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腰间的手不老实的在腰侧游弋,时不时的还或轻或重的捏一下,惹的他不住的轻颤,他想逃,可怎么也逃不掉。
身体传来阵阵痒意,他忍不住心中的羞耻,轻轻闭上眼睛,就连推拒的双手也变成轻轻搭在巳君的肩头上。
巳君终于放开他的舌,可立马又转到了他的唇上,轻舔啃噬间舌尖似乎还带着丝丝电流扫过他的牙根,让他忍不住轻哼。
“啊……”
这一声带着享受的轻吟似乎取悦了巳君,他的动作变得温柔了许多,在他唇上流连了许久,又将黎春嘴边流下的涎液舔入口中,接着在他唇边轻轻一咬。
“痛……”
满意的听到他一声轻呼,巳君低沉一笑,含住了那圆润的耳垂一阵吸吮,直到那莹白变成了绯红才放过它,又转到黎春的耳根,只是轻轻一舔,他就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微微得在颤抖。
“啊嗯……”
巳君温热的气息不断侵袭他的颈间,仿佛抽掉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黎春似痛苦又似享受的皱着眉,双目紧闭,头微微仰着,被巳君抱着任由他不断的轻舔啃咬。随着巳君的动作,黎春有些红肿的唇微张轻喘。
“春儿……春儿!”
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巳君强忍着让自己停下来,不停的喊着黎春的名字,瞧着那人睁开眼,湿淋淋的眼中带着迷茫,他差一点就要把持不住了。
“巳君……”
瞧着那略微有些红肿的唇一张一合吐出他的名字,巳君觉得自己的小腹一紧,拉下他又是一阵深吻。
“呼呼!”
直到他觉得不能在继续下去的时候,巳君松开了双臂,让他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替黎春捋好有些凌乱的头发。
“春儿……”
低沉带着丝丝禁欲的嗓音,让黎春忍不住红了脸,虽然他现在脸红的根本看不出来。
“影链的事,朕知道了。”
怀里的人脸色瞬间煞白,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巳君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带着心疼跟难过,捧着他的脸,
“春儿,春儿!这件事儿,朕不会怪你!春儿,春儿……”
刚得知的时候,他也是又急又怒,他怒他瞒着影链的事儿,又急他万一这次他借着影链跑了,那他又要到那里找他!
刚刚升起的气急,在看到黎春苍白着脸剧烈挣扎的时候,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急急的吻着他的脸,安抚他,等到他安静下来,又说道。
“春儿,这些话,你信也好,不信……不信也不行!”
巳君执拗的盯着他,缓缓开口。
“春儿,这些年来朕一直想你,每次想起你的时候,朕心里又酸又胀,难受极了!朕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是一天比一天的更想你,你知道吗?”
听着这些话,黎春心里何尝不难过,巳君现在在说些什么,他怎么,怎么听不明白了,他是说他想他吗?
敛下眼,巳君眼中的深情太真了,他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深究,他害怕,若这又是一场骗局,到那时他该怎么自处。
“春儿,看着朕可好?春儿,春儿……”
巳君瞅着低着头的人,他知道他逃避了。以前是他对自己怎么样的,现在是他对自己怎么样的,这中间太多的差别,他怎会感觉不到。可这又能怪谁呢。
“春儿,你不看朕就算了,你听朕说就好。你知道当初苏广白怎么说的,他说朕迟早会有后悔的时候,朕当时不信,可当看着你跳下去的时候,朕信了!”
一想到那天的情景,他就忍不住搂紧了怀里的人,怀里瘦削的身子硌得疼了,他也不想放开。
“春儿,朕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你走后,宫里的女人朕都懒得看一眼,朕也发现这不对劲儿,可还是忍不住找和你眉眼相似的女人,可就算是这样,朕心里还是跟缺了个口子似的,凉凉的。”
巳君握住黎春的手,轻轻放到脸侧,蹭了蹭,瞅着正在看他的黎春。
“春儿,你明白吗?”
他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
这些话是他说的吗?他莫不是听错了。虽说是一个大男人,可黎春还是红了眼眶,他拼命忍着,咬着牙摇头。
“你不明白是吗?”
巳君握着他手又紧了,另一只手臂抱着黎春,头搭在黎春的肩头,朝着眼前的皓耳,带着低沉和深情说道。
“那朕就让你明白,一天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一辈子!春儿,朕用一辈子让你明白!”
一辈子!多么重的一个词儿啊!压得他快要窒息了,可巳君那嘴皮儿上下一翻就说出来的一辈子,他给得了吗?他要得起吗?
那一年,他是如何对自己的,他难道忘了吗?所以这些话就这么轻易说出口了?
可想想这些日子,巳君是怎么对他的,他心里明明白白,有时候就算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那些温柔和深情总是能透过每一次的相处,直往他心里钻。
人心也是肉长的,可是他心里的理智告诉他,这些不能看,这些话不能听,这些温柔不能信啊!
夜凉如水。屋外,下着簌簌的白雪。屋内,罗帐香炉,静谧安然。
巳君环着黎春的肩膀,轻轻在怀里人的额头印下一吻,带着满足的感叹,又轻轻晃了晃黎春的肩膀,问道。
“睡了?”
刚闭上眼的黎春微乎其微的皱了皱眉,可巳君强烈的视线,让他实在是有些不自在,不甘不愿的睁开眼,瞅着他。
怎么了?
“春儿……”
巳君挽起他的手腕,轻轻一吻,盯着他手腕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深沉,欲言又止,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黎春心中了然,嘴边抹上苦笑。
他还是介意吗?
“影链已经融进我体内了。”
黎春平静的扬起被巳君握住的手腕,目光淡然的看着那近乎透明的肌肤。那个如血傍晚,他的影链就融进去了,自那以后,就算是没了武功,可他只需要心念一动就会出现,而代价……
想到这里,黎春漠然的放下手臂,瞅着巳君说道。
“想剥了它只能挑了我的手筋。”
他说的很平淡,语气中没有丝毫起伏,就好像是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一样,巳君心痛又难过。
“春儿,春儿!”
他抱紧他。这样的黎春让他害怕,又让他心疼。
“朕不会的!春儿相信朕,朕不会的,朕不会的……”
他又吻着他的手腕,一遍遍的保证。而黎春的目光却幽然深远,似乎在想着其他的事情,直到他感到冷了。
“巳君,我冷,睡吧!”
黎春收回放在外面,快要冻僵的手臂,一到冬天他的这只手臂就很容易变冷变僵,就算是到了夏日,也是低温,丝毫没有人的温度。
“朕竟然忘了,这大冬天的。”
巳君一愣,才发觉他刚刚将黎春的手拿出来,却忘了现在还是冬季,赶紧从被窝里将黎春那支手臂往怀了焐着。
那是怎样的温度,冷到心里了,贴着黎春的手臂,巳君不禁又抱紧了怀里的身体,这些年,每当到这个时候,他的春儿就是这样过冬的。
第二日,黎春早早的醒了。他又梦到了那些个日子,梦到了云倾,梦到了木夏,更梦到了留影。
巳君还没醒来,可禁锢他的双臂依旧有力。黎春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这么近的距离,近但可以看到巳君眼底淡淡的黑影。
他最近很累吗?
可眼下年关将至,朝廷中应该没有什么大事需要操劳,剩下的年夜饭也是后宫妃子管的,菜色什么的又不需要他关心……
想到这里,黎春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挂满忧伤。今年过年,木夏要一个人了吗?没有他,木夏会怎么过呢?会不会着急的找他?而师父的祭拜呢?是不是也要搁下?
☆、回家
额上落下的一吻拉回了黎春的思绪,他仰起头瞧着巳君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眼神缱倦深情,他忽然开口。
“巳君……”
却又闭上了,他现在在干什么,求他吗?求他能让他去祭拜师父吗?他那里来的自信觉着巳君会答应他的。
“什么?”
巳君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忍不住问了一句。
“有什么事儿需要朕做吗?”
怀里的人轻轻摇摇头,巳君心中却是一阵不痛快,这些日子他待他怎么样,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跟他说,难道他的话就那么不可信吗?
心里委屈和苦闷让他的情绪一下子就放在了脸上,可他有知道,如今黎春肯回来,不是真心的想呆在他身边,他得忍着自己心中的不耐。
“春儿,你若是有事大可以跟朕说,朕能为你做的自然会做,还是说春儿觉得朕的话不可信?”
怀里的人终于动了动,黎春仰着头看他,眼中有着挣扎和渴望就这样瞅着他,可他还是没有等到他开口。
“唉~”
巳君微微喟叹,环着的手臂紧了紧,说了句。
“你每次这样的时候,朕真恨不得用刑逼你开口,可朕又舍不得,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朕真的不想在伤害你了。春儿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怀里的人微乎其微的点点头,巳君苦笑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大不了他用一辈子跟他耗,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他的春儿会再一次的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越到年关,朝廷中也就没什么大事儿了,剩下的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他也懒得多问,交给那帮大臣去办。
“陛下,这眼看着年关将近,您是不是也要去王爷夫人那儿去看看了?”
德全随着巳君走在路上,在身后提醒着。眼看着快要过年了,往年这个时候,陛下都会去老王爷老王妃那里去看看。
自从两年前老王爷王妃去了颍州之后,皇帝这两年都会到颍州去看望他们,在他们那里过年,没到这个时候,那些个妃子们就开始暗暗较劲了,若是能在这是被陛下带了去,这不正是盛宠的最好证明,可陛下偏偏谁也不带。不过,这今年恐怕是有些不一样了。
“嗯!你说的正是。”
巳君略有所思的点点头。
回到凤祁殿,黎春正坐在榻上看着书,巳君的脚步声打断了他,黎春放下书瞅着那人进来,走到自己身边,在他的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吻。
“药喝过了吗?”
“嗯!”
黎春点点头,可巳君还是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中带着些许的鼓励和期许,黎春移过视线,又轻轻补了一句。
“之后睡了一觉刚刚才醒。”
说完这一句,巳君才算满足的坐到对面,换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