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年还是随意地敷衍回答,那样寂寞的眼神。
“那没有兄弟姐妹吗?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凌骁尽量让自己笑得温柔,好脾气地问。
“嗯。”
“为什么呢?”凌骁笑得亲切和蔼,难得发现自己原来脾气可以这么好。
“你很笨。”
少年突然回头对他说道,这让凌骁吓了一跳,大脑迅速运转查看自己到底哪里笨了。
想了半天,终究想不出什么结果来,凌骁忍不住发问“额,为什么?”
“你不明白吗?无论我有没有父母兄弟姐妹,我都是一个人。”
这句话,让凌骁一滞,再也说不出话。
也因为这句话,在少年接下来的中秋献舞上,凌骁带走了他。
他不过是一个还没j□j的男妓,没有特别的,也没什么惊人的天赋,也不是学武的最佳年纪,可是凌骁还是带走了他,只有知道一个人,才能走完未知的未来之路。
他带着少年来到了他用来处理敌人尸体的地牢,地牢里没有窗户,透不到眼光,也没有烛火,黑得什么都看不到,有霉味臭味,甚至还听得到许多蚊子在耳边嗡嗡的声音。
因为到处都是尸体的原因,这里的蚊子一抓一大把,,不断地在耳边响着,那样的叫声,让人心烦意乱,可是相反的,凌骁却觉得很踏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少年好像好像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到,整个人向前跌去,凌骁不得不拿出火折子点上烛火,结果看到少年趴在一具腐烂的尸体上,身上沾满了尸体化脓溃烂的血水,不断蠕动的尸虫……
少年急着想跑,却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带着走到了一个囚笼里,牢门已经被上了锁,地牢里,还有其他四十九个差不多大的少年,都是手下们找回来的,只有这一个,是他挑选的。
凌骁,就那样站在牢门口,还是那身干净的月白长衫,那样俊美。
他对他说,一个月后我再来看你,希望那时候你还活着。
他是真的希望少年还活着,他还是很看好他的。
身为太子,他已经可以帮父皇处理朝政了,从而得到更多人的嫉妒,私底下动得手脚也越来越多,他必须赶快将那批杀手训练出来为自己办事。
于是他下令,给少年们送去的食物减少份量,少年的人数必须每天减少,要他们为了食物,自相残杀。
一个月之后,凌骁如约去了地牢,少年已经不是当初见到的模样,他消瘦得吓人,整个人身上都是血污和伤口,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有焦距,身边是一堆蠕动的尸虫。
少年只剩下了二十个,牢头告诉凌骁,那个少年是唯一一个没有杀过人的,他的目光最狠,每次却只是自保,一个人都没有杀过,最后存活了下来。
凌骁很是满意,带着剩下的二十个少年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是平日里为凌骁办事的暗宫,那里依然很黑,却没有尸体,有的,只是半死不活的人。
那里都是世间最顶级的杀手,他们有着最严苛的要求,一旦有人达不到要求,他们就会施以酷刑,生不如死。
在那里,有着天下间最最残忍的刑罚,连凌骁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惩罚一个人会有这么多方式。
凌骁要的,是二十个顶级杀手,他把他们留在那里,接受那里的训练。
一百零八种刑罚,每一种,少年们都尝试过,每一种,都生不如死。
凌骁临走前依旧那样说,他会每月来看望他们。
在那个黑暗的地方,二十个少年,有的试图逃走,有的中间放弃,有的达不到要求,结局只有一个——死。
随着岁月的推移,那段时间皇帝病重,江山岌岌可危,凌骁费尽心机,保卫他骁国江山,却没有再遵从他的诺言,再没有去暗宫里看过他们。
一晃,就是九年。
九年,足够让一个人忘记许多事,忘记,许多人。
包括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对于他而言,一直不过都是一个过客,一个路边上遇到的小插曲,从来都不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哎,都说别买了,咋那么实在呢?我现在才刚刚把所有章节理顺清楚,这下应该不会出错了,凌骁一直都喜欢凌九,就是二了点,一般太聪明的人,总会没事二一二的……
第82章 凌骁真实的爱恋
而九年的时间,终于终于磨平了少年一切的刃角,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杀手。
由最开始的不敢杀人,变成一只手、一只脚、一分呼吸、一缕发丝,都可以轻易要人命的杀手。
二十个少年,却只剩一半。
九年里,凌骁分配给他们各种各样的任务,杀了不计其数的人。
凌骁身为太子,自然是众矢之的,其他皇子虎视眈眈,朝堂上也总有不服从的大臣,那些杀手的职责就是,把那些挡路的绊脚石,通通杀掉。
他却再没有去过暗宫,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那样肮脏污秽的地方,每次都是派下人传达命令来这里,自己再没有来过,说过每月一次……
直到九年之后,他们十个少年终于长大,终于离开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来到了太子府邸,成为太子正式的手下。
做的,依旧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个暗宫里一直都有竞争的,依照竞争立功来获得名次,十名以下一律只有死路一条,那时候少年已经是暗宫里排名第九的杀手。
那天凌骁需要选择一个人来做自己的贴身侍卫,剩下的继续做杀手,终究将十个人叫来自己面前,他早已忘了当年的少年,即便记得,九年不见,也早已认不出了。
随便问过他们的名字之后,凌骁就向杀手第一询问他们的任务完成情况。
挨个问过之后,终于问到了他的身上。
凌骁早就发现了他,远远地,他站在倒数第二个,随意而懒散,那样安于现状,不屑于世的眼神,让凌骁一下子想起了九年前房顶上的那个孤寂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