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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雀神 第1节

作者:姜钰 字数:18173 更新:2021-12-30 08:20:57

    重生之雀神

    作者姜钰

    文案

    过气雀神疑杀竞争对手,狱中服刑意外死亡。

    再醒来,竟然成为赌场里输光裤头的倒霉穷光蛋

    双亲不在,赌债缠身,还有狐朋狗友心怀鬼胎。

    对此,雀神只有四个字来都来了

    麻将恒久远,幺鸡永流传。

    老夫卷土日,再来赢你钱

    一句话简介过气雀神重生成新手渣,在当代雀坛里开小号卷土重来,厮杀虐菜的故事。超神小白脸攻x扮猪吃老虎受

    1主受文,升级流主剧情爽文

    2天雷yy狗血金手指苏爽无极限,作者智商逻辑死,考据党慎入

    3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考据,如有考据都我编的:3ゝ

    内容标签重生 业界精英 欢喜冤家 竞技

    搜索关键字主角郝萌丁垣,燕泽 ┃ 配角郑太,方大海,燕阳,毛一胡 ┃ 其它打脸,苏爽雷

    、庭审

    “被告人丁垣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四月,太阳暖洋洋的,人民法院第事审判法庭,审判长敲响法槌,备受社会关注的老雀圣谋杀案结束。

    实习生小高从旁听席上站起身,法警带着被告人离开,小高努力睁大眼睛,奈何高度近视还是没能让他看清楚丁垣是什么表情,唯一看清楚的,是这位伪雀神向来戴着手套的右手,小指处突兀的缺了一块。

    身边的老教授跟着站起身,还没出去,就已经听到外面嘈杂的人声了。

    此案社会影响极大,来旁听的媒体不多,堵在法院门口的媒体却不少,明天的报纸头条一准都是有关此案的判决。

    “老师,”小高问“这案子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你说呢”满头白发的老教授扶了扶眼镜,有心要考考年轻的学生。

    小高低下头,心想,肯定是没有了。

    一个月前,新年刚过,惊蛰当天发生了一起惊天血案。年近古稀的在雀坛享有盛誉的老雀圣田庆福被发现死在自家公寓中,身中数刀。田庆福是雀坛中的老人,几乎见证了国内竞技麻将的发展和兴起的全过程,虽然说麻雀无第一,没有稳赢不输的人,但因为资历老技术高,大众还是愿意称田庆福一声老雀圣。

    竞技麻将选手大多是年轻人,如田庆福这样的老人本就不多,这样德高望重的老选手被谋杀在自家屋里,当时便引起圈里圈外一片哗然。

    而公安机关在现场勘查、尸体检验及调查走访综合研刑后,犯罪嫌疑人的目标就锁定在丁垣身上。

    说起丁垣,整个雀坛的人都不陌生,甚至圈外的人也多有耳闻。这位年轻的选手是在去年中国麻将排位赛的时候横空杀出来的,一路过关斩将引起业内注意,最后在决赛的时候打败十段三星的老雀圣田庆福,众人戏谑的称他为“伪雀神”。

    说“伪雀神”,是因为丁垣的麻将打法实在是太业余太难看了,竞技麻将作为如今兴起的文化传承,大众对其要求也越来越高。通常来说,职业选手都是经过长时间训练培养,对业余选手多多少少都有点轻视。这几乎成为了业内一种约定俗成,结果职业选手们一路被这位民间出来的业余选手斩于马下,最后连田庆福都落败,脸上多少有点不好看。

    丁垣的打法业余,而且不讲究路数,有时候甚至能明显感觉到对竞技麻将规则的不熟悉,最后赢了后也没有如从前选手一般将奖金捐出去做慈善,感觉倒像是冲着奖金来的,都说牌品看人品,丁垣的牌品不专业,人品看着也不怎么样。

    而以古板闻名的田庆福尤其看不惯丁垣,曾当着采访记者的面痛斥丁垣“路子野、脑子活、心不专、赌性大”。田庆福几乎是雀坛里的道德风向标,给丁垣的这个烙印就从此定在丁垣身上了。

    那之后,丁垣一连参加了好几次国内职业竞赛,都是高高兴兴的捧着奖杯,应该说是奖金走。如他这样完全不爱惜羽毛的雀手在雀坛里也是罕见,跟风黑的人也不少,于是丁垣不知不觉就变成臭名昭著了。

    田庆福死前手机里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丁垣的,命案现场丁垣也在场,还有人证,也有沾着丁垣血的水果刀,虽然丁垣并不承认犯罪事实,但证据充分。至于杀人动机,之前大众最广泛的揣测就是这位人品不怎么好的伪雀神对田庆福早已怀恨在心,估计是怕在接下来的麻将锦标赛里不敌田庆福,因争执和妒忌杀人。

    田庆福有个徒弟叫耿云,今年才二十二岁,被誉为是田庆福的接班人,得知老师的死讯后差点崩溃,请了业内挺有名的律师来打这个官司,怕的就是让丁垣轻判。

    其实耿云多虑了,丁垣没有亲人,在竞技麻将圈里只有一位好友,这位好友蒋桦为丁垣请了辩护律师,除了蒋桦,几乎圈里圈外都没人站在丁垣这边。

    小高对丁垣不熟悉,但私心里对丁垣并无恶感。当初曾看过一场电视直播麻雀竞赛,差点成了丁垣的路人粉。丁垣自己也说过,参加完这一届的麻将锦标赛他就退出职业圈,谁知道还没开赛,就出了这种事。

    小高觉得以丁垣的水平不至于妒忌田庆福,以他这个接地气的性子也不至于因为一句话就怀恨在心,小高甚至还有点欣赏丁垣。只是一直奇怪为什么每次比赛丁垣都要戴着一副黑色手套,大众说他是装逼,而只有在今天庭审的时候小高才明白,是因为丁垣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头。

    走出法院,小高看着挤在一处的媒体,忍不住问老教授“老师,你也觉得丁垣是凶手吗”

    老教授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小高踌躇了一下,道“真相也不一定是这样。”

    “你是律师,不是警察。”老教授意味深长“而且,法律一定要站在真相的一方吗”

    “啊”年轻人疑惑“不是吗”

    “法律维护的是证据充分的一方。”老教授摘下眼镜放在衬衣口袋里,背着手往前走“回去吧,明天把记录论文交给我。”

    小高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又喃喃问道“不是吗”

    一周后,各大媒体报纸头条再次被一则新闻占据。

    老雀圣谋杀案犯人丁垣服刑狱中死亡。

    在蒋桦为丁垣准备上诉的期间,一审结束的第七天,凌晨三点,丁垣从监室上铺摔下来,肝破裂意外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公,又见面了

    开这篇文好紧张,原耽、竞技、麻将都新题型,怕自己得零分

    文中赛制赛事以及麻将规则都是根据现实改编虚构等于架空,不用当真,其实我麻将打很烂。

    天雷yy打脸爽文升级流,金手指不要钱。

    听我逼逼完还有兴趣的老婆们可以放心的戳了。

    就酱

    、重生

    七月晚上,狂风骤雨把门前槐树吹得摇摇欲坠,树影在沙沙作响中仿佛婆娑鬼影,平白添了几分凄厉。

    雨水顺着棚屋的顶冲下来,糊着的塑料纸被掀飞一半,露出脸盆大的洞,惨兮兮的。剩下的水顺着被吹开的口子争先恐后的往里钻,连带着屋顶上的污垢,老鼠的尸体,连带着烟头和渣滓,随着瓢泼的大雨一同冲进去。

    丁垣一张开眼,就感到铺天盖地一股洪水,带着泥土味儿和一个红色塑料袋,“哗啦”一下全泼在他脸上,呛了他一嘴的泥沙。

    他敏捷的翻了个身,脑子空白了三秒。

    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他在哪

    三秒过后,他明白过来,他是丁垣。

    可是上一秒他还在监室里听着同屋的人打呼噜失眠,好不容易才睡着,怎么突然监室头顶就破了个洞打呼噜的狱友们呢

    一瞬间,丁垣脑子里掠过无数个猜想。

    外面的风声雨声声声入耳,在夜里显的急促又可怖。

    他顺手摸到床边有个绳索样的东西,下意识的一拉,屋里顿时大亮起来。

    说是亮,其实十分昏暗,只是在暗夜里,唯一的光源总能让他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破旧的屋子。

    墙壁是用碎砖头和红泥堆起来的,糊了一墙的报纸,床也是用砖头垒的,胡乱垫了几床破絮,脏兮兮的军用被被雨水淋湿了一半,隐约看得见不知名的黄色污迹。没有枕头,只有一件衣服叠在床头。

    丁垣又看另一面。

    屋里很空,一张床,一个大木箱子,一张桌子一张椅,上面有个破碗,黑筷子,里面落灰尘,显然很久没人吃饭了。

    丁垣在屋里走了两转,确定了,这是间棚屋。

    棚屋,自从他跟毛一胡拜师学艺后,就再没住过这样的破屋了。

    屋顶糊的泥土和塑料纸不顶用,雨水顺着泥墙渗进来,从头顶的破口飘进来,屋里没一个能遮雨的地儿,地上都是积水。他随手从墙上扯了片报纸遮住头挡雨,心里泛起一股古怪的违和感。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被他忽略了。

    到底是什么事

    丁垣挠挠头,身体突然僵住了。

    他慢慢的把手收起来握成拳,顿了顿,才伸出拳头,重新把手摊开。

    昏暗的灯光,照的清楚四方破败的屋子,也照的清楚一双手,一双完整的手。

    五个手指,完完整整,一个不缺,这不是他的手

    丁垣震惊的盯着自己的手,突然狠狠地闭了闭眼,再睁开

    五个手指有长有短,右手的小拇指完好无损,不是囫囵的一个坨,纤细又灵活。

    丁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想看手机,意识到自己正光着上半身,他在屋里走了两遍,总算是发现了一个玻璃碎片。

    应该是镜子摔碎的一角,被放在桌子的抽屉里,可能主人舍不得丢,就一直放着。恰好可以照清楚他的脸。

    才一照,丁垣就倒抽一口凉气,骂了一句“我去”

    这也不是他的脸

    手不是他的手,脸也不是他的脸,不用看了,这身体也不是他的身子。他好像变成了“别人”

    这算什么借尸还魂灵魂附体

    外面的风声更大了,直接把木头框子做的窗户“啪”的一声吹开,迅疾的雨水立刻打在窗前的木箱子上,发出细密急促的声音。

    丁垣的目光落在那只笨重的大箱子上。

    许久之后,他走过去,蹲在箱子面前,一抬手,把箱子盖子打开了。

    箱子很大却空,里面有一张照片,有一个叠成四方形的纸。

    丁垣把纸打开,发现是一封遗书。

    写遗书的人文化水平应该不高,字迹歪歪扭扭像小学生,还有许多错别字。丁垣看的辛苦,也还是看懂了。

    这个身体,也就是丁垣现在的这张脸主人,是个乡下小子,爹娘走的早,全靠亲戚救济,初中毕业开始跟着木匠做活计。到了今年准备来城里发财,却被人拉着沾上赌,不仅把这些年攒的老婆本儿都搭了进去,还欠了一屁股债,巨债难负,就算几辈子加起来都付不清,前几天被追债的人下了最后通牒,再不还钱,就要赔命了。

    想着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自己了断,反正活着也怪没意思的,他无亲无友就一个人,死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也就罢了。只是唯一恨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拉他进赌场的那个人周兴,如今却不顾同乡情谊苦苦逼债

    后面就没再写了,丁垣把照片拿起来一看,是张发黄的黑白照片,拍照的年代应该很久了。上面的年轻女人梳着两个辫子,眉清目秀,男的也是一脸书卷气,两人中间抱着个小婴儿,猜得不错就是本尊。

    丁垣把遗书重新叠好,才看到床边被子上趴着一只死耗子,大概是被雨水从屋顶上的洞吹下来的。死耗子尾巴尖边,有个空了的农药瓶。

    是喝农药自杀的。

    事情就很明显了,欠了一屁股债的本尊喝农药自杀,不知道怎么回事丁垣醒过来就变成本尊了。

    他扫了一眼自己这幅德行,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短裤头,连内裤都没给他留一条。穷成这样,看来真的是输的精光。丁垣也明白了为什么屋里全都是木头做的东西,木箱子木桌子木椅子,虽然不是什么好木材,手艺也不差,原来本尊就是个木匠。

    手艺人凭手吃饭,可惜,丁垣低头看向自己一双完整的手,染上了赌瘾的手,就拿不动工具了。

    丁垣的师父毛一胡曾经对他说世上的赌客分三种,一种是只求乐趣不求结果,享受赌局这种精妙的趣味和玄妙,这种人就是爷爷我,以后可能还会有你。另一种就是求乐趣也求结果,就像棋牌社的那些阿公阿婆。还有一种,只求结果不求乐趣,这就是赌徒了。他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赌徒的本性是贪,所以你看,但凡能让他们以最大赌注为代价获得最高回报,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而不管这其实也包含最大风险。

    本尊应该是个赌徒,但也只是个刚刚入门的赌徒,遗书里念念不忘的周兴,所谓的同乡,才是带赌徒上路的人。

    这种人,其实不能算“赌”,他们的本质,是“骗”。

    没有人会这么倒霉十打九输,如果真的是十打九输,傻子才继续打。

    遇到毛一胡之前,丁垣见过许多这种事。给赢一点小钱,尝点甜头,当赌徒坚信自己时来运转,赌神附身的时候,就该出事了。

    周兴是个牵线的人,和本尊开赌的,百分之百,出千。

    说是赌输的倾家荡产,倒不如说是被骗的血本无归。

    他正思索着,突然,木门传来凶狠的拍击声,拳头砸的木门脆弱不堪,像是马上要被砸开了。

    然后“砰”的一声,门果真被从外面一脚踹开了,风雨飘进昏暗的屋里,也把来人凶神恶煞的面目衬的更加恐怖。

    两个黑壮的男人一脚踏进门,提鸡仔般的把丁垣提起来。

    “郝萌还钱的日子到了拿钱来”

    丁垣还在想,还钱就还钱,为什么还要夸自己好萌不过现在想一想,刚才镜子里看本尊,这张脸长得确实还不错,但是

    “少他妈跟他废话”黑壮男人戾气纵横如雨夜屠夫,阴恻恻道“没钱拿就拿命”

    “等下”丁垣突然开口道。

    二人盯着他。

    “我有钱。”他咽了咽口水“真有钱。”

    、豪赌

    雨夜里,两个黑壮男人拖着光着身子只剩裤衩的丁垣出了门,门外树下停着一辆小货车,两人把丁垣往货车后面一塞,丁垣和后面装满易拉罐的箱子挤在一起,冷的瑟瑟发抖。

    再热的夏天,下起雨来裸奔,也是很冷的。

    “两位大哥,有没有衣服借我一件”他问。

    “有。”开车的男人恶意一笑,说了个冷笑话“寿衣要不要”

    丁垣梗了梗脖子,另一人扭过头,对着他凶神恶煞道“你说你有钱,如果你是骗我,那你就”他比了个杀头的手势。

    丁垣心想,我有钱个屁

    别说是这个输的只剩裤衩的本尊就是因为没钱还债才喝药自杀的,就是他自己,这么多年,跟着毛一胡也没攒下一分钱。唯一值点钱的就是那副祖师爷传来下的玉麻将,就这副玉麻将还为了给毛一胡治病给卖了。

    一穷二白,两袖清风,三餐不济,家徒四壁。

    混成这幅惨样,真是把师门的脸都丢光了

    他正想着,货车开过几条小路,就停了下来。

    丁垣捂着自己上半身下了车,刚下车就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可惜两个雨夜屠夫并没有恻隐之心,他也不是什么绝色美女,淋个雨就有人来怜香惜玉,二人推搡着他往一个巷子里走。走到一处旧工厂面前,其中一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工厂的卷帘门“唰”的一下被人拉开了,一个小个子青年叼着根烟,汲拉着个拖鞋在里面看着他们。

    “走”两位屠夫扯着他往里走,叼着烟的小个子又把卷帘门给关上了。

    外面狂风暴雨气温很低,偌大的工厂竟然一点儿也不冷,特别闷热。工厂好像是个废了的老糖果厂,里面分了几层楼,但无一例外,人声鼎沸,灯火辉煌,别有洞天。

    这是个地下赌场。

    但格调不怎么高,否则也就不会找了个老旧的废工厂来做场子。一进去,脚臭味、烟味还有泡面的味道混在一起,差点让丁垣呕出来。

    多少年没闻到这熟悉的味道了,还是原来的配方,踏实。

    长桌子搭的很密,人群更密,多是穿着背心裤衩的男人,蓬头后面的围在一起,手边一堆砝码,面色兴奋的跟着人群吼。少有人看见丁垣穿个裤衩过来,诧异的看他一眼,不过很快又被面前的赌局吸引了目光。

    丁垣有点好奇的想多看一眼,就被屠夫们不耐烦的推搡着往二楼走。

    二楼是“雅座”,“噼里啪啦”的麻将声听得丁垣精神一振。屠夫们径自带他走过一排,走到最后一间,猛地将他推了进去。

    丁垣被这一推,险些跪下,等站直身子,才看清楚,这一间“雅座”,修的像是个办公室。

    长的皮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长得尖嘴猴腮,身材瘦小,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穿着睡袍的猴子,脖子上戴着一串骷髅项链,手里搂着个红头发的浓妆美女,很有暴发户的风范。

    皮沙发旁边还有个人,大热的天穿着劣质的衬衣西裤,出了一脑门汗。

    “钱带来了”沙发上的暴发户慢悠悠道。

    丁垣“没钱。”

    “没钱”旁边的衬衣男大惊失色,道“郝萌,你敢耍雷哥”

    丁垣“”为什么大家都要夸他好萌

    “没钱就算了。”叫雷哥的男人笑着摆了摆手,他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口音,道“有胆子的年轻人,我欣赏,这样吧,留下两只手,以后就在这场子里干,怎么样”

    为什么赌场里的人动不动就喜欢砍人家的手几十年前是这样,几十年后也是这样。

    丁垣道“不好意思雷哥,我是个木匠,我们手艺人没手吃不成饭的,手还是不留了吧”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静了一静,衬衣男继续咋咋呼呼“你敢跟雷哥讨价还价”

    雷哥的表情有点阴沉。

    屋里一片安静,外面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丁垣了然,但没办法,这幅身体的手这么完整,实在让他舍不得丢掉。虽然大家都说维纳斯残缺就是美,但是能圆满,谁吃饱了撑的去追求残缺

    他笑一笑“我没钱,但我还有房子。”

    “房子”

    “我老家还有一处房产,听说是明清朝时候进士住的府邸,以前不懂,离家太远,听说现在是什么文化遗产,还能卖个百十来万。”

    雷哥皱了皱眉,看向衬衣男“周兴,是真的吗”

    丁垣扫了一眼衬衣男,原来这就是周兴。

    周兴看向丁垣“胡说我跟他同乡这么多年,从没听过这回事。”

    “都说了是我老家了,”丁垣道“那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住的地方,你认识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吗”

    周兴语塞“这”他还真不知道。

    丁垣暗笑,他要知道就奇怪了。祖产这事是毛一胡以前常常对他说的,毛一胡非常喜欢吹牛逼,没事就和丁垣吹嘘从前的丰功伟绩,每次都要说自己曾经有一座多牛逼的祖宅,最后和人打麻将的时候输了一局,就把宅子抵押了。

    雷哥看向丁垣,问“你要用宅子来抵债可以。”

    丁垣摇头“那倒不是,输得太多啦,实在不甘心。我也没想多少,只要把输的都赢回来就行。”

    “赢”雷哥也跟着笑了“你怎么会肯定你就会赢就不怕把祖产也输了”

    “输了就是我的命,赢了也是我的命。这既然是祖产,我们家祖先在天之灵要是心疼我,不愿意让祖产卖出去,就让我赢了这局。而且,我运气没这么糟吧”丁垣想了想“总而言之,我用这个宅子再赌最后一次,要是赢了,和雷哥的债务一笔勾销,要是输了,宅子输出去,别说是两只手,两只脚留下来都没问题。”

    他鱼死网破的语气,连被雷哥搂着的红头发美女都惊呆了。

    不用宅子还债,还非要再赌一回,输了手脚都不要,真是疯狂的赌徒。

    不过,雷哥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人,当即就一笑“可是可以,只是,你可不要后悔啊。”他的脸上突然显出一点穷凶极恶的表情。

    丁垣满不在乎道“不后悔不后悔。”

    “行。”雷哥对周兴使了个眼色,周兴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雷哥,雷哥展示给丁垣看“这么多债,你要赢到什么时候才能赢回来”

    丁垣定睛一看,五十万。心中顿时唏嘘,为了五十万丢了自己的命,真是不值得。他也才看清楚,欠条的落款是“郝萌”。原来本尊的名字叫“郝萌”,不是长得太可爱逢人就被夸好萌。

    “没关系,”丁垣笑笑“说不定我运气好,一夜就赢回来了。”

    “ok,”雷哥打了个响指“你想怎么玩骰子”

    “那太刺激了,温和点。”丁垣道“麻雀吧。”

    麻雀

    屋里几人都愣了愣,半晌,雷哥道“麻雀就麻雀,艾丽,去准备房间。”他又看向丁垣,阴森森一笑“输了,手脚可别忘了要留给我。”

    他很看不惯丁垣。虽然丁垣毕恭毕敬,温和有礼,委曲求全,毫无骨气,但到底有掩饰不了的骄狂。

    骄狂,就刺眼。

    丁垣咧嘴一笑,连声道“好好好,一定一定一定。”

    、牌章

    丁垣和雷哥说好,刚出门就碰上一个光头大胖子,光头胖子应该也是来打牌的,正从楼下往上走。看见丁垣,先是一愣,随即乐了,道“哟,哥们儿,你也热得慌啊”

    纵观整个“赌场”,里面多数人虽然热背心还是要穿一件的,热的狠了也是把背心卷起来到肚皮,毕竟外面还在下雨,赌完回头出去还得吹风,就丁垣一人特立独行,浑身上下一个红裤衩一双开了口的凉拖。

    这胖子也是一样,穿着个大花裤衩,光着膀子,走一步肥肉都要抖三抖,灯照在头上,像个花生馅大汤圆。丁垣对他笑了笑,和雷哥走到另外一边的尽头,那里有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进去就有点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宽,大,中间只摆一张麻将机,四张椅子,显得屋子更空荡。

    雷哥自己先在一张皮椅上坐下,看向丁垣,问“你想怎么玩”话里就有点试探的意味了。

    也是,按照正常人,输了一大笔钱后被人逼债,手头有钱的情况下第一个反应不是还钱而是再赌一把,要么就是疯狂赌徒还想靠最后一把翻个身,要么,就是有备而来。

    疯狂的赌徒除了疯狂,还得傻,但这个世界上傻子不多。大概雷哥觉得郝萌不太像疯狂的赌徒,而像是幡然醒悟带着筹码卷土重来的自作聪明之人,但到底是怀疑,所以才主动询问。

    对方试探,丁垣只好装傻。他挠了挠头,看了一眼一边的周兴,道“那就熟人吧,周兴来凑个局。”

    周兴有些不知所措的去看雷哥。

    周兴和雷哥关系好,丁垣却点名要周兴来上场,不是一下给自己找两个对手雷哥点烟的动作顿了一顿,看向丁垣,道“哦那还缺一个人,你还有没有熟人”他把“熟人”两个字咬的很重。

    丁垣爽快道“我朋友不多,熟人就更少了,刚才上楼那胖子兄弟不错,也穿裤衩,算有缘吧,问他凑牌搭子怎么样”

    周兴和雷哥对视一眼,半晌,雷哥点头,对艾丽道“你出去问问。”

    艾丽果然出去了,不一会儿,门开了,一光头胖子嚷嚷着走了进来,他一看丁垣就眼睛一瞪“裤衩兄弟,怎么又是你”

    “我们三缺一,来不来”丁垣笑问。

    “来啊”胖子顺手撸把袖子,猛然间发现自己没穿上衣,又把手放下,道“我刚问了一路说我来晚了,没局,正闷着呢,裤衩兄弟你简直就是瞌睡里送枕头,沙漠送绿洲,天使啊”他是个自来熟,没人招呼就自觉地在麻将桌前坐下,对艾丽道“口渴,美女麻烦倒杯茶。”

    “你知不知道我们打多大”周兴忍不住开口。

    “不知道哇”胖子大大咧咧道“钱不是问题,海爷有钱”

    雷哥对艾丽使了个眼色,艾丽俯身在胖子耳边说了什么话,那胖子眼睛一直,二话不说就站起身来,道“不好意思,我想我必须要离开。”

    丁垣一把扯住他的裤子,道“别,走什么。这样吧,你都说了,咱俩也是有一条裤衩的缘分,今儿我们就贴面打,你输了多少,算我的。”

    此话一出,周兴就呛住了。

    胖子也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他“裤衩兄弟,你脑子还好吧”

    “挺好。”丁垣问雷哥“今晚真的很急,雷哥,我也不想再找人,打牌呢,最重要的是开心,这位兄弟输了算我的,我们家祖产卖了两个人的债也够给的,怎么样”

    胖子又惊了“祖产你这是在用生命打麻将啊”

    “郝萌,你现在连吹牛也会了”周兴嘲笑道“你自己背不起债,别把别人也连累了。”

    “债多不愁,”丁垣一笑“怎么样,雷哥”

    雷哥看了一眼丁垣,又看了一眼光头胖子,忽而笑了,道“好啊”

    胖子“不好”

    “哎呀光头兄,”丁垣扯着他的裤衩不松手“我跟你说,打麻将最重要的是运气,我俩本来有缘分挺好一事,你现在撤退,就是把我的运气给坏了,指不定今天我本来能把以前的债清空,就被你搞砸的最后连祖产都输了,你说,你是不是害我”

    “去他个小饼干,这和老子有半毛钱关系”光头胖子道“咱俩熟吗合着我不打我还有罪了”

    丁垣“是啊”看胖子一脸说不出话的模样,他又道“况且今晚说了是贴面打,你输了算我的。光头兄以前还没打过这么大的麻雀吧是男人就要做大做强一直这么畏首畏尾,怕这怕那,那还有什么意思”

    好像被丁垣的话激起了血性,光头胖子思考良久,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丁垣,咬了咬牙,一屁股在原座上坐下来,道“海爷我水里来火里去,怕你个红裤衩又不是我出钱老子怕个屁打就打”

    “这就对了,”丁垣欣慰“开始吧。”

    雷哥吐了口眼圈,看向丁垣,意味深长道“你今天可真是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原来的郝萌在每次上场前多紧张多小气,倒不是郝萌的问题,而是在面对超出负担能力的赌局时,普通人都会有巨大的心理压力。

    而现在的丁垣,一掷千金,视钱财如粪土,说贴面打就贴面打,死猪不怕开水烫,和从前肯定迥然不同。

    毕竟毛一胡经常对他说不要怕再大的牌局,他们能有你有钱你身上可是揣着一个亿,一个亿啊是不是有底气了说完就把印着“一亿”的冥币给他叠好放进裤兜里。

    丁垣看向雷哥道“说不定就是最后一局了,就让我也洒脱一回吧。”

    艾丽带着年轻小姑娘过来上茶,灯光开到最大,这屋的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外面嘈杂的声音一丝都听不到。

    第一局是雷哥庄家。

    他打第一张“三饼”。

    “碰”周兴道。

    丁垣看一眼自己手里的四筒五筒,不做声。

    周兴碰了雷哥的三饼,打了一张一万。

    雷哥“碰”

    “嘶”胖子叫了一声,好在雷哥再打了一张牌,这回周兴没碰了,跟着打了张九万。

    “七条。”胖子道。

    丁垣“五万。”

    雷哥这支烟抽完了,把烟屁股摁到烟缸,重新点一支,舒舒服服的吸了一口,看起来十分惬意,他道“吃”

    “六万。”周兴又道,他摸了摸鼻子。

    胖子大吼一声“九条”

    丁垣跟上。

    然而这一圈结束的特别快,快到出乎人的意料,丁垣和关头胖子甚至没摸几张牌,雷哥就胡了。

    清一色自摸,周兴也是碰碰和,胖子和丁垣把牌摸完了都没胡牌,这圈没赢。

    周兴就阴阳怪气道“郝萌,你别打的太随意,你这担着两个人的债,可不轻松。”

    胖子大怒,道“什么意思意思是爷爷我就能打的随意了是吗”他看向丁垣“裤衩兄,看海爷下一圈给你全赢回来”

    他这么同仇敌忾,丁垣还有点意外的感动。

    雷哥吐口烟雾“继续。”

    第二圈开始。

    雷哥依然是庄家。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局看丁垣这么不堪一击他放下心来,第二圈明显就打的气定神闲多了,还不时和丁垣神侃几句。

    屋里有空调,但打牌尤其是打大牌容易激动,不一会儿周兴脑门上就布满汗水。他兴奋的喊“杠杠杠”

    胖子晦气的啐了一口,打出白板。

    丁垣毫无负担,继续打“三饼。”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牌,七零八落,不成顺子也不成对子,比刚会打牌的菜鸟好不到哪里去。

    雷哥叼着烟甩出一张八万。

    “杠一个”周兴激动地咽了口口水。瞥到雷哥的眼神,笑声又很僵硬的收了回去。

    胖子看着自己的牌有点着急了,丁垣还跟没事人一样的老神在在,打的牌天花乱窜,毫无章法。到后来胖子忍不住问他“裤衩兄弟,您不会是新手菜鸟头一回,什么都不懂就来干票大的吧”

    丁垣就认真的回答他“这都被你发现了,了不起。”

    第二圈是周兴最先胡牌的。竟然拿了个小三元,雷哥紧随其后对对碰,不过脸色没开始好看,胖子走了个鸡和,就丁垣啥也没有,或成最大输家。

    第三圈也是一样,这回最先胡牌的是胖子,也是清一色,其后的雷哥是清碰,周兴是鸡胡。

    三圈麻将,丁垣一个没胡,他甚至没有吃碰杠任何一张牌,打的牌放到后面看简直惨不忍睹。周兴问他“郝萌,你不是输疯了都不会打牌了要我说木匠赚点钱多不容易,你还是打起精神来好好打,别说我们欺负人。”

    光头胖子恨铁不成钢道“我虽然能自保,但是裤衩兄你输的你还得自己付,你能不能靠点谱你看看你刚才打的什么,你把对子都拆完了你疯啦好好打行不行”

    雷哥也笑笑,他摸了摸下巴,笑起来腮帮子更凹陷了一点,他很和气的笑道“不着急,好好打。”

    丁垣拿起一边的茶水,打了三圈,滚烫的茶水晾的微凉,不冷不热,刚刚好,不知道是什么茶叶,不过喝起来清香扑鼻,算好茶。

    灌了半杯茶下肚,他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笑道“说的也是,其实我正准备好好打。”

    “准备”周兴抹了把汗“你前三圈在玩啊”

    丁垣不置可否。

    一圈看牌章,一圈看习惯,还有一圈看出千手法。

    三圈,足够了。

    、一圈

    第四圈开始,胖子坐庄。

    周兴开始兴奋起来,他一边打牌一边问丁垣“郝萌,你祖宅在什么地方是几进的院子大不大,现在能兑多少钱有没有找人看过”

    光头胖子特不乐意,道“又不是你的问个屁,能闭嘴吗”可能是因为丁垣一开始要跟他“贴面打”,光头胖子对丁垣也有点一条战线的意思,看见周兴这么迫不及待,就不满意了。

    雷哥咬着烟含含糊糊吐出两个字“不错。”

    雷哥发话,周兴不再出声。丁垣打出张三饼,道“大,可大了,一家子人都能住,估摸着能兑个百来万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雷哥眉头一跳,动作停了停,手指搭在麻将牌上轻轻点了一下,跟着打出一张三饼。

    周兴撑着脑袋,摸了把下巴,吼一声“五条”

    “吃”胖子顺手打一张八条。

    雷哥扫了一眼自己的牌,弹弹手上的烟灰,狠吸了一口烟,皱眉打出了一张六万。

    周兴本来穿着衬衣,屋里有空调还是出了一身汗,衣服都快贴身上,差点凸点。他摸着解开的衬衣扣子,打了一张六条。

    “杠。”雷哥的眉头舒展开,笑意更大了。

    周兴一边打一边就奉承“雷哥晚上手气真好。”

    “年纪轻轻的怎么也搞迷信”胖子语气不是很好“知道什么叫技术吗技术才是硬道理”

    “那也得有一个技术才行。”周兴不遗余力的打击丁垣“就怕没技术也没手气,瞎搏,哎,郝萌,”他恶意的看向丁垣,“你说,你这浑身还剩个裤衩子,这回要是输了,是不是得把裤衩子留下,光屁股回去”

    “嗤”的一声,雷哥笑出了声。

    胖子想说点什么,抬眼看到丁垣眉头紧皱,紧紧攥着摸到的牌迟迟不肯打,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瞬间就紧张了,他不好明问,只能盯着丁垣干操心。

    丁垣迟迟不出牌,雷哥见状,就笑了“怎么不打了”

    “不会是害怕了”周兴立刻跟着问“是不是抓到烂牌觉得没信心了打都不敢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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