?”

    “没怎么。快走,你怎么那么磨蹭?”假装不在意,假装什么都没有,一如往常拌着嘴。这样就好这样劝着自己。可是,这样就好吗?叶夕,你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非常感谢阅读此文,两三天一更,每更5000字左右,请多多指摘,不吝赐教。有时间的话,希望大家可以看一下我已完结的《左右相思》,强强黑帮兄弟文,谢谢。

    ☆、02

    02

    从师父别院并肩走出,叶夕放缓脚步,眯着眼睛满足得伸了个懒腰,文疏走出两步后,停下来蹙着眉转头看他。发觉到他的不乐意,叶夕有些纳闷“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因为那姓李的”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直至消失。看到文疏脸上更加明显的阴郁,叶夕有些尴尬,也有些自责,他不该提李公公的事。

    “又不是第一次了”文疏却别开脸去“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文疏”下意识得喊着他的名字,叶夕往前一步揽住他的肩膀“爹,大哥,师父,我,我们叶府上下都会保护你的。”文疏明明是比他还要高还要壮的七尺男儿,叶夕却总是觉得他需要自己的保护,尤其是当他露出这种忧伤的表情的时候,叶夕总觉得下一刻他就会离去,总觉得他抓不住他的心思。但他知道文疏明白自己想维护他的心,所以也知道每当这个时候,文疏就会反过来安慰他,或者温柔得说“没关系”,或者用带着无所谓的调侃的语气说“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从九岁开始,相识十三年,类似的场景有过无数次,所以跟往常一样,叶夕等待着文疏意料中的回答。

    可是这次文疏却沉默了。叶夕右手揽着他的右肩,半边身子贴在他身上,令无数女人爱慕的俊颜近在眼前呼吸相闻,清风般的吐息,干爽好闻的体香文疏垂下双眸,声音低低的,带着点不安和小心翼翼“爹把我当亲儿子,大哥把我当好弟弟,师父称我为爱徒,叶府上下尊我为三少,那么你呢?你把我当什么?”

    未料到他有此一问,叶夕愣了一下,认真得想了想却得不出答案,他犹疑着慢慢道“我也把你当好弟弟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猛得跳离文疏,磨牙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坏主意?是不是想我说出肉麻的话来你好取笑我?害我差点上当。”

    “幼稚!”文疏条件反射地轻叱一声,随即恼怒了起来,为叶夕,也为自己。

    “二少爷,三少爷”突然的一声呼唤打碎了文疏心中突然升起的恼怒“老爷和大少爷下朝回来了,说是在大堂等你们。”

    不知为什么文疏的心咯噔一下紧张了起来。叶夕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看来李公公所言不假。两人对视一眼,并肩往大堂走去。

    “爹”跨进门口,向自己老爹打声招呼,叶夕边向坐在一旁的大哥叶辰点头边坐到了两人对面。“爹,大哥。”随后迈步进来的文疏坐到了叶夕身边。

    开府仪同三司叶迁叶大人原本正微侧着身子和自己的大儿子说话,此时正过身子来面向自己的二儿子“皇上为你指婚了。”

    “是吗?”听到这句话的叶夕在一刹那的震惊之后淡淡说了这两个字,随即深深叹口气。叶家世代蒙受皇恩位居高位得享俸禄,生在叶府长在叶府,他何尝不知道皇上不指婚,叶家子孙不得成亲的铁律。这是皇恩浩荡,也是皇帝控制叶家的手段。大哥叶辰是这样,他也逃不过。叶夕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深受荣宠的男人有着自己也不如的俊逸相貌,更有着自己远远不及的聪慧,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却也雕琢出了他无比的儒雅与风度。他知道,比起十六岁就被指婚并早早踏入官场的大哥,自己能直到二十二岁还无官一身轻全都源于父亲的疼爱和回护。可是,父亲终究也护不住自己了。

    叶家世代出人才,爷爷装愚笨,却还是以正三品的职位被皇帝留在身边;爷爷装糊涂,皇帝就抓住父亲不放。现在,作为人人争相拍马吹捧的皇帝亲封的“智囊”,父亲到底快不快乐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可是父亲却是个好父亲,他只是以自己的睿智圆滑地活着,从没有人曾责怪他埋怨他,包括早逝的母亲,包括叶府的下人,也包括官场上的敌人,如果有敌人的话。

    无奈地轻笑一下,叶夕转向文疏“竟然被我猜对了,虽然只猜对了一半。”

    文疏侧头对叶夕笑笑“你也有预感灵验的时候,恭喜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也不知道自己想恭喜什么。转回头看着叶迁,第一次见这个人,是在潮湿阴冷的死牢里,八岁的他瑟缩着,不安又绝望得等待着,可是,他等来的不是死亡,却是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他站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向他伸出手来,他便跟着他来到了叶府。那天晚上叶府上下的人站满了院子,他听到他用家主不容置疑的声音说“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叶府的三少爷”,他还在诧异着为什么自己就这样成了叶府的三少爷,就看到这个男人转向自己,用不大不小却清晰到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文疏,这里所有人的生命都在你手上。”因为这一句话,叶府上下都敬畏他;因为这一句话,他从此改姓文;也因为这一句话,他从此被永远得困在了叶府。

    他本是人人捧在掌心的清王世子,他本因清王造反被囚入大牢,他本除了一死别无出路,却被面前的男人救了下来用叶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做抵押。所以,为了这上百条性命,他文疏绝不会造反,也绝不会远离叶府。皇帝近侍李公公三不五时会到叶府拜访,只为了看一眼这个乱臣之子是否还在。而他,文疏,必须在半个时辰之内出现在李公公面前。否则,叶府上下所有人都将面临牢狱之灾,随即便是汪洋血海。

    一眼匆匆十三载,如今,这个男人静静坐在那里,气息柔和,却凌然不可侵犯,如同十三年前一样。他尊敬着这个男人,却偏偏爱慕着他的儿子。

    来到叶府的那晚,背负起叶府上下百条人命的他被人领到了自己的房间。八岁,他是个孩子,却看懂了这一切。他的房门敞开着,婢女领他转过屏风,烛光下他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子站在他床前回过头来朝他温温柔柔地笑了。男孩身边的两个婢女在向他行礼,他看到了,眼光却没有从男孩身上离开。男孩对他笑着说“我来给你试试床软不软和,你也喜欢软和的床吧?”男孩的笑是很温暖的,可是他却抵触着,因为他心里其实难过到想哭。父亲、母亲、妹妹、福禄双全一定都被杀死了,清王府一定也只剩下了烧焦的青瓦,这不是他熟悉的家,这里也没有他熟悉的人,他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外人。为了生存下去,他知道他必须讨好眼前这人,但是,他还是笑不出来,冷着脸杵在那里。

    粉雕玉琢的男孩子没有责怪他的无礼,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再来找你。”他往屏风遮着的门口走去,那两个婢女马上跟了上去。

    走吧,走吧,大家都走吧。留我一个人心里这样祈求着,他知道自己快哭出来了。可是,粉雕玉琢的男孩子却在屏风处停下转过头来看他,他数着自己的心跳了五下,然后听到粉雕玉琢的男孩子开口道“我想和你一起睡。”

    心的防线瞬时瓦解了,他想独处只是因为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会安慰他,可是这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子却想陪着他,仿佛,看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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