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听了这话却不生气,反而微微勾起了嘴角,看著叶静珽笑道“莫非你是在为我的天下担心?”
一句话刺到了叶静珽,他当即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既是你的天下,与我何干。”
说完之後,他看到容寂的表情窒了窒,那一瞬间,他心中竟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
容寂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後淡淡扬了扬嘴角,依旧是没有半句解释。
叶静珽却在这样的沈寂中渐渐烦躁起来,他草草吃完了晚膳,便一言不发地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
小宫女似是看到了他的动作,低著头进来收走了碗筷,又为叶静珽铺好了床铺,换上了熏香,这才又退了出去。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之前的那场雪已经停了,此刻屋外一片宁静,屋内也只闻得到两人的呼吸声。
叶静珽不知道容寂在想什麽,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他没有去看容寂的表情,因为即便不看,他也知道那是怎样一张脸。
两人静坐著,相对无言,最後容寂伸手搭住了他的脉,只搭了片刻,在他开始挣扎之前便又收回了手。
“明日我会带些书来给你看,你早些歇息吧。”淡淡说完,他起身要走。
叶静珽跟著站起了身,冲著他的背影烦躁地说“容寂,你到底打算怎麽样?我说了我没有病。”
容寂到底要做什麽,至少应该说给他听吧,是想求得他的原谅,还是有其他目的,为何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把他关起来了事?
这并不像是容寂行事的风格,可为什麽,他偏偏什麽都不说?
“我初登皇位,根基还不稳,要处理的事很多,以後你会明白的。”
“皇位,你眼中就只有皇位……”叶静珽突地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著一丝苍凉,说完之後,他怔怔坐回原位,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容寂眼眸中的沈静起了一丝晃动,可那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他没有再说话,迈开步子离开了。
门外传来落锁的轻响,叶静珽在片刻中慢慢睁开眼睛,眸中满是绝望。
一连数日,容寂都是如此,每日晌午过来看著叶静珽喝下一碗不知是什麽的药,随後晚上再过来看他一次。
这几日两人间几乎没有半点交流,叶静珽心中再没有半点希望,自然是什麽都懒得再和容寂说。
他只是沈默地灌下容寂拿来的药,没有问过一次那是什麽。
但有时候,他倒宁愿那是致命的毒药,因为若是如此,他便真正解脱了。
到了第七日夜里,容寂比往常来的晚了一些,等他到时,叶静珽已经吃完了晚膳,正坐在桌边看书。
容寂确实给他拿来了很多书,但是他一本都没有动过,现在在看的,还是他自己从陈镇带来的那本《诗赋》。
翻开的,仍是那一页,目光所落的,仍是那一句已经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的诗句。
当日容寂曾对他说,终有一日,他能明白一寸相思一寸灰的含义,而现在,容寂的话应验了。
听到容寂进门的声音,叶静珽并没有抬头,其实他不能算是在看书,这种状况,顶多只能算是发呆而已。
伴著脚步声而来的,却还有一股浓浓的酒气,叶静珽心中惊讶,禁不住抬起了头。
却见容寂摇摇晃晃朝他走来,脸颊上微微浮著两抹红晕,将他的面容衬得更是豔丽非凡。
叶静珽与容寂也算是喝过几次酒,知道他千杯不醉,可今夜这是怎麽了,他到底喝了多少,才把自己喝成这样?
却不料,他心中诧异尚未找到答案,容寂已经一把握著他的手腕,将他从桌边扯了起来。
“容寂!你做什麽!”
叶静珽又惊又怒,全因他此刻在容寂眼中竟看不到一丝清明,取而代之的,竟像是翻江倒海的欲望。
那欲望他不是第一次看到,所以他此刻身子已不由得绷紧,心中更是警铃大作,连头皮都隐隐有些发麻。
容寂这是怎麽了?他这样的人竟也会发酒疯麽?
却只见容寂二话不说,猛地将他扯入怀中,低头便去吻他嘴唇,脚下更是快步往床榻走去。
这一番动作惊得叶静珽瞪圆了眼睛,回过神来,立刻开始奋力挣扎。
但他的力气哪是容寂的对手,不过片刻,人已经被重重压倒在了床上。
[古代宫廷、虐心]相思灰 64
“嘶”的一声,容寂竟轻而易举地撕破了他的衣衫,将他外衣连同里衣一起剥了下来。
叶静珽心中大骇,他本想容寂再怎麽过分,也不至於真的亲手伤害他,可到了此刻,他才意识到他之前根本就是高估了容寂对他的在乎。
“唔,容寂!放……”
叶静珽心中已是慌得不知所措,只知道拼尽全力去挣扎,他用力摇晃著脑袋想要逼过容寂的亲吻,可容寂步步紧逼,他刚开口,便又被擭住。
双手被容寂一只手轻松压在头顶,容寂另一只手捏紧了他的下颚强迫他张开口,狂风骤雨般的吻便这样降了下来。
双唇被蹂躏得红肿,叶静珽心中羞愤,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
那日容寂在他面前扯下面纱,他已经在斥骂他时提过两人一夜荒唐的事,容寂应该知道,那是他心里极为不堪的一处伤疤。
可如今,容寂却不顾他的难堪,用武力将他压在身下!
在口中肆虐的舌霸道而强势,叶静珽怎麽躲都躲不过,最後发了狠劲,一口重重咬了下去。
一时间,铁锈的味道充斥在口中,容寂即便退得很快,仍是被他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