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因为体型肥胖而被大家称为“胖哥”的同学打了陈惟晚的肩膀一拳,拿他打趣道:“你长得帅就能做白日梦了?那种级别信息素的omega得多少万里才有一个啊。”
“就是啊,S级信息素的omega可比了S级信息素的alpha还少,年轻人别太过分了嗷。”
“要不这样,你就抱着只找这种omega的心态,这样就能把现实里有的omega都留给我们了!”
陈惟晚扯了一下嘴角,没有说话。
众人哈哈笑着调侃了他一会儿,再次转动了瓶子,这次瓶口朝向的是薛晗。
薛晗看向了陈惟晚,故意与他直接对视着,勾嘴意味深长道:“我也喜欢椿寒樱味道的omega。”
周围人立刻笑的更厉害,连着他一起嘲笑,还以为他是在故意玩梗,只有陈惟晚攥紧了手心,努力克制着没有放出信息素与他正面冲突。
陈惟晚嘲讽的一笑道:“喜欢是每个人的自由,梦话怎么说都行,现实里喜欢却不可得,倒是惨。”
“未必不可得,名花有主,也可松土。”薛晗满不在乎,继续挑衅,“听说omega都喜欢最强的alpha,越强越好,第一名得比第二名强吧?”
“松土时小心被主人抓住打折了手。”陈惟晚温文尔雅的一笑,“强不强不能只看数学吧?”
薛晗也跟着笑了:“我手结实得很,就不劳您费心了。”
他们之间看似平静的空气里却暗藏着无数刀光剑影,周围几人有些发愣,胖哥率先搂着旁边人问道:“他俩在这干嘛呢?”
旁边人小孙回答:“貌似是为一个俩人想象中的椿寒樱味omega吵起来了。”
“那种信息素根本不存在吧。”
“天才中的怪物果然脑回路都不一样哈。”
“是啊,一个个的还挺会做梦的。”
就在陈惟晚和薛晗目光里窜着火星子僵持不下,且周围人都以为他俩是在做白日梦又神经病一般的为了幻想而互怼时,包厢的门忽然开了。
一个满身樱花味信息素的omega歪歪扭扭的走着冲了进来,把酒瓶子扔在了地上,脸上红扑扑的带着微醺的醉意,身上是浓郁的S级信息素,跌跌撞撞却力大无比,直接掰开了一个个看傻了的alpha,蹲在了陈惟晚面前。
就连陈惟晚也错愕的看着他。
林莫辞拿手捋过陈惟晚的碎发,捧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确认这是自家alpha后忽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简直美的勾魂夺魄,加上强烈信息素的影响,周围的alpha全都屏住了呼吸。
是椿寒樱,是S级信息素的omega。
“原来真的有....”胖哥忍不住喃喃道,“咱们以为是陈惟晚做梦呢,结果人家搞到真的了,原来是丑陋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
“这身段..这样子..一看就得是那种能腻死人的柔情...”
似水二字还没说完,门又再次开了,几个拿着棍子的人冲进来道:“就是他抢了大哥的酒还打人!”
林莫辞不耐烦的回头道:“怎么我越长大遇见的alpha越恶心人呢……我今天还不止四处抢东西,我还要抢人呢!”
跑来的保安努力控制着门外的人,局势瞬间乱作一团,终于还是混混们都依次被推了出去。
林莫辞不顾周围的嘈杂,伸手直接搂住了陈惟晚的脖子,又在对方没反应过来时一手穿过了对方的腿弯,猛的把陈惟晚打横抱了起来,笑得十分猖狂:“我瞧瞧这是谁家的花姑娘,长得这么好看,我抢走当老婆了。”
他这话说完后,周围一圈人要么惊到手里的酒都撒了一地的,要么不小心打翻了瓜子壳,全都震惊的看着他竟然敢对陈惟晚做这种恐怖的事。
陈惟晚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语气却是满满的纵容调侃:“行啊,那抱我去洞房吧这位相公。”
他平素留给众人做题机器的形象,看着又气质禁欲,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还跟着开这种玩笑。
林莫辞思维混乱,甚至连语言都错乱起来,得意道:“吆西,你滴跟着我便宜大大的有,very very much。”
陈惟晚被他这样挑衅般的抱着,原本还有些气他竟然醉了还乱跑,现在却忍不住想笑。
就在林莫辞做完这番惊世骇俗的行为准备离场时,一边的薛晗忽然更不要脸的抓住了他的衣服角:“诶,相公要不要考虑纳个妾。”
这下周围人立刻惊的已经捂住了嘴,心里觉得这情况简直比了坐过山车还刺激。
吧嗒一声,胖哥不小心踢翻了一边的酒瓶。
陈惟晚再次看向了薛晗。
众人看着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感慨道: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偏偏林莫辞还没搞清状况,竟然真的看着薛晗,认认真真的打量起来。
良久,他终于说了句:“你长得太像我最讨厌的那种人了,不行。”
“哎呦奴家心都碎了。”薛晗不顾恶心的捂着胸口,“您说说是哪种呗?”
“唔...就像...像特么教科书上印的...数学家,没事就写公式给我们添麻烦那种。”林莫辞想起来就反胃,做了一个干呕的样子,“不能想了,要做噩梦了。”
这个回答立刻逗的所有人都笑岔了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救命我竟然觉得他说的好形象。”
“这是什么天上掉下的林妹妹,我笑死了。”
小孙直接笑的在沙发上爬不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个林妹妹还真的是林妹妹。
薛晗被他气得脸发青,但是又有些微被明砭暗褒的微妙感,也没直接发作。
就在众人灼灼的目光里,林莫辞抱着陈惟晚出了包厢,随后立刻把人扔了地上,跳了上去亲了一口:“娘子,我抱不动了,现在没外人,你背我会儿,撒浪嘿呦哈。”
他醉傻了开始用各种语言跟陈惟晚说“爱你”,陈惟晚头疼至极的背着他,一边还得回应着他的无数次示爱,一边无奈的给他喷了些掩盖剂,把这个发疯的小醉汉背回了林莫辞自己的宿舍。
他刚要起来烧点水给林莫辞喝,就被人拉住了手:“到洞房了?我体力不好,能不能娘子你上来动?”
第76章 作恶多端林莫辞
陈惟晚一下子僵住了,他顺着林莫辞的话后背都起了一层热度,“咣当”一声用力的合上烧水壶的盖,坐到了林莫辞的床铺边上,警告道:“你再说胡话,我就按你说的做了。”
林莫辞被他严肃的样子唬住了,愣了一会儿道:“为什么是胡话……”
“拜堂了吗就洞房?再说你看看清楚我是谁。”陈惟晚无奈的拽着他的衣服,替他把鞋脱了以后又把他往里面推了一下,拿湿毛巾帮他把身上依次的擦拭着,“往里一些。”
“你是晚晚,唔——痒!”
湿热的毛巾碰到了腰侧的肌肤,林莫辞立刻弓了一下身子,像一只受惊的猫。
陈惟晚按住他,眸色暗了下去:“别乱动。”
林莫辞不听劝告的抬起了膝盖,脚尖蹭着床褥:“真的痒,我怕痒,你乱摸我会做梦梦见你......”
陈惟晚原本是真的心无旁骛的想帮这个烂醉如泥的人擦干净身上的汗,可是掀开衣服下摆看到那截细瘦的腰后就已经多了无数杂念,他本来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悸动,继续帮对方擦汗,奈何这人还不识抬举的继续乱动。
“梦见什么?”陈惟晚问道。
林莫辞抓住了他,细白的手指紧紧的攥上了他露着青筋的小臂,坦诚答道:“剧烈运动。”
陈惟晚一挑眉:“什么运动具体说说。”
林莫辞娓娓道来,奈何仍然思绪混乱:“你撩我,然后我在上面,我撕你衣服欺负你,然后你不能反抗,你....你听完这些别跟晚晚说,他可能会生气...他应该不愿意被我压...”
实在是...
陈惟晚气得牙根痒痒。
实在是不听话,又恶意勾'引人。
沾了水的毛巾在林莫辞光滑的身体上留下了一圈水'渍,陈惟晚越擦越往上,就在他不小心碰到对方胸前时,林莫辞惊呼了一声,再次抓住他不让他动,眼角竟然红了:“不是让你别动了吗,怎么这么痒...”
陈惟晚被他这一声喊的痒意从耳朵钻进了心里,额头甚至都冒汗了。
他觉得林莫辞欺人太甚。
就在陈惟晚已经忍到极限了的时候,林莫辞红着眼圈哀求着喊了声:“娘子...我不敢了...改天再洞房吧……”
陈惟晚的手立刻停了下来。
他确实幻想过跟林莫辞在某种时刻互相起一些特殊的称谓增加氛围和乐趣。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林莫辞给他起的代号是娘子。
可是这人真的这样红着眼喊出来时,他又可耻的觉得这个词无比的勾人,直接勾得他心里一阵剧动,身上烫的像是多了处热源。
“撩起来像不要命,碰一下就要跑。你自己在这孤守空房吧!”
陈惟晚凶恶的说着,又大力地把毛巾狠狠的揉搓在了林莫辞的脖子和脸上,不管林莫辞的挣扎,像揉一个纸团一样,草率的替他擦干净后自己进了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等他出来后身上的热度基本散了,林莫辞却还眨着眼眼巴巴的等他,忍着困意没睡觉。
“怎么不睡?”陈惟晚走过去问道。
林莫辞拉着他一直到他躺下,额头贴上他的肩膀,语气带着些微不可查的撒娇意味道:“等你一起嘛。”
陈惟晚捏着他的耳朵柔声道:“这次是我有错在先,没去陪你,所以我不怪你。”
他说着又敲敲林莫辞的额头警告道:“但是下次再这样一个人在外面乱喝酒就要挨揍,知道吗?”
林莫辞立刻很害怕似的真的退到了床的最里侧:“别打我。”
陈惟晚心一软,摸摸他的脑袋:“我吓唬你的,我不会对你动手。”
可是林莫辞一副真的很怕被他家暴的样子,还是道歉道:“我错了,别打我。”
“我没让你道歉。”陈惟晚哭笑不得,“那你非要认错的话就说说你错哪了。”
“我不知道,但我错了。”林莫辞听着他问错在哪,直接条件反射一般机械的跟他道歉,拉着他的手道,“晚晚别生气了。”
一看就是平时认错道歉的次数太多了,已经形成了反射弧。
陈惟晚把他整个人抱紧了自己怀里,两个人单薄的T恤一瞬间把彼此的热度相互传递了过去,林莫辞仿佛要被他的锁骨烫到了额头,又想往里退,可是身后就是墙壁,已经无处可躲。
他被陈惟晚勒在怀里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头顶传了一声闷闷的话:“你真的很担心我对你动手吗……”
林莫辞拿着一片混沌的脑回路思考了一圈:“我我我不担心了,你动手吧,我不跑....”
这句话让陈惟晚不由得郁闷起来,心里像被人踢了一脚,胸口发闷。
他没想到林莫辞竟然对他的印象这么差。
但是也对。
按照自己的病情,现在的自己对于林莫辞确实很危险。
只是无论是谁给他的疏远,都没有林莫辞能给他的伤害大,陈惟晚心里暗淡了几分,觉得自己像个自卑又敏感的糊涂鬼,抱紧了林莫辞小声请求道:“小辞,你能不能别觉得我是危险分子...我真的不会对你动手...”
说完后他又觉得自己十分无耻。
他明明就是个危险分子,却希望别人能不这么看他,他明明就是个坏人,却希望林莫辞能完全地接受这样的他。
没想到林莫辞竟把手掌推在他胸口,骂骂咧咧道:“你本来也不是危险分子,谁这么骂你了,徐斯文是吗,你等着,我不揍死他...”
仿佛在雪夜里被人塞了个暖炉一般,陈惟晚被他的态度带动的心似潮水般起起伏伏:“你不觉得我危险,为什么还怕我?”
“我不怕你。”林莫辞踹了他的膝盖一下,“你看,我还敢踹你呢,你也不能拿我怎么着。”
屋里开着空调,陈惟晚把他的脚丫塞回薄被里:“别踢被子,你不怕我为什么又说我可能会打你?”
“我为什么觉得你会打我...那是...”
林莫辞方才纯粹是被他欺负成了神经反射了,现在自己也想不起来原因,揉了一下脑袋,“挨揍”“危险”“娘子”“洞房”几个词拼凑在一起,他翘起的杂毛挠到了陈惟晚的下巴上,又划出了一片的痒,半醉半醒道:“闺'房'情'趣....吧。”
陈惟晚:“.......”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房间里的冷气给自己的理智降温,松开林莫辞自己翻了个身背对着对方,可是吸气声又被林莫辞当成了在发火。
小混蛋不依不饶的扒上来:“别生气,我不跟别的alpha有牵扯,你看我,我...”
陈惟晚皱着眉回头看他,见他拿手自己抓了自己的链子,把那根细细的金属放到嘴边咬住了,勾嘴一笑,眼神里全是调皮却又有些讨好意味:“有极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心脏一下子就不好了。
陈惟晚腾的一下坐起来,感觉自己的理智受到了暴击,心情崩溃的扶着额头。
他迟早要死在林莫辞手里。
“快睡吧。”做了孽的林莫辞见他不睡觉还坐起来,拉着他的衣服晃了一下道,“明天还要爬山,我好困......”
“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