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第一眼我看到对有呆掉了……云温暖的胸膛靠近了我,把我紧紧搂住,他身上的温度就这么传递过来,热到我以为自己会就这么融化掉。
你的脸本来就小,现在这么大块的伤疤几乎占据你大半张脸——我心疼得呆掉了,一定很痛……还有这里……他执起我的手,在同样留有瘫疤的手臂上轻轻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好恨,当时自己为何不能踣着你呢,我宁可我自己受伤啊……
我又哭又笑——一定更丑了。
可是,如他所说,我一直最在意的事情,在他居然这么轻描淡写后,真的,变得那么微不足道。
啧啧啧呀!他喟喃,手游走我的身上,风响,你用这么诱人的表情诱惑我……现在,全身又都是我昨晚留在你身上的痕迹……
我的眼泪流得很凶,怎么都不肯停下,我透过泪眼朦胧的眼痴痴看着云娇好的脸在我面前,露出谁也比拟不上的绝美笑靥。
我们再做一次吧。说着,他已经覆上我的身。
不,云。我的身体现在好痛!泪流不止的我推拒着他,我现在完全没有做好准备,这种啼笑皆非的复杂心情令我不知所措。
他的笑开始变得黯然,轻易地,就把我的抗拒一一化解。
放心吧,风响,这次,一定会让你舒服的——当然,只要你发誓、水远不会离开我——
云——我瞪大了眼盯着他逐渐落下的唇。
答应我吧,风响,不要再离开我了,永远跟我在一起,失去了你,我连呼吸都如此艰难。
在我唇角落下一吻的他,悲切深情的笑着,我情不自禁沉沦其中。
眼睛含着泪水的我心酸地紧紧抱住他,义无反顾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
早就做好了与他厮守的打算,若不是半年前的悲惨遭遇,我不会做出想要离开他的打算。
再一次,我毫无保留的为他献出我的一切,放纵在他的深情我的痴恋之中。
然而,我不懂,为什么我一直最在意的事情对他而言,不过尔尔?
活像之前的自己纯粹是庸人自扰之。
搞不懂的我只能欲哭无泪的感叹。
我发了三个毒誓,外加五个保证,只差没急得哭着跪地相求后,云才答应让我离开连云阁。
不过,他还是不怎么放心,坚持送我回我住的地方——柴房。
不行!我一口回绝,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更何况这里到柴房的距离可不近。
不会有人看到的,相信我,我对自己的轻功有信心——更何况,我会很小心的。而且现在,你认为你走得动吗?他一脸坚定。
只能坐在床上的我瞪着他……他认为是谁害的!
所以,风响,让我送你回去。他故作看不到我的怨忿,继续说道。
我衡量一下利害关系之后,只能点头。
我并不是真的连走路都不能了,但,我已经没有时间让我慢慢走着回去。都快响午了,我都没有去干活,陈管事见不到我,会起疑心的。
那好,你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我用轻功送你回去。我的妥协让云一脸兴奋。
……柴房。我估计他不知道。
柴房?果然!
因为是他曾说过,他很少会到连云阁以外的地方去……他说,反正他又不是这里的主子,没必要认识并了解这里,总有一天,他会离开的。
风响,柴房不是堆栈木柴的地方吗?你怎么会住在那里?
啊,虽然他不知道柴房的所在,却对柴房的甩途很了解嘛。
……我这样一个低微的下人,有地方住已经不错了……我笑笑,低下头不再看他。
他不再说话。
云,出发吧。再不回去,我会被责骂的。我推了推身边的他。
好。他点头,突然把我抱在怀里。
云?我不解。
用轻功带你嘛,不抱着你难不成扛着。你愿意我还舍不得呢。云冲我嬉笑。
我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叹息……
好了,风响,告诉我往哪条路走吧?
……从正对床铺的那扇窗户出去吧,我想看看那个湖……
好,没问题!
在我的指引下,用轻功飞身行驶的云很快地,便把我带到了柴房里。
如他所言,在过程中,他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我虽然不怎么了解武功这种东西,但我知道,云的武功一定很厉害。
这么厉害的他,如果不是被那个男人用计谋强留在这里……在外面,一定很有作为。
也很有可能,永远不会结识像我这样卑微的下人……
我,该感激上天的这种安排吗?
把我带到柴房里后,云拧紧了眉,对我所处的地方的简陋环境感到不满。
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柴房的门口就被人用力拍打,紧随着张管家的身影出现在狭小的柴房中,吓得被云抱在怀中的我差点没掉下地来。
阿弄,你今天是怎么一回事,都日上三竿了还不出来干活,想被罚啊!
——张、张管事,稍、稍等一会——我用紧张得结结巴巴的声音冲门外大声说道。
那你快点!都快晌午了!居然让我来催,你是怎么一回事啊!
——马、马上。我边说,边用力推开云,让他把我放下来。
云没有放开,反而更抱紧了我,把唇贴在我的耳朵上,当下,我的耳朵被他火热的气息覆盖阿弄?
我咬牙,急急冲他小声解释是我的假名。快,把我放下来后,你就从后窗出去——
他没有依我的话行动,不顾我的紧张担心,慢条斯理地说道对了,风响,你这大半年的都去哪了,你还没跟我说呐……
我急得快哭了出来,只想打发他离开云,你先离开好不好,这些,我一定会跟你说的。
你发誓,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我发誓。我已经不顾一切了。
好,我等着。他在我的唇上轻吻一下后,便轻轻地把我放在地上,从我们进来的窗户出去了。
阿弄!看到他离开,我还未松下一口气,张管事催促的声音又再响起。
我这就来。我边说,边移动涩痛的身体前去开门。
我给张管事说我为什么这么晚都没起床的原因是我病了。
张管事端详我好久之后,勉强接受了我的说辞。
最后,他对我说道身子不舒服你可以休息,但记得,你的活可没有人替你干,今天你必须得把柴房里的柴劈完,下午的时候其他地方都等着用。
是。我瑟缩着回答。
真是,明明都忙成这样了,还生病……他冷眼看了我一眼后,拂袖离开了。
话里的意思,好像我身子不舒服是我的错。
等到张管事的身影消失在我面前后,我心情郁闷的关上了门。
劈柴之前,我想先用水擦拭一下自己粘腻的身子。
昨晚与今早跟云情事后的污渍虽然在他的房间里的时候,他甩干净的布巾为我擦拭过次,但总还有一些余留,黏黏地,让我觉得难受。
并且,擦拭并没有让云留在我身上的味道散去,让我只要一个低头,总能嗅到云身上特有的麝香……让我难抑地,为此感到心猿意马。
我把门口闩好,一回过头,就因房里出现的人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
是他,我原以为已经离开的云。
一脸冷静的他,站在我面前不远处用他幽深的眼睛定定望着我。
看到他眼里刨根问底的强硬目光后,我低下头,指着占据了柴房大半空间的木柴叹息云,还有一大堆的柴等着我去劈……
没有擦澡,更没有劈柴。
在云的威胁利诱之下,我把一切全盘托出——包括那个男人对我所做的一切。
听我说完后,云一直缄默。
他不言不语,我反而更能感受到他内心极度愤恨、却无能为力的心情……
云,没事的,真的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你差点就被他害死——云悲愤地咆哮,我的下一个动作却是紧紧捂住他的嘴。
云,不要这么大声,虽然很少有人会到偏僻的柴房来,可是,总会有人路过……
云苦涩的扯下我的手上哀恸地低喃;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连说个话都不能随心所欲。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的我只能抱住他
我好恨现在的生活……好恨龙啸天这个男人……他不仅害我的双亲,用他们来威胁我,让我不得不听他的命令乖乖待在这里,哪儿都不能去……现在,连我所爱的人他都不放过……
风响,我该怎么办,我们到底怎么办?
我抱紧他云,听天命吧,一定,会有结果的。
天命?他冷笑,天命是什么?是让我们茫然的等待吗?……那我宁可去死!
云?我害怕地看着满脸坚毅的他。
风响,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只有死能够让我们在一起,你愿意跟我一起死吗?
他深邃的眼睛,饱含情感地望着我,让人怎么能拒绝呢!
……更何况,能够与他一块死,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对。
嗯!我重重地点头,如果都有那么一天,我义无反顾。
风响。他紧紧拖住了我,你果然是上天踢予我的最崇高的礼物。
才不呢,云,你才是对我而言,比生命还重要的宝物啊。
我们的拥抱没有持续太久。我无意间瞄到冬日的阳光已然照上柴房里置西的窗口上时,一阵惊叫啊啊啊,已经下午了,整间柴房里的柴我一根也没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