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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皇/王法则 第12节

作者:童柯 字数:21201 更新:2021-12-30 07:25:19

    、法则43校园风波

    推着元韶走在医院过道上,一片片绿茵斑驳照在两人身上,被夏风温温吹拂消去了一丝暑意,感觉到身后人欲言又止,元韶苦笑了下,“燕子,你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对这位尽心尽职,亦师亦友的经纪人,元韶并不想过于欺瞒。

    看着路道上的摇曳的影子,简宴沉默着,他何尝想逼元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必要追根问底,那反倒让原本好好的关系有了间隙,但那天叶颜被送到急救室的模样太骇然还有那双阴毒的眼神。

    突然,简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开口道“那天,叶颜的身上的伤是你吧”

    握着轮椅的手紧了紧,笑的漫不经心,“嗯。”

    “为了于澄”简宴大胆的猜想,连他这个外人都能发现元韶与众不同的态度,何况身为未婚妻的叶颜。

    元韶不再回答。

    沉默的过于良久,与承认又有什么区别,简宴顿时开始后悔为什么要问,原本只是猜测,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猜想太无稽之谈了,元韶怎么可能爱上男人,要是有可能那个人也应该是

    一片枯叶随风坠落,抬手,辗转至元韶手掌,却是从鼻腔里嘤出了一声,瞬间将那叶片捏碎,被风吹去再也不留一丝痕迹。

    简宴拿捏不准他的意思,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是不是连你也认为我这样的人,没资格追求幸福”

    简宴被这语气抑郁的却是不知该如何安慰,就连一开始想要弄清楚的心情也顿时没了。

    “别胡说,任何人都有资格。”

    “嗬。”

    元韶看着远处草地上追跑着放风筝的父子,在阳光下那明媚的天伦之乐却是生生刺痛了他。

    他是被诅咒的人,从出生那天起。

    兄妹乱伦的产物。

    一个悲哀的只能靠着复仇的信念才有理由活下去的怪物。

    简宴突然感到肩膀一沉,他反映过来抬头看去,是于澄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赶制v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才他们的对话,不知道他听到有多少

    于澄手指搁在唇前,轻轻摇了摇头。

    简宴了解了示意,便让于澄代替了自己,一向敏感的元韶却是因为失神根本没发现身后的人已经换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很和谐,也许他们能走很远很远

    一道人影跟在那两人身后,简宴定睛一看,是于卓昱

    姿势还是如同教养完美的贵族般,背还是那样挺,步履却凌乱了些。

    他离着于澄不远不近的走着。

    简宴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不知怎么的,有些道不清的涩意翻滚着。

    远处,元韶低头,短促的一笑,不知是自嘲还是叹息,垂下的眼帘却是无人能深究的沉思,“我们回去吧。”

    元韶就算只给人留一个后脑勺也能让人浮想联翩,像他这样的男人本应该有挥霍的资本,但除了偶尔捕捉到的花边新闻,却是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这笑声,却是引得于澄心突的一跳,动作滞了滞。

    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元韶回头,撞上一双粹然的犹如丝绒般的眼眸,像是被吸入那汪潋滟中,一时间失去了声音。

    半响,才掩饰下慌张,抬眼,“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了。”对方惊喜的眼神,无疑让突袭而来的某人很满足。

    这句话,心里空缺的那一块,却是神使鬼差的被填满了,元韶不明白那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只希望这样这一刻能够多停留一会。

    “于澄,你该出发了。”于卓昱打破了两人间的涟漪,平静的对上元韶变的阴冷的眼神。

    于澄应声。

    拉住于澄要松开的手,一使力,霸道而强悍的力道将于澄本能的弯身,极近的热气撒在他的耳廓,酥麻的感觉却无从挣脱。

    “晚上,几点”

    “10点”想说让他别等自己,却被元韶打断。

    “我等你。”几近缠绵的话语。

    “我”那温柔的声音萦绕着磁性尾音,于澄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

    “今天是我生日。”他的语气辗转而下,带着祈求。

    这次于澄要去的地方是久违的学校,参加一场四级英语考试,自从被曝光了真容,于澄就再也没有回学校一去就会被围堵,原本的手机号被广为流传,事后是清楚张进和张庆两个没有美女免疫力的家伙将他给毫不犹豫出卖了,在公司的介入下,他重新换了手机号,虽然接受了道歉,却不能再告诉原本俩个室友,以防再次抵挡不住诱惑的两人。

    其实,就连在远方的于浅年听到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孙子要准备去考试,刚泡好的茶打翻烫到手也不自知,太过惊悚的事情让老人家接受不能,虽然知道孙子有改邪归正、弃暗投明的打算,但去祸害娱乐圈还能理解,回去考试是去弄张个位数的卷子吗还嫌给于家丢的脸不够多吗

    三个问号足足体现了于老太爷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当然也无法掩饰扬起的笑意,乖孙总算开窍了

    由于校方的控制,校内的学生还是和往常一样正常生活,对校门外的记者和狗仔保持了一定习惯性,不会再大惊小怪。

    于澄就算现在在光鲜亮丽,但不可能从以前就这样吧

    根据记者们的互相通气达成了一定共识,于澄后期来到学校上课,每天除了图书馆就是寝室,上课也几乎没旷课过,这和一般的学生并没什么不同。要说哪里不好,那就是性格冷淡了点这算什么负面消息啊,人家是校草,要很热情那还不是花花公子一个了吗

    有些狗仔为了爆料于澄的负面新闻,不惜化身普通装束,从学生身上入手,旁敲侧击的问一些刁钻的问题,一开始问的还算和蔼,什么“以前的于澄是如何的”“他的成绩怎么样”“平时傲慢吗”之类的,前于澄因为罗伊儿的关系连带着对正亚学院没有好感,哪里还来学校,学生们无缘无故也不会胡乱编造他好不好。

    但狗仔们始终不放弃。

    拦到的是一个学生妹,一问到于澄。厚厚镜片下的脸却是不知不觉红了,“于澄同学很好学,对同学也很友好,基本上有问必答,一般没什么课的时候会经常去图书馆和自习室看书,而且他曾经看着我,凝视的眼神犹如秋水”

    这、这是花痴了吗

    记者决定再接再厉,选上了一个看起来就孔武有力而且对男生不假辞色的女生,“你问于澄”记者忙不迭的点点头,却被对方怀疑的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该不会对于澄有什么非分之想吧,说什么系什么班的”

    支支吾吾的记者被当做可疑份子揍了一顿,顿时领悟这个学校的女人如狼似虎,还是换成男生吧

    “于澄以前是不是不良少年你搞笑,要诋毁也不是这么个说法的,我看你是狗仔,想要抹黑于澄对吧”最后一句说的声音很大,顿时,四周的学生围了过来,将瘦小的狗仔吓得就再也没出现在这学校里。

    这事情发生了几次,狗仔们也都清楚了,这于澄在学校里似乎并没有出现多长的时间,但却被男男女女拥护。

    于是一批批来记者几乎都铩羽而归,要追的新闻实在太多,不可能盯着一个吧,而他们也没料到四级考试于澄会再次回来,当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零星几个在校门口蹲点的记者却暗暗庆幸,抓拍到于澄走入学校那一幕,不论这次于澄考了多少分,相信都会被爆料出来。

    不得不说,为了怕引起骚动,校内的保安早早被通知在门外守着了,本来想低调走进去的于澄只能无奈的望了望身后全能的执行长。

    于卓昱目不斜视装作没看到,如玉的侧脸上只是淡定的阻拦果然一拥而上的学生,他总不能对于澄说你要是改头换面进去,就算一开始瞒过了,但之后被发现,是更大的骚动

    与其这样还不如高调进去,总好过之后手足无措。

    不得不说,于卓昱的确是有先见之明的,因为学生完全没想到被曝光身份的于澄会再次回来,到底人家已经是名人了,就算说要休学也是能理解的,只是一直没有正面答复学业问题的于澄用自己实际行动来回答了。

    “我我没眼花吧,我们的澄王子回来了”

    “反正我已经眼花了”

    “不会吧,他是回来考四级的吗,嗷呜,我为什么要报六级,早知道就算重考也应该报四级”显然说话的是高年级。

    “奇迹降临了吗,澄王子再次回归校园”

    而前几期校园报上一直不缺关于于澄的新闻,但还没等校刊的学生行动,第一时间校园网的论坛上就爆发了,四级考试是在下午,大部分没课的学生都是刚刚起来,乍一听这个消息都是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

    不管是不是于澄的粉丝,有明星来学校,就算是好奇心也会过去,何况是众多“教众”。

    于澄一时觉得自己奇货可居,在保安的阻拦下,所有学生都离自己约有一米远,于澄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若隐若现的眼眸反而有种磁石般的吸引力,一身简单的t恤休闲裤却被穿的时尚优雅,稳重又不失活力,有种贵公子的雅痞味道,正是这小教主一般的七分正气三分邪气引得人为他疯狂。

    对周围人微微展开邪气一笑,引起一片骚动,就被簇拥着走入考场。

    他时间扣的刚刚好,离开考还有几分钟,检查完证件就走入教室,于卓昱等人自然被排除在外。

    刚走入,却被一双浓稠的如同巧克力般的眼神攫住,深邃的五官不难辨别出这人有欧洲血统,留着一头乌黑的半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显得随性而不骜。那双眼让他想到前世见到的意大利人,似乎所有的爱意都能融化其中,但即使看到个死物,他们也是这样的眼神,。

    仿佛看久了会万劫不复一般,于澄收回视线。

    似乎察觉了于澄的不自在,男人勾起一丝让女性魂飞魄散的笑容。

    像完全没注意到,于澄若无其事的来到座位上,而位置就在那人的前面。

    一堂考试下来,整个班级多少心不在焉无心考试的人于澄自然不会关注,当他心无旁骛的考完准备提前交卷好去赶通告时,才察觉在他背上像是要灼烧般一寸寸扫视他肌肤的男人,甚至听到男人恶意的轻笑声。

    正要站起,男人却越过他,一双大掌就这样贴上于澄的腰部,有逐渐往下的趋势,讽刺的笑意夹杂着趣味,“怎么,还没想起来毒品的滋味如何”

    听到这声音,于澄全身一僵。

    、法则44致命弱点

    贴近的距离被逐渐拉开,涩凉的空气从两人间窜了进来,瞬间似要连心也结上一层冰。

    “江萧”于澄喊出了男人的名字,埋葬在记忆深渊被封藏的人,口口声声追求于澄的男人,却将他带入醉生梦死的世界。

    一次次痛苦夹杂着销魂的回忆还有那另于澄作恶的肢体交缠,几乎要挤爆于澄的脑子,所有关于前身的记忆他几乎都摄取了,但不包括一些身体本身排斥的模糊印象。

    见到这个男人,却似乎把脓包外面那层茧给撕开露出了里面狰狞的真相。

    于澄一次次的戒掉毒瘾,却又一次次的被这人诱惑,再一次次被那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强制戒毒,陷入无从挣扎的轮回般,直到那场车祸将所有一切化为尘埃,这个男人就再也没出现过。

    没想到,今天去却会出现在这里

    简直匪夷所思,幸好于澄的反应力很强并未失态,表面上看去还是波澜不惊。

    这人出现在一个于澄怎么都想不到的地方,应该是只有学生才会出现的地点,难道是同学下一刻却马上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当初两人认识的时候江萧年纪已经不小了。

    本就没什么心思考试的同学,却是严密关注着几乎同时站起来的两人,还有那暧昧相贴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像是错位,但依旧让一些女生奇异的脸红了。

    如果不是现在在考四级,早就相机声响起了。

    “站住,不觉得有话对我说吗”见江萧就要错身离开,于澄狭长的黑眸犀利薄凉的注视着他。

    “于少,这里似乎不是我们叙旧的地方,今晚7点,皇都国际白金包厢,我等你”回身,贴耳暧昧的轻语。

    “你没信誉,让我如何信”当他还是以前的于澄,被甩的团团转吗

    这样的巧遇,这个男人随时可以遁走。

    “你没的选择,只能信。”勾起肆意的笑容,那温柔的犹如望着情人的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于澄,似乎他是自己最爱的人。

    没错,的确只能信,这人握着自己的把柄,曾今于澄混乱淫靡的生活只要被爆料出去,刚冉冉升起的星途就要这么毁于一旦,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人从自己面前坦然离开。

    “于于澄,你能把卷子给我吗”监考老师本来想气势十足的跑过去,让他们交卷前不要窃窃私语。

    但看到是这两个顶级帅哥,而且似乎都没有再动笔的打算,现在才上前开口。

    于澄顿了顿,将试卷交了上去。

    正亚学院装修延续了古欧风格,教室门外的走廊是一排落地窗,精致而大气,这样俯视望下去,看到的是干净的街道和校园熙熙攘攘的人群。

    由于这一层考试,显得异常静谧。

    当来到门外,时刻关注着门口的于卓昱猛然见到出来的男人,恐惧就像是一条伏蛰许久的毒蛇,慢慢爬上他的肩膀,流窜到他心里。

    见对方煞白的脸色,江萧也觉得今天似乎是老情人的会晤日,竟然在一小时内碰到了2个,扬起起朦胧勾魂的一笑,彼端曼珠沙华般的堕落,望着他的眼神,其中的柔情让人沉醉。

    于卓昱想逃,身体却像被定身了,无法动弹,就这样黏在原地,看着那个男人慢慢接近。

    似乎就像是猫捉老鼠的那只恶劣的猫,看着猎物在自己面前明明害怕的要死还要忍住不颤抖的摸样,这种禁欲的气质真是该死的吸引人,身下某一处似乎有抬头的迹象,让他恨不得就在此时此地将这个看似冰山的男人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于卓昱不是温顺的动物而是只懂得隐藏獠牙等待机会一击毙命的猎豹。

    江萧是个妖孽般的男人,阳光穿透他的睫毛,染着金色光芒在他巧克力般柔情的眸子,煞是美丽,轻易能够蛊惑任何人,也难怪曾经的于澄就算对男人没兴趣也不排斥这个人。

    直到这情人般缱绻气息填满于卓昱周围,他才惊醒,正要攻击却被江萧抓住空档反手搂住他的腰身,膝盖刚好抵住要抵抗的双腿,另一只大手迅速窜入于卓昱长裤里,冰凉的掌心在裤子里攒动,几乎让于卓昱羞愤而死。

    “放开”感受到对方的火热抵在自己的盆骨,气急红了眼,两个字几乎从喉咙中挤出来,于卓昱的感情并不外露,就算面对于澄偶尔的逗弄也只是愤怒,却从没这样气疯了的样子。

    但对方格斗技巧和实战经验显然远远在自己之上。

    “宝贝儿,不过开个玩笑很好,没有去偷腥”像是确定了对方的完璧后,就将手毫不犹豫的抽了出来。“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转身没有留恋的离开,全然不在乎身下高高凸起的昂扬,那双巧克力似的眼神却渐渐浮上嗜血的汹涌,果然越来越有趣了

    准备离开教室的于澄,对在后座不起眼位置的张进使了个眼色,对方忙站起交了卷子和他一起出门。

    刚走出教室门,止住张进似乎有说不完的叙旧,于澄直接切入主题“刚才的人你认识吗”

    “什么,你不知道这人吗”江萧可不就是于澄之前无人可动摇其地位的校草,没想到同为校草,于澄竟然完全不知道。

    “他是谁”黑眸隐含着黑暗。

    被于澄突然像是变了气质的恐怖气息吓到,张进战战兢兢的后退了一步。

    “就是咱们寝室那个没来过的人,他似乎一直留级很多年了,直到我们这一届都还没毕业。不、不过我听人说,这人早就拿到好几个国外的学位,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挂着”

    直到看到于澄变得惨白的脸色,张进才不敢再说下去,“没事吧,于澄,你要不要紧”

    扶着墙壁,于澄才将心中的震惊、不信、难堪给翻搅了出来,原来,这个人早就认识了自己,

    回想起两人是在争夺一个公主上大打出手,不打不相识,然后介绍各式各样的女人和男人给他,带他去了一个有一个奢靡的地方让他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直到有一次诱惑他吸毒最后那场车祸,甚至都有他的影子。

    全部连贯的一想,他是有目的的接近于澄,然后一步步毁了他,甚至不惜制造那场车祸既然最终要杀了于澄,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处心积虑的诱拐他犯下一桩桩错事,让所有人对他失望

    前于澄烙印在脑海中的情愫在这个时候突然冲击着于澄,即使前身早已离开了这具身体,但他却能确实感觉到那股被设计陷害的憋屈和不甘,也许于澄去世前都不知道江萧的目的。

    即使是残留的情感,依然让于澄感同身受,也许于澄对他并不是无情,因为除了于浅年老人,这个人算的上比较真心的朋友,没想到这真心竟也包藏祸心。

    见于卓昱比自己更差的脸色,于澄上前扶着他,“生病了吗”

    一摸他的额头,果然有点低烧,不禁有些自责,要不是自己不要命的去工作,也不会拖累他这样,“你今天回去吧,今天还有些行程我自己来。”

    “不用。”于卓昱垂下眼帘,整理了下略微凌乱的衣服,脸色如常。

    “必须、马上、立刻回去休息张进,你帮我送他回去,亲眼看到他躺床上100张签名。”于澄条理分明,果然这结果,让张进马上应了下来。

    100张啊,这签名市面上可以卖到不少价钱了,就算不卖那可以钓到多少

    于卓昱的确身体不适,望着于澄的眼神也没有以往清澈,反倒有些闪躲,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被之前那事一搅和,于澄并未注意到对方的异样。

    江萧刚要开上自己的座驾离开,一通电铃打破了宁静,一看上面的显示,07是无七,这个平时一年都不打电话的人,这几个月也太频繁了吧,他是医生,不是万能的阎王,要是闵晹再这么折腾下去,不死也要半条命了

    “出了什么事”还是接了起来,态度却不怎么好,他们都是闵晹的手下,可他不是。

    “现在过来。”无七也不是个喜欢说废话的。“5分钟,不然你的老窝就等着被炸。”

    “嘟”被挂断了。

    江萧到是不生气了,从无七这态度来看,应该是又发生什么事了,本来闵晹说半个月不回去,欧洲那群大佬们欢天喜地了一番,没想到乐极生悲了,就在前几天回去血洗了好几个帮派,弄得所有大佬们噤若寒蝉,生怕不小心惹了闵晹,就连皿组织里头,几个刺头也不敢在这几天生事。

    本来这些事要弄的悄声无息也没什么,消失几个黑户几个黑帮还是容易的,但闵晹就要大张旗鼓的来,一个人单挑人家几十个高手,不要命的厮杀,肋骨断了,伤到血管了,都像是麻木似地。

    一个疯子,还是一个冷静理智的疯子,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作为皿的专属医生,闵晹这几天几次都在生命垂危被江萧堪堪救了回来,不想活也没这么个搞法。

    在闵晹身边也有些年头了,除了上次于澄的事,还真没见过闵晹变脸。

    等等,于澄

    不知想到了什么,江萧那多情的温柔双眼却给人一种冻结了似地疯癫,闵晹,你这样的人竟然会出现那么大的弱点,难道不知道这会致命吗,还是真想当亡命之徒了

    嗜杀的一笑,江萧用一根柔柔的带子绑住散开的发丝,发动车子以极速冲了出去。

    当他来到皇都国际总统套房,打开门,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法则45拍卖会

    第二种味道就是浓烟味,浓的几乎以为这里火灾的程度。

    怎么还没引起酒店火警警报看来这里的安全系统也不过如此。

    江萧不知道的是,警报早就被无七关掉了。

    高光亮的刺人眼的枪,第一时间黑洞洞的口子的朝着江萧胸口。

    毫不在意的闭了会眼,等待浓烟滚滚渐渐散去,才大约扫视了下室内的情况,那个男人像是只孤狼般盘踞在自己的地盘上,赤着上身,纵横交错的疤痕宛若一只只凶兽匍匐在他体内,肩部和腰部的绷带印出玫红的血渍,恍如不知抽着烟,一旁放着几瓶几乎和酒精等同的高浓度酒液,那张残酷的容颜还带着残留的杀意,显然是刚解决了几条生命还没收回那股气势。

    逆光中那身影越发高大严峻,周围空气俨然就像紧绷了的弦,任何一点挑动似乎都能引来一场新的屠戮,危险度超s级的男人。

    幸好这次不算多,只有三具。

    躺在床上的一个,太阳穴上还泊泊流着,一枪洞穿;离门2米趴着一个,可能是要逃出去,想来死不瞑目;闵晹脚边一个,这个应该是被掐死的。

    从那张朝着门跪倒的脸来看,这个竟和于澄的脸有七分相似,看来另外几个也差不多如此,对着这样一张脸闵晹也下的去手吗刚笃定的想法被轻微动摇。

    这打扮应该都是少爷,不会是想进贡给传说中x功能障碍的闵晹吧。

    江萧很想笑,忍着嘴角抽搐了两下,一群弄巧成拙的蠢货,平白增加他的工作量。

    整个房间其他地方没有丝毫污秽,依旧大气磅礴高贵奢华,也只有这样的房间也许才配的上闵晹。

    终于欣赏完了屋内的情形,再对上无七冰蓝色的瞳子,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将枪口挪至心脏,低哑的磁性带着他惯有的随意,“下次要记得对着这里”

    无七眼眸颤了颤,收回枪,最终化为两个字,“变态。”

    耸了耸肩,和你主子相比,我只能算不完全变态。

    不再理会江萧,对一室的狼藉视若无睹,很快再次回到闵晹身后。

    “都说让你这几天养伤,怎么连国际刑警都挑上了”柔情的眼睛望着完全不搭理他径自沉浸在痛苦中的闵晹,感慨了一声,边说着,抽出随身的携带的医用手套。

    闵晹沉默着,那双眸子沉淀着不知名的旋窝,似乎什么都能被它生生撕碎,阴沉和冷戾。

    在离开医院时,于澄那句话转换成一段段梦魇般,来回在他的脑中徘徊,打了烙印,刻了痕迹,挥之不去的痛苦绝望折磨着他每一天。

    从那天起,他没有一天入睡,每天只有不停的杀戮才能让他知道原来还有知觉。

    活着,为什么还要活着。

    既然他的存在会让于澄憎恨,何必活着。

    他不停的让自己陷入战斗中,即使有几十把枪对着他也无所谓,死亡才是他的归宿,为什么不管受多重的伤,还是死不了,一定会被组织里的人救回来,对于这群忠诚不二的属下,他却无法苛责。

    原来想死,也成了奢侈。

    “铖”一声,酒杯和桌面清脆的碰撞声。

    杯子应声碎裂,锋利的边缘划破手指,望着,不知在想什么。

    果然,重新解开绷带,下面是狰狞的伤口,有些血肉向外翻出,在肩部的伤口深可肩骨。

    皱起眉,瞪了眼无七,“不是让你们看着他吗这伤口本来结茧了,现在又裂开发炎,比前几天更严重,要是再这么没节制下去,这条命也别让我来救了”

    当对上无七那双执拗的眼睛,知道自己的话只被当作耳边风,这群人只要闵晹一个眼神估计都愿意自己奉上枪来让他杀,疯狂的程度堪比神教徒,在他们眼中闵晹就是神。

    也许这是为什么皿成立时间不长,却能成为世界三大黑道势力的原因。

    给闵晹重新换上新的绷带,“如果还这么乱来,就死路一条,安生几天吧,也别再喝酒抽烟,这只会雪上加霜。”

    “滚”从进门到现在,闵晹终于说出了唯一一个字,沙哑的声音就像被沙砾摩搓的嘶哑难听。

    他不需要任何人来救,就这样死去更好。

    当余光瞟到脚边那具尸体,那张和今世于澄何其相似的面孔,就算再相似也不是他,给他提鞋都不配

    你们是什么东西,全部加起来也不如他一根头发,当替身,呵,他也是你们有资格代替的吗

    举起枪一通扫射,那个无辜的已经死透了的少爷,中枪抖了几下,这回却被打成马蜂窝。

    本来气血上涌的江萧,硬是压下心中的怒火,这一幕慑住他了。

    果然是个疯狂的变态

    但这人再变态,江萧都知道自己不能呛声,平日里没规矩还不会和自己计较,但真到了这种时候闭嘴才是最佳选择,不过,想到今晚于澄会来皇都国际,江萧闪过一丝残忍。

    闵晹,这个惊喜你一定会喜欢的。

    于澄下午出席了一款手机代言的展览会,推掉了晚上一个饭局,安全抽身时已经傍晚了。

    打开手机才发现,张进将于卓昱安全送达的消息,算是松了一口气。

    接下去就是去皇都国际与那个人碰面。

    皇都国际共有八十层,是国际知名建筑师设计,蓝色和紫色的玻璃构造成整个雪茄造型的建筑物,吃喝玩乐还是纸醉金迷,甚至拍卖、赌博、权钱交易,都能在这里找到适合的场所。

    于澄到的时候,离七点还有几分钟,走入包厢内果然里面空无一人。

    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他只是静静的等待,拒绝了招待准备的任何酒和饮料。

    回忆着当时的情节,也许那场所谓的不打不相识也是对方的计谋,只是为了和自己认识

    但于澄的身份,能让谁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甚至一步步引诱呢

    唯一特别的就是他是家族的继承人,但这条消息早被爷爷封锁了,在大陆应该没人知道他真实身份,那么江萧很大的可能性不是大陆人。

    想到他有别于亚洲人的轮廓,也许是家族中的某个人派来的棋子

    不可能,这个人的气质、风度、品貌都不可能是棋子那么简单,这样一个挥金如土的男人是家族里哪个人有资格指挥的了的

    什么味道

    正沉思的于澄忙捂住口鼻,一股气体渐渐弥漫开来,但猝不及防的他还是吸进了几口,顿时开始昏沉,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

    他怎么都想不到,在做好准备下,还会被江萧摆一道。

    是是空调

    空调释放的气体,一定有问题。

    但找到结症的于澄,却抵不住昏沉倒下。

    他模糊的视线渐渐有了焦距,身上的衣服被剥离了,身上只有一件薄薄堪堪遮住臀部的布条,露出上身大片肌肤,玉瓷般的光泽在照耀下显得格外光滑,给人上前染指的冲动,空气中的微凉让他泛起一层浅浅的颤抖,环顾了下四周,空荡荡的水泥墙,零星摆着服装和奇怪的道具,这是地下室

    全身无力,应该是还没过那股药劲,头脑到是格外清醒。

    动了动四肢,酸麻传遍全身,这才发现被绑在一个用檀木制作精致的十字架上,该死,以为是耶稣受难日吗

    一丝苦笑溢出,就算重活了一次,他还是没聪明多少。

    于澄,你前世不冤,就因为一次次的天真,最后才害人害己

    脚步声渐渐传来,他又再次垂下头装昏沉,实际上也不需要装,迷药的计量不小,闭上眼连心跳都是沉睡的速率。

    交谈声并不大,从声音来看是两个人。

    “还没醒”

    “嗯,不过这样也好,要是醒了哭闹有的我们受”

    “听说还是个明星,不知道惹了上头哪位,被这么送过来怪可惜的不过这身段,这张脸还真是极品”

    “你最好别打主意,听说今天那位会过来,咱们这些给人一个指头都不够捏的,夹紧尾巴想想怎么安然度过今天吧”

    “你是说那位”

    诚惶诚恐的两人慢慢走远。

    恍惚间,于澄模糊的听到不真切,声音似乎是从他头顶的天花板上传来,主持人,拍卖,起价这些字眼窜入他的耳中,顿时宛若坠入冰窖,是拍卖会

    拍卖会,一个他前世的噩梦,一幕幕光影留禄的影像就像片片雪花洒到他面前,他想大笑,想发狂却没有办法丝毫动弹。

    一场拍卖会,一次丑闻曝光,再一系列封杀,然后就是没有截止日的冷藏,环环相扣,他想笑,是因为自己的可笑,还因为同样的老路竟然重蹈覆辙两次

    于澄的脸惨白的像是鬼一般,对自己的恼恨和对未知的恐惧像是咀虫似地爬满全身,就好像拍卖场上已经有几十台摄影机等着曝光他的事一般,那个男人操控了几乎一半媒体将他赶尽杀绝的境地。

    江萧可能也想不到这件事会那么巧合,只是和前世不同的是,这里是私人拍卖场,还是只有皇都国际会员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里面进行的交易大多隐秘,不仅没有摄影机摄像头这些高危物品,甚至还为了保护拍卖者和拍卖品的权益,杜绝所有拍摄、录影。

    整个拍卖场由半环形座椅组成,中间是椭圆走台,缤纷的光线打在看台上煞是耀眼,这个时候主持人正在介绍今天拍卖的物品。

    在看台二楼是只有特殊会员才能入内的包厢,而其中有一间却是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进入的,这是皇都国际拥有者的专属包。

    暗色光影和帘幕的遮掩了外人的窥视,在苏格兰羊毛毯上,一双手工皮鞋毫不犹豫的踩在上面,男人俯视着整个拍卖场,无七离半米距离报告着皇都国际的营运情况,阴阳顿挫的声音不紧不慢,男人也不知道有没听进去。

    他脸色有些苍白,显然身上的伤严重拖垮了他的身体,一双墨眸如炬,他拥有一张即使神也会自惭形秽的容貌,犹如堕落的撒旦,邪恶而强大,那双执鹜的眼睛充满嗜杀的戾气,极度的疲惫让他的眼中充斥血丝,充满暴戾的他就像一颗原子弹,让在他身后无七几乎要以为闵晹会破门将看台下的所有人一轰而尽。

    如果不是现在欧洲那块已经乱的烽烟四起,没有可以挑的地儿,也许今天闵晹还会带一身伤回来和刷新的记录回来。

    看向台下一场场竞拍,那群疯狂押注,疯狂投钱的老板阔少们,就如同一只只被打了兴奋剂的花钱机器,而操控主却只会将他们当做无聊游戏的角色,看着他们挥金如土。

    今天,最后一场拍卖在炫目的灯光中,拉开帷幕。

    中央拍卖台中间的一块地板移开,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上升,主持人兴奋的口吻介绍这特殊的人体拍卖,模仿油画耶稣受难的真人版。

    现场一片哗然,虽然皇都国际并不禁止拍卖人,但基本上还是以稀有珍藏和一些奇珍异宝为主,没想到今天会出现这么令人兴奋的一场,但这潮涌般的声音却丝毫影响不到隔音设施完备的包厢内。

    突然,刚刚拿起酒杯应声摔落,乍起一片片晶莹,却恍然未觉,嘴边那抹嗜血狠戾还没消逝,来不及浮上那丝措手不及的惊异。

    他的眼神变得深沉黝黑的掀不起一点波澜,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噩耗。

    、法则46熟悉

    “关掉电闸,所有和今天的事相关人员,全部撤掉,以后谁敢录用他们就等着被皿追杀。”从齿间迸出了一个个冷如冰渣般的字。

    好狠

    断其生路,绝其后路,这唯一的出路也是死胡同。

    余光瞄到了那个台上正在徐徐上升的人,虽然垂着头,外貌看不真切,但熟悉闵晹自然知道这位被放在心尖上的人。

    “咯噔”一声,无七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看来今天的事是不会善终了,只要闵晹想,也许连看台上的那群富豪们也要受到无妄之灾。

    闵晹似乎天生不懂得如何用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他生气的时候依旧没有表情,几乎看不出差别,但无七到底是从小跟随这个男人,暴风雨下的平静更令人窒息,那一地玻璃碎片似乎能反射出那残肢断臂般的残忍。

    而一直守在包厢外的王经理一看到出来的无七,忙躬身迎接,惶恐中得到了一个命令停止这场拍卖,把人送到boss的房间。

    快速应道,但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了,今天的拍卖品他也有所耳闻,难道这次连boss也有兴趣

    以前就算是再绝色的美人也没见上头有什么表示,而且皇都国际的规矩极严,谁也不会冒着危险去破坏,更何况是制定规则的上头。

    心中再是不能置信,王经理也不敢有所怠慢,这些不是他们这些做下属该揣测的。

    突然停止的拍卖会漆黑一片,台下顿时哀声怨道,他们都是高级会员,哪里会想到来享受停电的待遇。

    无的成员静默看着这群涌动到出口处的人群,如果这个时候一通扫射不知道会倒下多少,王经理相信若闵晹真的下令,这群疯子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就算这里有几个不能得罪的人物。

    于澄已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又陷入了昏迷,似乎有人在摆弄他的身体,冰冷的针管刺穿了他的皮肉,微凉的液体慢慢渗透,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他全身神经控制住,如果现在能做表情于澄一定是绝望的神情,自暴自弃的想这就是他应得的惩罚。

    光禄疏琉的回忆在脑中撕扯成一片片般,零碎换乱的片段交织着。

    黑暗中有人将他扯进了一个怀抱,很焦急,动作温柔,就像怕碰伤了他,迷蒙中他抬起双眼,对上了一双如猛兽般凶残冰冷的眼睛,是谁为什么那么熟悉。

    那人似乎在他昏迷时说了什么,混沌中似乎更加难受,他渐渐阖上了眼陷入沉睡。

    几小时后,当闵晹到了顶层住处,只见无七已经在门外待命,沉静的黑眸沉甸出无法直视的锋芒,脚步却迈大了一些。

    “boss,已处理完毕。”无七弯身,开门让其进去。

    闵晹点了点头,常年的相处两人都清楚短短的言语中所包含的内容。

    遽然眼前景物晃了晃,全身的血液像是无法供给心脏般,虽然幅度很小却还是被在身后的无七察觉,关切的想扶住,最后还是没伸手,只是担心的抬眼看了下闵晹魁梧又显得脆弱的背影,掩去忧色退了出去,已经整整三天没有服药了,再加上伤口发炎

    推门入内,躺在床上的男子,还是那让他全身冰火两重天的装束,性感到只围着一条堪称破布的东西。

    王经理是不敢动于澄分毫的,从来没招人伺寝过的闵晹,有什么喜好无法去揣测,自然只有原封不动的送来。

    黑暗中,那双黑眸如被打翻了的墨汁,映不出任何反光,慢慢走了过去,每一步都故意放轻了似得。

    居高临下的望着,于澄暴露在外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似乎能反射出月华低靡的神秘般,他的视线如实质般的扫过一寸寸肌肤,从于澄那张昏睡的俊容到诱人的锁骨再到腰腹,然后渐渐往下移,修长笔直的双腿,圆润的指甲,似乎这是一具最完美的雕像,被刻画了神韵,赋上了活力。

    死死盯着,呼吸渐渐乱了,喘了口气,急促中的脸孔不正常的泛着丝潮红,不是激动而是在制止心中的暴戾。

    今天于澄被大庭广众下这样羞辱,就像一把生了绣的刀直直桶向他的心脏,所有一切肮脏污秽疯狂都倾巢而出,他甚至想把所有在场人的眼睛全当作祭品,仅剩的理智让他压抑了所有本性,如今再看到这对他来说最顶级的诱惑,无疑把脑中那条打了死结的绳子剪断了,疯狂的执念冲破了那个牢笼,叫嚣着需要那唯一的解脱。

    有一种思念如被不断稀释的茶,在时间的洪流中淡化,而有一种思念在不断压制和扭曲的守望中搅合成了毒药,被包括在一层糖衣下的慢性毒品,直到察觉时已深入骨血,变异了。

    探出手指,轻轻的触碰着于澄的脸颊,指尖像是被烫到又不舍得离开,颤抖着不敢用力。

    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他已经无法压抑自己了,等待的太久,久的连触碰都像是禁忌,心脏的痛楚已经麻木。

    猛然从床上半抱起于澄,一手拖出他的后脑勺,吻上了这张唇,带着他本身不同拒绝的霸道攻城略地的侵蚀着这片日思夜想的领地,即使知道面前的人不可能醒来。

    狂风暴雨在接触到片温凉后却像是倾注了所有温柔,轻柔的舔舐着,慢慢撬开微阖的齿贝,勾住他幻想了多少夜晚的唇舌,假象着对方与自己一起沉醉,深入其中温柔的扫过每一个地方,如同最珍贵的宝物,那柔韧的身体躺在自己怀里,让他几乎控制不住将其最后的遮羞扯去,占有他,让人永远都看不到他。

    吻的越深,像是再隐忍着什么,手却渐渐探向腰间。

    混沌的迷恋被一行滚烫的晶莹反射出的冷冽光芒惊醒,如同在炎热的酷夏浇上一盆冰水,将发酵了的畸形感情压制下去

    昏暗的视线中,于澄的睫毛颤了颤,这是他醒来的征兆。

    睁开眼,一阵让他并不陌生的麻痹感,麻醉剂,又是麻醉剂

    勉强转头,就看到那个看着窗外的男人身上,月光朦胧,银华洒落在他身上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霓裳,尊贵的不像凡间的人,淡光将他年轻而强健的身体勾出流畅的线条。

    屋内发着淡蓝幽光的浴缸,光影飘泊,在他反射在他脸上的水波交错,和银月的光辉交织一起,但这样一个看似不真实的人却如同失魂落魄的丧尸,也许连丧尸都不如,他的眼神空洞而无情,就像最锋利的兵器。

    闵晹转头,视线交汇,“你醒了。”

    那一瞬间,似乎一具绝望的雕像突然活了过来。

    这人

    于澄记得,那个像一头盘踞着的猛兽,散发着令他窒息气息的男人。

    有些人只是见过一次,也能印象深刻,眼前的人就属于这种。

    那是他耿耿于怀的事,空白的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是迷倒一头大象的剂量也应该醒了而最无法理解的是,他醒来后就再也没见到过这男人,就算利用所有办法都无法查到这个男人,似乎这人就是个人人避讳的禁区,无人敢踏入。

    于澄心跳如鼓,他无法忽略从心底燃起的害怕,似乎只要眼前这人在,他就应该逃,远远逃离。

    但麻醉剂的效果还没过去,连动下手指都成了奢望。

    除了那次莫名的初遇外,他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

    “是你救了我”不用低头他也知道自己身上还是那副清凉的模样,按照普通逻辑,这是理所当然的,但他并不打算道谢,他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有目的才会有所求,救他也许只是为了更深的目的罢了。

    男人危险的眯上眼睛,灼热的眼神几乎要燃烧于澄的肌肤,停留在那腰间的布料上,“我只是觉得,这样对美丽的小豹子太残忍了。”

    “那么这位先生,让我平白昏迷三天就不残忍了吗”真是匪夷所思的双重标准

    “这只是和你玩的一个小游戏,现在拆穿了就会少了很多乐趣。”边慢条斯理的说道,边把玩的着手中的枪,在月光下那把银灰光泽的枪,反射出闵晹的脸越发白的像厉鬼。

    于澄眼眸一缩,即使不认枪,但前世的经历让他还是有基本的鉴别能力,这枪从那流畅优美的曲线,和特殊的工艺还有那隐约可见的家族标志,显然是把只有定制才能出产的。

    命和一个疑问哪个更重要,相信不需要选择。

    于澄死过一次,却不代表他不怕死,没有人会不怕,但也要看值不值得,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人世相信谁也不愿意,面前这个高危程度让他几乎熟悉的要忍不住抽搐的男人,他更想将今天当作一场噩梦。

    噩梦噩梦

    神似鬼差的,眼神一转锁住那个还在窗边的人,那侧面似乎和记忆中的人融合到一起,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狠狠闭上了眼,不停催眠着自己,似乎这样才能驱逐心中的惧怕。

    “这么美丽的身体,与其被那么多人视奸,还不如被我一个人欣赏,你说是吗”一反刚才那股沉寂到绝望的气息,闵晹走向床前,状似漫不经心的用枪挑起于澄的下巴,露出勾魂的眼神,深邃的几乎要被吸入后绞碎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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