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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枯华年 第3节

作者:尔维华 字数:11861 更新:2021-12-30 06:25:31

    第八章 帝都听雪

    这一路有些远,马车不快不慢地走着,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是抵达了京城郊的小镇。才十一月初,这里已经开始下起了雪来。

    荣枯安静地坐在窗口侧,出神地望着车外白茫茫的雪景。数日前他们便换上了这辆异常华丽的马车,窗纱不知是用甚么材质所制,竟轻薄透明的更甚于蝉翼。

    马车行得很平稳,许是快到了京城,速度慢上稍许。

    半晌,荣枯收回了目光,复又低下头,将手里拿着的书卷又翻过去了一页。在马车上度过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更多的时候,都是沉默地安分地坐着看书。

    书,是于大人给的。不,或许他该喊那个男人为父皇,大夏国的九五至尊申华御。

    手上这本书说的便是国策,荣枯看着里头说的种种理论,其实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他从无大志,但这是皇帝给的,自是不能拒绝。何况,看一看也无妨,毕竟他无法摆脱皇子的身份。

    任是未来再多变化无常,他不求权势名利,只想着,安静地活过这一世。当然,他的身份所带来的浮华或危险,是永远不能逃离的,那么便坦然接受,也无妨。

    手指轻抚过书页,荣枯弯了下唇角这篇正说的,是君臣之论。他想,这书看着也颇有几分趣味。

    君君臣臣,里头自有好一番难解的道理。

    或许,他不日就会面对书里所说到的种种情况。一个即将满十二岁的皇子,忽然起死回生,还回到了皇宫怕是会在朝上朝下都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吧。

    马车里极为安静。

    皇帝本是闭目养神,听得呼呼大风声在外面的世界嘶吼,只是偶尔对面会发出一点纸张翻动的声响。

    他睁了眼,看向正在认真地看书的孩子。

    少年的一言一行,甚至于坐着的姿势,都是恰到好处。那逐渐长开的脸庞,不同于皇帝的英俊,也不同于其母妃的美艳,是淡淡的透着朦胧的清丽,稍显得过于秀气了。

    不论做着什么事,少年的嘴角都是微微勾起,总似含笑的样子。

    皇帝微有些恍惚,毎见到这个孩子,心里都产生一种莫能名状的复杂,不是喜爱,亦非厌恶,更不是最初的毫无感觉。

    很不一样的情绪

    荣枯的感觉向来敏锐,纵然皇帝的注视并不明显,他还是察觉出来了。翻书的动作遂稍顿了下,他微抬起了头,却没回视过去。

    皇帝一直没有说明他的身份,也没有告知此行的目的地。

    他也不过问,无论对方决定什么,只是安静地听着,温顺地遵从着。

    窗纱微微鼓起,车外面的风声极大,听起来有些骇人。

    荣枯看向道旁慢慢后退的树木,披着厚雪的枝梢头挂起了冰晶,看在眼里自有一番别致看着雪景有些久了,便觉眼睛酸痛,遂视线渐渐移回在窗纱上。

    果真是皇帝,这窗纱倒是比玻璃好用多了。

    “在看什么”

    荣枯华年

    听到皇帝突然问话,荣枯转回眼,盯着对方的鼻尖,温声回答,“回大人的话,我只是没见过这样的窗纱。”

    皇帝微动了下眉,“这是寒潭雪蚕丝所制。”

    世间难得奇宝,自不是寻常能得见的。

    荣枯了解地应声点头,又等了片刻,见男人似乎没有继续说话的欲望,便重新看起书来。

    车外渐渐有些人声了。

    待荣枯再抬头时,便发觉马车已经进了这座小城。没一刻的功夫,马车便彻底地停了下来。

    他见皇帝理了下衣袍,便要下车,也连忙跟着起身,将书本收拾好。

    “今晚好生整顿,明日便可抵达京城,”皇帝临下车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进宫。”

    荣枯依然是含笑地应诺。

    皇帝动作顿了顿,看着少年的眼神微微闪了闪这个孩子,总似谦恭有礼,却从不见惶恐。

    该说是这个少年的心境真如老僧般无波古井,还是他心机过深,隐藏得太好了。

    帝王总是多疑的。申华御更是如此,想到少年的特立独行,想到少年纯良的外表下可能隐藏的目的,他心头顿时起了一丝杀机。

    指尖轻颤了下,荣枯抬头看进皇帝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瞳,指了指飘落的雪花,微笑着开口,“于大人,雪好像又下大了些。”

    皇帝轻哼了声,便转身拂袖而去。

    扫了眼被雪冻结起的旌旗,荣枯不慌不忙地跟上了皇帝的脚步。

    一阵寒风吹来,他猛地打了个颤。

    其实不是没有察觉的。

    荣枯看了眼男人的背影,复又低下眸眼,安静地走进了驿站。

    伴君如伴虎。他虽然不太知晓深宫内闱里的事情,但心底清楚,在这个一人独尊的世界里,皇帝完全可凭着自己的喜好来决定别人的生死。

    他知道,自己看起来远比同龄人老成,或者世故。他也知道,皇帝对自己存着一些疑虑。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虽然不想死,但也不想,过于勉强或追求什么。

    他前世活了近三十年,这世也过了十一年。即便现在是童儿身,他并非真的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有些习性,早不是那么容易掩饰掉的那么,又何必过于小心翼翼呢

    若只为此得了皇帝的猜忌,甚至于丢失了性命

    便也罢了。

    命运这玩意,他本不信,却也早懒得争取些什么。

    夜里的风尤为寒冷,割在脸上,恰如刀刃。荣枯裹了裹毛裘,步伐轻缓地走过皇帝的房间。

    整个院子都被皇帝包下来了,就住了他们两个人。

    飞快地瞄了眼隔壁亮着灯火的屋子,荣枯低了低头,便推开自己的房门。屋里很昏暗,却尤为暖和,有人早些就燃好了炭火。

    门扉半掩,荣枯将外衣脱下抖干净了雪,便引燃了烛台上的灯火,遂独坐在桌旁,拾起早先还未看完的那本书。

    皇帝走进来的时候,摆手制止了荣枯起身迎接的动作,扫了眼对方正看着的书,脸色不变地问道,“对这本书很有兴趣”

    荣枯也是坦然,“只觉得书中讲的道理甚为有趣。”

    皇帝不以为然,冷声说道,“社稷之事,自当慎重,且能当做儿戏般拿来取乐。”

    荣枯沉默了下来。书是这男人给的,他本没兴趣,确实是当作消遣来看的。

    看来,皇帝是彻底厌弃了他吧

    第九章 彼之岔径

    五皇子回宫,在宫内朝堂掀起了巨大的风波。凡人皆知,五皇子出生不足满月,因受晋侯府一案牵连便与其母妃一道被打入冷宫,随后又在旧都地动之时,压死在碎石底下尸首无存。

    如今皇帝微服出巡,竟然将众人皆以为早夭的五皇子带回了京城,并昭告天下,悯恤五皇子年幼遭受流离之苦,特封为履郡王,以示弥补。又因其年岁尚不足十五,暂宿后宫,赐住清秋宫。

    圣旨一下,朝臣、后妃与诸皇子皆为震惊。今皇子共有一十四人,除了已经成年的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其他人皆尚未封爵。

    “尤受圣眷。”如今人人口传,这失而复归的五皇子,风头大有超过此前最受圣宠的大皇子明郡王申文颂之势。

    皇帝归朝次日,便下令三天后为履郡王申荣枯举行一场洗尘宴,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皆在受邀之列。

    换去了一身布衣,荣枯头戴紫金镶玉冠,身着月白色衮龙袍,正在清秋宫偏殿内,与礼官学着宫内的礼仪行止。

    殿内暖炉烧得有些热,荣枯几个时辰练习着走步,额角已渗出了密密的汗渍。

    “殿下,”礼官见天色渐晚,对着荣枯恭敬地作了个礼,“今日时辰已晚,下官且先行退下。”

    随身侍从蓝明一见荣枯停了下来,连忙拿起准备好的湿布巾,便迎上前替荣枯擦拭起额间的汗渍。

    荣枯冲礼官微微一笑,温声道,“天色将黑,何大人路上且慢些走。”

    看着荣枯脸上温和的浅笑,礼官与一旁正伺候着的侍从皆是心头一暖。礼官心头感慨,在朝多年,何曾遇到过主子这般温和有礼的真心对待。

    对荣枯的笑微失神了后,礼官遂暗自叹了口气。这人现在是倍受圣宠,可惜

    目送何大人离开偏殿后,荣枯淡淡地对蓝明吩咐了声,“我去花园里走走,你不必跟随。”

    “殿下,”蓝明忙回道,“膳食便要传上来了,您劳累了整个下午,不若先垫个肚子”

    荣枯闻言,遂也不坚持。抬手在额角轻轻地揉了两下,他便转身寻了个座,稍作休息起来。

    这个蓝明是皇帝指派来近身服侍他的人,为人细心谨慎,举止进退得体,亦不会多嘴饶舌,寻常跟着他,荣枯也不觉得厌烦,生活上大小琐事倒是让他彻底省了心。

    按照前两日的习惯,要再等一会儿才能吃上晚膳,荣枯遂翻看起书本来。他尚且未成年,待洗尘宴结束,还需同其他的皇子一般,每日去西书院上学。

    皇子们念的书与他先前在傅府里的不尽相同,他还是先做好准备,届时不至于太过纳后为妙。荣枯正看得入迷,忽听下人在门外叫唤。

    “晋侯爷殿外求见”

    荣枯低着头,手上的动作滞了滞,一时却没有应声。

    蓝明候在一边,见荣枯没有反应,便轻声提了个醒,“殿下,晋侯爷来了,您看”

    荣枯似是忽然醒悟,嘴里轻呼了一声,便起身朝门口走去,“请舅父大人到正殿稍候,本王这便过去。”

    荣枯华年

    其实几日来,也曾有不少皇子、官员或是后妃,都欲派人过来打探一番。只是皇帝早先留了话,说是荣枯尚且不习惯宫廷礼节,这几日里须得加以学习,以至暂且不便见客。

    为此,几天下来,除了清秋宫的人和礼官,倒真没几个人见到五皇子的真面目。

    荣枯不紧不慢地走在回廊上,想着那个晋侯爷的事情。

    明天他便会在洗尘宴与朝中大员们见面,他这个舅父倒是有些着急了。想到近日里宫内外关于自己的传言,荣枯微抿了抿嘴。

    圣眷

    他的父皇,明明该是有些厌弃了他。荣枯不曾忘记,在回京前一晚,那人眼里的冷冽或许,也可叫做杀意。

    从回宫来,荣枯便未曾再见过皇帝了。

    便如此,宫内朝上的人,依然相信他是如今最受皇帝宠爱的一个儿子。没有哪个皇子,在他这个年纪便被封了郡王;也没有哪个皇子,能有机会乘坐着御辇回宫。

    更是没有哪个皇子,被皇帝当着大臣的面,赞为“履郡王勤学博识,谦和温煦,甚肖朕之少年时。”

    “臣晋廷之参见殿下”

    不待晋侯行跪礼,荣枯便微笑迎上,亲手扶起对方,嘴上说道,“舅父大人莫要行此大礼,真是折煞了荣枯。”

    晋侯站起身,看着刚及自己胸前的少年,双目顿时一红,竟隐隐见得泪光。

    “殿下这些年真是受苦了”

    荣枯见之,心头微微一怔无论如何,眼前这个中年壮汉,对自己确实存着几分真心。神情愈发地柔和,他引着对方坐到席上,道,“舅父大人莫要为荣枯伤悲,今能再见舅父一面,便是了却了心头的一桩憾事。”

    宫人们送上了茶点,便被荣枯挥退,只留蓝明伺候一旁。

    荣枯端着茶盏,呷了一口清茶,将视线从晋侯身上转向一旁沉默着的老人,笑着问道,“适才初见舅父大人,荣枯一时失态,竟怠慢了这位大人”

    不待话毕,晋侯忙开口道,“殿下,这位是掌管京畿三营的庞绅太尉。”

    “原来是庞太尉,本王刚才失礼了”

    庞太尉连忙自座上起身,躬身回道,“殿下莫要折煞了老臣。”

    荣枯未再与此人多说,复将注意力转回到晋侯身上,就这些天学习仪礼之事与之交谈了一二。此间,二人也未说明此行的目的。

    “舅父大人,”荣枯温声说道,“恰逢用膳之时,不若您与庞太尉今晚就留下来一同用膳,如何”

    “这”

    二人若有若无地交换了下眼神。

    荣枯似不曾觉察,只是微笑地等着回话。正此时,殿外传来宫人的宣唱,“皇上驾到”

    晋侯与庞太尉俱是一惊,忙起身,便迎到殿外。

    荣枯也微有些讶异皇帝数日不见来这清秋宫,偏在晋侯来的时候忽然驾临亦不多思,他早便候在了殿门外。

    待一见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荣枯当即跪下。

    申华御走到荣枯身前,听着众人叫着万岁,冷声说道,“都起了吧”扫视了一圈,目光在晋侯与庞太尉身上顿了下,复落在荣枯的头顶上,语气微带讶异般,“原来晋侯与庞太尉也在这里,倒是朕来的不巧。”

    二人闻之,这大冷天里,竟不由得暗自渗出一身汗。

    荣枯恍然不觉皇帝话里的寒意,只听着皇帝的命令起了身,遂规规矩矩地回答,“回父皇的话,舅父大人一直惦挂着儿臣,今日捺不住心急,便欲来与儿臣叙上一二琐事。”复笑了笑,“儿臣乍见母舅,一时真有些忘情。”

    “嗯,”皇帝不再追究,语气微缓,道,“都进屋吧,”又对荣枯身后的宫人们吩咐,“朕今晚便在这用膳。”

    第十章 尔之归途

    晋侯二人战战兢兢地与皇帝共用了晚膳,待皇帝一放下筷箸,暗地交换了眼色,以天色已晚做了借口,得了皇帝的允准,便匆匆地离开清秋宫。

    “廷之,”出宫的车辇内,庞太尉意味深长地对晋侯说道,“今日一见,皇上宠爱履郡王的传言确是空穴来风,固然有几分道理。”

    荣枯半垂着头,安静地站在皇帝面前,听着对方的问话,一一回答。

    皇帝上下打量了荣枯一番,手指漫不经心地抹了抹袖口,“礼仪学习得如何了”

    “大致上都晓得了。”

    皇帝轻声哼了声,也不做多留,边往外走着,嘴上边嘱咐,“明晚天祥殿举行洗尘宴,你勿要折了我皇家的风仪。”

    荣枯温顺地应诺,直将皇帝送到清秋宫门外,待对方的身影消融在夜色里,才缓缓地转身回了去。

    “殿下。”

    蓝明小心地从宫女手上接过衣冠,对俯首看书的人小声说道,“酉时将至,您看要不要先更衣”

    荣枯从书中醒过神,笑了笑,“亏了你提醒。”便收拾了书本,任由蓝明为自己脱了外衣,换上了郡王衮龙袍。

    冬愈寒,雪絮又飘了起来。

    荣枯哈了口气,眯着眼望着御花园的景色。自打进宫,他一直待在清秋宫便从不曾出来走动,此时天色将暮,周遭披着冬雪的花草树木更添了份朦胧。

    “咦,这雪怎忽地下大了。”蓝明轻呼了声,忙展开油纸伞,脚下加快了些许,跟上荣枯,“殿下当心莫要受了风寒。”

    荣枯微侧首,朝蓝明一笑,“多谢。”

    “殿下说的是哪儿的话。”蓝明谦虚地回着,但脸上的笑意却透着一抹真实,待调转回目光,难得有些随意,只道,“今岁这腊梅花竟绽开的如此之早。”

    他平日观察,心底大略知晓眼前这主儿似甚为喜爱花草,便又开口,“明儿个奴才便让下人们折些枝子放到殿下的书房里。”

    闻言,荣枯不置可否,只是走到伞状的腊梅树下,稍顿了脚步。蓝明机灵地稍挪开了些许纸伞,便见他的主子微扬起头,直看着树梢头散着幽香的暗黄色小花。

    “前边的可是五皇兄”

    蓝明心头一惊,听着这耳熟的声音,眼皮直跳了起来,不由几分担忧地看向自家主子来人正是皇七子,是所有皇子中最顽劣的一个。才九岁大的孩子,硬是让宫内上下的人都避之不及。

    荣枯才回宫几天,自是不知晓,只回转身看了过去。

    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浓眉大眼的,让他立马想到了傅和谨。不过走过来的这一位,笑容里透着一股张扬,怕是比傅和谨活泼的多了。

    荣枯面上不动声色,嘴角蓄着浅笑,“正是。请问你”

    孩童一蹦一跳地跑到荣枯身侧,熟稔自然地抱着他的手臂,“五皇兄,我是文义呀哥哥回京多日,也不来瞧一下我们兄弟。”

    说着,孩童竟似有了几分委屈。

    荣枯侧首看着比自己不矮上一点的孩子,淡淡地笑了笑,“我刚从民间回来,也不熟悉宫内之事务,这些天都忙着学习仪礼,一时不察竟慢待了诸位皇兄皇弟。”

    申文义佯装大方地摆了摆手,“哥哥不必愧疚,我们听说了你很忙,这不,我一直想去清秋宫见你一面,却也不敢扰了你。”

    说罢,他指向路侧的两人,“对了,五哥哥,那是大皇兄和三皇兄。”

    荣枯华年

    荣枯其实早注意到了候在那边的两人,一个约莫十七八岁,定是皇长子申文颂了;另一个看似略小一些,想必就是皇三子申文蔚。

    稍用力从申文义手里挣脱,荣枯不曾犹疑地走上前,对着两位皇兄行礼,“荣枯见过大皇兄,见过三皇兄。”

    申文颂是所有皇子中外表最像皇帝的一个,神色清清冷冷的,只瞄了一眼荣枯,轻声应了便作罢。

    申文蔚则看起来亲切的多,他温文一笑,道,“五皇弟莫要多礼,”又对着还在闹着荣枯的申文义说道,“文义,时辰不早,父皇不久就要为你五哥哥设宴洗尘,你先别急着闹了。”

    蓝明候在一旁,见这皇家弟兄们明面上都和气谦恭,不仅没放宽心,反而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众人期盼多时的五皇子洗尘宴终是开始了。

    待见到皇帝走下台阶,亲自执起五皇子的手,将他介绍给朝中大臣以及后宫妃子皇子们后,所有人都暗自吸了口气。

    这五皇子,竟得皇帝的如此眷宠。一时间,各人心底都有了一份算计。

    洗尘宴上尽呈一副君臣和乐的景象,倒是主角申荣枯显得过于安静了些,一个人坐在几个不熟悉的兄弟间,温笑着听大臣们说着吉祥话。

    皇帝举着酒觞,语气怀着几分欣欣,“履郡王素来性静,倒显得有几分木讷了,往后还望众卿家多加指点些。”

    男人的言辞恰似一个普通的父亲说着自家的孩子,明里是谦虚微贬,实际却满是自豪骄傲。

    朝臣俱是惶恐应诺。

    却听皇帝又道,“荣枯流浪民间,幸得傅卿相救,学得了些学问。只是身为我朝皇子,学无止境,明日起和其他未成年的皇子们一同去西书院。”

    “连爱卿,”皇帝看向朝中最富学识的连著言,“荣枯劳您照看了。”

    说罢,男人眼露几分慈爱,看向安静地坐在那里的人。

    皇帝毫不讳忌地当着朝臣与皇子们的面,对荣枯这般明显地关心,众人一时间心思复杂。

    直至戌终,皇帝才宣布散了晚宴。各怀心思的众人眼神复杂地恭送着皇帝以及与其一同离开的五皇子履郡王。

    荣枯跪送着皇帝离去,垂着头眼睛直盯着膝下的地板。

    “殿下,”蓝明便欲扶起荣枯,“地上凉,您还是早些起身吧”

    荣枯闻声抬头,看进蓝明的眼里。

    这样的眼神

    蓝明心头一跳,宫人只道这位殿下温柔谦和,可他却总觉得这人并不似他外表这般有好几次,他不小心看到那双好看的眼眸,黑沉沉的,见不出一丝活人的气息。

    “蓝明”

    蓝明一惊,忙扶起了荣枯,悄悄抬起眼睛,却见这人神情寻常,黑眸里透着浅浅的朦胧的柔光。

    刚松开蓝明的手,荣枯忽觉眼前黑了一下,身体猛地往前一倾。

    “殿下”蓝明惊呼出声。

    第十一章 清秋锁月

    “殿下”蓝明惊慌地扶起险些栽倒的荣枯,焦声说道,“您身子不适,奴才这便去请太医来”

    稳了稳身形,荣枯闭着眼,压下了晕眩的不适感。遂由着蓝明扶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挪到了矮榻边坐下。

    “蓝明。”

    晕眩稍得平息,荣枯抬眼对上蓝明担忧的眼神,脸色略有些苍白,“不必紧张,明日你去太医院让太医给开个治头痛的药方便行了。我这是老毛病了,平日里稍微累着,就会头疼的厉害。”

    蓝明听罢,心头涌动着丝丝的酸涩。

    “殿下怎会落下这么个毛病”蓝明让人给暖炉里添了些炭火,又吩咐人准备了些热水和毛巾,让荣枯躺好,难得多嘴地说道,“前些年您在民间定是受了许多苦”

    荣枯安静地躺着,笑着闭上眼,漫声回道,“倒真没受什么苦。”对比前世,他已是很幸运,便是那一年的流浪对他而言也算不上吃苦。

    只是这头疼的毛病,也不知从何时忽然就得上了。一开始只是偶尔性的,他没太放在心上,到这两年头痛渐渐频繁,他在傅府时便看了郎中。

    郎中只道他年幼时寒气侵体,落下了病根,也不是大问题,只要稍加留心,寻常注意休养便可,切勿太过劳累。

    无意识地抬手揉着额角,荣枯忽地想起来,当初曼城地震时,他被碎石头砸重,身体其实都没有大伤,唯有脑勺被砸个正着。

    那时候只觉脑子一木,眼前顿时一黑,他险些断了气。好在后来缓过气来,虽流了不少血,到底是没有脑袋开花。

    这毛病,不知道是否便是在那时候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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