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最重要的人,不是吗?
失去了我这个ji,ng神支柱,他是没有灵魂的。
要是他变成这样,我绝对不能瞑目。
那就一直陪着他吧。
在被冰封寒冷看不透前路的囚笼中——
相拥住,感受怀抱在一起的温暖;
在被痛苦侵袭时,品尝我们的感情孕育而出的甘甜。
就算它们很微弱,却是我们的生命灾难之后,赖以生存的希望。
十七天,云离开青崖山庄经的第十七天,他出现了。
出现在我面前。
头一次,我看到他束起了自己的发,完全露出了他绝美的容颜。
我看呆了。
皎洁的月辉下,神一般出尘清傲临风而立的他——
笑得超然。
我心惊胆颤。
没有生气的笑容。
云……我唤出的声音颤得变了调。
风响。他向我走来,把我拥在怀中。
感受他,我热泪盈眶太好了,是热的。
那一刻,他超然的笑容让我以为他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什么是热的?他轻抬起我的脸,问。
我摇头,含着泪微笑——才不要告诉他,他会笑话我的。
那怎么哭了昵?他举指掬起了我的一滴泪。
我不禁扁扁嘴你这些天都去哪了呢?
想我了?他呵呵笑道。
我的回答是轻捶了他的胸口一下。
在下一刻,他打横抱起了我。
云?我不解地望着他。
他抿嘴,笑得神秘带你去一个地方。
是什么地方。我没问,就算他带我去地府,我也心甘情愿。
但,当他飞身翻过一堵高高的围墙时,我放在他胸前的手抓紧了他的衣。
他了解地低头看了怀中的我一眼风响。没错,我带你去的地方。不在青崖山庄。
那是什么地方?我睁着眼睛看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这话的他,还是那抹神秘的笑。
我没有继续问,抱紧他,感受初夏微凉的风由我们的面前吹来,再吹过。
云的怀抱很温暖,他的跃行也平稳,在这种环境下,很快地,我就在他怀中沉睡。
——他不在青崖山庄的日子,我夜夜难眠。
当他把我叫醒时,天已经蒙蒙亮起。
我一惊,投想到我一睡竟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况且,云是什么时候开始骑马的,我都没有察觉。
知道我的疑惑,他为我解释看到你睡着后,我便点了你的睡x,ue,让你睡得更久些。
行程还很长,我怕你受不了。
行程还很长?我不禁开口问道。
对,不日不夜的赶路,约莫还有一天的行程。策马前行的他,目光如炬地望着前方。
到底要去哪?我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可我没有继续问,缩在他温暖的怀中静静望着前方。
夜黑之后,云策马来到了一座山坡上。
风响,你看看那个地方。他手指着山下的某个地方,示意我看过去。
我眺望过去时,看到了他所指的在月夜下打着灯笼闪着点点光芒的一座府邸。
我们。要去的就是这个地方。
他一说完,便抱着我从马背上飞身往高高的山坡跃下。
那一霎疾速的跃下,让我难免惊慌地叫了一声。
他浅笑,抱住了我。
风声中,他的话在我耳边回荡
风响,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至死都会。
总算来到了,云所说的,我们要去的地方时——
他没有由正门进去,而是翻墙而过。
谨慎地,害怕被这个府邸的巡卫发觉,所有的行动皆小心翼翼。
到了。他的这句话让我举目一望,看到的是点着灯火的一个房间。
云带着我跳上这个房间的窗台上,在窗台上轻轻叩了三声。
房间立刻一阵惊动,不到片刻,窗户被人由里面打开了。
窗户一被打开,云迅速抱着我窜进房间里。
吱呀一声,我知道窗户在我们进来后被人快速关上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连串小心谨慎的行动刚令我觉得困惑,接下的对话就让我完全怔仲住了。
云儿。这孩子就是你要带来给爹娘看的人吗?
是的,娘。他就是风响,我所爱的人。云边说边把呆滞中的我推到了一位面容慈蔼的妇人面前。
而我只能膛目结舌地望着面前风韵犹存的美丽妇人。
而她,用漂亮的明眸上下端详着我,最后,她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脸上。
我不禁退缩,却被一直贴站在我身后的云强挡着让我面对她的询视。
她伸出了手,把我用来遮掩脸孔的发挑开——我惊恐地闭上了眼。
她的动作停滞了片刻后,手颤动着抚上了覆盖着丑陋疤痕的我的脸。
可怜的孩子。妇人哀伤的一声轻叹,说出的话已经哽咽。
没有我料想的惊叫声,听到地哭泣般的语调后,我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
正好看到了,一位满头华发,面容严肃却难掩他俊朗相貌的中年男子怜爱地拥住了这位红着眼眶的妇人。
夫人,你怎么哭了呢?云儿带来了他所爱的人,你应该高兴才对。
对、对。妇人应着,赶紧擦去了眼中的泪,你看我,都这么老了还跟年轻时一样,动不动就哭。
什么话,你老?我还觉得你越活越回去了呢!中年男子ji,ng锐的目光此时含着微微的怜,他动手轻轻为妻子抹去余留的泪。
老爷。妇人因他亲昵的举动羞赧的轻嗔。
呵呵。中年人呵呵笑着,严峻的脸因为笑而柔和了些。
看着这对夫妇恩爱的场面,我的眼眶不禁一热。
身后的云在此时紧紧搂住了我的肩膀。
风响。云推着我,让我面对他的父母,来,叫爹娘。
什、什么?我扭过头瞪着他发愣。
风响,我们的所有事情,我已经都跟爹娘说过了。
说过了?我疑惑地看他。
云了解地一笑离开青崖山庄的这些天,我都是待在这里。
他带你来的?
云一怔,他没料到我会知道,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对,是我要求的,是他带我来的。
所以,云才会跟那个男人单独离开青崖山庄。
思想此,我一直彷佛被什么梗塞的心豁然开朗。
好了,风响,叫爹娘。云推正我的脸,让我直视用期待目光望着我的夫妇。
我语塞,站着发愣。
风响,叫啊,叫爹娘啊。这时,云又在身后催促。
我低头,仍旧无语。
风——
云儿!妇人出口制止了云的再次催促,你怎么这么笨呐,这孩子的心思你都不懂你还说自己爱他。
你还没给人家确定一个身份就硬逼着他叫爹娘。谁开得了口啊!
妇人的话让我不禁抬头看着她——真是一位惠心兰质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