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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算 完结+番外 第9节

作者:附耳来 字数:8987 更新:2021-12-30 08:14:07

    萧奕缓缓的睁开眼来,却见周围站满了人,他轻轻笑道“怎么今日这般热闹?朕这是在哪?”

    此言一出,大家顿时欣喜不已,柳宸妃率先上前,说了大致经过,还把萧诀萧谅出宫的事情一并禀明。

    萧谅皱了皱眉,说道“谅儿从不曾出过宫,必是诀儿带坏了他,也罢,就让他在青蚕宫禁足,不过三个月着实太久,就改为两个月吧。谅儿就不必禁足了,这孩子身子骨弱,本就气闷,多走走也好。眠花宿柳?想必是诀儿年纪大了,看两个哥哥都定了亲,不如把董笑林的长女许给诀儿吧。”

    柳宸妃本以为他身体不适,刚醒来定然有些倦怠,没想到如此清醒,一句话就要定萧诀的亲事。董笑林虽是翰林,但他门生诸多,颇有势力,虽不及太傅尹家,却着实不可小觑。

    “臣妾代诀儿谢过陛下。”这一边季淑妃已经下跪谢恩,使得这一金口玉言顿时定案。

    “父皇,宸妃娘娘说是我母后对您不轨,禁足在偏殿,还望您做主。”萧诤心中着急,早已顾不得许多,当即跪在一边。

    “胡闹,宸妃,你怎可擅自关禁兰贵妃,难道朕一日昏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一下子就禁足了三人,你还不是后宫之主,怎么做事这般张狂?”

    萧奕的一番话,吓得柳宸妃顿时跪地,口中连称“陛下,臣妾不敢,实在是因为陛下突然昏迷,太过蹊跷。臣妾一时心急,还望陛下赎罪。”

    “父皇,宸妃娘娘这一日一夜都守在您的身边,几乎没有休息,还望您不要动怒。”萧诚见到萧奕满脸怒容,便也跪下求情。

    “好了好了,朕才刚醒,你们怎么就跪了一地,都散了吧。来人,移驾重华殿,宣净空大师来见我。”

    萧奕随即离了宁馨宫,众人也随即散了。萧谦心中挂念萧诀,但想到季淑妃自然会去青蚕宫探望,便径直回到伴麟居。

    青蚕宫是太后少时读诗,有“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之句,而后做了太后也不忘过往。太宗为此建了青蚕宫,里面贫苦得很,如有皇族子孙犯错,需要在内劳作方得衣食。一般都是关押一个月到一年,便可以放出。

    萧诀自幼聪敏,极少受此惩处,在内自然少不得辛苦,好在不过皮肉辛苦,倒也不是大碍。只是萧谦婚礼日近,却无缘亲自前往,内中愤闷不已。

    眼看萧谦婚礼之期就要到了,他再也按捺不住,找人传话给季淑妃,本想由他转萧谦消息,却是一点音信也无。他左思右想,明白母妃必定是不乐于此,便又找了萧谅前来,说代书信给萧谦。

    萧谅心中奇怪,也不多言,实在看不懂为何大皇兄不去看望五皇兄,便答应代走一趟。

    萧诀本以为萧谦见了书信,必然会来看望自己,万万没想到,来的人会是自己的母妃。按照惯例,其他人是不可以擅自进入青蚕宫的,所以淑妃想必也是花了不少力气。

    “母妃,你怎么来了?”萧诀大为惊异。

    没想到季淑妃二话不说,抬头就是一个耳光,打得萧诀更为惊讶。他正要辩解,却被季淑妃抓住了手腕,往下一翻,手腕上的血迹清晰明白。

    季淑妃心痛不已,说道“你当真以为母妃不知道你与萧谦之事吗?”

    “母妃说什么?儿臣不明白。”萧诀心中大惊,却是不敢再说一句。他怎么也想不到,母妃早已知道此事。

    “我的儿子我会不清楚,你每次见到萧谦那眼神,实在再明白不过了。我实话告诉你吧,萧谦绝对不会来这里看你,不管他想不想,我都不会让你们再见一面。等到他大婚之后,你父皇自然就会赐他封地,让他远离江陵。从此不得召唤,永不进京。”

    “母亲,你说什么!”萧诀闻言,顿时跌倒在地。

    “你以为沈灵姣的画像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桌上,他为什么独独留那幅画,那是我让他这么做的。因为我早已知晓你们的事,他心中惶恐,我又何曾有一日安枕?你们这般逆伦背德,是要受天谴的。只有他娶了沈灵姣这个商家之女,沈家的钱财就可以由我们母子使用,到时候夺嫡之事,便大有胜算。他离了京师,也就断了和你的来往。”

    “母亲,你说是你让他娶沈灵姣的?怪不得,怪不得!我说他什么时候见过沈灵姣,还说什么一见如故,统统都是我骗我的!他不来这里看我,也是你阻拦了,不是他不来。”萧诀心中大是快慰,又是难过,没想到萧谦为了自己,做到如此地步。一旦他娶了沈灵姣,以后事败,他也必受牵连。他心中一定知晓母亲的算计,只是为了自己才如此选择。这样想来,自己还吃了飞醋,跑去花浓阁散心,也不知他要怎么伤心难过。

    他心中明白,母亲虽然看着柔弱,其实处事果决,说一不二,现在他要大哥娶沈灵姣,定是铁板钉钉之事,再也不能挽回。

    “母亲,儿臣求您,让我再见他一面,以后我绝对会断了此情。”萧诀说着,便打了注意,一定要想办法让沈家脱了这层关系,和萧谦远离是非。日后他做了皇帝,再去迎他回来不迟。他可以与之共享江山,却不能在允许萧谦和自己共同承担夺嫡的风险。他实在太怕失去这个人了,连梦里都不能忍受这样的事。

    萧诀自然很了解自己的母亲,在任何时候,只要对自己有利,她都会肆意地算计每一个人。他绝对不能让萧谦在落入母亲的算计,那实在太危险了。

    “好,我就让你们见一面,死了这条心。你可记着,如果你起什么波澜,母亲宁可放弃沈家这条助力,也要杀了萧谦。否则一旦你父皇知晓此事,只怕你永远也无缘储君之位了。”

    季淑妃说完便离了青蚕宫,独留萧诀一人,呆呆的站在院子里。他站了许久,以至于雨水落在身上也浑然不知。

    他的心空茫一片,脑海里都是萧谦的模样。他好像看到萧谦穿着喜服,在红烛之下,谦和有礼的掀起沈灵姣的盖头,两个人喝了交杯酒,而后房间一片黑暗,鸳鸯帐下,郎情妾意。从此他们举案齐眉,相近如宾。他又好像看到自己被抓入天牢,萧谦大笑着与他一起举刀自尽。

    “五弟,你怎么站在这里淋雨?手上的伤还疼吗?”萧谦站在那里,撑着伞,为他挡雨,满脸忧色。他早已收到萧诀传来的信件,那上面根本没有一个字,只是一片血迹而已。

    他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不忍心,独自走到青蚕宫,却见季淑妃出来,本想回避,没想到她撞见。

    “你再等一个时辰,我把人调开了,你再进去。”

    他不懂这一句从何说起,等了一个时辰,却见萧诀痴痴地站在那里淋雨,心中大是不忍。

    第17章 第章

    萧诀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到了他的脸,心中仍是愣愣的,一时之间不知做什么反应。这些日子在青蚕宫,每天养蚕织布,浇水种菜,心里一直想着等见了萧谦怎么解释花浓阁的事情。现在忽然见到他,竟不知从何说起。

    他全身早已湿透,见萧谦撑伞为自己挡雨,一时之间伸开手去,就想抱住他,从此把这个人揽在怀里永远不放手。随即他又想到自己这么湿淋淋的,萧谦被这么一抱,岂非也湿了?他看着萧谦身上,那是上好的苏绣绸缎,一身墨绿色,趁着他这个人越发好看起来。

    萧谦一连叫了萧诀几声,却不见回应,颇为无奈,便拉了他往屋里走,想说怎么也要给他换一身干净衣服。刚才季淑妃来这里,也不知道和萧诀说些什么,竟让他一时痴傻起来。平日里,萧诀可是伶俐得很,处事有颇为沉稳,从不曾如此失态过。

    萧诀任由萧谦拉着,便往屋里走去,也不反抗。他站在那里,看着萧谦翻箱倒柜,找了一件米白色的棉服,连带着小衫和中衣,都塞到自己手上。

    “这么冷的天,怎么任由自己被淋了一身?阿竹,你到底怎么了?你母妃和你说的什么,让你如此失态?”

    这一声阿竹让萧诀一时回过神来,猛然抱住了萧谦,紧紧的不肯放手。

    小时候,萧谦就喜欢看竹子画竹子,萧诀跟在后面每天看他对着那些竹子爱若珍宝,便硬是抢了竹厅作为自己的居所,还自名竹君。那以后,萧谦都不再画竹,是以宫中人人以为萧诀爱竹,却不知一切皆因萧谦而起。

    萧谦刚帮他褪了湿透的棉服,没想到他竟然扑了过来,一时挣脱不开,便被他推倒在床上。萧诀虽然小他三岁,但平日练功勤奋得很,论力气倒不输给他。

    他一个走神的功夫,上衣已经被扒掉了大半,也就不再挣扎,只是歪着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五弟,你这是把我当花浓阁的花魁了吗?”

    萧诀听到这声五弟,又见他提到花浓阁,顿时清醒过来,连忙松开,当时便跪在地上,说道“大哥,我以血立誓,当真不曾去花浓阁寻花觅柳,不过就是见你扶那沈小姐,心里难过,随意寻个热闹去处解闷罢了。你若不信,我……”

    他本不是一个容易着急的性子,但自小就受不得一点萧谦的气。假若萧谦和他有了争执,他定是要时时刻刻就把事情解释清楚,否则一刻都不能安心。现下他也不想许多,拿了床头的刀就要再刺,却被萧谦一脚踢掉了匕首。

    “你这是胡闹!身为皇子,如何能自戕身体!如若被父皇知晓了,你就不怕再被罚,到时候一年都别想出青蚕宫。”萧谦心中又气又怒,便扯了他过来,刚才那么一闹,只见萧诀手腕上缠着的布带,渗出了不少血迹。

    “你都要大婚了,我被罚多少年都是一样的。”萧诀赌气道。

    萧谦气不打一处来,扇了他一耳光,怒斥道“你难道心里就只有儿女情长吗?怎可忘了大事,说出这番话来!”

    萧诀昂首说道“大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娶那个沈灵姣的真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母后威胁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其实心里也有我!”

    萧谦没想到季淑妃会把这些事也告诉萧诀,心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他站了起来,便要离开青蚕宫。没想到萧诀从背后紧紧的抱了上来,在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伴麟,我都这般一哭二闹,你怎么还忍心丢下我,莫非还要我演一场上吊你才肯平心静气的和我说会儿话?”

    他这一个卖乖,弄得萧谦顿时不知如何接话,只能由着他抱着,吻着,待到反应过来,却又是被他按在床头上,连带着床帐都已经放下。

    “快给我放开,这里可是青蚕宫,你这样胡来,我们明天都得死。”

    “伴麟,你怕死吗?”萧诀的眼里竟是毫无惧意,颇为疯狂。

    “只要死在你的前头,便不怕。”萧谦心中又想到丽园里,父皇对自己说的事情,若父皇知晓了,定然不会饶我。哪怕他再护着我,也不可能容得下这样的事吧。

    萧诀见他如此,心中大喜,凑上前去,两人鼻息可闻,他又问道“既然你连死都不怕,为何竟不肯与我这般?”

    “阿竹,你听我的话,不要胡来。既然沈灵姣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何必再说。天底下何来两全之事,我既想帮你,自然免不了卷入此间。若我要远离是非,与你也该早做了断。人人都以为我有选择,可其实我早已无路可走。父皇想让我远离京师,你母妃要我娶妻助你。你若是我,你会怎么选?”

    萧谦说着,不由得又想到自己的身世,想到自己竟与父母一般,从来只有绝路可走,不禁流下泪来。

    此番情状,看得萧诀心中大是不忍。他看着这个年长自己三岁的哥哥,想开口好言劝慰,又不知从何说起。

    萧谦见他半天没有声响,便睁开眼来,却见他正为自己宽衣解带。哪怕不说,他也明白他心里想什么,那份渴求已经明明白白的展现在眼睛里。他没有阻止,由着他动作,甚至于到最后,他想不出一个办法来阻止这个男人。这不是别人,是他的阿竹。

    萧诀解了那一层层带着体温的衣物,终于触摸到那温热的肌肤。他早已熄了灯火,看不到所亲吻的每一寸温暖是怎样的颜色。他用唇细细的品尝轻咬,听身下的人时不时发出那隐忍的声息,心里便觉得无尽的快慰。从小到大,他都被那一个谦字拘着,从来不曾放肆过一回。有时候,萧诀都看不下去,心疼他这般能忍。

    柳宸妃变着法子羞辱他,他还要笑脸迎人。以前被萧云详用镇纸砸到了脚趾头,他还要抱着嗷嗷大哭的始作俑者,百般哄劝。宫人暗地里说他母亲地位卑贱,不配和萧诚一样,得到父皇的恩宠,他也从来不曾责罚呵斥过她们。

    萧诀从前不能明白,为何大哥要这般忍耐,而后慢慢长大了,便知道,只有他坐上那把龙椅,他的大哥才不会永远忍气吞声的活着。

    两具身体重合在一起,体温也慢慢的上声,然而重叠的身影却改变不了各自的心事。刚才在院子里,萧诀曾经动摇过,以为真的只能放下萧谦,从此看着他做母亲的提线木偶,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哪怕他的母妃也是一样,谁都不能让他放弃伴麟。

    萧谅每天待在凤眠阁,心里难受得很,他刚要遣人去找萧诚来,问花浓阁还有没有线索,却听林公公报说,萧诤来访。

    他急忙迎了出去,行礼道“四哥,你怎么有空过来?”

    萧诤回礼后,便拉着萧谅问道“小七,你老实和四哥说,那天你当真是和五弟一同去的花浓阁吗?”

    “这、这……”萧谅一下子不知如何回复,想到那日萧诚曾经提醒,花浓阁只怕是萧诤外祖母家的产业,便想要瞒着他。

    “你这吞吞吐吐的,定然不是五弟带你前往。你说吧,到底为何要去那?你若信得过四哥,四哥可以帮你调查一番。我不怕实话告诉你,那是我外祖母娘家人开的。只是你们去了以后,不但库房总管死了,连带着他们的老板,也就是我的表舅田时化也失踪了。不管你们查的什么,只怕有人要杀人灭口。”

    萧诤说得真诚,连带花浓阁是自己外祖母家的事也明说,这让萧谅觉得不好再瞒下去,便坦言了事情经过。不过他瞒了萧诚这一节,只说那天祭奠在街上遇到萧诀和季澜,因为感谢季澜相救之情,再加上刚好在花浓阁附近,所以才请他们一起去那边小坐,顺便调查一番。

    “什么!三哥的玉佩出现在花浓阁?此事非同小可,小七,你怎么不报与父皇知晓?”萧诤这才说完,便明白过来,想必萧谅是怕惊动了父皇以后,查出花浓阁与自己外祖母家有关,这样的话,他的母妃兰贵妃难免不被怀疑,而他的外祖父尹仲霖太师也难逃干系。近日来,只因萧奕是在宁馨宫昏迷不醒,所以兰贵妃被罚禁足。萧奕虽无大碍,但已经数日不曾来过宁馨宫。萧诤知道自己母亲一度受宠至极,和柳宸妃并立二宫,如此打击,数日来茶饭不思,消瘦了不少。如若这玉佩再牵扯进来,自己母妃焉有立足之地。

    萧诤顿时站起,对着萧谅深深鞠了一礼,说道“原来是为兄的错怪七弟,我还道你竟然心里藏着事情不肯让为兄知道。唉,此事可要如何是好。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枚玉佩,关系皇子的下落,又牵扯到朝堂的太师和后宫的宠妃。父皇当初打造七枚,分送你我兄弟,决计想不到还有如此牵扯。”

    原来萧奕曾经御赐了七枚玉佩,每个皇子各执其一,均为信物之属。谦伴麒麟,诚随仙鹤,诫持虎头,诤藏锦鲤,诀品竹叶,详慕朱雀,谅怀凤凰。这些团案并非萧奕所定,是他们兄弟择自己所爱,差专人雕刻而成。

    萧谅连忙扶起萧诤说道“四哥免礼,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只是现在线索都已经断了,我们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查,这可如何是好?”

    “刚才我听你说话,觉得这个娇奴大有问题。她既是三哥的掌事宫女,怎么现在若无其事一般,莫不是有人收买了她。我们大可让人盯紧了她,便能……”

    萧诤话音未落,却听林公公慌张的跑了进来,他刚想说什么,却见欲言又止。

    萧谅说道“不必顾忌四哥,有话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老奴刚才得到消息,说宫中东苑的井里发现一具女尸,正是娇奴。”

    “你说什么!”萧诤和萧谅齐声问道,心中明白,这是杀人灭口。

    “还有……还有……”林公公吞吞吐吐,只是不肯说清楚,急得萧谅颇为不耐。

    “启禀七殿下,那娇奴手中紧紧攥了一件物事,老奴听说是一枚玉佩,上面刻着、刻着……”

    萧谅大急,喝道“你倒是快说,刻了什么!”

    “刻了锦鲤!”

    “你说什么!娇奴拿了我的玉佩?”萧诤大为讶异,连忙伸手往口袋里寻找,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这不可能,这几天我都戴在身上,刚才来此,我还戴着的。”

    萧谅觉得此事大有蹊跷,便问道“那玉佩现在何处?”

    “启禀殿下,现在已经由御林军交给了皇上。”

    林公公话音未落,却听到外面吵嚷,带刀侍卫众人一涌而入,说道“陛下有旨,宣四皇子即刻前往重华殿。”

    第18章 第章

    萧诤进了重华殿,便见萧奕坐在殿上,也不抬头看他,只是看着一个磁盘的玉佩。他进来行礼以后,便一直跪在地上,也不听萧奕让他起身,是以就这样跪了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之中,张公公几次前来,或称七皇子候在殿外,有事求见陛下,或禀兰贵妃赶来,正长跪不起,但求宣召。

    萧奕忽然甩了瓷盘到萧诤面前,喝道“诤儿,朕给你一个机会说明始末。”

    “儿臣那玉佩早上还在手里,待儿臣去了七皇子寝宫,才聊到一半,就发现这玉佩不见了。”萧诤只能老实回答。

    “你们聊的什么?怎么扯到玉佩上,你才发现玉佩不见,这里就有人发现娇奴手上死死拿着你的玉佩。而且据人禀告,娇奴已经失踪几天,在那井下也有两天,而玉佩显然也是一直不曾离过她的手。你倒是给朕说说,这玉佩如何能同时在井下两天,又能被你佩戴再身?”

    萧诤听得此言,顿时慌了起来,拿起玉佩细看,着实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早上起来,他确定这玉佩是在自己手上,只不过平日里爱惜,都是挂在腰间不曾细看。父皇丢来的这枚玉佩,水渍明显,而且带着恶臭,显然是和娇奴的尸身在井下浸泡两天之故。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显然是一个圈套,只怕是有人陷害所致。跪在地上,他思来想去,都无法明白其中关键。

    “来人,宣七皇子前来。”萧奕忽然吩咐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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