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边,我有骑马来,不然我怎么赶得上你们?”飞羽笑笑地纠正他,眼底满是浓浓的情意。
又在笑了,怎么笑个没完,他的脸颊不会酸吗?于晓颉在心底咒道最好让你笑到僵硬又抽筋!
他尚未发现,他看到他的笑已不再觉得刺眼,反而有种莫名的心安,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恬适,彷佛永远都看不腻似的。
他也没发现自己似乎像被他所感染一般,嘴角亦轻轻地上扬,笑得很美很甜,炫惑人心。
飞羽和于晓颉共骑一匹马,甚至还让可怜的马儿背负了一包大得不能再大的包袱,沉甸甸地。
只可惜马儿不能出言抗议,只能嘶嘶地略表不满。
很重耶!它跑不动,只能缓缓地跺着步。
反正沉醉在两人世界的他们,也无暇分心顾及这马儿走得是快还是慢。
玉嬷嬷看着自己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心血结晶,而今却轻易地被毁于一旦,只剩残破的废物和一团乱发愁着。
她哭也哭不出来,只是傻傻地呆愣原处,一动也不能动,看得她身边的众姊妹不禁也为她发起愁来。
好不教人担心……
玉嬷嬷生气时比河东狮子的吼叫更为可怖,伤心时也比鬼哭神号好听不到哪儿去。
平日的她如今已不见踪影,只见她呆呆地伫立原处。
是否衷莫大于心死,人到了绝境时,反应会和平日截然不同?
“玉嬷嬷,你别难过呀!我们会一起努力重建玉阶阁的!”玉牡丹豪气万千地道。之前能,这回一定也能啊!
“是呀,玉嬷嬷,人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的。”玉菊花也插嘴道。
连被吓昏方苏醒的玉桂花也忍不住忧心忡忡,拉着它的衣摆想安慰她。
玉嬷嬷抬头望向环绕着她的其它姊妹们,愈看愈是绝望,愈看愈是不敢抱持任何希望。
天啊!她该如何引领这些特别的姊妹们再建玉阶阁?只会出现一回的才能称之为奇迹,不是吗?
玉嬷嬷沮丧地又低下头。没了于晓颉,奇迹是不可能再发生的。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玉桃花的独特破锣嗓音传入玉嬷嬷耳中,她焦急地冲过去,用力抓住玉桃花的肩膀,猛烈摇晃地质问她
“晓颉呢?他有没有怎样?他人呢?”
在众人的包围和不停的逼问下,玉桃花猛喘着气。
请顾虑一下她方才跑得很急,得先喘口气好吗?
来不及这么说的玉桃花只能瞪大牛眼,以示不悦;不过没人能心领神会,只是口径一致地不停问她。
“不知道……”玉桃花还没喘完。
“什么!?你怎么可以说你不知道!”
娘子军们难以置信地不停宣泄不满,像在热闹非凡的市集里,七嘴八舌、纷扰不休。
“你们都给我闭嘴!”急于想得知于晓颉安危的玉嬷嬷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以她特有的魄力,成功地让众姊妹们乖乖闭嘴。
“快说!”
喘够了,也得以开口的玉桃花忙道
“我去找飞公子,要他去救小姐,然后他就咻的一声自我眼前消失不见。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救到小姐,但总之我有找到人去救小姐了。”玉桃花的语气听来像是在邀功似的。
至少大家也该称赞一下她的聪明机智,能想得到要找飞羽去救于晓颉吧!
说了几乎等于没说,众人担心的是于晓颉的安危,他人有没有危险?有没有被吉温那只猪非礼?或被他一怒之下杀掉?哪管得着是谁去救,而那人又是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况且她找的人也太差了点吧!没身分、没地位,更是个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文弱书生,只会拿着把玉扇搧来搧去的。
“玉桃花!”
众人恨不得将她一把掐死,省得看了碍眼。
玉桃花一脸无辜。她又没做错什么,她们作啥这么瞪着她瞧?
“天啊!晓颉,玉嬷嬷对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强要你帮我救玉阶阁,你也不至于死于非命,原谅我!”
玉嬷嬷自责又难过地呼天抢地,这般严重的过错,岂是她一介老妇能承担得了的?
一见她哭,其它的姊妹们也跟着她号哭。
顿时,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再现,再次撼动天地,风云变色。
尾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死了吗?”
偕同于晓颉一起回到玉阶阁的飞羽,摀住可怜被虐的耳朵仍不忘揶揄地笑问。他知道她们是为了同他一道回来的人儿而哭,真是难得一见的真情所造成的绝世奇景;不过在他的有生之年,可不想再重见一回。
怒瞪他口不择言的于晓颉忙问“你们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由悲转喜,喜极而泣的众姑娘立即扑向于晓颉,害他支撑不住直向后倒。
这时的飞羽忙闪身躲避,他可不想承受玉阶阁姊妹们的总重量。
他的闪避害于晓颉一个人继狠狠地撞上硬邦邦的地板后,再度惨遭重物挤压,险些成为被马车压扁的人肉干。
被压得透不过气来的于晓颉只能瞪视着他。这只顾自己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