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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男妻 第2节

作者:焦尾参 字数:21136 更新:2021-12-30 09:22:20

    “算了。”萧云说。那边厢,吴瑕总算是醒来了,只是睡太久还有点不清醒,愣愣的坐在榻上,碧水蹲着给他穿鞋,“二爷回来了在哪呢”吴瑕问。

    “在这呢。”萧云开口道,然后就看着吴瑕看向他,然后腾的一下脸全红了。这会子又变成腼腆人了。

    吴瑕挪过来,诺诺的开口道,“爷你回来了。”

    “嗯,爷比相公顺耳,以后就称呼爷。”萧云说。“可是睡醒了。”

    吴瑕面上红晕更显,心中恼恨非常,叫你睡,叫你睡,又出丑了是吧,你能争点气吗

    “门口那些人还站着呢,这眼见着要开饭了,你是不是先见一见她们。”萧云说。碧水轻声在吴瑕耳边说是那些姨娘妾侍,吴瑕懊恼的轻拍一下脑门,都给忘了,“让她们进来吧”吴瑕坐在炕桌另一头,;陵水伺候他净了口擦了脸。

    女子进门的时候,吴瑕皱一皱鼻子,这香粉味。

    “妾身给二奶奶请安。”姨娘半跪,妾侍全跪,吴瑕重点看了下李姨娘,姿色平平,眉眼柔和。

    “都起来吧”吴瑕说,“今个儿是我不对,睡过头了,让各位姐妹久等。”

    “二奶奶让我们等的这些算不得什么,再久妾身们也等的。”花骊珠说。

    吴瑕不去看她志得意满的脸,只是对其他人说,“我是男人,为着避嫌姐妹们以后不用过来向我请安,我这人很好相处,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跟我身边的大丫鬟说就是。我准备了一点点薄礼,碧水”

    这礼还是之前吴瑕还没睡着的时候给安排的,李姨娘和花姨娘各两匹雨丝锦,一套红翡滴珠海棠头面,其中给李姨娘的花色和成色都略胜于骊珠。侍妾们各一匹金花缎,一套金累丝蝶形头面。

    侍妾们都拣些好听的说,吴瑕笑着应对一会儿说,“没事的话大家就先散去吧。”

    “二奶奶,我还有话说,这事其实也不当我说。”花骊珠开口说。

    “不当你说就别说。”吴瑕第一次对上她的话,却是个钉子话。

    花骊珠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说,“只是这事不仅关系到我,还是关系到各位姐妹,所以我不得不说,这二爷,”骊珠娇媚的看了一眼上方一直不说话的萧云,“这二爷夜间是怎么安排呢,听说大爷院子是按的表,几天归大奶奶,几天归姨娘们。妾身是新姨娘,按例可有三天呢。”

    “笑话。”吴瑕板脸说,“你们把二爷当什么呢,莫非在自己院子里,二爷连自己睡哪都不能决定了。”

    “妾身不敢,妾身不是这个意思。”骊珠委屈的说,“这大户人家都是这么做的啊,总不能厚此薄彼,后宅不宁吧。”

    “要真要排表,那我可管不着,二爷在呢,二爷自己排着吧,反正是他去睡。”吴瑕说,“那我可是新嫁娘,怎么着,五天得有吧”

    萧云见吴瑕不确定的小眼神,连忙举着茶盏掩去嘴边的笑意,不行,太好笑了。等心情平复后,才面无表情的说,“行了都去吧,爷我心里自有主张。花氏,你要真那么喜欢排表,我送你给大爷可好。”

    “二爷,骊珠对二爷的心天地可表啊”花骊珠闻言,一个扑通就跪下了,眼泪说来就来。

    、进还是退

    吴瑕被骊珠这唱大戏的架势吓唬住,萧云无奈,“你这是干什么爷可还没把你怎么着。”

    “二爷”骊珠哽咽的喊说,语调千回百转,情意绵绵。

    “你这是哭给谁看,是怪爷对你不好”萧云问道。“这正经的二奶奶坐在这还什么都没说,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是你觉得靠着大太太你就能在这院里横着走了。”

    “奴婢不敢。”骊珠也顾不上卖弄风情了,伏身在地。

    场面一时很安静,骊珠哭泣的声音像是被堵在喉咙里,分毫没有泄露出来。余下的侍妾们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吴瑕只是最初怔愣下,很快就回神过来,看着事情的发展,吴瑕心想,大概萧云是要发泄对大太太行为的不满吧。吴瑕在一旁坐着,他才不想给这个女人求情呢。

    “花骊珠,你效忠的主子是谁”萧云制止骊珠想要说话的动作,“不用说出来,记在心里,牢牢的记着,你知道谁是你的主子,你才知道在这院子里,你的未来,是生是死。”萧云说完,不去看跪在地下的人,捧起茶盏细细品味。

    “天色不早了,大家先退下吧。对二爷,你们比我熟悉,二爷以前怎么样,以后也怎么样,不要太过担心。”吴瑕立马接话说。

    李姨娘带着各位侍妾行礼后出去,花姨娘几乎站立不稳,还得两个人扶着她。

    吴瑕用手在鼻子下扇了扇,“湘水,去把窗子打开,散散这味。”

    “时候不早了,进膳吧。”萧云吩咐说。

    吴瑕笑着说,“今天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厨娘做的晚餐,你尝尝可和你的口味。”

    “行啊,那就尝尝。”萧云说,丝毫看不到刚才发脾气的戾气,“看着你迷迷糊糊的,带来的下人都很麻利。”

    “那是。”吴瑕笑到一半,“不对,我怎么迷糊了,我也很能干的。”

    “呵呵,”萧云意味深长的笑说,“能不能干现在还看不出,只看出迷糊来了。”

    吴瑕闹了个大红脸,他说的是字面意思吧,是吧,没有什么黄爆意思吧,一切都是自己多想吧。

    萧云愿意跟吴瑕说话,场面倒不至于十分冷清。说说笑笑的吃完晚饭,喝杯茶闲聊几句,就到就寝的时间。

    吴瑕起初还小心翼翼,等到确定萧云只是想安静睡觉时,就放下小心,抱着一点隐晦的遗憾睡去。照例是比装睡的萧云更早入睡。

    不是下午睡了一下午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又入睡。萧云觉得自己又被刷了一次下限。

    一夜好眠后,用早膳的时候,孙嬷嬷在吴瑕耳边说,“少爷,秀娘在外面求见。”

    吴瑕不解,“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叫她进来一问不就知道了。”萧云说,“我也想见见这位厨娘,厨艺不错。”

    吴瑕点头,站在门口的湘水打帘子让秀娘进去。

    “给二爷,二奶奶请安。”秀娘行礼。

    “起吧。”萧云说,“你就是厨娘手艺不错,比外面大多酒楼的口味还好。”

    “秀娘微末技艺,担不起二爷赞。”秀娘谦逊说,“可还合二爷的口味,以后二爷有什么想吃的,遣小厮过来说一声就是。”

    萧云点头,吴瑕望向她,“秀娘,有什么事吗”

    秀娘为难的看一眼萧云,吴瑕笑说,“没关系,直说就是。”

    秀娘为难的说,“少爷,昨个儿院里开小厨房,怕府里管事那没有准备咱院里的份例,是临时让小厮去街上买的。今一大早,我就让招财,进宝去领份例,结果,府里管事说,这少爷们单开的小厨房,都是自己负责采办的,如果不方便,就在府里采办那交一份银子代买了。”

    “就这事”吴瑕奇怪道,“一府是一府的规矩,既然是这个规矩,就按这个规矩走就是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就不用特别到我跟前说了。”

    “是。”秀娘行礼后出去。她也察觉了萧云立即暗下的心情,知晓吴瑕说这话的用意,她自去厨房里等着就是了。

    吴瑕对萧云笑笑,“小家子没见过世面,让二爷见笑了。”

    萧云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没到达眼底。大太太这是愈发的没有耐心了。“快点吃完,早点去请安。”萧云冲吴瑕说。

    两人一前一后去往萧老爷的院子,在院子门口碰见萧风两口子,吴瑕悄悄打量着,萧风身形样貌和萧云差不多,不过他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笑容,和萧云总是板着脸比教,还是有点差别。李慧兰,就是那梁城知县之女,吴瑕观她姿色只是平常,鹅蛋脸,端的闺秀范十足,上身穿着桃红彩绣蝶纹妆花锻对襟装,着银红暗花梅纹百褶裙。

    样式衣料算不得上好,倒是颜色还出挑,再加上是簇新的,看着也精神。吴瑕在心里想,看来湘水打听的大奶奶嫁妆不丰是事实,不过这大奶奶看来是个要强会过的。

    四人闲话几句,就相携进去请安。萧老爷已经起了,此刻和箫王氏并排坐在太师椅上。

    “儿子媳妇,给父亲母亲请安。”四人一字排开,齐声道。

    “今个儿你们怎么一起来了。”萧老爷笑眯眯的打趣说,“云儿,新婚期间都不多睡会。”

    “儿子是在门口和二弟,弟妹碰上的。”萧风笑说。“二弟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亏我还想你今个儿是不是会晚点来,结果还是和以前的时间一样。”

    萧云说,“已经习惯了。”

    吴瑕低头做乖巧状,“给爹娘请安是份内的事,比起大嫂,我还惫懒了些。”

    “好了,知道你们都有孝心。”箫王氏说,“赶巧不赶早的,你们都吃过了吗”

    “儿子在院里已经吃过了,想来二弟应该也吃过了。”萧风说。

    “既然吃过了,我就不留你们在这吃了。”萧老爷又转头对萧云说,“云儿,暇儿是男子,不拘于内院中,有事没事带他出去转转。”

    “是。”

    “谢谢父亲。”萧云和吴瑕同声说。眼见着要告退了,吴瑕就用带点小为难的眼神瞅着箫王氏,被萧老爷发现了,放下手中的茶盏,“暇儿,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看着你母亲”

    吴瑕略带腼腆的说,“媳妇只是有些事不明白想要请教母亲,又怕耽搁父亲用膳,母亲怪罪。”

    “老爷你瞧,我是会吃人还是会咬人啊,怎么美玉这么怕我。”箫王氏用帕子捂住嘴笑,“和我有什么不好说的,你问问你大嫂,我可是再开明不过的婆婆了。”

    李慧兰点头应是,面对吴瑕说,“只是弟妹,这个时间问确实不妥,如果有问题,你可以等到请安过后,母亲处理家务的时候,再去请教。”

    “是我鲁莽了。”吴瑕懊恼的说,“那我待会再问吧。”

    “诶,话都说出来了,还收回去不成。”萧老爷说,“暇儿,你说说你有什么问题可快点说啊,要不真耽搁了。”

    萧老爷的态度温和,吴瑕的胆子也大些,微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母亲,这以后二爷院子里下人们的月银是不是就从我这出了。”

    吴瑕话一说完,满室瞬间静默,这样的气氛反应让吴瑕有点慌,上翘着的嘴角慢慢弯下,神色也惴惴不安起来。萧云见他杏眼里满是惊慌,就轻握下他的手给予安抚,“你这问题好没来由。没分家的子弟,哪有自负下人开销的。”

    “哦,是这样,看我问了多么笨的问题,让父亲母亲大哥大嫂见笑了。”吴瑕顺住萧云给的梯子下。

    “暇儿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萧老爷摸摸胡子,“难道暇儿家里是这样的规矩”

    吴瑕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萧老爷问,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吴瑕现下也知道自己捅马蜂窝了,可是现在也不能不说。吴瑕舔舔唇,看看萧老爷,又看看箫王氏,再看看萧云,等看到萧云波澜不惊的眼神稳了心神。

    吴瑕才怯生生的说,“今早院子里的下人回话,府里管事说,少爷们开设厨房要自己采买,我就寻思着是不是这下人们的开支也归自己负责了。我也没问清楚就冒冒然问了,是媳妇的不是。”吴瑕对自己的行为颇为羞窘。

    “这是哪个管事的说的”萧老爷皱起眉,“我怎么不记得府上有这规矩,王氏,你说有吗”

    箫王氏冲萧老爷笑说,“这府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份例,大厨房和小厨房也各有各的份例,哪有什么还要少爷自己采买的,是不是下人们没问清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吴瑕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低眉顺目的说,“也许是我的小厮,听不懂这城里的官话,听岔了,媳妇回去就教训他们去。”

    “误会”萧老爷冷笑,“我看怕不是什么误会,而是恶奴欺主。”

    萧老爷朝门口喊道,“萧忠。”

    大管家应声进来,“老爷,你吩咐。”

    “去查查,今早上是谁对二奶奶的小厮说的事,我倒要看看,他是说了什么,让人误会成这个样子。”萧老爷说。

    萧忠应声下去。

    、认认脸

    屋内,李慧兰拈着帕子对吴瑕说,“哎呀呀,弟妹,你这肯定是被那胆大的奴才给欺诈了。”

    吴瑕不解的看向李慧兰,“大嫂这话何意,奴才能有这么大胆”心中却为她叫了一个好,这姑娘有前途,会看事,能接话。

    “弟妹不知,这奴才下人最会看碟下菜,阳奉阴违,得势的奴才,那比不受宠的主子还要体面。今年春上,大爷受了倒春寒,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我着人去库房拿点人参给爷补补身子。”

    李慧兰愤愤不平的说,“结果你猜怎么着,拿回来一看,都是些十几年的成色不好的货色,就这样还没看见一根完整的,尽是些断开的参头参尾参须,我都气乐了,这是萧府只有这样的货色啊,还是说萧家大爷只配这样的货色。”

    “慧兰。”萧风皱眉喝止住李慧兰,“在父亲面前瞎说些什么。”

    李慧兰小心瞄了一眼上方,见萧老爷没有什么表情,箫王氏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李慧兰心中有底,于是面带歉疚的对吴瑕说,“这事我们爷都让我忍下来不说的,结果今天听到弟妹的遭遇,我就忍不住了,这起子小人是愈来愈胆大了,竟然敢私下巧立名目索取钱财,哪里还有半分把主子放在眼里。”

    “老大家的。”萧老爷开口说话了,“风儿一直说你说话直,我还不信,今日看来,你还是要多学学怎么讲话。再有,库房敢拿不好的人参给你,你当时怎么不说呢,这人参不好吃了反而有毒,这事你就不该顺着风儿的意。风儿仁厚,你就要泼辣点。”

    “慧兰,我平日里见你是个好的,这才放心把风儿交给你照顾,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和我说,难道我这母亲只是摆样子的。”箫王氏也气愤的说道。

    “媳妇知错了。”李慧兰低头认错说。

    萧老爷撇了一眼箫王氏,觉得还是在孩子们面前保留一点她的颜面,低声喝道,“什么都要孩子说了你才知道,你这个母亲可不就是摆样子的。”

    “老爷,这话说的我可冤枉。”箫王氏叫道。

    萧老爷摆手让她闭嘴,对堂下立着的四人说,“行了,请了安你们就退了吧。”四人行礼后就往外走,走到院子里还能听到屋里萧老爷的吼声,“我看是母亲不在几日,你的骨头又轻了起来。好歹是当家主母,你的气量呢。”

    箫王氏的回话含糊不清,四人面面相觑,却不知做何表情。出了院子,萧雷远远而来,“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们早啊,这就请了安了”

    萧风应了声,萧雷笑容满面的说,“哥哥们就是勤快,我就不行,早上醒不来,不过这个时间去也正好,还能蹭父亲的早膳吃。”说罢摆摆手就往院子里去了。

    萧风也和萧云分开两路走,临别前,李慧兰对吴瑕意味深长的一笑,吴瑕回一个充满善意的笑容。目送人走远了,收回视线,却被萧云探究的眼神吓一跳。

    “你是故意的吧。”萧云肯定的说着。

    吴瑕茫然的回道“什么故意我不知道。”

    萧云没好气的嗤鼻,你就装吧

    回到院子里,萧云对吴瑕说,“虽然父亲说要我带你出去走走,只是眼下连归宁都没有,这两日你暂且在院子里待着吧。”

    吴瑕点头,“都听爷的。”

    萧云点点头,往靠背椅上一坐,“叫下人们出来认认脸 。”

    吴瑕点头,跟在他身后的碧水就往外面走去喊人了,萧云对吴瑕说,“我这院子本来的下人不多。一个嬷嬷,两个丫鬟,四个小厮。”

    “我带来的人也不多,两个嬷嬷,三个丫鬟,四个小厮,两个锅灶上人,一个针线上人。”吴瑕做心算状,“加上大太太昨日赏的六个丫鬟,咱们院里现在总共有二十五个下人,不对,是二十四个,这不下去一个丫鬟,上来一个姨娘么。”

    萧云笑,“之前还疑心这房屋不够用,幸好现在多了一个院子。等从你家归宁回来后,我就再围一堵墙,把这两个院子打通连起来。”

    “那可好。”吴瑕笑着回应,“中间还可以修一个小花园。”

    “对了,姨娘和妾侍那可有丫鬟”吴瑕问说,“那些人我还没上算呢。”

    “应该有三四个小丫头在那边伺候。”萧云不太确定。

    吴瑕说,“那我寻了空,找上她们见一见就知道了。”

    “回二爷,二奶奶,人都齐了,在门外候着呢。”碧水进来行礼说。

    “那就进来吧。”萧云说。

    一行人鱼贯而进,嬷嬷打头阵,丫鬟紧跟,小厮最后,分三排站好,齐齐行礼道“给二爷请安,给二奶奶请安。”

    “起吧”萧云说。“一个一个上前的说话。”

    “老奴王氏,是二爷院子里的管事。”最先开口的是萧云身边的嬷嬷,吴瑕观她尖嘴猴腮,颧骨高耸,实在一副刻薄相,亲近不起来,再观萧云神色,稀疏平常毫无亲近之意。吴瑕心中了然,点点头算是知晓了。

    “老奴吴孙氏,平日里照顾二奶奶起居日常。”

    “老奴张氏,平常是协助二奶奶管理家务下人。”

    “奴婢玉白,伺候二爷起居日常。”

    “奴婢沉香,伺候二爷起居日常。”

    “奴婢靛蓝,管理二爷衣物鞋袜。”

    “奴婢藕荷,鹅黄,松绿,听凭二奶奶吩咐。”后三人是一齐出来介绍的,吴瑕打量了下,是新进府那几个小的。

    “奴婢碧水,伺候二奶奶起居日常。”

    “奴婢陵水,管理二奶奶衣物鞋袜。”

    “奴婢湘水,就是个小跑腿的。”湘水笑眯眯的介绍,吴瑕也笑着瞪她一眼。

    “奴婢宝瓶,也是个小跑腿的。”宝瓶介绍完,和湘水对视一笑,看来两人在这一两天相处中已经处出默契来了。

    “奴婢云娘,慧娘,是负责针线的。”

    “奴婢秀娘,是负责厨灶上的。”

    “奴才阿甲,伺候二爷起居日常。”阿甲面色有点苦,想来也是,前面几个大丫鬟都说伺候二爷起居了,他个小厮来凑什么热闹,可是从小伺候二爷到大,二爷不喜欢丫鬟近身伺候有什么办法,真是小厮难办。

    “奴才小乙子,阿丙,小丁子,近身跟随二爷。”其余三个小厮就没这个压力,他们只是跟班小厮。

    “奴才招财,进宝,恭喜,发财,二爷二奶奶让干嘛就干嘛,二爷二奶奶没吩咐,就听嬷嬷姐姐们吩咐。”这是吴瑕带过来的四个小厮。

    “这几个倒是有点你们主子的风采。”萧云被后四个人的介绍逗笑。他轻轻拨弄着茶盏盖,“以后这院子里就二奶奶做主,小心办事,慎言,慎行,忠贞不二,可做的到。”

    “听凭二爷二奶奶吩咐。”众人齐声福道。

    吴瑕朝碧水点头,碧水起身从帷帐处取了一个托盘,上面摆满了精致的荷包,吴瑕说,“专心替二爷办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要是有偷奸耍滑的被我发现,那就一概打发卖出去。”

    “奴才们省的,谢二奶奶赏。”众人又齐声道。

    吴瑕看了一圈,“姨娘那边伺候的丫头没过来”

    王嬷嬷上前一步说,“回二奶奶话,李姨娘和花姨娘那边身边各一个二等丫鬟,一个小丫鬟,侍妾那边各一个小丫头,因着不伺候二爷和奶奶,就没过来了。”

    吴瑕对碧水说,“你待会把打赏的荷包给她们送过去,顺便认认脸。”

    “是。”碧水福身说。

    见吴瑕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萧云挥挥手,众人又鱼贯而出。吴瑕问萧云,“爷今个儿可还出去”

    萧云点头,“父亲给的铺子还有些没去看。”

    吴瑕笑说,“那爷就顺个便,去我的那些陪嫁铺子看看。”

    萧云挑眉,“别人的陪嫁庄子铺子都生怕爷们知道,攥的紧紧的,你倒好,让我去看。看什么看我果然娶了个富家翁么。”

    “二爷可少打趣我,我的那些个铺子庄子哪能入二爷的眼,不过是我偷懒躲个巧,让二爷去认认门,以后也帮我照看着点。”吴瑕说,“横竖二爷管一个铺子也是管,管十个铺子也是管,就让我省省心,当个富贵闲人。”

    “若是你不怕,那我也无所谓,只是要是每月的利润少了,可不能怪我。”萧云说。

    “我信爷的本事。”吴瑕说。“碧水,等会儿你让招财跟着二爷出去。”

    “是。”

    吃了午饭,萧云外出了,还在新婚,没人来找吴瑕交际,吴瑕就午睡,不管不顾的睡到夕阳西下。吃了晚饭,总算没有立即去睡觉,两人对着坐下,捧一杯清茶,聊些家常。

    “你家的铺子倒是重质不重量。”萧云说,“我看了几家,位置都没得说。”

    “那是,我记得一年前,老爷还派人来联系过,说想要牌坊楼下那处茶楼,让我随便开价呢。”吴瑕说。

    “那怎么没卖”萧云问,这件事他也知道,本来是让他去谈的,但是太太横插一杠,让她的远房侄子接了这个差事,最后没谈下来,被老爷好一顿教训。

    “因为不是你来和我谈的啊”吴瑕半真半假的笑说。

    “一年前你就暗恋我了”萧云反问道。

    吴瑕呵呵两声,“你猜。”

    萧云心中黑线,猜你妹啊猜。

    、归宁上

    一眨眼就是三日后新媳妇回门的日子。太太备的一色回门礼,中规中矩的不过不失,姚氏拿着礼单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决定从自己的私库里再备一车的礼,过后如果被太太教训时再说,总归是自己的媳妇,第一天回门总要告诉亲家一个态度,你的儿子嫁到我家来没有吃苦,长辈们都很看重他。

    萧云一看礼单就知道自己娘加了东西,当即就回道,“太太准备了些什么,就拿着那些就是,何必还要加东西,加了也是她的脸面,何必。”

    姚氏瞪了他一眼,“你看她准备的那些东西,虽挑不出错来,到底不显咱们府上的尊贵,就那么一些回去,你让你岳父家怎么想。”

    “这府上的面子难道要让娘的私库来填补不成,她是真当老爷是不管事的”萧云说。

    “老爷知道了又如何,说她一顿不痛不痒的,可是归宁就这么过了,你媳妇的脸面往哪里搁,你要和太太打擂台,难道要牺牲你媳妇的颜面。”姚氏说。

    萧云想要坚持己见,想起吴瑕没心没肺的笑容,却又迟疑了。“那也不用娘私库里的,我去我私库里找一车出来罢。”

    “傻孩子,我的以后还不是都要给你,行了,就这样安排了。明日里去你岳家得敬重些,可不要瞧不起人家是田地翁。”

    “儿子知道。”

    吴瑕自然是不知道母子两的这一场对话,自从坐到马车上,他就一直咧着嘴乐,萧云见他那样子,不免打趣说,“别笑了,像个傻瓜。”

    吴瑕收敛下,但是没有一刻钟又破功,笑的依旧很傻。萧云言语阻扰了几次,见没效果也随他去了,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马车里和吴瑕形成鲜明反比,但是萧云知道,他心里的小人也被吴瑕感染了,挂着要笑不笑的表情,蠢爆了。

    出了城又走了半个时辰,到了元李村,早有下人在村口等着,看见萧家的马车就放了鞭炮,霹雳巴拉的好不热闹。湘水和陵水早就下了马车,手里托着装满了糖果铜板的篮子,朝道路两边看热闹的村民们撒去。

    吴宅建在半山腰上,到了大门口,吴瑕准备下马车的时候又突然反身对萧云说,“待会见了我爹可不许板着脸,要给我笑,听见没。”

    萧云面上木木的,心里却气乐了,这人,真是典型的瞪鼻子上脸,不过这几天好好跟他说了话,他竟然就敢对自己提要求了。

    见萧云没回应,吴瑕皱眉说,“你听见没有。”

    萧云心里想这人绝对不能惯,这种行为绝不能姑息,然后他听见自己说, “嗯嗯,听见了。”真是弱爆了有木有。

    吴瑕得到满意的答案才下了车,一下车,吴疵在门口等着,一看吴瑕眼泪都要出来了,“哥,你可回来了。”

    吴瑕上前摸摸他的头,“顶门户的男子汉还哭鼻子。”

    吴疵吸着鼻子,拖着吴瑕就往里走,“哥,快走,爹爹早就等着你们来了,要不是娘拉着,他都准备在大门口接你们呢。”

    “等等,你还没看到你嫂子呢。”吴瑕往后说。

    “嗯”萧云早下了马车,听见吴瑕这样介绍自己,就拖长了鼻音问。

    “是姐夫,你姐夫。”吴瑕立马变节说。

    “小弟见过嫂姐夫。”吴疵看到萧云连忙上前行礼。

    顿时门口都陷入这个称谓带来的震惊场地,吴瑕看着萧云抽搐的快要维持不住面瘫的表情,扑哧一声先笑出来。其他呆愣的人才回过神来,吴府的下人齐齐行礼,“给大爷请安,给大姑爷请安。”

    此时吴疵明白过来,自己苦心想出来的称呼闹笑话了,顿时脸皮就涨红起来,手足无措的看着吴瑕,到底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萧云身边的阿甲给吴府的众下人打赏,萧云竭力露出一个比较友好的笑容,“吴疵是吧,和我家中弟弟一样叫我二哥吧。”

    “二哥。”吴疵羞窘的喊道,看向自己只会无良笑的大哥,“哥,快进去吧。”

    吴府是依势而建,屋在山中,山在屋中,虽没有萧府的大气富贵,但是别有一番野趣精致。绕过了一个影壁,穿过一个宽阔的石坪,过了门廊,正堂就在眼前,门口现在立着一男一女,见吴瑕他们进来了。

    一个拔尖的声音传来,“我心肝宝贝玉儿啊”萧云还没反应过来,随着声音扑过来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吴瑕就站在萧云身旁,接住扑过来的人,无奈的拍着来人的背,“爹,我也才离家了三天,你怎么跟一辈子没见着我似的。”

    “可不是一辈子没见着么。”吴老爷吸吸鼻子,“我的宝贝儿,在萧家可吃的饱,穿的暖,没人给你不痛快吧。我可怜的玉儿,怎么看着瘦了不少。”

    萧云看着眼前的父子情深,不知怎的竟有种无言以对的荒唐感。吴疵显然对眼前的场景也有种无力感。

    “爹,二哥也来了。”吴疵说,言下之意就是爹,你在你儿婿面前也保持点形象吧。

    “你就一个哥哥,哪来的二哥。”吴老爷其实早就看到萧云了,可是对这抢了他心爱儿子的人,他是实在没好感,鼻子冷哼一声,算是打了招呼了,殷切切的拖着吴瑕往里走,“儿子,爹让人给你准备了你爱吃了,快走快走。你之前不是喜欢上红珊瑚摆件吗,我昨个儿又得了一件,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吴瑕温言温语的回应着吴老爷,吴疵看着自顾自进入慈父孝子状态的两人,再看着身边脸黑的萧云,泪目问天,为什么剩下自己来接待啊,好害怕啊怎么破嘤嘤嘤。

    吴疵迎着萧云进正堂,吴老爷和吴瑕早就入座聊的火热,一个中年美妇虚坐着看着他们,见萧云进来,连忙起身来,“这就是姑爷吧,真真长的一表人才。”

    萧云一拱手,对吴瑕说,“暇儿,还是尽早给老爷太太敬茶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赶着我家玉儿下跪斟茶走人吗”吴瑕还没反应,吴老爷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萧云横眉冷对的。

    萧云哑然,吴瑕看着吴老爷说,“爹,你不要无理取闹啊”

    吴老爷立马冷脸换可怜脸,“玉儿,爹都舍不得跟你说一句重话,他凭什么冷冰冰的命令你,儿子,爹舍不得你,你今天陪爹吃了饭再走行不行。”

    “自然是要陪岳丈用了膳才会去。”萧云恭敬的说。结果他只得到吴老爷一个算你识相的白眼。然后看着吴老爷拉着吴瑕的手又要流泪,“爹就知道玉儿孝顺,一定会多陪爹一会的。”

    恭敬不行,不恭敬也不行。萧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长辈,毫无准备下真有点束手无措了。只得木着脸站立在一旁。

    “老爷,正经的先喝了暇儿和姑爷的孝顺茶。”美妇人出来打圆场。往门口一招手,有丫鬟捧着茶盏进来。

    “玉儿不用跪,让那什么姓萧的跪就好了。”敬茶的时候,吴老爷又出幺蛾子了,托着吴瑕不让他下跪。吴瑕无语,“爹,不要胡闹,不要我跪,就也不要二爷跪。”

    吴老爷闻言假假的哭起来,“辛苦养大的儿子,我的心尖尖儿,一朝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了,结果别人连跪都不跪。”

    吴瑕一个头两个大,三日不见,他爹胡搅蛮缠的功力又长进了。“爹”

    “无妨。”萧云镇定的说,“我替暇儿跪了就是。”说罢,老老实实的下跪斟茶,吴老爷看着他的一番做派,冷哼一声,到底对他的态度还是和煦了一点。

    闲聊了片刻,吴老爷就让人去开席。“你妹妹也想你的紧,我叫人拉了帘子,待会你去帘子后跟她说说话。”

    “爹,暧儿才几岁。”吴瑕笑,平常也不见爹是个死守礼法的主。

    “这不是有外人吗”吴老爷小心肠的说。

    吴瑕笑,“爹,你要是把二爷当外人,那也是把我当外人了。”

    吴老爷还想再说,看吴瑕认真的脸色后只能闷闷的说,“那就把帘子扯了吧。”

    到了吃饭的花厅,早有个八岁的小姑娘在那里等着了,看见吴瑕也飞奔而来,“大哥哥。”吴瑕搂着吴暧转了个圈,“哎呦我的小美人,给哥哥看看,又标致了。”

    吴暧露出一口小白牙,“哥哥,我给你绣了个荷包,可好看了,哥哥要随身带着啊。”

    呃吴瑕卡壳,按说暧儿的绣功没的说,只是小孩的审美不知在哪里转了个弯,怪石嶙峋,枯枝败叶她都觉得美。为了照顾小孩的自尊心,吴瑕还是很快的笑起来,“是吗,暧儿绣的荷包一定好看,哥哥一定随身带着。”

    吴暧在吴瑕的怀抱里,怯生生的看着萧云,这个哥哥就是大哥哥的夫君吗,长的真好看啊。吴暧眨巴着晶亮的大眼睛,“我也给萧哥夫绣了个。”

    萧云见着粉嫩一团的小女孩就觉得心中喜欢,听她说也给自己绣了荷包,就尽量温和的对她咧嘴笑,“那就谢谢妹妹了,哥哥也准备了礼物送给暧儿。”

    “谢谢萧哥夫。”吴暧甜甜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八点太冷清了,所以我调到六点更新,看能不能热闹一点,你懂的哦亲不要让我失望

    、10归宁下

    吴老爷酒量不好,但他却一直灌萧云的酒,萧云岂是那么容易被灌倒了,一来一往三两杯下来,吴老爷就有点醉的说胡话了。许是在酒桌上容易产生感情,进门时只愿给白眼的他,现下搂着萧云的肩膀一口一个的贤婿啊。

    萧云小口小口的抿着酒,吴家的菜重辣,又多是肉菜,他就只是每道菜沾下筷子。听着吴老爷在嘴边絮絮叨叨说他的宝贝儿子。吴瑕和他二娘,弟弟,妹妹坐在一起,聊得十分火热,都没得一个眼神过来。

    看着原本矜持高贵的美妇,故作稳重的吴疵,天真活泼的吴暧,此刻围着吴瑕,聊得眉飞色舞,神情是全然的放松。萧云也放松了不少,这样的家人,这样的氛围他都没有经历过,但却是如此的让人舒服。

    酒不醉人人自醉,萧云觉得自己有点微醺了。吴老爷还在第一百零八遍的重复他家儿子最乖最孝顺了,母亲去的早也没有自怨自艾,反而帮助悲痛的父亲重新站起来,不反对父亲续弦,对继母出的弟弟妹妹疼若亲生。这么乖这么好的孩子,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呜呜,可惜他不喜欢女人,他看中了一个男人,娶不到人家,竟然宁愿嫁到别人家去。我辛苦养大的儿子,以后就要冠上别人家的姓,进别人家的祖坟,留下我这个孤寡老头孤苦伶仃。

    “岳丈,这话不妥。”萧云有点头大,“岳母和小弟小妹不都陪着你的吗。”

    “可那都不是我贴心的小棉袄,我的宝贝玉儿。”吴老爷呜咽的说。

    “爹,今天喝了几杯”吴瑕之前乐见与自己老父和萧云联系感情,但是见好就收,过犹不及,见萧云尴尬了,就过来解围说。不要问他为什么看出萧云波澜不惊的面瘫脸哪里表现出尴尬,他就是知道。

    “没多喝。”吴老爷从苦逼怨妇脸一秒变向日葵灿烂脸,举着酒杯对吴瑕说,“儿子来,陪爹喝一杯”

    吴瑕接过酒杯在鼻子下闻一闻,似笑非笑的说,“这陈年的玉泉酿就是香啊,只是我怎么记得家里原本没有这个酒啊,谁那么贴心,去给爹买的酒”

    吴老爷可怜巴巴的看着吴瑕说,“这是为了贤婿来特意买的酒,家里没有存货,就这一瓶。”

    “真的”吴瑕问,眼神却看向站在吴老爷身后的管家,管家堆笑说,“是的,大少爷,平日里老爷实在想酒的很了,也只是喝点佃户酿得米酒或者是果子酒。这玉泉酿还是我昨个儿去买的,只买了一瓶,都在这了。”

    吴瑕满意的点头,在吴老爷身边坐下,“这才好,爹,如今儿子不在你身边伺候,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任性,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玉儿”吴老爷显然又要呈泪喷状。

    “爹,你要再哭,下次我就不回来了。”吴瑕严肃脸说。“我回来是高兴的事。”

    “高兴,高兴。”吴老爷用手背在眼睛上胡乱抹了几下,“玉儿,你在萧家也要好好的,不要让爹担心。”

    吴老爷反身抓住萧云的手,“贤婿啊,我把玉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玉儿人老实又单纯,你要护着他,不要被人欺负了去。”

    萧云点头,“岳丈放心。”心里却对单纯,老实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天色将晚,期间从花厅到会客厅,再到花园,往来上菜上点心的丫鬟络绎不绝。萧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所以他不得不屡次借如厕的借口来透透气,顺便松松腰带。味道真的不错啊

    等到了离开的时候。吴老爷依依不舍的在从大堂送到二门,送到影壁,最终到了大门口还是依依不舍,在吴疵的再三劝说下,吴老爷才松开拉着吴瑕的手。吴瑕再三保证一有时间就回来看。

    上了马车,萧云罕见的长吁一口气。吴瑕看他,“很辛苦吗”

    “我第一次知道吃饭也会这么累。”萧云说,“虽然口味确实不错,有很多我都是第一次吃,我想问的是,府上是每次都这么吃的 ”

    “怎么可能”吴瑕讶然说道,“这只是我爹怕我在萧府吃的不习惯,特意把我喜欢吃的东西都做出来,让我一次能都吃到。我爹是心疼我。”

    萧云耸耸肩,闭上眼养神,心里想着吴老爷和他说的话。他还以为这个男人只会哭来着,竟也会说出男子汉自当创立一番事业之类的话,什么靠天靠地靠祖宗不算是好汉,还有诸如知足常乐,或者是离开家族也不是全然无出路真是暗示的够明显。

    萧云睁开眼,看着坐在他身侧正埋头看礼单的吴瑕,这样的人在后宅中能如鱼得水的生活吗,或者最低标准,能做到不拖他的后腿吗

    吴瑕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偏头看向他,“怎么了”

    萧云摇摇头,继续闭目养神,其实他对吴瑕的期望还是很高吧,毕竟,在后宅的最低标准难道不是活下去吗

    回到萧府,因为白天吃太多的缘故,晚餐只是些简单的粥品。萧云去书房里处理一下书信,吴瑕则卧在贵妃榻上,今天没有例行的午睡,等从家里回来的兴奋劲过了后就觉得有点累了。

    “怎么不去床上睡”吴瑕迷迷糊糊听到萧云在他耳边说。他也不知道他回了什么,也许根本没说话,他只是昏沉沉的熟睡。所以也没感觉到萧云打横把他抱起放到他们的寝床上。

    一夜好梦,吴瑕起身后感觉到全身舒畅。梳洗的时候,湘水在一旁说着最新的八卦,“少爷,

    听说昨天府里的管家和管事们都被带到老爷书房里去了,一百多个人呢,从早上一直深夜,听说发卖了不少人,听说书房院子里的板子声一直都没停过。”

    “哦”吴瑕拖长了声音应道,他才到萧府几天,这些动荡影响不到他身上来。

    “听说从今天起还要整治下人呢,如夫人身边的丹桂姐昨晚过来送盆栽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们,让我们最近小心一点。”湘水给吴瑕插上一支碧玉簪。

    “为什么送盆栽过来”吴瑕问道,“既如此,就让孙嬷嬷拘着点下面的粗使下人,虽说之前没过,但是犯了错还是要记在我头上的。”

    “知道了。”湘水说。

    “以后可不敢让湘水来伺候少爷洗漱了。”碧水端着简单的早膳进来,“少爷,你赶紧吃两口就去给老爷太太请安吧,天色不早了。”

    湘水做个不好意思的鬼脸,快速整理一下吴瑕的着装,吴瑕走到桌边坐下,“现在很晚了吗,二爷什么时候走的”

    “二爷比您早起一刻钟,用了早膳后现在在书房里,只等着少爷起床后一起去请安了。”碧水说。

    听到萧云在等他去请安,吴瑕羞窘的红了耳尖,也没心思吃饭了,起身说,“那赶紧去吧,你们也是,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二爷心疼少爷,说让少爷多睡会呢。”湘水调皮的说,“昨天还是二爷把少爷报到床上去的。”湘水做梦幻状,少爷和姑爷感情好真是太好了。

    “真的吗”吴瑕惊诧,有点结巴的说,“真,真的是他把我抱,抱,抱进去的”

    “千真万确我的少爷,所以请你快速的享用你的早膳。”碧水再次提醒说。少爷和湘水只要一凑在一起,就会完全忽略到正在进行中事情的重点,她不得不总是打断他们。

    吴瑕懊恼的捶一下腿,嘟嚷着这么好的占便宜的机会竟然被他睡过去了,真是扼腕啊。

    “少爷。”碧水再一次出声提醒。

    “好了好了,我遗憾的不想吃东西了,去请安吧。”吴瑕站起来说。

    虽说只是府内管事的变动,但是要知道,后宅之中无小事,即使是管事们遭殃,主子们不得不也要谨慎些行事。尤其是这次变动主要影响的是太太的人脉,在太太那请安时,太太简直脸黑的不忍直视。

    作为直接引起这次变动的吴瑕,很识相的除了请安外再没说其他的话。太太估计正是抓头烂额的时候,也没那个功夫跟他扯花枪。吴瑕顺利从太太院里出来的时候,很是松了一口气。

    “昨天叔叔婶婶和各位兄弟的回礼都送过来了,你看一下再收进库房。”萧云交代说,“待会我就直接出门了,中午不回来了。”

    吴瑕点头表示知道了,在心里谋划一下自己今天的行程。

    “对了,娘昨天送了一盆翠一品过来,那可是她的心爱之物,要让人好生照料着。”萧云想了想还是提醒说。

    吴瑕茫然的点点头,见萧云好像意有所指的样子,更是茫然,“你是想说娘也好风雅之物”

    萧云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可意会的东西你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是想怎样,萧云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娘本身就是个风雅之人。”不等吴瑕理解,到了要分叉的路口就扬手告别了。

    吴瑕立在原地,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亲不明白啊亲是说我上次送的金算盘太过俗气还是说这个你娘本身是个风雅之人,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抛弃风雅做点俗物,然后你希望我风雅一点讨你娘的欢心

    到底是不是这样啊亲

    作者有话要说不给花花我哭包给你看哦黄河会泛滥都是你们的错

    、吴永济

    回到院子里,吴瑕说要看各处的回礼,碧水就拿出一张单子给他,又叫陵水去拿实物过来。

    “嗯,太太给的是一副金头面,一副玛瑙头面,价值倒是不轻,可是我一个男人,她给我送什么头面,果然是对我有意见吧。”吴瑕摸着下巴说,摆摆手让人把头面搬到库房去,“以后有什么表妹过来了,你提醒我把这些送掉。”吴瑕对碧水说。碧水应了个是。

    “二叔家送的一幅绣屏。”吴瑕念着单子看着实物,“不算贵重,胜在精致。不错。”

    “三叔送的精装龙阳十八式”念出的声音越来越小,吴瑕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这不是真的吧”吴瑕望向碧水,碧水神色如常的说,“礼单上是这么写的,奴婢们看的好像是个书本样式,至于里面的内容,奴婢没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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