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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十八式 第2节

作者:草本精华 字数:13076 更新:2021-12-30 06:02:04

    待到长春身影消失于门口,主父堰冷笑道“邢愚玑,本少爷倒要瞧瞧,你有何通天本领,能逃得过本少爷的五指山!”

    第六回 美妇人寒夜心难锁 俊郎君误入迷魂阵

    话说主父堰将苕紫尸身藏好,静等邢愚玑回来,却是一通好等,冰糖燕窝都端上桌了连其影儿都不见。看外面天色,已渐泛白,主父堰心中打着小九九,惟今之计,便是使下身能痊愈,不能近色,倒不如直接给他一刀干脆。

    正胡思乱想,门外轻轻脚步移近,只听莺声燕语,脆脆道“小叔,可曾睡下?”主父堰听得身下一股热流往上涌,大屌硬将起来,亵裤胯间,顶起,那痛竟全忘到九霄云外了,咬咬牙,压低声音道“二嫂快请进!”门开处,走进一位俏生生玉人儿,但见其两道烟笼新月眉,一双含泪桃花眼,头上倭堕髻,足下红弓鞋,身形纤巧,体态轻盈,一袭月白滚边银鼠裘,衬得若仙子下凡。

    这女子便是主父堰那夭亡的二哥指腹为婚的妻子姚明月,主父堰初见其是在二哥灵堂上,望着扑倒在棺木前低声抽泣的女子,他暗自寻思“此等妙人,竟要为个死人守寡,真真是暴殓天物!”姚明月似是知晓,抬起枕于棺木的头,望向一边的主父堰,唇角似有若无地一笑。姚明月出阁前,与娘家的小厮有着不清不白的账,谁知会被逼着嫁个死人,自然心有不甘,巴不得有人去招。眉来眼去的,两人便勾搭上了,只是主父堰心中始终对二哥颇有忌惮,未曾做到最后,顶多是亲嘴摸ru,抚弄x,ue儿。那姚明月的屁股,乃极品,玉白柔滑,吹弹可破,特别是臀缝深邃,引人遐思。

    主父堰正猜着这姚明月来的目的,姚明月轻笑着挪到床前,道“小冤家,今儿个嫂子要住你这了,外面冷,快给嫂子暖暖。”若是平日,此等艳遇,主父堰早就扑将上去,按在榻上一通乱,往牝户内cha了,只可惜此刻却是有心无力,方才腹下热流,也被后庭锐痛打压下去。

    “心肝啊,我现下身子不爽利,这不,还让长春给炖了燕窝补补,宝贝儿你今儿就先回去,等我好了,再跟你弄几抽儿。”主父堰陪着笑道,心中将那邢愚玑的祖宗八代都问候过了。姚明月挑眉冷笑道“我看是小叔你贵人事忙,别以为弄得隐秘,你可是连小琴童都搞上了!”主父堰一激灵,急急道“心肝儿,你方才说什幺?”姚明月扭腰摆臀,哼了声,往门口走去,也不睬主父堰。

    主父堰又气又急,想爬起来却痛得动弹不得,心中怕得要死“大哥对我终日留连青楼已颇有微词,让他知道我连娈童都玩上了,可如何是好?”满腔怒火,却往邢愚玑身上倒“都是那该死的挨千刀的,遇到他就事事不顺,等你回来,看本少爷如何收拾你!”气恼间,亦不忘由枕下摸出本《春宫式》,翻看着。

    话分两头,按下主父堰不表,却说邢愚玑与风烟戏耍一番,干脆在斋麟苑睡了一夜,天刚明,邢愚玑醒来,悄悄离开了。自此后,再也不曾踏进斋麟苑,风烟拼命欲挽回,却失败,此乃后话。

    言归正传,邢愚玑出得斋麟苑,顿觉神清气爽,对门儿的紫堇楼亦尚未开门,楼上窗子突开了,雪舫伸出头来,对邢愚玑微微一笑,道“先生,要走了?”邢愚玑笑着点头,道“有事?”雪舫低头道“烦请先生帮忙传个话,有人帮奴家赎身,请先生转告他,希望有缘能再见。”邢愚玑当然知晓“他”是谁,答应下来。雪舫凄然笑道“请先生千万帮此忙,奴家感激不尽!”邢愚玑点头,离开了。

    身后,雪舫在吟唱

    [南歌子]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凉生枕簟泪痕滋,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

    翠贴莲蓬小,金销藕叶稀。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此女与主父堰的露水姻缘,最终亦无疾而逝,下嫁商贾为妾后,郁郁寡欢,终至得了干血之症,此,亦乃后话。

    邢愚玑踏雪往主父堰家走去,半途遇见主父堰他大哥主父罘的轿子。主父罘方料理完钱庄的帐子,黑着张俊脸,歪在轿内养神,等着回去找弟弟算帐。邢愚玑认出轿帘上印的商号,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少东家?”邢愚玑靠近轿子,往窗子里喊道。主父罘睁眼掀开轿帘,看是西席先生,勉强笑道“邢先生起得好早,怎幺在这里散步啊?”说着,示意轿夫停轿,将邢愚玑让进轿内。

    轿子宽敞,两个大男人在内,并不觉拥挤。邢愚玑看主父罘面色不善,与主父堰肖似的面容,隐含杀气。邢愚玑问道“少东家,莫怪在下多嘴,出了何事?”不提还好,一提主父罘就来气,狠狠道“不就是那不成器的东西!平日逛逛窑子,捧捧戏子,玩玩烟花女子,倒也罢了,可他倒越发长了进了,竟玩起小倌!我不打死他,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邢愚玑暗自冷冷一笑,把玩折扇道“少东家此言差矣,这男女之事,男男之事,女女之事,挑明了,便是rou与rou,本就互通有无,这烟花女子能玩,为何就不能亵玩小倌?”主父罘回道“这便是先生的不对了。寻常正经人家,哪个会对同xi,ng存有欲念?况且那小倌媚人之处,在那肮脏透顶之所在,怎能说是与男女之事互通有无?”邢愚玑笑道“照少东家所言,这男女之事就洁净了?”主父罘愣了,一时哑口无言。

    邢愚玑道“这便是症结所在,既然少东家认为,世间男女,皆无一处洁净,那少东家又在执着于何事呢?”主父罘道“但男女之交感,乃是天xi,ng使然,虽不能言是洁净,却与同xi,ng之交大相径庭。”邢愚玑摇头笑道“少东家啊,在下实在说你不过,也罢,各人皆有各人想法,勉强了就没意思了。”那笑,竟比早春二月之风更搔人心痒。

    主父罘望其笑容,一时忘了答话,呆坐默然,却又是一个痴人。那主父堰,还毫不知晓自己已逃过一劫,兀自算计着如何搞垮邢愚玑。

    繁华子评曰风流风流,在那一个“风”字,若要做到 y  而不乱,色而不恶,风流而不下流,那又将是另一番光景。

    第七回 雪纷扬客栈遇故人 窥艳事君子渐动情

    上回说到,主父罘与邢愚玑共乘一轿,往家而去,自不待言。单说说这主父罘,其年已近三十,尚未娶亲,倒不是有何隐疾,而是他有那幺点看透红尘的想法,虽不是童身,却对xi,ng爱一事有着蛮浓的冷感,若不是老父年已渐大,二弟早夭,家中无人支撑,早便出家为僧了。此人最喜与高僧结识,相谈佛事,生平最恨男盗女娼之事,只因着疼爱幼弟,方会睁只眼闭只眼。

    会与邢愚玑相识,也算是其命中一大劫,其与上文所提之碎靳父亲有生意往来,故结识了当时尚是碎靳之西席的邢愚玑。邢愚玑仪表瑰丽,俨然一正人君子,自然深得主父罘赏识,热切相邀其去自家教书,也好管束管束那浪荡小弟。哪知这先生一肚子坏水,早厌倦了那碎靳,就等着他去招。

    邢愚玑此刻倚在轿子一角,靠着个软垫,闭目养神,面上那一贯睿智亦消停了,面上蒙着层薄冰霜,白得透明的肤质,看得主父罘心中一跳。似是被鬼迷了眼,主父罘倾身往其靠近,突轿子一摇,跌于一边。邢愚玑亦被摇醒,主父罘方似清醒般别开脸,掀开轿帘道“出了何事?”轿夫回道“少东家,雪委实大,这不,您瞅瞅,连一步都走不了啦。”主父罘探头往外看,雪不知何时已越发下得大,积雪厚得盖住了轿子下部。“少东家,这”轿夫道。邢愚玑随后探出头来,笑道“这雪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不如就近找家茶馆喝口茶,雪停了再走。”主父罘想想,答应了。

    将轿子抬到旁去,天色铅黑,且鹅毛似的雪不住往下掉,镇子头的一间客栈开了,几人便往里面去。邢愚玑踱进店堂时,突微微笑了,却原是遇到熟人。天色尚早,店堂内只坐着两名男女,那男的缩在一袭银白狐裘内,遮住面容。对门而坐的女子容貌艳丽,明眸皓齿,一双丹凤媚眼,煞是可人。那女子见了邢愚玑,吃吃笑道“说曹c,ao曹c,ao便到,小弟,快瞧瞧,看谁来了!”那男子闻言转头,狐裘毛下露出一张ji,ng致小脸,眼下虽有浓黑眼圈,看面相倒是极好的。但那双琥珀猫眼见到邢愚玑后,竟跟饿狼见了猎物般闪闪发光,主父罘看了亦不由一惊。

    邢愚玑笑笑,对主父罘道“许久不见的朋友,容在下过去打声招呼。”那对男女见邢愚玑过来,面上带笑,女子道“先生好狠的心哪,竟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让我家小弟好找!”男子急道“表姐!”声音清脆嘹亮,却有着浓浓倦意。邢愚玑坐于男子身侧,对女子道“姜詈此言差矣,若是在下狠心,你二人又怎知在下所在?”

    姜詈笑道“姜詈说先生不过,雪舫姐姐可好?几日前收到信,听说要嫁给个商人?”邢愚玑手初时放于凳沿,随即往男子腰间摩挲,面色不变道“确有其事,怎幺,这会儿来是要去紫堇楼?”姜詈面上染了层愁色“收到信后便赶来,小弟也跟来了。雪舫姐姐心里有人,这样嫁了,姜詈怕她”邢愚玑道“各人有各人的际遇,旁人毋庸置喙,就随她去罢。”

    一直默不做声的男子被邢愚玑摸着,竟渐情动,青白面色泛起潮红,目光迷离。姜詈心下了然,偷笑着掂起那三寸金莲,在桌下轻轻踢了脚邢愚玑,并对主父罘那边努努嘴。邢愚玑微笑着松手,对两人道“在下先离开一阵,等下再叙。”又捏了把男子的腰,引得其低吟一声,道“碎靳,可要乖乖的。”男子低头咬唇,不发一言。

    主父罘看三人之间气氛暧昧不明,也不好偷窥,望了眼便转头喝起茶来,只那眼角一直瞄。邢愚玑坐下,道“在下得罪了,只因故人相谈,占去了时候。”两人彼此客套一番,自然不在话下。

    过了一会,店堂内人渐多,人声嘈杂,碎靳与姜詈起身往楼上去了,邢愚玑也跟上去。主父罘左等右等,都不见其影儿,外头雪已停,不由急了,上楼去找。问小二,小二笑得诡异,指着天字一号房。

    主父罘走近那房间,房门虚掩,内里喘息低吟,阵阵传出。女子娇笑与男子呻吟,闻者亦面红耳赤,只听有说快活受用的,吃吃笑声不绝。虽说君子君子,非礼毋视,非礼毋听,但其就像被迷了眼,神使鬼差地扒在门缝往内看。花厅与内室的珠帘放下,空隙间,可见榻上躺了一人,站着两人。躺着的是姜詈,站中间的是碎靳,俱脱得ji,ng赤,后面是邢愚玑,衣裳齐整,只那裤带松落,三人正抽送得兴起。

    姜詈仰躺,面朝碎靳,一手缠于碎靳颈后,口含其舌,亲着嘴,啧啧作响。两条白玉似的腿掰开,一足跨于碎靳肩上,另一足由自己扶住,下体交接,却是轻松抽送的马摇蹄式。姜詈下体白胖,两边一圈儿细毛,似蓬松松一只白馒头,间中细缝,虽不似处子般紧密娇俏,却也别有一番诱人光景。碎靳那物不甚大,却也粗长,顶得姜詈窟内sao水直流。

    碎靳弯腰,双手撑于姜詈身侧,胸口压得姜詈两枚圆润ru房往身侧垂。碎靳两瓣臀rou扳开,已渐鲜红的屁眼,含着邢愚玑那长八寸许的大屌,被邢愚玑带动,一抽一齐抽,一送一齐送,两条屌齐刷刷,每回俱带出白稠sao水。前边抽得牝户内呱呱作响,后边弄得屁眼内滑溜无比。连着鼓弄了上千下,s,he了几回,却没听到碎靳出声,只有压抑的低喘。

    “先生可真狠啊,竟不准我家小弟出声,岂不熬杀人也!”姜詈边亲碎靳边道,邢愚玑笑笑,面容温雅,竟毫无迷乱之态,只听其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碎靳乃是乖孩子,自然会听在下所言。”言语间,身下亦不停歇,狠命往那红肿后庭戳,碎靳又痛又觉爽利,只把个小孩儿捅得目光迷离,竟已渐不能自已,手臂无力,整个人压于姜詈之上,只有下体跟着邢愚玑动,继续捅戳着。下面的姜詈亦开始吃不消,讨饶道“先生,是我的不是了,快点吧,实在不行了!”碎靳闻言,突闭眼,两行清泪慢慢滑下。

    屋外的主父罘惊愕得不知所以,抬脚欲走,却发现双腿酸软,满头冷汗,胯下那沉寂多年的xi,ng器,竟高高顶起,蕴shi了大片亵裤。无视小二窃笑,主父罘丧魂落魄般下得楼来,也不喝茶,招呼轿夫就走。轿夫言那先生尚未出得来,主父罘却几乎是闻之色变,急急道“莫多言,快快便走!”轿子踏雪,往主父家而去。

    此时,天字一号房临街的窗子开了,窗子内,衣冠齐整的邢愚玑面无表情地站着,看了眼那远走的轿子,唇角边是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

    繁华子评曰世人陷于情爱纠葛,难以自拔,方外之人,却逍遥自在。只是奇哉怪哉,邢愚玑所欢好之人,床第之间,莫不噤声不语,此,又是为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冷郎君暗渡芍药笼 薄幸儿背妻戏玉兔

    上回说到主父罘窥到艳事被吓得不轻,急急往家里赶,到家时日已正午,天色晦沉。长春裹着棉袄出得门来,见其面色不定,上前掺扶,却被其一把挥开,踉跄着往屋内走。走到中庭,记起相关事体,面色越发泛红,停下来想冷静下。长春跟着进来,见其一贯清冷严穆竟荡然无存,自然流露风流之态,一时看得呆了。

    主父罘觉出长春的视线,狠剐其一眼,冷道“小少爷呢?还未滚回来幺?”长春忙移开眼,回道“小少爷在房里静修养着,今儿三更时分,还着我去给他端冰糖燕窝呐。”主父罘冷哼一声,道“他倒会享受,静修养起来了!”说着,挪开脚步往主父堰院落里去。

    主父堰天明时方睡下,这会儿好梦正圆,因着现实中无法动弹,只有与女子于梦中jiao 欢。主父罘站于其屋外,敲了门却无人应答,遂推门而入,进到内室。

    主父堰睡在帐内,似烟笼芍药般。主父罘尚未回过神,自己的手似是有思想,主动拨开那纱帐。却见主父堰背对其卧于榻上,只着里衣,瘦削肩膀看得主父罘心内一动。修长手指慢慢往其探去,将肩头滑落的锦被盖好,触到单薄衣裳,指尖所及之肌肤,挥散微微热气。

    主父罘呆呆望了一会儿,这时长春在外头叫道“大少爷,回春堂的当家来了。”

    主父罘起身出去,到了厅堂,下首坐了位面白如纸的男子,两手贴腹,拇指对脐中,其余四指指尖扣小腹下沿;一腿迭于另一腿上,棉鞋脱在凳下,足尖掂着,双目紧闭。主父罘一撩长袍,坐于上首,道“金羽,你这又是在搞何事?”金羽闻言,缓缓张眼,文秀俊美的脸上,淡色眼珠清澈见底,他笑道“我道贤兄你这幺闲,就跑来跟你去找乐子。”双足放落地,却触到冰冷地面,打了个激灵。

    主父罘许是被那邢愚玑晃着脑子,竟望住金羽的脚出神。金羽与主父罘打小一起长大的铁兄弟,本是纨绔子弟,娶妻后收敛不少。此人天xi,ng懒惰,最不喜走路,出门俱以车代步,双足肌肤润泽,骨胳丰盈,虽不似女子之三寸金莲般诱人,却也别有一番风情。主父罘会与其相交几十载,便是因为那相若之怪癖主父罘亦厌恶行走,出门以轿代步。

    金羽将脚伸进鞋筒内,极有兴致道“方才我所练的,乃是我家新聘的配药师所教的增强体健之方法,我练了几日,感觉舒畅。只是今日丹田中一道热气,竟翻搅得我坐不住。”

    主父罘一夜未睡,自然疲累,勉强应着,道“欲求不满便去找弟妇,来我家又有何相干?”金羽见其眼下黑气,道“贤兄你好大怨气呐,小弟为你抒解一下罢,如何?”主父罘板脸道“少贫嘴,快滚回去罢,我要睡了!”金羽嬉笑道“小弟在家闷了几日,今日好容易才出得门来,贤兄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主父罘听了,道“弟妇又回娘家了?”金羽笑道“可不,菁华认定我跟书房小婢有蹊跷,便生气回去了。”主父罘骂道“那你怎不接她回来?”金羽摇晃鞋尖道“让她气消再说,反正她怀了孕,回到家也是一副死样子,我可没那份闲心去伺候女王陛下。”主父罘凉凉道“既是如此,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金羽嬉皮笑脸凑近,道“窑子逛厌了,带我去逛下兔子馆罢?”

    主父罘刚欲拒绝,却想起客栈那一幕,头也点了下去。说到兔子馆,最富艳名的便是斋麟苑,但路途较远,两人便往离府邸不远的私娼寮子而去。此处有娼亦有优,主父罘记得主父堰曾提过,转角一处人家蓄养了妓女脔童,俱是未曾开苞的处子。进到厅堂,老妈妈将两人迎了进去,到一处暖阁子,里外两张床榻,用一扇粉绿屏风隔开,外间坐了两个玉面童儿,俱是身量未足,其一眼下一点泪痣,端的是仙童落凡。老妈妈指着泪痣那位道“这是衣心。”又指着笑意吟吟那位道“那是小篱。”

    金羽与小篱一拍即合,相谈甚欢,未几便相携进去了。衣心言语不多,主父罘问了几句年岁家籍,衣心一一答应,主父罘道“过来。”衣心依言靠过去,两人搂抱在一起。

    主父罘软玉温香抱满怀,脑子里竟想起弟弟那瘦削肩头,手拉开衣心衣带,却迟迟不想继续,但银钱已给,不做点事总觉得吃亏。正苦恼时,金羽由屏风后探出头来,笑道“贤兄可是站不起来?”主父罘xi,ng子凉薄,欲念极少,这会儿倒被那损友说中了。金羽将小篱脱得ji,ng赤,边啃那幼嫩颈项,边对屏风一边道“贤兄若那里真不想干,可用其它地方代替。”

    主父罘心内有所动,脱靴上榻,其足肤质温润,趾长若贝,严冬中亦不干燥。衣心虽自幼便由家中蓄养,每日里后庭花之发掘乃是一大正事,但却未曾被有生命之物cha入。眼见第一个恩客竟硬不起来,暗叹晦气。主父罘光脚踢了下衣心的屁股,道“转过去,跪下!”衣心依言乖乖照办,跪于榻下的锦凳上,双手撑住身子,屁股厥得高高的。

    伸出左脚,夹住裤头,主父罘将衣心的裤子褪至股间,有若白羊般肥嫩的屁股整个露出,粉红洞口一张一吸,内里流出无色液体,显是清理干净了。主父罘伸脚轻触那x,ue口,冰冷触感令衣心打了个激灵。主父罘探进一只脚趾,轻易便滑进去,衣心“哎哟”一声,腿开始发软,双手亦微抖。主父罘想再进去,那屁眼却紧缩,无法移动分毫。

    主父罘冷道“用你的手扳开屁股,这样太紧,我进不去。”衣心咬唇,两手往后,放于两瓣臀rou上,用力扳开。主父罘将那脚趾拉出,整只脚的脚尖弯曲,五只脚趾尽量并拢,挖了进去。屁眼一下撑开至极至,衣心痛得眼泪直往下掉,双手又撑在凳上,好让自己不会倒下去。主父罘伸手抚了下衣心纤巧的身子,待其慢慢放松,突一手按住其腰,脚向前一顶,脚尖整个cha进去。衣心惨叫一声,几欲晕厥,

    与此同时,屏风另一边,传来 y  声浪叫,金羽早已将小篱c,ao将起来,弄得他欲仙欲死。

    第九回 浪荡书生一朝绮梦醒 冷面先生未愈伤又起

    话说主父堰睡得迷糊间,隐隐觉着有人进来,奈何身子发烫,眼睛睁不开来。其后被子拉上了肩头,那人也渐走了,主父堰动动身子,后庭痛得麻木,加上天寒地冻,那痛竟似减轻些许。迷迷糊糊间,见到雪舫推门而入,芙蓉面上泪痕未干,嘤嘤唱道

    “红芳初蕊,东风好护持。怪的是游丝拴系。俗子呼卢,嫩柔条偏惹催花雨。望伊家须记,嘱伊家牢记。休得破颜容易,须着意低回。不是千金,切休卖与。莫爱闲调戏。啧,占尽了可怜姿。料半世花星,不出身宫里。巧语妒黄鹂,高歌误落梅。怕魂勾春睡,快将青剿,重门深闭,重门深闭。

    原为君影相依倚,岂忍把风情月思。到莺花老残又付谁?”

    主父堰惜花心切,最怕见女人掉泪,欲起身相携,雪舫挥袖泣道“郎君惯游花丛,自是不付真情,一切皆是奴家多情。奴家走后,怕是后会无期,还望郎君多珍重,切记切记。”

    话音未落,烟雾弥漫,伊人已逝,主父堰方欲起身,面前哪里还有刘雪舫倩影。四处张望了下,却又走出个人来,近到跟前,主父堰认出竟是已死的苕紫。苕紫进得门来,脱得赤裸,浑身还印着红紫色的xi,ng事痕迹。主父堰手足冰冷,冷汗直冒,欲叫唤,嗓子却无法发出声音,眼见其爬上榻子,张口含住自己下身。那口与主父堰之前所交之人大不同,冰冷刺骨,却又爽利无边。主父堰正自神游,下身一阵锐痛,传遍全身。

    主父堰猛然睁开眼,满身汗shi,气喘如牛,胸口亦猛跳。胯下鼓胀,伸手往下摸索,大屌早已硬将起来,龟上shi润一片,显是渗出了ji,ng水。主父堰摸着那粗硬火热的大屌,上下套弄,后庭觉得瘙痒。ji,ng水将溢时,那痒意竟万分难耐,孽根肿胀愈甚,却无法崩发出来。惟有伸进一指,gang门仿若饥渴猛兽捉了猎物般,紧紧环绕那手指,竟无法挪动分毫。那深埋其中的玉势与后庭内壁紧相连,指尖触到温热玉质,愈加深入。

    主父堰口干舌燥,吞了口唾液,掀开锦被低头往下体望。大张的两腿间,亵裤顶起,若凯旋旗帜般得意,屁眼内手指每进一分,那大屌亦更硬一分。主父堰暗道不妙,自己竟似那些相公般,不得于前,要取偿于后幺?

    心念转动间,一声闷吼,ji,ng水泄了,流了满床。主父堰勉强挪动身子,理了衣裳,挂了帐子,一头睡下。闭了会儿眼,心神不宁,撑着身子撩开床单,往床下望。

    这不望不打紧,一望可把个主父堰吓得半死。床下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苕紫的尸身!主父堰大惊失色,跌在床榻上。莫不是诈尸了!

    要说说主父罘之损友金羽,其趁妻子不在,外出偷腥,在私娼处与脔童弄了半日,自觉畅美,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此乃后话。

    另一边厢,衣心后庭被cha入脚尖,痛得欲死,主父罘欲动脚,衣心讨饶声声,哀号连连,吵得主父罘心浮气燥。主父罘足部离开棉靴也渐感冰冷,只那脚尖处却温暖异常,心下不由激荡,手死命按住衣心纤巧腰身,慢慢顶入。衣心紧咬牙关,十指深嵌,缓慢吐气,后庭渐渐适应主父罘之脚尖。

    主父罘动动脚,衣心屁股随之摇动,轻抽出一点脚趾,外翻的粉色壁rou竟渐艳红,衣心回头道“客官,请再进去一点。”主父罘居高临下,看着面色潮红,春情勃发的衣心,突想起方才与邢愚玑在轿子内时之光景。那透明而蒙着层薄冰霜的肤质,此时想起,竟似有cui情功效。主父罘胯下硬将起来,手握住衣心腰肢,脚用力往前顶,直cha入洞口深处。衣心已渐情动,口内 y  声浪叫,竟盖住隔壁的小篱。

    邢愚玑告别碎靳与姜詈,独自要回主父家。碎靳拉住其衣裳,满面不舍,邢愚玑不露痕迹地扯回袖子,道“若有事要在下相帮,可到紫堇楼找十三娘,自会有所安排。”姜詈边整衣边道“先生相交倒广,此次回去,奴家与表弟便要成亲,先生当真不在乎?”碎靳眼神闪着光,眼巴巴望住邢愚玑。邢愚玑亲了口其额头,由颈项解下挂木珠链,戴于碎靳脖上,温和道“今日与你之交,已破了在下之誓言,随你表姐去罢,跟着在下不会有幸福的。”

    碎靳泪如雨下,狠狠将桌上茶壶扫下地,破门而出。姜詈叹口气,道“先生还是没变,温柔得残酷,奴家记得,当初先生拒绝奴家时,也是用这一招呐——”许是捅到自己痛处,姜詈面色稍变,立时噤声,道“望先生珍重。”言毕,亦出去了。

    邢愚玑望望窗子外,天边彤云已渐散。望了会儿,收回目光,由袖口掏出封浅黄信笺,摊开,娟丽小巧的隶书

    “前日闺时好友相邀,曾到天菱之处所,奈何不面,归家时夜不能寐,推窗相望,则朗月娟娟,宛然若足下之颜色矣。

    自年前分离,足下鲜有消息,疏于联系,莫不是有心相避?吾虽与足下之父成亲数十载,同衿共被者多为足下,足下若相忘,于楚娃宋艳何异?

    吾于浔阳楼备美酒佳肴,此时此夜,水与天一色,人与月俱圆,何如?何如?”

    落款处,署名玉融。

    看完信笺,邢愚玑面容扭曲,将那信笺撕开两半,跌坐于凳上,两手抱肩,不住颤抖。寒风吹拂,掀起邢愚玑披散乱发,颈项后,隐隐透出一处浅青印记,细看下,是只青色龙爪。

    邢愚玑心内虽百般不愿,却无法违抗,惟有让人传了口信到主父家,自己雇辆马车,往浔阳楼而去。

    浔阳楼坐落于风景如画的江边,依山傍水,乃达官贵人饮酒作乐之好去处。邢愚玑登上楼,还未仔细看清楼上摆设,便被人请进了间富丽堂皇的厢房。厢房内除去一张榻子,便没有其它家具,榻子挂着厚重帐子,隐约可见内里倚着个人。

    墙壁上挂着各式 y  具,临近门口处的一只铁制双头羊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邢愚玑望着那血迹出神,帐子内传出一把略微沙哑,却磁xi,ng十足的女声“天菱,过来。”邢愚玑拼命按捺住颤抖的身子,慢慢往榻子移去,距离榻子一臂之遥时,里面伸出一只白皙莹润的手,将其拉了进去。邢愚玑只来得及“啊”了声,便被封住了嘴唇。

    帐子猛烈摇动,榻子发出“咯吱”声响,其间夹杂着邢愚玑低哑的叫声“求您,放过我,啊——”女人吃吃笑道“小天菱,还早着呢,乖乖的,让为母瞧瞧,你在外头这幺久,究竟有没有照我教的做”

    第十回 疑窦顿生方待解 身陷险境欲念消

    日薄西山,主父罘与金羽出了私娼胡同,各自雇了车子轿子回家,主父罘到家时门房迎上来道“大少爷,方才悦来客栈派人来,说是西席先生要明日才能回来。”主父罘道“有交代去哪里幺?”门房道“没有。”主父罘抬脚往门内走,道“你下去罢。”门房退下后,主父罘觉着烦闷,肚子里闷了股气,无处发泄,大叫道“琴童呢,快倒茶!”过了阵子,长春跑了进来,手忙脚乱地倒了杯茶,便要退下。

    主父罘喝道“站住!琴童呢?”长春低头道“琴童发烧,在房里休息。”主父罘心烦气燥,又不好发脾气,摆手示意长春下去。喝了口茶,主父罘面色稍解,拿了荷包,解开,掏出几枚散香,擦于身上,脱靴,亦搓了些许散香。

    重又穿好靴子,记起有话要对弟弟说,便往主父堰院落里去。敲了会儿门,却无人应答,院门边走过个梳双髻的小丫鬟,踢着雪玩,主父罘招手让其到跟前,道“小少爷呢?”小丫鬟哪里这幺近看过少爷,只能呆楞楞地望出了神。

    主父罘不耐道“小少爷呢?不在屋里幺?”丫鬟回过神来,红着脸道“小少爷今日还未出过房门呐。”主父罘不再看她,径自转身推门进了屋。

    屋内拉着窗帘,黯淡无光,主父罘走到窗子边,掀开窗帘,却被屋里景象吓了好大一跳。主父堰仰面倒于榻上,两手掐着颈项,面色铁青,惊恐满脸,双目紧闭,只着里衣,胯下床榻白白一片,显是干涸后的ji,ng水。

    主父罘忙上前抱起弟弟,摇晃其,唤着主父堰小名道“阿蛮,醒醒。”未几,主父堰悠悠醒转,睁眼见是兄长,忙抱住其,叫道“大哥,快将我带出去,我不要留在房里!”主父罘见其惊惧满面,嘴唇发紫,便脱下身上皮衣,裹住小弟,欲扶其站起身。主父堰后庭钝痛,双腿酸软,站不起来,勉强挂于主父罘身上。主父罘觉出小弟不妥,道“你哪里不舒服?”主父堰哪好意思说是屁眼被东西塞住了,惟有喏喏应着,推搪过去。

    主父罘扶着小弟出了房门,大叫道“苕紫,快过来!”主父堰听到苕紫的名字,浑身颤抖,抓着主父罘衣襟道“别唤他!”主父罘疑惑地望住他,主父堰忙改口道“我昨日让他外出去办事了,还未到家。”主父罘心内虽疑虑未减,但看小弟害怕的样儿,惟有不再提。

    外头又落雪,纷扬的大雪似鹅毛般落下,覆盖住这污秽世间。冰冷的室外,与富丽堂皇的浔阳楼内是截然不同的。华贵的包厢内,熊熊炉火烧得正旺,厚重帐子掀开来,用两边的镏金挂钩挂好。

    榻子上俯躺着一个人,发黑如墨,遮住大半背脊。丝缕间隙,可以窥见光洁的脊背上,刺着一条青龙,张牙舞爪,映着白瓷般的背部,愈加诡异撩人。腰下盖着薄被。暗门开启,轻轻移进一位女子。但见那名女子盖着黑纱头巾,全身一袭淡灰衣袍,朴素无华。细看下,却可以看出整袭袍子都用银线绣着繁复的纹路,在火光下闪着隐隐光华。

    女子走近榻子,敛着的袖子下露出一枚玉质 y  具,状如香蕉,却似儿臂般粗。女子轻拍榻上之人,低哑磁xi,ng的嗓音道“天菱,起来,还没完呐。为母接下来要教你丹x,ue凤游。”

    榻上之人动了下,缓缓撑起身子,薄被滑下腰腹,露出赤裸下体,深邃臀缝间,流出鲜红血液。邢愚玑咬牙转过身子,玉融笑笑,掀开头巾,露出一张华美丽容来。那是张端丽柔媚的脸,眉间刻着浅青花纹,藤蔓沿至眉梢。狭长凤目,苍白面色,唇无血色,尖细下颌,透出一股子病态,似是有不足之症。美丽且柔弱,可细看,却又让人觉得,那柔弱俱是假象,这女人的脸,是个面具,令看之者不由就会从心里冒起一阵寒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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