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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 第20节

作者:彻夜流香 字数:20167 更新:2021-12-30 07:07:46

    “哪里不一样”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方连云道“那我换一种问法,景天,如果没有这五年我们是不是还在一起”

    季景天这次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没法告诉你假如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很清楚自己喜欢的人是傅听夏。”

    他这么肯定地回答了,不过傅听夏还是敏感地听见了季景天的语调里也不是没有遗憾。

    “祝你一路顺风,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季景天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

    演艺厅里沉默了一会儿,方连云拉开了布幕,轻笑了一下,像是嘲笑又像是自嘲“你赢了”

    傅听夏起身,然后离开,他沿着街道慢慢地行走着,看着眼前笔直的路,它笔直的,可是你永远也无法预知,它会不会在你目力不可及的地方就突然的就拐弯了。

    五年,季景天从少年变成了青年,从懵懂的到清晰的去喜欢一个人。

    再有五年,季景天会从青年变成一个成人,他会从清晰的到理智的去喜欢一个人。

    到那个时候,褪去了对他的迷恋,季景天也许就会发现,比起傅听夏,方连云可能跟他更合适。

    他们都属于本身天资聪颖的人,是真正的天才,他们互相也许只要一个目光就能领会彼此的意思,他们不但有共同的理想,还有共同的朋友,以及共同的回忆。

    到那个时候,季景天会不会觉得更遗憾

    傅听夏推开门,季景天刚好从里面冲出来,一见到就一把将他拉了进来,道“你跑哪去了,知道我回来见你不在,有多担心”

    傅听夏放下身上的挎包道“放心吧,原俊楠现在比你还害怕我会出事。”

    “你怎么知道”

    “他是那种对自己想拥有的东西先后顺序非常清楚明白的人,后面的顺序绝不会跑前面去的,放心吧。”

    季景天酸溜溜地道“你倒是挺了解他。”

    傅听夏转过头来微笑地道“那你呢,了不了解方连云。”

    季景天抬起了下巴,嘴角微弯地道“啊在这里等着我呢。”

    傅听夏好像没听见他开玩笑似的语调,挺一本正经地问“你因为他而喜欢当医生的吗”

    “不能这么说吧,只不过他突然让我发现了原来我挺喜欢当外科医生的,我喜欢那种把生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那有上过床吗”

    季景天突然就卡壳了,傅听夏微笑道“有,对吧。”

    季景天将傅听夏推着坐到沙发上,然后蹲在他的脚边,将傅听夏的手握在手里,仰起脸笑道“我给你写张保证书怎么样,以后我就跟你一个人上床。”

    傅听夏静静地看着他,然后道“你跟一个人有共同的理想,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有一天,还是会跟他变成路人的吗有一天,你会不会也跟我变成路人呢”

    季景天火了,道“你干嘛总是要跟他比啊你是不是想找架吵我跟你说过了,你跟他根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傅听夏问道。

    季景天不理会他,直接上床拉过了被子,面对着墙壁。

    傅听夏洗完了澡,也上了床,两人背对背,季景天隔了一会儿转过身来抱住了傅听夏,将头塞到他的脖子那里道“我今天去见方连云了,怕你生气才没告诉你,我跟他说清楚了,我喜欢的人是傅听夏。我们以后别再为他吵架了,好不好”

    傅听夏头微侧,在他的发顶蹭了蹭。

    季景天笑了搂着傅听夏道“醋劲可真是大,怕了你了。”

    傅听夏挨着他,没有说话,只是贪恋地闻着季景天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拘留所的门外,铃子不满地道“干什么要替他隐瞒,把他那臭名声传得十乡八里人人都知道才好”

    傅听夏道“我不是为了他,我只是怕如果被大伯跟奶奶知道了宋建民的事情,我爸跟弟妹就别想有安生日子了。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回去说的”

    “这倒说得是,没准宋奶奶还会跑到京城里来要死要活的。”铃子叹气道,“知道啦,你不是给我报了个做糕点的职校吗我还要上学呢,才没功夫回乡下去。”

    “那个男的我是说那个让你”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别打听了。”铃子将脚边的石头踢远了,道“我是自愿的,不过现在我已经把他忘了,所以也就永远都不想提到他的名字了。”

    她抬起下巴道“反正我也没吃亏,跑出来的时候狠狠敲了他一笔。”

    “还没吃亏,差点把命都丢了。”

    铃子道“那要不然怎么样,跟他大干一场,让他拖着我一起下河吗我才不要咧,我才十六岁,重新再来多好。”

    傅听夏笑了,狱监出来道“宋建民家属,进去吧。”

    “干嘛要填家属啊,没有仇人一栏吗,仇人也需要会面啊”铃子嘟囔着道。

    “你还是在外面呆着吧。”傅听夏道。

    “省了,我还不想见他呢。”

    宋建民隔着桌子看着傅扣夏走近,傅听夏把手上的脸盆洗漱用品推了过去道“我过一阵子要出国,所以下次就不来了。我替你请了律师,你有什么需求就跟他说吧。”

    他顿了顿又道“我打电话回去就按你说的,说你参加了一个去东非的工作队。”

    傅听夏听继父说,大伯知道了之后,据说还放过鞭炮,现在乡里无人不知道宋建民到国外工作去了,因此傅听夏只能连继父也一起瞒着了。

    也许对于宋建民来说,进监狱还是其次的,他可能最怕的就是让家乡那些一直以为他注定了要飞黄腾达的人知道他进监狱了。

    原家跟季家都曾经派人搜寻过他,因此宋建民也受了不少罪,眼角带了道疤,去了眼镜,他看上去更不像是个好人了,宋建民懒洋洋地道“得了吧,别装得你好像是个好人,没你,我哪里来这个下场”

    傅听夏淡淡地道“我并不是为了你而做这些事情的,所以你怎么看我,我压根不在乎。”

    宋建民道“别说得我好像一点都不重要,别忘了,没有我,你的那些仇人这会儿还好整地想着怎么置你于死地呢。”

    “宋建民,你坐在这里,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敲诈勒索原家。你拿这个做为跟季家的交换,投案控告原家跟傅家的,我好像不需要承你的情。”傅听夏笑道,“只要你改口供,铃子的口供跟她手里的那卷录音带就能派上用场了,你看着办。”

    说完他就起身了走人了,他跟宋建民实在没什么话好说,他二辈子加起来不知吃了宋建民多少苦头,他刚走了几步,宋建民突然叫住了他“傅听夏”

    傅听夏转过头去,见宋建民身体微前倾地笑了笑“仔细看看,你挺漂亮的”

    “神经病”傅听夏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宋建民看着傅听夏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无踪,隔了一会儿,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子才被人带进来,好像早得了消息,原本看守他们的人走远了几步。

    “傅君瑶,你好像晚来了几天我都有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说错了什么。”宋建民慢条斯理地道。

    傅君瑶差点把自己的红唇都给咬破了,却又不敢得罪宋建民,只小声道“我凑钱也需要几天,再说了,傅听夏不是已经给你请了一个律师吗”

    宋建民冷笑“你现在说得好像傅听夏跟你是一家人似的,那他知不知道害他丢了医师执照的人就是你啊”

    傅君瑶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远处的看守,道“我们约好了的,我给你钱,你不会把我给抖出来的。”

    “那要看你有多听话了”宋建民邪恶的一笑。

    女子居留所里,短短几日,傅清仪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年,她看了一眼傅清石的身后,道“老徐呢”

    傅清石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坐了下来道“跟律师见过面了”

    “见过了,他让我一口咬定我是想让徐志鹏给傅听夏一个教训,没让他杀人。”

    “这是事实。”

    “对,对。这是事实,杀人的是徐志鹏,跟我没关系。”傅清仪点着头,又道“老徐呢叫他来,我还要让他给我打点一下,这个地方简直不是人能住的。”

    傅清石叹了一口气“他跑了。”

    “跑了”

    “他卷跑了你们所有的存款,把股份都贱卖给了原家。我已经报警了”

    傅清仪整个人顿时就软瘫到了地上。

    傅清石深锁着眉头从拘留所出来,刚好看见原俊楠与金秘书从另一边出来,双方互瞧了一眼,两家曾经差点结为姻亲,可是现在这么一对视,颇有些宿仇的感觉。

    “傅伯伯。”原俊楠行了一礼。

    傅清石也点了点头,道“有空喝茶。”

    两行人出了门,各行一边。

    金秘书小声地道“我们可不可以想办法控告宋建民勒索呢这样至少可以反驳他手里的录音带是非法录制的。”

    原俊楠有些心不在焉地道“缺乏证据,更何况宋建民投案在先,想反控他勒索,法庭也末必会接受。先准备一审吧,官司总要打个几年。”

    金秘书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的。”

    原俊楠隔了一会儿,道“傅听夏在做什么”

    “好像在办理出国签证,应该是跟许一夫出去参加世界医学会议。”金秘书小声道,“我们这个时候,可要跟傅听夏保持距离。季家那边意思很明确。”

    原俊楠冷笑了一声“有方连云在,季景天也末必能跟傅听夏保持多久的关系,走着瞧”

    傅听夏锁上了四合院的大门,微微低了一下头,将手里的钥匙放入包中,在包的内袋中那里还放着一枚钥匙,是季景天公寓的钥匙。

    他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忍了又忍,终是不舍得把它留下,还是把它带走了。

    “东西都带全了”季景天帮着傅听夏将行礼箱放上车,道“不过好在等你参加完会议,回来的时候刚好是夏天,倒也不用带很多衣服。”

    “都带齐了。”一些东西傅听夏已经邮寄走了,随身带的倒是不多。

    季景天上了车笑道“说起来,你把我生日都错过了,回来好好想想该怎么弥补我。”

    傅听夏扭头看着车窗外,没有说话。

    季景天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脖子道“别难受,几个月之后你不就回来了,舍不得我,就主动一点,我让你亲一下。”

    现在正是车流量高峰期,他说着话,车速就放慢了,后面一排按喇叭声,季景天只能收回手认真开车,过了一会儿许一夫上车了,两人就没什么机会说悄悄话了。

    到了机场,季景天一直陪着他们,两人并排坐着,谁也没有说话,隔了一会儿,许一夫起身道“再不进站,就要错过班机了。”

    说着他一个人拿着护照先登记进站了,傅听夏拿着护照朝前走了几步,转过了身,看着季景天,向前走了几步,将唇盖在了季景天的唇上。

    季景天都没想到傅听夏会在大庭广众下亲吻他,在他的印象里傅听夏其实是个很腼腆的人,虽然很吃惊,可他还是舍不得松开傅听夏。

    “这是两个男的吧”周围传来了惊呼之声。

    傅听夏从口袋里摸出了口罩,在离开季景天的时候,迅速给他戴上了口罩,然后小声道“再见,季景天。”

    他背上了包拿着护照快速穿过了登记口,向着内站走去。

    “想要问你,没有我,你是否在多年之后会忽然省悟方连云就是你最合适相伴终生的人。

    又或者,在多年之后,经历了我,你依然会想要跟方连云相伴终生。

    想要问你,我们会不会一起走到时光的尽头。

    因为一生太漫长,知道这些假如你无法回答。

    我也爱你,季景天,所以不想你的人生会留有遗憾。”

    因为受关注的目光太多,季景天只好戴着口罩回到了车上,但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飞机腾空,傅听夏来来回回去了几趟卫生间,等他不知道第几次回来的时候,许一夫叹了口气,道“你想掉眼泪就坐位置上掉吧,别跑卫生间去影响有正常需求的人。”

    “师,师傅”

    “你们两个吃个饭,都在下面小动作不断,我还没老,难道就老糊涂了吗”许一夫叹气道,“在国外见得也挺多的,但看见你们两个这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即然你们也不想公开,就只好也装不知道了。”

    傅听夏眼圈红了,他接近许一夫的时候是别有目的,他以为他知道的比别人多,很多事情便可以尽在掌握,可其实他如果没有这个看着小气,其实包容,一直都在为他装着糊涂的师傅替他挡着,他只怕连自圆其说都困难。

    “师傅”他头抵着许一夫的肩膀。

    “都跟你说了别学水灵,你是男孩子”许一夫嫌弃地看了一眼傅听夏,但却没推开他的头。

    几个月之后,季景天的脖子都伸长了,才看见许一夫从通道口走了出来。

    “教授”他挥了挥手,然后就在许一夫的身后看呀看。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许一夫道。

    “听夏呢”

    许一夫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塞给他,然后自顾自提行礼去了。

    季景天心急想看信,但也不能把许一夫一个人丢下,只得耐着性子帮着许一夫去推行礼,再把他送到住处。

    许一夫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你们还年轻。”

    说完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许一夫就进屋了。

    季景天上了车,就急不可耐地将信拆开,信里面只有一句话我们五年后再见,听夏。

    他瞪大了眼睛,再看了一遍,仍然是这十个字,不多不少。

    没有说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地址,没有任何通讯的方式,有的只是时间,与再见两个字。

    季景天坐了一会儿,打开了车门,他知道现在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开车。

    校园里到处都是情侣,一个男生骑着一辆自行车从他的眼前快速骑过,后面坐着一个微垂着头的女生。

    两人不说话,但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那么那么亲密的人,在某个时刻就变成了路人。

    世上让你最甜蜜的是恋人,让你最疼痛的仍然是恋人。

    季景天突然就觉得心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弯着,在不远处哪里有笑声,遥远地如同隔着两个世界。

    方连云走进酒吧间的时候,季景天正趴在吧台上。

    “景天,别再喝了,回去吧。”

    季景天看了他一眼,道“我没喝多少,是我妈让你来的吧。”

    方连云道“也是我自己要来的。”

    季景天摇了摇头,道“别再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也许我们试试,就能找回当年的感觉了。”

    季景天看着眼前的杯子道“我一直都知道他跟你,对我来说是不太一样的,可是我总是弄不清楚到底哪里不一样。你不见的时候,我也曾经难受过,失落过,可是现在只要我一合上眼,就会梦见他走进机场的通道,心里就会想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心疼得就会从梦里醒过来。”

    “方连云,我也许喜欢过你,可是”他的表情微有些柔和的,顿了顿才道“可是我只爱过傅听夏一个人。”

    、第65章 我爱主角君们xd

    赵天御开着车子,啧了一下嘴道“这事叫我说根本就用不着着急上火,他迟早要跟我哥联系的,让我哥把他的地址套出来。你想啊,你手里不还有一卷他那个极限级的录像吗,随便截两个镜头寄给他,他都不敢不回来”

    季景天看着车窗外不吭声,赵天御小声道“要不要我替你干”

    这下季景天才转过头来,眼里都是血丝道“干什么呀,我季景天谁啊,我就非巴着他傅听夏吗他爱去哪去哪,爱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以后都跟我无关”

    “聪明,总算想通了,外面一片森林,我们干嘛要吊死在一颗树上啊。我给你说,我们公司最近来了两个新人,歌甜,人也甜,我给你介绍一个,得了,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两个都给你。”

    他说了半天没听见回音,转过头去见季景天靠在车窗上睡着了,赵天御瞧着他脸红得有些不正常,就上前摸了把,立刻摇了摇他道“妈的,季景天,你发高烧呢我送你去医院”

    “不想去医院,回家,叫方叔来。”季景天含糊地说了一句。

    赵天御明白了,季景天因为不想想起傅听夏,连医院都不想去了,他摇了摇叹了口气,油门一踩,直奔季家。

    他把季景天送到家里之后,就呆在书房里没能走,赵天御最不喜欢呆的地方莫过于表叔的书房,因为气场太不合了。

    他只担心他表叔表嫂不要以为是他带着季景天出去,搞得季景天生病的,可是季家忙了一下午,也没人来听他解释。

    赵天御悄悄拉开了一道门缝,只听季父问“还是高烧不退吗”

    季景城道“刚方叔给他打过退烧针了。”

    季母有些哽咽地道“明明上次都没这么严重,这都怪你,脸面哪有孩子重要”

    季父回答道“这不是脸面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他们这么年轻,不应该因为一些感情问题就搞得身败名裂,前程尽弃,就算将来要经历风波,也该有些资本跟资历。再说了他们想要别人成全他们不凡的感情,那就该拥有不凡的感情,如果连五年都敌不过,那怎么敌得过以后几十年的艰难,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就该慎重的考虑,是否能够找个普通的女子,过正常人普通的生活”

    季景城见季母还要辩,连忙道“妈,爸心情也不好,你也先去休息吧。”

    赵天御见他们过来了,连忙把房门关上,正襟危坐,隔了一会儿,门推开了,不是表叔是表哥季景城,赵天御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表哥。”

    季景城靠书桌上,看着赵天御,直把赵天御看得寒毛直竖,连忙道“表哥,这事真跟我无关。景天喝醉了,不想让方连云送,就打电话叫我去接他的。”

    “干嘛这么谦虚啊,季景天有今天你功不可没啊,怎么能说跟你无关呢。这几年你们环肥燕瘦,男女不忌,不是开心得很吗”

    赵天御干巴巴地道“表哥,你要容许一个人有成长的过程,再说了,景天跟傅听夏那可是正正经经地谈恋爱,有了他之后,他真没找过别人,而且我也跟他说了即然是认真恋爱了那就要对得起别人。”

    “现在想起来正经了,早干嘛去了,我早说过你们要为这种奢靡腐朽的生活付出代价,叫我是傅听夏,我也不相信你们。”

    “啊表哥,你要注意自己的年纪,不要因为表婶在国外进修,没人滋润你就老得这么快,你说话腔调越来越像我表叔了。”赵天御嘟囔了一句,“再说了,他认真了,有讨到好吗还没奢靡腐朽的生活开心呢。”

    季景城抽出一支笔丢到他的脑门上,道“赵天御,你就是因为及时行乐了,所以才样样不如你哥,我看赵家那点权力你还是别争了,你哥出身是不如你名正言顺,但没办法人比你有样子。”

    赵天御苦着脸,心里想简直无枉之灾。

    季景天病好了,但季母不放心,强烈要求他搬回家住,季景天也就可有可无地答应了,把东西搬回来收拾的时候,看见了纸箱子里那只装着粉色肉球的易拉罐,他拿起来随手将它丢在了垃圾桶里。

    东西都收拾好了,他在桌边站了一会儿,弯腰从垃圾桶里又将那肉球捡了起来,看了一会儿,还是丢回垃圾桶。

    然后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躺在床上看,季母推门进来笑着问“宝贝,今天吃什么”

    “随便。”

    季母在房里扫了一眼,道“我帮你把垃圾倒掉吧。”

    “随便。”

    季母走过去拿起垃圾桶走了出去,季景天躺在床上翻了一页书,又翻了一页,然后突然丢下书,一路奔下楼梯,追上了季母道“还是我去吧。”

    “你看书吧,再说了,病刚好不能吹风。”

    “我哪里有那么娇弱。”季景天不耐烦地道。

    “啊呀,妈是正好倒完了垃圾跟林嫂去买菜。”

    季景天拉着垃圾桶,顿了顿从里面拿出易拉罐肉球道“这个我不丢了。”

    季母看了一眼,像似突然就了然了,也没多说,只道“换个大点的盆吧,要不然不好长啊。”

    季景天坐在书桌边冷冷地看着肉球,然后拿过一块手帕在上面盖住了它。

    他休息了几天就去学校了,许一夫正在研究胸透片,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听说你正在办签证哪。”

    “对。”

    “去找傅听夏”

    季景天没说话,许一夫道“找他干嘛,把他抓回来,然后像原俊楠一样把他关起来”

    “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季景天咬了一下唇。

    许一夫悠悠地道“当然有个人魅力的因素,不过我觉得更多的是因为这是我在时间里用同样的信任换来的。”

    “我没信任他吗我有问过一句他跟原俊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你不是信任他,而是在等着他跟你坦白。你都不了解他,怎么可能会信任他。”

    季景天大声地道“我怎么不了解他,可他不应该遇上一点事就一走了之,他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啊,你开始了解他了,怎么办呢,你喜欢的这个傅听夏,就是这么一副德性,别说完美,可能都有一点糟糕,有想过换一个吗”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头,我的心情实在不太好,你下次再来添乱行吗”

    “不是添乱,而是在告诉你,你相处的越久,就会看得越清晰,而要让听夏长期维持住让你一见倾心的那点神性,他缺乏信心,他害怕你在更成熟,更聪明了以后,会看穿他不过是个常人,到那个时候你会遗憾,遗憾了,可是彼此没有退路了。他不想让你有遗憾。”

    许一夫转头道“要不要去找听夏,那是你的自由,不过别把自己降到听夏那个档次,那多丢脸,如果降到原俊楠那个档次,你以后就别进这个门了。”

    季景天看着洒在树叶间的阳光,深吸了一口气。

    晚上他坐在台灯下看了一会儿书,伸手把角落里的肉球拖了过来,叹了口气,拿出新买的花盆小心地将肉球挪到花盆里,等里面的泥倒空了,晃荡从里掉下来一个盖子,然后是一截手指套。

    季景天连忙丢开手里的易拉罐,解开手指套的结,翻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

    你是我这一世最大的惊喜,谢谢。

    季景天看着纸条良久才轻笑了一声,喃喃地道“才多大,就说一世,你到底是真认为我是你这一世最大的惊喜,还是希望我去做你这一世最大的惊喜”

    傅听夏是学校实验室双轴转,他的到来在实验室里的确引起过一点涟漪,但也只是一点涟漪罢了,医学院的实验室里绝大部分人都出自名门,摊开履历个个耀眼无比,几乎人人都曾被人称为天才。

    他们来到这里,第一学会的就是自己没什么了不起,然后明白要想胜出,靠得不是天资,加倍努力才是唯一的武器。

    所以所有的人都在夜以继日的努力,傅听夏也是如此,过着远比国内更枯燥的生活,脑子里充满了各式数据,每天睡四到六个小时,唯一的群体交流就是周二的课题进展汇报。

    傅听夏每天在台历本上打个叉,然后在心里想道,又过去一天了,季景天,你在做什么

    圣诞节是实验室里唯一能感受到节日气氛的日子,虽然仍然会有近半数以上的人还在煞风景的做实验,但不少人还是选择出去轻松一下。

    傅听夏也出去逛了个街,买了点吃的,然后沿着街道向着自己的公寓走去。

    季景天就在不远处看着他朝着这边走来,当傅听夏走近的时候,他连忙躲在树后面,隔了一会儿,他探出头去,见傅听夏没有进屋,却在仰头看天。

    天上有雪正慢慢地飘下,傅听夏心想,季景天,下雪了,可不可以算一年过去了。

    他在看雪,季景天在看他。

    每一个月,方海的信总会准时到,厚厚的一叠,有剪报,有信。

    时间跨入了九零年,好像一张黑白照,突然就多了颜色,尽管妆化得还很土,但莫名地就会感到生活的韵律开始有了跳跃的活泼感。

    九二年,许一夫与季景天做了国内首例左心室减容术,这个手术是由巴西著名心外医师巴迪斯达在1984年创造,将心脏上坏死的心肌切除,再将心脏缝合,这个手术因为其难度过高,因此在十年之后才被人逐渐开始熟知。

    左心室减容术使得晚期心脏病在除心脏移植以外多了一项可选项,因此在乡下的时候傅听夏不知道跟许一夫多少次讨论过它。

    可是真正跟许一夫一起做这个手术的人却是季景天,季景天也因为这场手术而开始声名鹊起,九三年他又与许一夫成功完成了两例心脏移植,从九四年开始季景天开始独立主刀一些难度较高的心脏手术。

    傅听夏将报纸上的照片放近一点,放远一点,换着角度看,可惜报纸拍得很模糊,而且大部分时间季景天都穿着手术服,甚至戴着口罩,他没法把季景天看得很清楚。

    “傅博士。”助手进来敲了敲门,然后抱着箱子进来道“你订得书籍到了。”

    “谢谢,放下吧。”傅听夏笑道。

    助手好奇地道“傅医师,你总是订那么多心外的资料书籍干什么。”

    “给朋友订的。”傅听夏拿起书看了看。

    助手小声道“傅博士,你真得要离开啊,教授不是给你开了很好的条件了吗你们国内哪有这里的科研条件好”

    傅听夏笑道“我不喜欢做科研,就喜欢当个医师。”

    助手有些遗憾,道“那只能祝您一路顺风了。”

    傅听夏看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气,心想“我要回去了,季景天”

    季景天走进了手术室,护士走过去给他穿上手术服,戴上手套,他走过去冷淡地说了一句“开始吧。”

    这三个字好像冰珠子,让整台手术组的人好像都冻得精神一振。

    隔着玻璃窗,一众人问周顾道“这个病人是慢性肺血栓吧”

    “是的,是被其它的医院误诊以后延误而至,在我们院查出之后,立即决定给他施以手术。”

    慢性肺血栓必需在心脏停跳的状态下,将动脉切开,将里面栓取走,内膜剥离,一切都必需在二十分钟之内完成,否则就会造成脑损伤,因此是一种失败率很高的高难度手术。

    众人看着季景天流畅果断划开胸正骨的手势点了点头,道“这个手术组听说都很年轻啊。”

    周顾指了一下季景天道“主刀医师是我们许教授的弟子季景天,大家都知道了,他的第一助手是许愿轻,曾在仁安医院被排为年轻心外医师中的第一把金刀,麻醉师是从美和转过来的窦奔,他的记忆与计算能力很强,曾经做过预演同时展开十台手术,麻醉用量不出丝毫差错。”

    有人笑了,道“知道了,他挺出名的,被人称作史上最无聊的麻醉师。”

    周顾笑了笑“他是个很有优秀的麻醉师。”,然后他指了指其他的人道“体外循环师,器械护士,都是我们院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平均的年龄不超过三十岁。”

    旁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叹道“那意味着他们至少还有十五年的黄金期。”

    周顾旁边的人拍了拍周顾的肩道“几年以前谁能想到,几年以后,美和跟仁安的人会往燕津跑呢。”

    周顾笑道“那当然是石部长领导的好啊。”

    “停跳开始了。”有人道。

    大家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术上,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是许一夫。

    手术室里的季景天手稳定而快速,不到十分钟就建立了剥离面,成功地将动脉剥离,时间一分一分地在流速,当季景天在第十七分钟将血栓剥离的时候,众人都松了口气。

    旁边的许愿轻娴熟地接过了缝合的工作,周顾满面堆笑地转过脸来问许一夫道“怎么样,教授”

    许一夫道“还过得去吧。”,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许教授这也太严厉了吧。”

    “不严厉怎么行呢,鲁教授可是有个弟子的会议上发表了十分钟的报告呢。”

    有人笑道“说起来,傅听夏那还是鲁教授从许教授手里抢过去的吧。”

    “听说傅听夏也快回燕津了吧。”

    周顾笑容满面地道“他下周就到了。”

    、第66章issyou

    “听夏”方海在接机处摇了手。

    傅听夏转了个身朝着他走去,方海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小子长帅了嘛”

    “我一向都很帅啊。”傅听夏笑道。

    方海哈哈大笑“说得是。”

    提过行礼,方海帮着傅听夏把行礼放到车后厢问“里面都是些什么,这么重。”

    “书。”

    “你不是每年都寄很多书回来,害得鲁教授一直都担心你的奖学金够不够用。”

    “还行。我开销小。”

    “你幸亏咬死了没让周院长他们来接,你不知道院长制了一条很长的横副”方海坐在车上扬了一下手势,“欢迎归国著名心脏学医学博士傅听夏光临燕津指导。”

    “那横幅呢”傅听夏连忙问。

    “机场没挂成,挂医院门口了。”方海失笑道。

    傅听夏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方海咳嗽了一下问道“季景天现在也在燕津呢,你师傅许一夫现在也在燕津。”

    “我知道。”傅听夏拉过保险带。

    “季景天没看出来他跟医院的谁关系亲密,可是像他这样的人保不准外面已经有了,就像当年要不是你们闹掰了,我跟你这等关系都不知道你跟他是那等关系”

    傅听夏微微低了一下头然后看着窗外道“只要是他自己的选择就好。”

    “那你打算跟他怎么相处,现在又在一个医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想找个机会先跟他谈谈。”

    方海点头道“说得是,你们都分开五年了,又要从普通朋友开始了。”

    傅听夏心想,他就没跟季景天做过普通朋友,直接从情人的二档开始的。

    “不过我在燕津一年算是见识了季景天的脾气了,那跟许教授简直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不知道当年你怎么受得了。你要是想跟他讲和,最好有思想准备。”

    “我知道,不过他的脾气是不太好,其实也不太坏。”

    方海看了他一眼道“我基本不看好你能把他约出去,不过我替你观察过了,我们院一共有四个人有私家汽车,早上八点是周院长,然后是鲁教授,八点半是许愿轻跟窦奔他们坐一辆车一起来的,最后一个八点三刻左右,那辆车就是季景天。到时,我们院的职工停车场静悄悄的,会只有你们两个。”

    傅听夏有点感动地道“谢谢你了,方海。”

    “有什么好谢的,当初我问你跟季景天关系的时候,你也没隐瞒就告诉我了。我知道你把我当朋友,你知道我虽然卖了你这么多秘密,但不会真得做伤害朋友的事情。那我不要表现地像个真正的朋友吗”

    傅听夏轻笑了一下,两人在四合院的门口停了下来,方海道“房间已经替你收拾过了,咱们心内的人一起过来打扫的,鲁教授还替你换了新的床褥。”

    “教授他们还好吗”

    “燕津最好过的人就要属他了,连周院长也比不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搭上宏天医疗,他参股的那个厂子外包了人家好多活,发财发得都成款爷了。每周末都请我们全科室去吃烤全羊,雷打不动。”方海笑道,“把其它科室的人羡慕得只恨不得倒退回几年前,投在我们心内的门下。”

    傅听夏笑着打开了四合院的门,发现院内好多地方都被修缮过了,尤其是树下那个石桌,已经整治一新,不禁道“你们也太客气了,连房子都给我修好了,这些等我回弄就好了。”

    “没有啊,我们来的时候就修好,可能是许教授他们弄的吧。”方海说着就帮傅听夏把东西拎进了房子。

    方海可能想到傅听夏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会有些疲惫,所以很快就走了,但其实傅听夏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他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那些画面,季景天压着他,乌黑的湿发搭在他饱满的额头,水珠沿着他挺直鼻梁滑下,滴落到在傅听夏的脖颈处。

    “我爱你,听夏。”他看着他的双眼说道。

    傅听夏翻了个身,将头埋在枕头里,新棉絮有股阳光的味道,有那么一二分类似季景天身上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傅听夏很早就起来了,在燕津医院门外等到了八点半之后,才快步绕进了停车场。

    他等了大约有一刻钟,果然有一辆车子开进来了,速度很快,傅听夏觉得自己的心也开始像奔驰的汽车一样越跳越快。

    车门打开了,季景天从车上下来了,黑色的便装西服,白色的衬衣,衬着乌黑的短发与挺直的双眉,眉清目正,他已经彻底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变得更加轮廓分明,完完全全跟傅听夏的记忆重合了。

    他手里拿着咖啡杯,朝着傅听夏走来。

    傅听夏觉得自己心跳得他都能听得见声音,他打好了很多腹稿,竟然在这一刻一句也派不上用场。

    “景天,我”

    季景天跟没看见他似的,快步从他身边经过,只在心里想“你又长高了,听夏。”

    傅听夏连一句话都没说完整,季景天已经从他身边走过了,傅听夏低了一会儿头,才轻地道“我回来了。”

    他慢慢转回医院前厅,方海已经在那里探头探脑,看见他过来,连忙凑过来小声道“看见季景天了”

    傅听夏点了点头,方海轻声道“这么快那就是他没搭理你喽,那怎么办”

    “等他气消一点,再找机会吧。”

    他们没能说多少话,就有人迎出来了,周顾一马当先握住了傅听夏的手道“听夏,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傅听夏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不都是跟你商量好的吗,他转眼便看见了旁边的记者镁光灯闪了闪也就了然了。

    他就算心情不愉快也不得不挤出愉快的笑容,好在周顾多少还是有点了解傅听夏,没真搞个什么红毯记者招待会什么的,只是弄了全院的茶话会,显得即亲密又重视,还恰到好处地体现了一把燕津融洽的工作环境,与人文的领导艺术。

    全院的医师们都排着班去茶话会点了个卯,连许一夫都露面了,唯独季景天没到,这到了中午八卦就出来了。

    “季医师好像跟傅医师是不是关系不好”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当年都是拜在许一夫门下的,你想啊,当年啊,心内是给心外打杂的呀,傅听夏放着心外不呆,转心内来,那不就是给季景天挤兑出来的吗”

    “说得是啊,我去的茶话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个杯子,傅医师马上伸手替我扶了一把,他一看就是那种知书达礼,不太会跟人争的人,跟他比起来,季医师好像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人也冷傲多了。”

    “那当然,你要看季景天的背景。”

    说闲话的人走了,隔着一边洗饭盒的阿轻慢条斯理地道“是啊,谁能想到一知书达礼的好学生愣是把一高冷的季景天整得二个月剩了十斤,差点没看精神科医师。”

    旁边的阿笨道“景天自己就没错吗方连云回来,他干嘛不避嫌”

    “你这话讲不讲理啊,方连云跟季景天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就算当不了情人,也总是哥们吧,凭什么不让人见面哪。”

    阿笨嗤笑“青梅竹马,还初恋哪方连云是什么人啊,他能叫傅听夏呕上二升血,还要把它咽回肚里去。景天要是当初一心一意,他就不该跟方连云有丝毫瓜葛,他为什么装得好像跟方连云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因为他不想跟方连云撕破脸皮,他还留恋过去的那段感情,他就是心里有动摇。闻君有两意,与君双决绝。我认为傅听夏就是这意思,你想不明白,就给你够够的时间叫你想个明白,合则合,不合则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叫我,我也这么干”

    阿轻抬起了头道“你怎么站傅听夏那边”

    “我站公正的立场。”

    “你站公正的立场已经够奇怪了,可是你这话明明就是偏着傅听夏。”阿轻指着他道,“啊,我说呢,我以前就觉得纳闷,你一麻醉师干嘛总是来看一心内医师动手术,你该不是”

    阿笨急了,反指着阿轻道“你为了拉公正人士下水,居然连这种龌龊的脏水都敢往我身上泼”

    “你们俩吵够了吧”突然有人冷冷地插了句嘴。

    阿轻跟阿笨见季景天阴沉着脸站一边,两人都吓了一跳,阿轻干笑了一声道“那个,景天”

    季景天从来不在食堂吃饭,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破天荒会在食堂里吃饭,大概是不想在隔壁的饭店碰上招待傅听夏的那帮人。

    阿轻顿时觉得牙都酸,季景天把饭盒丢进了垃圾桶,转身就走了,阿笨在背后无力地举着手道“景,景天,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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