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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他妈的又怀上了 第16节

作者:小最 字数:15168 更新:2021-12-30 09:04:26

    这回刘延是真的讶异了,他朝景光辉使了个眼色,景光辉道“没有”

    凌方平也不多追问,只道“按原计划行事。我进去探听消息,等找到钱明,我需要你们的配合”

    景光辉道“不行”一声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了,一时竟然分不清是因为自己不信任他,还是担心他孤身涉险。刘延的思维显然比他清楚许多“就你这身手,恐怕还没打入敌人内部就被干掉了吧”

    凌方平眼中锐光一闪“那也得等我被干掉了你们再上你们觉得自己很强呸常高峰那可是你们的前辈人叱咤风云的时候你们还在吃奶呢”说到这里凌方平脸默默一红,才离开贝贝一天奶就胀成这样太他妈难受了但训人的流畅惯性让他一字不停地说道“你们尾巴一翘人就知道拉得是什么屎,这么上赶着去投胎么你们队长没教育过你们么,白白牺牲是毫无意义的。所以你们乖乖的等着,是死是活我肯定给你们准信儿”

    这口气怎么那么像凌队训人

    34生死抉择十四

    特种兵出任务一般都有明确的目标和指挥,像这样放养的例子是少之又少。武元衡为边境翡翠走私特大杀人案忙得焦头烂额,刘延和景光辉也不敢多问。这几日正在外围打探,尚不知该如何着手。既然凌方平这么安排,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刘延想了想答应了下来,景光辉一向没有什么主意,唯刘延马首是瞻。

    刘延问“敢问小弟尊姓大名”

    凌方平略微迟疑“你大哥姓俞名远。”

    刘延点点头“小哥的确是个很有趣的人。”凌方平瞅着他俩的反应,知道他们并没有想起俞远这个名字,心中微微一叹。若非他因俞远而死,若非钱明因俞远而痛失所爱,可能他们也不会记住这个名字和这副容颜。

    约定了联络方式和地点,那俩人走了,凌方平想了想,还是暂时去魏龙那里住两天。进门的时候魏龙已经回来了,见了他笑道“我已经跟郝哥说好了,他让你明天就去上工。”

    凌方平没想到这么顺利“谢谢你。他分配我干什么”

    魏龙“他没说,应该就跟我们一样呗。”

    凌方平抚了抚额头“好吧,你们负责干什么”

    魏龙低头想了想,丧气道“有事唬唬人打打架,没事擦擦玻璃扫扫楼道什么的。”

    凌方平“”

    魏龙道“早说这不是啥好营生,你不听。算了,不说这个。你早上买的泡面呢今天去哪儿逛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凌方平“丢了。”

    魏龙“有人偷泡面”这年头怪事不是一般地多。

    凌方平面不改色地胡侃“半路上遇见一只狗,追了我三条街。正在危急关头,一广告牌把我拍底下了。”

    魏龙“”

    凌方平指了指手上的擦伤和额头上的包“呈堂证供在此。”

    魏龙嘴角略微抽搐“后来呢”

    “后来我被救出来去医院来个了一日游,当然在这之前狗叼着泡面走了。”

    魏龙“哦。”这感觉很像朋友说请吃大餐,结果领到街边大排档吃了碗阳春面。

    冰箱里还有两把挂面,一包番茄酱,几绺香菜,魏龙通通扔到锅里搅合搅合盛出两碗“吃吧。”凌方平吃了一年来最艰苦朴素的一顿饭,吃完饭魏龙凑在电视机前看球赛,凌方平从裤袋里掏出药来研究了半天,暗道幸好还没超过72小时,倒了杯水吞了两片下去。魏龙的眼睛瞄过来“什么药”

    凌方平面不改色“维生素片。”

    魏龙显然是传说中的好奇宝宝,撇下电视凑过来看“是不是维生素b2我最近正烂嘴角呢呃”魏龙看着盒子上明显的六个方块字“左炔诺孕酮片”,没关系这名字他没见过,但左上角那俩字怎么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像“毓婷”呢

    魏龙保持着半张嘴巴的状态,回忆了一遍刚才凌方平仰头吞咽的动作,然后抬起头来“避孕药包装的糖豆哪里买的这么有创意”

    “不,这是避孕药包装的砒霜。要不要来一颗”

    魏龙“”

    魏龙认定了那里面是糖豆,只是小弟弟舍不得分给他,所以骗他是砒霜。但是当天晚上魏龙刚躺到床上,就听见凌方平在洗手间干哕。魏龙吓得从床上跳起来,同手同脚地摸到洗手间“兄弟,请问你的性别”

    凌方平嘴角抽搐了半晌“兄弟,对自己的眼睛,一定要有信心。”

    魏龙“哦”了一声“那是我煮的面,吃坏了肚子”

    凌方平无比正经地拍拍魏龙的肩“兄弟,对自己的厨艺,一定要有信心。”

    凌方平成功卡在魏龙第三次张嘴之前开口“兄弟,请不要让别人对你的智商失去信心。我只是有慢性咽炎而已。”

    魏龙挠了挠头“慢性咽炎不是早上刷牙的时候干哕么”

    凌方平镇定地道“是晚上。你记错了。”

    第二天凌方平跟着魏龙去郝哥那里报道,然后领到了一份十分光荣的任务刷cs。

    凌方平刷cs的时候谭泽尧正在谭渊的办公室里。昨下午一回去杜阮宁就把贝贝还回来了,还对吴子成进行了高度鄙视“吴少你断奶了没啥事没有就哭着找妈妈。”

    被当做妈妈那位“”贝贝在他怀里咯咯地笑,显然没受任何委屈。

    谭泽尧自动把这次告状定位为打情骂俏,立刻返回医院,结果从护士口中听到了一个传奇。谭泽尧知道凌方平是那种小事糊里糊涂大事却很坚定的人,叹了口气一个人回家睡觉,第二天就来谭渊这儿报道顺便探听情况。有他在这里帮衬着,总好过凌方平一个人瞎闯。

    谭渊点燃一根烟“想通了”

    谭泽尧“没。只是太闲了。”当初刚妥协的时候谭泽尧说不想放弃心爱的医学,希望给段时间缓冲一下。谭渊默许了。

    谭渊没再问什么,从电脑里调出几份加密文档“你先看看这几份材料。熟悉熟悉公司情况。”

    “我会好好看材料,”谭泽尧抬眼看向他父亲的眼,“但我想负责一些有挑战性的工作。”

    “好,最近道上有个活儿。等会儿我会交待聂汉年,让他带你一段时间。”

    谭泽尧点点头,开始默默看材料。材料很细致很全面,从公司的运作模式组织形式到人事管理条分缕析一清二楚,而且每个职员的资料中都详细标注着有哪些方面的优缺点,是否可以重用之类的评语。打开最后一份材料的瞬间,谭泽尧的手不觉抖了一下。

    这份材料上罗列着所有的灰色和黑色产业。每一项都详细标注着具体的负责人,场馆的经营方式或者货物的品种和流通渠道,详细记录着每一笔收入和支出。

    谭泽尧瞥了眼旁边背对他抽烟的谭渊,心脏剧烈地跳动。他请私家侦探收集了许久,都未曾找到足以扳倒谭渊让他再无翻身余地的罪证,所以迟迟没敢动手。如果如果能把这份材料发出去或者拷出去,那么他和凌方平,他们所有人,都可以解脱了。

    谭泽尧盯着谭渊的背影,左手伸进裤兜里摸u盘,右手点击右下角,静音。谭泽尧摸u盘的手刚伸出来一半,就听谭渊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几个文件都是做过特殊安全设置的,如果被移动或者拷贝会立刻自毁,并且启动警报装置。泽尧你一定要记住,干咱们这行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是。”谭泽尧早已吓出一身冷汗,竭力镇定地放开u盘,掏出手机来看了眼,鼠标点击右下角的喇叭,把声音恢复原状。

    刚刚太冲动了。既然已经等了这么久,他不介意再忍一段时间。

    中途借上厕所之机平复心情,却发现厕所门前几个人围在那里窃窃私语。谭泽尧疑惑地走过去推门一看,好一片汪洋。

    洗手间水管漏水了

    谭泽尧正要默默地退出来,只见里面出来一人拿着塑胶软管一阵猛摇。

    “”谭泽尧镇定地抹了把脸,甩掉手上的水珠。

    负责这个小组的郝志强急匆匆冲进来“你他妈想干什么装白素贞水漫金山么”

    凌方平一脸无辜“不是你让我刷cs么”

    郝志强气得跳脚“想玩cs滚野外吃蚯蚓去把厕所搞成这样想找死么”

    凌方平关掉水管“不是你说要把上下四方都刷干净,360度无死角么”

    谭泽尧终于忍不住喷了。郝志强正想上去给人两脚,这时闻声转头“谭少爷您等等等会儿,我马马马上就派人恢复原状。都都都是这小子搞的”

    谭泽尧根本没理他,径自对凌方平道“这是牙膏广告么唔,听起来也很像吸尘器广告。”

    凌方平道“不,这是美人广告。”

    “哪里卖美人我改天去瞅瞅。”

    凌方平“”凑过去贴在谭泽尧耳边“你怎么在这里”

    主动投怀送抱那当然是不抱白不抱,谭泽尧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原封不动地抛回去“你怎么在这里”

    凌方平一只脚踩在谭泽尧的皮鞋上狠狠地捻,表面上不动声色“谭少爷谭少爷啥时候认祖归宗了”

    谭泽尧镇定地把凌方平推到墙边,一面享受着他的分筋错骨脚,一面坚定地吻了下去。一吻结束,谭泽尧一面耳鬓厮磨一面朝凌方平对口型“以后跟你解释。”

    凌方平说“我想起来一句诗。”

    “什么”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谭泽尧一脸黑线,一厕所的水想到蒹葭苍苍,这联想力真是太强大了“蒹葭在哪里”

    “你可以想象。”

    “在想象之前请先把你的脚抬起来谢谢。”

    凌方平默默地松开脚,谭泽尧扭头问杵在门外罚站的郝志强“看够了”

    “看够了。不不不,没没看够。不不,我是说”

    “厕所”

    “我自己刷,我自己刷。”

    凌方平默默地想,他这是被走后门了么混黑帮第一天,就以黑帮老大儿子的情夫的身份,被迫走后门了。这世界果然太奇幻了。

    35生死抉择十五

    不管怎么样,从那以后,凌方平的黑帮小弟生涯好过了许多。最起码郝志强见了他都绕路走,他成了这一组中唯一的自由党,没事帮这个扫扫楼道跟那个聊聊天,又傻缺又热心的说话风格为他赢得了好感加分,没多久就跟一伙子黑帮小弟混熟了。

    可惜小半月过去,都没得到啥有效消息。

    绰号叫扇子的小哥跟他并排在楼顶上晒太阳。八月末的天气,秋老虎正厉害,正午高楼顶上太阳明晃晃热辣辣的,几乎能晒脱一层皮。

    没晒多久凌方平就蔫了,没精打采活像一条脱水的鱼。

    扇子在太阳地下抽烟“我说,就是要多晒晒太阳。补钙。”

    凌方平眯着眼点点头,想说话却突然发现上下嘴皮黏在一起了。扇子看了他一眼,掐灭了烟,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是谭少爷的”

    凌方平呛咳了一声,黏住的上下嘴皮终于上下两分“谭少爷的人,会来干这个么我们不过认识认识而已。”转念想到认识的俩爷们儿一见面就在cs里接吻,太没有说服力了,于是又补了一句“约过两回炮而已。”

    这回轮到扇子呛咳了一声,两人半晌无语。最后还是扇子找个了话题“你知道不咱这里19楼是禁区。没啥事千万别乱跑。”

    凌方平神经猛地绷紧,直觉这19楼不简单“为什么是禁区”

    明知没啥人大中午上楼顶晒太阳,扇子还是小心翼翼四面看看,然后贴在他耳边悄声道“我堂哥是常帅的亲信,他有一回喝醉了跟我说的。19楼有个大实验室,有仨戴口罩的成天在里面不知道鼓捣啥,我哥负责送饭。俩月半前吧,固定的三份饭突然变成了四份,但出出入入的还是那仨人。而且守卫突然增加了不少。我哥怀疑里面关了啥重要人物。”

    19楼,钱明。凌方平的心砰砰地跳起来,一握拳满手都是冷汗。靠,换了个身体,连心理素质也降级了不成凌方平一面默默鄙视自己,一面竭力平定心绪,漫不经心道“每层楼守卫都挺森严的呀。”

    扇子斜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咱们这些兄弟都是小打小闹的顶多配个电棍啥的,人19楼的可都是荷枪实弹,个个都是常帅亲手训练出来的,咱十个也不是人一个的对手。不过据说只有一半是常帅的亲信,另外一半是聂总的人。”

    不到半月,常高峰的名字已经如雷贯耳,这个人果然不论是当兵还是混黑都混得风生水起啊。听小弟们谈起他,都是一副敬佩满满的口气,说他不光打架厉害,为人也特义气,弟兄们都很服他管教。

    凌方平装出不屑的样子“那么厉害的能有几个人19楼有多少守卫啊不知道你就敢吹”

    扇子跳起来了“你没见过,常帅卫队里的人都很厉害的,我堂哥也很厉害”说到这里又泄气了“多少守卫我是不知道,我堂哥酒醒了就再不肯说了。”

    谈到这里,话题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凌方平心中粗略有了个底儿,盘算着这两天去十九层溜达一圈,最起码摸清守卫,想办法弄清那个所谓的“重要人物”究竟是不是钱明。

    但还没等他去调查,就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信是直接塞到他家门缝里,被魏龙拾到递给他的。封皮上简笔画了个大大的红心,旁边是歪歪扭扭的五个大字“俞远,我爱你”

    凌方平无语地把信拆开一倒,里面掉出一打安全套和一张白纸。那真的是一张白纸,正反两面莹白锃亮。

    恶作剧谭泽尧

    凌方平盯着纸发了几秒钟的呆,发现那纸虽然很白,但却有水浸湿过的微小的皱褶。隐形字火烤水泡

    凌方平想了想,先拿打火机烤了烤。于是,纸变黄了。

    凌方平又去卫生间接了盆水,放水里之前猛然心里一动。锁上门出去买了瓶碘酒,回来往上一涂,瞬间浮现出满纸淡蓝色的字迹。

    凌方平再次无语了。靠,不管这人是不是谭泽尧都绝逼脑残如果他刚才没有脑中灵光一现,想起看过的革命小说地下党传递消息的方法,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去买了瓶碘酒,那现在这些字全都泡水里绝逼连“阿弥陀佛”四个字也剩不下。

    纸上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字迹,详细列出了19楼的守卫人数、布局和换班的时间、方法,并在旁边画了详细的布局图,用红笔标出了实验室的位置。末了说有一样东西将在凌晨一点送来,希望他到楼下接一下。

    看字迹不像是谭泽尧,但除了谭泽尧又有谁知道他在打探19楼的情况这份布局图,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凌方平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等到凌晨一点不就啥都清楚了么晚上十点半,关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自暴自弃做了会儿仰卧起坐躺床上静待,又一不小心睡着了。

    半夜惊醒一看表,0点59分。诡异的生物钟。

    凌方平轻手轻脚下楼。深夜的小区很安静,只有小虫绕着路灯嗡嗡乱飞。凌方平等了几分钟不见人影,一只纯白的半大萨摩耶犬从小区门口跑进来,径直跑到他面前,把嘴里衔的袋子撂下就跑了。

    凌方平“”蹲下来把袋子打开,发现是几袋塑料密封的熟牛肉。凌方平嘴角抽搐地看着袋子内侧的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注意营养”,内心已经明白那位重度脑残君正是谭泽尧,尼玛送这玩意儿至于让他半夜三更从床上爬起来么,还用狗,用狗叼来。

    进屋刚想把食物塞到魏龙的二手小冰箱里,手指却在袋底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熟悉的手感让他瞬间判断出这东西是什么,进卧室关上门打开灯,瞬间深吸一口气。是他最喜欢的ck18,他向往多年都没机会拥有的手枪,枪体大量采用工程塑料轻便却耐用,有特殊模式选钮,向下为射速1300发分的全自动模式,向上为单发模式,最大可装31发弹匣也就是说,这是一款可当小型冲锋枪使用的手枪。

    凌方平抚着枪默默地想,这么说,谭泽尧知道他蓄意找茬离开他的目的了这次向他父亲妥协,也是为了替他打探消息凌方平蓦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闭了闭眼竭力压回眼眶里的水汽。他眼窝本来就不深,当兵这么多年,再变态的训练再危险的任务受再重的伤都没有哭过,却向来对感动这种东西没辙。

    没出息

    根据那封密信的描述,凌晨4点换班的时候是警惕最松懈的时候。凌方平头一天晚上藏在17楼的厕所里,躲过了下班前的例行搜查,3点58分,悄悄摸上了19楼。

    楼梯口守了三个人,正在一面打哈欠一面聊天,成功掩住了凌方平的脚步声。应该还没换班,凌方平静静贴在墙上,大气都不敢喘。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又响起了脚步声,打招呼声,听得出来这三个人打着哈欠走了,另外三个又开始继续聊天。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安静下来,凌方平又等了一段时间,才悄悄挪过去看了一眼,顿时无语了。

    三个人横七竖八地坐在楼梯口,把楼梯口挡了个严实。要越过这道人体墙壁势必会惊动他们,虽然用装了消音器的枪解决掉他们也不难,但不到最后营救的关头,他不想打草惊蛇。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那三堵人墙仍然横在那里,天都快亮了。凌方平只好下楼打算继续猫厕所里等天亮,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楼梯里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来不及下到17楼了,凌方平闪身躲进18楼的阴影里,脚步声越来越响,凌方平默默地屏住呼吸,从门缝里看了一眼。

    那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凌方平的记性不错,那侧脸的轮廓分明是见过的。

    姚海山

    姚海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脚步声并没有停,继续往上走了一段,然后停住了,紧接着传来隐约的谈话声。如果凌方平的判断没错,他是进了19层

    这一趟,也不算没有收获。比起那些荷枪实弹的黑帮高手,姚海山应该比较容易攻破吧。

    跟19层的戒备森严不同,18层和17层一样没什么守卫。顶灯只开了寥寥几盏,整个走廊都阴森森的。凌方平小心避开摄像头,贴着墙慢慢走进去,掏出手套带上,捅开了一扇双保险的门。

    房间里放满了大型集装箱,凌方平小心启开一条缝。

    翡翠原石

    他滇缅边境出任务的时候见过,绝对不会认错。谭渊涉嫌走私不是秘密,但警方苦于找不到证据,所以才跟西南y支队联系派钱明来这里卧底吧。谭渊为什么会把原石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是这几个月警方盯得太紧没来得及转移还是信奉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钱明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被人抓起来下落不明

    天已经蒙蒙亮了,凌方平没来得及多想,就退出来恢复原状,回到17楼。在厕所把鞋套和手套通通烧了冲进下水道。

    没多久17楼就热闹起来了。有小弟开始在外面扫楼道。凌方平把厕所拖了一遍,拿着拖把到外面拖楼道,拖到一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有人笑嘻嘻调侃道“哟,这不是小俞么这么勤快你老公都不知道心疼你,不如跟了哥哥吧。”瞬间把凌方平吓清醒了。

    聂承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凌方平抿着嘴不打算理他,聂承钧却凑过来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四个字“你真命大”

    36生死抉择十六

    凌方平一拳轰在聂承钧脸上,然后惊讶道“咦,聂总的脸怎么了”

    聂承钧怒极反笑“看在谭泽尧的面子上,暂时不跟你计较。不过,我猜你肯定不知道,你老公5月初就向他爸爸妥协了。知道你老公现在做啥事不”

    凌方平淡淡道“啥事”

    聂承钧只说了五个字,就佯作潇洒地转身离去“人都是会变的。”

    人都是会变的

    这是在挑拨离间可惜目前他和谭泽尧之间的裂痕可以媲美东非大裂谷,再宽个几尺根本看不出来。虽然这裂痕看上去很像一个闹剧,但是凌方平相信聂承钧说的是真的,五六月份的时候谭泽尧偶尔会借口谈生意消失几天,以谭泽尧的能耐,如果真的在谈生意,不会就那么无声无息不了了之。

    凌方平叹了口气。一上午都在纠结谭泽尧为什么要骗他的问题。纠结到后来发现自己跟个sb没有任何区别,去找当事人问清楚不就得了。

    中午跑郝志强那里请了假,心里想着去找谭泽尧,在熟悉的小区门口来回溜达了两圈儿,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先去了市立第一医院。

    凌方平的记性很好,直接去找心胸外科主任。主任顶着一副黑框眼镜出来,疑惑道“你找我”

    凌方平“我找的不是你。”

    主任“”

    凌方平“主任呢”

    主任推了推眼镜“我就是主任。”

    凌方平“姚海山呢”

    凌方平这才知道姚海山早已是副院长,溜达到副院长办公室,却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谈话声,其中一个声音熟悉到令人发指。

    凌方平推门的手被无形的力量按了暂停键,只听谭泽尧说“器官离开人体48小时就不能再移植,你是个医生,这一点也不明白么”

    声音不大,但凌方平耳力好又受过特殊训练,一个字都没听漏。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我劝过了。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前一句愤懑满满,后一句却充满了无奈和无力。应该是姚海山。

    谭泽尧静了一瞬“算了,这笔交易先就这样。收货方协调好了么”

    姚海山“协调好了。你放心。那天”

    凌方平眯了眯眼。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谭泽尧参与了器官贩卖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姚海山在19楼做的是什么他咚咚擂了两声门,谈话骤止。

    门开了,一把枪迅速顶在凌方平额上。

    谭泽尧看到门外的人显然吃了一惊,想把枪收回去,却被凌方平按住了“你不是不会用枪么骗我的想杀人灭口开枪啊”

    凌方平脸上的表情很冷。谭泽尧很少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心里无端就有些慌了。姚海山迟疑道“他”谭泽尧不耐烦道“你不用管也不要跟任何人多嘴否则小心你女儿”心中迅速镇定下来。

    凌方平手握得很紧,谭泽尧收不回枪,索性松了手“你怎么来了”

    枪在凌方平手中掉了个个儿,顶在谭泽尧胸前,步步紧逼“如果来的不是我,扳机是不是就扣下去了”

    没等谭泽尧反驳,凌方平继续道“人命在你心中,究竟有多渺小多不值钱”他想起早晨聂承钧说过的那句“人都是会变的。”是真的么那个温柔的善良的偶尔强势的谭泽尧,真的已经变了么

    谭泽尧突然伸手握住枪,拇指压在他的食指上,在扳机上一扣。凌方平吓得心脏都要停了。谭泽尧瞒着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他虽然恨愤怒很伤心,却从没想要他死。他受过很严格的训练,枪口顶着的地方,刚好是心脏,不会偏一分一毫。

    清脆的机簧声响过,谭泽尧仍旧在对面朝他微笑。枪里没有子弹。他早该掂出来了,枪里没有子弹。但是刚才那一瞬间,他愤怒得失去了理智。

    趁着凌方平发呆,谭泽尧强势地揽住他的肩膀“走,跟我回家”

    凌方平虽然不复从前那样风一吹就倒,体力跟谭泽尧还是有差距。所以被谭泽尧强行塞进车里,带回了家。一路上气氛都很沉闷。

    屋里还跟他离开前一样。窗明几净,茶几上摆着他喜欢的水果,玻璃上贴着过年时候的窗花,已经微微脱色。谭泽尧把一杯白开水放在他面前“白酒,敢喝不”仍然是这样玩世不恭仿佛逗小孩子的语气。

    但却有什么不一样了。

    凌方平没有碰那杯水“那时候你说去和朋友商量做生意,其实早在黑道混了。”肯定句。

    谭泽尧没有反驳“是。”

    凌方平道“你和姚海山,在贩卖器官”

    谭泽尧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蹙了蹙眉,仍然吐出那冷硬的一个字“是。”

    门外有隐约的脚步声,凌方平端起水杯抿了一口“门外的兄弟们,是你叫来的吧要灭口”

    “不至于灭口,但是”谭泽尧勾起一边唇角微笑了一下,“你必须成为我的人绝不会出卖我的人”

    一粒药被强行塞进凌方平嘴里,捏着喉咙迫他咽了下去。凌方平蓦然觉得血都冷了,在一起住了一年,那样亲密的关系都有了,他竟然没有看透,他是这样的人

    凌方平冷冷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谭泽尧搂着他笑道,“不过你放心。只要每个月服用解药,就不会致命。”

    悲哀,悲哀到心如死灰。本来以为堂堂特种兵魂穿到一怀孕小孩儿身上已经够他妈倒霉了,但是跟目前的状况比起来,那根本不算什么。前不久凌方平刚刚搞明白自己的心,下定决心如果这一遭不死,就回去。谭泽尧、他和贝贝三个人,平平淡淡地过活,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真他妈可笑瞧瞧他看上的是个啥人想到这里凌方平突然笑了“行,这下同病相怜了。你该满意了。”

    谭泽尧“”

    突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谭泽尧去拉开了门。聂承钧摇着扇子踱进来,笑道“你还真下得去手”

    谭泽尧亦笑道“哟,聂少的脸怎么了撞电线杆上了”

    聂承钧瞥了凌方平一眼,咬牙笑道“可不是么好漂亮一根电线杆”

    “聂少难道爱上那根电线杆了想娶回家去供着”

    “我倒是想来着,可惜那根电线杆早已名杆有主。”

    电线杆“”

    谭泽尧和聂承钧打了会儿太极就急着把人哄走,聂承钧也无意久留,但走之前把门外等着的小弟们喊进来,将谭泽尧冰箱里的冰糕冷饮等等洗劫一空。

    谭泽尧重重地把门碰上“快走不送”回来倒在沙发上“终于清静了。”

    “贝贝呢”凌方平问。

    “在吴子成那里,或者在杜阮宁那里。”

    凌方平闻言没再多问,只道“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毒药果然是好东西,可解任何“不信症”,施者受者两省心。

    “什么”

    “钱明,为什么会被抓,关在哪里,现在如何还有,19楼的实验室究竟是做什么的”

    谭泽尧道“钱明被关在19楼的实验室,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谭渊收买了几位化学和医学专家,在19楼从事特殊药剂和新型毒品研究,姚海山只是打下手的,他说实验室正在研究一种精神控制系的药剂。”

    凌方平皱眉缓缓道“他们想控制钱明”

    “我的宝贝儿果然聪明”

    凌方平无语。

    谭泽尧突然来了一句“今天是我生日。”

    凌方平“所以”他已经没工夫纠结此话题与上文无关这种问题了。

    谭泽尧笑嘻嘻地把人搂进自己怀里“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不想你破费。但你今天既然来了,要求礼物。”

    “礼物”

    谭泽尧把凌方平在沙发上放倒,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让我吃”

    凌方平冷笑“吃”

    “吃口奶吧。”

    凌方平“”一拳轰在谭泽尧鼻子上,瞬间鼻血长流。

    谭泽尧刚捂住鼻子,腹部又挨了狠狠一下。凌方平悬空的左膝用尽全力顶过去,趁着谭泽尧吃痛松劲儿,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右手和左脚。别逼我使用最后一步。”

    谭泽尧捂着鼻子弯着腰缩在沙发上模糊不清地抱怨“银价好不永意过个生日。”

    凌方平冷笑“所以给你个终身难忘的礼物呀。别忘了,这礼物的名字叫痛快。你痛我快。”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谭泽尧捏着一张纸丢在他面前“喏,这是谭渊、聂汉年与常高峰半月内的不完全行程表。定好行动时间了先跟我说一声,不要冒失。”

    凌方平捏着那张纸,冷冷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谭泽尧突然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来回摇晃“我说宝贝儿,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你真他妈怀疑我了”

    凌方平拍开他的手,谭泽尧锲而不舍地捏上去“你质疑老子的r你竟敢质疑老子的r凌方平同志,你犯下了严重的阶级错误,需要向党和人民严重检讨。”

    “下毒果然是他妈好r”

    谭泽尧闻言爆笑“凌方平同志你太他妈天真了哈哈哈,那明明只是一颗巧克力豆。”

    37生死抉择十七

    谭泽尧从兜里掏出一包巧克力豆,扔给凌方平“给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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