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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分钟让你跪下唱征服 第2节

作者:熙爷 字数:20349 更新:2021-12-30 09:48:37

    杜彬治思索起来。

    他自己知道,出手的是赵家和孙家赵吉庆和孙扈那两个老家伙,一看到杜家有麻烦了,就像是闻到臭味的苍蝇一样立刻围了上来。可是,这事儿赵吉庆和孙扈做得隐秘,能知道的人极少,原时越明显不是其中之一。

    那他又是怎么

    杜彬治忍不住将原时越和给杜氏带来了一堆麻烦的人扯到了一起。

    如果那些事都是原时越做的,他的确可以猜到后果;但是,原时越有这么厉害吗而且,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的本意又是什么只是单纯的为了转嫁集中在原氏上的目光,还是他连之后赵家和孙家的反应都算进去了

    还有一点为什么选择了杜家是随便选的,还是,还是说

    原时越已经知道了之前他父亲的暴毙是杜家干的

    杜彬治只是想着,背脊上便控制不住的冒出了一层冷汗。

    第1章 5

    杜彬治虽然背脊发凉,却不得不暂时把对原时越的推测放到一边去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应对赵孙两家的狙击。

    这个月对于帝都贵圈子来说,可以说是暗流涌动得格外厉害,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东西渐渐浮上了水面。而那场在杜氏集团领地所展开的攻防战,最终以东道主杜彬治的胜利落下了帷幕。不过,赵吉庆和孙扈多多少少也啃下了一些股份,数量虽然不能动摇杜彬治的地位,却也不少。

    而杜氏虽然偷税漏税证据一堆,最后却也被杜彬治给解决了。背后付出了什么代价,却是无人知晓。不过尽管最后解决了,杜氏的损失可不小,空出来的市场资源,则是被jf占了大半,原氏动作低调,也吃下了不少。

    赵孙两家对杜家的狙击没有成功,又和杜彬治彻底撕破了脸,算得上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之前说好的、三家合力对付原家的合作,自然也是不了了之。杜彬治因为对原时越心存顾忌而选择了观望,不了解原时越、刚刚吞并杜家失败的赵孙两位,却是死心不改,将觊觎的目光对准了原氏。杜彬治乐得围观,顺便看看原时越的手段若是被他猜中了,那以后就不去招惹了;若是他猜错了、原时越其实就是个蠢材,他也不介意分上一块。

    “还真是把你当成软柿子了呢,时越。”

    不同于对杜氏的时候那种私下动作,赵吉庆和孙扈根本不曾掩饰,光明正大地对原氏动了手。

    得到消息的时候李靖宁正坐在原家府邸的大花园里的长椅上,今天的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却始终没有落下雨来。但是对于李靖宁来说,阴天反而比有温暖阳光的日子让他喜欢。

    他记得自己没有变成血族之前并不讨厌阳光,无论是之前在汴京的秦淮街,还是之后那位于深山之中的云和观,淡淡的暖阳一直是他最期待的。

    不过,自从变成了血族以后,一切都变了。最开始是因为自身不够强大,被阳光照到会难受;而到了足够强大、不会再因为阳光而感到不适的时候,却因为长久的避阳,而对日光没了好感。

    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习惯。

    就在这样一个阴天,李靖宁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总裁”

    助理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明白,语气冷静,依稀可以听出一点不满对于赵家和孙家的不满。

    “我知道了。”李靖宁说,“我明天会过去的。”

    悠闲的日子宣告结束,李靖宁的心情并不好。

    这几天他白天黑夜都没有做别的什么事,专心致志的用意识搜索赵榛,已经把这个小世界“扫描”了三分之一了,仍然没有感应到赵榛。

    如果再给他几个月、可以什么也不干的找老三,大概很快就可以把这个小世界“看”完了。但现在,赵家和孙家又蹦跶出来给他找麻烦了。

    真是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这么能来事呢

    李靖宁叹了一口气,稍微有点烦躁。

    第二天,原氏集团的新任总裁时隔多日再次到办公室上班。

    看着赵家和孙家粗暴的手段,李靖宁多多少少有了一种“被小看了”的不悦。

    “总裁,要怎么做”

    助理的目光落在年轻的总裁那微微皱起的眉峰上,心里有些不解对方为什么会皱眉难道是对眼下的情况处理不能

    “真是狂妄。”李靖宁轻嗤了一声,“明明刚刚和杜彬治对阵过,居然一点都不休息就直接找上我吗”他的睫羽垂下,嘴角挑起一个轻巧的弧度。“流动资金不雄厚,就算是两家联手,也太托大了一些吧”

    “总裁”

    “反击吧”李靖宁斩钉截铁地下了命令,“原氏交给我,你们负责赵家和孙家的产业就行了。”

    “总裁的意思是,对赵家和孙家出手”助理明白了总裁的意思,的确,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对赵家和孙家出手,的确能让两家方寸乱一乱,说不定直接收回对付原氏的手段回防去了。但是“两家同时吗”

    两家同时进行的话,对于原氏来说也有些勉强吧

    “是的。”李靖宁抬眸看了看助理那略有些担忧的脸,挑眉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助理低下头,不再质疑总裁的决定。

    李靖宁知道助理在担心什么,他并不打算细致的解释给助理听人与人的性格不同,也就导致了对待的方式不同。如果是倪茂航,他肯定不会这么托大;但是,对于赵吉庆和孙扈,那两个六十多岁的“老狐狸”虽然比起李靖宁这岁数其实算不了什么他已经完全看透了,无论是赵吉庆或者孙扈,如今都已经没有了那种能够与人一决胜负的霸气,年纪大了,手段温吞了,不敢拼一把。而这样的性格,决定了两人会在原氏出手对付他们各自的产业后缩回伸向原氏的手。

    就好像是缩回壳里的蜗牛一样。

    “没有背水一战的决心,就好像是套上嘴嚼的野兽,空有利齿却不足为惧。”李靖宁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什么了,“好了,去做吧”

    “是。”助理点头应下,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李靖宁靠在高背椅上,闭上眼睛,看似在闭目养神,实际上,他又在感应赵榛了。

    虽然坐镇原氏总部,但在没什么大事的时候,“休息休息”也是可以的吧。

    事情的结果一如他所想,原氏刚对赵家和孙家的产业动手,赵吉庆和孙扈就飞快地缩回了正在做小动作的手。

    “渡过难关了呢”助理过来汇报的时候,脸上带着松了一口气的轻松。

    “不要停手。”李靖宁捏了捏鼻梁骨,嘴角的弧度带着冷酷的锐气,“想对原家下手,总要做好被原家反咬一口的准备。”

    他这话的语气中并没有任何热血的愤懑,但是,单单只是那平淡而冷漠的口吻,却让助理禁不住颤了颤,有一股寒意自尾椎处沿着脊柱往上蔓延,直钻入脑内。

    这样的口吻,表明了总裁打心底里这样想。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才让人觉得恐慌。

    “是,我知道了。”助理低下头,觉得总裁自继任以来,变得越来越冷酷了。

    等助理离开办公室之后,李靖宁靠在高背椅上,松了松领带。

    “接下来的事情就暂时不用我去管了吧”

    事实上,就算现在他撒手不干,如今的原氏,也不会沦落到原本那般境地。

    李靖宁觉得自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便打算接下来的日子一心一意地找赵榛又过了小半个月,李靖宁已经将这个小世界全部扫描过了,却还是没有找到赵榛。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李靖宁也没想着能够运气好到在第一个世界就找到赵榛。更何况,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现代世界,也不至于让赵榛在这里徘徊着无法脱离。他之所以耐着性子将这个小世界全部搜索过,也无非是以防万一罢了。

    李靖宁决定脱离这个世界去往下一个小世界,而在此之前顺便送给原光励和杜彬治一份大礼,也算是他为原本境遇凄惨的原时越尽一份心意。

    杜氏,总裁办公室。

    “你说什么”杜彬治狠狠地皱起眉头,电话里传来他在税务局工作的“伙伴”的声音,“不杜家是良好公民,绝对没有”

    “你做过头了,杜彬治。如果只是之前那些,我还能帮你周转关系,可现在,我也无能为力了。”对方的声音带着些许冷酷的叹息,“税务局已经收到切实证据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清算杜氏,你好自为之吧”

    电话被挂断,杜彬治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拼命思索着应对的方式

    如今想要挽救杜氏,看起来是不可能的了。别看杜彬治说得好听,什么“杜家是良好公民”,他自己心里清楚,杜家做了多少肮脏事。杜彬治是头一次从那位“伙伴”口中听到这般严厉的话,而且那种态度

    “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切实证据究竟到了哪个地步,不过”

    还是乘早收拾财产跑路吧

    杜彬治并不是胆小他那几乎没有出过错的直觉正不断地敲打着他,警告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杜彬治愿意相信这样的直觉。

    他尽力收拢着流动资产,转到了在瑞士开的账户里。还有一些房产、珠宝什么的也都卖了,虽然因为急卖的缘故在价格上略有折损,不过,不管怎么说,如果留到税务局清算杜家,那就一分半毫也没有了。

    他差不多准备了差不多五亿欧元,然后去买了今天晚上飞往美国的机票当然,他没忘了给原光励买一张。

    “小励,我现在回来,收拾一下行李,晚上飞美国”

    “彬治,我在信箱里看到了一封信,说什么祝逃亡愉快什么的看字迹像是原时越的”

    杜彬治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果然,他当初小看了原时越。那不是一个被父亲保护着的病弱少年,而是一匹不动声色的将猎物逼到角落然后撕开喉咙狠狠噬咬的狼。

    五天之后,税务局开始对杜氏清算,而此时杜彬治和原光励已经逃之夭夭了倒是毫不知情的赵吉庆和孙扈,当初为了得到杜氏的股份费了大力气,此时却是全然付之东流了。

    第2章 1

    疼。

    李靖宁还没睁开眼睛,就因为身体上的疼痛皱起了眉。

    好像骨头被打断一样的疼痛。

    不,不是好像就是骨头被打断了。

    李靖宁睁开眼,发现自己此时的情况相当不好。

    这次附身的身体,未免也太凄凉了些。

    双腿的骨头自膝盖以下全部断裂,而膝盖骨,则是被生生的挖了出来。

    身上的衣服破旧肮脏,环顾周围,似乎是乱葬岗一般的地方,散发着尸体所特有的腐臭味。

    若没有脑中的记忆,李靖宁说不定就要以为自己成了孙膑那家伙了。

    但实际上

    这具身体叫做沈含仪,原本是京都沈家的大少爷,世家子弟,又因为容颜俊秀文采风流,被称为“京都沈郎”,一个人就将满京的贵公子们比了下去。

    而他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沈家被新皇抄家夺爵,以一个莫须有的名头实际上,新皇是冲着他来的。新皇喜欢沈含仪那位早逝的夫人,因此恨上了沈含仪,而这挖膝断骨的手段,也无非是一种折辱。

    昏君。

    李靖宁分出一些力量来处理了一下腿上的伤,断掉的骨头是一下子治愈了,不过那膝盖骨

    似乎一下子没办法恢复原样,可能得用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重新长出来。

    李靖宁对于这个世界的限制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他也不着急,眼下最要紧的是,先从这乱葬岗离开。

    可是,按照他如今这般腿不能行的状态,说要离开乱葬岗也并非易事。

    他总不能爬着出去,也太狼狈了些。

    这么想着,李靖宁准备试试看能不能将血族的力量以内力的形式释放出来如果这个世界有武功存在的话,这个方法就是可行的。

    虽然断着腿在天上飞显得有些诡异啦,不过总归比用爬的来得潇洒些。

    李靖宁拒绝爬着走。

    他甚至想过,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武功、他飞不起来的话,干脆封闭五感暂停代谢,留在乱葬岗里等着膝盖骨长出来好了。

    不过,万幸的是,还不至于让四爷在乱葬岗里待上这么多日他成功的飞了起来。

    离开乱葬岗的李靖宁来到一个被群山环绕的小山谷中,暂时安顿了下来。这个时候他无比庆幸自己是血族,能够使用意识,否则,根本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找到那个幽静的小山谷。

    李靖宁让自己沉在那泓不算浅的溪流中,将身上的污垢清洗干净,然后

    他封闭了五感暂停了代谢,准备这十天半个月都待在小溪中、等到膝盖骨长全了再起来。

    反正断着腿各种不方便,还不如等一等呢

    而与此同时

    李靖宁冷冷地笑了。

    这个世界,先不急着去找老三。

    怎么着也得把那该死的皇帝给做了、把这皇朝颠覆了,再走也不迟。

    李靖宁应当算是一个好性子的人了,起码和其他几个血族亲王比起来,他几乎可以说是很可爱了但是,睚眦必报却是必须的。那皇帝让他遭了那么一番罪,不好好还回去,岂不是太失礼了吗

    李靖宁决定先把这个世界给摸透了,赵榛的事情可以放到后面再说。

    于是,在等待膝盖骨长出来的这几天,李靖宁的意识一直在了解这个小世界。

    他知道了这个皇朝叫做历,皇室姓金,如今的这位皇帝也就是那个让沈含仪沦落至此也间接让他遭罪的家伙叫做金品衡。

    历朝五大世家,梁、沈、孟、云、成,梁家在漠北,沈家在京都,孟家在江南,云家在益州,成家在西凉。而虽说那金品衡以十分粗暴的手段将沈家抄家灭族,到到底是世家大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李靖宁想起记忆中的祖陵,觉得自己说不定可以凭着沈家的祖产拉扯起一支军队来不过他并没有做皇帝的打算,只是想要推翻金家皇朝罢了,因此,还是找个野心家合作比较好。

    李靖宁看中了孟家和成家。

    孟家在江南,江南富饶,孟家也是五大世家中最富裕的那个。而成家,西凉的骑兵一直是战场上的大杀器,至少在这个小世界,成家的兵力是最雄厚的。

    漠北的梁家也有兵马,到比起成家到底逊色些。

    李靖宁觉得自己得说服两大世家联合起来如果只和一个世家合作,他如今孤身一人,在合作中难免会遇到糟心事,毕竟他现在坐拥沈家千百年来积累的资产,看起来却只是一个断了腿的文弱小年轻,恰如三岁稚儿持金过市。可若是能说服两大世家一起合作他们必然会互相制约,毕竟日后皇帝只有一个;而作为“弱者”、又已经断了腿的他,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对手,又同样是合作者,就成了一个没人会招惹的特殊存在。

    或者说

    超然的存在。

    李靖宁喜欢这样的事情发展。

    他决定等膝盖骨长好了之后,想办法弄架轮椅,再找个弟子也好仆从也罢,对外能够照顾他这个不良于行的废人,然后下江南试探一下孟家家主的意思。

    至于金钱,还是可以用意识直接从沈家祖陵中取出来的。

    五天之后,沈含仪的膝盖骨长好了。李靖宁从小溪中出来,走上岸。久违的站立感觉不错,李靖宁还难得有闲心的蹦了蹦,然后理所当然的感觉到新生的膝盖骨略有些疼痛。

    不过这种疼痛,不也是膝盖骨存在的体现吗

    而且说实话,这点痛根本算不上什么啦。

    李靖宁腿好了之后,除了蹦蹦跳跳之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树上摘了几个果子吃。

    他是不需要吃这些东西啦,不过沈含仪的身体毕竟还是人类,想要做到不食人间烟火,还是有些勉强的。倒也不是做不到,不过还是吃一些比较好。

    不那么饿了的李靖宁躺在了草地上,眯着眼睛很是惬意的样子。

    他发现不远处的小镇上有一个木匠,木匠家中摆放着一架还未做好的轮椅,看起来颇为不错的样子。

    李靖宁眨了眨眼睛,觉得可以跟这位木匠先生交流交流。

    李大锤是仲山镇唯一一个木匠。事实上,很多听到他名字的人都会以为他是一个铁匠毕竟是大锤嘛

    李大锤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做木头也有三十年了,他可以特别自豪的说,他是这方圆几百里手艺最好的木匠。

    活得长了,经历的事情也就多了,不过这件事绝对是李大锤遇到的最诡异的事。

    那是一个朔月的晚上。

    李大锤做梦了。

    他在梦中见到了一个神仙一样的公子,穿着就连赵员外都穿不了的锦衣华服,坐在一个看着就很名贵的木头椅子上。那木头李大锤曾经见过,似乎是叫做紫檀木的,巴掌大小的一块就够他们一家快活几辈子了。

    那公子长得很好看,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样,眉眼之间带着温柔的气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贵气。

    李大锤当即就看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木匠。”公子开口说话了,那声音也是李大锤难以形容的好听,“在下想请您帮一个忙。”

    那温文有礼的姿态让李大锤不由自主的拘谨了起来,他搓了搓手,用力点头“公子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是草民力所能及的,草民一定会帮公子的”

    李大锤这个时候已经忘了自己其实只是在做梦而已。

    “在下想请您帮忙做一架轮椅当然,报酬不用担心。”公子这样说着。

    轮椅

    李大锤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拿眼睛往那公子的腿上瞧去,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叹息。

    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腿上若是出了事儿,未免也太可惜了。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恐怕很是失礼,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刚刚”

    一抬头,便看见公子了然的眼神,像是完全明白他心里未尽的意思,脸上的表情还是那般温和。

    “无碍。”公子说着,对着他安抚地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张绢纸来,“按着图纸做,木头也一并给你送去了,等到做好了,在下会将酬金附上的。”

    李大锤接过绢纸,看到上面那复杂精妙的分解图,心里一阵热火。

    他是喜欢做木匠的,李大锤有预感,这架轮椅若是做成了,一定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木具了,除非他以后还能得到这么一张精妙的图纸但这种可能性实在小得可怜。

    等到李大锤反应过来,想要与那公子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了公子的影子。

    李大锤一惊之下,醒了过来。

    还是自家那狭窄逼仄的小房子,身边睡着看了三十年的婆娘。李大锤穿上衣服,从床上起来,走到做木工的那个小房间却惊讶地看见了地上多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块整块的、巨大的紫檀木,李大锤也算是懂些木头,知道这是几百年的老树,名贵非常。再看这块紫檀木上头,赫然放着那张梦中出现过的绢纸,上面的分解图也是李大锤梦中见过的那样。

    难道

    李大锤觉着自己怕是遇见奇事了,兴许那公子是什么仙人下凡,这才能够入梦来吩咐他做轮椅呢

    至于为什么仙人下凡还需要轮椅

    这种事情,李大锤暂时还想不到,他如今只一些惦念着,非得认认真真地做好这架轮椅才行。

    而在仲山上的李靖宁,则是再一次地感叹了一下作为血族亲王的各种妙处。

    意识这种东西,真是再方便不过了。

    第2章 2

    大约过了一个半月,李大锤将轮椅做好了。李靖宁与某天夜里用意识将那轮椅“拿”了过来,留下了一锭金子。

    轮椅的事情解决了,李靖宁觉得自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找一个全能的“管家”,让他这个在外人看来可怜无比的残疾人士可以被照顾得很好。

    就算不说这些,如果只他一人想要先下江南后去西凉,这一路走来也委实麻烦,找个人帮忙将琐事悉数打点周到,对于李靖宁来说是很需要的。

    他一贯不耐烦做这些事,以前有赵榛给他全部盘算好了,如今赵榛不在身边,也只能让他自己找人了。在上一个小世界,原时越贵为原家大少爷,之后又成了原家家主,无论是原价老宅的管家,还是原氏集团里的总裁助理,都是可以胜任此项工作的。而这一世若非沈家已经被抄家灭族了,还是原先那般模样的话,凭着沈含仪的身份,怎么着身边也有一群小厮侍卫;现在,却是得另寻他人了。

    李靖宁忍不住在心里对那叫做金品衡的皇帝又多一分不喜,若非那昏君因着私心多此一举,他如今还是好端端的世家大少爷,自在逍遥不说,说不得半年不到就将整个小世界寻遍了,然后可以到下一个世界去了

    李靖宁手中握着一颗野果,兴许是因为对金品衡的不喜让他心有不悦,那白净修长的手指稍一用力,便将手中的野果捏碎了。艳红的汁水顺着指缝流了下来,衬得手上的肌肤越发白皙。

    而李靖宁此时,却是松开了手,让那被捏碎的野果子掉落在草地上,他垂着眼眸,懒懒地看着手上的红色汁液,对于那野果子却是连半分注意力都不曾给予。

    “倒不如姜太公钓鱼,还是愿者上钩来得好”他微微一笑,只是这怎么钓还得慢慢想想。左右他如今也不着急,暂时还等得起。

    这几日江湖之中有了一个奇妙的传言,传说那阳中郡有山名仲山,仲山之上有一神医,姓甚名谁无人得知,因着名医在阳中仲山,便有人称其为“阳仲山”。

    这位阳仲山原本乃是隐居仲山之中的,缘何会让这神医的大名传遍整个江湖呢却要从数月前的那一场追杀说起。

    那场追杀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寻其根本,无非是天一阁一位代号辛午的杀手不愿再在天一阁待下去,因此在完成了手上的任务之后离开了天一阁。

    可对于天一阁来说,这是叛逃。天一阁本就是做杀手生意的,想要追杀一个叛徒还不容易而那叛逃的辛午,作为原先天一阁的杀手,手中不知道沾了多少武林人士的鲜血,如今面临被老东家追杀的局面,又有谁会去救他一把呢

    辛午身手不错,但天一阁派来追杀他的人足有五个,他再如何,面对五人的联手攻击也不得不败下阵来,身上伤痕累累,几乎随时都会眼一闭昏死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他幸运的闯进了仲山之中,遇见了那位神乎其神的神医。

    这阳仲山也委实厉害,据说他不仅拥有一手能让人起死回神的神妙医术,单论奇门遁甲,也是世间罕见。那五名天一阁的杀手自进了仲山之后,愣是在外山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走不进去,无奈之下,只得离开。

    而那辛午,则是好运气的被阳仲山给救了,从此这阳仲山的名声也就传了出来。

    而事实又是怎么样的呢

    那辛午的确是叛离了天一阁之后被五个杀手一起追杀,也的确是不敌对手而身负重伤;不过要说他就这么巧的跑进了仲山这话就有些让人觉得巧得好笑了。

    能巧到这种地步上的事可不多。

    事实上,那辛午之所以会跑进仲山来,完全是李靖宁下的手。

    李靖宁在知道了有这么一组追杀小分队的时候,立刻就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辛午离开天一阁是因为累了,倦了,不想再做杀手了,不过除此之外,这个人本身是一个十分不错的管家人选沉默寡言,任劳任怨,也算是忠心;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习惯了听从命令,这是一个没有了野心的人。

    李靖宁对辛午很满意,便用意识将他引进了仲山之中。当然,此时已经迷迷糊糊只知道往前逃的辛午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

    辛午被李靖宁救活了。李靖宁自然是不懂什么医术的,但要他治这种普通的伤却是实在太容易了。左右辛午也昏迷着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知道,李靖宁用些血族的手段治好了他,顺手还将追杀辛午的那些个杀手们困在了外山山脚下。

    然后,他就守在床边等着这位未来的管家醒过来了。

    辛午醒来的时候,李靖宁正靠在轮椅上闭目小憩。这轮椅做的实在舒服,稍稍调整一下椅背,就可以半躺着睡觉了。辛午一醒来,还来不及为那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气息感到下意识的忌惮,就因着眼前那个阖眸浅眠的隽秀公子而怔住了。

    身体上的伤已然无恙,辛午感觉得到。而治好他的人,除了眼前这个男人,大概不做他想。

    “你”辛午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就小心翼翼地闭上了嘴巴。

    他恍然意识到这公子正闭着眼在休息着,说不得是为了治他的伤才如此疲累,他担心自己会吵醒对方。

    可李靖宁真的是在睡觉么

    当然不是。

    因此,他听到辛午的声音,便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很迷人的眼睛。不若桃花眸那般潇洒风流,也不及凤眼那样凌厉妩媚,甚至很难说清楚这双眼究竟是怎样的眼型。但一眼望去,只觉得迷人。

    仿佛盛着璀璨的星光,又仿佛漾着澄清的水,一闪一闪的,让人心醉神迷。

    李靖宁对着辛午露出了一个微笑,语气温和“你醒了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那样子,说是神仙下凡,估计都有人信了。

    对于辛午来说,李靖宁仿佛一道光,将他那黑暗了二十几年的世界整个儿照亮了。

    “我”辛午忽的觉得嗓子有些干涩起来,“我已经,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一边悄悄地用眼角的余光瞧着对方,那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的样子,着实有些惹人发笑。

    李靖宁笑了,却并不是因着辛午那般作态而笑听听他口中的话吧“那就好,之前看见你浑身是血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担心呢。”

    姿态做得是真好。

    “谢、谢谢。”而辛午,也的确被迷惑了,“我我身陷追杀,恐给先生带来不便”

    他吞吞吐吐地说着这样的话,有些窘迫的样子,却仍然努力把事情讲清楚了。他怕他给这位救命恩人带来什么麻烦,若是连累了对方,他定然会心里不安的。

    李靖宁笑得温柔,静静地听着辛午说着自己被追杀的事,末了对上前杀手那略有些忐忑的眼神,心里忍不住想笑这位杀手先生,心思还真是单纯呢“无碍,那些人进不来的。”他面上却仍要安抚辛午,“我也并非那种手无寸鸡之力的弱书生,你无须担心这些。”

    李靖宁的那个笑容很能安抚人心,辛午只觉得自己心中的忐忑慢慢散尽,只余下某种暖暖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充斥在胸膛中。

    “我叫辛午,先生,还不知道先生叫什么名字”他似乎是有些激动了,可脸上看起来却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那气息的确是变得急促了。

    “在下”哪知这句话问完,眼前的神仙人物神色就变了,本就白皙的脸庞看起来愈发苍白,透出一股病态的虚弱来,“在下的姓名却是无须多提了,本是该死之人,往事便叫它过去吧”

    辛午并未说什么,心里却记着了。

    先生心里有事。

    先生从前都经历了些什么

    被救治的前心思单纯杀手暗暗琢磨着,觉得自己得去想个法子查清楚。

    先生必然是受了委屈的,那“本是该死之人”让他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先生救了他的命,他合该报恩的。而为先生报仇,也是报恩的一种。

    是的,辛午此时已经几乎可以肯定了,先生必然也是经历了一番恩怨仇杀的,否则也不会用那样的语调说出那样的话来。只是先生的仇家究竟是谁

    辛午却还不知道,而且毫无头绪。

    “你可饿了”就在辛午满脑子“为先生报仇以报恩情”的想法的时候,他听见先生这样问他,辛午抬起头,便看见先生含笑的面容,“仲山之中并无可炊之处,我也不曾耕种,不过山上有许多果树,树上的果子味道不错,果腹却是够了。”

    听着先生的话,辛午脑子里不知怎么突然就划过一句话不食人间烟火。虽然树上的果子也是人间的果子,可辛午就是觉得先生像是谪仙一般,常人又哪可能只吃野果就能过活呢

    “我知道了。”他一边觉得先生不愧是先生,一边又觉得先生在这深山之中受了苦,心里矛盾极了,亏他还能摆得住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李靖宁又对他笑了笑,告辞之后自己转着轮椅走了。辛午这时候才发现先生是坐着轮椅的,心里又飘过许多猜测,但种种猜测都指向了那个还不知是谁的“先生的仇家”。

    辛午决定暂时留下来,报仇的事情慢慢来,先生这般模样还要一个人生活,也太不方便了。他他要报恩。

    辛午这样对自己说着,目光渐渐坚定起来。

    第2章 3

    辛午留了下来,一直默默地照顾着那位谪仙一般的“先生”。

    时间长了,辛午发现先生已经无法站起来了,又在几日之后得知先生名叫沈含仪沈含仪这个名字,对于任何关注过京都的人来说都不陌生。

    京都沈郎,那是怎样一个风姿卓绝的世家公子,称得上一句“举世无双”,满身的气度风流盖过京都所有的公子哥儿,名声响彻大江南北然而,这已经是古早的情报了。

    自当今登基上位、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沈家抄家问斩之后,这位名公子也失去了踪迹。有人说他已经死了,有人说他流落风尘,有人说京郊寺院有一个新剃度的和尚长得极像沈郎,可是

    辛午看着眼前那个笑意晏晏、纵然穿着最简单的衣衫也掩不住一身风华的男人,心里一阵紧抽。

    那可是京都沈郎啊昔日的天之骄子,整个大历朝无出其右的贵公子,如今却只能在轮椅上度日了。

    纵然是不相识的陌生人,大抵也忍不住要叹息一声的,为这命运多舛的温润公子。

    更不用说是辛午了。

    他只觉得自家先生受了莫大的冤屈,而害得先生如此的,便是龙椅上那位昏聩无能的皇帝了。

    江湖人士大多对皇帝都是缺乏一些敬畏之心的,尤其是辛午这样以前做杀手的他曾经接到过杀死高官大臣的单子不下十张,无一例外都将任务对象杀死了,可见他对皇权士族并不在意。

    不过沈含仪是例外的那是他的救命恩人,是照亮了他整个人生的暖阳。

    此时的辛午是这样觉得的。

    “先生。”辛午通常是沉默寡言的,此时却讷讷地开口了。

    “嗯”李靖宁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根细杖,挑下树上的几颗野果,明明是野趣十足的动作,却被他做出几分优雅从容来。

    “我可以,留在先生身边照顾先生吗”他话一出口,便有些担心对方误会自己,或是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些冒犯,连忙补充了一句,“请先生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吧”

    李靖宁看向辛午的眼神略略带上了几分笑意。

    这话说得可算相当体贴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自然也是不介意的。”李靖宁也没有矫情到要拒绝辛午的提议因为从根本上来说,他“救“下辛午,不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合格的管家么

    几个月后。

    辛午是一个很沉默的人,做杀手的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性子。那些个跳脱的,风流的,到底是少数。

    而辛午的沉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就算他面对着自家先生准备游说世家叛变这种惊天骇地的大事,他也能够做到一言不发。不止如此,辛午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半点的细微变化,就好像那件事再正常平凡不过了。

    李靖宁先去了江南,准备拜访孟家。

    “辛午,请在今夜子时将这封信笺送到孟家家主床头。”

    李靖宁住在素来有“江南第一客栈”之称的“风来阁”中,十分大手笔的包下了一个院落,名为“兰苑”。兰苑中有一个小小的花园,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兰花,很是清静幽雅。而此时,李靖宁就坐在兰苑里,将手中那带有浅浅兰花香的信笺递给了辛午。

    “我希望孟老爷能够稍微改变一下对我的认知比如说,沈家遗孤,落魄公子什么的。”李靖宁的表情仍然温和从容,安静的姿态却透着无言的危险。不过这样的危险对于辛午来说不算什么,他顺从地接过了信笺,对着李靖宁沉默地点了点头。

    李靖宁目送着辛午离去事实上,只是一刹那的功夫,辛午便消失在了兰苑的小花园中。月光倾泻,李靖宁转动着轮椅,进了屋。

    那张被钉在床头上的信笺很有用。

    至少,孟培华一睁开眼就被吓了一大跳,直冒冷汗。

    有一个不知名的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床头钉上一封信笺,这不就说明,这个人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的喉咙上划开一道血痕

    孟培华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对于自身安全的担忧。

    他不动声色地拔下梅花镖,取下信笺,打开看了。

    “沈含仪”

    这个名字有点出乎意料。孟培华没有想到以这样一种方式给他“写信”的人居然是沈家那位小公子。

    沈含仪在世人眼里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可是对于那些个同等级的世家家主来说,仍然还只是个孩子,没能做出什么大事、却也比自家的纨绔子弟成器些的孩子。

    而到了沈家被抄家灭族之后,沈含仪这个人对于孟培华来说,还真算不了什么但现在看来,这位京都沈郎可不简单。单说他居然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将信笺给他送来,就让孟培华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这是一个下马威。

    “有点意思。”年过不惑的孟家家主放下信笺,唤来外边候着的侍女仆从伺候他洗漱更衣,一边却在想着这个来自沈含仪的邀约。

    今日午间,于万贯楼共食午膳。

    万贯楼是孟家的产业,孟培华遂命管家去查一查,是否有人订下了雅间的位置。

    等到孟培华吃过早膳之后,管家也回来了。

    “老爷,的确有一位姓沈的公子订下了四君子中的清竹居。”

    万贯楼有两个与竹有关的雅间,一个是“四君子”中的“清竹居”,另一个则是“岁寒三友”中的“绿玉轩”。不过比起绿玉轩,清竹居要更靠里边一些,规模相对也小,不过却是个僻静秘密的好地方。

    孟培华脸上的神色半点不变,又问“可有见到人”

    “听满掌柜说,是个坐着轮椅的俊秀公子,身后还跟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看着年纪也不大。”管家将所知道的内容一一转述给孟家家主,“看上去这两人中做主的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公子。”

    “轮椅”孟培华听了这话,倒是挑起了眉,“他的腿出问题了”

    “满掌柜暂时还没看出什么来。”管家低下了头,“不过,那公子一直没有站起来过,付定金给满掌柜的时候也是身后的男人动的手。”

    孟培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吩咐道“安排一下,把中午的时间空出来。”

    “老爷是要”管家对于那封信笺并不知情,因此听了孟培华这话,忍不住露出几分诧异与不解来。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一份邀约。”孟培华并未多言,但这句话也足够管家明白了。

    孟家的这位管家能力还是很好的,尽管孟培华作为孟家家主其实并不空闲,尤其是孟家掌握了半个江南的财富,想见他的人很多,他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

    但是尽管如此,孟培华还是如约来到了万贯楼的清竹居。

    他其实来得比平常的饭点还要稍早一些,但很显然,对方比他来得更早。

    一进清竹居的大门,孟培华便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沈含仪。

    “沈世侄。”孟培华露出一个温和而慈爱的微笑,就像是交好的长辈一般。

    身后的侍从关上门,孟培华在桌前的黄花梨木椅上坐下,恰巧与李靖宁面对面。

    李靖宁也笑,透着京都沈郎那被人称道的风华,温和有礼,让人一眼就忍不住对眼前这位年轻公子心生好感“孟世伯,许久不见了,世伯风采依旧啊”

    那不是恭维,只是一种贵族之间的寒暄罢了。

    孟培华的目光在李靖宁膝盖上一闪而过,这句话他如今可不好接。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应该回一句“你也是”之类意思的话,不过从眼下的情况来说

    “沈家的遭遇我也听说了,当今也实在是”孟培华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悲伤,“沈世侄也莫要太过伤心了,能够逃出来就是万幸了啊”

    假情假意的惺惺作态。

    李靖宁很快在心里下了结论,不过无论是他还是孟培华都不会傻到拆穿这种虚假做戏。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他略略垂了眼眸,强忍着控制住没泄露出内心的哀伤来,“孟世伯,此次前来,小侄是有事想跟世伯商量。”

    听了李靖宁的话,孟培华微微挑起了眉,对于李靖宁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几分兴趣。

    “辛午。”李靖宁见他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些好笑,他对着辛午轻轻唤了声,辛午便十分知趣地掏出一张宣纸来。

    他将宣纸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手腕一转,将那薄薄的宣纸分毫不差地“扔”到了孟培华跟前。

    孟培华看向李靖宁的目光顿时变得不一样起来。

    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沈含仪身后的那个黑衣男人,多少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沈含仪身边的保护者,大概也是昨晚那张信笺的“送信人”。

    因此,辛午刚刚露的功夫并未让他有太多的惊讶,至少不至于到失态的地步。

    可是孟培华所惊讶的不是辛午,而是沈含仪

    从沈含仪喊那声“辛午”到黑衣男人拿出宣纸朝他扔来,期间再没有一句话,沈含仪也不曾递给男人一个眼神。由此可以看得出,辛午这一手必然是沈含仪早早就准备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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