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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尽天承 第33节

作者:半眸 字数:10613 更新:2021-12-30 08:41:32

    正僵持着,一人撩开帐帘而入“几位将军还请让开吧,齐浩不会拿父亲的性命开玩笑的!”

    几个参将犹豫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定主意。

    “父亲现在昏迷不醒,几个军医也是束手无策,难道几位将军看着便会有办法了么?我们在这里,若是还让父亲有危险了,那才是真正的失职!”

    几个参将终是妥协了,齐越得以近得父亲身,沉重的镣铐有些影响行动,他便毫不犹豫的压跪在了膝盖之下,然后探额,把脉,做的行云流水,果然如他所料,父亲是余毒未清,再加上心事过重,急火攻心,才会伤了心脉,导致昏迷。

    齐越的一系列动作自然落入了室内这些人的眼中,几个参将对望了一眼,都有些疑惑不解,这人按理说是曾要对主帅不利的,现在又为何担心紧张,是终究想到了这是自己的父亲,悔不当初,还是一开始就是有什么隐情的?

    几人各自心里想着,齐越却在这时起身走到了一边的药房,为了方便给齐誉治病疗伤,齐浩一早便让军医们把简单的药材药炉搬了过来。齐越抓了几味药放好,又取了个空碗,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身后的一帮人,看来此时让他们出去是不可能的了,转回头,利落的再一次隔开了自己的手掌,其实这一次并不需要他太多的血,但出于保险起见,齐越仍是放了大半碗血才收手,一会儿挨罚之后可不知道还能不能流出这么多血了,与其白白的从身上浪费掉,不如多给父亲一些。

    “你要做什么?”满室的血腥味让几个参将微微皱眉,看向齐越的眼睛也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探究。

    “几位将军放心,一会儿便知!”

    齐越将自己的血与之前抓好的药混合到了一起,放在炉火上熬煮,又利用这段时间,将另一些剩下的药研磨成粉末状,分别包到了几个药包里,带了重镣的手脚活动起来都不太方便,可他仍旧做得井井有条,没有磕磕碰碰到任何一件东西,也没有随意粗糙的糊弄,一丝不苟的犹如他本人。

    一切都做好后,齐越盛了碗药端到几个参将面前,先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庞哲,庞哲下意识的接了,心理琢磨,这家伙是想要告诉他们,这药没毒么?

    “这是今天的药,烦劳将军喂主帅喝下吧,明天和后天的量,齐越已经整理好放在桌子上,每日两敷,两次服药的时间不要间隔太短,两天后,主帅就会清醒了!”齐越剪短的把两天的事情交代了,看着庞哲还有些犹豫,垂眸又加了一句“桌上那药,将军可以请军医处的人来验过再给主帅服用。”

    庞哲一惊,他刚刚是愣神了,可他想的是齐越为什么要交代了这些事情,而不自己去办,竟一丝一毫也没想到他会下毒毒害主帅一事,直到抬眼,看到眼前这个带着镣铐,脸色有些苍白的乖巧年轻人,才意识到,这是一个犯了重罪,即将要被处罚的孩子!一个愿意为父亲流血制药的孩子,真的如外界所传那般纨绔不孝?又真的如他们所见挟持伤害了主帅吗?

    正想着,齐越越过他们,走到了齐浩身前,“可以了”说得淡定从容,若不是那一身的桎梏,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宰,军营的主人。庞哲看着他的背影,瞬间与年轻时候的齐誉重合,胸中不由的涌动着第一次参军时的满腔豪情,与齐浩的严肃施压不同,齐越带着的是一种与生俱来让人想要亲近,却又不由得膜拜敬仰的气度,跟当年的齐誉如出一辙,这样的人儿,庞哲丝毫不怀疑是他们主帅的儿子,也丝毫不怀疑他们主帅一定会为有这样的儿子而骄傲!

    齐浩看着齐越,也许是阳光的关系,总觉得有些刺眼,为什么这人即使落入了这样一番田地,却仍是毫不畏惧呢?他究竟怕什么?他的底线究竟在哪?想要知道!想要摧毁!他的底线,他这个人!!通通想要毁掉!!!

    “几位将军就在这里好好照看父亲吧,齐浩暂带主帅,总要行些主帅的指责,帮父亲分忧解难!”齐浩说着,有意无意的瞟过齐越“走吧!”话落,转身离去。

    齐越给几个将军行了一礼,“劳烦几位将军费心了!”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父亲,迈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眸子不欢脱了,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好,撇齐越,快过来给我虐!!

    齐越无辜望我这不是一直乖乖给你虐呢么

    眸子是哦!为什么我还不满足啊?

    齐越您老慢慢想,我那边接着挨罚去了哈

    眸子???怎么有种违和感???

    齐越回眸阴险笑

    眸子冷颤儿子,你什么时候变腹黑系了?!!!

    ☆、数罪并罚(定罪)

    “刑室还是公审台?”二人向前走着,齐越突然问道。

    “你比较喜欢哪个?”

    “大哥一定不会挑我喜欢的吧?”齐越说完,甚至还摇头轻笑了一下。

    “没办法,谁叫我们偏偏不同心?”

    “是么?”

    “是啊!我喜欢张扬,而你却喜欢隐忍!”齐浩答着话,倒真像是两兄弟之间随意的聊天。

    “大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不能像正常的兄弟一样呢?齐越曾想做一个好弟弟的。”轻叹口气“我能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么?”

    齐浩脚步一顿,然后继续,齐越也跟着停了一下,没再问,也没催着回答,仍是一步步跟着,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哗啦哗啦,齐浩不知怎的,有意放慢了脚步,隔了一会儿,才幽幽的传来回答“齐越,我们不会拥有那样的相处模式了,怪只怪造化弄人吧!为什么讨厌你?”齐浩轻笑“大概就是讨厌你现在的这样子,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齐越,你活得比我洒脱!”

    齐越微微皱眉,有些理解不了齐浩的话,自己这算是洒脱么?总觉得齐浩钻了牛角尖呢?

    二人谈话至此,公审台也已经到了,两个人都默契的没再继续下面的话题,一人向着公审台,一人向着主位分开而去,还有两颗越走越远的心,因为从来没有在一起过,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兄弟反目这个词呢?齐越默默的想着,在心里许下誓言,父亲,越儿不会令您为难,也不会让您做选择,越儿知道您想要的是什么,越儿会为了您的愿望努力,却不能因为它而妥协,若真有那么一天,齐越要做些令您伤心的事,所有的罪过跟无奈,便都由越儿来背吧!

    齐浩走上主位,带着大将之名和主帅的威风,微微抬手,满场肃静。

    “罪人齐越,逃避军则私自出营在先,大逆不道挟持主帅在后,数罪并罚,齐浩暂代主帅之位,便责你军杖二百,你可心服?”

    台下议论声起,齐浩并没有制止,而是静静听着,如他所料,奇怪的有,议论的有,但就是没有替齐越说话的,这事可轻可重,齐浩罚的并不算是出离了情理之外,以齐越现在的身体,撑不过二百杖,便会,毙于杖下,父亲醒来后会生气,会伤心,却也已经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在坚定的同时,齐浩还有些迫不及待跟惊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若把握不了这一次,那么之后的事情便会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会输的一败涂地!刚刚的所有对话,他只当做了对除齐越的施舍,除了齐越,段筱兰也不在话下,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一次,他要一举拿下!

    齐越眉角一跳,军杖二百,这是想要自己的命啊,抬眸,穿过嘈杂的人群,直视齐浩,轻启的嘴角刚要发声,却被另一个声音截了。

    “将军请从轻,这些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也许上有隐情也说不定,现在主帅正处在昏迷之际,下此重罚,若出事了,也不好跟主帅交代啊!”说话的是刘世龙,找着有些蹩脚的理由,其实所有的事情,都被齐越做的正大光明而又出奇的决绝,根本找不到什么可以脱罪的借口,但是,他不能就这么看着自己跟随崇拜过的人就这样被生生打死。

    刘世龙话落,几人也跟着出列,跪在了他身边,都是黑墨里曾经跟过齐越的人,一会儿工夫,已经跪了有二十来人了,齐浩冷眼看着,他知道军营里还是有些人跟齐越混得来的,这他阻止不了,也没想过阻止,几个人而已,并不能成什么大事,真正让齐浩动容的,是求情的人一直在默默增加,一个两个,人数不多,也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跟着跪下,但齐越带过的人,一共也就那么些,在超出了一定数量之后,再出来的,是些齐浩根本不认识的人,分散在营区里的各个分队,已经不单单止于黑墨里那些人,齐浩咬牙,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齐越竟渐渐迷惑了如此多的人,关于齐越的流言蜚语似乎并没有减少,但向着齐越的人却慢慢的多起来了,为什么?!齐浩暗暗握紧双拳,待情绪稍稍恢复,才开口阻止了这越来越壮大的队伍“这事情难道还不够清楚?这么多人,这么对双眼睛亲眼看着的,能有假?至于你说的隐情……”看向齐越“从落阳谷回来的路上时间不短,来到这里也过了两天了,就算有隐情,他这些时候都不说,现在也没有机会了!你们还把不把军规放在眼里了?都给我回去!若是再有人替他求情,别怪齐浩算连带罪办了你们!”

    不管是有理还是没有理,齐浩都不打算给齐越喘息的机会了,别说他早就下定了决心,就算还没有,在看到这些为齐越求情的人之后,他也不会再犹豫。

    其实齐浩奇怪,齐越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若说黑墨的兄弟们还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么其他那些替他说话的就完全在意料之外了,凭着过好的记忆能力,他倒是多多少少知道这些人是谁,跟他有过什么瓜葛,可不过就是些治伤问候一类举手之劳的小事,竟值得他们为自己这样做么?那么自己算不算是“饶有心计”的“拉拢”了一些人?那么,是不是该高兴一下?貌似现在不大是时候啊。

    齐越不知道,这些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的事,也是一些人最容易忽略的小事,但就是这些小事才最令人感动,那些等着上位或者已经在上位的人,虽满脑子的施恩,却并不能做到点子上,齐越随手的帮忙,哪怕只是温柔的一笑,在不知不觉中,其实救赎了许多人,这便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道理吧!

    审判仍在继续,一些人乖乖听话回到了队伍里,可黑墨的家伙们愣是跪地不动,一点也没有起身的意思,齐越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你们这帮家伙啊”,正要开口叫他们回去,没想到又被另一人抢了先。

    “你们这帮不省心的家伙!想要集体找死我管不了,但要是害得我当了空壳将军可不成!”一人慢悠悠的从人群里挪出来,是陆承衣。

    齐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人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瞟了眼自己呢?

    陆承衣站在了几个跪着的人前面,虽然他不大喜欢管闲事,但毕竟有些时候自己职责所在,微微撇了下嘴,极不情愿的单膝跪地“将军莫怪,是承衣没有好好管教手下,承衣这就教训他们。”说完也不等齐浩答应,便起身对着后面的一众家伙自说自话起来,声音还着实不小“你们一个个都是猪啊!非逼着将军生气,他那都是为了吓齐越的,你们听不出来?真当将军能这么罚呢?主帅昏迷前可是交代了挟持一事回去再议,将军这要是罚了,岂不是公开违逆主帅的意思,我说你们都动动脑子好么,再说了,齐越刚刚救了主帅,这样赏罚不明,还不落人口实?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就给我回到队伍里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的,你们爱演,我可不愿意陪着,等回去再好好治你们!”

    齐越在公审台上听着,忍不住垂眸,勾起了嘴角,今天貌似不用自己多费口舌了呢。

    卫林今儿当值,站在公审台一侧,听了这话忍不住扑哧一笑,主子您这样还叫不爱演呢?我看这里就属您是演技派的了!这一段话说的,表面是教训属下呢,可分明是替齐越开罪,但又没有正大光明的给他求情,落不下什么连带的罪名,声音还这么大,啧啧,我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了。看吧看吧,满场现在都在议论呢,主子您果真是聪明绝顶啊,好样的,小的我都忍不住要给您鼓掌叫好了,估计现在有个人要气死喽!

    这个要被气死的人自然指的是齐浩,没想到半路杀出来这么个人,现在倒是好,自己的算盘是打不成了,可,好不容易的机会,怎么能就这么看着眼睁睁的溜走,他不甘心,好你个陆承衣,去齐浩记住你了!

    “陆将军聪明,竟被你看出来了”演戏,他也会,齐浩表面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挟持主帅一事还是等主帅醒来再做讨论,但是其他两项可是不得不罚了,无论哪一个都是翻倍加罚的主儿啊,主帅的意思,逃了禁闭的事罚四十,那私自外出便一样吧,加起来,就八十……落针杖好了!”

    落针杖?!陆承衣背对着齐浩的身体一僵,公审台上的齐越也是眉目一紧,这刑杖是执法处研究出来的一种及其残忍的刑具,在原本正常的红木刑杖上钉上了排排长针,虽不至于一次性要人的命,但却是千疮百孔之痛,落针杖下无活口,此杖一经请出,必是饮饱了血才回,可同时,它又算是执法处那些人施舍的某种仁慈,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判了杖毙的人才有幸见得此杖,能更快速的接近死亡,对那些绝望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仁慈呢?

    这回倒是真真的分不清,是二百杖来得轻松些,还是这八十落针杖来得轻松些了,可无论是哪一个,齐越都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在赌,并且是一场绝对不能输的赌局!还好在来之前偷偷喝了让卫林带来的瓷瓶里的药水,胜算似乎还会大一点!

    瓷瓶里的,是完全未经稀释提炼过的孟婆汤,药性霸道何止醒神汤一倍,但对身体的伤害和副作用也是醒神汤的几倍,齐越当初留了几瓶在身上,只为不时之需,果然是用到了,也不算他白费心思。齐越知道自己不会因此失了性命,他只是希望不要搞得太狼狈,让他见到母亲的时候不至于露馅穿帮就好!

    刑具是卫林和另一个人一同取来的,然后呈给两边的打手,此时的齐越已经被去了重镣,按压在特殊的刑凳上,比一般的刑凳要宽,前后两边各自有用来绑缚手脚的地方,一人按照惯例正在给齐越上刑,对,是上刑,落针杖所连带的另一种刑罚,绑人用的是几条手掌宽的带子,上面密密麻麻倒装着些牛毛小针,捆绑的时候并不会直接扎到肉里,只是正好紧贴在皮肤表层,受刑的人难免挣扎晃动,这时,这些牛毛小针才会发挥他们的作用,一点点划破肌肤,扎到肉里,然后随着身体的摆动,不停在肌腱血管间来回搅动,当然,对于凳上之人来说,这点小痛,完全比不上落针杖所带来的伤害,但是,这些却可以在事后让他痛不欲生,甚至因为不在意而丢了性命!本也不是为了谁能活着走下来而做的设计,制作的人尽情的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把他们的智慧,和受刑者的忍耐力,淋漓尽致的赋予其上!

    “啪啪啪”刑罚终于是开始了,不光是顿顿的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若是仔细去听,还可以听到些“噗噗”的,长针扎进皮肤的声音,还有些粘腻的血液带起,再滴落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本来想赶在今天之前发的,可惜还是过了啥也不说了,找机会乃们补上!

    ☆、数罪并罚(上身)

    一,二……十一,十二……齐越默默的数着,时间被无限延长,痛苦也被无限延长,在孟婆汤的作用下,他似乎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长针一点点扎进皮肤,再一点点□的感觉,打手们并没有因为棍子上竖了些东西而放轻力道,齐越细细体味着,仿佛这身皮肉连带着灵魂都要抽离了身体而去,那样便轻松了,也解脱了吧,可偏偏被主人的意志和汤药的效果把它们牢牢锁在了身上,逃不掉,甩不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承受着一切,眼前早就已经一片漆黑,齐越渐渐的开始分不清一杖一杖之间的差别,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整个后背泛着鲜红高高肿起,意识仍然清明,但整个身体好像已经不受控制一般,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鲜血已经来不及咽下,伴着细碎的申吟从破碎的唇瓣流出,冷汗浸透了发梢,湿了刑凳,最终在地上积累,和着鲜红的颜色,聚成小流,虽是极力忍耐,但仍是止不住的颤抖晃动,于是,前后绑缚的带子在喂饱了血后,将更多的液体注入到了地面上的红流中,稀释后的美丽颜色在阳光下泛着桃红,夺目而又刺眼,这地上的,到底是汗多一些,还是血多一些?而一个人又究竟流得出多少血来?

    行刑的和监刑的早已经做好了齐越随时会昏过去的准备,盐水,烈酒,军医都在一旁待命,无论怎样,也会让他在清醒的时候受完这八十杖,这倒不是针对齐越,只不过是执行处的规矩罢了,可让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是一直到打完,这些一次也没有派上用场,杖刑数从四十开始,两个打手便是不是的瞄一眼齐越,毕竟仅仅靠着自己意志撑完八十落针杖的,他们还没见过,眼前的家伙,虽双眼蒙尘,但从紧咬的嘴唇,皱起的眉头和难掩的痛苦神色,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人是醒着的,第一次在行刑的时候,打手们带了点个人感□彩,这样的人,他们奇怪探究的同时,不得不带了些佩服的情愫。

    齐越隐隐约约的看到眼前有人影在晃动,是打完了么?正想着,身体一轻,栽倒在地,瞬间袭上全身的痛苦,差点害得他昏迷,可即使醒着,齐越也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就算有着孟婆汤的支撑,也阻止不了他坠入黑暗,这是一种很恐怖的感觉,不能思考,不能动,却生生的受着所有疼痛,从皮肉到骨骼,身体的每一寸都不放过,灵魂仿佛已经抽离,冷冷的看着自己,可所有感觉却还在身上,痛晕目眩,胃液也不停的向上反,夹杂在疼痛中的各种各样的感觉不停的延伸到四肢百骸,最后直冲头顶,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齐越形容不了自己此时的感受,他唯一庆幸的是,这源源不断的痛苦也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还活着!太过强烈的痛苦让停刑之后的身体扔不住的痉挛抽搐,齐越努力将脖子后仰,想要制住冲口而出的叫喊,但人的身体承受能力总是有极限的,在窒息般的剧痛中,齐越终于迎来了堪称甜美的黑暗。

    老军医上前一步就要给齐越看伤,没想到齐浩一挥手拦了,“不用管他,就这样把他给我扔进牢里,一切等主帅醒了再做定论,生死由命,本来事情就尚不明了,戴罪之身,何必怜惜,若死了,那便是上天的造化!”

    “可是……“老军医终是有些不忍,这孩子要是就这么放着不管了,活着的几率能有多少,跟判死刑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可是的,难道你要怜惜一个罪人!记着,你要医的是我们南阳的良将士兵,不是这种人,军营里不需要没必要的同情跟施舍!”齐浩说完转向所有人“还有,我希望大家记得,父亲正昏迷不醒,而齐浩才是现在的主帅!”

    齐浩太过急于想要齐越的命,又毫不顾忌的立威张扬,他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慢慢的把人心推离了自己,甚至是推向了齐越一边。

    ———————————————————————————————————————

    身体落地所带来的震颤让齐越拥有了短暂的清醒,孟婆汤的效果仍在,或者说后遗症也开始渐渐显露,意识和疼痛都一点点的找了回来,便是再难昏过去了。轻轻的喘息,齐越知道自己的伤没有做任何处理,以齐浩的性格来说,这样的待遇算是正常了,理智上知道,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尽早开始治伤,但身体上的极限实在是限制着他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罢了,先歇歇吧,反正已经不会昏过去了,等自己慢慢习惯也就能做处理了。

    齐越正在闭目养神积攒体力,忽然听到了空旷的走廊上传来的两人的脚步声,朝着自己的方向,不像是齐浩,会是谁?是敌是友?齐越未动,仍是装作昏迷,静观其变,斟酌着自己仅剩的体力和应对的方法。

    牢门开启的声音。

    “这家伙还活着么?”一人踏步而入,这声音,还真是耳熟啊!

    “主子,您是不是考虑关心的再明显点?”后进来一人,是卫林。

    原来陆承衣竟是卫林的主子?这人果然不简单!知道了来人是谁,齐越一身的防备卸了一半,但仍是没打算“清醒”,继续听着。

    “谁关心他啊”陆承衣翻了个白眼,“那小子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家伙啊!简直是麻烦死了!有几条命都不够丢的,不过也亏着他爱折腾,看来我回去可以要份大礼了!看什么呢?快去把他身上的伤治治,死了可就不好了。”

    卫林看着自己主子盯着齐越的眼神,那完全不是看一个人,而是看着个筹码啊,摇头,这年头,做属下的难啊!走上去,先是给齐越喂了颗丹药,然后拿出药膏往伤口上涂。

    “你不是在刑具上做了手脚么,怎么他伤的还是这么重?”看着齐越千疮百孔的后背,陆承衣有些洁癖的站远了些。

    “主子安心,死不了!”您的筹码不会就这么飞了的,放心吧!卫林手下不停,又近一步解释道“主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拜托,当初您跟我说低调一点,我这个狱卒能干什么,又不会事先猜到齐浩那个变态要用什么刑具,总不能全都做一遍手脚吧!只能在拿刑具的时候,趁着人家不注意,把我的这一根削掉了些,齐越这八十杖可是有一半挨得结结实实,另一半也没偷了多少懒,有命活着就不错了,现在的重伤都是轻的,还得多亏他自己身子骨好!”

    陆承衣靠在墙边,不屑的一哼,“像他这么有责任,有担当,又能怎样,一涉及到他父母的事,还不是乖乖的任人虐,再强大有什么用,碰到拖后腿的照样完蛋,尤其是他爹齐誉!优柔寡断,对付敌人倒是有一手,伤害他儿子的算不算敌人?愣是没辙!考虑别人倒是条条是道,落到自己儿子身上就往死里折腾!我都懒得说,这家伙也是怂包一个,要是我,哼!”后面的话没说,一个语气代替了。

    卫林觉得自己手底下的身体一僵,疑似错觉,没管,又再继续,也没打算接话,可忍不住腹诽“主子啊,您这还叫懒得说呢?就差一条条列出来指着鼻子骂了!要是您,呵呵,整个南阳得被您掀翻喽!还好不是您,您那个堪称变态的家族教育,估计一般人也消化不了。”

    “喂!跟你说话呢,主子跟你说话不答,你皮痒了是不是?”陆承衣幽幽的威胁声传来。

    啥?!您那是跟我说话呢??我该答啥?有什么好答的啊??老天,他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主子?!

    “那个......主子,咱什么时候回去啊?”弱弱的问。

    “窥探主子心机,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啊!”

    “主子,这罪名可大了,您别折煞小的,成么?”卫林手底下的活儿也干完了,起身转头看着自家主子,一脸苦瓜样儿。

    “你老实点我自然没话说,记得回去在那人面前好好说说我的功绩,哄得他开心了,我自然也开心,一开心没准儿什么都忘了,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是是是,您放心,小的嘴皮子利索着呢,包管说得您满意!”

    “恩,说什么时候回程没?”两人边说着,边往外走,陆承衣忍不住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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