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歌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不满也只能忍着,生活就是如此,够狠够绝才能站领首位置,你不如我,只能被我压迫,等你哪天比我强了,让我喝你洗脚水都没关
系。”
凌九认同地点点头,“不过我从不洗脚。”
“”
“杨姑娘,”那名男子向他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堆瓶瓶罐罐,交代说道“这个是每天晚上敷,药三天换一次,伤口不要沾水,清洗要适当”
凌九听了好半天,才知道,原来这家伙是大夫。
不过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是王爷说,今后就由杨姑娘负责贴身伺候王爷,换药这些事,和你交代就好了。”大夫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贴身伺候他凌九扭过头开看着刘青歌,那表情,像他头上长了两只角。
刘青歌笑眯眯地睨着他,“看什么看,让你接客是不可能了,可你也不能我王府白吃白喝吧,只是让你贴身伺候我,还委屈你了不成”
当然委屈他宁愿关地牢不过这些话他当然不敢说。
“妾身不敢,谢王爷见谅。”顾及外人,凌九羞答答地说道。
刘青歌十分满意地点头,示意大夫离开。
不过,刘青歌伤势都过去了这么久,按理说已经见好,换药这种事下人做就好,怎么还要找大夫
“你伤复发了”
刘青歌一边哼哼唧唧地,一边应了声。
凌九鄙夷地看着他,“昨晚干什么坏事了,把伤口都裂开了。”
他指法不错,练过武懂得这方面诀窍,知道如何能让人舒服,刘青歌被他按得昏昏欲睡。
可是听了他话,原本闭起眼睛睁了开来,笑得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你猜会是什么坏事呢。”
龌龊坏事。
“放心,只要你好好跟着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刘青歌大发慈悲地说道。
凌九如果信他,那就是脑子进水了,以刘青歌性格,会把这么大一个馅饼从天上丢给他他至今都没追究他假冒杨芳轩事,说不定什么地方等着他呢,凌九可不想被这个刘扒皮卖
了还替他数钱。
“嗯,瞧你手法还不错,正好我要沐浴,跟我一起来吧。”刘青歌坐起身说道。
“啊”凌九一听,忙着双手护胸,警惕地看着他,“我只管按摩,不管共浴”
“共你个头啊,我是要你洗澡时候继续按”刘青歌瞪他一眼,起身下床。
这个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忘了压迫他。
凌九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
刘青歌洗澡并没有那么多讲究,一如凌九之前所想那样,他奢华淫逸都是外表,本质却是节约到了极点,茶凉了都舍不得换,好吧,节约是褒义词,事实就是抠门。
他沐浴并没有多大排场,没有很大浴池,没有成排伺候丫鬟,没有各种各样花瓣,没有妖娆纱幔,就一个屏风,一个大木桶,一个小厮。
准备好一切后,小厮见刘青歌二人进来,上前行礼。
“王爷,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刘青歌点点头,“你先下去吧,今日就由芳轩姑娘伺候我沐浴。”
“是。”那名小厮退下去。
凌九站他背后一顿拳打脚踢比划。
刘青歌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凌九吓得忙停住了动作。
接着,只见刘青歌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转过身来,只是无言地张开双臂。
凌九不解地看着他,他张开双臂是想抱什么,他面前只有一个浴桶啊。
他走到他面前,不解地看着。
刘青歌不悦地晃了晃手,双臂仍然大张着。
难道他真想抱浴桶凌九想了想,把浴桶整个抱了起来,话说,没武功了,整个浴桶里都是水,抱起来还真费劲啊。
“你干嘛”刘青歌惊悚地看着他。
“额,你不是想抱浴桶吗”他抱着浴桶吃力地说道。
“我是让你帮我宽衣。”
“”凌九放下浴桶,有些为难地看着他,“这个,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我不都是男子么。”
“额,这事,我不太擅长”
“所以我身为王爷亲自你啊。”
“可是”
“还不点”
“好吧。”
凌九无语地走近他,一件件地脱着他衣服,直到露出他精干胸膛,还有重包扎过右臂。
纱布上渗出点点血迹,看来真是裂开了。
果然是变态,受伤了都不老实,凌九心里想着。
“凌九。”
他听到变态唤他,茫然地抬头看他。
“还有裤子呢。”刘青歌不耐烦地说道。
“”
凌九怕长针眼啊
“你让刚才小厮来脱行么”
“你没看到我都当他下去了吗”
“那你把他找回来啊,实不行我去找还不行么。”凌九欲哭无泪道。
“不行,我正准备辞退他呢。”刘青歌动了动手臂,检查自己伤,好没什么大碍。
“为什么”凌九茫然了,“他做错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刘青歌摇摇头,“我准备把端茶丫鬟,伺候洗澡小厮,生意时帮我办事助手全部辞退了,因为我发现这些有你一个人就够了,顺便还能捏脚,一人四用,多好。”
“”
凌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人真是刘扒皮吗
“那我能领四份工资来还债吗”
刘青歌对他眨眨眼睛,笑眯眯地说道“你猜。”
“还不脱。”刘青歌不悦地说道,指了指自己裤子。
好吧,有钱是老大,他变态,他有钱。
凌九撇着嘴蹲下身扯掉他裤子,不经意地抬头看到,慌忙地转开眼,他怕长针眼。
刘青歌笑了笑,转身绕过他,走近浴桶,轻轻拨了拨水,却没有坐进去,而是走到一旁竹上躺下。
凌九毛骨悚然地站那里,先是脱衣服,再是脱裤子,接下来是不是擦背陪洗啊
“凌九。”没有外人,他直接唤他名字。
“啊”
“叫唤什么,”刘青歌十分嫌弃道“我身上有伤不能沾水,过来帮我擦澡。”
“”
好现是暑夏,赤身躺外面不会冷还很凉。
明明没什么,可是一想到一会儿要看到那变态裸-体,凌九双颊就不可抑制地发起热来。
那可是刘青歌啊,变态王爷,王爷变态啊
好吧凌九承认,他脑子里幻想自己给他搓澡尴尬,各种限制级画面,虽然和他有过一次很不愉夜晚,可那时候他除了杀人和自杀什么都没想,哪里仔细看过他。
如今再想来,刘青歌好像每次都是一脸算计模样,嘴角永远都噙着坏笑,不知道他想什么,一说话一定是让人想去死那种,当然,不说话也让人想去死。
凌九僵那里,不敢转身,不敢动弹。
“凌九”刘青歌一声暴喝,“你干嘛呢”
“额,没什么。”凌九嘴角抽了抽,转过身来,只是眼睛仍然闭得死死。
刘青歌好笑地看着他,“你闭着眼睛,是方便幻想吗”
“额,怎么会”
“让我猜猜,你现幻想我哪里手臂腰还是大腿”
凌九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瞪着他,随即一愣,什么嘛,他腰间围了块步,该遮全都遮住了,什么都看不到,亏他还真幻想来着
刘青歌好笑地说道“我又没有遛鸟习惯。”
“”
“还不动手难道真要我全脱了你才会帮我擦澡”
凌九面色一红,忙着抓起一旁毛巾,水中浸湿,开始给刘青歌认真地擦起身体来。
这样一碰,凌九才发现他皮肤果然比不上自己,身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疤痕,只是与自己不同,自己一看就是刀客剑客所伤,而他都是些外伤。
虽然经过这些年调养,疤痕淡了许多,皮肤也不再干燥,终于是和凌九没法比。
不过他过去,又是怎么熬过来。
擦完了正面擦后背,凌九忐忑地给他擦完了身子,带着他去浴桶里洗干净,才重回到榻上。
第40章 叫床的真正境界
为他换好药,重包扎过,确定伤口不会发炎,凌九转身,打算出门叫下人来抬水。
终于清爽了,刘青歌舒服地吁了口气,双腿大喇喇地一分开,架起双脚,叫道“过来按脚。”
你妹
凌九心里狠狠问候了那位昌容郡主,还没开门,就不得不灰溜溜地走到床榻边坐下,给刘青歌按起脚来。
他坐刘青歌对面,刘青歌双脚他腿上,腰上那块布随着他抬脚动作微微掀开,若隐若现,只要凌九一抬头,该看到不能看到都看得清楚。
所以他当然死不敢抬头。
“嗯,啊,舒服,就是那里,啊”
凌九心里内牛满面,对面一个全-裸男人,围了块布,围和不围没什么区别,叫得又这么暧昧,这货是想干嘛
“嗯,真是舒服,啊”
“你能闭嘴么”凌九忍无可忍道。
刘青歌睁开眼睛不悦地看着他,“按摩足底,叫唤不是很正常么。”
“可你叫声很不正常啊”凌九咆哮了。
“那你倒是正常地叫一声给我听听。”
“额,我不会。”
“怎么可能”刘青歌睨他一眼,“要不换你试试,如果你能不叫出声,我就免去你一百两账务。”
“别”我宁愿欠你一百万两,也不想你碰啊
可话还没说出口,凌九只觉得身体被大力一推,整个人被推进了浴桶中,刘青歌跟着他跳了进来。
凌九赶忙水中稳住身子,就觉得桶里空间一下子变得很挤,紧接着脚已经被人抬起来,刘青歌二话不说脱下他鞋子,得意洋洋地举着,伸手按住了他脚底。
“我还穿着衣服呢”
“我知道,我不嫌你脏。”刘青歌挥挥手道。
“”他说得不是这个好么。
“还有你伤,刚换过药”
“没关系,一会儿再换,不麻烦。”
你不麻烦,我麻烦啊,换药又不是你凌九欲哭无泪。
算了算了,都已经进来了,再出去也是湿,索性就和他打这个赌。
凌九淡定地看着他,他五感本就可有可无,纯粹看他心情,即使他没有禹珠,光凭他四百年前杀手训练,区区痒痛而已,怎么会让他叫出声来。
说实话,刘青歌指法很好,凌九双脚他怀中,他没有半点嫌弃,对着那如玉般光滑双脚揉搓捏按,微微有些痛,又带了些痒,微微难受,难受之余又是无法言语舒爽
如果凌九是个正常人,虽然不至于叫得像刘青歌那么夸张,一定多少会发出些声音。
可惜他不是。
“你皮肤真好,即使是女子也比不上你。”
“嗯。”珠子嘛,正常。
“瞧不出来,你忍耐力还不错。”刘青歌笑道。
“我也瞧不出来,你堂堂一个王爷,居然捏脚功夫这么好。”凌九毫不掩饰地鄙夷道。
刘青歌却并没有生气,闻言只是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自称本王吗”
凌九看着他。
刘青歌继续说道“因为我知道,整个靖国有那么多王爷,可我不一样,我无论多么锦绣,总是廉价,所以我不配。”
这个话题明显偏远了,但是凌九知道,接下里才是刘青歌想要说话。
“廉锦王府没有朝廷俸禄,为了撑起整个王府,为了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养活我弟弟妹妹,我不得不去做生意,可是皇家人去做生意,你知道会受多大侮辱吗会被封杀,毫无财路。”
凌九想到他如今这么大家业,不知道这个变态当初是怎么熬过来。
“我为了生计,只好处处求人,毫不顾廉耻,端茶倒水铺床捏脚地伺候别人,后终于有人帮我疏通,助我做生意。”
“端茶倒水铺床捏脚你真做了”凌九惊讶地问,其实不问也知道,刘青歌虽然变态,可却是个隐忍性格,为达目不择手段。
刘青歌微微一笑,“当然,还做得很认真,特地却馆子里和师傅学过,给王府里每个下人都试过,确定真舒服才去伺候。”
“后那些被你伺候人呢现如何”按照刘青歌性格,他有钱之后,只怕一个个都赶杀绝了吧。
“那些人”刘青歌并没有说完,只是会意地笑了笑,“现我以金片为瓦,金丝为衣,那些人却不知为何都落魄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真让人费解啊”
那样笑容,让凌九毛骨悚绕。
刘青歌对他挑了挑眉,“其中一个你不是还认识,他如今还要靠我成就大事,每个月不是都会来府上一趟,确保我对他忠心不二,才敢放心离去么。”刘青歌冷笑道。
凌九想了想,皱眉道“二皇子”
刘青歌没有说话,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