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刘青月慢慢安分下来,不再不安地扭动,两个时辰之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小姐,你终于醒了!”玲儿惊喜地说道。
刘青月点点头,吃力地扶着额坐起身。
她的视线落在地上的那枚白玉簪上,纯洁的白玉上,是鲜红的血迹。
看出自家小姐的心思,玲儿忙着去将那枚白玉簪捡起拿过来,“小姐,这是凌公子……”
玲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刘青月突然抢过那枚白玉簪,对着她的心口刺了下去。
玲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相比她,刘青月倒是淡然许多,将那枚白玉簪更加深入地刺进了些,看着她断气之后,再狠狠j□j。
“抱歉了玲儿,我不可以让任何人泄露他的行踪,哪怕一点点机会,也不可以。”
玲儿发现了他的秘密,也许她不敢说出去,可是宁枉毋纵,刘青月决不能让凌九陷入一点点危险的境地,一点点都不行。
她病发的时候也许无法控制自己,可是她的神智是清楚的,她知道凌九是如何让玲儿刨开自己的心口,挖出禹珠。
她起身下床,走到凌九的跟前,将他抱起来到床上,将手中的那枚白玉簪插入他的发间,对着他流血的伤口长长地叹了口气。
“现在,我的身体里有了你禹珠的碎片,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终于是一体的了?”刘青月看着他。
凌九只是呕着血,说不出话。
刘青月伸手在他的胸前摸了一把,染红了手掌,然后伸到嘴边用舌头舔了下,扬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真好啊……”
凌九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为了讨凌九开心,刘青月总是费尽心思地找来各种新鲜东西,只为换他一个挑眉的动作也好。
又亲手做好了糕点,刘青月拿着食盒准备出门。
刘青歌依然坐在那里,只是好像更憔悴了些,眼睛都是红红的,不见半点眼白。
“哥哥。”刘青月打了声招呼,准备要走。
刘青歌应了声,抬起头看着她,“又要出门?”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刘青月点点头,“我做了些糕点,想去看望那些孤寡老人,让他们知道廉锦王府是贤德。”
刘青月知道,只要有利于王府的名声,刘青歌都不会反对。
刘青歌低下眼睛,“昨天看你很不舒服的样子,现在没事了吧?”
想到昨天,刘青月先是皱了下眉,随即想到自己服下的那枚碎片,嘴角扬起幸福的微笑,“我没什么事,哥哥别担心。”
刘青歌点点头,“玲儿呢,今天怎么没陪你?”
刘青月有些心虚地转了转视线,“玲儿年纪也不小了,我打算给她找个婆家,就把她打发给媒婆了,这两天估计都回不来了。”
刘青歌叹了口气,无力地扯了下嘴角,“因为大哥一直反对,害得你现在还有嫁人,哥哥也该给你找个婆家了。”
刘青月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脸上依然是无谓的表情,道“再说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
地牢。
尸体虽然已经处理掉了,可地上还留着玲儿的血迹,刘青月全然不介意,拿着食盒笑盈盈地走进来。
“凌公子,我给你做了些糕点,你尝尝看喜不喜欢吃。”
刘青月笑道,把食盒放在桌上,向床边走去。
他的胸口已经经过包扎,可血却还是没有止住,只是不像之前流得那么厉害,却还是不断有血迹渗出来。
刘青月不禁皱眉,“怎么还在流血?”
凌九冷笑,扯着嘶哑的嗓子说道“反正又不会死。”
禹珠不全,失去了愈合能力,伤口当然流血不止,再这么下去,不死之身怕是也撑不住了。
刘青月抿起嘴,不是很喜欢凌九这样的说话方式,不过她还是扯起嘴角,在他面前,永远是最完美的微笑。
“我去给你拿糕点。”
死也没关系,即便是死了,只要能得到他的尸体,她也乐意。
她刚刚起身,就看到站在地牢门口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劲装,却脏旧破烂得要命,一张脸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只鸟刚在上面抽过疯,双颊干瘦得仿佛是僵尸一帮,猩红的双眼看起来触目惊心。
“哥哥?”刘青月白了脸色。
刘青歌看着她,眼睛一瞬不瞬,“昨晚我担心你,去你院子看了看,还没进门,就听到你病发的声音,我忙着去找大夫,等回来的时候,发现你已经不见了。”
刘青月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想,你会不会去找大哥,或者又去找什么男宠,可是我找遍了天乐城都没有找到你,今早再见你,你却又已经好了,玲儿却不见了,能救你的,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阿九了。”
刘青歌的视线终于落在了奄奄一息的凌九身上,凌厉的目光顿时变得柔情似水。
“月儿,没想到,真的是你带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