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坏,太没同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能申请一下隔日更不各位亲亲
话说,野战大家看的不是很嗨啊
、67章
京城的月亮有没有比梁城圆,这不可考,但月亮下有一个人烦恼却是真真切切的。王夫人今天很激动,梁城来下聘的队伍吹吹打打的比一条街还长,王夫人自觉涨了面子,激动的竟是晚上也睡不着觉,等听说儿子也没睡着,就准备些宵夜,准备来和儿子说说话。
“宝山啊,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王夫人走进说。
“天热睡不着,我在这坐会。”王宝山说,皱紧的眉头因为王夫人的到来暂时平缓开来。
“这萧家想来还是挺看重你妹妹的,下这么多聘礼。”王夫人笑说,“你没在内宅没看到你那些婶婶姑妈的脸色,啧啧,这么多年了,我心中这口郁气总算是全出完了。”
“娘,儿子会努力,让所有人都不会看轻你,要她们都来巴着你。”王宝山说。
“我知道。”王夫人拍拍王宝山的手,“我儿争气,自己挣下这么大家业,谁不羡慕我有个好儿子,现在你妹妹也找到一门好亲事,我就算现在就去地下见你爹,也没有什么不甘心的了。”
“娘”王宝山不耐听王夫人说这些丧气话。
“好好好,我不说。”王夫人笑着说,“儿子啊,萧家的聘礼我是这么想的,咱们一分不要他的,都给你妹妹陪嫁过去,你看怎么样”
“只怕全给妹妹陪过去也还不够。”王宝山说,“娘,你明天把你拟好的嫁妆单子给我看看,还要加不少东西呢。”
“还要加”王夫人惊奇问,“你妹妹的嫁妆可不少了,从你妹妹生下来开始我就给她攒嫁妆了,你爹死的那几年没攒什么,但是你赚钱了我就每年都拨出几千两银子置办了,定下婚事后,你又给了一万两银子置办,加上私下还要给的压箱银子,这,这京城里二三品大员嫁女都没这么多嫁妆。”
“娘,你怎么也没看今天萧家的聘礼是怎么个规格”王宝山苦笑说,“如果嫁妆比照聘礼的规格差的太多,妹妹在萧家就抬不起面了。”
“聘礼咱们不要,全当嫁妆又送过去。”王夫人说。“这也不行吗”
“聘礼是聘礼,就算改换门边变成嫁妆,萧家的人难道都是傻瓜,看不出来”王宝山说,“我之前是问了萧风和萧云的聘礼,想着咱们准备的嫁妆也不失礼。原想着因为萧雷是太太亲子,聘礼多些也是正常,哪知道超出这么多,这下再用以前准备的嫁妆,就有些失礼了。”
王夫人思量再三,“那就再商议看看,儿啊,我是心疼你妹妹,但也没有把王家家业全填进去的道理。你可知道。”
“我知道,娘,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这事交给我去办就好,你只管陪着妹妹把嫁衣绣好就是。”王宝山说。
“那娘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王夫人忧心忡忡的回房。
原本因为丰盛聘礼而得意的心,荡然无存。
吴瑕就是半个月住山上,十天住府上的这样交叉着过活,总算是把这个夏天过去了。萧云方面,虽说山庄大路都还在修缮中,但是供商队行走的土路还是基本横过大凤山,首只萧家车队也已经通过这条路去往岭南。
岭南有种特产,四季果,顾名思义四季都有,四季味不同,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只是这种水果很难长时间保存,长途跋涉基本上还没带回去就烂了,这条山路一走通,萧老爷就让商队去岭南收购四季果,用稻草冰块保护,到了梁城,总还新鲜。
四季果在梁城卖的很畅销,萧家铺子的名声又一次打响。萧老爷在府里吃着四季果,心里为萧云大大记了一笔。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要到中秋了,萧雷和王宝山在梁城的汇德坊分店也要开张了,萧云和吴瑕通了信,倒是特意留着山上没回来,只让吴瑕送了礼去就是,面都不要露,若有人问起,就说内眷不便出门。反正到时候肯定很多达官贵人出现,吴瑕就算出现在那,也不过是给萧雷一个得意表现的机会,何苦去哉。
汇德坊开张很是轰动了一下,十里八乡的达官贵人都来尝鲜捧场,那几日,萧王氏的心情也是最高兴的,儿子办成一件漂亮事,又要娶媳妇了,萧王氏简直走路都会飘哦。
因着节后就是萧雷大婚,今年萧家的中秋都被往常办的要低调的多,萧云是中秋前两天才回来,萧雷还上门来请他去汇德坊坐坐,一幅虚心求教的模样。萧云也没退却,去了汇德坊坐坐,说些萧雷爱听的话后又回来。
听到吴瑕描述的大凤山温泉山庄的构想,萧二爷很不屑的表示,汇德坊,小孩子家家玩的啦。
其实这也是夸张了,但是王宝山并没有把京城汇德坊照搬到梁城也是不争的事实。
中秋家宴过后,就是王玉翠要过门子的时候了。京城的送嫁船队早就出发,王宝山在梁城置办了一个院子,王玉翠就在这出门。
大婚前一日的晒妆,吴瑕和李慧兰几乎是怀抱着隐秘的兴奋去看的,嗯,一水的黄梨木家具,紫檀的也有十余件。
“这嫁妆也不算差啊”李慧兰和吴瑕咬耳朵说,她的陪嫁家具还没这么多呢。
“这些家具的款式,你仔细看看,可是一般的家居款式。”吴瑕小声说。
“你说”李慧兰不懂就直接问。
“听说京城的汇德坊,上等雅居里铺设的就是一色黄花梨,你再看看,都是旧物刷的新漆。”吴瑕用眼神示意李慧兰去看那些家具的内角。
李慧兰哦的出声,说,“她哥哥对她还真不错。”
嫁笼里的首饰堆的满满的,阳光下闪闪发亮,这些个内眷们到都只是议论一下京城里的款式,毕竟,一点金子加一点宝石,就能打出一大堆首饰来,看着耀眼,价值一般。
布匹,古董,书画,宝石等等一样样看下来,围观晒装的人都笑着恭喜萧王氏,这新媳妇嫁妆不少,娘家对她很是看重,恭维话满场飞,场面热热闹闹。
萧家二婶恭喜过萧王氏后,转身就对言之芜说,“瞧咱们大嫂选的好亲家,到底是底蕴不足,都是些样子货,这满满当一院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当初萧云家吴瑕过来嫁妆的一般,吴瑕家可还是大嫂特意选的庄户人家。”
“小心别被大嫂听见。”言之芜不附和也不反对。
“怕什么,反正也早就分家了。”萧二婶不太在意的说。
“要我说,其实王家这份嫁妆置办的也不是太差,没奈何呀,之前去京城下聘的队伍坐满了三艘船,这两相比下就不能看了。”萧二婶还是说了句良心话。“这样看来,大哥家已成亲的三个孩子里,只有老大娶的最好,最起码还是一个官。”
“你说别人干什么,还是早点定下来你家儿子的婚事,他和萧雷差不多大吧。”言之芜说,他被拉着说八卦真是很无奈啊,他明明就只喜欢主动和人说八卦。
对王玉翠的嫁妆,萧王氏确实非常不满,面上笑嘻嘻的,回到自己房里,立马就沉了下来,所幸她还记得现在是她儿子娶媳妇,没有摔杯子摔碗,让人家听了看笑话。张嬷嬷很识时务的给萧王氏上了凉茶,“太太,今天来看晒妆的人都对三奶奶的嫁妆都赞不绝口呢。”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里面一半的东西都是聘礼里给的。”萧王氏气呼呼说。
“哎呦,我的好太太,当初你给那么多聘礼不就是想要三奶奶又带回来,最后都是三爷的。”张嬷嬷说,“现在都回来了,你还生什么气呢”
“那她家准备的东西也太少了,上辈子不知道修了什么福分,能嫁给我的雷儿,就是这么轻忽了事的累的我都没脸。”萧王氏说,“别人不知道的看了个热闹,难道二房三房还有姚氏,会不清楚里面有多少东西是萧家的”
“太太,这给出去的东西就不是萧家的了,现在跟着三奶奶回来,也是姓王,这条道理到哪都说的通。”张嬷嬷继续劝说。
“现在我是担心她进门后献礼的事了,别小家子气的出了丑,嬷嬷,你让个稳妥人去问一下,看都准备了些什么,趁现在还有补救的法子。”萧王氏说。
“奴婢这就去办。”张嬷嬷告退说。
吴瑕回去跟萧云说了今日看到的嫁妆,萧云点头,“她家大哥也算是诚意十足的准备嫁妆了。”
“怕太太不会那么想”吴瑕耸肩说,“爷猜猜,这明面上这么多,留的压箱银子有多少”
“你管人家压箱银子作甚”萧云不以为意的说,“横竖不会太多,三千两左右吧。”
“三千两也不少,”吴瑕躺倒说,“等这位弟妹嫁进来就该知道,这花架子再多也不如银子可靠,用钱的地方多着去了。”
“这话被爹听见了,还以为萧家短你吃喝了。”萧云无奈的说,“怎么,还是嫌我每月给的银子不够”
“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吴瑕说,“只不过在这深宅大院里想过好,少不得要多花点银子,爷怜惜我,多给一份银子,要不,光靠那点月例,少不得要吃几天西北风。”
“你呀。”萧云好笑的看着吴瑕,“好赖话都让你说了。萧雷和他媳妇要过什么日子是他们的事,你少操点闲心。”
“这也是帮爷你团结友爱,兄弟情深,兄友弟恭么。”吴瑕眨眼说。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真是太不体贴太不善良太压迫我了qaq
话说,上次在评论区看到壮士有喜,突然好想写壮士有喜怎么破,这完全是计划外啊好吧,实际上计划早就被戳成筛子了
、68章
天终于亮了,王玉翠苍白着脸望着窗外那一点的曙光,这一夜的生不如死总算过去了。满堂鲜艳的红色好像都在嘲讽她,别人是洞房花烛,她却是无间地狱。王玉翠不由呵呵笑起来,配合着她苍白的脸色,宛如厉鬼。
“小姐,要准备起身去给老爷太太请安了。”陪嫁的娘子来招呼王玉翠起身。王玉翠在她的搀扶下勉强起身,却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小姐,你这样的身子可怎么去请安啊,要不还是告罪别去了吧。”红珠之前是王夫人身边的丫鬟,后来配了王府的小厮,现在和她男人一起作为陪嫁过来,以后的荣辱都与王玉翠息息相关,自会尽心尽力伺候。
王玉翠摇头,“没什么,我能撑得住。”坐在梳妆台前,示意红珠,“你给我的脸上多扑点胭脂。”
打扮完毕,伺候萧雷起身的丫鬟也进来了,萧雷见着王玉翠脸色有点不好看,虽然自知昨天的事是自己做的不地道,但还是忍不住迁怒她,尤其王玉翠表情下隐藏的淡淡厌恶和不屑,都让萧雷火冒三丈,加上宿醉的头疼,脸色非常难看。
王玉翠也不去关系他的脸色,对红珠说,“叫人去看看绿宛怎么样好生安置她。”
红珠点头。王玉翠沉默的走在萧雷身后,往正堂走去。萧王氏给萧雷选的院子本离正堂主院不远,但是扩建一番后,到正堂又要多走几步,王玉翠镇定自若的走着,只有她知道,背后的衣服已经湿透。痛,每走一步都痛,不止痛,还有耻辱。
王玉翠乌黑的眼珠子盯着走在身前的男人,衣冠禽兽,王玉翠在心里默默念着。
“三爷,三奶奶来了。”有小厮在正厅门口喊道。
在座的所有人都往门口望去,吴瑕站在萧云身后,很有几分趣味,一年前他还是被围观的人,现在就是围观者中的一员了,时间过的真快。
萧雷和王玉翠一同进来,所有人都心中一咯噔,这脸色委实不好啊。萧雷满脸苍白就算了,王玉翠脸上也是不正常的红晕,一看就是扑了很多胭脂,这可不像是新婚夜琴瑟和鸣的脸色啊,面上挂着微笑,原本想要打趣的话却是怎么都不能说出来了。
“几个月不见姐姐,姐姐愈发好看了。”萧雾见堂上风头不对,娇俏着开口说,说完又懊恼说,“哎呀,说错了说错了,现在是嫂嫂了。”
萧雾欢快的扑向王玉翠,“嫂嫂最懂我了,可给我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萧雾不胖,十几岁的小姑娘,说是扑,其实就像蝴蝶一样轻盈。但是王玉翠本身就在强撑着站立行走,萧雾这蝴蝶般轻盈的一扑,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王玉翠斜斜的就往旁边倒去,口中也忍不住呼痛。
虽然旁边伺候的丫鬟及时上前接住了王玉翠,不让她倒地出丑,但是如此大的动作,到底还是让满堂不知如何说话。萧雾愣愣的站在原地,等萧王氏暗含责备的眼神扫过来,顿时委屈的说,“不是我的错,我没用多大劲。”
王玉翠也连忙福身说,“是媳妇站立不稳,倒让爹娘,诸位叔伯兄弟受惊了。”还转身对萧雾说,“累小妹受惊了。”
萧雾一句没事还没说出口,萧老爷开口说,“雾儿,还不回来,胡闹也不看地方。”
萧雾咬咬下唇,走到萧王氏身后,萧老爷说,“身体不好不要勉强,赶紧的敬了茶就回去休息吧。”
王玉翠又连连告罪,下人摆好蒲团,下跪,斟茶,谢谢爹娘,再起身,简单几个动作,王玉翠的虚汗却是遮都不用遮了。王玉翠和萧雷准备给二叔三叔敬茶的时候,萧二叔忙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心意到了就行,这是二叔给你红包,两人好好过日子啊。”
萧河也是直接给的红包,不用他们敬茶,叔叔们都这样表现,其余兄弟姐妹自然也不敢让他们过来打招呼。本来接下来就是新媳妇献礼的时候,萧老爷也直接说,“玉翠身体不好,就先回去休息吧,礼物派人送到各院就是。”
王玉翠心中难堪至极,她为了今天的送礼耗费了多少心神,她是听过吴瑕当初送礼时的风光,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她确实有争一口气跟吴瑕别别苗头的想法,现在却都成空了,那些女人眼里的怜悯她不需要。
但是王玉翠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她几乎要狠掐虎口才能保持冷静,如果现在不顺梯子下,难保礼还没下,人就倒下了,到时候更犯忌讳。王玉翠思罢,白着一张脸对萧老爷屈膝说,“谢爹怜恤,媳妇身子不争气,让爹难做了。”
萧王氏还没反应过来,萧老爷已经让萧雷带王玉翠回去了,对他两个兄弟说,“时间还早,就和我一起去陪娘吃早餐吧,难得这么人齐。”
其余人自然无不可。
从正堂出来,萧雷心里窝着火,不就是昨天喝醉了酒孟浪了些,你如此娇贵是别有用心还是惺惺作态。想着那些个叔叔兄弟的眼神,萧雷猛的一转身,对着王玉翠吼道,“你是什么居心,好好的请安献礼都做不到,你是成心给爷找晦气吗”
王玉翠轻蔑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很有骨气的晕倒了。跟着王玉翠的丫头惊叫一声,萧雷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叫什么,怕引不来别人吗”
萧雷头疼,但还是拦腰抱起瘫倒在地的王玉翠,叫贴身小厮去外头请个大夫来,“记得,要悄悄的。”
萧王氏吃了早饭,愤愤不平的要人去叫王玉翠过来,还让人去请了大夫来候着,她倒想看看,是不是王家故意隐瞒嫁个病秧子进萧家,让雷儿在这重要的时刻出了大丑,如若是真的,那王家就要想一下,怎样来填平她的怒火。
萧王氏想起哥哥给她写信中提到,开个别汇德坊的分店不算什么,如果能拿到京城汇德坊的分成。萧王氏眯起眼。
但是人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让萧王氏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三奶奶昏迷不醒大夫说的是房事过激造成的”
萧王氏马上定下神来,“请的是哪门子庸医乱判,赶紧的,带着我这里的大夫去看看。”
张嬷嬷匆匆进来,“太太,三奶奶身边死了一个陪嫁丫头。”
“什么”萧王氏说,“好端端的怎么死人了。”
张嬷嬷凑近萧王氏耳边,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萧王氏,昨天三爷醉酒失态,和三奶奶圆房后还受用了三奶奶的贴身丫鬟绿宛,绿宛今天一早就死了。
“什么,雷儿竟然做出这种事。”萧王氏说,“不可能,一定是王玉翠那小蹄子,新婚之夜就让自己的丫鬟爬床,也不嫌丢人。”
“太太,你得做点什么,要不这事传出去委实不好听。”张嬷嬷说,她没说绿宛死的样子很难看,流的血几乎把床铺沾湿,绿宛实实在在是被口死的。张嬷嬷觉得以后她都无法直视三爷了。
“一定不能让人说出去。”萧王氏咬牙说。
但是,事情已经传出去了。
吴瑕才从老太太院子里回来,随着热茶上来的就是湘水打听来的八卦,“真的”吴瑕不敢置信的说,“看二爷还在书房没有,这个八卦一定要和他说说才够味。”
“要和我说什么。”萧云正巧踏进房内,“我正想问你,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铺子看看。”
“看什么铺子,有大八卦。”吴瑕招手说。丫鬟们识趣的告退了。
吴瑕和萧云如此这般一说,萧云皱眉,“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吴瑕说,“死了一个人还能作假不成。”
“那丫鬟是死在丫鬟房里的,但我想,萧雷怎么也不可能爬到住着三四个人的房里去宠幸那个人吧,贴身丫鬟应该在新房外伺候的,难道萧雷是把人拉到新房里享用的,哇难怪王玉翠今天脸色那么难看。新婚夜,二女同侍夫。萧雷也是有大本事的,一夜御二女,一个昏迷,一个被口死,啧啧。”吴瑕感慨说。
“越说越离谱。”萧云斜睨吴瑕,“祸从口出,你当心点。”心里却也有几分相信和不屑。
“喝醉酒就能这么神勇了”吴瑕充满考究精神的说。
“你想试下”萧云问。
“我相信,爷就算醉了,也不会伤了我的。”吴瑕搂着萧云的胳膊,“不过,萧雷的酒品真的不好哦,昨天还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呢,一点理智不讲。”
“光喝酒肯定不会那样。”萧云本不欲八卦,吴瑕讲着讲着他到底还是参与进来,“肯定是吃了什么助兴的东西,男人一旦失去理智,做事出格就是难免的了。”
“只是可怜那个小丫头了,不过她也算代主受过,如果昨晚只弟妹一人伺候,这时她就不是昏迷,而是已经死了。”吴瑕说,“这样,萧雷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三弟最近春风得意,免不得要张狂起来,昨天来喝酒的有几个都是新交的朋友,名声不好,经常玩死人,三弟大概就是受了他们的怂恿,以为吃点助兴药不严重。”萧云猜测说,“那些人就算身家背景雄厚,也是不应该深交的,三弟过了线,现在大概是吃到苦头了。”
“呵呵,反正送嫁的人还没走,弟妹的大哥也还没走,现在死了一个丫头,弟妹还昏迷不醒。萧雷这个春风得意马蹄欢的也得意的太短了点。”吴瑕不厚道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到来自某参的恶意吗,躺在自己的新床,听相公在隔壁宠幸丫鬟的活春宫,啧啧,真的,某参都觉得自己太不厚道了,onno
、69章
萧雷这事闹的不算小,毕竟王宝山也有听闻,也进了萧府来看了王玉翠,摆足了要为妹妹撑腰的架势。这事闹的也不算大,因为不过两天,阖府上下再听不到对这事的议论,这事也没再往外扩散。
吴瑕无聊的撇撇嘴,这位三弟妹当真是贤淑大度,不过,反正也不关他什么事。中秋后天气就渐凉了,吴瑕也不往山里跑了,只在萧府安生待着。
有对比才有比较,王玉翠进府后,吴瑕才有机会见识一下一个媳妇可以做好到什么程度,晨昏定省每每都早到,比平常最早到的萧风还要早。平常立规矩的时候那是毕恭毕敬,一丝不苟。嘴巴甜会来事,每天还会诚心抄录经书供老太太用,一个月不到,三奶奶的贤名就传出去了。
吴瑕是无所谓,他再怎么也是男人,和女的比贤惠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吗,只是李慧兰心里倒是有点不舒服。其实王玉翠现在做的这些,她当初进门时不一样做过,只是萧王氏三天两头的找她麻烦,让她烦不胜烦,对萧王氏只能维持表面的敬爱,再加上进门没多久,老太太就去五台山礼佛了,她虽也每每抄录经书送过去,但是却没人知道。
做点什么事就要宣扬到满府俱知,也不知道是真孝心还是存心沽名钓誉。李慧兰不屑的想,摸摸肚子,叫人再送一盘点心来,她现在也想的开,太太偏心自己的亲媳妇,想要给她造势,就由她去,反正她现在肚里怀的是三代中第一个,等生下孩子,再来和这贤良的三弟妹好好说道说道。
姚氏的肚子很大了,吴瑕每每去看见都是一阵心惊胆战,“娘,你这真怀的不是双子”
“大夫都看过几次了,里头只有一个。”姚氏倚在背靠上说,肚子大她的负担也不清,坐立都不方便。
“那怎么这么大”吴瑕担心说,“大夫说可有碍”
“大夫说没什么,胎儿养的很好,只是让我每天都要步行一阵,方便生产。”姚氏说。“老爷他还嘱咐厨房不给我格外弄吃的,做孕妇这么可怜的也就我一个了。”
“娘,爹也是担心你么。”吴瑕说,“预产期是多久,产婆大夫可都准备妥当了”
“都妥当了,娘都是生了一个孩子的人了还不能不知道。”姚氏笑说,“云儿山里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这转眼就要一年了。”
“都按照预计进行,有的甚至比计划还快些,这商队可以通行了,爹很满意呢。”吴瑕说。
姚氏点头,“那就好,让他安心做事,但也要顾念身体,不要本末倒置了。”
“我知道。”吴瑕点头说。“现在天凉了,我让人带了御寒的衣物和温补的药材上去,二爷身边也都是惯伺候的,想来可以很好的照顾二爷。”
“那就好,对了,怎么听说你和三奶奶不睦。”姚氏问,“有人说你摆架子给三奶奶下脸。”
“没有的事。”吴瑕说,“虽说我和弟妹同属女眷,但到底男女有别,弟妹总是下帖子请我去喝茶吃点心的,我自然要避讳点。”
“那你每次去找大奶奶聊天,也没见你避讳。”姚氏说,“妯娌之间要平衡。”
“知道了。”吴瑕说,他没好意思说,其实之前几次王玉翠邀约他还是去了,可是那人总会拐着弯的打听他和二爷之间怎么相处的,说的好了就满眼羡慕,哎呦喂,真是要老命了。
“现在三奶奶风头正盛,你可不要在这个当口逞一时之快,要不然三奶奶借着你的名声做筏子,你就该知道苦果了。”姚氏说,“大奶奶看起来泼辣能干,实则是个实心的,之前你们两相处的好,现在三奶奶面上看上去也是个亲热的,你们怎么相处的我不管,只要小心不传出什么不好的就是了。”
“就比如现在传你和三奶奶不睦,这就不行,面上情还是要保持的。”姚氏说。
“我知道了,回去就下帖子请大嫂,弟妹喝茶看戏。”吴瑕说。
请了几次喝茶,又让湘水暗地里传些话,总算府里没人传二奶奶和三奶奶不睦的消息。吴瑕松口气,只在给萧云的信里抱怨两句这事就算过了。
一层秋雨一层凉,到了深秋,吴瑕愈发懒的动。这期间,萧王氏让王玉翠协管家务,还特特的说是因为李慧兰现在是双身子不宜劳累,又说吴瑕到底是男子身份,整天跟在她身边也不像样,她有深觉最近精力不济,才让三儿媳帮他管家。对此吴瑕是不在意,说是协理管家,还不是跑腿的,他才不稀罕呢。
不过怕李慧兰介意,吴瑕还巴巴的跑过去安慰。李慧兰气定神闲的说,“我现在不急,一切都以子嗣为重,等孩子生下来,太太给出来的权,想再收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李慧兰对吴瑕说,“你以为我想管家事,又累又不讨好,大爷那个性子,左右也不会是他继承萧家,我费心费力管这么一大滩干什么,我就是想让太太膈应。”
“你志向真伟大。”吴瑕憋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你也警醒点,哪里有她说什么就什么道理,好歹你也是明媒正娶的二奶奶,既然要下放管家权给媳妇,就不能越过你去,男人怎么了,难道她让三弟妹管家,三弟妹就会整天的在她身后跟着不成。”李慧兰恨铁不成钢的说。
“反正我自己院子里自给自足,二爷现在也不在家,既然表面上过的去,我也难得去和她们计较。”吴瑕说。
“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要争的。”李慧兰说。
十一月底,萧云给山里的工人放假,发了工钱外,一人还发了几匹布,这些布不过是自家店里积压不好卖的布,但是每个工人都感恩戴德。萧云只留了人守在小凤山进大凤山的口子,不让人来窥探,至于大凤山那边,那个村庄就可以帮忙看守。
一切处理妥当后,萧云才回了萧府,搂着吴瑕还没过几天黏糊日子,夫夫两个都被叫道老太太院子里的佛堂去了。
“你们两个,可知道今天我叫你们来是要说什么”老太太给画像上一炷香,吴瑕和萧云见了画像上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两人都没先开口说话。
“我其实是不愿意家中子弟娶男妻的,娶了男妻又要求子嗣,对男妻不公平,可惜偏偏我最看重的两个子孙都是娶的男妻。”老太太闭眼说,“我知道老三心里怪我,现在,云儿也要怪我了。”
“祖母一片心意都是为了子孙,为了萧家,云儿不敢怪。”萧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