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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九霄 第17节

作者:乔白 字数:8647 更新:2021-12-30 07:10:27

    他犹豫一阵,说道“其实,我……”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传报,说是宫中已有太医到了。龙靖羽面露喜色,道“飞鸟传讯,再快马赶来,正是此时。我出去迎接!”

    他似乎忘了已是平民之身,这些事情已轮不到他去做。我也不去提醒。很快地,太医已经进来,却是叶和安。这个人本是秦霜海的医官,我担心他泄了秘机,便将他移至宫中的太医馆。此人医术超群,ji,ng通脉理,能在人行走之时看出所病之处,若在民间,早已有神医之名。若是他也治不好,只怕我这双腿便是无望了。

    叶和安面无表情,诊脉之後,又用手按了按我的双腿环跳x,ue之处,虽有痛楚,却是毫无反应。我不由有些寒意,说道“太医,你看如何?”

    叶和安捻须一阵,说道“这经脉虽断,所幸尚未萎缩,若是以接驳之法,自然能接上,但要恢复成原来那般,再也不能,这轻功便不免打了折扣了。不过陛下日後不会用到武功,只需行走无碍足矣。”

    我不由得脸上抽搐一下,说道“你说什麽?”

    叶和安看了左右一眼,我便命人退下。他沈吟一阵,说道“陛下的外伤不足为惧,但内伤之重,便是臣也无可奈何。这是因陛下所练武功烈xi,ng暴躁所起,近日又中了剧毒,却是强行以内力催逼,更是伤上加伤。想来陛下也早已明白,陛下五脏六腑,早已破损。如今之计,只有慢慢调养。一不可动武,也不可再练武。二不可动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实是伤身,从今往後,不可欢喜快活,也不可愤怒悲伤,情爱仇恨争强斗勇之事更应断绝。三要忌口,辛辣烈xi,ng之物不可再碰……”

    我哼了一声,道“什麽都忌了,岂不是跟和尚一样?”

    叶和安叹息一声,道“陛下若是讳疾忌医,怕是再无一年之寿。”

    我只觉轰然一声巨响,听到自己的声音道“若是依你之言,便能安享天命麽?”

    他道“不好说。虽然不能长寿,但年总是有的。”

    想来萧南允也早知如此,所以晚年参禅修炼,清心寡欲,也不再勤於朝政。但像他那般活著,也枉费了七尺之躯。男儿行之於世,便当轰轰烈烈,方不负大好头颅。我沈吟一阵,道“朕病重之事,不可再让第三人知晓。回头你把避忌之事写一写,呈上来,朕看一看。”能活得久一些总是好的,若能办到,尽量办到便是,若是不能,便装作忘了吧。

    他叩首领命,开始著手为我治腿伤。

    第48章

    叶和安随身煎药的太监没有带来,便让龙靖羽的侍卫代劳,煎了一碗失魂散。此药可以令人浑身毫无知觉,便於叶和安动刀。

    我看了一眼黑漆如墨的药汁冒出腾腾热气,心底不由得有些发寒,道“叶太医,朕的xi,ng命今日交到你手上了。”叶和安难得地笑了起来“陛下放心。”

    他从药囊中取出两个布包,轻轻抖开,放在床畔几上,竟是一排金针,一排薄刃。那薄刃大小不同,却都薄如一纸。我不由赞道“好刀!”叶和安忽然有些得意之态,道“自然是好刀,倘若切入胸腹,一刀毙命,怕是连血也来不及流出。”

    我不由得眉心一皱,叶和安却是毫无所觉,将称手的刀具放在火上烘烤,道“此刀是王铁匠所铸,用的是蒙龟山的ji,ng铁,七七四十九天锻造而成,分肌剔骨,锋利无匹。臣当年用此刀救活了不少人,可惜……”他忽然住口不语,只是瞧著火上的刀。

    可惜後来被我一纸诏书宣进了宫。他当年很是不愿,後来要告老还乡,我也不肯。此人嗜医如命,当真奇才。当初我让他进宫是为私事,到此时,是真舍不得让他走了。虽然不能救我xi,ng命,但是此人医术已远超侪辈,如果能继续在朝里军中,必是大有裨益。我不由得叹息一声,道“要走的总是留不住。日後你若是要离开,朕就不留你了。”他呆了一呆,道“陛下……”脸上神色又惊又喜。

    我笑了笑,饮下药汁,几乎在忽然之间,眼前一团漆黑,手一松,碗已掉了下来。

    醒来时正是清晨,黯黯的天色,仿佛昨夜刚下过雨,风过无尘。

    腿上仍是剧痛,白布缠著,却已止了血。正要支撑著坐起,看守的仆从已迎了上来,说道“陛下可要喝些水?”

    听声音我已十分吃惊,一抬头看见是他,便已说不出话来。

    龙靖羽淡淡一笑,轻轻道“你还没回宫时,便由我来伺候你吧。我总比别的人要细心一些。”

    既然已决定要忘记,自然是不愿此时再见。他这麽做,难道不甘被贬,要我收回成命麽?如果是别人,或许毫不犹豫便会如此做了,他这麽心高气傲,怎可能向我低头。不然就是知道我心中不能忘情,故意前来报复,令我难堪。我心中有些冷意,淡淡道“不必了。你骐骥龙骧之才,朕若是当成仆役驱使,岂不令天下英雄齿冷?仆役卑贱之事,还是让别人来吧。”

    他沈静片刻,说道“今日分离,或许便是永别。”

    我淡淡一笑道“正合你意了吧。”当日青冥山之约,言犹在耳,这次虽是我主动毁约,但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他没回答,说道“想不到弹指之间,三年已去。虽然草民回复布衣之身,却已有非昨日之感。临行在即,陛下如果不介意,草民还有几句话,不知能不能说?”

    我道“朕已做了这麽多荒唐之事,也不在乎史官多添一笔。仔细想来,朕之所为,倒成全了你忠义之名。你说吧。”他临行之言,想必也是劝诫之语,听听无妨。

    他沈吟一阵,说道“陛下日後好好保重龙体,不可过於c,ao劳。草民於青冥山,日日焚香遥祝陛下圣安。”

    我微微一怔,却见他神色黯然,低声说道“我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想问陛下,却是不能开口,怕是触怒龙颜。”

    “你问吧,赦你不敬之罪。”

    他犹豫一阵,说道“两年前,在御花园中那晚,陛下所允之事,可曾仔细考虑过?”

    他神情微有些忸怩,立刻便沈静下来。我不由得脸上一热,说道“都过去那麽久了,朕都忘了。”那时一时冲动,事後却是明白,若是他立时答允了我,君无戏言,我也只有咬牙任他胡作非为,但日後不免会将种种都讨回来。他那时坚决不允,实是再聪明不过。

    他也不再多言,跪下谢恩,轻轻叹息一声,便退了下去。

    我不会容他冲犯之後全身而退,他定是早已想到,而如今我的回答,也证实了他的推测。他不喜欢男子,自然对我的追求难以回应,我表错了情,却实在是可笑之事。

    我低声叹息,翻来覆去,脑海中只是想著与他之间的一点一滴,其实大多算得平静,无甚起伏。从那日御花园後,我也已有两年没与他近身相处,便是那两年他日渐深沈,再也不见青涩。我杀了那名姓孙的女子之後,终於让他暴怒,宁可与我以死相拼。以前我以为他是爱著那名女子的,所以由爱生恨,但是现在他说,他不曾爱过那名女子,那麽,是怎样的恨意,让他宁可说出那般绝情的话?

    他说他想死,但是他一心为百姓万民,又怎会想死?或许是我的冷酷手段让他不寒而栗,宁可以死抗争。但他看似文弱,其实天底下能令他害怕的,怕是还没有。这个理由不免牵强。

    想了一阵,终是不能明白。忽然发现又为他花了太多的时间,不禁微微一怔。如此虚耗心神,怕是又误了国事。

    女子痴情会被人同情,而男子多半是遭人耻笑了,只因责任在身,实是不可为儿女私情而误了大事。若是再如此下去,我也要看不起自己了。慕容离说情爱之时以分男女,却是有一点说的不对。男子虽然由怜生爱,见著女子温顺可怜,自然会容易生出爱意,但若是见著男子自轻自贱,只会轻视罢了。龙靖羽对我,怕是轻视鄙弃吧。

    心里忽然隐隐的,又是一阵痛楚。要他可怜作甚,我宁可他恨我,也不会要他可怜。

    腿上的伤还未痊愈,刚开始时,还不能下地,过了几天,便能支了拄杖行走几步。叶和安医术极为高明,取出我半碗血後,便能依据血xi,ng解了身体里迷药余毒。几日之间,内息竟已复原了一两分。若要全解,料想也不出两个月。

    山庄中管事的是知州部下,十分殷勤。想是已吩咐下去,打扰的人不多。来朝见的,也被我三言两语打发掉了。这一日,正在喝茶,忽然有人通报,说是陈之珏已到。

    他诱敌离开,与太医走的当然不是一条道。此时已得胜回来,一身战袍,微带血迹,神情却有些郁郁,像是心事重重。还没问他,他便自称死罪,小飞已战亡。

    我令他平身,心头一阵茫然,说道“这也怪你不得。”见他神色仍有抑郁之色,我心中一动,说道“此行是不是还遇上了什麽事?”

    他诧然道“陛下怎生知道?”

    我笑了笑,道“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

    他有些尴尬,道“为将之道,不动山岳。末将实是……”他迟疑一阵,终是没把遇到什麽事说出来。

    我微笑道“你年纪尚小,日後必有长进。你遇上之事,跟你的身世有关吧。”他什麽都肯告诉我,只除了这件,一直推脱犹豫。

    他浑身一震,道“陛下……”他神色又惊又疑,想来正在怀疑,我是不是在他身边也安cha了心腹。其实这也也不算什麽,千古多少帝王,又有哪一位是对臣下深信不疑?虽然他也是我心腹,但他日渐聪明,要骗我越来越容易,何况他身世之谜至今未解,终是不可完全放心。

    他额上已冒冷汗,说道“原来陛下早已知道……”

    我神情不动,说道“说下去,字字句句,不可骗朕。”

    他答应一声,沈默一阵,便说了下去。

    第49章

    他道“末将姓陈是随母姓……先母是南朝人,离乱时她投奔到北方姨母家中,後来由姨母作主,嫁给了燕朝的平南候舒河为第七房。她在府里身份低微,如同奴婢,平南府中倾轧纷争,渐渐有了传闻,说末将是她与别人私通所生,她被人鸩杀害死。末将当时年纪尚幼,幸得舒河长子舒坤瑾相助,逃了出来,暂住定鼎山长风观。谁知走露风声,末将只好再离开定鼎山,藏身於南朝皇宫中,等待习成武功,查出真凶。却得陛下青眼有加。陛下知遇之恩,末将万死难报。末将只怕身上流著一半胡虏之血,令陛下不快,所以一直不敢言明,还请陛下见谅。”

    早在两年前,我已让人去查过他的来历,只知他幼年时曾在定鼎山习艺,所用的剑法便是定鼎山的绝学,细雨浣花剑。但定鼎山门人稀少,又忽然在一夜之间遭人突袭毒杀,死了不少人,他的身世便无从得知了。

    我曾怀疑是不是幕後另有其人为了掩饰他刺客身份而杀人灭口,但要这麽小的孩子刺王杀驾不免儿戏,而且这两年来,他也并无异动,我也便消了疑心,想不到他竟是北燕平南候之子。我叹息一声,道“陈卿,你要报仇,但舒家已於去年罹难,被慕容氏满门抄斩,诛了九族。”

    他叹息一声,道“宦海浮波,本自如此。报仇之事,已是不用去想了。陛下恩重如山,末将只愿日後追随陛下左右,永无异心。”

    我道“陈卿,你如果是舒家的人,不报灭门之仇麽?”

    他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道“末将是不是舒家的人,或许永远是一个谜了,但舒家杀我的母亲,却是事实。末将早已想过,过往恩怨,已随人亡俱消。何况,舒坤瑾也曾救我一命。末将当日遇到的就是舒坤瑾,他一直漂泊在外,浪迹江湖,绝少回家。舒家遭难之後,他回到北燕,在慕容氏身侧随侍。我见著他时,他已身受重伤。让他随末将到南朝,为陛下效命,他也不肯。”他说到此时,又有点心事重重。

    我心念一动,一字一句道“舒坤瑾?他受的伤,是不是心脉被刺中一剑?”那剑客剑术如此高明,原来是细雨浣花剑,只是比陈之珏快得多,一时便看不出。舒坤瑾形貌间有三两分与陈之珏相似,陈之珏是舒家的血脉确实无疑。想来舒家的人频频追杀他,也只为了不让人多分一杯羹。

    陈之珏满面疑惑之色,慌忙道“陛下!”

    我神色稍缓,道“他与朕的恩怨,朕看在你的份上,就此揭过。你若要离开南朝,朕绝不留你。但你若是留在南朝,有朝一日,或许便要与你的兄长为敌。陈卿,你不後悔?”

    “他回到北燕,本是想为舒家伸冤,现在他已放弃,以後或许不会为慕容氏所用罢?若是当真如此,我二人各为其主,也……无可奈何。”他有些黯然道。

    我道“你告诉朕,打仗是为了什麽?”舒姓是北燕的大姓,他其实算不上南朝的人。而今日坦诚身份,日後或许不会再让我推心置腹。他肯留下,究竟是为什麽?秦霜海打仗是为了保家卫国,龙靖羽是为天下太平,他不是为了家国,难道也是为了天下太平?

    只听他低声道“承蒙陛下不弃,末将自当报还知遇之恩。末将是为了建功立业,成为当世名将,一代英雄!”

    我拊掌大笑,呼人换酒,道“陈将军不愧世间才俊,朕当敬你三杯!但愿凌烟阁上,早睹尊范。”

    他笑了起来,又有些稚气,道“还请陛下将末将的画像画得威风一些。”

    此时侍女上前见礼,说是叶太医吩咐,不许饮酒。我正欲发作,却看见叶和安已上前来,像要劝谏,一张老脸已拉得甚长,只得作罢。

    在山庄中住了几日,已能行走一段路程,便命人起驾回宫。此行本想看看那宝藏是些什麽,此时也不必去看了。一则宝藏远不及山河险固,而山河险固又远不及明君德政,朝政日疏,我也早该回宫;二则慕容离为了那宝藏不惜亲自到我宫中,必是因为此间有些秘密不能为外人所知,他定然还会再次出现。那人 y  邪无礼,辱我至此,若有机会,须得将他杀了。

    一路之上有地方兵马暗中护卫,也没出什麽事情。虽然武功绝高者要千军万马中取人首级也是不难,所幸陈之珏所带的一支全是ji,ng兵,若有奇袭,必能应变。

    这日忽然天降大雨,泥泞不堪,此时尚在远郊,天色将晚,便顺势在此安营。黄昏暗夜,外面雨下得甚大,几千里瓢泼,雨雾朦朦。

    第50章

    雨声中,仿佛隐隐杀伐之声,滚滚而来。外面漆黑如墨,只有帐下的灯火明亮。雨渐渐小了下来,帐外有人烧起了篝火,火焰在雨里被浇打着,却像是垂死挣扎般舔噬着漆黑的夜空,忽明忽灭。

    那杀伐声渐渐清晰,我心中猛地一跳。

    是琴声!一模一样的琴声!

    难道那道人还没死么?我记得那诡异的琴声,如电的琴弦。那是一个传说中本该死了的人,我也曾一剑刺死了他。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或许只是挛生子而已。我想着,一手抓住了剑,走出帐外。立时有人上前传报,说是已有人在帐中不明不白的死了,陈之珏正在派人去查。

    我道“不必去查了。诸将回营弹压,以防哗变。让陈将军过来。”是想要帛书罢!好的很,且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抬头望了一眼如墨的夜色。万丈虚空,雨丝垂下,如同剑光直落。

    此时,陈之珏已纵马过来,翻身下马行礼。他全身已被暴雨打shi,却小声唤了身边一个侍卫找柄伞来给我遮挡。

    我不禁露出一点笑意,慢慢道“陈将军,这世上有什么方法可令人死后尸身不毁,而仍能说话行走?”

    陈之珏沉思一阵,道“有的。一种是符咒之术,可控制尸身缓慢行走,一种是蛊术,活人借由控制他身体内的蛊虫……”他顿一顿,低声道,“陛下,你是说这人已经死了,但是是被别人控制的傀儡?”

    或许当日我见他之时,便是一个死人。那道人之所以如此矮小枯瘦,或许不止是因为他生的矮小,还可能因为他已经是一具干尸。我还道那道人怎地面无表情,大敌当前还临阵抚琴,想来那幕后之人便是借由c,ao纵傀儡抚琴,又由琴音控制傀儡。我当时不知怎地,竟是没想到。为情所苦数年,便如行尸走rou一般,比起这傀儡,也不稍胜多少。我笑了一笑,道“不错,陈将军,你可想到克敌制胜之法了么?”

    陈之珏微笑起来,转身对传令兵道“擂起战鼓,务必压过琴音。”

    这只是一时之计。即使声音压过,但尖锐之音,终是难以盖下去。仿佛两军交战,虽靠人多,但对敌的是一支骁勇善战的ji,ng兵,那便容易被人左冲右突,各个击破。

    我道“军中还有谁ji,ng通音律的么?”

    陈之珏迟疑一阵,道“军中……实是无人。陛下龙体欠安,万不可击鼓鸣音,末将请命,愿前往杀敌。”

    他虽是主帅,必须坐镇军中,但事到如今,也只得借机突围了。我正要说话,此时,一声长笛袅袅,仿佛长戈划破天空,琴音竟是微微一滞。

    战鼓琴笛声粗听时仿佛合奏,但细细听闻,却像是三军搏杀,而鼓声却是最弱一支,又毫无兵法可言。琴笛之声仿佛渐升渐高,相互缠斗,直到天际之巅。

    世间还有谁有此笛技?

    看到陈之珏像是松了一口气,却是并无惊讶之色,想来也知道那吹笛之人是谁。我道“既然有人相助,叫击鼓那人停下。”

    令声一下,即刻便已停了擂鼓。只听那琴笛相互厮杀,胜负之象渐渐显露。琴声渐高,高到极高的地方,猛然坠落,像是困兽冲击突围,而笛声却依旧袅袅盘旋,阵法严谨,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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