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闻言,不禁面露骇色,道“你竟还敢说不过是山崩罢了,你可知这山崩一不小心便能出了人命?究竟谁给了你这胆子,竟敢一人独自离京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你同你爹决裂了就不知道找外祖母?难不成你连我这外祖母都要断了?”
池清道“信儿不敢,只是不想这不孝外孙再替外祖母添烦罢了。”
妇人闻言,适才还湛然有神的眸子竟是犯上了些许泪光,道“你个傻孩子,究竟在外吃了多少苦,你难道是为这伤才未曾回京?你竟还敢在信上说带着玄武游山玩水去了,今日我若不过来找你,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下去?你总不想外祖母操心,可你可知你越不说,外祖母便越是忧心。”
池清乖顺道“孙儿知错。”
妇人强咽下喉中酸涩,厉色瞧向了玄武,道“你究竟是怎么保护信儿的,竟还敢将他的伤势瞒着我。”
玄武闻言,忙不迭屈膝跪地,道“属下之罪。”心中却是暗自叫苦,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池清啊池清,你欺负东方, 还阴玄武,不厚道……
明天开始上演婆媳大战,上次的婆婆我不是只童百熊,是指这个,捶地……
童大哥,你居然被人误解成了婆婆……
明天就要开学了,忧伤,别霸王我……
我觉得以后该严格要求自己了,不能日更也得两天更一次,不能自甘堕落,擦
卷4103 婆媳难
池清见状,忙不迭解释道“这事同玄武无关,还望外祖母切勿责怪他。”
妇人见池清替他求情,暗忖玄武毕竟是皇上的人,若真要责罚亦需皇上亲自下令,只得作罢。收回目光,见池清边上一直伫着一名红衣女子,不由出声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东方不败未答,却是瞧向了池清。
池清察觉目光,道“她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唤作任盈盈。”当即又添上一句。“亦是信儿的意中人。”
妇人闻言,神色微变。不由上下打量了东方不败一番,只觉她容貌妍丽,眉目甚美,那双眸子却是难掩清冷,恍若清月。暗道这魔教女子当真生得花容月貌,外孙的眼光倒是不差,噙笑道“信儿这些日子多亏任姑娘照顾了,待我们回京,必定酬以重谢。”
妇人这话虽是温和,却早已将东方不败拒之门外。
池清闻言不禁皱眉唤道“外祖母。”
妇人打断他,噙笑道“信儿,你的伤若是无碍,现在便同外祖母一起下山。”
池清忙不迭道“外祖母,想同芳儿共结百年之好,还望外祖母成全。”
妇人闻言,敛起笑容,道“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岂容你胡闹。”
池清坚定道“信儿并非胡闹,望外祖母成全。”
妇人瞧着池清,暗道这还是他头一回明言对一女子的好感,更是他头一回违背自己的意愿,可惜这门婚事她怕是不能应允。她们毕竟是皇亲国戚,名门望族,可这名女子却是魔教圣姑,勿论长媳之位,哪怕是纳为妾室亦是落人笑柄,道“你同林家的婚事早已定下多年,林家小姐也等了你不少年了,还是尽快同外祖母回京完婚罢。”
池清闻言,忙不迭要开口拒绝,唤道“外祖母……”怎料却教人握住了臂膀,不由纳闷地朝东方不败瞥去。
东方不败瞧着眼前的妇人,嘴角扬起一个浅淡的弧度,口中话语却是冰冷。“你以为上了这黑木崖,还能全身而退?”
妇人闻言不禁笑出了声,双目如潭地盯着东方不败,道“难不成你还想困住我们,你可有想过这后果?”
东方不败淡声道“倒是有趣得很。”他本就是瞧在池清的面上这才甘愿女扮男装,以礼相待,为的是不想池清夹在中间难为罢了,可这妇人若坚持阻止他同池清在一块,那就修要怪他不留情面。不由提议道“十万禁军压境,玉石俱焚,如何?”
妇人心到这毕竟是魔教的地盘,硬来定是不成,道“说罢,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信儿?”
东方不败回道“除非我死。”
妇人闻言,不由笑了,一个小小的魔教,竟有胆同朝廷对抗,她倒是想瞧瞧这神教究竟有多厉害角色。道“这么看来,你这条命当真是留不得了。”除却这门当户对,她更担心的是这魔教圣姑接近自己外孙有何企图,她决不信这魔教女子会对自己外孙存在真心,毕竟魔教女子何来的真心?
池清见他二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忙不迭起身将东方不败道拉于身后,训道“都做娘的人了,性子怎的还如此冲动。”
妇人闻言不由惊愕,道“信儿,你说甚么做娘的人。”
东方不败瞪着池清,心道真亏他说得出口,这孩子又并非从他肚中蹦出来的。
池清朝着妇人道“外祖母,其实我与芳儿早已拜过天地,并且育有一子,名为池锦。”
妇人闻言不由怔怔地瞧着池清,竟一时难以消化这一讯息,半响,这才道“那孩子呢?”
池清唤来侍者,道“去桑长老那将孩子抱来。”
“是,属下遵命。”说罢,便退了下去。
池清扶着妇人在首座落座,亲手奉茶,道“外祖母先请用茶。”
妇人瞥了东方不败一眼,笑了笑,这才接过茶盏啜了一口,道“一个连斟茶都需夫君亲自为之的女子,娶有何用?信儿,这男子需要的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体贴温柔,关怀备至,更得有容人之量,这家才能安宁。”
池清心道这端茶递水虽是女子本分,可这问题便在于东方并非真正女子,而是堂堂神教教主。适才教他容忍那般挑衅针对早已不易,再要他亲自斟茶岂非痴人说梦。偷瞥了眼东方不败,见其面色如常,那双眸子却冻得池清不由心肝发颤……
妇人放下茶盏,道“信儿你有伤在身,还不快坐下。”
“谢外祖母。”池清道,朝东方不败使了个颜色,示意他在边上一同落座。
池清头疼的坐在位上,暗道外祖母向来疼她,他本以为这回回京亦能教外祖母喜欢东方这外孙媳,如此纵使爹娘反对,他同东方的事事亦是板上钉钉,怎料这头一个不允的竟是外祖母,真不知如何应对。
池清不语,东方不败自不会主动同妇人说话,厅中霎时一片寂静。好在未过多时侍者便将池锦抱了进来,池清从侍者手中抱过池锦,抱至妇人面前,抓住他的小手逗弄道“锦儿,这是你曾外祖母,唤曾外祖母。”
池锦毫不怕生地朝着妇人呵呵笑了两声,奶声奶气地唤道“母母。”说罢还伸出两个小手挥啊挥的示意要抱,粉雕玉琢的小脸袋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好不可爱。
妇人闻言面色不禁缓了许多,她身为大长公主,早年曾嫁与宁靖王,可惜未过三年王爷便病逝,唯来得及诞下一女,便是池清母亲。池清虽是外孙,却是自小当孙子疼的,纵使她不喜这外孙媳,可这孩子亦是他们家的骨肉,便伸手从池清手中接过了孩子。
池清见状这才松了口气,池锦可是道保命符,若连这小家伙都无法打动外祖母,他同东方二人怕是只得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