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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皇/王法则 第17节

作者:童柯 字数:28152 更新:2021-12-30 07:25:23

    穿的那么高档难道就穷到这种程度了,竟将一碗没有卖相口感的面打包,还筷子都一起放进去

    老板颤颤巍巍的给闵晹打包好,将这两尊佛送出了店门口。

    走在莹莹灯光下的街道上,透过那橙黄色的光线,似也柔和了闵晹过于刚硬的线条,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于澄的视线关注在那被闵晹拎在手里的面上。

    “我的冰箱里还有些食物,不至于饿死,你还是将那碗面扔了吧。”

    “这不是给你的。”他怎么可能会给于澄吃这样的食物,缓缓回头,那张冰冷的脸上弥漫起一抹柔和,在光线下显得那样温暖。

    、法则71心念

    阴暗的小巷里,潮湿的空气也赶不走外面一层层的热浪,覆着青苔的石墙立在小道两旁,镂空的窨井盖里冒出怪味,直熏的人捂住口鼻,黑夜赋予这地方隐藏的颜色,在这黏稠的空气中,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小道不远处,一个模糊的影子缓缓走来,渐渐清晰了起来,是一个略白的纤细少年,他的脚步并不多么稳健似乎还有些虚脱和惘然。这个巷子他很熟悉,每天都重复走着,只是今天这条路似乎特别长,借着远处道路上透过来的微弱光线,他将暗袋里的一张银行卡掏了出来,许是觉得自己的手太脏,刚接触到卡的表层就惶惶挪了些,截住边角,撸了把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泪水。

    这银行卡是于澄曾经给他的那张,只是里面的钱都取光了,整整2万块钱一夜之间没了,如果有人问安宣恨不恨只知道赌博的母亲,他也说不出来,就算没尽到养育的责任,但她也是被生活压迫成现在这幅模样,如果没有他这个拖油瓶也许她也不会和父母断绝关系,孤儿寡母的生活将她最后一根脊梁也压折了,他不恨,只是难过罢了。

    这张空卡只是个空壳,没人夺了去没人枪了去到是成了唯一属于他的物品,于澄并不是唯一帮他的人,却是第一个不求回报的,想到曾经的自己以为读书好,看不上那些“害群之马”,现在才知道没有谁比谁高贵,在他以为干净的世界突然被泼了浓稠粘腻的浆糊,将他的人生观捣浑了。

    遇了形形色色的人,才知道像于澄这样的富家子弟至少没有伤天害理,至少还有良心。

    苦笑出声,鼻子一酸,像是小珠子似得眼泪摇摇欲坠的要挂下,狠狠抹了一把将脸都糊花了,孰料从拐角处无声无息走出一个男人,这男人40上下的年纪,立体的五官和那双暗绿色的眸子显示这人并非亚裔,那双眼中没有过多的情绪,看上去就是拥有极强意志力的男人。

    “你是来找我的”安宣这一两年跟着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一点眼色还是有的,面前的男人绝对是练家子,举手投足的劲道都彰示着力量。

    这条路白日里走的人也不多,更不必说是这个时间点,有这种身手又在路上截住他,没必要至他于死地,如果要害他也用不着到来到他面前,那定然是有所图谋。

    “小聪明不少,不过如果待会你擅自耍聪明的后果可不是你负担的起。”冰冷的表情浮上不明显的讥诮。

    对方这话说的随意,捏住那张银行卡,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牙齿咬住要出口的话,曾经有棱有角的安宣已被现实打磨的没了脾气失了性子,他听着对方的下文。

    “的确要和你确认一件事,你是安家的二爷在年轻时和一位名叫原慕青女人的私生子,没错吧”无七像一条毒蛇,绿幽幽的盯着面前的猎物,似会随时吐出艳红的信子分泌毒液腐化。

    原慕青,这是自己母亲的名字由不得他错辩。

    安宣扶着墙,单薄的身子晃了晃,似乎一阵风都会吹走似得,“怎么可能”

    这段时间对这座城市上流社会的了解,就他现在服侍的那位小帮派的头目也对安家几位掌权者点头哈腰,长在贫民窟的自己怎么会和这样的大家族扯上关系,他从小没有父亲,母亲也缄口不提生父,他只以为是失踪或者早有家室。

    “看来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了,现在我告诉你是已确认的消息,不需要怀疑。接下来我会让人帮助你认祖归宗并得到安家的一部分财产,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做一些事情。”对于一个渴望有钱脱离现状的人,身份地位是最需要的,无七抓住了对方软肋,让安宣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安宣藏着不安的表情像是迷路了似得,为取信安宣,无七将所有查到的资料都复述了一遍,几乎分毫无差。

    “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对方显然把自己给调查的很彻底,那话安宣已经相信了八成,但他并没被这突然下落的馅饼砸晕,还保持着一丝理智,将欲取之必先与之,若不是图谋很大又怎么会抛出这样金贵的橄榄枝。

    “安家将和林家小姐联姻,你只需要取得和林家大小姐林茜的婚姻即可,最好让她爱上你,如果她对你有意,你会得到安家所有财产成为正式合法继承人”无七的声音犹如被打开的魔盒,吸引人堕落。

    “为什么选择我”像安家那样的大家族,排除流落在外的骨肉,单单是直系子孙就有不少,安宣完全相信对方有更好的选择。

    这点无七眼睛闪了闪,只是藏匿在这暗夜中无从察觉。若不是今天晚上的事情,boss还真不打算临时换人选。

    “只能说你运气很好,认识于澄。”顾不得安宣还想问什么的模样,无七决定速战速决,要知道今天还有不少事要处理,“明天会有人来带你走,将有人教授所有上流贵族所需要学的,还有必要的战斗训练,为期三个月,过了这三个月你必须拿下与林茜的婚约,还有取得于澄的信任”

    天际将亮,黑夜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将光明倾泻而出,如轻烟般的薄雾渲染了整个地平线,安宣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微凉的风让他打了个激灵方才如梦初醒,而那欧洲男人早已在说完就离开,。

    本就凌晨回到公寓的于澄是被一道痛苦而尖锐的喊声扰了浅眠,穿上拖鞋就急忙来到隔壁传来声音的客房里。

    微白的光线从玻璃窗上透了进来,落在屋内铺成了一圈青白色的滤光,整个房间就像于卓昱的人一样,干净整洁却携着清冷。

    于卓昱蜷缩在被子里,似乎在做什么噩梦发抖的厉害,宛若被雪水冲刷过的落叶,额头上是泌出的汗珠,晨光打在上面反射出晶亮的光泽。

    眼皮沉沉的垂着,犹如千金重似得紧闭,于澄叫了几声他也没丝毫回应,不禁急了才凑近听他说了什么,于卓昱发青的唇抽搐着,嘴中不停重复着微弱的声音“不要孩子我要见他见他”

    不明所以的于澄放弃了,正要起身去厨房为他找快湿帕给他擦汗,却被一双手紧紧抓住,似存着坚定的信念,这样抓着就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抚了下他的额头,并不烫,许是被噩梦靥到了,于澄复又坐回床边回握那双同样冒着冷汗的手掌,他能撇下清醒的人却狠不下心抛开这样的于卓昱。

    于卓昱觉得自己像是在地狱和人间徘徊,周围笼罩着黑暮,就像被压缩的污水铺满周围,难受的喘息着。

    在梦里,他不是现在的男儿身,而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她将自己挤压在那狭窄的角落里,似乎那样能够稍微热一点抵御冬夜的严寒。

    这是空荡荡的木屋子,在狂风呼啸中老旧的木板咯吱作响,凛冽的寒风伴着雪花从缝隙中钻了进来,如在一间天寒地冻的冰山中,稍稍一动就会被撕开皮肉,外面继母的叫骂声穿透了木头墙凿进她的太阳穴,生疼生疼,“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竟然未婚先孕,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贱人,骚货,看我待会不打烂你肚子里的野种,绝不能把那孽畜留在世上”

    女人顾不得九月的身孕,吃力的爬向残破的木门,无力的敲打着,泪水像是开闸了一般掉了下来,咸湿的眼泪渗入她干裂的肌肤中,痛的大口大口的呼吸,却扯开了脸上的裂纹,丝丝血珠吐了出来。

    她的声音凄楚的令人揪心的痛,“妈妈,不要伤害宝宝求求你,他她是我的命,没了他她我也活不下去了”

    “是于澄留给我的,您不能杀了他她”

    “求您了不要”

    声音越来越凄楚,几乎听不到她微乎其微的恳求,手背敲破了,却因为冻得麻木而感觉不到丝毫痛苦,冻得发紫的手指上闪烁的钻戒让她重燃了力气,死命撑大着要闭上的眼睛,眼看着不远处的窗户。

    她半撑着挪了过去,小心的护着肚子,宝宝,你要保佑自己和妈妈,我们都要活着见到爸爸,好不好

    紧紧抱着肚子,她就这样撞上了二楼的窗户,从空隙间跳了出去,瞬间砸进冰冷刺骨的雪地里,撕心裂肺的痛苦从肩膀上传来,大约是碎了,也许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响起了叫骂声。

    雪钉子打到脸上,眼前是看不到尽头的大片雪地,不能放弃,于澄,等我和宝宝来找你一家人团聚好不好

    眼见于卓昱脸色比刚才更差,抖得也越发厉害,仅仅这一两个星期的发烧恶化,竟是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瘦成了纸片儿,将于卓昱轻搂入怀中“卓昱,醒来不要再睡了”

    不知喊了多久,于卓昱似有所感应,但眼皮就像被不干胶黏上了,好不容易拉开了一条缝,模糊中像是看到了熟悉的神情,那样透着关心焦急的脸孔,和梦中心心念念的人一样

    、法则72放低

    让人心疼的苍白无助从他的脸上浮现出来,手指轻触于澄的脸,像是碰到了什么又触电似得缩了回来,不敢确认面前的男人,轻声呢喃更像在确定什么“于澄”

    “是,我在。”一晚上下来,下巴上布着短须,却让于澄看上去越发男人味,在迷蒙熹微的晨曦中俊美的无法直视。

    昏沉的思绪逐渐回笼,下一刻似乎清明了不少,直直的望着面前的人,清浅不一的泪痕瞬间滑落脸庞。

    喟叹了一声,于澄轻轻撷去那滴泪珠,这个记忆中极度自卑却极度傲慢的哥哥,从没有在人前显示这么软弱的一面,但这段时间却打破了于澄定型记忆。

    似乎不想让于澄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样子手掌紧紧捂着脸,维系着在于澄面前仅剩的自尊。滑落的泪珠却从指缝间挤了出来,一个个坠下的轨迹让于澄的心也跟着揪紧。

    想要拿开他的手,却被于卓昱死死抓着,更似要划花脸的力度,沙哑的声音带着泣音“你走”别看他

    快要溢出的心疼涌出胸口,这种时候于澄怎么会走,不知怎么的升起一种熟悉感,曾经有一个人也是这样傻,明明哭的一塌糊涂还要假装没事,穷其于澄一辈子也无法忘记那天赵惠研的话,她笑的寡淡,明明面无表情透着哀凉,“于澄,忘了仇恨吧,你一定可以过幸福的日子不要被我这种污秽的人染黑了。”

    “惠研,你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愿望”

    当时,他是这么回答的吧。遥远的记忆并未因时间的冲刷而减淡,反而越发清晰起来,将于卓昱微颤的身体轻轻抱着,湿汗透过睡衣传递到手心,,一下下的拍着他的背,有节奏的旋律让于卓昱因恐慌而加速的心跳逐渐平稳,雾水弥漫入他的眼眶只能努力大睁着,似乎害怕一眨眼眼前的男人就会消失不见。

    “告诉我,梦到了什么”

    这话问了出去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一丝回应,嚅嗫了一阵于卓昱沉默以对,他怎么解释又怎么和于澄说,梦到自己是一个女人,并且和一个同样叫于澄的男人有过一个孩子。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真实,似乎到现在那蚀骨的冰寒穿透肌肤刺入五脏六腑,痛彻心扉的真实就算梦醒也能清晰感受到,如果不是于澄唤醒他,会不会一直持续梦到最后,一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凉,默然闭上了双眼,双手环上于澄的背,温暖的气息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劝不下固执的于卓昱,只有带着这位坚持上岗的经纪人出门,打开的门的手顿了下。

    清晨微凉的空气从走廊间窜了进来几个鼻息见是青草的味道,犹如被泼了一层金色滤光的天空,此时阳光穿过云层绽放丝丝光芒,将不远处的男人勾勒出一层金色的轮廓,背光中男人显得高大挺拔,他低垂着头站在窗边,一手紧紧拿着手中的保温盒,时不时打开检查下里边食物的热度,也许是过于专注,并没察觉已经打开的门。

    “你在这里做什么”于澄蹙起眉,率先开了口,他认为这种语气并没什么不妥,但于卓昱暗自心惊,于澄对任何人事物都没有过多的情绪,这样明显的不待见是极少有的,不自觉的观察起面前存在感过于强烈的男人。

    不像凡间的外貌很难让人忘记,很快就记起了此人的资料。是元家最小的少爷,天王元韶的舅舅,据说此人已失踪多年,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在当执行长时的习惯让延续至今,曾经所有商业对手的资料他都了熟于心。

    他相信,只要愿意花钱,总是有透的了风的墙。

    当知道要来天朝,于卓昱将这里一些的家族和需要注意的人物一一了解,其中元韶的家族也是重点之一,这位失踪已久的人很少被外界提起,被莫名其妙赶出了家族就消声灭迹在上流社会,资料虽然被销毁了,但总能从部分渠道中挖掘出点什么。

    对方的脸,有种无法忽略的压迫感,比一张照片的存在感强的多了,即便看过各色各样的人,也无法在那气势中巍然不动,错开了关注在闵晹身上的目光,于卓昱总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猛然,他瞪大的眼睛,。

    他拿到的照片是20年前的,当时的闵晹年轻俊美,但现在的这个人竟没有丝毫变化,这怎么可能即使保养再得当,也不可能让一个40多岁的男人像20岁

    完全没注意到那之后的于卓昱,惊喜的闵晹看到于澄走了出来,双眼亮的吓人,提起手中的饭盒,声音不由的缱绻温柔起来,“你要出门了昨天没怎么吃饭,所以拿了点东西给你垫垫肚子。”

    投射在他身上的眼神太过专注,佯装平静的看着那只小巧的四方形饭盒,垂下了碟翼似得睫毛遮住了对方的眼芒。

    闵晹面上无动于衷,举着饭盒的手掌沁出细汗,如打翻了的颜料盒,混杂的颜色模糊了原本的期待,微凉的清晨透着疲惫的希翼,渐渐暗淡下去,在闵晹准备收回的时候一双修长整洁的手接了过去,闵晹着迷盯着那双手,每一个指甲都被修剪成漂亮的椭圆形,淡粉色的指贝,骨节的形状都是完美的,光滑的手背几乎看不到毛孔,浅青色的血管在半透明的肌肤下透着几分诱惑。

    只是这样一双手,闵晹痴迷的,几乎想要将它占为己有,双手不自觉的覆了上去,像是察觉到他的动作,于澄加快手上的动作打破这妄图的旖旎。

    吞下溢满胸口的贪婪,遇到于澄,他的自制力竟是低到了这程度,闵晹缓缓道“那么你记得吃一点再工作。”

    闵晹觉得自己心里住着一直恶兽,会随时跳出来咬出猎物的咽喉,恨不得将心爱之人吞骨入腹,他得寸进尺的想要更多,于澄退一步他就进一步,步步紧逼不给猎物一点喘息的时间。

    见对方毫无血色的面孔,于澄不自觉的开口“你也要记得吃早饭。”

    “好”听见于澄这话,填满的狂喜似乎要淹没闵晹,灵魂都叫嚣着快乐。

    “那,还有其他事吗”见闵晹还是那张扑克脸,但眼睛却闪烁着狂喜的光芒,被朝阳镶上一层金黄色的边,于澄一时心底感慨着,每个恶魔都长着一张天使的脸。

    深深凝视着,张了张嘴,心里有着许多话都想倾巢而出,但闵晹知道自己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他的人生除了强势和武装镇压,似乎没有语言这项艺术,只能用那双如鹰的眸子钉着于澄,似乎这样就能将面前的人全部占有。

    见好就收是他现在必须要做的,闵晹冷着脸,只有眼神中透出恋恋不舍,在经过于卓昱的时候,所有的痴迷柔软瞬间降温,冰冷的就如同一条毒蛇。

    若不是为了让于澄轻松点,怎么会让这祸根待在这里,即使不停解释自己的做法没有错,但看到于澄身边站着的人不是自己,那股子潜意识的疯狂就想撕裂那张英俊的脸蛋。

    直到闵晹的身影消失在走道尽头,于澄才打开那只饭盒。

    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透明的蛋皮绿色的蛋黄被切成碎丁混着灰粉色肉丝点缀在热气袅袅的白色粥上,看见这样的搭配就非常有食欲,这是于澄曾经最爱的食物,因为那是前世的母亲经常为他做的,这碗应该也是闵晹亲自做的,脑中闪过曾在看到的画面。

    那个记忆中永远强大男人,何必,何必将自己放的这么低。

    “你不吃吗”被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盯上,于卓昱被不自觉钉在原地,回神后却看到于澄拿着饭盒走向不远处垃圾桶。

    “嘭咚”一声,温热的粥连着盒子被遗弃在垃圾堆中。

    于澄浅浅回头,美瓷般的脸上浮上单纯的笑意“没必要。”

    收下,只是为了做给闵晹看,至于吃不吃,就是他的事了。

    回到公寓楼下,闵晹并没有马上离开,坐入车子后闭目靠在背椅上,疲惫泻出眉宇间,淡金色的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眼睑下方浮出青紫。

    “boss,有消息了。”

    搁在座椅上的手一根根收紧,似不想知道结果,他多么希望听到“没消息”,颤了颤眼皮,嘶哑道“说。”

    “楼道7号监控器中,于澄少爷将那盒粥扔了”闵晹面无表情,不暴怒也不说话,艰难的将刚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跟在闵晹身边的他们再清楚不过,这样的闵晹才是可怕的,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

    从后视镜中,能看到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蒙上一层阴霾。

    闵晹侧首望着从大楼电梯中走出来的于澄两人,胸口像被锤子砸到一个坑,痛的麻木,于澄,你一刀刀的刺着,我也会痛的。

    、法则73笨拙的追求

    一个月的时间流逝而去,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于澄名义上的未婚妻罗伊兒假期回国,由于这次于澄没有苦苦纠缠,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别说于澄没什么招惹女人的想法,就算有也不会选择间接害死于澄的女人,虽然罗伊兒也奇怪对她死缠烂打的人怎么这次一反常态,她可不相信于澄不知道她回来的事。难道真的放弃了她自然也乐的轻松,要不是罗启申告知让两人近期内见个面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件事,完全不知道于澄也同样避之唯恐不及的罗伊兒准备策划着搞砸这次历史性的会面。

    在这一个月中吸血鬼狂潮并未退温,反而像正午晃晃日照灼人眼球,大多数新人已经没有力气去嫉妒于澄了,当还在能力所能追赶的时候会出现负面情绪,但如果差距太大望尘莫及时,那么崇拜和羡慕的情绪就会油然而生,在y公司精心策划下,那只v中的出现的小蝙蝠被做成各种表情的公仔,可爱的程度是任何女生都无法拒绝的,一时间这种公仔被抢购一空,在厂家的连夜赶工下才勉强供应上,不少商家瞄准了这个时机,推出了周边产品,如文具的印染,服装上,背包上,这股热潮如同传染病般扩散开去,原本知道于澄的人只是限于武侠剧影迷和偶像剧的观众,现在他的知名度却扩散的更广。

    在网络票选的人气中,让于澄翻唱焚日的提议高居不下,狂热粉丝甚至还做了问卷调查,这意见刚展露苗头,y策划部立马决定让于澄在最短的时间内录制。

    娱乐圈很少有人翻唱元韶的歌,他的歌皆是本人作曲,曲风多变,其中的高难度大多数艺人无法驾奴,能跟上元韶定的key在娱乐圈并不多,偶像歌手无法达到这标准,实力派又不适合,当于澄决定翻唱的消息传出,圈内圈外不乏等着看于澄好戏的,就算是策划部也提前做了补救措施,当翻唱出炉后没人敢相信于澄的唱功不仅不差,竟是不比元韶逊色。

    有合成高手将焚日v和于澄翻唱的结合在一起放到网上,点击量飙升,让广大“教众”感受到了真正的于澄唱功和演技的双重冲击中,成为近期最受欢迎的v歌曲。

    从蚕天变和v中众人都能看出于澄的演戏天赋,被r李多次夸赞“天生戏骨”加深人们对于澄演戏才能的印象,如元韶这样被公认的全能艺人的人凤毛麟角,没人会想到于澄竟然唱功如此了得,这并不是一天半个月能够铸就,他却偏偏如同得了上帝得天独厚的照顾。在一次对叶靖生的访谈中,媒体记录了他的一段话,“于澄是一个能带来奇迹的艺人。”

    之后的事实证明,于澄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他完成许多惊人之举,这也奠定了他成为独一无二天王的地位。这种在一般演艺圈人士眼中已经好极的新人成绩于澄却不够满意,他没有骄傲自满依旧谦逊认真的完成每一个工作,这让人们对他印象越发好。

    在他看来这受欢迎的程度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只有乘胜追击才能巩固他的死忠粉丝群。

    和闵晹的每周一天的共进晚餐依旧在有条不紊中进行,两人的相处没什么变化,却又有些潜移默化的默契,初见面时的剑拔弩张早已消弭,闵晹像是大多数没谈过恋爱的少年般,小心的讨好着心上人,他学着为于澄做一顿营养丰富的菜,虽然那味道差强人意,他会在累极的于澄肩上盖上一层薄毯让他睡的更舒适,然后痴望一夜也不知疲倦。

    有一次,当于澄从晨昏中醒来,被那道专注烤的全身燥热的视线给擒住,这视线并不陌生,前世失去妻儿的他失去理智过,但后来在母亲去世的噩耗中清醒过来,那时的闵晹害怕他潜意识自杀,将所有不利的武器都去除的干干净净,他只能继续装疯卖傻下去等待报仇的机会,不知是拜他高超的演技所赐还是闵晹想维持和平假象的愿望太过深刻,他们两相安无事了半年,那时半夜惊醒,身边的男人总是最早发现,照顾他一宿,这样的眼神看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已冰封在记忆深处。

    这个时候于澄问出了前世藏在心底已久的疑惑,“你在看什么”

    然后就会一如既往的看到闵晹眼中沉溺的痴迷,流光溢彩的眼神中只有于澄疑惑的表情,“看你,我怕闭上眼你就会消失。”

    似乎,于澄就是闵晹的整个世界,得了于澄他别无所求。

    这种回答让于澄想笑,想嘲笑闵晹不适合扮演苦情男,但到了舌尖这股讽意却流过味蕾汇集成涨酸的苦涩,如果闵晹的爱是亲情,那么前世他们是不是不会演变成那种结果,但于澄知道没有如果,他苦了一世,恨了一世,祈求了一世,锥心的痛和刻骨铭心的囚禁,黑暗中的绝望和被毫无尊严的践踏伴随到这一世,如何能消融。

    于澄感觉的出来,闵晹想给他一个平凡的追求,将所有前世的遗憾一点点补齐。

    两人重生了,这一世闵晹将几辈子的耐心,将所有的爱慕情愫都化作笨拙的行为来照顾于澄。

    前世他不懂爱,这一世他会慢慢学,只要于澄愿意给这个机会。

    闵晹知道,他欠于澄太多了,但他不会道歉,仅仅简单的一句歉意是无法驱散于澄心中的积怨,他会在活着的日子里用尽全力弥补,会用全部的心神待于澄好,他想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于澄面前,如果这样就可以让于澄多看一眼,多一个笑容也是值得的。

    这个男人将自己放到最低的姿态来讨好着于澄。

    在和闵晹如湿雾般浓稠的感情中,于澄想找到一个突破口,一个让他可以逃离窒息感的地方,然后他找到了,陪着林茜一起去看疗养院中的林芊芊,说来也许是缘分,也或许对于澄有特殊的印象,暴躁疯癫的她只有在于澄面前才乖顺的如同一只收敛起爪子的家猫,让林茜啧啧称奇,不论是偷偷藏匿的私心还是爱护妹妹的情都让她很盼望每次和于澄一起照顾林芊芊的时光。

    也许是相似的际遇,也许是怜惜,在这里,于澄得到了就算演戏也无法得到安宁平和。

    或许只有一件事,是让于澄耿耿于怀的,娱乐圈公认的劳模天王元韶请了长假,一个没有期限的假期。

    虽然y已压下了这件事,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触角灵敏的狗仔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矛头在于“无限期”这几个字上,纷纷猜测元天王是发生了什么事,根据闵晹的对外发言人简宴的话,就是元天王这几年太累了,在超负荷的工作下他需要一段时间修养,这并不是说不过去,多次因疲劳过度而住院的元韶敬业精神是业内皆知,但狗仔队可不管这些,照样猜测出五花八门的原因,甚至还有猜失恋了。

    这个最接近真实答案的猜测却是所有“少爷”迷中可信度最低的,哪个女人得到了元天王会甩了他,这世界上还有比元天王更完美的男性吗一致反对这种无厘头的不可能的原因。

    原本已经定下的通告也被元韶一句“一切损失由我负责”而驳回,不论导演还是制片人有多么急,都只能干着急着,别说元韶y隐形boss的身份,单单是平日赚的也够挤入娱乐圈最有价值钻石级单身汉,升值空间强劲的潜力股

    虽然众人都不理解向来敬业的元韶怎么会请无限期的长假,太不正常了,无限期那不是相当于隐退了,才刚22岁的元韶是事业上升的黄金时段,这不是在给自己如日中天的事业添堵吗但总裁叶靖生都不管这事了别人更无从置喙,失去多少工作得到多少骂声元韶全然置之不理,全部交给保姆简宴来解决,多次邀请被打了回来,人家元天王都已经不在乎赔偿几千万的合约了,再者演艺圈更新换代的速度那么快,就算是天王也有可能回家吃自己,渐渐来找元韶的人就少了。

    但还有一个人没有放弃找元韶,那就是蚕天变的导演r李,他愁啊,由于蚕天变的边拍边审核边播放的特殊性,中途换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无法像别的导演制作商换一个同样高人气的明星,再者元韶饰演的玉修罗虽然出场次数不多,但给人印象深刻,加上他的人气演技,像于澄、元韶这类超高人气的配角不能轻易换掉,多年导演的经验告诉他,不论找谁来演玉修罗都会被批的。

    在过去的一个月中蚕天变已经播放到20集了,由于超前的拍摄进度,即使没有元韶参演别的演员也可以先拍自己的部分,但随着元韶的假期无休止下去,21集也成了众多影迷心中梗着的无法下咽的面条,那一集玉修罗要再度出场了。

    蚕天变从刚开始的华渝选角停拍,到后来空前热播的收视率热潮,到每集欲罢不能的剧情,直到再次由于元韶休假停拍,可谓是一波三折,原本也只是媒体在闹元韶休假这事,在自从停拍时间再次发生,影迷们在y官网上纷纷恳求元韶再次出现。

    即使元韶没有加入,剧情还是要继续拍下去,在蚕天变摄影棚中,工作人员一如既往的做着手头上的事情。

    化妆师小璇自告奋勇跑来通知于澄马上要准备下一场开拍的消息,果然在化妆室内看到那一直跟着于澄的精英团六人组,作为普通的造型师,她不自觉的以仰望的心态看着这几人,如果能得到指点就更好了,但这几人以前跟着元韶,现在跟着于澄,他们似乎除了认可的人外对别人都保持着疏离傲气。

    小璇也只能暗自叹息后离开。

    于澄表示知道后,就被精英团中的唯一的女性邵怡吸引了注意力,邵怡是业内知名造型师,年轻的她已获得不少国际赞誉,经常参与国内各种大赛的评委,是一位严词犀利却有真本实力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于澄你真应该多拍这种广告,连淘宝都出你的山寨了”盯着电脑屏幕,邵怡突然大笑出声。

    “小怡,你别突然叫出声ok,不知道我在灵感爆发的时候最忌被打扰吗”含糊不清的抱怨从化妆师小玉口中说出,全名赵玉良,他是这个小团队的“老大”,圈内男性化妆师的通用形象,爱打扮爱时髦,有些娘有些嗲,现在他正在帮于澄做最后的妆容处理,弯着腰一手给于澄画着适合的眉形,一嘴叼着另一根眉笔瞪了眼旁边怪叫的邵怡。

    “小怡看到了什么”于澄温和的说道,对待团队中唯一的女性,于澄发挥了他本性中的体贴。

    另外几位灯光师配音师纷纷凑了过去。

    “这不是于澄拍的uv女鞋的广告上的吗,那套衣服和鞋子都被那些唯利是图的商贩做出来贩卖了,而且销量还不错”灯光师易嘉调笑道,那广告制作商对曲婉的表现非常满意,很符合产品要表达的气质,于是决定采纳这一段。播出后反响很好,原本每个女孩子都有灰姑娘梦,特别是被于澄扮演的贵公子和元韶这样的痴情男子所爱慕的灰姑娘,uv女鞋通过这款广告为天朝大陆市场打开了小缺口,只要这小小的缺口如同洪水猛兽的宣传澎湃而来。

    五人就着于澄全身上下服饰哪个被山寨的最像,哪个销量最好展开讨论,为了打响产品销量,往往在标题前会加一个“于澄最爱xxx”“于澄同款xxx”等等字眼,看的他们不亦乐乎,要知道于澄的着装可都是他们挑选搭配的,心中都升起了骄傲感。

    看着这些人和于澄和睦的相处,小玉感到一种欣慰和庆幸。不久之前的他们,可不是多么愿意来为于澄做造型的。

    虽然刚开始也许是碍着各自的理由集合在元韶周围,但能让他们这么死心塌地的原因还在于名利双收这层面上面,他们12人曾经都是名不经传的,但自从成了元韶专属后,不但知名度质的飞跃,滚滚而来的事业机会更是像雪花儿般的,就算这份知遇之恩也足够他们报答了。

    但于澄算什么,只是个运气不错又有些实力的新人,而他们十二人元韶精英团个个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虽然看起来各有千秋,但都有同一个特点,带着若有似无的傲气,这种傲气并不让人反感,反而随着他们的成就越来越受业内人士尊敬,但他们这六人却被突然转给了于澄,对他们而言简直是一种变相的侮辱。

    别人在明在暗都在传言元韶和于澄也许是亲戚的消息,不然这群傲气的人怎么会服的了于澄。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一开始对于澄多方为难,言语上的攻击技巧他们这些经常和人接触的职业口到擒来,但就算他们给于澄下绊子,于澄就是能靠着自己解决,有时候不得不让人怀疑于澄是不是只有18岁,他懂的东西太多了,简直就是不下元韶的全能艺人。甚至在不少化妆技巧和服装上搭配上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眼光,虽然不够专业,但于澄总能说到关键点上,听在他们这些专业人士耳里可就是久旱逢甘霖了,受益匪浅,不少新奇的想法被他们所用,在业界引起不小的风波,越发巩固了他们的地位风评,这些是于澄这位18岁的少年带给他们的。于澄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想法与他们分享,毫无芥蒂,让他们感激的同时越发愧疚,只有加倍的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对待于澄。

    现在另外没有被分配而来的六人对他们可是各种羡慕,如今就算元韶想要讨回他们几个,他们也不舍得离开于澄了。

    “小玉,你说如果我变成元韶,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于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斟酌良久缓缓开口道。

    “啊什么 ”

    “我是说,你有兴趣接一个新的挑战吗我们一起让再次进入低迷期的蚕天变成为no1的收视率”于澄的眼中划过一抹精芒,加上已做好的造型,让他看上去就如同真正的小教主华渝。

    其余几人停下了口中的讨论,纷纷期待地望向于澄。

    于澄,又想到了什么

    、法则74一步之遥

    暗幕降临,为城市们蒙上一层暗蓝色的调子,天际的红韵还留恋着最后一丝曙光。

    夏日的气候说变就变,就如同少女的心情喜怒不定,猛然下来的暴雨就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砸在地上,溅起晶莹水花。

    路上的行人纷纷加快步伐跑了起来,行色匆匆中一个少女奔向街口的报亭,边疾步走着边从包里掏出雨伞,想来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天气。

    来到报亭,一眼就看到被报亭老板盖上一层透明塑料纸下的娱乐周刊,双眼放光,迫不及待道“老板,八点风向一份”

    她每周都有买八点风向的习惯,这本杂志总是第一时间播报娱乐圈的大事小事,更重要的是它不是捕风捉影,总是站在客观的角度评写,这次急急的过来买,是因为她已经跑了好几家报刊亭了,到底是什么内容能让这本杂志脱销到这地步。

    “小姑娘,你运气真好啊,这是最后两本了卖掉这一本,剩下那本可是我留给女儿的”报亭老板从杂志堆中钻出脑袋,笑的好不得意,杂志卖到脱销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好事,幸好这次多进了几本。

    “太好了,谢啦老板”付了钱,迫不及待就拿过杂志,刚转身,忽的,一道亚灰色的身影犹如一副水墨画般落入嗓子眼里,大雨像一层雾气遮住了眼前的事物,但那个身影的一举一动带着奇异的魅力,缓步走来就像在心尖上跳舞。

    似乎这人不是走在瓢泼大雨中而是站在t形台上那样写意风流。

    那人穿着一件银灰色的t恤,被雨水淋湿的上身隐约可见优美的肌肉,他微微垂下头,水滴划出发梢的轨迹像音符隐匿在雨中,她发现自己就这样望着那个男人走近,直到来到她的面前,只要向上抬一抬似乎能见到男人勾勒出性感线条的下颚,水滴像是不舍离开顺着脖颈没入t恤内,第一次觉得原来男人也可以那么性感。

    “一份八点风向。”低沉的声音就像夏空覆撩而过的虹霓。

    一双手缓缓接过老板犹豫不决拿出的杂志,白皙的手像是透明的,少女想着,这男人比那些经过s的明星可极品多了,她能理解报亭老板,别说是一本杂志了,这样的美男光看着就赏心悦目了,哪里是杂志比得上的。

    直到那男人早已消失在雨幕中,少女才回神,通红的脸发现自己呆站了好久。

    半响,惊叫出来“他,和于澄长的好像”

    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真的太敏感了,当教众的时间长了,老是出现幻觉,于澄怎么可能出现在大街上,等着被路人撕碎吗

    好笑的摇了摇头,看着杂志的封面上的男人,是元韶在蚕天变中玉修罗的扮相,画面角度拍的很好,只有一张侧脸微微抬起,一滴泪珠反射着夕阳的光线挂在脸庞,黑色的发丝微微飘扬,雪白的衣服雪地背景中显得孤傲霸气。

    元韶不是暂时息影了吗,据说连那场备受瞩目的巡回演唱会都一起推迟了难道回归了

    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标题是玉修罗的回归,还是小教主的出神入化

    女孩不自觉的想到,莫非封面人物根本不是元韶

    当于澄开门进入停在路边的黑色保姆车中,一条干毛巾倐地罩在他头上,然后是一件风衣适时的披在他身上,被雨水冲打的寒冷驱散了些,随即就听到身边的埋汰声。

    “连一点掩饰都不做,这样出去就不怕被围观吗你年纪也不小了,拜托成熟点好吗”虽然知道于澄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一如既往的,于卓昱出口的话总是这样变扭的关心,“还当自己是前几年一文不名的普通人”

    以现在于澄受欢迎的程度,出现围堵都是有可能的。但这人不知是天然呆了还是无所畏惧,就这样大大咧咧的下车,幸好来了场大雨到没什么人注意到。

    “很快的,狗仔也不会想到我会下车买一本杂志,再说你之前发热这么严重,我可不想再失去宝贵的经纪人。”一手擦着微湿的头发,于澄边撕开杂志外的透明包装纸,随意的说着,他早已习惯自家哥哥的外冷内热,说白了他还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要那种被人关心在乎的温暖。

    失笑了一下,活了两世,名叫的于澄的男人还是这样渴望爱。

    “那你可以选择不买。”冷冷一撇嘴,于卓昱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一本杂志而已,报道的还是他自己的事,有什么可看的。

    “下了那么大的精力,总要看看自己的成果吧”扬了扬手中的杂志,于澄笑的人畜无害,只要是演员都希望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报,于澄也不例外,如果赞扬就是对他的肯定,若是批评也是另一种形式的鞭策。

    “哼,不要得意忘形就不错了。”于卓昱习惯性的毒舌。

    “有你这位经纪人在身边鞭笞,不就是最好的名师良药吗”将毛巾放在一边,于澄开始专心的翻起杂志。

    两人停止了交谈,一时车内只有翻书的声音和雨刮器的摆动韵律。

    在于澄没注意到的角度,于卓昱勾起微微弧度,绽放在冷厉的脸孔上,如冰山消融。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前,于澄悄然抬头,注视着人行道上的行人,穿过雨帘不断刷过的挡风玻璃,渐渐的那双姣好的眼睛眯起,慵懒的眼眉透出一丝锐利注视着对角路口的广场上,一个淋着雨痴望头顶大屏幕的男人。

    “卓昱,我在这里下车,晚上不用来接我了。”话音刚落,起身拿起后座的雨伞就开门走了出去。

    “等”才说了一个字,就听到毫不犹豫的关车门声。

    掩下眼中的失落彷徨,直到此起彼伏的车喇叭声,才将于卓昱的神志拉回,抬头见红灯已转绿,凝视着撑伞走在路上的于澄,咬牙踩下油门离去。

    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人们赶忙躲雨,热闹的广场上几乎没什么人,空荡荡的只留那抹黑影越发孤寂突兀,于澄站在闵晹身后不远处,撑着伞注视着这一世迥然不同的男人。

    前世的闵晹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孔,并不强壮的身材,曾经的于澄也许正是袭成了这种阴柔的外貌。这一世却恰恰相反,他有一副令所有人畏惧的体魄和强悍的爆发力,唯一相同的就是那来自炼狱般的腐尸味道。

    此刻的闵晹被大雨淋的透湿,衣服早已贴在了他伟岸的身材上,犹如一只落汤的雄狮,难得落魄的模样让于澄觉得有些刺眼,他印象中植入深处的是这男人强大的一面,那才有资格让他把这不可一世的男人从神坛上拉下来,但现在这样的闵晹是他所陌生的,无法承认的,没有哪个男人会有兴趣灭亡一个残害自己的弱者。

    再多看一秒,似乎就要万劫不复,于澄也抬头望着那镶嵌在大楼高层上的巨大荧屏,上面播放的是蚕天变他一人分饰两角的片段。

    从蚕天变十一集开始,剧情的展开越发紧凑,通过雨诗的努力和华渝的暗中帮助,穆魏青身体毒素逐渐排出,但两人却闹了矛盾,穆魏青误会雨诗在已失身,作为一个男人他自责自己的无能和对雨诗的愧疚让他不自觉的疏远了她,而他在古洞中所学的武术渐渐恢复,在英雄大会上大放异彩,吸引了女二号武林门主的独女青睐,让本来和雨诗脆弱的暧昧情感更加岌岌可危,这一段时间华渝默默陪伴在失落的雨诗身边,邪恶霸气的他在众多观众无比同情的眼光中扮演着痴情不悔的男人,华渝也许无情,也许冷漠,但他对雨诗的爱却是那么真实,那么悲又那么无奈,在他的安慰下,雨诗恢复状态,在一次误打误撞中和穆魏青和解,两人和好如初,华渝黯然离去。

    朝廷的触角逐渐伸向武林,一时间血雨腥风,每过5日就有一名武林人士死亡,一开始还只是普通武功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死的越来越德高望重,最后连百晓生排名第十的圆月刀霸晴天也死了,闹得武林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人是谁,而这个神秘人或者说神秘组织究竟是何目的所在何处,没有人知道。

    在一次故意的暗示下,杀死这些人的真凶终于浮出水面,竟是直指小教主华渝,作为魔教还是魔教的头头,想要泼脏水是何其容易,毫无悬念的华渝被众多武林人士称作“大魔头”,多次追杀下他也身负重伤,在知道华渝真实身份后的雨诗,为了穆魏青曾被追杀的恨,重伤了华渝,在身心俱受打击下,华渝逃入了武林禁地死人墓,因祸得福在里面修炼了一门恶毒的邪攻,只为报复全天下人。

    重出江湖的华渝,不再是以前虽强大邪恶却还带着正义感的人,现在的他充满怨恨,第一个目标就是去找在闭关修炼的玉修罗,这门邪攻需要一个药人,而这药人可供他功力快速提升,药人本身实力越强能得到的收获越大,被邪攻控制的华渝没了理智,而玉修罗就是他选定的人。无情无心的华渝,对上了不敢置信的玉修罗,两人纷纷重伤,而重播的这一幕,正是两人血战后,玉修罗由于不断退让不忍伤害小师妹的儿子亦是自己徒弟的华渝,在玉石俱焚下,不惜牺牲自己来唤回华渝的理智。

    杂志封面上的玉修罗落泪的唯美画面,正是于澄利用高超的化妆技巧和相机借位等技术而最终合成的,凄美壮观的场景,和悲戚的音乐融合在一起让人们心中燃起了共鸣,即为玉修罗对小师妹的痴情心疼,又为他的死亡伤痛欲绝。这也是再次为蚕天变冲上no1收视率的关键剧情之一。

    在饰演的途中,为了表现出那震撼效果,于澄不惜多次掉在吊威亚上重复着动作,直到双手肌肉拉伤僵硬,到了结束拍摄时,双手已麻木无知觉,看着屏幕中的自己,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这次出神入化的妆容不然为他的演艺事业再添了一个深刻影响,更打响了蚕天变转折剧情的震撼效果。

    只是没想到,这剧情会让闵晹看那么久,看的那么入迷。

    慢慢走了过去,离闵晹只有一步之遥,将伞撑了上去。

    像是没有上机油的机械,闵晹一点点的转过头,宛若一口流干水的枯井的眼神,被雨水重刷过的面上苍白着,天色很快暗了下来,朦胧中的灯光将他映衬的格外空洞,带着茧子的手无意识的抚上于澄的脸颊,像是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于澄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还没完全退后,那手遽然捏住他的下颚,闵晹的脸迅速在面前放大

    、法则75等价条件

    雨帘形成天然的屏障,耳边只有雨滴在地面碰撞的淅沥声,视线中所有景物都被模糊了,只有面前不断放大的俊脸。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能呼吸到对方吐出的气息,混合着泥土青草的清新味。

    于澄的眼睛像是猫儿的眼珠子剔透晶亮,水莹莹的让闵晹觉得自己的心魂都被勾走,但这双眼中不易察觉的恐慌惧意像一道闷雷打到闵晹最脆弱的沟壑中,让他硬生生停下了动作。

    不是梦于澄真的出现在他面前,闵晹怔怔的,即使这样呆滞的闵晹旁人无从发现,若不是了解他也许于澄也看不出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这人连在现实和梦里都分不清了于澄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在闵晹心中的分量。

    也许真的重于生命

    看闵晹被雨打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水珠儿挂在上面如湿了的鬃毛,心忽的有些软了,于澄不想去考虑为什么会心软,他只是想为自己,为赵惠研和那无辜的孩子报仇,这只是报仇的一个步骤只是步骤而已。

    就这一次,放纵一下闵晹又如何,得到了甜头才能让闵晹入局不是吗,但就在于澄克制着心中的反抗,但对方却动也不动,像是定格在那里,让于澄一时之间怀疑自己的犹豫反感是否有必要了,难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闵晹怎么也猜不到于澄的心中的想法,这一世不论于澄是否出现过他都没碰任何人的打算,就算等待一生一世都不在乎,都等了那么多年怎么都要忍下。

    天知道他有多想吻于澄,想把眼前的人揉进自己怀里狠狠占有他,想要于澄的眼里只看的到自己,他曾经不就是这么做了吗。

    就是太喜欢了,喜欢的害怕失去,喜欢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就这么放任自己做了脑袋里所有想做的事,最后把心尖上的人都一起搭进去了,闵晹自问自己有没后悔,但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不抓住于澄他还不如再被打一枪死了算了。

    这一世他总算了悟了那么点,没犯前世的错误,他不想也不忍再做于澄不喜欢的事,只要能这样看着,只要于澄还活生生的站在那儿,就满足了。

    感到闵晹那几乎要冲破什么的压抑,这种孤寂的感觉刺的于澄有些心酸,神使鬼差的,于澄缓缓闭上了眼睛。

    时时刻刻关注着于澄的闵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变化,他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就算这一个月以来于澄不再排斥他的靠近,但于澄终究是直男,面对一个男人的追求不排斥不讽刺就已经很难得了,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一定还在做梦

    随即想到了什么,闵晹笑的越发苦,做梦也不可能,于澄狠心的连他的梦都不曾来过,就算来了也不可能给他这种机会。

    闵晹没意识自己将这些话说了出来,听到这呢喃的话,于澄倐地睁开眼,微微眯上瞪着眼前的人,眸中复杂的情绪一时难辨,这男人是怎的,以前死活赖在自己身上,囚禁喂毒品,甚至连传宗接代都不在乎的把唯一的孙儿扼杀在儿媳的肚子里,现在给他机会反倒犹豫起来了。

    那把雨伞早已被两人撇在地上,谁都没去在意,僵持的两人站在广场上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这静谧的时间悄然流淌,直到一声“你看,那不是于澄吗”

    一个学生拉着同伴兴奋的大叫起来,一伙人说说笑笑的撑着伞经过广场,两个卓尔不群又极具存在感的男人站在那儿,怎么都无法让人忽略,但仔细一看,这其中一个不就是现在红的发紫的新人于澄吗,刚巧这广场大屏幕上还放着蚕天变的片段,对比这下更没有什么认错的可能了。

    本来另外人还不相信,大明星出现在街上不是找死吗

    蒲听到那尖叫,于澄敏感的神经就如同一只反映灵敏的兔子,看的闵晹又痴迷起来,不禁想着,这样的于澄好可爱

    一把抓住闵晹的手,就在喊声刚落没多久,于澄就拉着他跑了起来。

    浑然不觉这是自己第一次主动碰闵晹,口中还不满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跑”

    他们这一跑,就让那几个认出的影迷确认了,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冲杀过来。

    闵晹铁块似得脸上诡异的凝聚成名为“发傻”的神情,刚才刚才于澄主动牵他了视线挪到那双被抓着的手,现在这手还没放开,还牵着没有甩开

    “噗通噗通”心脏激烈的跳动着,激烈的就像是要跳出来,再亲密的举动他都对于澄做过,但现在竟然只是牵一下,他会觉得被灌满了蜜糖,相连的手能感受到于澄的手纹和温度,瞪大的眼睛弥漫着受宠若惊,暖入冰窖似地心脏。

    两人窜入一条小巷子里,直到确定没人跟踪于澄才注意到闵晹的状态,见他一脸呆样,闵晹那张脸配上“傻笑”的表情其实很惊悚,但也具另类的喜感。

    “噗哧”于澄松开手笑了出来,何曾见过这样傻愣愣的闵晹。

    笑起来的眉宇就像汇集了流光溢彩,眸子似润着一层水雾,沾湿的睫毛如同挥舞的碟翼,唇微微抿起弧度,急促的跑步后双颊浮上一层淡霞,闵晹迷恋的望着,于澄从来没有在他面前笑的那么开怀过,这笑太珍贵,他根本不舍得错开一点点眼神,这笑是对着他闵晹,不是其他任何人,是他一个人的

    那一瞬,闵晹惊艳痴迷的目光下蕴藏着狂狷霸气,他失控了。

    名为理智的神经控制着闵晹的四肢,此刻,所有的情潮冲破理智的桎梏,将错愕的于澄搂入自己怀里,与粗暴的动作相反是他的吻温柔的令人心碎。

    唇间带着雨水的清甜味,像要融化了一般,闵晹夹杂着试探小心翼翼的轻轻允着于澄的唇,这双唇似乎有让他理智尽失的魔力。

    他顺从了心底最原始的渴望,捏住于澄的下巴,将舌头伸出,撬开了齿贝继续深入,追逐着于澄逃避的唇舌,步步侵占,想将眼前的人染满自己的味道。渐渐他感到身上有一处部位开始蠢蠢欲动,心中暗暗苦笑,唇下更是不放过于澄一丝一毫的反映,闵晹全部的灵魂似乎都叫嚣着想要面前的孩子,自己前世唯一的儿子。

    他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喜欢的人哪怕毁灭了世界也要得到,即使是自己的亲骨肉。这样畸形的感情逼了两人一辈子,直到死前的那一刻他才懂,可以枉顾礼教枉顾人伦,但却害怕看到这孩子眼中的厌恶鄙夷。

    一样东西期盼了太久,渴望的太久,真的在面前唾手可得了,闵晹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忍不住将于澄箍紧确认真实感。

    于澄不大的眼睛满是惊愕,措手不及的样子可爱的让闵晹几乎想将面前湿润的唇整个吞进去,这样温顺的犹如猫儿般躺在自己怀里,不禁想着,于澄是不是已经能接受他的触碰了

    一周过去,爱seed摄影棚。

    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都注意到了一个男人,他长了一张罕见的俊脸,挺拔强悍的身躯,即使站在隐蔽的角落里也无法掩盖来自四方的视线,就算常年看到各式娱乐圈顶尖美男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激动了了一把。

    本来以为像于澄、元韶那样的极品美男已经灭绝了,没想到又出现这样一位。

    “你们说那男人到底是谁”道具师小冯从外面回到化妆室,开口问向正在做准备的几位,要说那样一位不论是外形还是气势上都给人压迫感的男人早就引起他们的注意,特别是他每次出现似乎都掐着时间点,神出鬼没的行踪更添了份神秘感,本来以为这人是蚕天变的监制之类的人物,但现在都转到爱seed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出现,这种被人盯上的巧合感总是有些膈应的。

    “他又来啦”显然那男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我就奇怪了,那些个导演怎么肯让这尊佛一直摆在那里,不赶人也不骂人。”一般他们这样的拍摄现场,都有所谓的“闲杂人等勿入内”的规定,谁愿意自己的好不容易拍摄好的作品被人爆料,就算有记者要采访那也是要经过他们同意的。

    “以我女人的直觉,那男人是为了于澄来的。每次看于澄的眼神,我骨头都酥了,但看别人的时候,那叫一个寒冬腊月啊”邵怡从剧组送来的服装中,不停比划着,还不忘应景做了一个哆嗦的动作。

    他们之间只有赵玉良是公开出柜的,但一般人却不会往那方面去想,于澄长得正派,而且从他吸引女人的程度来看怎么也不像gay。

    “卓昱啊,你认识这位吗”见于澄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几人颓败下来,要不要把元韶这招学的这么惟妙惟肖啊,别看于卓昱冷冰冰的,平日里也是雷厉风行的主,但就他们看来,于卓昱从某些方面来看还是比较单纯的。

    一直没加入他们谈话的于卓昱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闻言只是抬头瞥了眼。

    被这冷冷的一瞪,几人也知道他们问错话题了。

    自从那天在公寓门外遇到闵晹开始,于卓昱一直在着手调查这个男人,但除了他是元家小少爷这个鸡肋般的消息其余都如同石沉大海,而从本部传来被黑客攻击导致百分之五的计算机瘫痪,无数数据丢失的消息后,于卓昱立马就停止了,敏锐的商业直觉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继续调查下去,这百分之五只是一个警告。

    总部有着堪称世界最先进的防火墙之一,如同他们这样跨国集团都有这样匹配的防御系统,而它代表的是珠宝世家的荣誉,能够无声无息侵入从而释放病毒炸弹的黑客寥寥无几,也许听上去百分之五并不多,但是所受的损失却是成倍递增,于卓昱不敢拿的产业开玩笑。

    他也同样想从于澄这里知道那个危险人物到底怎么招惹到的,虽然没有调查过,但不论是以前的于澄和现在的于澄都和那男人是两个世界的,如何能有交集。

    于澄不想说的,他们谁也别想撬开他的口。

    到不是于澄刻意隐瞒,只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来可能就被当精神失常了,更因为在于澄心中他和闵晹的纠葛是最隐秘最不能揭开的疮疤,这块禁域谁也不能走近。

    那天雨夜,于澄用“撤掉所有暗中派遣的人”为理由提出了要求,单从公司给的这间公寓就让于澄怀疑了,在这块黄金地段,上下几层楼都没有住户太匪夷所思了,再从一些蛛丝马迹的细节中瞧出了些端倪,这些虽然只是猜测,可结合闵晹的性格不得不让于澄怀疑,原本仅仅是试探到是没想到闵晹很爽快的承认了,但却提出了可以经常来看他演戏为交换条件。

    等价交换这样更让于澄信服,闵晹不会拿这种事来开自己玩笑,再者剧组也不会让这男人进来吧,这么想着于澄便应下了,只是没想到闵晹还真的几乎天天来报答,即使他只是站在那儿什么不干。

    有一种人只要存在就是压力。

    “叩叩叩”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来人似乎等不及开门,直接打开门,“于澄,外面聚集了很多记者,都要采访你”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暗沉心思,能让记者这么桶了马蜂窝似得过来,必然是极劲爆的新闻,一般这样的新闻只有两种可能极好或极坏。

    、法则76身份曝光

    在场众人第一反应都是从后门通道溜走,先对外保持一段时间的沉默,记者们也毫无办法,等到公司下来处理决定再开记者招待会。

    娱乐圈中让人亢奋的消息对艺人本人而言大多不是什么好事,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外面具体的情况,但离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于卓昱眼疾手快的拨通了一个电话,自从这次回到于澄身边他比之前更加卖力,就差把于澄供起来了,有什么不利报道也是第一时间扼杀在摇篮中。似乎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明显看的出来他紧绷的神色缓了下来,“于澄,不用离开,是你的身份被曝光了。”

    于卓昱不禁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于澄曾经干的那些混账事。像身份背景这些事不爆料还好,一旦爆料记者们激动些也是情有可原的,于澄出道时间太短,没什么绯闻可爆料的,私生活更是谜。奈何大众还就爱看和他有关的新闻。娱乐圈经久不衰的话题就是“嫁入豪门”,现在于澄本身就是豪门,仅仅这个看点已经足够,娱乐圈的二代有不少,不论是商二代还是星二代,他们混个娱乐圈一大部分是玩票兴致,就算出名了也会被外界认为是走了潜规则靠着父辈蒙阴。就拿元韶来说,若不是他已经出名了,身家才爆料出来,谁能想到这位影帝级演技的男人坐拥上亿资产。

    “于澄有什么背景”赵玉良这群人怎么说也和于澄相处了一段时间了,从来没见过哪个制作人哪个导演给他开绿色通道,甚至有时候吃点亏他也都暗自压下,要知道这个圈子潜规则是顺理成章的,不用白不用,谁会吃饱了撑着明明有捷径还不走。

    只是他们在这里感慨于澄的高尚人格,却不知道这步棋于澄早些时候已考虑到,曝光只是迟早的事,而他之前所得到外界肯定也不会因此被否定,反而能让人感到于澄的低调心生好感。

    这如意算盘于澄自然不会告诉别人,心机他是不在乎耍的,能让人有好感又能历练自己,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唯一没料到的是,这曝光来的太早了,确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于澄,你和咱们说说,你家是做什么的”赵玉良哥俩好的箍住于澄,他可不管,被蒙蔽了那么久,要早知道于澄家境不错就狠狠敲他一笔了。

    “做点珠宝生意。”于澄尴尬的将赵玉良的手从肩上拔下,脑中不停思索着去爆料的可疑对象,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或者想要抹黑他不自觉的于澄心中阴谋论了。

    “哦是什么品牌,看看咱们听过没”一说到珠宝,邵怡两眼放光,没有一个女人是不爱珠宝的。

    “。”于卓昱不着痕迹地拉起于澄,准备去应付外面的那群猛兽们,漠漠的神色一如既往,但眼底却晦涩难明,看到这些人对于澄的热情友善,心似乎被不轻不重的锤敲过。

    不理会房内没反应过来的众人,两人来到剧组人员临时安排的会客室,一见到于澄,几十个话筒蜂拥而来,于卓昱双手难敌众推,堪堪挡了些汹涌而来的热情,随后的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于澄,在这一届ro此次的参赛作品将是由继承人于澄亲手执笔设计,你是于董口中的继承人吗”

    轻蹙了眉,毫无疑问这次高调曝光是于浅年计划的。也许是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回归家族,于澄并没有忘记马上要和罗伊兒见面的事情,他占了这具身体必须付出责任,只是目前没娶妻的打算,就他的天赋完全不是学商的料,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于澄无法接受自己做被架空权利的傀儡

    于浅年的确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逼于澄做出选择,破釜沉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正统的继承人只有于澄一个,若是落入旁支中董事会的元老必不会心服,在的几位老懂事对于家感情厚重,也只有于澄上位才是最稳妥的平衡势力办法。

    记者来之前基本已经确定了于澄和于浅年的关系,但要是听到于澄亲口承认他们才能有理有据。

    “你会抛下娱乐事业转而从商吗”

    “对这次举行的大赛你有信心吗,准备用什么参赛作品”

    “作为继承人不担心会因此影响的名誉吗”

    “是什么促使你成为艺人,因为要进军娱乐圈吗

    被众人包围其中的于澄却感到久违的熟悉感,深深浅浅的笑了,只消一眼,那神情便让人移不开视线,这是作为曾经巅峰天王的自信,是掌控气氛的高手,于澄的演技深入骨髓,这种时候尤为明显。

    自信而强大,游刃有余的应对,“我只是一个正在努力的新人,大家可要口下留情啊新剧诺止于初见马上会与大家见面,至于珠宝设计大赛,若是各位有空闲时间,就来为我打打气吧”

    不乏风趣的一句话,表达了多方面的信息,虽然于澄并未正面回答,但言语中的含义显然间接承认了。

    众多记者不禁想着,于澄这话放出来不知道要迷惑多少女人了,钱权是男人最好的外衣,女明星们何必舍近求远,眼前这位不就是大好前途的豪门吗。

    好不容易应付下这群记者,在团队的打造下,换好妆的于澄赶到现场,这是一家雅致的餐厅,剧情也是在餐桌上展开的。

    于澄不露声色的扫了眼餐厅,预料中的男人果然站在角落,倐地撞上闵晹若有所思的眼,只一瞬便移开了视线

    自从米崇严的客串结束后,爱seed的收视率下滑了不少,后来更是爆出了r的丑闻,由于剧情需要和合同的缘故啊,这组合依旧今天依旧有戏份,他们用着韩语表达对于澄的不满。

    于澄虽然只来了这个剧组几天,但和工作人员的关系不错,就算语言不通也看的出来这几位仗着她们听不懂谩骂于澄,不由自主的义愤填膺,人家导演都没说什么。

    这几人现在就如同过街老鼠般,以前疯狂迷恋r的歌迷们经此一役走的走散的散,粉丝是最忠诚的,但也同样是最无情的,r的作为让她们果断抛弃了偶像。

    但组合的几人依旧毫无收敛,似乎根本不怕从娱乐圈除名。

    于澄沉默着,声音终是响起,说了一连串众人云里雾里的话,身后的于卓昱也满是惊诧,于澄不但听的懂韩语,竟然还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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