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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子承父液 第7节

作者:清水浅浅 字数:24427 更新:2021-12-30 08:50:03

    47安家卷

    为期三天的展览会第一天,因为宝石的璀璨在黑夜中才会更加美丽,所以这次邀请入场的时间为晚上七点,说是展览区其实就是拉关系套交情的宴会,只是名义取得比较冠冕堂皇罢了。

    安溪以安家继承人的身份接受邀请,同行携伴为一美艳女子。高挑的身材艳丽的五官,一袭露背的红色晚礼服更是衬托出勾人的性感,惹得众男人蠢蠢欲动。只可惜美人虽看着奔放却生性害羞,面对搭讪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沉默的抗拒状态,只一心一意的紧跟安家继承人不离半寸,紧挽着的手更是看的他人眼红。

    安家公子也非池中之物,才16岁之龄就有成年人的沉稳,来到此处更是不见半分紧张,贴身的黑色西装穿在他的身上也没有丝毫违和之意,不若其他少年那般有着装大人的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可笑,微冷的气质也煞到了一些未嫁之女。只可惜人家一路只对身旁之人轻声细语亲昵非常,半点不留眼角余光给她人。

    “安,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

    “怎么,不是一直劝我再做考虑希望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的吗”

    “无需考虑了,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声令下我马上切断电源,监视系统也会被导入其他视频。”

    高挑美人那低的只有安溪听见的嗓音却是粗哑如男人,说的内容更是表明了她还真的是他这个事实。

    这正是在安溪同意之下乐颠颠的赶来助阵的迪尔,哪知道一来就被安溪塞了一套女装让他假扮女伴,这让听说要为安溪打掩护而特地用非常手段搞到一些武器的迪尔瞬间从天堂摔到了地狱。

    难受的拉了拉身上的长裙,迪尔表示他胸闷。贴着两硕大假球能不闷吗安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明明自己的轮廓容貌并无半分女性化,可仅是利用化妆品就立马变了个样。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简直不敢相信化妆术有如此神奇。

    “再等等,过会儿有皇室成员过来发言,那是整个展览会的,那时断电才是最佳时间,保安们的注意力会被保护皇室而引开一部分,对宝石的关注度最低。”

    “好。”

    安溪自然不会告诉迪尔,所谓的最低也就代表还有注意力在宝石上面,而这部分注意力,就是那些实力未明的异能者了。

    没过多久,就如安溪说的,皇室为表示对贵客们的尊重而派了宗室成员过来说贺词,正中间时,安溪示意,迪尔领会其意探入包内按下手机启动早就准备好的程序。

    “五秒后断电,你有三十秒的时间。”话音落,整个博物馆都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恰好五秒。

    人群慌乱起来,嗡嗡嗡的声音嘈杂无比,立马就有专门人士出来安抚说马上会恢复电力,事实也如他说的那样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是“啊,宝石不见了”

    有一名贵妇打扮的女人一手捧脸一手指着最中央的那个展览台惊叫,众人看去,发现展览台上空空如也。这时,炙鹰成员终于出现,却个个都湿答答气喘吁吁的满身狼狈。

    “快,封锁现场,那贼人跑不远肯定还在这里”

    保安们闻言立即封锁了博物馆各个出口,一路搜索却毫无蛛丝马迹,无论何处都找不到外侵的痕迹,既不是外侵,那就只剩下会场的客人了。

    能够在第一天被特别邀请的客人的身份都不是泛泛之辈,哪里容得被人暗指窃贼一时之间人人愤慨,场面开始混乱起来。

    炙鹰之中,一个看上去显然是他们中主心骨的人上前一步,沉声开口,“请大家安静听我一言。我们并非怀疑大家,只是窃贼狡猾,很可能假扮某位尊贵的客人混进来,大家想必也不想被这种奸邪之辈欺骗利用吧请大家配合一下复查身份即可,万分感谢”

    也不知道是看在还在场的皇室成员的面子上还是因为丢东西时不肯配合搜查行动的就是做贼心虚的惯性心理使然,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在那人说话之后竟无一人反对,那股愤慨之情也在男人说话之后就莫名消失了。

    复查行动在炙鹰的组织下很顺利,但结果却是非常令人失望的,身份一一核实都没有虚假,因为有言在先就只能放人离开了。尔后,皇室有令,炙鹰必须负责追回宝石。

    房间内,炙鹰成员聚在一起,为追回宝石而费神交谈,气氛有些沉闷。

    “确定没被人虚冒身份”浓眉大眼的男人粗声开口,眉宇间藏着一股狠劲,此刻正拧着眉头满脸的阴霾。

    那个展览会场开口之人摇头,“没。”每个人的信息都核查的很仔细,并无人是假冒的。

    “那就是其中一人偷了宝石”在场的最年轻的男人皱眉,提出了剩下的可能性。

    “不太可能。”还是那个领头之人否定了这话,“技术上明显就是惯偷,比我们遇见的任何一名小偷都要厉害。这些人都没这技术含量,而且小徐也没有在他们身上看见宝石。”

    被领头之人称为小徐的人点头肯定了这话,其他人见状立即打消了怀疑。

    “那就是外部作案可并没有搜到侵入迹象,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别忘了,那人和我们一样。”领头之人淡淡的提醒了第一个开口的男人。

    这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他们都是有着秘密的人,也因为这个秘密他们才聚集到了一起。本以为世上只有他们是特殊的,却在两年多前遇上了一个和他们一样的人。他们想办法探听到一些事情之后就从那人抢夺了武器。现在,又是一个同类

    “记不记得那人说过的真源国”最年轻的男人开口说到。

    “记得。那人对真源国可是忠心的很呐。”嘲讽的话语从狠劲男人口中说出,眼中的不屑是如此明显,“哼,若那个什么王真的那么好的话为何不早点找到我们我们受了那么多欺负吃了那么多的苦可不是为了给别人当奴隶的”

    另外一个细眼睛男人首先明白领头之人的话,“大哥是说这次也是真源国人”

    领头人点头,“很可能,而且能一人力挫我们无人,还是就那么短短一瞬,那实力非常可怕。”

    实际上,被炙鹰忌惮的可怕实力并非出自安溪,已经卸下浓妆的迪尔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望着安溪,“你是说短短三十秒的时间你就经历了差点失手被擒然后凭空冒出一个同行那个同行还抛弃了同行竞争原则出手帮了你”

    得到安溪肯定点头后,迪尔感慨,“安,你的生活还真的像小说,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会出现。不过,你知道那人身份吗”

    安溪摇了摇头,神情若有所思。一开始那人靠近的气息让他以为是安宸,但当那人出手后他就知道是他认错人了。尽管他会认错安宸这一点真的很不可思议,但对方的异能是水而不是时间,这点是毋庸置疑的,的确是他认错了人。

    “那宝石呢”

    其实迪尔还是希望安溪没有得到那宝石。在安溪感兴趣之时迪尔就去查了最全面的资料,这宝石太邪乎了。历任主人都在拥有宝石不久后发生意外,而且那意外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宝石之中的恶灵作祟。

    别说他不科学,谁让更不科学的事情他都已经亲身经历过了呢,由不得他不信。

    安溪的视线低垂,“明天去取。”因为半途的意外他就把宝石顺手放到其中一名客人身上,当然,在此过程之中他对宝石做了手脚保证无人可以认出。

    “啊。”了一声,迪尔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隔日,目标人物意外登船,见此,安溪头也不回的买票上船,被迫依旧以一身女装示众的迪尔连忙提裙子跟上,气喘吁吁的在最后一秒以震惊众人的矫健身姿凌空一跃成功跳上了船。

    然后,喀拉一声,迪尔满脸的残白色连妆都遮不住了,苦丧着脸看向安溪。雪特他忘记他现在穿着细跟高跟鞋了

    抿唇无语的半晌,安溪还是上前扶住崴脚的迪尔坐在最近的椅子上面,迪尔脱下鞋试着摸索了下,钻心的疼让他直冒冷汗。

    安溪看了一眼已经肿起的脚腕,对伤口的熟知程度让他很容易判断出迪尔恐怕是脱臼了,正想动手矫正,人群中就有一人表示自己是医生,很愿意帮忙。

    有人自愿帮忙安溪乐的清闲,尽管那医生一脸痴迷的瞧着女装的迪尔一看就知道醉翁之意在何方。不过,安溪拍拍屁股走的干脆,他相信迪尔能够处理好的,感情之事迪尔肯定是不希望他来插手的。背部迎着迪s光线的安溪如是想。

    趁着大部分人的视线都在迪尔他们身上,安溪轻而易举就摸到了宝石,来到他订下的房间内,褪去了宝石的伪装。闪耀的光泽,晶莹的色彩,硕大的宝石在灯光下似有清水潺潺流动那般剔透,美不胜收。

    但安溪喜欢的可不是这些外表,欣赏了一会儿之后就收起宝石随意放口袋出了房间,那些诅咒还是等以后他慢慢研究吧。

    “啊”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迎面而来,脚步匆匆之下似乎没有料到拐弯处会出现人,一个刹车不及,惯性使然,少女就要撞上安溪,不由的一声惊呼掩唇而出。

    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安溪一个巧劲就卸了少女的冲力并扶住了少女下跌的身体,得到了少女满脸的感激和咋然而起的羞怯之意。

    “谢、谢谢,我是爱丽丝,爱丽丝维西,请问你是”

    安溪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侧着身体让出了走道,“维西小姐如此匆忙想必是有急事,请小姐先行吧。”

    安溪的话成功的让爱丽丝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虽然有些不舍但火烧眉毛的急切暂代了一腔少女心,再次匆忙谢过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安溪也并不为此浪费时间,转头就向船头甲板走去,却是没有发现,口袋只是的蓝宝石闪过了一道幽光,魅惑而魁丽,却泛着丝丝诡异的阴冷。

    来到甲板之上,那个医生已经离开,迪尔的脚露在外面坐在一旁喝着冰啤酒,满脸惬意。见到安溪后先是抱怨了一下安溪刚刚不顾同伴情谊抛下他独自奋斗的恶劣行径,然后就开始关心安溪的行动了。

    “拿到了”

    安溪叫服务员上了一杯红酒,浅饮了一小口后才开口,”拿到了。““那我可以换下这身妆扮了吧”忍不住低声欢呼,迪尔此刻恨不得抱住安溪亲几口来表达感激之意,这身女装可折腾死他了。很显然,迪尔已经忘记自己男扮女的罪魁祸首就是安溪。

    岂不料还不等迪尔欢呼结束,安溪就缓缓的摇了摇头,嘴角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很浅的微笑,“迪尔,做事要敬业,半途而废是不道德的。”

    迪尔“”安,你别笑了好不好虽然他很高兴安终于把他当成朋友一般会偶尔调侃开个玩笑捉弄一下,可他真的怕死了这种笑容,就跟恶魔似得,充满着诱惑人心的魅力却也让人胆战心惊,就怕下一秒就会倒霉。

    就在迪尔准备哪怕是徒劳也为自己争取一下权益时,安溪的笑容隐了下去,神色间莫名的溢出了丝丝的凝重,看的迪尔的心滋生出浓浓的忧心,“安,怎么了”要知道虽然安比他小了好几岁,可认识以来他在安的脸上很难看见这种表情,一旦出现,就必定发生了重大事情。

    安溪眨了几下眼睛后才慢吞吞的开口,回答了迪尔的问题,“我看不见了。”就那么突然的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征兆的失明了。

    安溪那平静的好似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般的声音让迪尔花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把安溪的话在脑子中转化成功并吸收,砰的一下子直直站起甚至打翻了坐着的椅子,连受伤的脚都给忘了,惊愕疾呼。

    “你说什么”

    48安家卷

    迪尔很想来一句“你别开玩笑了”,可他怎么也无法把安和玩笑这个词连上号。所以,是真的安看不见了一想到这里迪尔就急的原地打转,“安,你等等,我去找那医生过来,虽然他”

    话才说到一半迪尔就察觉到了周围的不对劲,刚刚还各自玩着自己的人群开始朝着他们围拢,人人的目光都呆滞非常,步伐僵硬,让他想到了一个词丧尸。

    “安。”小心翼翼的把莫名失明的安溪护着往后退,迪尔悄声提议,“你小心脚下,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沉默了数秒,安溪“嗯”了一声,尽管看不见,但那种紧绷的敌意还是让他下意识的戒备起来。只是,视线方面的突然缺失让他无法马上习惯,行动起来肯定存在一定问题。

    迪尔才说完就有人和野兽一般猛地从侧面扑向了安溪,那狰狞的模样凶狠非常,一时情急,迪尔直接操起手边的木椅背狠狠的拍了上去,啪的一下子,脆弱的椅子散了架。

    迪尔甩着被反作用力震得发麻的手,扔掉了手中椅子的残骸,暗啐了一声,“雪特,竟然是伪劣产品”

    说完,抓着安溪就跑,却忘记脚上有伤,一个向前就扑倒在地,视线之中却是看见了有人朝着安溪扑去,“小心,安”

    惊叫声被扼杀在咽喉,迪尔看着命中率极其准确,动作迅速有力的踹飞敌人的安溪,嘴巴圆睁。这还是他第一次正面看见安溪的伸手,轻盈而灵活,力度也狠得让他后脊背发凉。若不是情况危急,迪尔很乐意给安溪热泪的掌声。

    无论身手如何厉害,终究是刚刚从正常人行列里面莫名跌入失明的人,一个正常人,不管你有多厉害都不可能瞬间适应盲人的生活。安溪怎么也不可能马上丢掉正常人的惯性而去用听力弥补视力的缺失。再加上人多脚杂,这对失明这种听力变得敏感的人而言就更加糟糕了,无从判断来着的方向就容易产生心理疲倦继而出错。

    敌人源源不断不知疲倦,安溪这边就算迪尔撕开了裙子彪悍的拎起椅子一砸一个也砸不了多少,只剩下安溪一人顶抗着,失明的他很快就开始顾此失彼起来。正在这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流窜入安溪鼻间,惹的安溪几乎是反射性的皱起了眉。

    安宸不,应该不是,而能够让他错认是安宸的人至今为止只有一个了。“是你。”被拉出了包围圈的安溪双目精准的对准了助他之人。

    “是我。”来人的声音不算很热情但却让安溪更加肯定自己会认为这人是安宸这个观点绝对是错觉,因为这人无论是拉着他的举动亦或是语气都温柔到不可思议,就如同那股温柔已然刻入骨髓,和安宸那是一个天差地别。

    只是瞬息之间,随着迪尔一阵惊呼,一直不肯放弃的围拢上来的敌人不再靠前,安溪只觉得刹那安静起来,安静到他发觉这种诡异的安静真的不是他的错觉。

    “我失聪了。”

    眉毛都没动一下,安溪抛出了这个事实。握着手腕的手掌微微一紧,让安溪有些惊讶。这算是来自陌生人的关怀

    “安,你说你听不见了”见危机解除的迪尔好不容易才消化完安溪的这个噩耗,急忙上前却再次被陂着的脚绊倒,胸前两个假胸顶的他差点岔气。彪悍的一把扯掉两球,本就破烂的衣服就真的成为布条挂着了。

    “安,别担心,我们马上上医院。”比起安溪的平静和淡然,迪尔那脚步匆匆的几次跌倒的急切更似当事人。

    “不必了。”安溪只听见男人阻止了迪尔,声音却比面对他是多出了太多莫名的冷淡,“是这个问题。”

    迪尔看见那个厉害的很像传说中的超人的男人从安溪口袋之中掏出一样东西,定睛细看,硕大的蓝宝石在阳光之下璀璨耀眼,尽管已经经过了人工的雕刻,却依旧保持着天性的美,夺人眼球。

    “这个”迪尔表示对超人的话无法理解,安失明失聪难道不是生病了吗和蓝宝石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宝石上被人涂了毒药”

    一声惊呼在超人冰冷一瞥中销声匿迹,迪尔抿唇闭嘴不敢再开口,心里却依旧有些嘀咕涂毒难道不是最正常的猜测吗

    迪尔认为最正常的猜测对于另外两人而言却是一个猜都不需要猜就直接抛弃的猜测。安溪虽然听不见,但他感觉得到拉着人一直没有放开他的男人的动作,“是有关于它的诅咒”

    安溪的话才问完,就觉得手掌心被一根手指比划着写字,手指的指尖微凉,不轻不重的力道让他有些痒。

    “诅咒”这两个字提醒了迪尔,皱着眉回想他看过的资料,渐渐的,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但随即,又开始不解起来,“可为何把安当成诅咒目标因为安偷了它”

    不需要听迪尔的问题,安溪自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何是他因为他偷了它不,他不认为是这个原因。这宝石之前的主人大部分都是正常渠道得到它的,不照样死了那是为何呢是他某个行为举止出发了诅咒

    安溪皱着眉回想自己之前的一言一行,终于在某个足够细小的地方找到了可能性原因,“或许她认为我和害死她的男人属于同一种人才会启动诅咒。”

    “同一种”迪尔回忆资料,有些不确定,“花心风流而冷酷无情不可能吧,安,你从上到下哪里看得出风流花心了”至于那个冷酷无情,迪尔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是朋友,却不必自欺朋友是个好人,他交的是朋友而不是善良这个品质。

    “是她认为。”而不是真实。宝石中的诅咒已经积存两千多年,一个被背叛的女人的怨气更是力量强大,一时之间不被察觉也是情理之中。

    原来,这宝石的第一任主人是一位富家千金。年轻而美丽的少女家境富裕,在一天佩戴着蓝宝石出门游玩时遇上了贪财的劫匪,无助而惊恐的少女被英俊的少年救下。

    美丽的少女和英俊的少年,干才烈火很容易就燃烧起了爱情的火焰。两人相互倾心,只奈何少年家境贫寒无法高攀,求亲一事被少女家人阻扰。炙热而浓烈的爱情冲击下,孤注一掷的少女决定听从少年的话连夜私奔,而那颗成为二人相遇原因的蓝宝石也被少女在私奔第一夜就赠与了少年成为他们的定情物。

    终于可以在一起的两人浓情蜜意恩爱非常,尽管贫寒但少女甘之如饴,为了心爱之人不惜洗手作羹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在时光之中变成了妇人,而那英俊的少年也成为了帅气的男人,无情的时光碾碎了的不仅仅是少女的美貌和青春,还有少年那日渐淡薄的爱情。

    终于,男人再遇了一位年轻美貌又可爱多情的姑娘,认为这才是他的真爱的男子迅速的陷入了热恋之中,对那姑娘如痴如醉,把那蓝宝石赠予了她。

    岂料那姑娘百般迷人风情之下的是一颗歹毒的心,因怀疑男人之妻还私藏什么奇世珍宝而怂恿男人下毒手。

    一边是人老珠黄失去了可爱纯真的妻子,一边是迷人美丽的让他倾心相爱的情人。男人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就被情人的甜言蜜语给蛊惑住了,在一次用餐时亲手舀了一碗下了毒药的烫。

    许久没有如此贴心关怀自己的丈夫送汤行为让妻子高兴而感动的热泪盈眶,却不知自己抛弃了一切去爱的人送给她的是一碗断魂烫。可怜的妻子在痛苦难耐的死亡之前才明白男人原来早就背叛,深刻入骨的怨恨纠缠上了那颗碾转三人之间的蓝宝石上,咒杀了负心的男人和歹毒的女人。尔后的两千多年里面,永不停息的寻找着负心薄情和心思歹毒之人,然后一一除去,从此,美丽的蓝宝石正式成为了人们口口相传的死亡之石。

    “这么说来她是在看见你扶了那女孩后认为你负了我这个"恋人",所以才会启动诅咒并把你当成目标“在安溪的解说之下,迪尔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是。”这句话是男人回答的,因为安溪无法听见迪尔的话。

    迪尔也不介意男人的越俎代庖行为,甚至他都没有觉察出这事有半丝不和谐的地方,“那这不是误会吗怎么还不停止”

    “它只是被灌注怨气的宝石。”而不是自动调节器,会自我判断正确与否然后在决定执行与否。

    男人的言外之意迪尔听明白了,就是因为听明白了才会着急起来,“那怎么办”总是必须想办法拔除诅咒的啊,要不然安怎么恢复

    男人言简意赅,“毁了它。”

    没有任何犹豫不决的行为,三人直接从船舱底部找到小艇弃船而去,等上了岸后找了个没人打扰的地方燃起了熊熊烈火,把宝石投入了火中。

    “吼”

    凄厉的叫声带着阴森的可怖震耳欲聋,火光中一股幽蓝之中带着黑色的烟雾扭曲着似在垂死挣扎,直至半个多小时叫声才逐渐停歇,诡异的烟雾也消失殆尽。

    “这就好了”迪尔掏了掏被震的嗡嗡作响的双耳,眉头紧皱,“可安不是还没有恢复吗”

    对于迪尔的问题,男人很给面子的甩出了几个字,“滞缓期。”

    “你是谁”安溪微微挣了一下,发现对方竟一直握着他的手腕没有放开。

    “陈曦。”

    迪尔发觉,男人在面对安时尽管声音高低起伏不变但却比面对他时多出了太多的温柔,尤其是男人凝视着安的眼神,让他总觉得有些违和。这是看朋友的目光吗

    甩掉了脑子中诡异的想法,迪尔知道安溪不会有事后心情又好了起来,兴奋的看向名为陈曦的男人,“陈,你很厉害船上那个时候的水是什么魔术吗超帅”那种庞大的水流宏伟而美丽,有一股震人心魄的威力。

    陈曦没有回答迪尔这个问题,迪尔也对此冷淡不丝毫介意,高人嘛,冷冰冰的才是正常的。

    “为何救我”

    “想救。”简单的两个字却坚定的让人无法生疑,却只得到安溪的沉默以对。

    就在这时,迪尔才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叫了起来,“安,你听得见了太好了”

    耳边响着迪尔的喋喋不休,安溪还未恢复的双目蒙上了一层薄纱愈发的朦胧起来。陈曦吗这股熟悉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种默契让他无法忽略,他的所有心思这个男人总可以准确摸透早一步说出,笃定之中泛着淡淡的喜悦痕迹。

    z国某处,跛脚行走的少年低垂着脑袋,对外界漠不关心的少年在撞上了人后依旧没有丝毫反应,依旧一个劲的向前走,直到背上一阵剧痛被打翻在地,少年才抬头。

    几个头发染的花花绿绿发型新潮流里流气的混混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其中一个黄发开口,“哟,撞了大爷不知道认错还瞪人啊,你小子勾啊。”

    “还瞪”黄发混混一脚踹了上去,“有本事站起来单挑啊,大爷我最喜欢揍的就是你这种自命清高的人,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可以看不起人了我呸”

    “大哥大哥,算了,咱不跟他一般见识,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三好青年啊,要体恤残疾人。”

    挑染的五颜六色的人拉着黄毛,嘴里说的是好听但言语之中却是处处透着浓浓的嘲讽,尤其是最后三个字更是故意拖长着调子说出来的,听的地上之人额头上爆出了愤怒的青筋。

    “哟,小鸡说要体恤你这个残废你还瞪他真是不识好人心啊,该揍”黄毛说着,继续狠狠的踹了上去,其他围着的几人也起哄着踹了上去。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喘着气女生语带焦急,“大叔,就在前面,我看见好多人围着一个人打,快点去吧”

    “大哥大哥,来了,我们快走吧。”拉着踹上瘾的黄毛,五颜六色的小鸡立即喊着弟兄们撤退。

    待这群混混走远了,旁边的巷子里面才冲出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脚步匆匆的来到倒地的少年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少年,话语之中满满都是真诚的关怀。

    “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打伤你我送你去医院吧”掏出了一块手绢擦着少年脸上的伤口,少女颇为自责的说了一句,都怪我没早点出现”

    迎上了喃喃自责的少女的脸庞,注视着他的目光之中没有其他人看向他的那些令人生厌的情绪在内。不带同情不带怜悯亦或是嫌弃,只是单纯的关怀,温暖的如同寒冬腊月的阳光,特别的暖入心怀。

    自从受伤之后,少年第一次觉得落在身上的阳光是那么的温柔,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我叫方麒。”

    女孩楞了一下,随即,对着方麒灿烂一笑,“我是袁琳,真巧呢,我们的名字合在一起谐音就是麒麟。”

    少年也微微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不是巧合而是上天给他的补偿,让他在如此窘迫之际遇上了可以给他温暖的女孩,她是他的天使。

    49安家卷

    时光如同指缝的阳光,怎么挽留都留不下。就仿佛只是回眸时的一个恍惚,人就从此岸到了彼岸,时光瞬间流逝。

    三年,一天一天点着分分秒秒似乎长的毫无尽头,对于安溪来说却是足够的短,短的他尝试了无数方法都无法从安宸手中得到一次小小的胜利,这让他微微懊恼,更多的却是愈挫愈勇的遭遇强手的兴奋。

    但是,时间不多了,哪怕兴奋安溪也不可能忘记他和安宸的那个赌约,离到期的时间还剩下了一个月不到,而他却在此事上面毫无进展。那些普通而百试不爽的诱惑策略对于安宸来说根本无用,想要把自家人打入敌人内部来个里应外合更是不可能,策动他人成为他的内应就更不可能了,安宸身边的人太死忠了。

    几乎所有计策都遭遇到了失败,眼下,只剩下唯一一条最普通最让人难以抵御对安宸而言却是最不可能的计策 美人计。三年,不,加上真源国的那年一共四年,安溪从未见过安宸身边出现过情人,甚至连床伴都不目见过,如此冷情之人需要用怎样的美人才能够让他动心

    暂且不说这种外貌风情手段都必须最最顶级的美人是否可能在短期之内找得到,单是一点,符台安宸口味的是怎么样的每个人都有喜好的口味,各花人各眼,若是风格不对就是再美也白搭。

    这么算来算去的,安溪唯能一够想到的只有一个人选方语兰,这个女人可是他见过的安宸唯一的情人,更何况还被安宸允许生下了方麒,如此,这女人对安宸而言定然是不同的。

    只是安溪想到了方语兰如今境况,对于以上推测又开始怀疑起来。他调查之后才知道,原来方语兰作为安宸的情人也只到八年前,尔后,方语兰突的被安宸抛弃,原因不明,只是方语兰之后的情况很不好。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人一夕落魄,其中落差带来的后遗症可想而知了,没人伺候没钱花又不愿工作,最终沦落到和男人厮混以求资金维持生计。

    其实按照方语兰的外貌和交际手腕,没了安宸这条大鱼最起码也可以傍个中款吃喝不愁,但奇怪的是,稍稍有头脸的人物都没有去沾方语兰这个女人,在方语兰靠上去之前就好似洪水猛兽来袭一般离开,久而久之,方语兰见此路不通后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找那些暴发户类型的男人,但那些和她混的男人目是被靠一个就败一个,最终,除了那些个下层阶级街头混混,方语兰靠不到任何人了。

    尽管原因查不到,但安溪轻而易举就猜到了肯定是安宸断了方语兰的后路,也只有安宸才能够做到如此程度。他唯一不明自的是为何,为何安宸要如此对待他唯一允许生下他的孩子的情妇方语兰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才惹的安宸使出如此手段生生磨着硬是连个痛快都不给

    还有方麒,迫不及待的把方麒带入安家却不改姓,又是为何三年前方麒受伤残废后就此消沉在安家就好似个隐形人一般安宸却无半点在意和关心,这又是为何难道安宸根本不在意方语兰和方麒

    不这个想法仅仅才出现在脑海就被安溪直接否决掉了,安宸怎么可能不在意方麒若是不在意,安宸又怎么会在以前就经常抛下他去陪方麒若是不在意,安宸又何必在他生死不明之际就互即把方麒带人安家若是不在意,安宸怎么可能在方语兰惹怒他之后依日让方麒进了安家大门对,方语兰不行还有方麒,他只需要让方语兰来闹闹,扰了方麒继而扰到安宸,他需要的,只是安宸一点点的分神。

    无视了处处违和的事实,安溪固执的认定了自己心中的“真相”,此刻的他就如同沙漠之中行走了数日渴望着绿洲的人一般,眼除了他愿意看到的“绿洲”之外别无他物。

    “少爷。”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恭敬的站在安溪坐着的沙发后方,脑袋微微低垂着,“老爷让你去趟书房。”

    安溪看了眼身后的男人,掩下眼中的情绪淡淡开口,“知道了。”

    说是知道了,安溪却依日不紧不慢的喝着佣人刚刚端上来的咖啡,一小口一小口的饮着,直到半个多小时后,喝完了咖啡安溪才起身,从容而缓慢的上楼。

    待安溪上楼后,那个站在沙发后候着的男人才动身离开安家,直至走到门口时遇见了刚进门的陈立。今日的陈立穿着身粉色旗袍,衣袖袖口用白色丝线绣着富丽牡丹,砸是把她衬托出一种妖艳中的清丽,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情万种。

    “副队长。”男人停住脚步,态度恭敬的对着陈立敬了礼。

    上挑的凤眼瞥了下男人,陈立的语气之中有着不被人察觉的冷淡,“是你啊,余辰。要走了”

    “是的,副队长。”

    懒洋洋的挥了挥手,“那就走吧。”

    “是。”

    见余辰离开的背影,陈立眯起了眼把眼中的思量一并眯起。余辰现在隶属她的分队可谓是一把手了,王也经常委派他处理安家事务,照理说这是王器重的表现,毕竟一般而言王会把真源国和安家分开。但可疑的是,她横看竖看都看不出王对余辰的欣赏和器重之意,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和少爷有关

    莫怪陈立会如此猜想,毕竟三年来她看的清楚,王对谁都无情偏偏对自家少爷有情,是真正的情男女之情。或许是她是女人对情爱之事比较敏感,或许是王根本就没想过要遮掩分毫,在这三年来她可谓是确定再确定对比再对比,最终得出的结论却是王对少爷的感情绝对不是父子情,毕竟提有哪个父亲会因为自己的儿子和其他人靠近些就露出杀意的。

    当然,这事她谁都没说,就连肖成都没透露过,旁人也没看出来,少爷这个当事人更是雾里看花根本不晓得。开始她憋得很惶恐,但渐渐的她想开了,这种事情她这个外人是没有插手余地的,王想做的事情她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更何况少爷这种人也不需要她来帮忙。

    不过 陈立撩了撩头发,笑的千娇百媚柳腰摇曳缓缓上楼,看王吃醋的机会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哪怕每次都会被王的气势给冻伤了她也绝对不放弃这个机会

    “少爷,妾身来看你了”

    荡漾起伏的声音荡的安家佣人手一颤眼皮直跳,心里只求这妖女不要再惹出什么祸端弄的安家冰封万里。倒是陈立的目标都在书房,隔音效果奇好的完全屏蔽了她的声音。只是这样就可以阻挡陈立了吗女人的执着可是很恐怖的,于是,安家佣人再一次迎接了来自自家老爷的西伯利亚寒流。

    正值冬季,玻璃隔开了刺骨的风,午后的暖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的让人想打盹儿。这两年做不动活的苏平此刻正坐在安溪对面笑目目的聊着天,当然,说的人是苏平,安溪只是带着柔和之意偶尔的提两句,场面漂浮出出浅浅的温馨。却在这时,有人来报,有个疯女人来到安家大门后吵闹着要进来,说是安家少爷的妈妈。

    不等安溪开口,苏平就已经气血上涌的怒声斥责了,“胡说什么,夫人岂是随随便便哪个疯女人就可以冒名的还不快把人赶走”

    “是是”

    “不必了,让她进来。”安溪开口,他可是正在等着她呢在佣人离开之后,安溪安抚着明显不理解他做法的苏平,“苏爷爷,安家不是还有一个少爷吗”

    苏平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粗声开口,“安家只有一个少爷,老太爷只有少爷你一个孙子”就算那个方麒残废了他也没办法去同情,不是他老头子心肠硬,他就是看不惯那对抢了夫人和少爷地位的母子。

    安溪也不予争辩,只是给出可以让苏平不生气的解释,“若是赶走这次,下一次不还是会来总不能让她就这么在大门口纠缠吧而且,她和我们无关,我们还是呆在一旁别去操这份心”

    苏平也是急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解释的人还是安溪。“也好,少爷,你可是答应老头子不去参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他就怕少爷被那对母子伤害。”

    “当然,苏爷爷看我何时不守承诺过。”安溪答应的言辞恳恳,内心里却是在盘算着待会儿等方语兰见到方麒闹的安宸出来后就悄悄动手。当然,前提是把苏平先送回房间去。“苏爷爷,你看这里待会儿估计会很热闹,我们还是别呆了,这天气,还是午睡会儿吧。”

    “也好。”苏平年纪大了精力不够,每天到了这个时候也总是困顿,现如今听安溪的话后想了想就同意了,反正只要少爷不参合进去就好。

    正如安溪说的,听见方麒在安家毫无实权又不被看重的方语兰一急就闹上门来,后来亲眼看见方麒的沉默寡言后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外加咽不下的那口气使得她爆发起来,又骂又吵的惹出了喜静的安宸。

    就在这个当口,安溪出手,但怎奈天不遂人愿,安宸没有出手但安宸身边之人条件反射之下没看清人就对着安溪攻击,安溪及时退开。人是安全避开了,但衣服却被人用力抓住,次啦一声报销了。

    本就为偷袭而只穿了一件单薄衣衫的安溪这下子是彻底的在众人面前半裸了一回,就在在场之人因为这个意外而呆愣之时,安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拥抱住安溪,扫视过在场之人的视线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刺骨的让人除了僵硬当场之外做不出其他反应。

    颈部被人扼住,安宸身体一僵,随即又放松了下来,刚刚的冷厉刹那间消散,低首,眼中是安溪看不见的温柔。

    “我赢了。”尽管赢的方式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但他赢了这是个事实。

    安宸点头,“想要什么”他没想过让安溪赢这场赌,但在输了的那刻,突然间发现如果输给的人是怀中之人其实并不难接受。

    安溪抬头,盯着安宸的眼灼烧出惊人的亮光,出口的话语在整个大厅清晰目荡。

    “安家,我要整个安家”

    50安家卷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只不过每层浪都学会了被掩藏,除了已经陷入竭斯底里状态的方语兰,尖叫一声就骂咧起来,高亢的声音刺的众人耳膜发疼。

    “安家是我儿子的你这个贱杂种怎么还不去死竟敢妄想”

    戛然而止的骂桑并不是因为方语兰的突然醒悟,而是无法再说话。喉咙口一道血痕清晰可见,汩汩的血液染红了胸前的衣襟,随着每一次方语兰用力,血液就愈发卖力的流出,本该发出声音的喉咙却只有血泡翻腾和破碎的声音,落在众人耳朵里面,毛骨悚然。

    疼痛席卷了全身,方语兰的脸上已经被满满的恐惧占据,双手的指头僵硬的蜷缩着无声尖叫,盯着安溪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啃了他的骨和肉。

    面对如此骇然的视线,安溪已然无视了安宸再次随身而来的拥抱,整张脸对着方语兰笑的温柔,就如同热恋中的情侣那般柔柔的似春风夹带着丝丝清香甜美。

    “方语兰,你是不是搞错究竟是谁是贱杂种了方麒姓方,而我,姓安,我妈妈是安宸明媒正娶领了证的妻子,而你,方语兰,你只不过是安宸在外面抛弃了的旧鞋”

    方语兰的面孔愈发的扭曲起来,安溪的话正戳中了她心中最隐晦的恨。当初她心心念念盼望的安家夫人宝座空出, 一心想着她肯定是下任安家夫人的不二人选,毕竟安宸身边的人中唯有她生下了孩子。可谁知结果竟是如此,她被彻底冷藏,好不容易除去安溪让自己的孩子进了安家却依旧姓方,这就好比给了她希望又再次砸下绝望,更加让她难受到疯狂。

    目光不自觉的看向那个男人,触上男人眼底结上冰层的寒意,方语兰心底最后丝希望也彻底熄灭,满心的寒冷随着血液流窜全身,冷的她痛不欲生。

    她爱着这个男人,尽管她也爱着这个男人背后的权势但她最爱的是这个男人,她甚至有一度想过,只要这个男人一直呆着她的身边她就可以放弃一切安家的权势、安家夫人的宝座,包括孩子。

    可是不行,一次次的眼睁睁看着男人回家,想着那个男人回家抱着那个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她受不了了,她要成为安夫人,她要得到男人的全部宠爱。明明那女人也只不过是安家老太爷硬塞给安宸的罢了,她把安宸抢来也并不过分,不是吗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个女人怀孕了,她有些急,她知道她不能在这一步上面落后,要不然她可能会一败涂地,尽管安宸冷漠,但父子亲情不是那么容易抹杀的,若让那女人的孩子得到了安宸的宠爱那她就真的难以翻身了。好在,天公作美,安宸上她那里的时候竟然会情绪不稳,趁此机会她推波助澜终于也得到了个孩子。

    安宸在那次之后就不再来了,虽然心里难受但却也是个机会,让她顺利产下孩子的机会,她知道,孩子出生后安宸肯定还会再来。的确,在孩子出生后安宸她就再次见到了安宸,安宸也开始恢复了过段时间就来她这里的行程。

    可是,她却觉得不样了,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可她身为女人的直觉却告诉她的确存在着不同。就是这股直觉让她使尽手段的铲除安溪母子,可是最终还是落得这种场地。安宸,自始自终都不曾喜欢过她,那些个宠爱也只是她自己的幻象罢了,这样的事实让方语兰无法接受。

    她想质问,可出口却只有短促而沙哑的啊啊声,咽喉间满是血液的腥气,浓的让她觉得她整个人生都沉浸在这股腥气之中。不不,她还有麒儿,她的儿子。

    眼中泛起丝亮光看向方麒,得到的却只是方麒的沉默和漠然的双眼,漆黑的眼瞳之中倒映着她的鲜血,却映不出一个儿子对受伤的母亲该有的波动。担忧,心疼、伤心、悲哀什么都没有,他不在意她这个妈妈。意识到这个事实,方语兰脸上的表情渐渐木然,随后,疯狂的笑意开始蔓延开来,无声的疯狂。

    最爱的人根本不曾爱过自己,血脉至亲对自己只剩下冷漠利用。耍尽手段用尽心机却发现永远只能求而不得,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对不起,父亲、大哥。”这是方麒打破沉默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低垂着脑袋姿态恭敬而低微,“是我妈妈失礼了,我这就带她离开,请父亲和大哥原谅。”

    对于方麒的这种态度,安溪没有太多感想。自从方麒那次从医院出来后就一直是这样,和所有的正常人变成残疾人的变化相同,开始沉默寡言开始独来独往的阴沉,对安宸也不再和以前那样满心满眼的仰慕依恋,就好似瞬间就陷入了卑微境地。

    “先回房换件衣服。”安宸并没理会方麒,直接对着只穿着他外套的安溪开口,一向深邃的目光此刻是无人知晓的暗沉。只穿着他的外套的安溪,太过诱人。

    最大的目的已经达到,顺便也处理了方语兰那个女人,安溪心情很好的点头顺从了一回安宸的话,转身就上楼去了。安宸淡淡的瞥了一眼依旧低垂着头的方麟,神色不明的转身随着安溪上楼。

    被两人彻底无视的方麒沉默的转身带着已经失血过多而面色惨白陷入昏迷状态的方语兰离开,一拐一拐的背影流出几许狼狈,面无表情的脸木然一片,只在转身刹那,那双麻木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快速而浓。

    在方麒独自开车带着方语兰离开安家大宅后并未去医院,而是拐入了陌生的街道停在一栋房子前,按下门铃,很快就有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开门,见到是方麒后叫了一声,略微的敬意和服从,“方少爷。”

    “把那女人看好,别让她死,留着一口气以后还有用。”冷漠的语气从方麒的口中吐出,好似他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般,而那张麻木的脸上,此刻闪现着浓浓的暴戾,完全失去了安宸和安溪面前时的那份卑微和怯懦。

    “知道了,方少爷。”

    男人应了一声就回头叫了两人从车里搬出了奄奄一息的方语兰,迅速的搬入屋里面,方麟也随之入内,大门禁闭,除了那辆沾染着血迹的车外没有丝毫痕迹表明着方麒的到来。

    “方少爷,已经叫人看过了,没有生命危险但以后无法说话了。”大厅里,还是那个男人对方麒禀告方语兰的情况,方麒闻言仅是冷淡点了下头,随即,脸色放柔,“琳儿呢'”

    “袁小姐出门了,说是春节快到了要为方少爷准备礼物。”

    男人的话说完,方麒脸上的神色就愈发温柔起来,双眼之中流淌着的脉脉温情,半分看不出刚刚就是这样的人对着自己的生母冷漠如此。

    “让厨房多准备些琳儿爱吃的菜,今天我留在这里吃饭。”这个世上只有琳儿才值得他如此对待,因为只有琳儿才理解他支持他,并且只有琳儿才是真正的只关心方麒这个人而不是方麒以为的东西。

    “是。”

    待男人把方麒的吩咐说了下去后,方麒才收敛了眼中的思念开始询问一切事宜,“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男人回答着方麟的问题,“我们找出了所有和我们一样的人说服他们臣服了方少爷,靠着他传来的消息我们成功的侵入并植入程序,不久后方少爷就可以心想事成了。”

    方麒勾了勾嘴角,徐徐冷笑,“不,我想要的不仅仅是这样,我还要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超生”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他方麟绝对要用方姓站在安家的顶端。

    “这”男人有些犹豫,“方少爷,安氏机体庞大机制有序,并不是那么容易绊倒的,这次也是靠他的里应外合我们才能够侥幸成功。您看,是不是我们放缓些脚步慢慢来,像安家这样的家族想让他们身败名裂很困难。”

    “不是安家”方麒怒声开口,“安家是我的东西我绝不容许有人破坏它,我要的只是他的身败名裂像他这种人最惧怕的并不是死亡,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我要让他辈子都背上洗不清的罪名有冤无处伸”

    “那方少爷有何高见”毕竟他们对付的人可不是简单角色啊。

    方麒神色微闪,才想开口就看见了进入大厅的女子,压低了声音快速说了句“这事以后再说。”之后脸色放柔,起身抱住了迎面而来的女子,“琳儿,回来了。”

    “麒,你来了”

    袁琳满脸都是开心,亲昵的吻着方麒的脸,双眼晶亮的盯着方麒,里面纯粹的快乐让方麒的心顿时柔成一滩春水,化成无数的爱和依恋,琳儿就是老天送给他的天使,拯救他逃出了痛苦的泥潭。

    “麒,我真想你,想打电话给你又不敢,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我真开心。”

    心爱之人直白的思念让方麒嘴边的笑容温柔起来,声音也泛着浓浓的宠爱,“琳儿放心,很快,我们就能够时时刻刻在起了。”

    “真的吗”袁琳美丽的脸庞随着方麒的点头而明亮起来,兴奋使得她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方麒的脖颈凑上去亲吻了下方麒的唇,双眼闪亮,“麒,你可不能骗我,你知道的,我最最重视的人就是你。自从哥哥离开我后,我就遇见了你,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只有你了,你一定不能辜负我”

    “傻瓜,我怎么可能辜负你呢爱你还来不及。你只有我,我不也只有你吗琳儿,你在我最失魂落魄的时候出现,那个时候的你救了我,那么勇敢那么善良,温柔的笑颜是我一生的救赎,知道吗所以,以后千万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就是我的唯一。”深情的凝望着袁琳,方麟说的柔情万分,没有在意大厅内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直接就在女子感动的神情之中亲吻了下去,传递着浓烈的爱意。

    琳儿,你放心,很快、很快我就能够成为安家的主人,到时候你就是安家唯一的女主人。那个时候没有安溪,只有爸爸、你和我,我们家三人会享受无上的荣耀,直到永远

    51、安家卷

    安家更换家主的事情造成了轰动,媒体舆论想方设法探测其中隐藏真相却不得其门而入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于是各种猜测纷纷流传开来,最多的是安宸突患绝症,无奈之下大权只能交给了安溪。

    但不管外界如何疯传,安家无人出来说明情况,安氏的运行状况也依旧一如之前那般,毫无变化。安氏的员工甚至都没发觉他们换了老板,因为行事风格上根本没太大的变化。

    事情就那么渐渐冷却下来,安氏也一直在正轨上运行的很好,那些一直等待着看安溪笑话的人也纷纷跌破了眼镜,近一年的时间,至于安溪和安宸这两个被议论的当事人则淡定的可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真正的双耳不闻窗外事。

    清静而优雅的咖啡馆,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安静的看着面前的电脑时不时的打着什么,偶尔端起一旁的咖啡喝两口,阳光静静洒落,整个画面静谧而美好。直到一声手机铃响,划破了这份安静。

    少年随手按下通话键,“你好。”

    “文,我马上就要到了你千万千万要等着我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少年皱了皱眉,等电话那段的声音告一段落后才缓缓开口,“你打错电话了。”

    “又是你”电话那端静默了片刻后突的尖叫一声,随后哀嚎顿起,“我记得你,四年前在y国也是你,怎么四年后回国了还会打错给你”

    这样的提示让少年沉默了数秒后终于在记忆的角落翻找出了相关印象,不过对此巧合少年也并不在意,在得知对方只是打错电话后就准备挂了,对方的声音却在这一刻从手机那端变成了耳边真实的叫声。

    “是你对不对你就是我打错了电话的人。”

    少年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也就十岁的年纪,小巧的瓜子脸白净秀美,大大的杏眼之中流转着兴奋的亮光,高挺的鼻红润的唇,总的来说是一个带着几分古典美的可爱少女。

    看了一眼后,少年就继续低头开始专注自己的事情。少女也不介意对方的冷淡,只是察觉到自己的冒失后收敛了一下带着歉意弯腰,“十分抱歉,是我打扰你了,我是沈倩。你你是安溪对吧”

    最后那句话成功让少年再次抬起了头,盯着少女微微挑眉。这女人认识他既如此,那么对方的身份就很好猜了。“你是沈家大小姐。”

    “嗯,我爸爸是沈德。”

    沈德,沈氏的老板,沈氏可以说在国内是首屈一指的集团,而沈氏老板也就沈倩一个女儿,一直很宝贝,不出意外的话沈倩的丈夫将会是沈氏的继承人,这样的走向也使得许多人都想得到沈倩的欢心,可惜的是沈倩似乎不怎么有定性,总是四处走,让一心期待的众人都扑了个空。

    不过安溪可不在这个众人的范围之内,他并不眼馋沈氏这块肥肉,所以,在礼貌性的邀请沈倩坐下后,安溪就再次埋首电脑不再理会对方,这却让沈倩意外的有了好感。看着被阳光笼罩出一层淡淡光晕的少年,沈倩心神一动,一个冲动就脱口而出。

    “安溪,我们结婚吧”

    饶是安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惊了一下,抬头看着对面才初次见面的少女,秀美的脸孔之上有紧张有懊恼但却也有着十足的认真。“结婚你确定你要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结婚”婚姻之事他并不是很看重,但也不准备陪个小女孩玩一场悔婚逃婚的游戏。

    “我确定”沈倩语气很坚定,她也的确这么想的。尽管一开始只是冲动,但是她并不后悔。

    她是沈氏千金,爱她的爸爸妈妈,也爱沈氏,甚至她一早就决定舍弃爱好而学习经商管理,可最终还是被爸爸妈妈劝住了,他们甚至还顶住了爷爷他们的压力给她了十八年的自由,只要在十九岁之前找到真心待她的人就无需商业联姻。

    她知道爸爸妈妈是想让她找到心爱之人组成一个家庭而不是貌合神离的和丈夫过一辈子。她万分感激并不准备浪费爸爸妈妈的苦心,所以一直都是找对感觉了就尝试着在一起。怎奈天公不作美,每一回都没有给她一个满意的结局,而再过十天,她的十九岁生日就要到了,与其和爷爷他们找的人订婚,还不如和眼前的少年订婚,最起码没有反感。

    “安溪,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冒失,但我是很认真的。如果你愿意,那么我们在我生日那天订婚,我无法说会爱你这种虚话,我也知道你对我并无感情,但我们的家庭因素决定了这场订婚对你我都没坏处的结果。如果你担心我不够成熟随时可能会玩小女孩那种为了真爱而任性逃婚的把戏的话你可以放心,我保证我会尽一个未婚妻的职责的,我爱我的家,我绝不会做出让家族蒙羞的事情”

    安溪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并无电话中那种冒冒失失的感觉,此刻的她才像是一个从大家族中成长的人,蜕去了纯真活泼的外层显出一份超越年龄的沉稳,尤其是说着爱着自己家的时候那种坚定,让安溪认真考虑起这个可能性。

    他会结婚但不可能会因为爱情,这种事情他很肯定,哪怕对方再优秀但年龄上对不上,加上前世他已然是中年人了,而他娶的必定是和他这辈子年龄相称的女人,这种因素决定了他和他的妻子之间必然有那么一道跨不过的横沟致使他无法产生爱情那种东西,所以,他的婚姻肯定会是门当户对的联姻,而沈倩,说不上最配但还算可行。

    “如果你能够遵守你的保证,那么我同意。”

    沈倩感激的笑笑,“谢谢。我能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说。”

    “私下里我不会管束于你,但外人面前,你我可以装作恩爱一些吗”她不想让她父母失望伤心。

    安溪定定的看着沈倩,低沉的声音不够响亮却足够坚定,“如果以后结婚,那么你我就是夫妻,必定互相尊重,无论是私下还是表面。”无论爱不爱,他绝对不会逼出第二个妈妈。

    沈倩这下子是完全放心了,脸上的笑容灿烂而真诚,“谢谢你,安溪。”其实一开始她就不求生死相许的真爱,她要的只是一份可以互相尊重的感情,无关爱情,只是尊重。

    一场婚姻就以如此儿戏的态度作为开端开始,两个当事人却一如他们的承诺那般认真对待,就如同普通的情侣那般该约会的时候约会该共餐的时候共餐,除了所谓的爱情之外,两人的举止行为落在旁人眼里就是金童玉女一般的登对,养眼的同时也刺伤了某人的眼。

    自从明白自己感情之后就相对放松对安溪的掌控的安宸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自己在街头看见安溪挽着一个女人温柔以待,安溪举止间对女子的呵护让他愤怒到发狂,安宸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竟也会像个妒妇,任由嫉妒在心底滋生出毁灭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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