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听见这个,忽然有些猜到欧克利要怎么对付他了。
见杜哲眼眸闪烁,欧克利更加开心起来,他知道自己赌对了,眼前这个毒蛇一样危险的美人祭祀,果然最害怕这个,害怕他们的圣洁之身被破坏。
这时候,管家也已经颤颤巍巍地将玛瑙石瓶子取了来,欧克利不管杜哲愿不愿意,强行掰开杜哲的嘴就给他整瓶子灌了进去。
那药水没有什么味道,可是却渐渐的让杜哲的身体变得敏感和灼热起来。
看着杜哲白皙的脸上渗出一层薄汗,凌厉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涣散,欧克利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更加恶意地、用下流的语言描述了起来
“不知道你这样一个美丽的祭祀,被绝对的控制的时候,会呈现出怎样的一种令人垂涎的媚态呢?今夜我给你喝的这东西,能够让最贞烈的女子变成最下贱放浪的荡妇,也能让你浑身的血液沸腾,得不到舒缓就会沸血而死。”
“我很期待——波斯的祭祀,会怎样抬着屁股,求着我们上你。”
杜哲颤了颤,心里有些害怕,可是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勾起嘴角讽刺道,“那欧克利大人可不要让我失望了——我们波斯的神明,会以各种各样的形象降临。你可知道,我的上一任祭祀迎接的神明……呵,是一头波利安公牛!你们、你们雅典男人都是长着不中用玩意儿的,到、到时候,可别叫我失望……”
药效渐渐发作了,杜哲说这一段话,都说得十分费力。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最原始的反应,浑身上下的欲望叫嚣着想要宣泄,快感像潮水一样一浪浪疯狂地袭击他的大脑,欲浪很高,可是却始终差着那么一点点。
他想要被爱抚、想要被人狠狠地疼爱,才能从欲海之中攀附着岩石登上冷静的彼岸。
可是,虽然杜哲的理智知道此时此刻不宜、他还需要打起精神来思考脱身的办法,但是直到他昏迷之前,他都已经听不清楚欧克利在对他耀武扬威地说着什么。
似乎是什么“你死定了”、“他有他深爱的人”、“能这样折磨你,你这样的死法我还真是满意”之类的。
死?深爱的人?谁?
欧克利的话杜哲听一句漏一句,想要仔细思考却已经不能。在杜哲失去意识之前,他只记得他听见了绮丝哭得几乎断气的声音,还看见了欧克利那张惹人生厌的脸,露出了一个狠毒的笑意。
催更《伯罗奔尼撒战争史》5
尽管第二天要去动员士兵,巡查舰队的情况,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修昔底德房间的灯却一直没有熄灭,老管家克里站在院子里看着,颇有些无可奈何。克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吩咐厨师替他们的少爷煮上一些热食。
修昔底德所在的房间,在二层小院的圆顶下,窗户正好面对着远处的爱琴海,夜风从窗口灌进屋内,吹得修昔底德面前的那卷画纸轻轻地飘了飘、动了动。
画上画着的,是一个上身明黄下身大红的美人,头上戴着一头亮晶晶的饰品。那人微微弯着腰,手中拿着一把描金折扇,眉眼含情,正笑着看着画外,薄唇微启、似乎在唱着一句那么不真切的“愿生生世世,永不相离”。
画并不十分陈旧,用的色彩也有些太重,可是却还是依稀能够看出画中人当年的风华。
修昔底德靠在画正前方不远处的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从波斯送来的葡萄酒,他很少喝酒,更不会酗酒,可是今天,他想喝酒。
“你知道吗?今天我认识了一个波斯人,”修昔底德对着画上的人开了口,喃喃自语,似乎有些自嘲,“在某些瞬间,他和你还真是有些相似之处——”
修昔底德自顾自地开口说了下去,将他和美尼斯怎么认识、再到美尼斯所做的那些“恶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与那画上的人听。漫长的叙述里,只有修昔底德自己一个人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却好像是爱琴海上彻夜不眠的风,静静地来来去去。
“咚咚咚——”
房门被从外面敲响,修昔底德停下了自己的叙述,想了想,无可奈何地笑了,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酒杯、偏着头朝着画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问道,“克里从来都是个尽职的管家,是不是?”
深夜到了这个时候,还会贴心地替主人准备暖食的人,也就只有从小照顾修昔底德长大,又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老管家克里了。修昔底德带了一分笑容去开门,然而,他没有想到在房门口,却看见除了克里以外的第二个人。
不,准确地说,是三个。
“嘿!老友,你看我够义气吧!”
“你来做什么?”修昔底德挑眉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瘟神”,实际上,欧克利的声音并不难听,可是此时此刻修昔底德只觉得这声音十分讨厌,“欧克利,已经很晚了,你这样不请自来我真的——”
“我这一次马上就走,我来是给你送这个来的!”欧克利快速打断了修昔底德的话,一把将他抗在肩上的一个麻袋塞进了修昔底德怀中,然后笑道,“人我交给你了,是看着他被自己的欲望折磨死,还是看着他被人玩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什么?”
“嘿嘿,他在码头那么羞辱你,你也很想报仇吧?”欧克利笑得十分神秘,后退了好几步,“就这么决定,老友,我先走了,不在这儿打扰你和你的好时光了!”
说完,欧克利也不用管家克里相送,自己三步两步地从修昔底德家中消失了,来得快、去的也快。如果不是修昔底德怀里还抱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修昔底德和克里都要怀疑自己在做梦!
“少爷,这……”克里似乎想要接过修昔底德手上的麻袋,可是他手上还有给修昔底德送来的食物。于是他犹豫了片刻,才略微有些尴尬地张口,想要将楼下的两个家仆给叫上来。
“哎,不用,”修昔底德摆了摆手,皱着眉将麻袋放下,一边解开麻袋的封口、一边说,“夜深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吧。欧克利这个老小子,又给我送了什……!美尼斯?!!”
最先从麻袋当中露出来的,是金色的长发,然后就是整张脸已经红扑扑的美尼斯,他双目紧闭、双唇微启,令人蚀骨、又断断续续的申吟从中流出。这波斯祭祀整个人都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白皙的皮肤上蒙上了一层薄汗。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一双修长的腿不停地在袋子里磨蹭着。
他身上,似乎还是穿着当初闯入修昔底德家里的那套衣服。借着屋内明亮的灯火,修昔底德终于看清楚了,那并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深到了一定程度的紫色。像是神秘的紫罗兰,那种波斯祭祀最爱用的花。
“你……”修昔底德拍了拍美尼斯的脸,看见他双目无神的样子,转过头去问克里,“他这是怎么了?”
“多半是……”美尼斯的申吟声弄得老管家脸色十分尴尬,犹豫了一会儿,才咬牙说道,“看样子,是中了媚药。”
“媚药?!”
“是,”克里看着自家少爷难看的脸色,慌忙说道,“我、我这就去追欧克利少爷。”
“……”
看着美尼斯难耐的表情,修昔底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本来不是很痛的脑袋,似乎更加疼了起来——
◎◎◎
杜哲从在欧克利家中着了道之后,他的神智就一直不是很清楚。双手被束缚住,身体里面的血液躁动起来,似乎都朝着身下某个地方疯狂地涌去。偏偏,横冲直撞毫无章法,一丁点都没有享受的快意。
只有疼痛,难捱的疼痛。
难受地挣扎着,手腕被绳索给磨破,那种疼痛一开始还能够压抑住身体里面那些翻滚奔涌的浴火,到了后来,杜哲的感官里面已经没有了疼痛,只剩下来想要宣泄的欲念。
他甚至都来不及去恨欧克利,去计划怎么复仇。怎么挨过面前这一关,才是杜哲最要紧要担心的事情。
很快,杜哲感觉到脚尖传来了一丝冰冷的凉意,紧接着、就是小腿、大腿,然后是全身都被包裹进了寒冰之中,这种寒冷让他的神智在一瞬间有了一丝清明,勉强睁开了眼睛,杜哲看见了、那个被他三番五次调戏、羞辱的雅典将军——
他正撑着他的身体,让他的头能够浮出水面,而他们两个人正面对面泡在冰冷的池水中,不远处、甚至可以看见一两块漂浮在水面上的冰。
让杜哲在意的,不是他为什么会落在这位将军手中,也不是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赤身站在这里。杜哲在意的,是那个人有些发白的脸色,还有微微打着哆嗦的手臂,以及那被冻得发青的嘴唇。
杜哲一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泡在池水里面,身体的热度慢慢在下降,人也渐渐清醒。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他或多或少都想了起来,欧克利似乎是想要将他送给这位将军,然后看他受尽折磨而死。
可是,似乎处于某种原因,这位将军没有杀他,反而冒着被冻伤的危险救了他。
“你……”杜哲想问什么,目光一转却正好看见了两个人藏在水下的……
看见杜哲那种放肆的眼神,修昔底德挑了挑眉,有些警告地看了杜哲一眼,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最终摇摇头闭了口,将杜哲扯到池边让他靠着一块凸起的石阶,自己快速爬上岸去,用干净的布擦干净身上的水汽。
“……”杜哲眨了眨眼睛,半晌、他咬了咬嘴唇道,“谢……嗯,我是说,呃……你干嘛多此一举?白白浪费一个折腾我的好时机。”
听见这话,修昔底德恼恨地回头看了杜哲一眼,却只看见杜哲扭过头去,掩盖似的要藏起来他那一脸别扭又不甘心的表情,修昔底德皱着眉、下意识就开了口
“你如果不想谢我这个短小又没用的男人,就不应该自大到、只身一人跑去招惹欧克利。”
话一出口,修昔底德自己也有些后悔,说得好像他十分在意杜哲说他“细、小”一样。可惜,杜哲才被那可怕的春药折腾得浑身乏力,神智也不太清醒、此刻也并没有留意到修昔底德的懊恼之意。
“我……倒是不想招惹他,可是……”杜哲喃喃自语,靠在池边想了想,终于无可奈何地看着修昔底德说,“如果可以,我倒是一辈子不想招惹上你们这些万恶的奴隶主!可是我必须去救绮丝,她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亲人?你们波斯祭祀还有亲人?”
“难道波斯的祭祀就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吗?”杜哲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修昔底德,“我十四岁被选入神庙,成为祭祀,如果我不是最小的皇子的话——那么现在我应该是波斯的王子,绮丝原本就是我的姐姐。”
修昔底德沉默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寒意被驱散后,才扬起下巴问道,“我不趁人之危,也尊重你这个难得的对手。等你……好了,我给两个选择一是束手就擒,你杀了雅典许多士兵,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放过你,但我会想办法从欧克利手上救出你的姐姐绮丝。”
“那二呢?”
“二就是我给你一柄剑、你要恢复体力所需要的食物和水,然后我们在比试一场,输赢定生死,就像所有的决斗那样。”
杜哲偏着头想了想,正想要开口说他选“二”,身体里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痛,那些原本被冰凉的水压制下去的浴望、一瞬间又涌了上来,他双腿一软,险些支撑不住自己。
“唔……”虽然及时咬紧了嘴唇,可是不对劲儿的申吟还是泄了半声,杜哲有些恼恨地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探向自己颤颤巍巍的身分,可是手指无力、就算是上下弄套也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反而像是火上加油的撩拨,让他浑身更加软了下去。
在杜哲快要从池壁边整个人掉入水中的时候,他清晰地听见了一声重重的的叹气。
然后,杜哲感觉他整个人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手背上也被覆盖上了一只有力的大手。那手压着他的手带动着他的情绪,舒缓着他难以忍熬的清浴,虽然是他自己在做,却又好像不是。
杜哲浑身一颤,又有一个低沉而带有磁性男声在耳畔响起
“……我帮你。”
催更《伯罗奔尼撒战争史》6
不过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而且比这下流千百倍的话,杜哲都听过更多。
但是,
偏偏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一些个不怎么娴熟的动作,让杜哲在那一句“我帮你”入耳的同时,就泄了底。这是今夜被下药之后,他第一次出来,看着水中慢慢荡漾开来的浊夜,杜哲的脸还是红了。他挣了挣、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你、你先放开我……”
“……”修昔底德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确实打算放开杜哲,他虽然和欧克利交好、又多在军中长大,可是心里只念着一个人,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关注其他人。
眼下所作所为,不过是救人行善而已。说白了,还是为欧克利那老小子收拾残局。
“卧槽他妈的!欧克利给我下的什么药啊!”
然而,修昔底德才后退了一步,就听见杜哲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透过重重水波,修昔底德看见了笔直的一根,一根明显不久才前吐过靖、软下来的东西。
“……”
“等我……唔……”杜哲恶狠狠地掐着自己,“好、好了……我一定、一定,也要让他尝尝这种、这种滋味儿!”
修昔底德无可奈何地看着杜哲发狠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的样子,好像是掉入水里的大猫儿,浑身蓬松的毛明明都已经被打湿了,看上去样子特别怂、却还是弓起身来、龇牙咧嘴地冲你挥舞着爪子。
帮人帮到底,修昔底德咬咬牙,将杜哲从水中提了出来——
雅典的天气湿热,就算克里弄来了冰块,在这种天气下,也很快就会融化。提到克里,修昔底德不得不称赞老管家的尽职追上了欧克利、但欧克利说这东西没有解药,回来给修昔底德出了不少办法、在修昔底德决心要救杜哲的时候,又替主人在深夜里、找来了冰。
杜哲没有力气,修昔底德借给他力气,用杜哲的手包裹住杜哲的身分,他再握住杜哲的手,手臂牵动着掌心上下移动,掌心又传来灼人的热度,杜哲靠在修昔底德怀中,原本还十分压抑自己的声音,可是后来却再也忍不住,自暴自弃地哼了出来。
那些声音钻入了修昔底德的耳中,他的眉头紧锁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忍下了将这人的嘴堵住的冲动——波斯的祭祀都叫得这么浪的吗?
然而,
原本不过是一会儿鼓捣来去的事儿,这一次的小东西,却十分不给修昔底德和杜哲面子,整个主身都被搓得通红了,陵口都露出了点点晶莹的液体,却一点儿没有要交的意思。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折腾得杜哲哼出了哭腔,眼眶也整个红了起来,呼出来的热气铺洒在了修昔底德的颈侧,甚至、杜哲的腰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弹了两弹。
“你……技巧真、真差……”杜哲翻了个白眼,勉强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你就不能除了上、上下撸,换个别、别的手法吗?”
“……”
“哎哟卧槽你掐我干什么!疼、啊啊啊啊啊!放手啊好疼!疼疼疼疼疼——!”
杜哲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小气的男人,一言不合就对他最敏感脆弱的地方下这样的狠手,所有旖旎的清浴都被这一下狠狠的揉捏给压制了下去。杜哲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裆部,痛得十分不雅观地夹紧了双腿在地上打滚。
修昔底德捧了一抔水洗了洗他的手,然后站起身身来、居高临下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杜哲说道
“男人有没有技巧,不是你一个奴隶说了算了。再说,我救你,不是让你在这儿享受的。我有再多、再好的技巧,也只留给我心爱的人,断不会用在他以外的人身上。”
说完,修昔底德转身欲走,想再不理会在原地又疼又难耐的杜哲。
可是他的脚还没有迈出第一步,双腿就被杜哲紧紧地抱住,杜哲眼里的清明全部消失了,脸上也没有了那种欠抽的倨傲表情,反而是一种迷茫的、脆弱的又充满了魅惑和青欲的奇怪表情。
修昔底德愣了愣,在他发愣的当口,失去了自己意识的杜哲,突然攀着他的身体开始亲吻和抚摸起来。在杜哲的手碰触到修昔底德的腰侧的时候,修昔底德忽然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般,他大喝一声、伸出手去紧紧地掐住杜哲的脖子,揪住杜哲整个人,就将他从身上拽了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然后修昔底德扑上去,用一直胳膊横过去压在杜哲的胸口,恶狠狠地瞪着杜哲,另一只手揪着杜哲的长发,用这种剧烈的疼痛、迫使着杜哲清醒了过来
“请自重、波斯的祭祀!而且,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此生只有那一个人,不会和别人发生这种不清不楚的意外情。就算——你今晚血沸死在这里,于我,没有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