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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 第15节

作者:彻夜流香 字数:21413 更新:2021-12-30 07:07:42

    周顾最后敲了敲桌子,道“行了,大家呢说得都有理,可是我觉得也是要更稳妥一点,我们少做二例手术没关系,可是做错了二例手术就大有关系了。当然,我们也不能落后于别人,所以心内要抓紧时间,加班加点也要把这个难关给攻克出来。”

    前面那个副院深吸了一口气,傅听夏合上资料道“知道了。”

    周顾等傅听夏出了门,便对鲁伯成道“明天让蒋范范去美和那边听那个记者招待会,让他给我打听仔细点回来。”

    傅听夏一出了门,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就回到了办公室给西格奥特挂电话,探讨了一下有关冠心病介入支架禁忌方面的问题。

    这一次傅听夏跨步比较大,提到了很多现存的问题,以及可以展望的解决办法,这让西格奥特很激动,拉着傅听夏聊了很久,最后两人约定由傅听夏先出一个具体的论文,然后他们再探讨。

    等傅听夏挂完了电话,再看了一下表,都九点多了,他突然“哎呀”了一声,连忙拉开抽屉拿起b机一看,上面至少有十条呼叫记录。

    “啊呀惨了”傅听夏头痛地惨叫了一声。

    他连忙换了衣服背起包就往医院大门外跑,还没跑出门就听见有人喊道“听夏”

    傅听夏一转身见季景天便松了口气,走上前去道“不好意思,今天的事很多。”

    “事多到你给我打个传呼的时间都没有吗”季景天淡淡地问。

    傅听夏知道自己理屈,陪笑道“下次绝不敢了。”

    季景天看着他道“你到底是真得忘记了,还是根本就不太情愿跟我在一起。”

    傅听夏有些疲倦地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向你保证了不会有下一次。”

    “你会有下一次的,因为你根本不太在乎我,是吧”季景天微弯了一下嘴角,“我足足等了你三个小时,每一分都在想你在干什么,你呢,有没有想过我一秒”

    傅听夏闭了一下眼睛,沉默了片刻道“如果是这么不好受,那大家还是分开冷静一段时间比较好。”

    季景天看着他冷冷地道“你这是在提分手吗那好,我们就分道扬镳吧。”,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了。

    傅听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转过头朝着公交车站走去,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挂上了一个秤砣,越走越沉,拽得他都无法直起身,想要弯下腰。

    可他还没弯下身,眼前突然一黑,整个头部连带上半身都被一件大衣给罩住了,然后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傅听夏刚要挣扎,就听季景天冷冷地道“你要乱动,衣服掉下来,丢脸是你自己找的。”

    傅听夏只好不动,看着衣服下摆下行人的脚步,被季景天一路抱着进了停车场,然后塞进了车子的后座。

    这个时候傅听夏才好拉开罩住的脸的大衣,问道“你不是跟我分道扬镳了吗”

    “正在分”季景天发动了车子冷冷地道,“但你是我的,我得把你带走。”

    “切”傅听夏失笑了一声,微微低头,大衣上有属于季景天的气息,他的心好像一下子就轻松了。

    季景天一路上都不理会他,等到了公寓门口,又将傅听夏用大衣罩住了,半挟半拖着回了公寓,打开灯,就将罩在他头上的大衣随意地丢到地上,然后将傅听夏压在墙壁上亲吻。

    从玄关到浴室,傅听夏的衣服丢了一路,花洒里喷溅出来的热水让顺着淋湿了傅听夏头发,他的嘴被季景天堵住几乎无法呼吸。

    好不容易季景天放开了他,傅听夏又呛了几口水,样子要多狼狈有狼狈。

    季景天隔着水雾看着他,半天才咬着牙道“我本来男女都无所谓,可是我现在真想你是个女的那样我就可以让你怀孕,让你生完一个又一个,我看你怎么那么轻易地跟我说分手”

    傅听夏无语了老大一会儿,才道“季景天你疯了吧,说这么操、蛋的话。”

    “真正在操”季景天狠狠地压上了傅听夏的嘴唇。

    季景天进入的时候,傅听夏微微挣扎了一下“你没用套子。”

    “不想用。”季景天冷冷地道。

    傅听夏除了第一次,还没季景天这么来回折腾过,他躺在床上觉得自己每根骨头都好似拆下来那么的酸疼,季景天看了他一会儿,又压了过来。

    傅听夏只好曲线救国,道“我给你生,行了吧,饶了我吧。”

    季景天的嘴角终于弯了弯,看着他道“今天就饶了你,再有下一次,我就真的”

    他还没想好下面的话,傅听夏突然转过头身,将头搁在他的下巴下面,季景天长出了一口气,抓过边上的毛巾给他擦着头发问“你不吃点再睡吗”

    “不吃了”傅听夏含糊地回了一句。

    “那怎么行下点面吧”季景天问了一句,半天也没听见傅听夏的回音,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其实季景天也没吃东西,即然傅听夏不想吃,他也懒得下去,怀里有傅听夏温热的身躯,他好像也没那么饿了,伸手搂住傅听夏的腰就这么也睡了。

    隔天快中午的时候,傅听夏刚摘下手套从手术室出来,就看见蒋范范匆匆走过来,一把拽住他拖到楼道僻静处。

    “你从美和回来了”

    “你知道今天美和开记者招待会,是介绍谁吗”

    “不是一个从外国回来的著名心脏学教授吗”

    “不是的,是他的弟子,你还记得我们院有一个实习医师叫李奥的吗那个人就是他他的中文名叫方连云,英文名叫eo”

    傅听夏的脑海里好像有什么记忆被炸开了,一时之间脑子有些空白。

    ,李奥,方连云,很遥远的记忆里,这个人将会跟季景天成为一对,他依稀记得许超群道“景天有了eo,都不怎么混我们的圈子了。”

    原俊楠还笑着回了一句“人家青梅竹马,历经磨难,修成正果,可喜可贺啊。”

    傅听夏有些心烦意乱,蒋范范气愤地道“难怪他总是喜欢去看你做手术,我还以为他好学呢,妈的,这是偷师啊,真奸诈”

    “去吃饭吧。”傅听夏拍了拍蒋范范的肩道。

    “你还有心情吃饭”

    傅听夏的确没什么心情吃饭,但他却不能表露出来,他端着饭盒走到哪里,哪里的人都在瞧他。

    这是一场美和对燕津,也是傅听夏医师对方连云医师的k战,虽然燕津与傅听夏先抢先机,可是美和无论从哪方面都遥遥领先燕津,而方连云一个剑桥的医学博士自然也要完胜傅听夏这个三流医学院的本科生。

    、第51章 跟烂桃花碰面了

    看来赢面的机率微乎其微啊,食堂里都是燕津学院的人,因此看向傅听夏的目光都是半气愤半同情。

    “抄素锦,三两米饭。”傅听夏说道。

    卖饭菜的大妈给他打好了饭之后,又加了一块大排递给他“年纪轻轻的,光吃素哪里来的力气干活”

    傅听夏今天是真得没胃口,偏偏今天食堂的大妈还把菜打冒尖了,他只好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勺勺往嘴巴里填。

    蒋范范打好饭菜一溜烟地跑过来坐他对面,傅听夏含着满嘴的饭菜连忙开口道“你什么也别说”

    蒋范范用食指擦掉傅听夏喷他脸上的饭粒,理解地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可这事真得紧急啊,你没去美和,不晓得今天的排场,京城最大的报纸几乎都到了啊,还有电视采访,我敢说明天就算咱们门口卖鸡蛋饼的也知道美和来了个来头挺大的医师。”

    傅听夏不说话,光吃饭。

    “你到底有没有对策啊,不然咱们把西格奥特大夫也弄过撑一下场面”

    蒋范范正说着边上的窗户被人敲了敲,见鲁伯成在外面给傅听夏比了个手势。

    傅听夏把饭盒推给蒋范范“你帮忙洗一下饭盒。”,他说完就跑出了食堂。

    “教授,什么事”这个节骨眼上,鲁伯成找他的每件事恐怕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说过心脏支架是西格奥特大夫的专利,对不对”

    “没错,怎么了”

    “那他有没有可能一边跟你谈专利,一边把专利授给其他人,比如美和那边的人。”

    “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傅听夏摇头道,他们无数次的通话通信都能让傅听夏感受到西格奥特是个对专业非常执着的人。

    “厂子那边已经得到消息,原家要在香山大量生产心脏支架,据说那个专利就是这次剑桥回国的那个eo带来的,由那个国外的心脏学医学家的,难道说是不同支架。”

    不可能,傅听夏咬了一下唇,心脏支架的专利持有人他分明记得就是西格奥特大夫本人,他想着突然心头一跳,不对,心脏支架专利权的持有人的确是两个,但另外一个不是心脏学专家,而应该是个放射学专家。

    放射学专家帕姆。

    “我马上跟西格奥特大夫取得联系。”

    傅听夏也等不及晚上给西格奥特大夫通电话,而是直接发了传真给他。

    到下午六点,西格奥特就主动给他回了电话,正如傅听夏猜想的那样,有人走了帕姆的路线,从语调里可以听出西格奥特略带气愤跟无奈,因为这项专利的事务一向是帕姆在处理,让西格奥特意外的是帕姆居然不打一声招呼就做了同地区双重授权。

    西格奥特主动给傅听夏专利转让费打了个对折,从五十万美金降到了二十五万美金,专利授权从二级改为一级,这样傅听夏就能突破销售的区域,尤其是在心脏裸支架再创造的基础上。

    其实傅听夏心里也对这位大夫感到报歉,如果不是他这里弄出了很大的动静,西格奥特应该会安安静静地做完实验,然后在会议上一鸣惊人,以后心脏支架的专利费应该是以天价来计。

    西格奥特与帕姆不同,他一直是个安静的心脏学大夫,不像帕姆后半辈子都拿来开公司,以及替超级医药公司打专利官司,商人的成份多过一位科学家。

    “关于你提出的药膜渡层的设想,我也跟帕姆讨论过了,但帕姆认为细小的药物渡层孔膜会带来电质的紊乱,他坚持金属裸支架才是最合理的。”西格奥特的语调有些惋惜,道“但我做为一个心脏学的大夫,我认为这是个方向。”

    帕姆的确是个顽固的金属裸支架的支持者,由于他是放射学专家,他过于看重电荷的作用,但事实上药物渡层会将术后血管再狭窄从30下降到了10以下。

    挂完了电话,鲁伯成听说西格奥特将专利费用下降了一半,喜出望外拉上傅听夏就往厂子里跑,可是到了厂子里之后,傅听夏能敏感的察觉到厂长的态度跟上一次大为不同。

    “教授,今年我们的日子很不好过。我最近一直在缓和美和跟仁安的关系,如今还要跟美和争一个生意,如果我们的确财雄势大那也就罢了,可是原家那边这次集了不少有头有势的人,我们真不该鸡蛋碰石头。”

    鲁伯成大失所望,但也不能强迫一起合作了多年的老友非上马这个项目,况且老友说得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心脏支架做出来,假如美和跟仁安都不用,那就只有寄希望于其它的城市,可是这项手术本身就还不成熟,病人要做也只会第一想到来京城,到时产品卖不出去,那就真要等着破产了。

    “你回去好好休息,这几天都是白天连着晚上,铁打的也吃不消。”鲁伯成的手按了一下傅听夏的肩,道“我们是医生,能把这项有益于人类的手术开发出来就已经完成了我们的责任,其它的成不成都是白捡的。”

    “知道。”傅听夏笑道。

    他下了车慢慢地走着,看着街上的车水马笼,默念了一遍季景天方连云。

    傅听夏抬头看了一眼路边的公用电话亭,走了进去,传了一下季景天的b机。

    隔了一会儿,电话就响了“真难得,想到给我打电话。”

    “我今天不值晚班,你想吃什么”

    “马马虎虎来道回锅肉,油焖大虾,我要吃你的番茄排骨,还有咖啡牛肉汤”

    “别做梦,你跟谁说话哪,你家的小保姆二荤一素,一道汤,要不要随便。”

    季景天在电话的那头轻笑了一声“那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你做的我都爱吃。”

    他笑着挂断了电话,回到了房间里,方连云正在喝茶,看见他笑道“心内的事就别聊了,我不过是听从师命。很久不跟你打台球了,今晚我们一定要一试高下,我前两天刚教了超群他们玩斯洛克,他们也正玩得兴奋着呢。”

    季景天的脸上明显流露出迟疑之色,方连云不等他开口又道“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你让我在国外收集的心外资料昨天总算邮寄回来了。我家里人还说我收集了一箱子的破纸,差点当废品卖了呢。”

    季景天的眼睛亮了起来,道“千万别卖”

    “开玩笑的,我等会让他们谁给你送过来,你就在台球室等一会儿,随便陪我们打两局怎么样”

    季景天笑道“一群手下败将。”

    “你可别小看了超群,他进步很大,他跟俊楠的上一局,俊楠都让他清台了。”

    “那就试试吧。”季景天被他说得起了兴趣。

    傅听夏刚买好了菜就又接到了季景天的传呼,他进了季景天的公寓房给他回了个电话。

    “我今天有些资料要拿要稍晚一点回来,别偷懒把饭菜做好,我会回来吃的。”

    季景天那边听上去闹哄哄的,傅听夏也来不及说什么话,他就挂断了。

    傅听夏做好了饭菜,b机又一次响了,这次还是刚才那个电话,他连忙回了过去。

    只不过这一次接电话的是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傅医师吗我是李奥,还记得吗”

    傅听夏抬起了眼眸,换了右手接电话淡淡地道“是那个从剑桥来的eo博士吗”

    方连云笑了笑道“我就怕傅医师会生气,我其实是因为仰慕傅医师才特地去的燕津,傅医师也的确没有让我失望。”

    “不敢当。”

    “傅医师有空吗出来喝杯茶,我们聊聊。”

    傅听夏看着那个号码,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啊,即然方博士相邀。”

    方连云挂断了电话,拿过几汀饮料走回了台球桌旁,扔了几瓶给在看球的人道“等会儿给你们介绍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许超群从台球桌边抬头道,“你朋友还有我们不认识的吗”

    方连云笑道“我就只认识你们几个那多惨,人家可跟你们不同,是个正经做学问。”

    许超群不耐烦地道“别把书呆子往我们圈子里带。”

    “他还好啦,不算书呆子。”

    “我可不敢信,我这半辈子见过书读的多的人,不是呆子的就只有你跟景天。”

    季景天收了杆道“你就是个呆蛮,还嫌别人。”

    “所以互相看不惯啊”

    方连云笑道“讲好了,可不许吓到别人。”

    原俊楠坐在桌边,食指一勾将易拉罐打开,喝了一口冰冷的啤酒,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傅听夏在门口站立了一会儿,这很像是个俱乐部,不像方连云嘴里说得是个喝茶的地方,他稍站了那么一会儿,方连云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向他扬手笑道“这边。”

    傅听夏走了进去,方连云笑道“我跟一帮朋友在打台球,不过你要不喜欢,我们就在边上安静喝茶也可以,今天这个俱乐部我们包了。”

    俱乐部里的暖气很足,傅听夏走进去的时候,季景天穿了一件白衬衣站在台前用干巧擦竿头,领口半开,乌黑的头发散落在额前,看上去很随性,也很性感。

    “傅医师来了。”方连云微笑着开口道。

    季景天猛然抬起了头,两个人隔着俱乐部部半个大厅,一明一暗互相对望着。

    “听夏。”季景天放下了手中的杆子走下了错层,朝着傅听夏走了过去。

    “你们也认识吗”方连云诧异地道。

    “许一夫也做过听夏的导师。”季景天说了一句,便看着傅听夏道“外面这么冷,你怎么来的”

    “坐车。”傅听夏简单地回了两个字。

    “那真是太有缘分了。”方连云掉头喊了一声,“泡壶碧螺春谢谢。”

    季景天突然走了,许超群一个人自然也打不成了,他好像没见过季景天如此热情地对过谁,所以有些好奇地上下看了一眼傅听夏,掉头问坐在后面的赵天御道“谁啊,这是。”

    赵天御道“没听说也是医师吗二个医师都认识的人,那当然也是医师了。”

    “这小子不会就是那妖精吧”许超群突然心领神会似的小声问道。

    “不知道。”赵天御没好气地回了一声。

    原俊楠笑道“我也要去打个招呼。”

    许超群真正诧异了,问“你也认识他”

    “二个医师都认识的医师,第三个医师怎么会不认识。”原俊楠下了错层,径直地朝着傅听夏走了过去,笑道“好久不见,听夏。”

    傅听夏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只淡淡回了一句“好久不见,原先生。”

    “上去我们边看边聊。”方连云很自然地一搭傅听夏的肩,朝着上面的错层走去。

    “不会妨碍方博士打球吗”

    方连云笑道“他们的台球都是我教的,包括你身后那个同门季景天,我跟他们打不是胜之不武。”

    季景天从傅听夏进来那刻开始就突然有种不安,可是又找不着空跟傅听夏单独说话。

    “不知道方博士找我来想谈什么”傅听夏来就是为了见季景天,好像要确认一样东西,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在确认什么,但看见了季景天真得在他其实已经完全没心情再呆下去了,至所以还保持着客套也是为了不想让人看出痕迹而已。

    方连云亲手给傅听夏倒了杯茶道“我叫傅医师过来是想跟傅医师谈转院的事情。”

    “转院”

    “我在燕津呆得那段时间其实就想跟傅医师说了,只是因为不方便所以才没说,比照傅医师的水平,跟敬业的精神,我觉得你在燕津太委屈了,你有没有想过转院到美和来,我们可以共组一个手术组。”

    傅听夏看着自己手中杯子里茶没有说话,季景天忍不住道“云哥儿”

    他还没说完,方连云就举起了手指摇了摇,示意季景天噤声,他浅笑道“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傅听夏抬起头,淡淡地道“谢谢方博士的好意,不过我对目前的一切都很满意,不想改变。”

    方连云微笑道“有的时候不是你想改变,而是命运逼着你做改变,我保留这个邀请,你什么时候想进入都可以,我随时欢迎你。”

    傅听夏平淡地道“还是很感谢方博士的好意,但我这个决是不会变的。”

    许超群挑眉道“喂,你弄弄清楚,现在云哥儿是把你从燕津邀请到美和,不是把你从美和邀请到燕津去。一个小医师这么傲气真少见”

    他还想往下说却突然见季景天冷冷地看着他,硬是把许超群满肚子的话都冻了回去。

    方连云笑着打岔“别理那个人,他就是个浑球。这样吧,你不加入美和也行,不过今天一定要让我请你吃饭,好好答谢一下你在燕津时候的关照,如果你连这个也拒绝,我今天真是没脸回家了。”

    傅听夏微微笑道“方博士都这么说了,如果我拒绝那不是太不尽人情。”

    季景天见傅听夏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里莫名地就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也觉得奇怪,傅听夏突然跑进了他的圈子他固然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却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不安。

    许超群那边已经等得不耐了,连忙催道“你快点行不行,马上要吃饭了,还能打几局啊”

    季景天只好转过头去,傅听夏端着茶杯安静地坐在一边。

    原俊楠看着他心里想道,季景天也许是喜欢傅听夏的,或者是爱他的,可是他并不了解傅听夏,至少不了解他的全部,他只看到傅听夏在手术台边上的意志力,却不了解傅听夏深藏在内心的恐惧。

    “是不是有些无聊,你会不会玩台球,很有意思的,不会可以让超群教你。”方连云指着台球桌笑道,“听说手术做的好的人打台球都不错,因为手都很稳,我相信听夏也一定不错。”

    许超群听了立即嚷嚷道“我才刚上桌子,我可不要陪一只菜鸟练球。”

    方连云笑骂道“你有点风度行不行。”

    “那要看对谁了”许超群懒洋洋地道,“我许超群可不会对一个不是自己人的人滥用风度的,那要是人家不小心多情了该怎么办,你说对不对,景天。”

    “你还要不要玩,不要玩就滚”季景天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许超群还没来得及发彪,傅听夏突然站起了身拿过了另外一根杆,朝着许超群笑了笑,他今天没戴眼镜,因此眼周的泪痣在微笑的时候显得特别清晰,嘴角边半露的洁白齿廓令他的表情显得俏皮而又有一些不屑一顾“我们还是赌十五球落袋吧,你习惯一分赌多少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反差太大,许超群略有些错愣地道“我们这局斯洛克还没玩完。”

    “没关系,我可以替你清台。”傅听夏笑着弯下腰,原俊楠是个台球爱好者,傅听夏虽然兴趣不大但几乎每晚都会陪他玩上一会儿,国内举办首界台球赛的时候,原俊楠还请享利过来指点过两局。

    许超群看着傅听夏围着台球桌,走位简洁,出杆利爽,很快桌面上的球都落了袋,傅听夏看着台面上仅剩的白球转过头来微笑道“你还没说呢,你赌多大”

    、第52章 我爱主角君们

    许超群一时之间都有些接不上话,傅听夏又补了一句“怎么,不敢跟我这个菜鸟比试啊”

    许超群顿时就直起了脖子,他的脾性果然如所料的那样,一点就炸,可是他还没开口,方连云就按住了他的肩笑着对傅听夏道“我跟你赌怎么样”

    他想了想微笑着又说“这样吧,我们就赌,如果我赢了,你就来美和,假如我输了嗯,我就回英国,怎么样”

    屋里顿时寂静了起来,傅听夏半垂着眼帘也像是在思考,许超群在一旁嗤笑道“这个赌注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怎么还犹豫啊”

    傅听夏刚抬起眼帘,季景天就插嘴道“他不赌。”

    许超群挑眉道“为什么,喊赌的人可是他。”

    “因为不公平,听夏很在乎燕津,eo可半点也不在乎美和。”

    方连云轻笑了一声道“你当着我雇主说这话也太拆我台了吧。”

    “别闹了。”季景天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来道“走吧,听夏,我先送你走”

    “别太扫兴啊,我说了要请傅医师吃饭的。”

    傅听夏包里的b机又响了,他弯腰拿起包摸出来看了一眼道“不必了,我坐公交车回去也是一样,医院里传呼我,肯定有急事,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那怎么行,让景天送你一下吧。”方连云看着傅听夏的背影笑道,“下次一定要一起吃个饭啊,傅医师。”

    “我送你”季景天拿起大衣追了出去。

    许超群看着他们的背影嘟囔道“八成是这个小妖精没错”

    方连云从球袋里拿出了所有的球,放到桌面上道“你下次看见别人还是叫人傅医师为好。”

    许超群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道“不是吧,你不知道他跟”

    方连云将球一颗一颗摆好,接着他的话道“我知道,但我从来不会侮辱敌人”,他淡淡地道“所以我才能每次都击败他们”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停车场在那个方向。”季景天一把拉住了傅听夏。

    傅听夏停住了脚步道“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坐车回医院就可以了。”

    “你究竟为了什么在呕气”季景天长出了一口气,有些烦燥地道“我不过是在等资料的时间里跟他玩了一会儿而已。”

    傅听夏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季景天,你了解我吗”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道“有时我的确觉得不了解你,比如你怎么会打斯洛克的”

    傅听夏没有回答这句话,却很平静地反问道“那你了解自己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我们最近只要见面就在吵架吗你是真不满意我,还是下意识里在找我的茬”

    季景天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好像有谁把什么堵在了他的心里,他的喉口,有一种要窒息了似的感觉。

    “我不够长袖善舞,也不够玲珑,不懂如何让人感觉轻松愉快,也许活了几辈子也还是很笨拙地活着,有些事情我永远也不会回答你,因为我有不想回忆的回忆。”傅听夏平静地道,“假如有一天你了解自己跟这样的我,还是想要在一起,那我们才在一起吧。”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季景天看着傅听夏的背影逐渐远去,深吸了一口气。

    赵天御走了上来轻咳了一声“我开车去追他怎么样”

    季景天转过头来问“是谁把我跟方连云的事情告诉他的”

    赵天御看着季景天发红的眼睛苦笑道“我真得不知道,可是告诉他那又怎么样,你跟eo分开都有五年了,而且傅听夏不是早知道你的情史不是年鉴是周鉴吗。这个时候发作,真让人头痛”

    季景天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了,赵天御道“停车场在那边那你在这里等我”

    “我想静一静,你别跟来。”

    傅听夏走到街口的电话亭给医院回了个电话,今天晚上应该是蒋范范值得班。

    “听夏,是吧,你快回医院,401号病床的病人他们家人非带着他出院,我这边都快拦不住了。”

    “401号病床,徐国栋大爷”

    “就是他”

    徐国栋也是个很特殊的冠心病志愿者,傅听夏打算在他的身上实驶一项很特殊的新型心内血管手术,为此在他的身上已经用了好几个月的心血,甚至特地通过西格奥特在国外订购了新型的导管设备。

    蒋范范正是因为知道徐国栋对于傅听夏而言是个重要性不亚于齐大爷的病人,这才非常着急地传唤傅听夏。

    傅听夏心急如焚,偏偏这个时候的出租车稀少得惊人。

    他正四处张望,一辆车子停在了他的面前,赵天御的脸露了出来“很着急嘛,我送你。”

    傅听夏看了一下四周,只好拉开车门坐上了车子,意外的是车上居然只有赵天御。

    “燕津医院,谢谢。”

    赵天御发动了车,他踩着油门看着前面道“你跟景天吵架了”

    “没有。”

    赵天御咳嗽了一下“本来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话我是不应该说的,可是不说心里又憋得慌。其实景天认识你比你想像得要早多了。”

    傅听夏转过了脸问,“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乡下做的那个宫外孕的手术”赵天御道,“他从那个时候就认识你了,所以你上次被卫生部征询的时候,他才能那么及时找人贿赂那对乡下夫妻。”

    “赵,赵”

    “啊,那十万块虽然是我们家送的,但其实是景天的钱。”赵天御可不想给他哥拉人缘,尤其是这么重要的人,他很技巧地一带而过,然后看着前方道,“你也许根本都不认识他,所以大概也无法想像京城里有一个人一直在等着你来京大,等了二年,你都不认识他,他就会用听夏来称呼你了。”

    傅听夏眼里泛起了热意,匆忙别过了脸,赵天御舔了一下嘴唇“我不是想当和事佬,我只是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你跟景天吵架太不划算了,你说呢”

    “我明白的,谢谢。”傅听夏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应该跟季景天吵架的,他应该表现地比方连云更好才对。

    他明白,只是做不到而已。

    赵天御小心翼翼地道“千万别这么说,我不太习惯别人对我说谢谢,你别在心里骂我是禽兽就好了。”

    傅听夏吓了一跳,立即道“绝对没有”

    赵天御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代表傅听夏还不知道那晚导致他给季景天的罪魁祸首是谁,也不知道里头还有别的插曲,他愉快地道“啊,我也就随便说说,其实我这人绅士的很,你处长了就知道了。燕津到了”

    傅听夏道了声谢,就下车匆匆朝着医院跑去,他气喘吁吁地跑进病房。

    徐国栋的儿子媳女正在劝说父亲“爸,你知道现在要排上美和一个号多不容易你知道我托了多少关系,费了多少钱我现在连病房手术的钱都交了,你跟我说你非要留在这里动手术”

    “傅医师”徐国栋突然开口喊了一声。

    徐国栋是傅听夏的老病号,因此跟齐大爷很熟,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脾气不太好的老头却很谈得来,所以徐国栋跟傅听夏也很熟悉。

    他都答应了做傅听夏新型手术的志愿者,也看到这几个月来傅听夏付出的巨大努力,可另一方面他也舍不得自己儿子已经付给美和的医药费,因此非常纠结。

    徐国栋的儿子徐强是电视台的制片人,为了某些很微妙的原因,因此医院里几乎对徐国栋这例手术是大开绿灯。

    徐强微有些尴尬地道“啊,傅医师啊我们今天来是给父亲办出院的,你看他这拖了几个小时下来了,你是不是劝劝他医师家属,我们都是为了病人着想对吧。”

    傅听夏平息了一下气息道“你说的对,不过我想要跟你说的是徐大爷有多重疾病,肾衰竭,血管闭塞超过了90,他目前的状况绝不适合放心脏支架的,甚至连心外手术都很困难,一旦术中发生危险,那会是致命。”

    徐强身边着装时髦地的女子本来面色就不好看,听了立即反驳道“放在你这里就不危险了,你的意思是人家剑桥的医师还不如你们燕津医学院的本科生”

    “怎么说话呢你”徐强低声训斥了她一句,然后转头道“这个情况我们已经跟美和的医师说过了,他们觉得没有问题,可能他们遇见的病例相对要多一点,所以有可能经验稍微丰富一点,你说呢”

    徐国栋气呼呼地道“你们想送我去美和去死,那就送,别在这里烦人家小夏医师”

    蒋范范听说最后401床的病人还是走了,连忙急匆匆地到了病房,低声道“你怎么就让他走了,你不是说那设备这两天就要到了吗”

    傅听夏看着空空的病床,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心内的气压都快降到了最低点,本来不久之前还很热闹的燕津心内科好像病人一下子就稀少了不少,蒋范范小声问鲁伯成道“他还在楼梯间扔乒乓球哪,不管他吗”

    鲁伯成翻着报纸道“扔扔乒乓球就能长大,多小的代价。”

    蒋范范一把抽过报纸道“你还看,这些报纸太不要脸了,就这么替美和吹嘘,不就是来了红毛绿眼珠子的外国医师吗,搞得好像是总统到他们院求医了似的。”

    鲁伯成推开他又把报纸拿了过来,蒋范范又小声道“我听说美和,仁安附近的宾馆都爆满了,美和本来心内只有八个科室,现在爆增到十二个,还在招人,十二个科室满负荷的做手术。这每个医师要发多少钱啊”

    “医师是为了钱而工作的吗”鲁伯成卷起报纸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医师也是人啊,干嘛不能谈钱”蒋范范有气无力地道,“正想掀桌子的,明明这一切应该是我们的。”

    傅听夏将弹回来的乒乓球接住,抬起了眼帘,站起了身进了办公室道“教授,我出去一趟。”

    鲁伯成看了他一眼道“兜里有钱吗”

    “有。”

    蒋范范则一溜烟地跟在了傅听夏的背后道“你去哪里。”

    “去美和参加他们的记者招待会。”傅听夏给他抛下了这么一句。

    “哦,你也去看热闹”蒋范范这句话刚出口,突然跳了起来“听夏,你,你是准备要去砸场子吗”

    美和今天是盛况空前,连红地毯都铺上了,不少没有得到采访许可的媒体都散在外面,等着从里面分享二手信息。

    阿笨得了有人找的电话,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刚走到走廊的地方就见傅听夏朝他走来,他抬起手指着傅听夏结结巴巴地道“哦,哦,你,你怎么来了”

    傅听夏将他的身体一转,然后顺手把他的医师白大褂给扒了下来,阿笨急吼吼地道“别别,我跟景天是朋友,你让我考虑两天。”

    等他转过头来,见傅听夏将他的医生服穿上了,然后对他道“借你的衣服穿一下。”,傅听夏说这句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你拿我衣服干什么”阿笨看着他的背影诧异地问,他脑子其实挺聪明的,就是反射弧比别人要长一些。

    他很快就意识过来,傅听夏拿他的衣服打算做什么,这是要打算混进招待会里去。

    阿笨吓得把十根食指都要塞进嘴里了,他四顾了一下,见没人发现,连忙朝着傅听夏走掉的方向追了过去。

    其实会议室里的面的采访已经进行了一大半,漂亮的女主持人微笑着道“现在还有没人要提问的,法吉兹专家愿意再给大家一点时间。”

    下面的人交头接耳了一番,其实采访这些专业的人士是最痛苦的一件事,因为你很难问出什么比较有价值的问题,除非你本身就是这个行业的。

    会议场上突然听见有个清朗的声音道“我有话要问法吉兹先生。”

    漂亮的女主持人看见傅听夏一身的白大褂微有些错愣,但很快就缓了过来微笑道“今天法吉兹专家面对媒体发问的回答,本院的医师会有很多机会想专家请教的。”

    傅听夏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了下来,团了团随手往边上的人手里一塞,道“我不是美和的医师,我是燕津的傅听夏医师,想作为一名心内医师有几句话要问法吉兹大夫。”

    傅听夏三个字一丢出来,会议室立刻跟潮水似的轰鸣成一片,坐在头几排的美和高层都转过了脸,方连云跟原俊楠甚至站了起来。

    “傅听夏是谁”有一个小记者问旁边的记者。

    那个记者白了他一眼“冠心介入手术就是他第一个做的,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还来做这个采访。”

    有人匆匆走了出去,走廊里的保安这才得了信连忙赶了过来,尽管法吉兹的招待会对记者们设防,但对本院的医师还是相对宽松的,设置障碍的保安见傅听夏穿着戴本院胸牌的医师服,也就没怎么阻拦让他过去了。

    可是还没等原中和给他们使眼色,法吉兹跟翻译对话了几句,法吉兹上下看了一眼傅听夏点了点头,翻译道“法吉兹专家同意他问问题。”

    傅听夏穿过人群走到了近前,他也没看方连云跟原俊楠一眼,而是直视着法吉兹道“我听说美和在法吉兹大夫的指导下做了大量的冠心介入手术,所以作为一名大夫,作为一名心内医师,我有三个问题不得不问。”

    、第53章 主角君的日内瓦宣言

    翻译将傅听夏的话传达了一遍,然后转过头来道“法吉兹专家知道你曾经在西格奥特大夫的指导下做过冠心病介入手术,他为你拥有这样的开拓精神表示赞赏。”

    法吉兹跟帕姆的私交甚好,因此临来之前就知道这里会有一个很年轻的受西格奥特赏识的心内医师,但他只知道傅听夏可能因为其与许一夫的关系而与西格奥特相识,认为有可能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完成了一例冠心介入手术,并不知道傅听夏是主动去认识西格奥特的。

    因此在法吉兹看来,傅听夏对心脏介入手术的了解仅局限于有限的几例手术,事实根据他得到的消息,傅听夏做的介入手术也非常稀少,这是他敢于接受傅听夏提问的最主要的原因。

    另外,使傅听夏折服当然是最快在当地建立威信的一种方式。

    法吉兹神态很友好地示意傅听夏提问。

    傅听夏抬头道“法吉兹大夫,你是西方的医师,一定熟知希波克拉底誓词,也一定背诵过日内瓦誓言。我将要凭我的良心和尊严从事医业;病人的健康应为我的首要顾念我将要尊重所寄托给我的秘密;我将要尽我的力量维护医业的荣誉和高尚的传统。法吉兹大夫请你在这个宣言底下如实的回答我三个问题。”

    日内瓦宣言专属于医师的宣言,为每个立志从事于医业的医师们所熟知,无论怎样的医师,都会或多或少,哪怕是在一秒里听见过它的召唤。

    所以傅听夏说完这段话,会议安静了不少,尤其是旁边窃窃私语的美和医师们突然不说话了。

    法吉兹眼底掠过一丝不自在,但依然风度得示意傅听夏提问。

    傅听夏道“第一个问题,法吉兹大夫你在不加任何限制的条件底下大量的收治病人,你是否知道心脏介入手术有30的再狭窄率,而糖尿病人则能高达到60,你是否知道有些病人,例如狭窄率在以上,病变支数过多,狭窄长度超过20的心血管的病人是根本不适合做心脏介入手术,你是否知道,一旦金属支架被植入将无法取出,你是否知道这些病人在短则几个小时,慢则三至六个月内,就会再次复发心血管狭窄,他们甚至会因为血栓跟血管闭塞而死亡。”

    他一连串的“你是否知道”质问,但每一句每一字都说得清晰而明白,“哄”得一声整个记者招待会都炸了开来。

    法吉兹心底里也是惊涛骇浪,他开始有些搞不清楚,这个非常年轻的医师跟西格奥特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涉足西格奥特的研究到底有多深,才能一口道出心脏介入手术里最致命,最核心的秘密。

    法吉兹意图通过大量的手术获得最真实的数据,甚至找到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这样他完全有可能在会议上反超西格奥特。

    而一个刚起步没多久的国家,宽松而还有些混乱的医业管理制度,大量的病人基数,这简直就是个最理想的实验场所,只要把人体实验混在正常手术里,即使失败了,也完全可以因为饱和的手术台数而将手术合格率支撑在一个说得过去的水平线上。

    这也是法吉兹愿意为心脏支架的专利跑前跑后的最关键的原因。

    “多拍傅听夏几个近景。”刚才那个记者对旁边的摄影师道,他身边的小记者问“徐制片不是让我们多配合美和,拍傅听夏美和会不会不高兴啊”

    那记者道“做为一名记者,我们要抓的最具有有新闻价值的东西,只要美和一旦出现傅听夏所说的问题,这就是头条”

    “法吉兹专家认为傅医师你有些过份夸大了手术的负面效应,任何一种手术都会有负面效果,这很遗憾,但不能避免。你说得问题,完全可以通过术中术后强化抗凝,以及血小板治疗降低风险。”翻译跟法吉兹对话了一通才开口道。

    傅听夏回答道“再狭窄是由内膜纤维化增厚,与平滑肌增殖而产生的,支架张开,内膜撕裂,平滑肌增殖就会在24至48小时内开始,糖尿病人由于激素分泌代谢紊乱,因此血管内膜增生要远比正常的病人活跃,请问法吉兹大夫你是如何处理这些病例的。”

    “我们说过了,专家将会同时引进欧州最先进的药物专门针对这些病例予以处理。”

    “那么,法吉兹大夫你又怎么解释,你收治血管粥样硬化在中度以上的病人,一旦内膜中层撕裂,大量的肝素也不会起效果。此外一旦粥样硬化处发生纵行深裂,病人将有可能在数天甚至数个小时之内死亡,请问法吉兹大夫,你又是如何处理这些病例的”

    翻译虽然是专业的翻译,但到底涉足医学不是很深,在傅听夏这么密集的发问底下连汗都冒出来了。

    有美和的医师嘟囔道“这翻译不行啊,怎么方博士不上去呢,他都快被傅听夏问到哑口无言了。”

    “没看见这些摄像机吗他方连云要是上去,除非他以后不要在国内混了,他都读到剑桥的博士了,这么聪明怎么会干那么笨的事情。”阿笨一边说着,一边挺自然地从那个医师的手里拖过了自己的白大褂,看了一眼四周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了傅听夏与法吉兹身上,他就悄悄拿着那团白大褂开溜了。

    翻译道“一旦病人发生血管再狭窄,我们将能通过再次植入支架或者进行心外手术来加以解决。”

    傅听夏朗声道“那么第二个问题,法吉兹大夫你是否遵从病人的知情权,尽到医师的告知义务,让病人能切实地了解,尽管心脏介入手术可以减轻病人的痛苦,但并不代表血管再狭窄不会再发生,你有无告诉那些糖尿病人,那些血管狭窄度高,病变支数多的,那些血管硬化程度高的病人,心内介入手术也许不是他们的最佳选择相同的条件之下,你有无无差别化的对待本国的病人跟我国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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