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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 第10节

作者:彻夜流香 字数:21295 更新:2021-12-30 07:07:37

    季景天整了整微有些褶皱的裤腿缝道“即然你是我的人,有些话,我要提前跟你说一下。你跟人正常交往,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但是像方海那样,动不动就在不该动的地方拍拍打打什么,你最好提醒他不要有下一次,这些话你自己说,最好不要留来我提醒他。”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没吭声,季景天慢条斯理地道“只要不该做的都别做,我这人一般是很讲道理的。”

    汽车在燕津医院的门口停了下来,傅听夏手搭在门上,想了想转过头来很小声地说“我腿间有颗痣,你说出去,别人会问你怎么知道的,丢的不是我一张脸。”

    季景天抬起眼帘看着傅听夏道“哦,我不大在乎,你呢”

    傅听夏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只好转身推开门就走了。

    等他的背影消失了,前面那个人才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季景天感慨地道“季景天,你简直颠覆了我认识你二十年的印象,你上次吧,趁人之危,把人给办了,简直就是,你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地找上门去,把人清醒着再欺负一遍,还能坐在这里正儿八经的说,你是我的人,就该遵守三从四德”

    季景天挑了挑那对漆黑的眉毛问“我有说过我是好人吗”

    赵天御道“倒确实没说过,不过大家都觉得你”他看着季景天的眼神,只好转换话题,“你是不是从见到傅听夏开始,就打他的这个注意了啊”

    “没有但是从他闯入我房间的那刻开始,那证明这就是命运,即然命运决定他是我的人,我就绝不会放手。”季景天看着赵天御道,“把东西拿来。”

    赵天御一有茫然问“什么”

    “那个房间你专门备来让那些小明星招待要人的,你别跟我说里面没有摄像机这样龌龊的东西。”季景天看着赵天御道。

    赵天御扫兴地从包里掏出一卷录像带递了过去,肉疼地道“我还没看哪。”

    “你还想看”季景天一把夺过了录像带。

    赵天御忍不住好奇地道“你不会知道那房间里有这玩意儿,所以才故意把地方设在那里的吧”他对上季景天冷冷的眼神,只好转过身去道,“哦,对了,你说过你没说过自己是好人。”

    季景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掌心里录像带,嘴角微微翘起,仔细地将那卷带子放进了背包的内层,然后问“那个晚上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赵天御道“我让人去附近问了一问,好像应该是从对面仁安医院跑出来的,当时有好几个人追他。我又查了查仁安医院你说的那个清水县姓齐的老头,他好像是为了拆迁店面房的事情而闹到京城来的。我已经问过我哥了,不是我哥的人,应该是原家的人。我哥说有人让原俊楠栽了个大跟头,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傅听夏。”

    “傅听夏好像早知道原俊楠在暗中买后街的地皮,所以吃了几间位置很蹊跷的店面房握在手里,都属于那种不起眼,但真要开发却又绕不开的地方,然后把它放在姓齐的老头名下。等原俊楠把资金都投进来之后,他才突然发难,把原俊楠整得很惨,最后他把房子卖给了我哥,逼得原俊楠不得不赔本退出清水县的开发计划,倒是便宜了你跟我哥。”

    季景天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道“他为什么要找原俊楠的麻烦”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应该去找原俊楠的麻烦,这人可不好惹。说句惊险点的话,那天他要不是误入了你的房间,真不知道那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赵天御发动着车子道,“不过算他聪明,最后能想到利用我哥及时脱身。”

    “以他的性格,没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绝对不会惹事生非的。”季景天看着窗外想,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

    傅听夏站在更衣间,头抵着冰凉的换衣箱的铁门,他本来想着自己是不慎开进了沟里,费点时间开上来就好了,哪里知道那哪里是个沟,分明是个大沼泽,他怎么都没想到原来季景天竟是这样的人。

    谁上了他的床,就要受他节制的吗那季景天上辈子还忙得过来吗

    傅听夏糟心地拿头敲打着铁门,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傅听夏,你没事吧”

    蒋范范站在旁边关心地问道,傅听夏连忙站直了身子,尴尬道“我,我”

    “没事,没事,不用解释。”蒋范范挺理解地笑道“看见这些铁门都不平吗那全是医师们在换衣间拿脑袋撞的,值夜班的时候撞得最多。”

    “为什么”傅听夏忍不住问道。

    蒋范范笑道“这个可就不好说了,有的时候是因为不该死的病人死了,有的时候是因为后悔怎么就干上医师了呢,别人工作三年了,我们可能刚毕业,别人当上科长了,我们还是住院大夫,别人的娃娃地上跑了,我们因为值班太多,女朋友跑了。”

    傅听夏努力笑了一声,蒋范范从自己的更衣箱里取了个面包塞在嘴里道“你已经定好去哪个科室了吧”

    “我想在导管室跟着做冠状动脉造影检查。”

    蒋范范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声笑道“我知道可能学校影像系的女生还不错,但你可能不知道在医院里有所不同。为了下一代着想,会出现在x线室的女同胞都是已婚妇女,娃娃都能打酱油了。”

    “不是为了那个”傅听夏笑了笑,一旦西格奥特正式对外公布可利用冠状动脉造影术给冠心病人装支架,心外科的心脏搭桥不再是冠心病人唯一的选择,那里将会成为心内最核心的地方之一。

    他将衣服换上就朝着鲁伯成的诊室走去,因为下午的门诊时间还没到,诊室里就只有鲁伯成一个人。

    鲁伯成看了一眼傅听夏就道“躺上来,我帮你看看心脏。”

    傅听夏就顺势躺在了床上,鲁伯成接上了电极,看了看道“谈恋爱了”

    傅听夏半转过脸来没好气道“你光会看心电图,就不会看人脸色吗我这副脸色像是谈恋爱的人吗”

    鲁伯成把头侧了侧看了一眼傅听夏,然后又转回去平淡地问“那就是了”

    傅听夏连忙把身上的电极扯了下来,从病床上跳了下来,鲁伯成道“你心脏跳成这样嘛,许一夫就没教你一些基本常识。”

    “那老头才不会像你这样就爱关注一些旁门左道,”说着,傅听夏就拉开门出去了。

    鲁伯成在他的背后叫道“喂,你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想法可要不得。”

    傅听夏出来就头痛抓了一下自己的头皮,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辈子会招惹上了季景天。

    他再次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上世他跟季景天两人之间交集的所有场面,发现只记得季景天爱骂人,傅听夏找不到任何可以拿来攻击的季景天的缺点,也没有什么任何资料,可以让他利用来对付季景天的。

    他一天都没什么心思,晚饭也只能躲在宿舍吃了两口,满脑子都是跟季景天滚床单的画面,害得他如睡针毡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对床看书的方海斜眼看了一遍傅听夏,想了想识趣地假作没看见傅听夏在床上不停地翻身。

    走廊里的电话响了,方海就跳下床跑出去接电话,然后喊了一声“听夏,许一夫那边”

    傅听夏真是气不打一处,冲着外吼了一句“不认识。”

    方海停顿了那么二秒,跟电话里的人说“许教授,那个傅听夏现在不在”

    傅听夏一听急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抢过方海手里的电话道“师,师傅我不知道”

    许一夫在电话里冷冷地道“你当了鲁伯成的弟子,所以就不认识许一夫了是吧。”

    傅听夏连忙道“不,不是的,我不知道是您”

    哪知话没说完,“吧嗒”电话挂断了,傅听夏那个头痛啊,回来拿过方海的外套就翻他的口袋,从里面翻出了一把自行车的钥匙。

    方海急道“你明天可要回来,我约了管理系的妹子游车河呢。”

    傅听夏走了,方海才笑道“你们想不想知道一个据说得罪了许一夫会有什么样下场的笑话。”

    床铺上下的脑袋都伸了出来,有人笑道“当然想啊,听夏不是刚得罪许一夫嘛,我们很想知道他会是什么下场。”

    “我爸跟我说当年许一夫爱喝茶,他没被人发配到乡下去之前,一位条件比较好的同行开会的时候不小心拿了许一夫的茶叶泡了点茶,泡完了还说,这茶叶粘成一团跟个屎块似的,这谁的茶呀后来知道是许一夫的,心想坏了,于是就给许一夫送了一盒茶,许一夫茶叶收了,但人不理他,于是那同行又送了一盒茶,许一夫收下了茶,还是不理他。同行连着送了好几回,隔了大半年了,许一夫就是不理他,同行有些郁闷了,心想这茶叶纠纷就算是他不对,可他不已经送了好多盒茶叶了吗”方海笑道,“于是就找人转着弯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许一夫已经忘了同行为了什么得罪他,只记得他得罪他了。”

    宿舍里的人听得大笑“那傅听夏惨了。”

    方海笑着补充了一句“哦,忘了说,这笑话里的同行刚好是傅听夏的另一位师傅鲁伯成教授。”

    原俊楠推开了自己的家门,听见原雅楠正在跟人聊电话。

    “你姐姐跟傅听夏搭上话了,那都说什么了”

    “牙疼不是病”原雅楠捂着嘴笑得前仰后伏,“你姐姐不是一向都眼高过顶吗”

    “那是当然,等傅听夏毕了业,我肯定会让爸让他进美和医院,全京城最好的心外科不就是美和吗到时候,他绝不会跟我像跟你姐那么说话”原雅楠刚说到这里就看见自己的哥哥,那趾高气扬的气势顿时一敛,连忙挂上电话小声道“哥,你回来了。”

    原雅楠见原俊楠的脸色不太好,连忙道“金秘书在二楼的书房等你呢。”

    原俊楠看了一眼她,长出了一口气才径直地上了楼梯推开了书房的门。

    “俊楠。”金秘书从沙发上起身,然后道“我查了一下,季景天跟傅听夏认识的时间应该不长,可能就像你说得那样季景天是因为受心脏不停跳那台手术的吸引下才认识的傅听夏,目前还不能确定他们的关系深到什么程度。”

    原俊楠手指转动着书桌上的指南针没有说话,金秘书又道“清水县后街那桩案子也查过了,赵天翰的确有给过傅听夏十万块钱,时间正是二年半以前,跟我们开始动手买后街的地皮时间完全吻合。”

    “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季景天的授意。”金秘书多说了一句。

    原俊楠摇了摇头“季景天是不会参于赵家两个继承人的博弈的,这件事情不是他的风格,应该是赵天翰的把戏。”

    “赵天翰会利用傅听夏干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在我们跟傅家之间制造矛盾,我有收到风声说赵天翰正在跟几家制药厂,包括医药器材都在谈合资。这次清水县的投资,傅家那边也损失不小,不如我们替他们”

    原俊楠打断了他道“我记得他们是分成来参于投资的吧。”

    “不错,他们前期投过来三百万,后来再融资的时候,傅君浩虽然追加了投资,但说那笔钱先欠着我们的。”

    “追加投资的合约签了吗”

    “签了。”

    原俊楠收回了转指南针的手抬起眼帘道“那就把损失做得大一点让傅家整个栽进来。”

    金秘书一愣道“我们不是一向”

    原俊楠淡淡地道“哦,想要让一个人对你死心塌地,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你欠他很多,一种是他欠你很多。”

    “傅小姐已经给你打过好几次电话,想知道什么时候能给你见一面。”

    “跟她说我最近忙,等空了会找她的。”原俊楠漫不经心地道,“说说傅听夏那边的事。”

    “傅听夏好像在学校里也不很突出,旷课挺多,但考试成绩都还好,一周在燕津附属学院实习三次,好像也没很受燕津的重视,现在据说分配到了导管室去做实习。各方面都瞧着挺平庸的,也不知是否是因为离开了许一夫,你看我们还有没必要专门盯着他”

    原俊楠“哦”了一声,有些意兴阑珊地道“那就盯两天吧。”

    、第37章 我爱主角君

    傅听夏热火朝天地给许一夫炒着下酒菜道“老头你看,咱们结下的是患难的革命情谊,是其它普通的关系能随便替换的吗”

    许一夫看着傅听夏放到他面前的小炒肉丝悠闲地道“你不是烤全羊都吃上了吗”

    傅听夏连忙给许一夫斟了一杯酒“那种糖衣炮弹我会那么容易上当吗你就那么不放心你教育出来的弟子。”

    他见许一夫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连忙问“师傅你今天打电话就是叫我来聚餐吗”

    “我不叫你,你就不知道来了吗”

    “当然不是。”傅听夏连忙否认“不过我总觉得师傅你不会无缘无故把我叫过来,这属于咱们师徒间的心有灵犀。”

    他正说着,门帘被掀了起来,季景天穿着一身干干净净地风衣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瓶好酒,很自然放到一边,给许一夫启了一瓶放到桌面上,然后道“师弟也在啊,好久不见。”

    傅听夏本来强自装作低头吃菜的样子,这句“好久不见”四个字让他差一点把手里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季景天跟他滚完床单一共隔了只有几个小时,傅听夏都不知道他怎么能那么自然把这四个字说出口。

    季景天再一次让他刷新了对他的认识。

    “没听见景天给你打招呼吗”许一夫提醒道。

    傅听夏抬起头来道“主要是不知道他跟谁在说话,怎么我也比他早进二年门,他该叫我师兄才对,对吧”

    季景天也不急,只慢吞吞地道“我年纪比你大,还是我当师兄来照顾你吧。”

    傅听夏真得很想说一句,谁要你照顾啊,你离我远一点就行,偏偏许一夫还很赞同,挺意味深长地道“景天年纪也好,个性也好,都要比你成熟一点,就让他当你的师兄吧。”

    账能是这样算的吗傅听夏不好说自己有点心塞,只好低头吃自己的饭。

    许一夫又说了一句“我这次去美国会逗留在那边做一阵子医学院的客座教授,然后参加完明年上半年的会议才会回来,所以在这段时间,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景天商量,他会帮助你的。”

    傅听夏抬起了头道“老头你去参加什么会议是不是会议。”

    许一夫道“对,世界心脏病学交流会议,明年在华盛顿召开。”

    傅听夏心立刻就跳了起来,连忙问“那你几时走啊”

    许一夫看着他凉凉地道“怎么你很想我早点走吗”

    “不,不是,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许一夫看着他啧啧了两下“这么大了,还是一点没有城府的样子,连话也不会说。”

    季景天看了一眼傅听夏道“放心吧,师傅,我会帮你看着他的。”

    傅听夏强忍着气道“不敢劳烦你,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哦,是吗”季景天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筷子问,“那你想好怎么处理我了吗”

    傅听夏一下子就被呛住了,许一夫嫌弃地道“大学里的饭菜就差成这样吗吃个饭又没人跟你抢。”

    季景天在旁边顺理成章地道“大学里的饭菜的确差,不如让听夏搬到我那儿去吧”

    傅听夏生怕许一夫就顺口答应了,连忙道“我最近跟鲁伯成在医院有好多事做,搬出宿舍不太方便。”,就算这个借口会让许一夫收拾他,傅听夏暂时也顾不上了。

    果然,许一夫凉凉地道“听到了,人家跟自己的现任师傅忙着呢。”

    傅听夏只好殷勤地给许一夫倒了杯酒,季景天在旁边插嘴道“这个酒是我上次在英国的时候带回来的高地威士忌,师弟你也尝尝。”

    “不必了。”傅听夏心想谁知道你劝酒的后面有没有什么龌龊的其它想法啊。

    季景天诧异道“哦,原来我听说师弟喜欢喝洋酒不是真的呀,难道师弟只喜欢喝洋啤酒吗”

    傅听夏只得趁着许一夫还不太明白季景天到底是何所指的情况底下连忙打断说道“那就来一杯吧。”

    季景天微笑着拿过酒瓶,给傅听夏面前的杯子很慢很慢地倒酒。

    他的手跟傅听夏相对细长的手指略有所不同,季景天的手指更笔直有力一些,那些手指盖在设计典雅的酒瓶上,在瓶里金黄色的酒液映衬,衬得白皙而修长,每个指甲都修剪的很整齐,看上去就会让人觉得这是只极富教养,修养,斯文人的手。

    傅听夏只要想起这只有教养,有修养,斯文人的手干的事情,就忍不住转过头去,在心里叹口气。

    季景天来了之后,师徒间学术气氛明显飙升,许一夫跟季景天两个人讨论了很多这次世界心脏病学大会上有可能会提到一些议题。

    傅听夏虽然早知一些方向,但毕竟他上世只是个骨科大夫,所以在心脏学方面涉猎远不如从小立志当心外医生的季景天博学,因此只好识趣地闭嘴吃菜。

    他虽然很小心地注意着不要把酒喝多了,但是高地威士忌的度数实在有点高,从许一夫住处出来时候,被风一吹就觉得醉意熏然。

    “要不要我送你”季景天走在他的边上道。

    “不需要,我骑自行车来的。”傅听夏把脑袋转过一边看着路灯下的风景道。

    “那你送我吧。”季景天非常顺理成章地道。

    傅听夏失笑了一声,停住脚步转过脸来正色问“凭什么呀”

    他说完这句话,就对上了季景天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一步,他身后就是一棵树,这么往后猛地一退就撞树上去了,但是季景天比他更快了一步,将手抵在了树上,傅听夏的脑袋就撞在了他的手上。

    这样一来他们两人的姿势就凑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碰到对方的脸上,傅听夏都能感觉到季景天嘴边的那种温热感,他有些紧张地道“你可别乱来,这里可都住得是京医大的人。”

    季景天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傅听夏的记忆里就没什么季景天笑得画面,基本上傅听夏能记得的场面就是一圈人谈笑风声,季景天坐在一边面无表情地自顾地玩着自己的手机。

    以至于傅听夏都忍不住好奇季景天的手机里到底有什么太吸引人的东西,因此有次给季景天递热毛巾的时候,他故意瞄了几眼,才发现不过是个挺简单的贪吃蛇游戏。

    傅听夏没想到季景天还会笑,而且笑起来挺灿烂的样子,季景天看着他挺柔和地道“别害怕。”

    微有点发愣的傅听夏立刻反应过来了,推开他道“他妈谁害怕了”

    季景天笑着突然一把从傅听夏手里拽过了钥匙道“一起走吧,不会耽搁你事的,我住的地方离燕津学院很近。”

    傅听夏看着季景天弯腰打开自行车的锁,只好道“你不是在京医大读书吗,怎么住燕津那边”

    季景天已经跨上了车,转头来笑道“因为离你近啊。”

    他见傅听夏还在磨蹭就道“你不想回去,那我们就近开个宾馆也行。”

    傅听夏只好上了坐上了车后座,季景天脚一蹭车子就滑行了出去,傅听夏坐在车座上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二辈子加起来可能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大概就是季景天会给他当车夫吧。

    “周末晚上有事吗”季景天转头问道。

    傅听夏下意识回道“没有啊。”

    他说完这句话,连忙道“你问这个干嘛。”

    “去看电影吗”

    “我干嘛要跟你看电影。”

    “那你说去干什么我听你的。”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我啥也不想跟你干。”

    “包括上床吗可是你好像也挺喜欢的。”

    傅听夏头痛地地咬了一下唇,想了想道“你就不能跟我只当陌生人吗”

    “恐怕不行,我比较传统一点,很难把一个在他身上已经用过好多套子的人当成陌生人。”

    傅听夏看了一下季景天的背影心想“一个传统的人能说得出来这样不要脸的话吗”

    季景天原来是这样的吗傅听夏都快对自己是不是真有上世的记忆产生怀疑了。

    “那以这样的方式你认识的熟人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季景天半转过脸道“你生气了”

    “我干嘛生气”

    “那就是吃醋了那我以后只在你一个人身上用套子行不行”

    傅听夏头痛地都要抓头皮了,他终于明白一件事,有些人就算普通人活过几世也搞不过他一世的。

    好不容易总算到了燕津学院的门口,校门已经关了。

    傅听夏因为要翻围墙进去,只得将车子停在了外面的停车场,车一停好他转身就走,但是季景天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掏出钢笔,在傅听夏掌心里写了一个数字,道“这是我的b机号码只要你有事,就打这个号码。”

    傅听夏抽回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季景天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这才微笑着将手插在口袋里也转身离开。

    而在他们的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停了下来,里面一个男人摆弄着相机对宋建民道“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了,我们回去把底片洗一洗,给原先生汇报去吧。”

    宋建民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停车场,脸色在光线不明的路灯照射下,更显得阴暗不明。

    原俊楠参加完晚宴回来,他一边扯着自己的领带一边看着摊在自己眼前的照片,坐在一辆自行车上的两个人,被季景天拉着手的傅听夏,微笑看着傅听夏背影的季景天。

    他把自己的领带扯了下来甩到了一边,然后坐在椅子上挑起其中的一张照片,看着照片里的两个人,他的眼睛在灯光下,不知道是因为醉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泛着淡淡的红光。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原俊楠随手将那些照片放到了抽屉里,转过头来,见是原太太。

    “俊楠,景天来了。”

    “景天,季景天”

    原太太见原俊楠用陌生的语调念了一遍季景天名字有些不解,只好又轻声说了一遍“季家那个最小的儿子,跟你爸一样做心外的,你忘了,你们不是玩得挺好的吗”

    原俊楠笑着起道“怎么可能会忘了呢,我只是有点累,没想到他这么晚来找我。你去休息吧,我来招待他。”

    原俊楠站在楼梯的扶手边俯身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季景天,见他手里正转着一只萍果,好像听到了脚步声,他抬起了头,原俊楠与他相视一笑,走下楼梯“景天今天不是说有事吗,怎么又过来了”

    “给你送生日礼物啊。”季景天笑着随手把手里的萍果抛了出去。

    原俊楠顺手接住笑道“你倒是挺会借花献佛。”

    季景天展开风衣,坐在沙发上笑道“别急嘛,我真是给你送生日礼物的,我有一则有关香山医疗股票发行的消息。”

    原俊楠本来拿过一把水果刀正在削萍果,听到这里手顿住了道“做医疗器械的香山,它不是军队关系户之一吗,你确定”

    “啊,试点之一,60向公众推出,时间大概就是一个月以后,由银行承办,你不是刚好从清水县撤出来了吗这不是正好。”

    “哦”原俊楠看着萍果笑道,“景天是在给赵公子跟我说和呢。”

    “那你接不接受呢”

    原俊楠笑道“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景天说一声不就行了,还特地这么费心,什么时跟候跟我这么见外。”

    季景天笑道“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嘛,用不着为点小事而伤感情,怎么样,把这事揭过了吧。”

    原俊楠转过头来失笑道“景天你都说了,我还能不揭过吗”

    傅听夏站在水笼头旁看了一会儿手掌心里的数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笼头将自己掌心里数字都洗干净,原俊楠给了他太深刻的教训,这辈子如果有得选,那些人里他一个也不想有深交。

    他回到宿舍把自己一早就在看的资料都找了出来,然后坐在书桌边埋头书写了起来。

    放下书正打算睡觉的方海有些好奇地,仰起脖子看了一眼书桌上大部都是原文的医书想了想问“傅听夏,咱们是一个班的对吧。”

    “怎么你间隙性失记了吗要不要找精神学科的硕士班学长们看看。”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一篇需要用英文来写的论文,如果确实有这样一篇的话,我可能就真得要打听精神学科硕士班学长的名字了。”

    “没有。”

    方海夸张地松了口气“那你在干什么”

    傅听夏抬起头眼里在灯光下闪过一丝亮光“参于一个世界级的医学进步议题。”

    方海撑起脑袋问“那有小弟效劳的地方吗”

    傅听夏头也不抬地道“有啊。”

    方海连忙问“什么”

    “把嘴巴闭上。”

    方海扫兴地倒回床上,他睡到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傅听夏还坐在书桌边连姿势都没换过,他抬起腕上的电子表扫了一眼,心里喊了一声天哪,只好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地想天才就不是个正常人能干的活。

    、第38章 我爱主角君

    早上起来,傅听夏往自己在连泼了几捧冷水,然后才拿起挎包前往燕津医学院。

    哪知他刚跨出校门口,就看见季景天靠在一辆车子上等他了,回头率非常高,傅听厦犹豫了一下只得走过去,因为连续两次的打交道,让傅听夏多多少少能猜得出来,如果自己不走过,季景天是绝对会让他今天更受瞩目。

    “今天美和会做第一例心脏不停跳下的换瓣手术,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季景天微笑着道,“这个比看电影有趣,对吧”

    “不感兴趣,再说我今天还要去实习。”他说完转身就走。

    季景天拦住他道“别呕气了,你是干心外的,去导管室干什么。”

    傅听夏面色平淡地道“难道你不知道我还是鲁伯成的弟子吗搞心内的去导管室有什么稀奇,拜托,我上班该迟到了。”,说完他拉开季景天头也不回地背起包就走了。

    季景天只好看着傅听夏很快就走得人影不见,他才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赵天御转过头来道“傅听夏搞心内也没什么不好嘛”

    他举起右手屈起张开大拇指和食指,又举起左手同想屈起两指,然后把它们拼成一个心状笑道“心外的季景天跟心内的傅听夏,多好。”,可是他接触到季景天的眼神,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

    “他天生是搞心外的给我查一下鲁伯成的底细。”

    赵天御不可思议地道“你不会为了让傅听夏重新去做心外,连心内的教授都要搞吧”,他看见季景天抿成一条线的嘴巴叹了口气“对啊,你说过你没说自己是好人。”

    “还有教我开车。”

    “开车你不是说除了拿手术刀,你这只手啥不也干的吗你要用车跟我说一声就好了,我也不是很忙。”

    季景天看着赵天御道“你虽然不忙,但很碍事。”

    “这是有了傅听夏,嫌我碍眼了”赵天御总算悟了,不是滋味的砸了一下嘴。

    蒋范范带着傅听夏去导管室报到,指着当中一个矮胖的男人道“这是秦主任,你以后就跟他。”

    “秦主任。”傅听夏毕恭毕敬地道。

    “你就是傅听夏”秦主任上下看了一眼傅听夏。

    “对。”傅听夏点头道,监控室里还有一男二女两个医师,都转脸来看他,两个女医师果然如蒋范范所说,都是已经有一定婚龄的女性,不过傅听夏觉得两位年轻阿姨笑得还挺亲切。

    傅听夏到了不久刚好有一例动脉造影,他虽然也经常会看动脉造影的结果,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动脉造影具体是怎么做成的,他看见医师做了切口,然后将管子塞进动脉的场面还是觉得有些触动的。

    “是不是挺惊讶第一个会想到把管子塞到动脉里去的那个人。”秦主任在旁边说道。

    “对,的确有点匪夷所思。”

    秦主任回答道“有一个医师觉得根据血液循环的理论认为如果把管子塞到动脉里去,那它就能通到心脏,他这么想了,就在自己的身上这么实验了,所以我们今天才有了动脉造影术。这个疯狂的医师就是动脉造影之父沃纳福斯曼。注”

    他拍了拍傅听夏肩膀道“每个踏进导管室的人都该记住福斯曼这个名字。”

    秦主任说完就去手术间了,傅听夏看着屏幕上徐徐前行着的导管颇有些感触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中午在医院食堂打饭的时候,蒋范范拿着饭盒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下,问道“上午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秦主任跟你说福斯曼的故事了”

    “啊,挺感人的。”

    蒋范范吃了一口饭道“他倒不是为了感动你才说这个故事的。”

    傅听夏不解地看着蒋范范,蒋范范补充道“因为以后他要是按排你值班太多了,你有意见,他就会说如果福斯曼只有你这么一点献身的精神,那我们现在大概就不用上班了。如果你插管的时候手不太稳,他就会说,如果当年福斯曼是请你帮忙插管的,那大概就没有动脉造影之父了。”

    蒋范范笑道“因为他经常要引用到福斯曼,所以他得先让你知道福斯曼到底是谁。”

    他说完挺诧异地道“咦,你怎么不笑呢”

    傅听夏抬头挺平静喊道“秦主任,这边还有空位呢。”

    蒋范范连忙端起饭盒道“我还有事找鲁教授,你们慢慢吃。”

    傅听夏只好硬着头皮跟他新上司一起吃午饭,下午又有例动脉造影,其中一个女医师问秦主任“傅听夏让他做点什么吧,他应该不算完全新手。”

    秦主任道“让他先刮毛,消毒。”

    女医师小声道“他是傅听夏啊,这个护士做就可以了”

    秦主任淡淡地看了一眼傅听夏道“就算福斯曼来我们科室实习,也要先从刮毛开始。”

    女医师有些不好意思,但傅听夏已经接过了工具,认认真真地做起了准备工作,秦主任看着傅听夏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傅听夏下了班买了点水果跟吃的就急匆匆地赶到了齐大爷的医院,到了医院,果然那些看守在医院里的原家的人都不见了。

    他刚走到病房口就听齐大爷声音哄亮地道“你们这些人,一点医德都没有,我都说了这药挂得我胸都发闷,你怎么还给我挂,病人给你提意见你都爱理不理的,你爹妈是怎么教你的呀”

    只听屋里医生道“这位大爷,你的性子那么着急,把挂水的速度调得这么快,胸能不闷吗”

    傅听夏只得半遮着脸站在门口,等医生走了才敢走进去,齐大爷吃了一惊道“听夏,你怎么来了。”

    傅听夏把水果放到齐大爷的床头,见齐大爷还在紧张地看着门口便笑道“别担心,事情解决了,沈叔把房子出掉了。”

    齐大爷松了口气,小声道“那些人我算看出来,绝不是善茬。我老了,倒不怕他们拿我怎么样,就怕他们会对付你,这几天担心的连觉都没睡着,你卖了那房子也好。”

    “没事,放心吧,解决了。”傅听夏安慰道,然后取了个萍果出来削皮问“检查都做了吗怎么脸有点肿”

    “都做了,他们说我可以出院了。整天睡床上,这脸能不肿吗”

    “那就出院呗,我先给你订个大宾馆,等我这阵子忙过了,我带你好好转转京城。”

    “这怎么行,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我说我最少在这里住上一个月,这才住了两个星期”

    傅听夏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大爷他太清楚了,再劝下去,他就该跟他急了,他将手里的萍果递给齐大爷,然后看了看手上的表道“那你先在这里休息也行,我这个星期有篇很重要的论文要写,要到下个周末才能有空来看你。”

    “这是当然,有什么事比学业更重要,你只管忙你的,我不用你操心”齐大爷接过萍果道。

    傅听夏走出了病房走到结账处,道“请帮我查一下三楼45床病人的医药费。”

    他刚说完,正好有一个年轻的医师走过,转过头来道“你就是齐大胜的家属”

    “啊。”

    那个医师长吸了一口气道“请尽快让他出院,他要是再这么无理地住下去,我们院可就要把他扭送派出所了。”

    傅听夏道“我看齐大爷的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该做一下比较详细的检查。”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是x省的退休职工,定点公费医疗的地方不在这里,让他回省城看病,他这样住下去,谁付医药费啊,当我们医院是开善堂的吗”

    “我会付清他的医疗费用的请不用担心这一点,请再做一下更详细的检查。”

    那个年轻的医师也没搭理傅听夏转身就走了,傅听夏看着他的背影长吸了一口气。

    “你要的账单”窗口里递出了一张纸。

    傅听夏看了一下,在纸下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把里面的钱推进窗口道“这里是一万块钱,除了付清医药费外,其它先暂存在这里,如果不够的话,请打下面的联络电话,我会及时过来补上费用的。”

    傅听夏出了医院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学校,继续写那篇论文,就这样一连写了好几天,才在许一夫出国之前总算赶好了。

    许一夫看着傅听夏递过来的一叠纸,翻了翻淡淡地道“你不是说实践重于理论吗,你不是说真知出于实干吗怎么去了心内,连论文都写上了。”

    傅听夏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有说过这么浮浅的话吗”

    “你把这有关冠心病介入手术的论文给我这一个心外医生做什么”

    傅听夏讨好地道“能不能在这次大会会议上,帮我带给西格奥特大夫看看。”

    许一夫不阴不阳地道“我一个心外的医生,干嘛要去勾搭一个心内的医生啊。”

    “医学的道路上,咱们不都是战友吗何必要分一营二营呢,师傅您不是一直这样教育着我吗我正是以你为榜样”他见许一夫拉长着个脸,于是厚着脸皮贴着许一夫叫了声“师傅”

    许一夫都哆嗦了一下,然后皱眉嫌弃地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少来水灵这一套”

    不管许一夫嘴上怎么说,水灵这套其实挺管用的,傅听夏看着许一夫坐上季景天安排来的车子,然后等着车影完全消失这才离开。

    许一夫掉过头去看了一眼车窗外傅听夏的身影转过头对季景天说“听夏的背景太复杂,你们三个人当中我最不放心他。燕津那边底气不足,鲁伯成一个只怕顶不住。我就把他交给你了,我走了之后,你要照看着一点他,能帮就帮,实在帮不了的,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会为他办理出国留学的手续。”

    “我明白。”季景天点头道。

    傅听夏送走了许一夫就径直回了燕津医院,秦主任见他来了就道“下午有一台冠状动脉造影检查,你准备跟许丽搭挡去做插管吧。”

    “好的。”

    等傅听夏进去了,隔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鲁伯成走了进来,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手术室问道“他怎么样。”

    秦主任感慨了一下“只要上了手术台精神力就能高度集中,前几天有个麻醉师出去的时候,把手里的托盘给掉地上了,我刚好让他在做动脉切口,连我都吓了一跳,他别说手了,连眼皮也没动一下。除了精神力专注,也非常有耐心,手也很稳,简直就是个万中挑一的天生做心外科的料子。”

    他看了一眼鲁伯成咳嗽了一下道“当然去了跟心外科不相上下的心内科也很合适,不过”

    秦主任凑近了鲁伯成小声诧异地问“他来我们导管室干什么呀”

    “听说过格林特茨格吗”鲁伯成问道。

    秦主任想了想道“谁啊”

    鲁伯成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你光知道福斯曼吗”

    “如果鲁教授不吝赐教的话”

    “格林特茨格是个心脏病学医师,他很年轻的时候在苏黎士的大学医院里工作,当时他有一个设想,认为在做冠状动脉造影的时候,在导管的末端装上一个球囊,就可以把血管狭窄的部分给撑开,就能解决类似冠心病这种因为血管狭窄而引起的心肌缺血问题。”

    “这可是个天才的想法啊”

    “这位年轻的医师这么想了,就这么干了,他在自己的厨房里完成了设想,跟人一起制作了球囊,找到了志愿者,做了第一例冠状球囊血管扩张术”

    “那为什么现在还是心外科”

    “因为效果太短暂了,高过百分之五十的病人会发生血管再狭窄,但是我认为”鲁伯成看着傅听夏眼睛很亮地道,“傅听夏一定认定这就是个方向。”

    傅听夏揉着脖子回到宿舍,对躺在床上的方海道“帮我把东西送给齐大爷了吗”

    方海道“去了,那位大爷的脾气真是臭啊,我看那医师真可怜,被他骂得跟孙子似的,要不是我找了爸爸以前的老同学帮着说了几句好话,我看那医师都要报警了。你怎么样,明天还要加班”

    “嗯,秋冬季节,犯心脏病的病人本来就多,全国的人还都在往京城涌,人手再多也不够。”傅听夏疲惫地道。

    “现在咱们国家能动心外手术的医师到底还是不够多嘛,唉,人家不要我,要不然我倒是想牺牲一下。”

    “心内也一样可以做牺牲的很快。”

    方海听见傅听夏含糊地说了一句就睡着了,也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就拿起边上的书接着看书去了。

    傅清石走进了书房,胡秘书跟了进来,小心地掩上书房门,将一份复印件放到了傅清石的桌面上“这个是齐大胜前几天的医药清费单,上面有傅听夏的签名,证明这件事情背后,多多少少会有他的影子。”

    傅清石从桌面上拿起复印件,看了一眼上面的那个签名,略略皱了一下眉头。

    胡秘书小心翼翼地道“那这件事”

    “不用插手,给君浩一个教训是件好事,他快以为有了石家就可以无法无天了,那这五百万的窟窿就让石家去想办法吧。听夏那边在适当的时候也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也清醒一些,免得他太自不量力。”

    注把动脉造影实际应用及推广的是费兰克,秦主任认为福斯曼才应该是动脉造影之父,是出于个人的情感。

    、第39章 医师的终极浪漫

    傅家另一边的小会客室里,傅君瑶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傅君浩压低了声音问“你欠了原家五百万这是真的吗”

    “妈,这事本来不是这样的。”傅君浩对着半闭着眼睛抚着胸的傅太太道“这本来是桩十拿九稳的生意,如果不是有人针对我们,我们绝不会亏的。这次可不光是我,连原俊楠也亏了不少钱。”

    傅君瑶跺脚道“你,那你没钱你就不要投那么多吗妈,你看看,都是你平时宠出来的,你干嘛要给他那三百万啊”

    “妈,这件事绝不能让爸爸知道,你能不能求求外婆,让她救救我。”傅君浩摇着傅太太的膝盖道。

    “你想气死你外婆吗五百万,你以为五百万是笔小数字我给你的三百万已经是我所有的积蓄,里面就有你外婆给的钱,你以为靠你爸那点收入,家里能有三百万”傅太太又气又恨道,“你们是不是日子太好过了,对钱都快没数了你知不知道这笔钱足够让家里倾家荡产几次的”

    傅君瑶深吸了一口气道“妈,这件事情首先要跟原家那边商量一下赔偿的金额,他们跟我们其它合作的地方还很多,没道理一点情面都不给。”

    傅君浩连忙插嘴道“俊楠说了,他会想办法给我们凑一百万,因为他这次赔得比较多,所以没办法帮我们更多,主要是他二叔就快从瑞士回来了。”

    原俊楠的叔叔原中和是个两腿有残疾的人,因此没有像原家其他人那样从医,而是做了生意,原家的钱其实大部分都是他赚回来的,他因为身有残疾因此终身末娶,视原俊楠为亲生的儿子,原俊楠跟他叔叔的关系也比跟他父亲要融洽。

    可是原中和是个地道的生意人,原俊楠的父亲原中则有可能还会给一点傅家面子,但原中和可未必。

    傅太太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傅君浩一眼,傅君瑶接着道“让原家再免一百万还是能办到的,这样我们就只剩三百万的欠款。然后我们再跟他们商量一个分期付款,或者用其它方式还款,原家这个面子应该会给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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