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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剧情不对 第10节

作者:奶油馅 字数:17527 更新:2021-12-30 09:50:08

    袁氏冷眼看着靖远侯,见陆庭拦着,就知侯府的这些亲卫必然拿不下楚衡了“此子言语中多有得罪侯爷,论理,该扭送见官才是。”

    袁氏较靖远侯陆战年长三岁,出身勋贵,向来重规矩。靖远侯膝下,庶子庶女无数,袁氏主持中馈,只管着整个侯府上上下下,那些庶子庶女虽得侯爷宠爱,可更多的时候却求着袁氏另眼相看。

    唯独一个陆庭,幼时如孤狼,谁也不亲近,之后被庆王带走,再度站在袁氏身前时,已然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与侯府之中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相比,竟已高人一头。

    袁氏甚至有时看着唯一的嫡子想,如若这一个也是出自她的肚子,兄弟二人只怕能一文一武占据朝堂半边天。

    陆庭对袁氏有敬无畏。

    虽对于侯府其他人来说,袁氏对于家中的规矩过于严苛,甚至连靖远侯私下里都常与侍妾抱怨,可也正是由于袁氏的严苛,侯府这些年才能在侯爷已无实权的情况下,仍旧屹立不倒。

    在他还住在侯府的那些年,袁氏虽不与他亲近,却也是唯一一个能见他视作人的人。尽管因着她重规矩,陆庭幼时不止一次曾遭家法,但比起只生不养的靖远侯,以及那些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的手足,袁氏到底有所不同。

    “阿娘。他对我有恩。”

    袁氏拧眉。

    陆庭继续“年后与世子改道扬州时曾遇袭,是他救我一命。”

    袁氏的眉头略有舒展,看着楚衡的神情也有了微末的变化。

    靖远侯却满心不喜“救命之恩又如何”

    “侯爷”

    袁氏突然开口,抢断了靖远侯的话“郑都知前几日腹中绞痛,因急症暴毙。其身边的女婢指认,郑都知与裴小郎早有情谊,未将那位楚郎君放在眼里,因而言语多有得罪,使得二人争风吃醋,最终酿下大祸。”

    袁氏看了看陆庭,这才将视线转向楚衡。

    见楚衡只是略微蹙了下眉,便知他已经在眨眼间想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侯爷护短,为裴小郎滥用职权,实乃大错。不如双方各退一步,稍后就放楚郎君出狱,此事就既往不咎。”

    “袁氏你”

    靖远侯勃然大怒。他还打算今晚去找郑都知春风一度,哪里想到她竟然会心肠狠毒,直接宣布郑都知已经暴毙而亡,且还要将得罪他的那个人放出牢狱。

    然而袁氏却不怕他“侯爷,锦绣院中又多了两个小娘子,侯爷不妨去看看,若是喜欢就收用了,等怀了子嗣,再抬做妾也不迟。”

    靖远侯一口气还堵在喉间,可想起袁氏一贯往锦绣院中送的小娘子,当即觉得有些耐不住,冷哼一声,挥了挥衣袖,带着人就走出厢房。

    一行人离开,厢房顿时不再拥挤。

    楚衡有些意外地看着靖远侯就这么离开,忍不住问陆庭“锦绣院是什么”

    不等陆庭回答,袁氏直接开口“是侯爷那些侍妾通房住的院子。”

    她走到床榻前,看了一眼青年,问道“人既放出,不知小郎君可愿治好这个孩子”

    第30章 贰玖青云院

    都说有来有往。

    袁氏既然做主,答应会放楚雍出来,楚衡自然也愿意把青年的腿伤治好。

    有了袁氏给的两个小娘子,靖远侯也不会再去管这边的事情。袁氏又派了几个庶仆过来一道照顾青年,这才出了厢房。

    楚衡跟在后头,正准备告辞,袁氏突然又开口道“小郎君既然要为那孩子疗伤,不如就索性住下。免得起早贪黑的奔忙。”

    袁氏说这话,视线却不由往陆庭身上看。

    后者沉默不语,只一直看着楚衡。

    楚衡倒的确认认真真地考虑起住下的可行性来。

    首先,他现在穷。

    被偷的盘缠是注定找不回来了,他还要养自己跟邵阿牛还有五味。对,还要加上一个车把式。

    其次,他现在没落脚的地方。

    江苑能住,但江苑里的那个老头还有可疑人,实在让他放心不下。邸店住不起,破庙燕都里有不要钱的破庙吗

    最后,他还需要给那裴小郎治腿伤,需要有地方给他好好研究药案,调整方子。

    这么想来。

    楚衡捶了捶自己的手心,决定住下。

    “既然如此,楚某就叨唠了。”

    袁氏点头,命人领楚衡去往客房,转身将迈腿就要跟着走的陆庭拦下。

    “你不是这么莽撞的性子,今日这是怎么回事”袁氏皱眉。

    陆庭看着楚衡头也不回地走远,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阿娘。”

    袁氏眉头松开。

    “他救过我。”

    “仅此而已”

    “或许,还有一点别的。”

    袁氏给楚衡安排的是侯府中的客房。

    然而,楚衡只是出门去接五味他们的功夫,再回侯府时,落脚的地方,从客房变成了青云院。

    这是陆庭在侯府中住的院子。

    虽然偏僻了一些,但还不至于狭小,多住他一行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楚衡眯起眼,看着站在院子正中手舞长枪的陆庭,恨不得找张桌子掀一掀。

    靖远侯府的客房虽然不如青云院宽敞,但毕竟是给客人住的地方。姓陆的非把他搬到青云院,又是几个意思。

    “咚”的一声,陆庭手中长枪拄地,接过身边下人递来的水,仰头喝下。

    陆庭常年混迹军营,喝水的姿势比起那些世家子弟要显得粗狂不少。顺着下巴脖颈往下淌的水,一直流到这个男人裸露的胸前。

    楚衡冷哼一声,扭头往他特地吩咐下人收拾出来的屋子走去,心里却忍不住在想,虽然是次意外,但是能吃到这种身材的男人,好像也不是很亏

    屋子已经收拾好了。

    让楚衡意外的是,燕都的建筑风格不像南方,一条廊道通四方,但屋子里的摆设却是按着别云山庄他的卧房摆的。

    床榻、橱子、桌案,摆放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楚衡回头看了两眼站在门口的下人。

    那下人有几分眼色,行礼道“这屋子里的一切摆设,都是郎君的吩咐。郎君说,希望楚郎君能宾至如归。”

    楚衡有些意外。

    他其实现在有些搞不懂陆庭对自己的心思了。

    论理说,他们的关系除了那一次厮混了一夜外,都正常的很。

    但后面陆庭的态度明显变得不一样。

    好像好像把他已经划分到自己的势力范围了,护食的很。

    这么一想,楚衡顿时觉得陆庭的侵略性太强。

    他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在世上找到个能一辈子的对象。哪家的小娘子他也不打算招惹。

    楚衡想过能不能找个人,结个契兄弟什么的。

    可追求儿孙满堂的古人,怎么可能愿意无儿无女和同性过一辈子。就连书里提过的赵笃清跟梁辛安,那人家赵笃清碰上梁辛安前还和表妹生儿育女,发妻亡故后带着一双儿女缠上了真爱。要不是庆王府有了孙子,估计以赵笃清的身份,只怕也不会想到和男人在一起。

    换而言之,他跟陆庭想把关系理清理顺,也有些难度。

    算了,楚衡揉了揉额角。

    他拒绝再去想这件事。

    但到了半夜,被夜闯房间的男人惊醒的时候,楚衡忍不住抓过枕头砸向站在床边,被抓包后有些慌乱的男人。

    “姓陆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唔”

    楚衡穿书后,睡眠就不浅。

    基本上属于倒头就能睡着,一睡半夜雷打都不醒的类型。

    但忙的时候几天不睡,他也能撑得住。

    这次,住进青云院,夜里为了防身,楚衡特地在窗户里头绑上了铃铛,床头一藏了几个。

    本来只是想着防备靖远侯那几个亲卫夜里突袭。

    怎么想到,半夜窗口的铃铛先响了一声,被人握住之后,没多久,床头的就响了。

    楚衡当时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就要去摸枕头底下的银针,等借着月光看清了站在床边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陆庭后,他心里只剩卧槽。

    五味就睡在隔壁,听到声音跑来敲门。

    楚衡眨眼间就被压制在床上,单薄的中衣隔不开身体靠近时传递的热度,凤眼圆瞪,挣扎间,胸口的衣领敞开,露出白花花的胸膛。

    陆庭的眼神瞬间变了。

    妈的,登徒子吗

    楚衡张嘴要去咬陆庭捂住他嘴的手,可惜人皮糙肉厚,根本咬不下,五味敲门的声音倒是又重了几分。

    “没事,做梦魇着了。”趁着陆庭松手的功夫,楚衡扭头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门外的五味一听这话,当即应声回屋继续睡。

    楚衡

    妈的,当时应该把白术带出来的,好歹会因为不放心要求进门看看。

    他现在身上可是压着一头野兽

    五味的脚步声彻底从门口消失,楚衡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身上的呼吸越发重,他吞了吞口水,没来由腿软。

    上回醉酒后那些事,又从脑海深处自个儿翻腾出来了。

    一想起上回那事,再看眼下这情况,以及被压着压着,就给压出感觉来的小三郎,楚衡顿时觉得迷之尴尬。

    老实说,从没约炮经验的楚衡,脱离处男之身后,某方面的需求似乎就此觉醒了。一觉起来弄脏裤子的事没少发生,但要他随便再找个人睡,又觉得哪里都不舒服。

    他盯着山庄里年轻一辈的佃户看,没想法。

    盯着年纪大一些的看,更没想法。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吃过好的之后,就没那个欲望去吃差的了。

    妈的,所以,现在摆在面前的这块肉,他是吃还是不吃

    吃不吃这个,已经不是楚衡能想的问题了。

    陆庭低头,楚三郎的睫毛一根一根的清晰卷翘,一双凤眼已经不像之前瞪得滚圆,反倒透着一丝难为情和犹豫,笑唇抿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再亲一口。

    陆庭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当下眼神一沉,低头吻住楚衡的唇。

    楚衡差点叫出声来,可身上压着的陆庭浑身是劲,他就是想去摸枕头底下的银针,手腕也被人用力抓着。

    下唇被咬了一口,他瞪眼。

    只是片刻,楚衡心底忍不住叹了口气,微微张嘴,回应陆庭的吻。

    其实,味道挺好的。

    陆庭的呼吸声顿时粗重起来,扳住他的脸,用力吻住他。

    楚衡掐了他两把,奈何胳膊都是肌肉,掐不进,只好顺着回吻,这才叫身上的男人稍稍松开力气。

    吻到后面,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有些顺理成章。

    陆庭的胳膊紧紧用着楚衡瘦削的身体,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家的血肉当中,大概是怕压坏了他,竟还抱着人在床上翻了个身,靠在床头把人搂在怀里,宽厚的手掌不断地在楚衡的背上游移摩挲。

    等到那双手有意无意地游移到楚衡的臀瓣上,曾经承受过自己的那个地方,被陆庭反反复复地摸了摸。

    紧密贴合的身体,加上现在半坐的姿势,楚衡能明显感觉到陆庭硬了。

    想要瞪他,可楚衡自己这会儿也起了反应。舌头跟陆庭缠了很久,彼此的喘息重得都快传到外头,裤子被解开的时候,楚衡终于停下吻,伸手去推他。

    陆庭伸手用力把他按回怀里。

    舌头再度纠缠上的时候,楚衡费力地从喉咙里冒出话来“柜子里有东西”

    陆庭吻着人,看着他不语。

    “妈的是我做的护手膏可以润滑”

    上次做,谁都没经验,他疼得第二天差点死过去,没道理这次还让这混蛋什么措施就没有硬来。

    “我明天还要去见阿兄去拿不然不做”

    话是这么说,但除了被拉住耳朵,陆庭丝毫没觉得楚衡浑身上下哪里透着不拿就不做的气息,唇舌纠缠着,不见丝毫放松。

    等他下床从柜子里翻出楚衡说的护手膏,月光正好躲过乌云,透过窗照在床榻上。

    床上的楚衡喘着粗气,脸上泛着潮红,中衣敞开,浑身颤抖。

    陆庭呼吸一滞,很快再次把人压在身下。

    被进入前,楚衡脑子里最后只剩一个想法

    幸好带了护手膏。

    第二日天明,楚衡还在床榻上睡得迷糊。五味隔着门板敲门。

    “三郎,三郎该起了,袁娘子说带我们去见大郎。”

    头还有些昏昏沉沉,楚衡在床上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后某处疼得有些厉害,两条腿还没踩下地就软得发颤。

    他坐在床上,听着门外五味的声音,视线扫过屋子里的角角落落。

    昨夜做过一回后,他好不容易能坐起来喝口水,借着月光一眼就瞧见屋子里的地板上,扔了他的、陆庭的衣裳。

    做过第二回后,他已经浑身没力气,视线也有些无法聚焦,只隐约看到陆庭把挖空了的护手膏随手扔到了地上,然后腿又被抬起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可现在,屋子里干干净净的,丝毫不像昨晚有人在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情事。

    这家伙

    楚衡抹了把脸,唇角上扬。

    看在昨晚还挺爽的份上,就不介意他一早起来不见人影了。

    不然,别想有下次

    第31章 叁拾长短情

    叁拾长短情

    牢里的空气总是透着阴森和潮湿。铁锁的声音惊动了牢房里原本都闭着眼熬日子的犯人。

    所有人竖起耳朵,在猜测这会儿过来的是探监还是提审。

    “郎君,这边请,当心地滑。”狱卒引着一乌发墨衣的青年,顺着牢里细长的阶梯拾级而下,又走过长长的过道,一边走一边谄媚地说着话。

    有临近牢房的犯人一眼认出青年的脸,伸手推了把隔壁靠着墙低头睡觉的楚雍“嘿,楚家大郎,你庶弟来了。”

    牢里关着的都是一时半会儿出不去的犯人,闲来无事也会互相唠嗑。上回来牢里探监的是楚雍同父异母弟弟的事,早被打听了出来,一见人又来了,赶紧给楚雍报信。

    楚雍一向知道他这个弟弟聪明,也默认了阿娘背后做的那些动作,可如今身陷囫囵,只能满心盼着聪明的弟弟赶紧把自己救出去。

    一听说人来了,楚雍一个激灵,睁开眼,从地上跳了起来。

    “三郎”

    还没走到楚雍的牢房前,楚衡就见到了站在牢房门口,一脸激动地盯着自己的楚大郎。

    楚衡面容谦和地同狱卒说了两句话,后者谄笑着开启了牢门,叮嘱道“郎君放心,只管把人接出去,其余的事咱们大人得了吩咐,自会处理。”

    楚衡一进牢房,楚雍激动地就要靠近。

    因为之前得了好处,狱卒们没再怎么用力地教训楚雍,楚衡把人仔细打量一番。见人没什么问题,直接道“阿兄出狱后,可先找家邸店洗刷一番,然后再回扬州,免得叫阿爹阿娘心疼。”

    楚雍一怔,盯着楚衡看了片刻,不知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真的放我出去靖远侯”

    “阿兄只管回扬州便好。余下的事,不必操心。”

    楚衡说着侧过身。楚雍盯着敞开的牢门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往外迈出脚步。

    他站在牢门外,回过神来看着站在里头的楚衡,迟疑了一下,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以为,阿兄应该知道。”

    楚雍脸色一白“是侯爷威胁我,所以才才说了你的事”

    楚衡给的药,让他脸上、身上的伤很快就退了。靖远侯发觉这事后,很快就打听来楚家曾有人来探监的消息,再一番威逼,胆怯如楚雍想起陈四郎的不举,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哪里还藏得住话。

    楚衡笑了起来“阿兄,其实我并不想管你。就凭阿娘这几年对我做的那些事,火上浇油,让你直接死在牢里,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我还是来燕都了。”

    楚雍被噎了一下,瞪着眼睛不说话了。

    “阿爹阿娘要拿捏我,阿兄为了活命把我推了出来。我如今所作这些,理当差不多把早些年的那点养育之恩都还了吧。”楚衡说着,迈步欲走。

    楚雍脱口道“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楚衡转身,挑了挑眉。笑唇越发上扬,勾着嘲讽。

    楚雍心里咯噔一下,却碍于面子,怒斥道“你是楚家的子孙,怎么能说这种混账话等事了,阿兄和你一道回扬州”

    “别。”楚衡摆手,“靖远侯此人看着就不像是个仁慈的,阿兄你几次三番得罪了他,如今能捡回一条命,就该赶紧滚回扬州跪在阿爹阿娘跟前哭一哭,夹紧尾巴做人。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至于还得留在燕都,费心费力。你赶紧滚,就是我的好阿兄了。”

    楚衡话音一落,周围牢房里顿时发出嗤笑。

    楚雍涨红了脸,想要狠狠教训他一顿,好叫他知道什么叫不敬尊长。

    可楚衡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叫楚雍心里堵得慌,当即气冲冲地走出过道。

    楚衡耸肩,慢吞吞跟在身后,一直到走出大牢,目送楚雍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小厮扶上马车,这才揉了揉肩膀,打算往下一个地方走。

    五味留在侯府,邵阿牛送楚雍去邸店。这会儿楚衡只有一个人,见日头尚早,就打算自己随处走走,再找辆车去东西市。

    只是才走了两步路,楚衡站定,咳嗽两声,揉了揉后腰。

    一辆马车这时候哒哒哒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赶车的是青云院的下人,楚衡挑了挑眉,视线扫向车帘。风吹车帘,能明显看到里头坐着的男人,紧张地握着拳头。

    楚衡也不矫情,踩着下人准备好的凳子,直接钻进车里。

    然而,不等他坐下说话,手腕被人忽的握住,而后一拽,被紧紧拥进了一个怀里。

    昨晚的感觉还没彻底消退,被人这么一抱,楚衡忍不住打了个颤。抬头就要把人骂一顿,陆庭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楚衡愣了愣,随即张嘴回应。

    外头马车沉默地在燕都街市上走着,不时还有说话声从车外传来。

    而车里,楚衡整个人坐在了陆庭的腿上,唇舌交缠间,衣领微敞,露出领口胸前昨夜留下的斑驳红痕。

    直到陆庭的手往腰下走,意味深长地摩挲着某个暧昧的部位,楚衡这才咬了咬他的车头,伸手揪住对方耳朵,喘着气道“干嘛呢”

    陆庭的气息也有些不稳,手掌听话地回到楚衡的腰间,将人搂住,低头又要去追他的唇舌。

    楚衡瞪眼。陆庭心头一热,转而将吻落在了他的眼睑上。

    “世子派人来请,所以我一早就出了府。”

    气息尚未平稳,陆庭靠坐在马车内,一手拽着楚衡的衣袖,一手摩挲指尖,似乎还在回味方才掌下滚烫的身体。

    楚衡拽回衣袖,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背过身整理衣裳。再回头说话,却直接撞上了突然贴过来的胸膛。

    “昨夜有没有弄疼你”

    陆庭咳嗽两声,低头询问。

    楚衡往后退了退“还好。”比起第一回进步许多,相信下次再来一发,就只有爽没有疼了。

    他想着抬眼看了看陆庭。

    说实话,有了第一次,又有了第二次,接下来第三次第四次的出现就都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跟陆庭做的感觉真的很棒。虽然没对比,但他就是觉得估计想再找个在某方面这么合拍的人有难度。

    因此,陆庭方才的索吻,楚衡并没有拒绝,反倒享受唇舌痴缠的感觉。

    但以后的事,他拎得很清楚。

    在陆庭再一次低头,试图去吻他的时候,楚衡主动搂住对方的脖子,咬了咬他的唇瓣。

    “先说好,等你以后有了通房,或者娶妻纳妾之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楚衡吻着陆庭,抽空喘了口气道,“咱俩现在的关系,也就是各取所求唔,轻点”

    陆庭眼神一暗,掐着楚衡的腰,就把人往地上按。细密的吻,落在楚衡的脸颊上,又再度吻住他还试图说话的唇。

    “我快断气了”楚衡几乎是气恼地抬腿踹了一脚陆庭。

    后者避开危险部位,大腿被踹上的时候,眼神蓦地越发危险起来。

    “我说的话,你听懂没”楚衡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好不容易穿好的衣裳又得重新整理一遍。

    陆庭扭头“听不懂。”

    楚衡“”

    我去,这货什么时候脸皮变厚了

    楚衡忍不住笑,上身前倾,靠近陆庭,冲他吹了口气“陆大人,难不成你真想跟我一辈子做下去”

    他当然也盼着能有个人这么一辈子走下去,可这是古代,哪里找到那样的男人。就连现代也很难有两个男人能一辈子牵手的。

    “先不说,我对你还没那么深的感情。”楚衡笑,“就是以后,以大人你的身份,不光是靖远侯会逼着你娶妻成家,就是庆王,想必也不会同意你一生不婚不娶,跟个男人在一起。”

    陆庭并不给予任何回复,只一直坐着看着楚衡。

    他的那双眼睛遗传自他来自龟兹的生母,漂亮的深蓝色,是难得一见的颜色。每次看他的眼睛,楚衡都觉得自己像是回到现代,回到那时因为工作关系,跟着远洋船出海,在大洋上看到的海水。

    啧,他大概就是被这双眼睛也迷惑了,才从一开始见面,就接二连三地败在这个男人面前。

    马车不知不觉进了西市。

    坊门后,沿街开了各种铺子。

    金发碧眼,红胡子蓝眼睛的胡人穿梭其间,有酒肆门口还站着身姿妖娆的胡女,露着一小节雪白的腰身,说着听不懂的胡语。

    楚衡下了马车,一头栽进街边几个临时的摊位上。胡子拉碴的胡商蹲坐在路边,见他过来,忙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官话“哦,燕都的小郎君,快来瞧瞧我们草药。”

    摆在地上的都是一些晒干了的草药枝叶,大多都是楚衡在扬州从未见过的。想来是生长在关外。他也顾不着形象,蹲下身翻看。

    陆庭知道他是在找制药的药材,因而一直寸步不离,当好移动钱宝。

    等楚衡零零散散地挑了一些后,他当即掏钱付账,转身跟上往附近药铺走的楚衡。

    临近药铺有一家玉器行。老板也是个胡人,正靠在门口和人吹嘘自己最近新得来的玉器。其中一支大块白玉精雕细琢而成的笛子,就摆在正对门口的柜台上。

    楚衡从边上经过,一眼就看见了那支玉笛。

    因着样式有几分像当初打25人英雄荻花圣殿副本的时候,好不容易搞到手的雪凤冰王笛,楚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是视线扫过玉器行那胡人老板戴满十根手指的大颗戒指,再看了看亮瞎眼的门面,楚衡摸了把空荡荡的腰包,继续往前头药铺走。

    这不是在游戏里,所以就算没有笔,没有雪凤冰王笛,他照样能够芙蓉并蒂,照样可以太素九针走一遭。

    所以,在这种穷得叮当响的时候,这种笛子啊笔啊什么的东西,能省还是省了吧。

    西市的药铺大多都是胡人光顾。有些草药连大延都没有。但胡医和汉医又有些泾渭分明,很少会互相交融。

    楚衡在西市的几家药铺里逛了个遍,终于凑齐了所有能想到的,可能会用到的药。等回过神来,才发觉,跟在身后负责掏钱的人不知不觉已经换成了之前负责赶车的下人。

    “他去哪儿了”

    把药都放上马车,楚衡往四周看了看,不见陆庭的身影。

    “郎君马上就回来了。”

    既然说了马上,楚衡便也不客气地先上了车。

    马车里,药香四溢,楚衡靠着垫子忍不住昏昏欲睡。

    这时,车帘掀开。

    陆庭钻了进来。

    “你”楚衡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正要问,面前忽然递来一只长盒子。

    “这是什么”

    楚衡接过盒子,迟疑地看了陆庭一眼。

    陆庭不语,直到楚衡打开了盒子,红色绒布的铺垫下,玉白色长笛静静横躺着。

    “此生,绝无第二人能出现在我的身边。”

    楚衡拿起玉笛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

    深蓝的那双眼里,浩瀚如星辰,亦广袤如大海。

    啧,都做出这种承诺了,他该不该相信一回呢。

    第32章 叁一点骨丹

    草药都已经到手了,楚衡自然就要依照裴小郎的病情,给他调配出最合适的膏药。

    五味从外头搬来了七八个药罐,整整齐齐一排摆在廊下。

    屋子里的唯一一张桌子上,摆满了从西市购得的草药。

    楚衡就这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

    两天里,光是给裴小郎的食谱就换了几次。

    从一开始最寻常不过的食物,到后来专门烧制的猪脊骨、乌雄鸡等物。食谱一天换三个的从楚衡手里送出去。

    只要空闲,靖远侯必往青云院走,哪怕只是站在窗外张望两眼,他也一定会过来看一看。有时撞上袁氏亲自过来询问进程,靖远侯就会咳嗽两身,转而去找他的几个妾室通房。

    到了黄昏,陆庭从庆王府归,就会把楚衡从屋子里拉出来一道用膳。等入夜后,再陪着在满满都是药香中的屋子里制药。

    到第三日,楚衡终于拿出了一盒药。

    “裴小郎,昨夜睡得可好一些”楚衡往床榻边一坐,伸手示意裴小郎君递上手腕。

    显然一夜好梦的裴小郎脸色比三天前好了不少,见他坐下号脉,当即递上手腕“这几日睡得一向踏实。腿也不疼了,身上的褥疮也不痛了。”

    “都不疼了就好。”楚衡看了看他说话时能瞧见的舌苔,又号完脉,转头叫身边袁氏派来的几个庶仆帮着给裴小郎翻个身。

    经过几天的清理创口,裴小郎身上的褥疮的确没有再继续溃烂下去。楚衡弯腰,伸手在他的身下一寸一寸按下过去,嘴里对着身边的庶仆继续道“后面还是跟之前一样,每日三次涂药,及时清理创口,床单等物要每日替换。”

    几个庶仆都是得了袁氏嘱咐的,当下点头应声。

    楚衡这时才将手里的药盒递给照顾裴小郎的女婢“这是点骨丹,每日三次,每次一颗,一盒用完,裴小郎的腿骨就该好全了。”

    女婢面上一喜,接过药盒就要跪下给楚衡磕头。

    楚衡往边上退了一步,续道“只是切莫忘了,每日得扶着他起来走上两步。不然就是腿骨长好了,也要成个不会走路的废人。”

    复健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如果跪在了复健上,因为怕吃苦,怕疼就不去强制自己在承受范围内运动,裴小郎的那双腿就是个长好了,也是废的。

    他能做的,只是按照病情给制药,教庶仆正确照顾病患的方法,还做不到代替病人去走路这个环节。

    女婢感恩戴德地捧着药盒叩首,裴小郎也激动地眼眶泛红。

    楚衡摸了摸鼻尖,从厢房出去,正巧撞见靖远侯背着手往这边过来。

    “侯爷。”楚衡把手一拱,见过礼。

    “药做出来了”见楚衡在厢房,靖远侯蹙了蹙眉头。

    “已经给裴小郎了,只要按时服用,照着交代下去的方法照顾。不出两个月,裴小郎应当就能下床。”

    楚衡这么说着,想回青云院好好休息休息,可靖远侯站在门口,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看了看靖远侯,后者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

    “这是怎么了”

    袁氏出现的及时,见楚衡站在厢房外,自家侯爷不说话也不动地站在面前,当下出声打破僵持。

    “快回去睡会吧。”袁氏看着楚衡,微微拧眉,“眼底都黑了,还不快回去睡会儿。”

    楚衡欣然告退,等转了个弯,彻底躲开了靖远侯的视线,这才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往青云院走。

    而在他身后,靖远侯夫妇二人,却站在厢房外两相生厌。

    “侯爷何必这么盯着他,左右不过是个乡野大夫。即便他兄长招惹了侯爷,那也是他兄长的过错,侯爷何苦盯着他,想着揪出他的毛病来。”

    袁氏的声音一贯冷冷清清。她与靖远侯陆战成亲多年,素来都是桥归桥路归路,从不管着他纳妾,甚至还主动送上那些甘愿委身做妾的小娘子。生下长子后,更是只管当着这个侯府的夫人。

    陆战对妻子并无多少感情,始终抱着敬畏,闻言虽有些不喜,却还是退让了两步。

    “人都叫你放出去了,我还能说什么”

    “侯爷也不想想,自己明知故犯了多少回,如今虽说手里没了兵权,可侯爷就不担心被人盯着削了爵位吗”

    比起靖远侯夫妻俩谈及朝堂之事,楚衡回了青云院后做的头件事,就是结结实实躺着睡上一脚。

    这一睡,就睡过了晚膳,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明。

    楚衡从床榻上坐起身,敞开的中衣直接往肩头滑落,露出大半胸膛。

    他皱着眉头拢了拢中衣往桌案边上走,铜镜里找出半边身子,正好照见上头清晰可见的吻痕。

    “姓陆的半夜又偷袭”

    楚衡确定前几夜一直不曾和陆庭再发生过什么,之前身上的痕迹在摸了药后,早就退的一干二净,这回身上的痕迹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昨晚某个家伙半夜爬床偷吃来了。

    正想着,门被人敲响,楚衡应了两声,穿好中衣,确保胸口上的痕迹不会被人看见,这才去开门。

    门外,陆庭捧着脸盆,堵住大半的光影。

    楚衡脸一黑,反手就要关上门,然而厚实的门页被一条腿挡住,趁着院子里目瞪口呆的下人们还没反应过来。陆庭侧身挤进房间,然后“砰”一下,用后背关上了门。

    楚衡冷笑“昨晚没吃饱”

    陆庭的一双眼眸里,眼神深沉,如同挥散不去的两团浓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听到楚衡的冷嘲,放下铜盆,老实道“没吃饱。”

    楚衡“”

    眼看着这个只差左脸写“饥”,右脸写“渴”的男人就要动手给自己洗脸,楚衡吓得后退了两步,抬头见他执意站在那儿不肯走,没办法只好叹了口气,招了招手“过来。”

    陆庭眼神一亮,听话地走到楚衡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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