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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劫 第3节

作者:薄荷茉莉茶 字数:19243 更新:2021-12-30 07:38:43

    袁言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一张蓄了络腮胡的脸露出了尴尬之色,可心里又忍不住好奇,“头儿,你到底做错了何事惹怒了皇上,竟将你贬做粗使杂役”

    这事在宫里谁不好奇,只是谁也没胆子问,现下就他们俩坐在石栏杆上,四周无一人,袁言这才悄声问道。

    楚郢灌了一口酒,将略紧的衣领扯开了些,不悦道“这话你该去问皇上。”

    楚郢睨他一眼,又道“不过比待在皇上身边,我还是更喜欢这把笤帚。”说着,楚郢又将搁置一旁的笤帚提起来如挽剑花一般在空中舞了几下,一股劲风直接扑面而来。

    “这事虽说奇怪,但依着皇上的性子也无可厚非,待哪一日皇上心情好了,头儿你便不用打扫了。”袁言以为楚郢是在自我安慰,忙出声慰藉道。

    “他是皇上,当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道从前我们或许在江湖上碰见过,或许我得罪过他,所以他才这般折磨我。”将笤帚随手一扔,楚郢勾着一个笑,说的很是戏谑。

    袁言那张黝黑挺立的脸在听到楚郢这么说时,不由沉了些,“皇上自登基后连宫都没出过,谈什么碰见。”

    楚郢拎着酒壶的手一顿,扭头问道“那登基前呢”

    “登基前我如何得知,登基前我是在先皇跟前儿,不过皇上那时候是除了凛王外,最得先皇宠爱的皇子,那个时候,皇上并不像现在这般沉郁,性子是颇为亲近人的。”

    这整个皇宫里够胆跟他讲那位皇上的人怕就只有袁言这样脑子一根筋且古道热肠的人了。

    楚郢脑子迅速转了一下,突然问道“我听说前年幻月教作乱,皇上出面招安,现下幻月教如何了”

    袁言面露古怪之色的看着楚郢,楚郢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摆手道“我的事袁大哥可清楚两年前我在武夷山静修,当时玉龙煌也曾来犯,我师父勉力和他打了一个平手,紧接着他便挑战其他门派,将江湖弄的血雨腥风,成了一方霸主,这样的人会接受招安,所以我真的很好奇。”

    袁言听楚郢这么一说,呆愣的点了点头,道“这事儿在当时闹的也挺大,当时文武百官极力劝阻,说是哪怕发兵攻打幻月教也比招安好。”

    楚郢挑着嘴角,“这话倒是不错,一个杀人无数的邪教,不直接端了老窝还跑去招安,皇上的想法也够新奇。”

    “是啊,当时连丞相大人都别无他法,只得依了皇上。”

    楚郢听了,意味深长的说道,“这玉龙煌面子还真大啊。”

    楚郢暗讽着,袁言却对他贴耳道“所以,很多朝臣都对皇上不满。”

    楚郢惊了一诧,片刻后看着袁言,只见袁言黝黑老实的脸上露出些担忧之色。

    像袁言这样无甚城府,只有一身武功且头脑简单的人,现下,还真是不多了。

    想着,楚郢不由提醒道“袁大哥,你以后说话得注意,有些话千万不要随便对人说,知不知道。”

    袁言听了,还有些不明所以,楚郢不知道该怎么跟袁言解释,只得摆手作罢。

    突然,楚郢似想到了什么,问道“袁大哥,皇上可有年岁相近的兄弟”

    袁言面露不解,回道“与皇上年龄最近的凛王也长了皇上七岁,哪有相近的,况且凛王也因造反发配去了北疆。”

    听闻此言,楚郢慢慢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那枯院中的少年与皇上真的是无甚相干了,那他到底是谁呢

    想起那枯院中的少年,楚郢也觉得奇怪,自己后来拎着一些吃穿衣物再去看他时,那院中却是空无一人。

    楚郢曾拉着圆子小声问了几句,那枯院中关着的少年是什么人,如今又到哪里去了。

    可圆子当时的表情,楚郢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大概可以说是惊诧,但又有一些别的情绪。

    想着,楚郢摇了摇头,本就是萍水相逢,既不能再见,便算作无缘了。

    “头儿,你又在想什么呢”袁言见他怔愣愣的发呆,轻轻的撞了撞他的胳膊。

    “袁大哥,为什么你们都不守在宣华宫里面呢”楚郢想到了一个他至今为止最疑惑的问题,忙问道。

    这些日子,他曾注意过,宣华宫里的奴才侍卫算上张公公加起来不过十人,当真是少之又少,一个小富人家的护院也不止这么些人数,更何况是当今皇上。

    而就连圆子,作为张公公的徒弟,没有传召也是不能进去的。

    袁言听楚郢这么一问,忙左右四下的看着,楚郢被他弄的有些莫名,待最后袁言确定四周无人后才凑近楚郢小声道“这是皇上的规矩,没有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那些宣华宫里的奴才都是皇上登基后亲自挑选的,其余的人,哪怕是我们,都不能靠近宣华宫殿门一步,否则。”说着,袁言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楚郢一看,怪不得那天自己从宣华宫走出来,圆子会惊讶成那样,看来那日自己是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

    “这是何故”楚郢酒劲尽散,满是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只是曾经,有一个新来的太监不懂规矩,捧着御膳房新供的糕点便走了进去,且直接走向皇上的寝殿,可不知那太监是怎么了,之后一脸惊恐的跑了出来,最后”

    “最后怎样”楚郢问道,不知为何,听的有些毛骨悚然。

    “最后中了毒,七窍流血而死。”袁言平静的说着,黝黑的脸上也尽是不解。

    楚郢愣在当下,不过是寻常般的送个点心,怎的就死于非命了。

    “你的意思是,哪怕是吃饭喝水,也要皇上传召才能踏进殿门”楚郢问道,心头一阵烦乱。

    袁言看着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头一点,楚郢心头疑窦顿起,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当一个人会做出奇怪的举动时,那会是什么原因

    楚郢想着,勾唇一笑,秘密,只有秘密才会让人变的奇怪。

    “好了头儿,你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我还要去换班。虽说是守在里宣华宫的外围,但也不得松懈。”

    看着袁言要走,楚郢跳下石栏,笑道“嗯,快去吧,我也回去睡觉了,告辞。”

    袁言抱了一拳,同楚郢朝两个方向而去。

    在宫墙上飞檐走壁,不是一个好习惯,可这习惯就是改不了,楚郢也没办法。

    楚丞相的耳提面命虽然时刻在耳边回响,但是,楚郢不知道自己从前是个什么性子,但就这四年来说,他楚郢可是最喜欢探索的感觉了。

    从方才与袁言的对话中,再加上之前他爹那些欲言又止的话,楚郢觉的,他一定要再去见见那位皇上,尤其是在深夜的时候,夜晚总是会让人做一些白日里不会做的事。

    楚郢的步子刚停在宣华宫的屋顶上,便听见房屋下啪的响起了一声极大的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不过具体没什么影响,只是一些小细节改了改

    、抽丝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不过具体没什么影响,只是一些小细节改了改

    用手慢慢的将那瓦片移去几块,而后再将身子小心翼翼的趴伏下去,楚郢聚目朝里凝视着。

    入目所及之处,是一高烛台被撞的摔倒在地,那火红的灯芯伴随着那蜡油,在地上仍旧烧的旺盛。

    而那烛台旁却倒着一个少年,此时,那少年正费力的用双肘将身子撑上来了些,一头乌发也因此而散落了下来。

    楚郢眉心一蹙,那少年穿着件灰色长衫,一头乌发遮挡住了脸颊,看不清模样。

    而让楚郢眉睫猛地一跳的,是那少年的长衫几近破碎,那一条条的痕迹,明显是被鞭子抽出来的。

    楚郢脑中一下子掠过了那在枯院中遇见的少年。

    这烛台倒下的动静虽说不大,但也不至于太小,可这满室宫殿,却没有一个人进来看看。

    楚郢听见他粗重的喘气声,在地上趴伏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的站了起来,而后背对着自己,朝一旁的矮桌走去。

    楚郢看着他的动作,见他端起上面搁置的茶杯,平静淡然的将里头的茶水倒在那蜡油上,扑灭了灯芯。

    楚郢移动着身子,想从各个角度看清那少年的模样,可那一小块儿的空间实在是让视线大为受阻。

    只有一个背影呈现在自己面前。

    楚郢见他抬起自己的手,吃力的剥着自己的衣服。

    当一身衣物尽当除去,当那曼妙的身姿的呈现在自己面前时,楚郢眼里一痛。

    那个身体比那夜伤的还要重,楚郢也几乎是在这一刻确定了那就是那枯院中的少年。

    毕竟,这具身体,那夜,自己曾抚摸过。

    只是这少年为何会出现在皇上的寝宫,为何又会遍体鳞伤。

    楚郢又探头去看,只见他已费力的踩上浴桶边的三层木阶,踏进了浴桶中。

    热水刺激着裂开的伤口,那刺痛让他双手紧紧的抓住木桶的边缘,好让自己可以忍住不呼出声来。

    只是他一身的鞭伤很快就将桶中清水染上了颜色,这时,他终于忍不住,轻轻的了一声。

    那清浅的吟声,似孔雀的低鸣,哀楚动人,让在高处的楚郢听了也不由有些心疼。

    可那心疼还没褪去半分,楚郢就见那少年轻轻的扬起了头,发丝被水打湿,已胡乱的贴在两鬓,整张脸苍白无色。

    楚郢一看,果然,这人就是那枯院中的少年。

    这一次,他的脸没有被鞭伤,楚郢看清楚时,也不得不赞叹,那张脸清雅精致到了极点,尤其是那双杏仁眼,像是承载着漫天星辰般褶褶生辉,又像是装着汪洋大海般梦幻迷人,配合着他身上那缕淡然如水墨的气质,更是生出一种独有的韵味。

    楚郢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为何,自己心里生出了浓浓的保护欲,想要将他护在怀中。

    若要说唯一的缺点,那便是他那双眼睛里承载着哀伤。

    楚郢虽感叹了些许,但也不禁在猜测少年的身份。

    这个少年一定与皇上有莫大的关系,否则,不可能出现在宣华宫,也不可能受了伤后还能在宣华宫疗养。

    最可疑的是,他一个人,是怎样从枯院走到这儿的

    楚郢低头一看,便见那少年趴在木桶边缘,闭着眼,睫毛上沾了一层水珠,脸色白如宣纸。

    待他从浴桶中站起来时,楚郢发现,他身上的鞭伤浅淡了许多。

    原来是那水中放了药,而那药想来是治愈外伤的。

    他才一站起来,屋子外便有了动静,楚郢忙一转过去,只见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件青色长袍快速的走了进来。

    而奇怪的是,那个小太监竟是个瞎子,可走起路来丝毫不受阻挠。

    拿着手中软帕将那少年的身体擦干,而后将袍子裹在了他的身上。

    “下去吧。”

    楚郢听他淡淡的吩咐,那太监便躬身退了出去。

    这更让楚郢惊疑,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楚郢想要看的更多更深,迫切的想知道这少年究竟是何人。

    但还没看多久,宣华宫便吆喝了起来,一声声的刺客震的人耳膜发颤。

    楚郢抬眼去看,只见一个一身白袍的男子在极远处的宫宇上跳跃。

    楚郢周身神经难得绷紧,直接从屋顶一个翻身落在了宣华宫内,正好撞到了端着托盘而来的张公公。

    张公公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太监,正欲呵斥,可一看到楚郢时,脸色立即黑了下来。

    楚郢不管张公公被骇的呼吸突然凝滞,直接问道“皇上呢”

    张公公将手中托盘里往下放了放,不让楚郢去看托盘上那一碗小小的汤药。

    楚郢的注意力都在那刺客上,当然也没有注意,此刻,宫外已打的噼啪作响,想来,那刺客已经和侍卫们交手了。

    “有刺客,皇上不在宣华宫,在哪儿”

    楚郢也不知自己这一刻的焦急是为什么,难道还怕皇上被刺客伤了不成。

    张公公年纪大了,在脑子里思索了好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皇上在在”

    “楚大人,既然有刺客,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楚郢正着急张公公支吾半天,却突然听见了那冷冰冰的声音,接着便松了口气。

    而后回过头,见皇上带着纱帽,着了一件团云龙纹的常服,正从内殿走出来。

    “楚大人,还要朕教你怎么做么”

    楚郢听见他的声音高了一个度,冰冷里夹着命令。

    楚郢凝视着他,自己确实是该去捉拿刺客,只是,为什么方才没有见到皇上,皇上既然是从内殿出来的,为什么自己只看到了那少年

    楚郢眼眸一凛,双腿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一步。

    楚郢想要一探究竟,但也不清楚自己是想探什么究竟。

    “皇上,奴才已经将人收拾妥当。”

    楚郢向他的身后看去,一个太监正躬身回话,这太监,就是方才给那少年着衣的太监。

    楚郢没来由的松了口气,但转念一想,随即明了。

    原来那少年是皇上的娈童么,这皇上还真狠,那样瘦弱的美少年,竟能如此虐待。

    他看着楚郢冲出宣华宫,才慢慢的扶着廊柱坐了下来,纱帽下的脸颊已出了不少汗滴。

    张公公更是长吁了口气,仿佛刚才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一般。

    见他扶坐在廊柱下,忙端着药过来,“皇上,喝了吧。”

    “什么刺客”他不去端那药碗,只听着外头乒乒乓乓的声音,拧眉问道。

    “还不知道。”

    他看着面前的药碗,伸出手端了起来,“别留活口。”

    张公公欠了欠身,瞥见他手背上一条浅浅的红痕,眸子一痛,看向他,声音轻怜的说道“皇上,楚郢留不得啊。”

    他将碗重重的放回托盘,虽然挡着纱帽,但那冰冷的视线仍旧毫不逊色。

    但就算如此,张公公也无半分动摇,“皇上,老奴不懂别的,老奴只心疼你啊。”

    他听着张公公的话,收敛了一身的冰冷,声音却带着些失落,“公公,这个宫里,我只有你,可你为什么总是站在别人那边。”

    打斗声不绝于耳,但严格来说,是侍卫们被那个刺客打的落花流水。

    那刺客的武功极好,绝不像一般刺杀的人,或者,人家根本不是来行刺皇上的。

    楚郢看着自己的大师兄与那些在其面前只能算作是三脚猫功夫的侍卫纠缠。

    只是,大师兄武功虽高,但这汹涌不绝的人潮却也不是好解决的。

    但,大师兄既然敢只身进宫,这点危险还是能解决,比如,此刻,就已经甩了那些侍卫们一长条街,紧接着,人已不见。

    原以为真是什么刺客要行刺皇上,但现在看来,大师兄是来找自己的。

    楚郢拧眉一思,拔腿往自己的院子而去,刚一推开门,便见大师兄正在院中站着。

    楚郢忙将人领入卧室,掩好门。

    邵然抬手掩去斗篷帽子,英挺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反而淡淡然然的,就像是被人邀请到此处与楚郢饮茶一般,如若不是那双穿透力太强的眼里载着急躁,楚郢真会有那种错觉。

    “大师兄,您怎么来了”

    楚郢惊诧之余,还有些喜悦,自一年前被爹揪回来后,除了书信往来外,已经一年没有见到师父和大师兄他们了。

    但现下可不是喜悦的时候。

    “出了点事。”邵然沉静的说道,仿佛刚才被追杀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楚郢抿着唇角,顿时紧张不已,“可是师父出事了,可是玉龙煌。”

    邵然摇摇头,安抚道“师父没事。”

    亲耳听邵然这样说,楚郢悬了许多日子的心才终于踏踏实实的放了下来,“这就好,不过大师兄,你这么贸然进宫到底有何事”

    邵然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阿郢,你也算是半个江湖人了,两年前皇上招安玉龙煌一事你也是知道的。”

    楚郢点着头,邵然的脸色却变的很是难看,“阿郢,你知道么,我怀疑玉龙煌就在宫中。”

    “什么”楚郢大惊失色,一时间背脊发凉。

    “不可能啊。”楚郢仍是不可置信。

    邵然低头想了一会儿,而后才道“我也不确定,只是怀疑罢了,此番进宫,也是想查探一番,尤其是想查一查皇上身边可否有玉龙煌的人。”

    楚郢被这话惊的再也挑不起嘴角,“跟皇上有何关系”

    邵然看着他,淡然的脸上难得浮现丝怅然之色,“如果玉龙煌要一统江湖,我们还能合力反抗,可如果他的野心不止一统江湖呢”

    楚郢突然想起了他爹那日说的话,一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他爹怀疑的和邵然怀疑的是同一件事。

    楚郢神色一变,诧道“大师兄的意思是”

    邵然看了楚郢一眼,却不再多说。

    楚郢思虑了片刻,已然明白大家都在怀疑什么,独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想着,楚郢觉的有些挫败和无力,“大师兄你先出宫去,我现在既已身在宫中,行事自会方便些。”

    邵然面色有些迟疑,“今夜之事闹的颇大,怕是不好善了。”

    楚郢听了此言,嘴角复又挑起一个浅笑道“刺客这种事可是最好忽悠的。”

    袁言和侍卫们都是最好的证人,因为邵然在他们面前晃了一圈,而后轻松的跃出了宫门。

    皇上对此事的态度楚郢原还十分关注,甚至有些忧心皇上会怎么处置自己那夜擅闯宣华宫,从而已想好了说辞。

    但皇上却对那事只字未提,对刺客一事更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悬赏缉拿。

    、密室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不过具体没什么影响,只是一些小细节改了改

    “疼么”

    昏暗的石室内,一个隐匿在晕黄的烛光下的男人,右手持着一根鞭子,轻轻的问道,那声音轻的好像是从幽冥之处传来的一般,摄人心魄。

    他的面前狼狈的站着一个双臂高举于顶而手腕却被石顶上垂落而下的铁链束缚着的少年。

    “每次都这么问,你不累么”那少年实在太疼,缓和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张开干涸的唇,冷冷的回了一句。

    “呵呵看来你的忍受力被我锻炼的可是愈发好了。”男子轻轻的笑了一声,抚着手上的鞭吅子,忽明忽暗的烛影打在他的脸上,让人一时间视线很是受阻,不知他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少年被diao在那儿,对他的话丝毫没有兴趣,只闭着眼,等着他下一轮的挥鞭。

    “阿寻。”那男子突然上前几步走到他身后,将唇tie在他的耳畔处,继而tian弄着他的耳垂,然后充满youhuo的唤了一声。

    少年却在听见他这么唤自己时,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通常,这男子叫他的名字,自己便愈发不好过。

    果然。

    “阿寻,你长大了,越来越像了,不,这根本就是同一张脸。”男子的舌头在他的耳朵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舔shi着,但这声音却如带着火芯一般,噼噼啪啪的在慢慢的将心中的愤怒点燃烧旺。

    “这不就是你所愿的么。”少年浅声回道,眼中满是讽刺之意。

    男子如风中银铃一般哂笑了一声,而后用bian柄在他身上游走着,只要略一用力,少年便会忍不住疼的轻吟一声。

    “那天在院外,你和楚郢相谈甚欢吧”意外的,这次男子并没有在唤他的名字后而开始下一轮的鞭挞,只是这句话比鞭挞还让少年心惊。

    “你不要再碰他”少年轻轻的转动脖子,偏着头对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阿寻,你怎么可以这么jian呢,怎么这世间会有人像你这样jian到骨子里jian到灵魂里去了的人呢”男子一个字一个音节的慢慢吞吞的从牙缝里将这句话挤出来,每一个字都似一把火红的烙铁,烫的他血流不止。

    “不要叫我”他惨白了一张脸,压抑着的淡然的情绪,此刻已然爆发。

    “难不成你觉的除了我以外还会有别人唤你的名字么,呵呵痴人说梦。”

    这话像一把闸刀,将他的身吅体彻底四分五裂。

    他索性闭上嘴,闭上眼,再不出声。

    身后又响起他已经听习惯的鞭笞声,每一鞭落到身上的感觉都是如出一辙,除了疼以外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他的头发又被鞭吅子挥舞时而弄的披散在背,慢慢的滑落到跟前,遮住了他流淌着眼泪的脸。

    烛台上的蜡烛烧的已剩半只,他的意识已陷入混沌,整个脑袋都无力的垂了下去,除了那一夜外,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被鞭打的这么重。

    “阿寻,我倒要看看,这场游戏到了最后我们都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男子眸中精光一闪,似喷吅发的火焰,即将要把面前的人撕碎。

    他已听不清男子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到有什么液体进入了他的口中,而后顺着喉咙缓缓的涌进食道。

    是参汤。

    想来是怕自己又向那次一样高烧几日昏迷不醒。

    参汤入口,已是清醒了许多,只是他却感觉到男子的手在他的背后慢慢的抚着。

    “你要做什么”他哑着嗓子问道,额上满是虚汗。

    “阿寻,你长大了,你说我要做什么好呢”

    男子这话一落,他一脸的惊恐,瘦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因害怕而抖动起来。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他的声音难得带了点乞求,眼中难得带了些恐惧。

    男子的手已经抚到了他紧翘的tun部,而后如揉面团一般不轻不重的在那上面来回揉着,身子也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为什么不要,这是你欠我的。”男子又将舌头在他的颈窝处吹着热气,继而邪邪的咧嘴一笑,露出了透着寒光的森口白牙。

    “不,这具身体任你鞭挞,但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他惊慌的说着,开始拼尽全身力气拽动着手腕上的锁链,好想挣脱开来。

    男子见他不怕疼的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一声尖利的嘲笑在石室内响起,手指却混合着他的衣衫裤子深入了他最不想让人进入的地方。

    “啊”

    那种带着不适且混合着异物的疼痛以及心里的厌恶让他触不及防的惨叫出声。

    锁链摇晃的愈加厉害,他的声音已如算盘珠子散落在地时的声音一般,断断续续的馋喘着,“不要,我求你,我真的求你。”

    似乎这就是男子的目的,看着他绝望,看着他悲悯,看着他无声的落泪。

    看着这样的他,男子才觉得自己内心的伤才会被抚平一些。

    手指在里头疯了般的搅动着,直到包着衣吅裤的食指已感到了些湿意,男子才退了出来,果不其然,手指上的衣裤已沾了斑斑血迹,是阿寻的血。

    “阿寻,你这是在为楚郢固执吗你知道,没用的。”

    阿寻见他停了下来,且并无打算再进一步,急吅喘的呼吸才平稳了些,一身痉吅挛的恐惧也慢慢的平复着。

    男子慢慢的退回到石室上方的榻椅上,斜坐着看着他,突然厉声喝道“如果下次,你再敢不遵从我的指令,我便真的做让你恐惧的事。”

    他闭着眼,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仍旧冷淡,“我知道。”

    男子一笑,阴影照在脸上,看不清表情,只见他把吅玩着手中的鞭吅子,讥讽道“要是楚郢真的想起一切,不知道会如何啊。”

    秋雨袭来,梧桐叶落,安然寂寞的洒满了整个宫苑,那成片成片铺地般的黄,不知怎的,此刻映在楚郢的眼里竟有些萧索的意味。

    许是这宣华宫实在是太过冷清的缘故,自己潜进来已多时,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除了宫门处两个扫着落叶的小太监外,满室宫殿竟空无一人,连一向与皇上形影不离的张公公都不在。

    楚郢一路进来未受阻拦,宣华宫守卫这样松懈,当真是来去自如,只是那太监一事一出,导致没有一个人有楚郢这样的胆子敢真的到这儿来去自如一番。

    只是当楚郢踏进内殿时,若不是那一室的金碧辉煌,楚郢真

    要觉的自己是来了冷宫,只因这里吹着的风都带着一股淡淡的寂寥。

    此刻,楚郢已经在内殿的房梁上躺了快一个时辰,整个寝殿包括宣华宫都是一派的冷清,起先紧张谨慎的心已被窗外吹进的冷风磨灭的只剩了一丝一毫。

    楚郢拄着脑袋颇为慵懒的靠在房梁柱上,想着要不要打个盹儿,昨夜将许多事情串联着想了一夜,可是一直没有阖眼。

    今早好不容易在朝吅阳殿等着皇上下了朝,悄然的跟在后面,想要探一探皇上身边是否真的有玉龙煌的人,或者是皇上和玉龙煌是否有关联。

    因为,若玉龙煌真的在宫中,依着传闻中的性子,玉龙煌是不会无声无息的躲在某个地方的。

    楚郢想过,玉龙煌若真的在宫里,要么就是和皇上有直接的联系,要么就是同皇上身边的人有联系。

    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楚郢觉的惊心,而最惊心的是,若玉龙煌的目的是大家所怀疑的那个,那么事情就真的严重到想象不到的程度了。

    想着,楚郢抚了抚额,想起那位皇上,他心里总有一丝不安缠绕在心头。

    背脊被房梁磕的有些难受,楚郢向左调整了下姿吅势,刚一躺下,便看到那垂着纱帘的龙床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幅画。

    这画不是名家之作,放在以前,楚郢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只是如今,那画中内容却让楚郢觉的有些特别。

    画中的风景算不得多好,只是带着些温柔,那夕阳晕光的落幕下,照影着一处青草矮树遍地的山崖,崖边还立着一块大石头,而那石头旁还手牵着手的站着两个头发都略显凌吅乱的男孩儿,看样子,笑的十分开心。

    楚郢不解,皇上的寝殿里怎会有这样一幅画,而且放在床的对面,这视线是极好的,每夜入睡,或是每日醒来便都能看到。

    楚郢心里一动,跳下房梁,抬步往那幅画走去,可奇怪的是,他越是靠近,心绪便越是不宁,可等自己只有几步之遥便要走到那画下时,殿内终于有了响动。

    楚郢忙环顾一眼,一个闪身复又跳上了房梁。

    不多时,楚郢便看到那日那个少年正从寝殿外边的隔间走进来,可是那步伐已能说是如浮萍般飘渺不定。

    他的脸色比那两次见到时都要难看的多,手扶着廊柱时,手背上的鞭痕都清晰可见。

    此番,他那身浅灰色的长衫子已被抽的破烂不堪,里头的皮肉有的已经和那衣衫混合在了一起,一张脸又被抽花,双吅腿在跨动时还抑制不住的颤吅抖。

    楚郢看着,心里陡然一痛,这样瘦骨嶙峋的少年哪禁得起如此凌吅虐。

    对于这个少年,楚郢自己都解释不了,为何自己毫无戒心,就像此番,他毫不避忌的跃下房梁,站在了那少年的面前。

    、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滚啊滚,卖啊卖,萌啊萌,欧耶

    楚郢的脚才一落地,便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一副惊讶的模样盯着自己。

    楚郢友好的笑笑,理解他的惊讶,毕竟,若换了旁人怕是没有这个胆子潜在这儿的。

    “小子,真的是你。”楚郢往前一步,顺手抬起双臂把住了他的双肩,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力道适中的扶住了。

    “你,你怎会在此”

    楚郢见那少年不安的看着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想了想便笑道“我来看看你啊。”

    “看我”这次,他的声音里除了不安外还有些道不明的欣喜,一双漂亮的眼睛带着些泪花闪动着。

    楚郢左右看了一眼,见他这副模样,实在不是寒暄的好时候,便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右手环着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圈扶在了怀中,“我先扶你过去。”

    他傻愣愣的任由楚郢动作,连最基本的伪装防范都一股脑的抛诸在了脑后。

    楚郢将他扶坐在东面靠墙的椅榻上,而后在他面前蹲下,抬起头看着脸色仍是惨淡的他,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夜后,我曾回去看你,可你不在,我以为你刑满释放了,可后来我才发现,你是皇上的娈童。”

    楚郢瞧着他一身的支离破碎,只觉的双眼都被鲜红炽的生疼。

    而他只是盯着楚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让楚郢倍感亲切。

    “哼,原来是皇上。”楚郢突然狠戾了一声。

    他不说话,只看着楚郢,面对现在的楚郢,他觉的自己的大脑不再受自己的控制,连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

    楚郢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却不出声,忙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这是在做什么,你还坚持的住么,今日为何没看到药浴的木桶”

    “药浴”他呢喃着反问。

    楚郢促狭的笑了笑,抬起头指了指屋顶,“那夜有刺客进来,我正好在上头。”

    他听了,眸子一暗,但转瞬即逝,“今日没有药浴。”

    “可是皇上没有赐下”

    他看着楚郢,心里一抖,不知该怎样回答,只是默默的垂下了头。

    楚郢瞧着他的反应,以为自己猜对了。

    “瞧你这样子,怕是个不听话的,所以才被百般折磨。”楚郢说着,站起了身,随后,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楚郢的外袍同楚郢这个人一样,带着一丝阳光般令人眷恋的味道,所以,当袍子一披上,他便偏着头,贪恋的嗅了嗅。

    “皇上去哪儿了”想了想,楚郢还是问道,因为觉的面前这个人是最有可能知道皇上行踪的人。

    而他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大人,我的事你可否跟人说过”

    楚郢沉思了会儿,有些尴尬,“我只问过圆子两句,不过你放心,圆子不是个多嘴的,因为我后来去找过你,你却不在,我有些担心便问了问。”

    楚郢解释着,却见他猛地抬头看着自己,情绪有一瞬间的波动,但最后又极力的克制住了,只轻声道“大人别再去那儿了,我,我,皇上把我召回来了。”

    楚郢看着他,对他的身份到没有生出鄙夷的想法,一切皆是皇权,自己都不能抗旨,更何况是他这么一小团的人儿。

    “怪不得那夜你不肯说,原是说不出口,不过没关系,我理解,只是为什么怕被人知道,皇上有娈童,这种事也不算大事。”

    “总不太光彩,皇上他不愿意被人知道。”

    不知为何,但凡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楚郢都会不由自主的相信,仿佛他于自己,有太大的吸引力一般。

    “我那里有药,去我那儿给你清理下。”看着他,楚郢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一惊,看着楚郢的眼里有些踌躇,有些慌乱,更多的却是楚郢看不懂的思索。

    “别怕,我的住处就在宣华宫的背后,这里少有人来,我用轻功抱着你过去,一会子的功夫就到了,不过你得保证皇上不会那么快找你。”楚郢的声音很温柔,脸上的笑容毫不吝啬的为他绽放,像一朵清莲,没有任何杂质。

    他咬着下唇,被那笑容蛊惑一般的点了点头,“皇上还有一阵子才会回来。”

    雨还蒙蒙的下着,楚郢拿外袍将他严严实实的裹住,只在怀里露了张小脸儿出来,那微微的细雨吹滴在他透明一般的脸蛋上,让人的心柔软了一片。

    而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被楚郢这样抱着,带着一身的清风徜徉在天地间。

    距离确实不远,翻几堵墙跃几个屋顶的功夫也就到了,此时,横抱着怀中的人落在自己的院子里时,楚郢还不由得庆幸自个儿成日里笤帚不离身,所以才能将自己的院子打扫的这么干净,不然太乱了他还真是不好意思抱着他进来。

    “到了。”楚郢垂下头,看着怀里的他,柔柔的笑了下。

    他给予了回应,扬了扬有些僵硬的嘴角。

    几步跨进去,楚郢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自己的床上,而后便开始忙碌起来,打水,拿衣服,找药,动作快的比自己当年习武摔断了大腿还要着急。

    “大人不必这么急的。”他见着楚郢额上已倘出了热汗,声音悦耳的在室内响起。

    “你的伤片刻耽误不得。”楚郢瞥他一眼,没好气的嚷道。

    他看着现在的楚郢为自己忙碌,而自己还趴在他的床上,这一切他真是连梦都不敢做的,如今却真的发生了。

    待一切准备好,楚郢才捧着铜盆过来,盆内盛着清水,楚郢将它搁置在床头的柜子上,而后一撩衣袍坐在了床榻上边,继而掏出手中一个画着湘竹的小白瓷瓶,将里头的白色药粉悉数倒在了铜盆内。

    “你的伤口有些和衣物黏在一处了,等会儿若直接撕开定会很疼,这药粉是止疼用的,混合在水里,我在用湿帕搅匀打湿,给你擦洗掉伤口的干涸血迹,等脱的时候便不会那么疼了。”

    楚郢说着,脸上尽是严肃之色,手上动作未停,今日少年伤的比月前那次在枯院中见到的或是前几日见到的都要重的多。

    楚郢一面仔细的处理着,一面口里还不忘说道“这皇上的心跟黑作坊似的,太狠了。”

    他听了,不做言语,只是抓紧了手下的被褥。

    血肉已和衣衫脱离开来,楚郢出了一身的汗,还好那药的效用很好,少年并没有疼到不能忍受。

    “你全身上下都是伤,我要把你的衣物尽数除去才行。”楚郢柔和的说着。

    他扭头看了楚郢一眼,浅声回道“好。”

    此刻,楚郢的手指一点一点的碰在他的身体上,而后慢慢的揭开他的长衫。

    入目的是瘦的皮包骨且一身伤痕的身体,自背到腿无一处是好的,那些红色的痕迹,令楚郢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轻轻的抚摸。

    “竟能这样对你。”楚郢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为他的不平,而他除了垂首不语,什么也不能做。

    衣衫尽去,少年便的趴在楚郢面前,他的身上除了屁股有两团绵绵的软肉外,当真是没什么值得可以称之为肉的,这该是受了多久凌虐而至的身体才会出现的状况。

    楚郢走到一旁搁置药瓶的小柜里取出了最好的金疮药,几步走过来,拿着棉花一点点的给他上了上去,见他吃痛却还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一张花猫似的脸皱的跟豆腐皮似的,楚郢心里便堵的难受。

    “小子,你疼就喊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楚郢心疼着却还豪气的说道。

    “没有,谢谢大人。”他扭过一张被汗浸湿的脸,缓缓的说道。

    楚郢摇头,动作迅速的上着药,他知道,自己越快他才能少受些痛。

    可当整个身子都擦遍了药,时辰也已过去了一柱香。

    楚郢丢掉手里的瓶子,拿来自己的长衫,倾下身子,将他抱了起来。

    楚郢的发丝落在他的颈窝处,酥痒的让他很是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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