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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道是无常》 第18节

作者:中性笔 字数:21023 更新:2021-12-30 09:30:43

    这一声,让他整个身体都为之颤栗。

    这句变成黑豹,几乎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暗语,只要律轲仙君一说,他便能明白,那是律轲仙君又想做了。

    他脸微红,“昨日刚刚”

    还没等他说完,律轲仙君又坏心眼地朝他的脖颈幽幽吐出一口温热的气息,撒娇道“我想看,你难道连这个都不满足我吗”他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听起来只要再被拒绝一次,他便会哭泣。

    段浊秦思考了一下,觉着自己也没有必要像个女子一般磨磨蹭蹭的,毕竟自己也有点感觉了,不过

    “等我背你去你的阁楼。”他说道,随后朝听雨阁走去。

    却不想,身后的律轲却是不愿。“不要,就在这里。”

    段浊秦险些被吓到,但行军多年养成的宠辱不惊的良好品性总算是发挥了一些用途,他缓下神,有些不可置信地问“这里”

    “对啊,这里。”律轲的声音低哑,略微透出一丝邪魅的笑意,让段浊秦止不住地心脏跳动。

    “在外面有点不太好,我们还是回房”段浊秦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刺激的方式,立刻温声找寻借口,躲避他这荒诞的建议。

    “不要,我就要在外边。”律轲晃荡着自己的双脚,突然强势道,随后又凑过脑袋,邪笑着问“难道你不想试试”

    段浊秦被他说的面红耳赤,整个胸口都在叫嚣着,脑海中弥漫着成堆极为汹涌澎湃的想法。

    他一咬牙,将律轲放下,随后背对着律轲,将自己的马褂猛地拽下,而原本普通的耳朵在瞬间变成了毛茸茸的黑绒毛耳,黑色锃亮的颜色在日光下散发着光泽,裤子遮盖住的臀部似乎长出了一个短短的东西,困拢在裤子中,堆拢出一个小包。

    律轲用舌尖舔舔自己干涩的嘴唇。

    眼前的魔人一身蜜色的皮肤,缓缓转过身,蜜色透着光泽的前胸就这般暴露在他的面前,律轲望着他羞涩躲闪的眼神,以及那双已经变成细长赤金色瞳仁的眼眸,心底一阵恍惚。

    他缓缓走上前,将之拉入了草丛

    今日,也一样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尴尬癌又来

    、第71章 0815

    半个月,如同白驹过隙一般,悄然而去。

    那日女魔人被律轲仙君拒于门外,愤愤不平,最终却只能随着朝生仙君前往天界,再去听那天帝发落。

    没有扰人之事,律轲与段浊秦在纪峰之巅过了一段夫夫时光,每日不是律轲缠着段浊秦做吃的,就是与段浊秦腻腻歪歪,过得当真是多姿多彩。

    两人都是高涨,竟是将整个纪峰之巅都做了一通,在后院,在洞穴,在厨房,在殿内,只要是能够想到的地方,全都留下了他们的欢爱的痕迹。

    段浊秦其实对于这样的日子也升起几丝不忿,但每每自己严词拒绝的时候,律轲就会缠的紧紧的,一双狐狸眼极为无辜地撒着娇,眼神里湿漉漉的,就好似自己对他做了什么恶事。

    等到他反应过来,常常就已经被被他扒了衣物,按压着腰身操持起来。

    段浊秦从被窝里钻出来,一双黝黑的眼睛极其不忿地盯着那在他身上笑得绝美的红衣男子。

    “怎么想要赖床”律轲挑着眉,摸着段浊秦的发丝。

    “才不是。”段浊秦的尾巴耳朵早已收起,毕竟他的体力没有办法让他一直保持着兽身,几乎是在昨夜半夜,自己就体力不济,变了回去。

    他真的不懂,为何律轲仙君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体力却是比他好太多了。

    他有些羞愧,开始思忖着自己应该好好锻炼身体了,毕竟作为魔族将领,理应有一个强壮的体魄。

    他微微缩了下脖子,恼羞地偷偷伸出两指,慢慢地将被单缓缓地、缓缓地向上拉,直至没了他的脑袋。

    律轲当然能知道段浊秦是害羞了,眼睛微微眯起,爱极了他羞红的脸颊的他,立刻调笑道“那你莫不是害羞了竟然将自己的脑袋都藏住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用力拉扯着被单。

    段浊秦暗道不好,赶紧用力拉扯,两人都是极其用力,互不放手。

    “你放手”段浊秦倒不是怕他看他的身子,而是身后的某处还没处理干净,黏黏腻腻的,真的挺渗人的。

    他涨红着脸,决定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被律轲牵着鼻子走。

    “不如你放手吧。”律轲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服软的家伙,特别是当他对看到段浊秦害羞时反而会格外兴奋的时候,那更加是不会认输了。

    他微挑着眼睛,笑容邪气。

    璀璨的日光涌进阁内,纱幔上逆着光,显得颇具光彩。

    拉扯间,被单突地如裂帛一般被撕成两半。

    两人皆一时不察,朝后仰去。

    目瞪口呆之后,两人相视一笑,竟是觉得这个早晨格外温馨。

    眸光昭昭,宛若星辰,眉宇满是两人之间化不开的情谊。

    门外突兀传来一阵脚步之声,随之而来是外头小厮的拦截的声响。

    砰砰咚咚三声巨响,乱作一团。

    两人坐在床上四目相对,瞠目而视。

    “朝生仙君,您不可进去啊,律轲仙君还未起身”那声音几乎好似要哭出来了。

    “不就进个房,本仙君以前又不是没有这么做过今日是有重大的事情,快快让开,让本仙君进去。”

    “不可,真不可,里头”语带啜泣。

    朝生在外头实在等得不耐烦,又看身后一个狗皮膏药黏糊糊地站在不远处的女魔人,心头一阵发酸,自己糟了什么孽,竟然要贴身监视这个女魔人的动向,烦煞他也。

    女魔人淳煌许是发觉了朝生那偷偷一瞥,倒是没有像之前在墨染殿一样投去娇媚勾魂的眸光,反而一脸冷冷淡淡的,脸上几乎要喷出火来,与那朝生的眸子接触,立马怒目而视。

    朝生心里凄凄然,遂动用仙法,顺手便把那个恼人的小厮给用仙法禁锢住,随后怒视身后的女魔人。“你别跟进来,本仙君又怕你施什么狐媚之术。去,去,去,离本仙君远点。”

    他脸带嫌弃,却不知淳煌也是心中忍着一口怒气。

    半个月前,天帝将自己最终还是丢给了朝生仙君,本来她想着反正就换个人也没什么区别,在天界反而更好行动,却不想,下一刻便被这个朝生仙君糊里糊涂地用仙法锁住了所有了法力,让她无法施展。

    这简直就是断了她的羽翼,她想方设法的勾引他,企图让他除了这身桎梏,谁想这个应该色眯眯地扑上来跪舔的仙君倒是装成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说什么都不让她近身。结果,这么几日,她完全无法完成魔族指派给她的任务,眼看众仙约斗即将到来,她却苦于找寻不到机会,心头急切万分,却又一点法子也没有,这能不让她恨起这个麻烦的监视者吗

    她简直恨极,不仅厌烦那个竟然直接拒绝她的示好的律轲仙君,而且极度厌恶这个一个禁锢她自由的朝生仙君,要是有办法,她是真的想要将之碎尸万段,抽筋刮骨,让他们生不如死。

    这么想着,她心头冷笑连连,也就一点也没有听他的话,而是踱步上前,进了这个阁楼,她倒想看看,那个拒绝了她的律轲仙君,此刻到底臂弯里圈着什么美人,竟然直接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她。

    阁楼内的两人早已发觉,遂赶忙穿上衣服,系好腰带。等到外头的两人急冲冲地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是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为之理发的魔人。

    这份恬静的景象其实更为诡异。

    朝生举起自己的手指,颤巍巍地道“你们你们”

    律轲仙君抬眸,恶狠狠地笑着。“嗯”

    淳煌从朝生的身后走近,待看清这里头的景象之后,面色陡然一滞,连心头的怒气都在此刻消失殆尽,取之而来的唯有满心的震撼。

    这里头的味道绝对骗不了她的鼻子,魔人本就嗅觉灵敏,自是可以闻到里头的一股特别的檀香之味,掩藏于其之下的,便是一股浓浓的麝香之味

    淳煌也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情爱之事,这么一闻,便能察觉这其中的不对劲。她的眼神不禁端详起眼前的两人来。

    初来之时,魔族长老就曾告知于她,魔族早已派出一个将领作为人质,自己只需届时拿出长老交予她的牌匾便可差遣他帮她做事,只是她不曾想过,这个将领竟然这么有能耐,可以拿下律轲仙君这尊大佛。

    她起先并不对这个所谓的半魔将领感到好奇,但此刻,她却是认认真真地好好打量了一番,越看,也是觉得这律轲仙君的眼光实在过差。

    在魔族之中偏差的样貌,那混血的眼眸、头发、肤色都是那般的低贱。

    她心头冷哼一声,一种诡异的快感浮上心头。酒红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愈般的耀眼。

    身上那铃环因为雀跃的心情不断叮铃作响,她掩住自己眸间的蔑视,垂目站在朝生仙君的身后。

    朝生指着那两人,口中断断续续地说着。“你们你们竟是白日宣淫当真萎靡不化本仙君天天要死要活地监视着这个不安好心的女魔人,你们竟然在这里郎情郎意,整日你侬我侬,欢爱不已”

    朝生指着身后那女魔人,咬牙切齿。

    女魔人给了他一个白眼。

    段浊秦掩目立在身后,手上为之梳理黑发的动作不变,但心头却是忐忑,看着女魔人的赤红的眸色、发色便能知道她的身份绝非一般,她现在虽然与他一样是无法回去,但难保意外发生,到时他告知长老,或许自己就左右为难了

    虽然他此刻并不去想两族的沟壑,但这沟壑却不会因为他的忽视而逐渐并拢。

    显然律轲仙君也有想到这一层,挑着眉头,妖娆地邪笑着。“朝生,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昨日本座一响贪欢,小魔人早晨为本座梳洗,与你何干”

    朝生一愣,随即喃喃自语。“诶难道我想错了”

    女魔人也是有些狐疑,但到底还是存了几分疑虑。她正在思考间,却犹然觉得身体一阵发寒,就好似被人用冰冷的寒冰冰冻了一般,她立刻抬眸,却是什么端倪也没发觉。

    但这实在是越加令她觉得怀疑了。

    于是她默然站在一旁,只是一双红色的眼眸不断地在观察着眼前的两人。

    朝生显然对这个话题并不是特别在意,他今日前来,是有另一件事情。他愤恨地指着身后的那个女魔人,抱怨道“律轲仙君,作为我多年的朋友,你可否跟天帝说一声,让他赶紧换一个仙君监视她她那一身的狐媚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本仙君说不定哪日就要荤素不忌,直接扑上去了。”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眼带委屈。

    “这件事你自己跟天帝说不就可以了,跟本座说有些什么用”律轲仙君没有答应。

    朝生立刻扑上前去,律轲头也不抬,袖口一挥,扑来的朝生再次被拍飞出去。

    朝生抚摸着自己吃疼的臀部,也顾不得咒骂一番,只是一个劲道“谁不知道天帝只卖律轲仙君的面子,律轲仙君,救仙一命胜造九级浮屠,你千万不要见死不救,这样可是折煞你的福德的。”

    福德这东西本就无法打动律轲了。

    朝生又腆着脸凑上前道“你也知道,马上就要众仙约斗了,届时你上天界帮我说一下呗跟天帝说说,我能力不足,难以胜此重任。”

    律轲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总算道“让本座考虑一下吧。”

    朝生立刻感激涕零,抹着一把泪一把鼻涕地朝外走,女魔人跟在身后,红色的眼睛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在律轲身后的那个魔人,突地笑着道“不知半魔是否都是这般荒诞不经呢”

    那句话,一听就知道是跟谁说,只是那眼眸却又在下一刻淡淡移开,移向律轲仙君。“律轲仙君,果然也与众不同。”

    气氛一时僵硬而可怖。

    律轲冷冷抬眸,眸底幽深如深渊,却又在顷刻间向后一倒,躺在段浊秦的身上,突地笑得柔媚入骨。“本座比你可是强上不少。”

    淳煌脸色一僵,竟是突然说不出一丝话语,随即一咬牙,快速走出阁中。

    律轲没有理会那段插曲,而是覆上身后那人的手背,眼梢向上勾起,懒懒道“你要与我一块去趟天界了。”

    段浊秦这才从寻思间回过神,垂下温和的眸子,轻轻道“好。”

    、第72章 0815

    世人皆说天上一天,凡间一年。

    因为人间与天界的时辰计算不同,律轲与段浊秦在去天界之前,便有半月有余的空闲。

    往年,律轲早已脚踏云彩,飞上苍穹,与那些仙君吃喝玩乐去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且不说他前些日子已经痛改前非,不再与那些仙君寻欢问柳,而且他现在是宁愿跟段浊秦多呆一会儿,也不愿意上天庭去听那天帝烦人的抱怨。

    他想着段浊秦常年在魔族带兵打战,肯定没有什么空闲时间去人间游玩,便打上了主意。

    人间正好春季,桃花县的桃花应该开得正盛,而那花神节也应该快要到了。此时,桃花县自是花团锦簇,粉嫩无双。

    段浊秦在此已经呆了接近一个半月,却只是在这一处小小山巅走动,说不寂寞那是不可能的。

    但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也闲闷的慌,若是以前,他可以去找后院的那些美人,亦或者是将仙家请过来一块去人间好好寻觅美人,可是如今他却是怎么也打不起这个兴趣,看到美人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感觉。

    他只能把这种奇怪的行为归结为自己初探男风,被段浊秦迷得团团转,暂时对平日里一系列多如毫毛的美人都没了兴趣。

    虽然,这种情况让他有些烦躁,但止不住地想要对段浊秦好的心情却是无法撼动。

    恰逢午后,山巅上的云雾总算缓缓散开,后院的葡萄藤已然长出了叶片,叶片呈暗绿色,在午时的日光之下,摇曳着绿色的光芒。

    在那石桌旁,草丛上,一身红衣的绝美男子正窝在一个全身呈黑色的豹子胸口休憩。

    那豹子斜躺着,四足放在一侧,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毛发覆盖,唯有那赤金的眸子闪动着柔和的光芒,它将自己的视线投在那似乎已然睡着的红衣男子身上,红衣男子的睫毛投下一层层的剪影,睡颜甜美安详,完全不显平日里的邪魅狂狷,逆我者亡的气势。

    只是这般看着,或许仅仅是个长相颇为精致的普通男子而已。

    黑豹将红衣男子抱在怀中,日光洒下来,将那男子的面颊染上金色,唯有扑闪的睫毛下方一处暗影。似是唯恐怀中红衣男子不舒服,它钢鞭一般的修长尾巴在虚空之中为他送上清风。

    眼中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平和。

    尾巴微微晃着,投射下来的黑影在红衣男子的脸上变换着位置,随后被一只突如其来的白皙纤长的手指抓住。

    律轲原本闭合着的双目已然睁开,单手握着黑豹的尾巴,挑着嘴角,眼中满是调戏过后的狡黠。“你幻化成妖兽之后的长尾可真是有用处啊。”

    那黑豹自然就是段浊秦,段浊秦虽然作为半魔,化成半人半妖之时,尾巴极为怪异,但若是化为全妖兽的形态,那与普通的妖兽其实也并无区别。

    黑豹呜嚎一声,赤金的眸子略显不赞同地盯着律轲,随后俯下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蹭上律轲的脸颊。

    律轲笑着,也不拒绝,手中放开那条有力的豹尾,半坐起来靠坐在黑豹的胸口,双手环过黑豹的脖子,用修长的是指挑逗着它的下颚。

    黑豹似是感觉极为舒服,喉咙里不住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相思鸟立在葡萄藤藤架上,一会用喙理一下自己的毛发,一会小眼珠子不断地朝这处瞥。

    律轲道“你与我在此也无事,为何不与我一块去桃花县”

    黑豹用赤金的眼眸幽幽看了他一眼,随后撇开了脑袋,眼神之中满是委屈。

    律轲因为它的这个反应笑了,“你别因为我将你变成黑豹就对我不理不睬啊,刚刚不是还帮我扇风送凉气吗怎么我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

    黑豹细长赤金的眼眸瞥过来,随后呜哇一口,张大了嘴巴,咬上了律轲对他上下其手的手掌。

    律轲保持不动,但眼中笑意不减。毕竟,这一口咬下去,虽然看起来凶狠无比,但说实在的,根本连点力气都没用,那锋利的牙齿更是避开了他的手掌,他的手掌所感受到了,只有黑豹口腔中的温热以及潮湿。

    他坏心一起。“你这嘴巴里的感觉像极了我平日里在你身体里的畅游的感觉,都是那般的美妙。”

    黑豹瞪大了眼睛,对于律轲的话语瞠目结舌。随后,立刻将嘴巴松开,将自己的脑袋移向一边,决定再也不理这个嘴巴里总是吐不出象牙的律轲仙君。

    律轲适时将黑豹的脑袋扳过来,果然瞧见那黑乎乎的毛发下羞愤的眼眸,“你现在都是黑豹的样子了,怎么还会害羞”

    黑豹企图逃离他的手掌,却被律轲用力的按压着脑袋。“你若不说你为何不同我下山,我便一直让你这个样子。”他凑上前,手掌摸上他毛绒绒的耳朵,摸了好几把,才邪笑着道“你还不说吗”

    “若是想说的话,你动动你的耳朵可好”

    黑豹睨了他一眼,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耷拉着脑袋摇了摇自己的耳朵。

    律轲站起身,一边动手一边笑着道“早说不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吗”

    金光从律轲的手心划出,被他遗落到了黑豹的身上,黑豹伏在地面之上,低低呜咽了一声。金光将它的全身包裹起来,金光围成一个团,从中只能看清它模糊的轮廓。

    渐渐地,轮廓从黑豹矫健的四肢变成了一个挺拔的人形。双脚跪坐在地上,双脚也是伏在地面之上。

    金光渐渐散去,段浊秦全身赤裸地出现在刚刚那团金光涉及的地方,全身蜜色,一双脸颊羞愤地望着眼前笑如春风的律轲。

    他踉跄地爬起来,迅速地反过身子,背对着律轲施展自己的法术。不过一瞬,原本全身的段浊秦便披上了自己一直穿戴的衣物。

    他终是回过了身,一双再次变回黝黑的眼眸之中带着几丝未退的嗔怒,“你怎么可以趁我不备,将我变成妖兽的样子。”

    律轲赶忙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抱他。

    段浊秦还生着气,敏捷地躲开了。

    律轲锲而不舍,不断地凑上前,恬不知耻地抱上他。

    段浊秦用手臂挡住,将他向后推了一下,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被他抱入怀中。

    “抱歉,我错了。”律轲的下巴搁在段浊秦的肩背之上,感受着从他的肌肤处传来的温度。“不过,你现在得要告诉我,为何不同我一块下山。”

    段浊秦双手放在身侧,抿着唇,眼中暗流涌过。他低沉的声音穿过律轲的耳畔。“我身上携带魔气,而且我修为不足,即便我努力控制,身上的魔气也会污染凡人的心灵,若是严重,他们说不定会成为大奸大恶之人。”

    律轲一顿,万万没有想过是这个原因。但细细想来,倒也符合段浊秦的性格。他喟叹一声,道“你这个不用怕,有我在呢,你一直呆在我的身旁,不就不会影响到别人了吗”

    段浊秦静默了好久,最终“嗯”了一声。

    其实,他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律轲,就是他不仅怕自己身上不受控制的魔气污染别人的心灵,还怕律轲此行下山又会去搜集美人。

    他虽然在理智上告诉自己,这样也无可厚非,律轲仙君本就是个多情的仙君,但情感上,他却日益控制不住,他只想要律轲只看着他,眼里只剩他,心里只装着他,其他谁都不要。

    想他刚刚与律轲确定关系之时,他都没有这样,可是随着日子的一日一日地过去,律轲对他越来越好,自己的感情也越来越浓厚,直到抑制不住,根本不愿跟其他人分享自己的爱人。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是自私的。

    因为他在魔族,很多魔人都是有着很多伴侣,没有一个是只有一个伴侣的。这种生活环境,让他从思想上认为男子花心是可以原谅的,是情有可原的,即便他不喜欢这种方式,他也不会极度厌恶。

    只是,如今,若是想到律轲会左拥右抱,他的心头就不住地愤懑,心口还会觉得恶心。

    他甚至开始将自己的思想强行套入了律轲的身上,认为自己只愿意与他一世一双人,那么律轲也应该给他相对的公平

    这些想法,原来他是没有的。

    只是,最近,却像雨后春笋一般节节冒出,占据着他的心头,让他无助。

    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有些迷茫。

    律轲却是没有发现他行为上的不对劲,只是慢慢将之放开,握着他的肩膀,对上他的双目,有些欣喜地道“既是如此,那么我们便出发吧,这桃花县的花神节也就快开始了,你是不知那花神节是多么热闹,那桃花又是开得多么艳丽那景色当真美妙,当年我有一次无意中寻找到那个地方,却是永远也不能将那美景忘却了。”

    他笑着,第一次笑得不像他惯性地邪魅笑意,而是一种单纯的笑容。“我相信你肯定会喜欢。”

    段浊秦低着眸子,瞧着那仰望着他双目的灿然的星眸,顿时也就只能遂了他的愿了。

    、第73章 0815

    人间东南方,有一县镇临海靠山,东边是西漳海,西边又是因佘山。

    西漳海水平线偏低,而因佘山又山势极高。

    因此,此处有一奇景。三更之时,日光便会从那海平面升起来,而不过中午,那日光又会掩藏与因佘山之后。

    县民在此生活颇久,对此已见怪不怪,只能认为这是上天的警示,让他们昼出晚归。

    而这一处,便是桃花县。

    此刻已经五月,桃花开得正盛。落英缤纷,全镇的道路都被残瓣铺满,但或许是县镇风气极为恬淡,竟也没有人为之收拾一番,而是就让那残瓣开满道路,叠上了厚厚的一层。

    今日,海平面上,那太阳已经冒出一个头,显然已是三更时分。

    打更的老头从长路尽头走近,一边打更一边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老头已经做这个活计好多年了,他的父亲、他的爷爷,甚至是他的祖祖辈辈,都是这个桃花县打更的。而他,今年六十来一,也打更打了四十多年了。

    与平日一样,他沿着平日里走的道路已经走了个几遍。道路上冷冷清清的,但日光已经从海平面升起,他也就并不觉得害怕。

    他一边口中喊着之前的话语,一边脑中思考着困死我也,我等会便要回家再睡个回笼觉,等醒来之后,得让自家的婆娘帮孙子买一些好点的纸墨笔砚,再过几日,学堂招生,就把自己那个孙子给送进去念书,可不能再让自己的孙子跟他和他的祖辈一样,一直干这个活计了。

    这个活计,谁爱干谁干去。他可是再也不干了。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在空无一人的长路上走着,一边敲打着手中的锣鼓。

    突地,他睁大了眼眸,手中的锣鼓也不再敲一下,而是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再次向那街头望去,果然是两个人,一个红衣长袍,一个褐衣马褂。

    他心头觉得诡谲。自己之前一直盯着那个街头呢,怎么就这么一下子,就凭空出现了两个人。

    他又抹了抹眼睛,最终只能苦笑一声,归结于自己可能老眼昏花了。

    但心头却是怪谲异常。

    他抬头望了望那海平面处的日光,心道这光天化日之下,应是没有什么鬼怪的,便微微安下心,赶忙向前走,只是心里依旧直打鼓,只想着不要与他们有所牵扯,擦肩而过就可。

    脚步慢慢走近,身前的那两人的面容愈加的清晰。他眼光微微越过那两人的面孔,直叹这两人真是长得太好。

    红衣若说是倾国倾城,貌若女子都不足为过,而那另一个较高一点的男子虽不及那红衣貌美如花,却也是英姿卓绝,一身腱子肉,跟武将有个一拼。

    他正准备低头快速走去,却听身旁那两人中一人欣喜的声音。“这里便是桃花县,跟你说,这里的桃花真的很美。”

    老头心头直乐呵,也不觉得怕了。

    桃花县的人就以桃花闻名,每年都有人在花神节慕名而来。这般看来,这两人便是县外的旅人了。桃花县的县民本就热情好客,而打更老头在这一堆好客的县民中又尤为好客,一听这句话便自豪感喷发,不顾刚刚自己的惧怕,转过头,便与之攀谈。

    “两位小兄弟,来我们桃花县过花神节啊。”

    那两人之中的红衣男子回过头,一双狐狸眼一挑,直把打更老头看得心头直跳,心头想嘿,这男子长得真俊,比女人还好看。

    红衣男子挑着眉,笑意看起来邪气非常。“是呀,老人家,我们是外县的,听闻今日花神节,便慕名前来。”

    打更老头的锣鼓上牵着的线头挂在自己的手臂之上,手中捏着小木棍,笑呵呵的。“两位小兄弟看起来挺面生的啊,莫不是京城人士”

    他早先就觉得这红衣男子的打扮过于精致了,而身后跟随的男子则一身粗糙的马褂,想来应该是他的随侍。只是他有点想不通,这大户人家的儿子怎么身边就只带一个随侍,就不怕遇到什么坏人吗

    红衣道“老人家真是聪明,怎能一猜便知。”

    老头昂着头,“嘿,老头我都在这个桃花县生活这么多年了,周围的乡县也经常去,就没看过你们两个人,而且小兄弟你穿着看起来这么富贵,老头我一猜便知你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他指着红衣男子身后一直温和站着的男子,又道“这位,是你的随侍吧。”

    此地民风淳朴,也就没有那官场那一套,对待大人物也就没有那么讲究。

    红衣似乎回头望了那随侍一眼,随后扯着嘴角,眼中露出一丝莫名的情绪。“浊秦,老人家说你是我的随侍呢,你怎么不和老人家打个招呼。”

    身后那一直一声不吭,现在被点名道姓的男子似乎嗔视了那红衣男子一眼,随后又恢复了温温和和的样子,对着老人家客气道“在下段浊秦,少爷与在下确实是从京城来的。”

    红衣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艳丽的表情因为染上灼热的笑意更加的奔放了。

    打更老头听到这个笑声,一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咦,老头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怎么就突然笑起来了真是怪人。

    这么一想,一时便有些气恼,刚刚因为红衣男子样貌而生出的好感便作废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锣鼓,道“老头我桃花县一打更的,县民皆叫我打更伯。我便不再逗留了,我还要回去补觉呢。”

    红衣男子这回才回过头,对着打更伯道“即使如此,那我们两人便不打扰了。老人家慢走。”

    红衣男子又转过头去瞧着身后的那人,身后的随侍才缓过神来,温和地对打更伯道“老人家慢走。”

    打更伯心头觉得奇怪,但也不再多说,拿着锣鼓便朝自己家的方向走。他边走,边觉得,那两人怎么看怎么诡异,也不知刚刚是在笑什么。

    他偷偷回过头去,一时又因为眼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

    两个男子,一个一身红衣,一个一身马褂,此刻正站在桃花树下,红衣男子的手抚摸在另一个男子的脸上,笑容极为幸福。

    桃花残瓣,被三更的风的刮到树下,在空中缱倦了好半天,随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两人的秀发之上。

    马褂男低垂着头,蜜色的皮肤之上似乎是染上了如同桃花花瓣一般粉嫩的颜色,原本坚毅的下巴好似被春水融化了一般,软绵绵的。

    红衣男子挑着嘴角,一脸邪笑,随后斜过眼睛,漫不经心地将落在马褂男肩膀上的花瓣给拭了去。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擦拭着的瞬间,竟是桃花无色,天地无色。

    老头连打了几个颤抖,随后如同兔子一般蹿出去了。

    那两人紧握着的一只手掌,如同一幅画作一般印刻在了老头的脑海之中。

    他越走越快,随后如同年少时一般快速飞奔起来。

    挣扎了一会,手掌依旧被眼前一身红衣的男子握紧着。段浊秦暗叹一声,最终只好顺了律轲的意,不再挣扎。

    无奈地与律轲的手掌交握,段浊秦道“刚刚的老人或许看到我们两人的动作了。”他举了举他们两人交握的手掌。

    “那又如何”

    律轲挑着眉,似是对这句话宛若未闻。

    段浊秦也明白对于律轲来说,其他人的想法根本无所谓,只是有时候还是会让他极为头疼。

    且不说刚刚那老人家的岁数已经很大了,在这人间,男风根本没有被世人所接受。律轲这么做,实在是太不把其他人的想法放在眼里了

    他无奈,心中却又满足又担心。满足于律轲对他表里如一的爱恋,担心他那肆意妄为的行为方式。若是他们的事情被天界的天帝知道,定然是会震怒的,若是被魔界知道,自己也或许会被视为叛徒吧

    只是,这个时候,若是律轲不否定他们的关系,只要律轲相信他,他就可以撑下来,即便以后回到魔界,他也可以将别人将他视为异类的眼光忽视,因为,他可以回忆他们之间的事情,并不会让他觉得过于孤单寂寞。

    这么一想,他便也就不怕了,可以让他继续这么不知畏惧地与他在一起。

    律轲显然是对这个话题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抓着他的手,示意他看那在他们两人头顶开的正艳的桃树。

    桃树灼灼其华,在晨曦一般的光彩之中闪烁。微风飒飒,东边的海风吹来,夹杂着海水之中湿润咸腥的气息,只是现如今,这种咸腥,却是让他感到无限的温暖,有种清爽绵延的感觉。

    桃花朵朵绽开着,尽他们最大的力,为世人增添美妙的景致。段浊秦仰头开着这盛开着的桃花,尤觉可爱动人。更重要的是,身边的人,是他。

    突地,海平线那边,日光又耀眼了许多,段浊秦慢慢望去,果然看见那太阳终于从那海平面的束缚之中挣脱出来,将它的灼热挥洒到这片东南之地。

    律轲从他的身后凑过来,将脑袋趴在前方之人的肩膀之上,双手拥抱着那人窄细的腰肌,一本正经地问“是不是很美我的眼光没有错吧。桃花县最早日光下的桃花,可是没有几人能够一饱眼福呢。”

    他的嘴里说着悦耳的情话,情话呢喃,尾音微挑,场面说不出的温馨美好。

    段浊秦羞红了一张脸,有些无措地回过头,将身后那人上下其手的手扒拉下来,随后嗔怒着无言以对。

    律轲有些不满,啧了一声,终是不随便乱摸了。只是拥抱着段浊秦的手背却是怎么也不愿放下。

    段浊秦心中无奈,也只好随他去了。

    “等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律轲突然道。

    “恩,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声音和煦,确实无比坚定,铿锵有力。

    、第74章 0815

    眼前的一切都令段浊秦感到震撼。

    那是一棵苍天古桃树,早已高耸入云,高度难以估量。桃树大多长得小巧,最多三人的高度,然而,眼前的这棵,却是超乎段浊秦的想象。

    在魔族,由于只有昏天黑地的景致,只有被战火烧灼的焦木,他在来到纪峰之巅的那一刻,就已经被那山巅之上的灌木所惊骇,今日又是被桃花县的那多如毫毛的桃树所震撼,但这棵桃树,却是再次让他心头乱跳。

    此时或许在别处才刚刚破晓,远处传来鸡鸣,甚至隐隐有一些人声渐渐从沉寂中复苏,昭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见到了世间难得之景。他不知该惊叹这造物者的神奇,亦或是感慨律轲可以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

    不远处,那棵令他惊诧的古桃树依旧耸立在原地,枯槁的树根牢牢地抓紧着底下的湿地,成片的桃花瓣从它的树干上缓缓掉落,落满了整个小溪流。

    那溪流被分成好多条,澄澈湛蓝几乎可以看清它底下的泥土,溪流从那古桃树的下方穿过,成片的桃花在那溪水之上飘荡,顺着水势不断向东流。

    律轲站在段浊秦的身后,不断邀功“如何,我就说这地方不错吧。”他侧过脸,摸了一把段浊秦的脸颊,又问“你可喜欢”

    段浊秦瞪大着杏眸,当真不知说些什么,律轲没有获得他的回复,有些不喜,又磨蹭了两下他的脸颊,对他的肩膀动手动脚。

    许是被他摸得腻歪了,段浊秦只得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侧身躲过他的动作,低喃道“喜欢。”

    又补充道“若是你不动手动脚就更喜欢。”

    律轲悻悻然收回自己的狼爪,但又立马忘记了自己的尴尬,欣喜道“我送你个礼物吧。”

    段浊秦刚想说并不需要,就看旁边的人已经如同中了疯的兔子一般跳了出去。

    段浊秦只好收回自己招呼他回来的手,凝神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红衣男子逃窜到那溪流之上,踩水前行,脚上踏出了溪水,溪水瞬间四溅,随后坠落回自己母亲的怀抱,只是那布鞋之上却是一点潮意也没有,干燥的鞋面说不出的别扭。

    他回过身来,嘴角挑起,属于他的那种邪气凛然的气质便从他的周身升起。而那一身红衣,领口又毫无意外地敞开了,白皙的皮肤就从那红衣之中暴露无遗。

    段浊秦因为日光下的照耀,那脚下闪烁着的溪水,那粉嫩嫩如同在招摇的古桃树背景,总觉得这律轲仙君真是越来越美了,美到极致,美到令他窒息。

    特别是那一双够人的狐狸眼,不过眼梢微微的向上挑起,就让他的心头不断地跳动着,那跳动声如同擂鼓一般,吵得他心绪不宁。

    晨曦照满披散花瓣的溪水支流,阳光下的律轲笑意灼灼,突地,他凭空飞升而上,手中略微施法,不过一瞬,便从那古桃树之上折下了一根纤长的枝桠,上边落满了盛开的桃花,一朵一朵地开得正艳。

    他微微落地,落在那溪水之上,对着段浊秦道“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连个舞蹈都不会,今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舞动乾坤。”

    段浊秦万万没有想过,他所说的礼物是这个,顿时心口一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舞,我平日从来不会跳给别人看,你可是唯一的一个,记得感恩啊。”

    不知是不是段浊秦眼花,他总觉得眼前的那个不可一世的红衣男子的耳朵竟然染上了一丝羞赧。

    段浊秦不知怎地,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律轲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笑得正欢的段浊秦,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而是单手举起那束桃花,眼光缓缓移向了自己的那只高举的手臂。

    随即,他的身形便流畅地舞动起来,舞姿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婀娜多姿,手上动作仅仅是几个简单地横劈、下挑、上扬、顿步,脚步并不多,只是按照身体的动作慢慢地变换最适合的脚步动作而已,若说是舞蹈其实并不算作舞蹈,真要说来,说是剑术反而更加适合。

    但段浊秦却是觉得这眼前的红衣男子的一举一动都是那般的美,那般的灵动,就好似一个跳跃在溪水之畔的不问世俗的妖姬。

    但偏偏,那妖姬又有种睥睨天下的眼睛,身子挺拔如松竹,傲立在群山之巅。

    手中枝桠上的桃花已经因为他的动作而松动,残败的身躯正颓败地向下落下,但红衣男子显然没有放过它们的意思,仅在一瞬之间,他那缓慢的动作突然加快了不止一倍。枝桠上的桃花因为那飞速而不断被席卷在风暴之中,怎么也掉落不下来。

    他的手突地一动,手中本来牢牢握着的枝桠就这般被他无情地丢弃在溪水之中。

    溪水泛起一圈水珠,但最终陨落在原地,原处圈动着涟漪。

    段浊秦因为这枝桠而吸引了注意了,直到枝桠落在溪水之中,溪水归于平静才蓦然抬头。

    那日光之下,红衣男子一手执着一个由桃花编制而成的花圈,笑得粲然。

    那种笑意,不带阴翳,也不带平日里的慵懒,是从心底真真实实升起的喜悦。

    “怎样,我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律轲问着,黝黑的眼底带着一丝期盼。

    段浊秦心底暖洋洋的,一时竟然没了理智,直接向那个红衣男子跑去。

    红衣男子猝不及防,一下子抱他满怀。

    许是没有见过这么主动投怀送抱的段浊秦,律轲心里头痒痒的,总觉得这家伙就是在勾引他,但他又想这次是带他出来玩的,不是出来做羞羞的事的,便半开玩笑道“你开心成这样,我是很开心,可是你这么勾引我,可不好吧,我可没什么自制力,说不定就要将你扑倒了。”

    律轲想着依段浊秦这么在意外界的性格,肯定会害羞不愿意,便准备推开他。

    却不想,传来了一阵闷声闷气地嘟囔“还不是你在勾引我,你还怪我。”

    律轲

    他头皮发麻,有些蠢蠢欲动,眼前的段浊秦怎么这么可爱

    “我哪有勾引你,明明是你太可爱了。”

    “你就是在勾引我,还跳舞给我看,衣服也不好好穿戴”

    “衣服不好好穿戴是习惯,不是为了”

    他还没说完,就感到肩膀一阵钝痛,身前的男子总算不是扒拉着他的胸口,怎么也不愿抬出头的与世隔绝的样子了。他的眼光中充斥着火光,委屈道“你不是勾引我,难道是为了勾引其他人吗”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静了。

    律轲是因为没有想过段浊秦也会嫉妒而震惊到不会说话,而段浊秦是因为没有想过自己会这般任性闹脾气而愣住了。

    段浊秦瞥过眼睛,似乎缓下来了,“我刚刚一时冲动不是”

    这么可爱律轲简直无法形容眼前那个脸颊泛红的魔人到底是多么的可爱了。之前他虽说想要给他一个美好的旅行,但既然这家伙不断地勾引他,他完全没有必要禁欲嘛

    他根本没有听到段浊秦烦忧地问他怎么了的问题,直接将之一扑,堵住了他的唇。

    吮吸着他口腔甜美的气息,两人不断交换着彼此的唾液,明明好多夜里早晨,他们都是这般做的,但此刻,在这古桃花树下,心口的那份悸动却比平日里强烈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两人互相撕咬着对方的薄唇,舌头不断侵袭着对方的口腔,品尝着让他们甘之若饴的对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自己的胸口。

    模糊间,不知是谁脱了谁的衣服,等到他们回过神来,两人早已喘息着互相情谊缠绵地对视着

    段浊秦这时才觉不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了,竟然跟律轲一般,随时都发情。

    他有些恼羞,但那人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哀哀叹了口气,只得作罢,谁让他爱他更多呢

    一个挺身,身体战栗,连脚趾头都不住的蜷缩起来。

    两人磨磨蹭蹭了好久,终于愿意从对方的身上起身。

    段浊秦穿好自己的衣服,默默不说话。

    律轲从背后抱紧他,道“生气了别这样嘛,我们不是都做过好多次了”

    段浊秦没理他。他现在只觉得很羞愧。

    律轲讨好的摸上他的腰际,不断的揉捏着,段浊秦因为这适宜的力度而惬意地微眯着眼眸,像极了被抚摸的黑豹。

    过了一会,他便温和笑道“我也没生气”他只是有点觉得自己似乎太会被律轲牵着走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不舒服,但多年的行军规则又告诉他,听从是铁律,所以他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抗拒。

    虽然他的抗拒不明显,但也让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对劲。

    律轲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但也没想再碰钉子,便道“不要担心,我施过结界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段浊秦本来恢复温和面貌的脸颊再次晒红起来,但他很快掩藏起来,点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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