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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再几回这文就完结了,已经想好了……
会有外卷,後续可以看外卷。正文是小惜和大凤一起,外卷是3
想看3的,就看外卷。想看1对1,那麽外卷还是别看了哈~
今晚不会有二更,明天上课。大家表等文了啊~
霸主的傻儿 117
凤惜低著头,抿唇不语,心里越发觉得酸,又抬手揉眼。这人……是想自己的孩儿了麽,所以才会睡不好、吃不好。可是,自己真真不是他的孩儿……凤惜暗暗眨了眨眼,就怕把自己的眼泪也眨落下来。
深深吸了口气,师父要看到自己哭红鼻子,铁定不让吃饭。
“我……”凤惜咬唇。“不是你的孩子。”平静无波,理所当然。正要转过身,心里直想要逃离这地方,却听到那人嘶声大吼“不──!!”凤惜看著那人,不禁一怔。
哀痛忿然的神色,发丝散乱著,手指抠进了那上好的檀木座,腥红的血一滴滴顺著手指滑落,眼神却是充满绝望。那冷然的男人,缓缓掩面,再说不出什麽,仿佛让那声吼夺去了全身的力气,再毫无生息。这一次,是真的失去了。
看著少年离去的背影,男人靠坐在椅上。三年的梦里,数不清,却总是梦见,那对著自己展露笑颜的孩子,眼里没有一丝阴霾,在桃花盛开的春日,在前方唤著──爹爹。
男人闭目暝想,而後轻轻笑了起来,笑声缓缓提高,最後竟是克制不住,伏在椅上狂笑。
也罢。他是凭什麽认为,那孩子还会回到自己身边。走了也好──走了……也是好。抬眸,瞥见案上的一对小人偶,男人静静看著,可眼里没了魂似的。一步一步上前,将那人偶捧在手里,细细瞧著。
这个…是爹爹……这个…是凤惜……
男人愣了一会儿,那人偶便从手中滑下,掉在地上。回过神的时候,人偶已经摔个粉碎,如同心上的伤,再也好不了。
突然,门被震了开来。一个玄衣男子站在门栏处,偏著头,慵懒地看著里头的男人,面上的笑容越发狰狞。
凤惜眼皮一直跳,手揪在一块儿,方才男人的神色一直在自己面前晃动著,没一刻安宁。高高昂首,凤惜只想晒晒太阳,给脑子清醒清醒。不想,却见到一个黑影向另一头窜了过去。
“啊……”凤惜长大著嘴,这不是……眉头皱了起来,原以为那奇怪的客人该是和师父待在一起,这会儿怎麽往自己方才的方向去了。要是再伤了什麽地方可不好!
也不知心里是做何想,却是急忙跟了上去,可往那人飞窜的方向只一条路,自己方才还忍著泪,走了来的。这麽一跑,回到那阁楼的时候已经是气喘连连,凤惜按著胸口,艰难地吸吐。
稍稍顺了气,徐徐走近,才发现那楼的门大大开著,凤惜眼皮跳得越发快,一听到里头有声响,便急急跑了进去。
看到那场面,凤惜著实吓到了。那原是雅致至极的地方,混乱得不行,凤惜心下慌张极了,脚跟已经红肿,便咬牙半走半跑地到了内室,却见到,那玄色的身影。
凤惜呆呆地看著,只见玄衣男子倨傲地看著那一身灰白的男人,衣裳凌乱,嘴角有著血渍,闭目坐在地上,手里抱著散碎的东西,脸上却无痛苦的神色,仿佛一切已与己无关。玄衣男子看了看,呵呵地笑了起来,手却高高扬了起来,嘴里却喃著“凤韹──凤韹──!”
眼看,就要往男人的心口拍了下去。“不要!!”凤惜大喊,整个人扑了上去,抱住玄衣男子的手,男子同是一惊,掌风硬是偏了去,倒是把凤惜整个人震得跌在地上。
男人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著地上的少年,见他痛苦地蜷缩在地。“惜……”身子颤抖。“惜儿──!”一掌击开男子,将地上的少年紧紧抱在怀里,手颤颤地拍著少年的脸。“惜儿…惜儿……”
凤惜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扭在一块儿,睁开了眼,入眼的是男人紧张的面容,心里不知怎的,实在是疼的紧。艰难转头,看著那呆呆站著的玄衣男子,只见那人同是一脸茫然,喃喃著“惜儿…?惜…凤惜…?”男子看著少年,似乎想上前,目光迷茫。
“吾──”凤韹恨恨瞪著男子,“必将杀了你!”
眼下男人就要动手,凤惜倒是强撑著,硬是抱著男人,虚弱道“别……别杀…别杀人……”男人沉默,凤惜又道“我不想…他死…别杀……人……”师父说,害人会不得超生,得受地狱炼火。虽然,师父说的很小声,但是他有认真听。
男人搂紧了怀里的少年,沉痛道“好,好…你别说话,水如云定能保你无事。”男人眼角竟有泪水落下,“惜儿万万不得有事……万万不得……”凤惜缓缓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呆站的男子,胸口一疼,“哇”的一声,血便咳在男人月牙白的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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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惜乖儿子,你入了凤口,这回想逃也逃不了啦……
那个……大凤,俺为你祈祷……
霸主的傻儿 118
他做了一个梦。
他知道,那是一个梦。
他看到,一个人,很瘦很小的人。那人的脸,虽然看不清,但是他知道,那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那人就坐在地上,身上宽大的袍子,掩盖全身,可,他还是看到了那双脚,如同枯了的木枝般。那真的是一个人麽……
那人呆呆地看著门栏,有时候会突然笑著,而後蜷缩成一团。似乎过了很久,天晚了,那人又醒了过来。然後,门轻轻敞开,他望见一个男子,墨绿色的裳,发丝随意束著,脸上有著倦色,却笑的…很好看。男子从他身边越了过去,抱起了地上的人。男子不知说些什麽,两人都笑了起来。
他瞧著,也不禁扬起嘴角,真好。
眼前的美好逐渐消逝,另一个画面越发清晰。
他看到,一间房,昏暗的房,成旧萧索。床上,趟著一个人,静静地卧著。他知道,那人很痛。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微微一愣。师父……
师父站在床边,这次,他听清了师父说的话。你现在中的毒,唯有羽珠方能化解毒性。有了羽珠,你能多活两年。
羽珠是极其珍贵的药材,那女人也中了毒。可是,解药只有一幅。
痴儿,你可晓得,你当年用命替凤韹过了身,他如今是怎麽回报你的?
师父阴阴地笑了起来,又说了下去。凤氏族人皆如此痴情麽?你是他的嫡子,那羽珠他却宁愿给了那女人,也不拿来续你的命,就因为那女人的面皮是严珞俞麽?
你在他眼里,不及严珞俞分毫,就是个替身,也比你强上许多。你…何苦留在这世上?
何苦留在这世上?
他望见,那床上的人似乎哭了,很小声地哭著。压抑的哭声……
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