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吉温举刀的手停在半空中,循着声音的源处,看见一道青色的身影。
“你终于现身了。”吉温笑得狂暴,用力将玉桃花推到一边,贪婪的直视着眼前的住人。
他以为于晓颉一身的男装是为了躲避他而穿上的,因而不曾怀疑过他的真正性别。
“呵呵,虽然身穿青布衣,却仍遮掩不住你的光彩,果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吉温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却仍舍不得眨一下。
前次是在微弱的烛火下、袅袅香烟中看见她朦胧的身影;而今在这明亮的日光下,他的美只有更加真实,竟无丝毫逊色,看得吉温欲火焚身。
但他意识到此时此地皆不合适,尤其他该求的是以自保为先。
王珙已死,杨国忠假皇上旨意贬他下乡,若他不迅速离京赶往赴任,谁知杨国忠会不会又派人在路上埋伏,想杀他灭口。
“好,大伙儿快走!”
吉温擒住于晓颉,急着离开京城的他,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荡然无存。他将他像布包般丢上轿,随即快马飞驰而去。
徒留玉阶阁的众姊妹们,个个忧心忡忡、不知所措。
第九章
擒获于晓颉的吉温色心大起,在策马狂奔的车箱内、亡命的旅途中,仍不忘慰藉下流的身与心。
也许是他自以为逃得掉,用不着为性命担忧吧!以为自己的动作够快,没人能逮得住他,纵使目前权揽一身、如日中天的杨国忠也不能。
山路险恶、曲曲折折,车箱内的两个人随着急弯而东倒西歪。
于晓颉不停地抵抗,若不是为了玉阶阁的姊妹们,他怎会跟他走?但此时已没了顾忌的他又岂是会乖乖就范的软弱之辈?
吉温努力地想擒住于晓颉,初时仍讥笑他无力的反击,尽情享受佳人的反抗,藉以挑起自己征服的兽欲;但很快地,肥胖且疏于劳动的身躯便不堪负荷,因而气喘吁吁、恼羞成怒。
“你再不乖乖就范,当心我回头将玉阶阁里所有的人全般掉,让你悔不当初!”满意地看见于晓颉好似恐惧的神态,吉温淫笑着,慢慢接近他。
“只要你乖乖地,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方才被于晓颉踹得嘴角流血的吉温柠笑着,还自以为笑得很亲切。
“呸,回去洒泡尿照照自己吧,猪八戒!”
“臭娘们,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在狭小的车箱内,于晓颉能躲避的空间十分有限,使得他灵敏的动作能发挥的作用更加被局限,而且他的力气也比不过吉温。
“躲?我看你能躲哪里去!”
吉温肥肥的猪脚一伸,绊倒于晓颉,再以他庞大的身躯、满身笨重的肥油来个泰山压顶,扑向倒在车箱内的于晓颉,压制住他所有的动作。
古温伸出舌头,淫秽地舔了舔自己滑下嘴边的口水,对着被压在身下的于晓颉喷了一口臭气。
“恶心死了,滚开,你这只肥猪!”感到嫌恶不已的于晓颉,如今能逞的也只剩口舌之快了。
“呵呵。”吉温气喘喘地直喷着臭气,更浑笑着伸出肥油咸猪手,想解开于晓颉的衣衫,以一逞兽欲。“水月镜花,只能在梦境中出现的天上佳人,终于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了,呵呵……咦?”
突地,舌温的邪湿笑声戛然而止。
吉温发现马车不知何时竟不再晃动,不再将他们晃得束歪西倒。
有异!
也亏他在此时还能先忘却兽欲,先顾小命。他无暇先了解手下的情况,向外吼道“怎么了?怎么停了下来?”
久候不到该有的响应,吉温小心翼翼地拉起于晓颉,将刀子架在他纤白的颈项上,心想至少先拿他当挡箭牌。
他推着他下马车,在掀开车帘的同时,传来他手下的声音—
“嗯……大、大人。”
“什么事?”吉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至少事情还在他掌握之中。
“车轮陷、陷入泥沼中,我、我抬、抬不动,能不能请您下、下车帮个忙?”
“有事就直说,作啥支支吾吾的,一点也不像男子汉!”
放下心的吉温恢复他对下人一向颐指气使的态度。
“没用的家伙!”吉温啐道。
为确保万一,不让好不容易掳来的佳人逃跑,吉温仔仔细细地用绳子绑住于晓颉的双手,再推他下车,自己也跟着步下车箱。
突然,一道银白的亮光一闪而过,局势霎时大逆转,方才以锐利的刀锋胁迫他人的吉温,而今竟换作被人以刀架在脖子上。
这类手法玩多的人,根本从未想过事情也会有落在自己头上的一天;而这一天来临时,他又该如何应付。
吉温看见原本该是他的车快的属下竟遗弃他,往另一方向落荒而逃,他吓得腿软无力,跪倒在地上求饶。
“请放过我,我有的是钱,要你来杀我的人给你多少,我付双倍,不,三倍,你开个价,只要你肯绕过我!”不得回音后,他又怕道
“这位壮士,求求你绕过我,我什么都能给你。我车箱里有不少金银珠宝,只要你绕过我,我给你二成,不,五成……”
仍不得反应,又不得回身看一下要他小命的人的表情,吉温只能苦苦哀求,往日高高在上的霸气荡然无存。
“还有,你瞧,眼前那个娇滴滴的女人是不是很美?也送给你,只要你肯饶了我,我……”
一记重击,教吉温顿时陷入昏迷,再也发不出比猪号好听不了多少的号叫。
“我还以为你想再整整他,多听他哀号几声,真是虐待自己的耳朵……唔,好痛!飞羽!”好一声娇嗔似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