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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算 完结+番外 第10节

作者:附耳来 字数:9078 更新:2021-12-30 08:14:08

    萧谅因为担忧萧诤,一直守在殿外不曾离开,此时听说,连忙进来。跪在地上,急得五内俱焚的兰贵妃,拉着萧谅说道“凤眠,陛下一向疼爱你,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你四哥。”

    “娘娘放心,我一定会劝父皇的,此事定然是有人陷害。”

    萧谅说完,这才入内,见萧诤手持锦鲤玉佩愣在一边,他便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只不过父皇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起来,你身子不好,坐在一边说话就好。”

    “儿臣无碍,还是站着的好。”萧谅说道,“父皇,娇奴之事儿臣已经听说,但是四哥他一向为人正直,绝无可能加害娇奴,何况他身为皇子,若娇奴冒犯了他,堂而皇之的处罚便可。”

    “谅儿,朕且问你,诤儿方才说去你寝宫,刚好谈到玉佩一事,就发现玉佩不见了,这可是真?”

    “回禀父皇,确有其事。”

    “儿臣体弱,四皇兄称说锦鲤能为人带来福气,与我的凤凰,一个在天,一个入水,所谓风生水起,天地相和。故而他说想要把玉佩借给儿臣带几天,这样或许能解儿臣苦闷,身体早日康复。不曾想,四皇兄刚要拿出玉佩,便已发现不见。”

    萧谅心知娇奴手上的锦鲤玉佩着实太过奇怪,早已担心萧诤被牵连此事,是以在殿外就想好了措辞。

    他说得从容不迫,毫无破绽,使得萧奕连连点头。萧奕便问道“诤儿,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何不明说?”

    “儿臣……儿臣只是一时惊吓,没有想起。”萧诤低着头说道。

    “来人,宣笑月轩的侍从前来。”萧奕仍是没有让萧诤起身的意思,这让一旁的萧谅颇为着急。

    笑月轩是萧诤的寝宫,萧奕差人前来,自然是为了问玉佩之事。

    “小柳,据宫人禀告,平日里都是你伺候四皇子洗漱的,可是如此?”

    小柳点了点头,说道“回陛下,正是。”

    “那这枚玉佩,你可见过?”

    “见过。这是四皇子贴身之物,殿下甚为爱惜,往日里连连叮嘱不可有失。平日只在入寝时方除下。”

    “那你上次见到这块玉佩是在什么时候?”

    “回殿下,是在三天之前。”

    “你说什么?”萧奕听了,皱眉再问,“你记清楚了?”

    “是。奴婢记得很清楚,当时奴婢问殿下,怎么不见玉佩,殿下只说让奴婢不要多问。”

    “你胡说!”跪在一遍的萧诤早已按耐不住,指着小柳怒斥道,“你这贱婢,简直一派胡言我!枉我素日待你不薄,为何这般陷害我?!”

    萧谅没想到小柳竟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大惊,他心知萧诤属意小柳久矣,早有将她纳为内室之意。本以为小柳定能证萧诤的清白,没想到小柳今日说出这番话来。萧谅心中忐忑,到底是小柳说谎,萧诤当真是不慎丢了玉佩,还是萧诤在欺瞒自己。思来想去,他觉得萧诤平素性情耿直,绝无可能做出这等事。当下他便笃定,是小柳受人收买,诬告萧诤。

    “奴婢说得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鉴。”小柳说道。

    “来人,待下去,宣司月来。”

    萧诤见此事不利,却不敢再辩。萧谅听得惊心,司月是萧诫宫中之人,怎么与此事也有关系?

    “奴婢司月,叩见陛下。”司月穿着朴素,自从萧诫失踪,便一直忙着搭理他宫中之事,颇让萧谅意外。平日萧诫一向爱护娇奴,对这司月倒不怎么上心。

    “你说说,这娇奴这几天可有什么异样?”

    “回禀陛下,奴婢不敢说。”司月说着,便把眼睛看向萧诤。

    “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自从三殿下在芦月峰失踪以后,娇奴一开始也是终日不乐,直到那日四皇子碰巧路过三皇子的寝宫,她似乎颇得四皇子欢心。而后奴婢经常见到娇奴穿戴极好,似乎得了不少赏赐,尤其这几日,她说四皇子马上要收她做笑月轩的内侍,大为开怀。”

    “诤儿,司月所说,可有此事?”萧奕问道。

    “儿臣进来根本不曾路过三皇兄的寝宫,如何与之攀谈,纳入内侍更是无稽之谈。”

    “父皇,儿臣以为,这件事颇为蹊跷,不如容后再审?”萧谅看萧奕满心不悦,便打算自己再行查访,眼下拖延时间找得尹仲霖太傅商量对策才是要紧。

    “也罢了,你们各执一词,朕今日也累了。来人,把司月和小柳带去内廷,四皇子暂时禁足在笑月轩。”

    “陛下,贵妃娘娘还在外面跪着呢?”张公公趁机接了一句。

    “哦?你让她回去吧,朕暂时不想见她。谅儿你且留下。”

    众人纷纷退散,只留萧谅一人在重华殿。萧诤临走之前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言语。

    “谅儿,你说实话,为何近日派人去查娇奴的事?”

    萧谅没料到此事已被发现,连忙跪了下来“这、这……” 他一下子竟不知如何回禀,如果说在花浓阁发现萧诫的玉佩,必然又将扯到田家,如此一来,又要开始追究到萧诤身上。

    “怎么吞吞吐吐的?朕的谅儿,可从来不会如此。”

    “父皇,四皇兄绝对与此无关,想必是有人陷害,请您务必三思。”

    “你以为朕当真如此糊涂?诤儿早已禀明,说想收小柳做内侍,而今天小柳说的话,根本就是有人可以挑拨。娇奴不过一个小小侍女,死便死了,就算真是你四皇兄打死的,又能如何?难道还要堂堂皇子,为一个宫女偿命不成?只不过发现娇奴尸体的是季淑妃宫里的人,她必然抓着此事,若朕轻易恕了你四皇兄,那必定落人口实。”

    “原来父皇你早已有了计较,是儿臣失了分寸。”萧谅连忙站起行礼。

    “此事定是有人要害你四哥,真自有定夺,不过朕倒是想知道,你为何查起娇奴,莫非当真是发现诤儿与这娇奴有什么?”

    “儿臣……儿臣追查娇奴,是心有不愤,三皇兄下落不明,生死为卜,这娇奴以前也是最得三皇兄疼爱的,怎么好像全无一丝不乐。儿臣就想寻个由头,贬她出去,实在和四皇兄无关。”萧谅这番话说得满头大汗。

    “谅儿,你可知欺君之罪,非同小可?”

    萧谅心知今日怎么也绕不过去,便跪了下来,说道“儿臣错了,儿臣据实禀告便是。”

    他便把萧诚在花浓阁发现玉佩,自己如此去追查种种,说了个大概。萧奕越听越是不悦,脸色阴沉,随后就命人带萧谅下去休息。

    一个娇奴,竟然牵扯到四个皇子,此事只怕内有隐情,萧奕越想越是不安,便连夜宣大理寺卿孟广宾觐见。

    第19章 第章

    眼看着大婚将近,身在尹府的沈灵姣坐立不安,连日用了好几个法子都探不得秦信的消息,不由得心里着急起来。这一天夜里,她正要熄灯安寝,却见有人叩门,便连忙起身,门外无人,却有一封信和一件血染的褂子。她认得这是自己亲自为秦信缝的,心下大惊,打开信一看,却见上书“嫁衣血衣,任君择一。”

    这一惊非同小可,看来是有人知道了自己和秦信的事情,这信是要挟之意。既然送来血衣,看来秦信已经落在他们手上。若她不能乖乖嫁给萧谦,只怕情郎性命难保。沈灵姣心知萧谦乃是皇族,如果此时败露,不但秦信和自己要死,只怕连累沈家一门,心下便决意不再想着潜逃,安心等着出嫁。她心中惊疑,便以为秦信定然是落在了萧谦手上,若是自己爹爹,绝无可能出此毒计。想到要嫁给这么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便暗暗恨了几分,但也无可奈何。

    这天夜里,尹府的主人尹仲霖太师也一样难以安寝。先是圣上在宁馨宫无故昏倒,现在又出了娇奴的事,虽然宫里没有给什么准信,但女儿兰贵妃和外孙萧诤都牵连其中,只怕此时非同小可。

    他半夜睡不着,找了儿子尹启锋商量对策,说了半天仍是一筹莫展。

    尹启锋见老父急得难以安枕,便劝解道“父亲何须如此着急,依我看,四皇子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只怕有人栽赃陷害。那孟广宾与儿子是同科进士,但口风紧得很,我也难以打探到什么。不过我见他待我之神态并无不妥,想来此时与四皇子干涉不大。”

    尹仲霖一脸忧色,摇了摇头,叹道“启锋,你还是太年轻了。本来皇宫之内,处死一个宫女也不是大事,但娇奴死得着实蹊跷,还是被季淑妃的人率先发现。她一向与你姐姐不和,定然会趁机搬弄是非,对付你姐姐。现下证据确凿,圣上如不加以惩处,但显得皇家草菅人命,纵容皇子为恶。我们就算知道四皇子是无辜的,但这个其中关键,在于圣上怎么看的。若他坚信人证物证,就算是冤枉,也难以洗清了。”

    这几天宫里什么消息也无,甚至于圣上下旨,说天寒地冻,罢朝几天。这是从未有过之事,内中详情非同小可。

    “昨日有一人,不知何故,撞了儿子一下,本以为是个市井无赖,没想到他竟往儿子口袋里塞了字条。儿子到现在也看不懂,这是何意啊!”尹启锋见父亲焦虑,便想要岔开话题。

    “哦?拿来让为父一观。”尹仲霖打开一看,但见上面写了十张口,横横竖竖都是水。纸条并无署名,只在背后画了一个凤凰的图样,口中衔着禾苗。

    “十张口是田,横横竖竖都是水自然是井。娇奴死在井中,你的表舅田时化最近因为花浓阁而不见踪影,看来两者必有干系!看来,此事有救了!”

    “可是父亲,就算如此,表舅已经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何况他一向在宫外,如何与宫内有关?这凤凰和禾苗又是何意?”尹启锋一时不解。

    “这张字条是宫中传来的,想必是七皇子托付季家公子,这意思,我们尽快去寻季家公子为好。”

    “父亲,您何出此言?那季澜是五皇子的表哥,是季太师的孙子,一向都帮着五皇子,而七皇子想来与二皇子交好。您收了沈灵姣做义女,就是大皇子名义上的岳丈,而大皇子与五皇子又亲厚。谁人不知二皇子与五皇子为了储君之位,闹得不可开交。现下七皇子怎么会让我们去找季澜帮忙?这莫非是二皇子的圈套?就算七皇子与四皇子交好,难保他不会为了二皇子算计我们!”

    “你说得我怎么不明白?你为何不想想,为何你姐姐兰贵妃宠冠后宫,却从来没有人敢提让四皇子做储君?你以为老父不知其中厉害吗?”尹仲霖叹了一口气。

    “怎么?儿子一直都很奇怪此事,如论地位,兰贵妃最为受宠,您也不输给季太师,何以无人提名四皇子,儿子着实不服气。父亲,往日问你你都不曾明说,现下可否言明其中厉害?”

    “你的母亲田氏一组是西凉国的国师,当年西凉国破,全族被我朝□□屠尽,只有几人逃出,她意外与我相逢,便化名嫁与我。此事本能瞒过□□皇帝,但有一次她与我一同进宫,为□□贺寿,却在闲逛之时,遇到了西凉的公主,当下大惊失色,引得在场的嘉元皇后起疑。而后,你母亲为了保我们尹家不受牵连,回来没多久便自尽了。后来□□也不在追究,圣上登基以后,也赦免了田氏之罪。只是不知何故,你表舅竟然不懂韬光养晦,反而大张旗鼓地在京城建立花浓阁。我劝了他几次,见他不听,也随他去了。只是我们家与他也不常来往,倒是你姐姐小时候很喜欢去他家玩耍。

    “父亲,这西凉的公主怎么会在我们东陵的皇宫之内?”尹启锋颇为不解。

    “我也不知此事原委,但圣上曾经几次暗示于我,我也不敢多言。当时你姐姐已经入宫,怀有四皇子,圣上自然不便处置。不过单凭此事,四皇子是决计无缘帝位了。当年田氏为西凉制造了无数机关,可以说手上染满了我东陵无数兵士的鲜血。”

    “原来如此,怪不得您从来不曾举荐过四皇子,反而在朝堂数次相助五皇子。”

    尹仲霖叹了一口气,说道“为父也是身不由己,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不过今天这件事,实在让人看不透。我听说五皇子和七皇子出宫受罚,就是因为去了花浓阁,现下你表舅又失踪,也只能信这张字条了。两位皇子去花浓阁,有季澜相伴,少不得我们要去一趟季府。”

    此时季澜在家中,确实跪在大厅之中,受到祖父训斥,不敢吱声。

    太师季朗风年过六十,满头白发,此时拿着戒尺还在怒喝不休“你这不孝子孙,上次带五皇子去花浓阁这种地方,我打你十下还不知悔改。此番竟然与七皇子互通音信,万一卷入后宫大事,如果引火烧身,我季家如何是好!到时候只怕你姑姑季淑妃也被你坑害了!”

    他说着,又连连挥动戒尺,打了十数下,弄得季澜背后渗出鲜血连连。

    季澜见祖父生气,心中难过,不敢求饶,只是劝道“祖父息怒,孙儿再也不敢了,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我只是看那七皇子与四皇子兄弟情深,不过是穿个字条给他们尹家,内容也不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哪里会有偌大干系?您多虑了。”

    “你这忤逆不孝之人给我闭嘴!你懂什么?一个宫女,哪需要惹动大理寺卿,何况事关皇子声誉?最要紧的是不只干系四皇子,其中还牵扯到三皇子和七皇子,现在可好,连带二皇子也引进来。你知道陛下会怎么看吗?他心中十有八九是认为这是我们季家伙同五皇子设的一个局。陛下早已说过,待嘉元皇后忌辰一过,就要立太子,正好赶上大皇子大婚,所以耽搁一二。你姑姑季淑妃不知轻重,这个节骨眼上,挖出娇奴一事,意图扳倒兰贵妃。她却忘了,这尹家现下收了沈灵姣这个义女,马上就是大皇子的王妃,以后就是她的靠山。她若是动了兰贵妃,尹仲霖怎么会再相助于大皇子!他不帮助大皇子,就等于不会再助五皇子,那就等于横空多了一个敌人!”

    “这……这……”季澜当时回不出话来,本来传递纸条之事,是萧谅让林公公冒险出宫找的自己。当时他觉得不过是小事,而且萧谅在书信中言辞恳切,想到那日竹林里,他为三皇子之事担忧不已的样子。他便觉得萧谅是顾念兄弟之情的人,不如一般皇子之间那般为权势勾心斗角,所以便不自觉的想要帮助他。没想到这其中有偌大干系,若都如祖父所言,七皇子是二皇子那边的人,而自己身为五皇子的表哥,岂非势不两立?这么一想,他心下不禁难过起来。

    季朗风责打他多时,忽见他泫然欲泪,便以为自己说明白事情始末,孙子心里懊悔自责。再看他背后都渗着鲜血,不由得心疼起来,心里又软了半分,说道“你今日下去闭门思过,不许再胡闹。”

    季澜心里想着萧谅,一下子也不曾注意,蔫蔫地回了房中。下人给他背后上药,他也浑然不觉疼痛。一时有如梦中,他与萧谅在凉亭里谈笑自如,甚至于亲昵无间,蓦然间,却又见萧诀举刀要刺萧谅,他挡在面前。不料萧诚趁机一剑刺穿了萧诀的后背,顿时惊醒过来。

    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尹仲霖太傅拜访,却被祖父季朗风挡了回去。季澜听在耳里,仍是不知如何是好,心中不禁起疑,到底萧谅为何要找自己传递消息?怎么不让林公公亲自前往尹府?不过随即一想,便心里明白,尹府最近筹办婚事,必定有宫中人在内协助,如果林公公去了,定然被人认出。如此一想,萧谅当真万分信任自己,不由得心中快慰。只是他这般信任,以后注定要两相争斗,不禁又苦恼起来。

    第20章 第章

    萧诚数次想要进宫而不可得,心中着急万分,却是没个主意。那日收到萧谅的信,便觉蹊跷,着人加紧寻找田时化的下落,却是一点踪影也没有。

    他隐隐觉得,暗中还有一股势力与自己作对,却摸不透这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几天他想要找大将军顾昭商议,又觉得有些大题小作。他没料到,父皇会找大理寺卿插手此事,真想去顾府一趟。就听宫里传话,让他马上进宫面圣。

    他心中忐忑,知道此事恐不简单,一走入重华殿,就跪地行礼,却迟迟不见萧奕叫自己起来。

    “诚儿,前几天父皇身体不适,未能听你详细奏报芦月峰一事,现在我想听你从头到尾再说一遍。”萧奕坐在龙椅上,闭着问他。

    “回禀父皇,那日跟着三皇弟的人来宫里报说三皇弟在芦月峰失踪,父皇让儿臣前往调查。儿臣带着人马搜了三天,整座山都翻了个遍,只找到几个摔死的宫人尸体。三皇弟和他贴身随从小格子并不在此中,只在悬崖峭壁上找到了三皇弟当时所穿衣物。儿臣以为三皇弟不慎跌落山谷,然而谷底却都是宫人尸首。儿臣心想,如果是意外跌落,决计不可能众人同时跌落才是。在崖边大树上发现了有粗绳环绕过的痕迹,是以儿臣觉得,必定是三皇弟看到崖边有神鸟之卵,他让人绑好绳子下去取。只是儿臣不明白,如此,其他宫人为何都掉落。当时现场痕迹看起来,似乎众人都在拽绳子,被绳子拉了下去。因为崖边有一排脚印,明显是被拖过去的。”

    “你可曾在现场找到什么东西,比如诫儿的佩剑之类?”萧奕睁开眼睛,抬手让他站起。

    “儿臣只看到三皇弟折断的佩剑,似乎是有利刃所断,还有半截衣袖。现场看来似乎有人与他打斗,但这悬崖之上,可供战立的地方极为狭小。三皇弟所带的侍从共有五人,本来就很挤,再来一人,只怕更是站立不稳,所以儿臣不明白这其中关系。”萧诚侃侃而谈,一下子把话全部说完。

    “听谅儿说,你在花浓阁发现了诫儿的玉佩?”萧奕冷冷的说道。

    萧诚连忙跪了下来,说道“父皇,儿臣知罪,当初隐瞒此事,着实是不希望让你担忧,想要暗中调查,还望父皇恕罪!”

    “荒唐!你竟敢隐瞒如此大事,现下还敢求饶!你真当朕老糊涂吗?你不过是想用顺水推舟的引人注意花浓阁,借着那玉佩的由头让朕心中起疑,一旦追查,田时化自然跑步了,连带着太傅尹仲霖也牵扯进来,这么一来兰贵妃自然也难以幸免。朕知道,你一直都忌惮诤儿,觉得他是一个威胁。尤其他和谅儿亲厚,你更加不肯放下心来。你老实告诉朕,为什么盯上花浓阁,诫儿的玉佩到底是怎么到了那里?”

    萧谅顿时心惊不已,猛然跪地,连连叩头道“儿臣知罪!儿臣知罪!”

    “你知道田时化,也明白田家与他们尹家关系非同小可,那你可知其中关系。就是因为诤儿的外祖母姓田,所以他永远都不可能是储君人选。朕这样说,你可明白?”

    “儿臣、儿臣……”萧诚心中顿时没了章法,大惊失色。

    “说!你到底如何知道花浓阁,知道田时化的!”萧奕拍桌而问,显然是动了真怒。

    “儿臣……是不小心听到的。”萧诚跪在地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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