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每一秒都是幸福的煎熬。
然而,白云间开门第一句话:“玫瑰花瓣撒地毯上很难清理,腐烂后容易招虫子。”
“啾命,你一回来把浪漫气息破坏了。”黄河远鼓了鼓腮帮子,“等?下我来清理,快来吃饭,快来吃饭。”
白云间脱下外套坐在黄河远对面,眯着眼睛看了看。烛光摇曳,桌上摆着餐点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鲜红的龙虾,娇嫩的小羊排,香煎鹅肝,精美的甜点,还有一份看起来很朴素但估计很贵的清汤。
白云间仔细回想了一下,确认今天不是任何一个纪念日,奇怪地问:“最近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黄河远说:“公司方面的话,没有。我个人的话,有。”
“什么好事?”
“你。”黄河远笑着给白云间倒香槟,“所以要庆祝一下。”
白云间弯眼一笑,“我吃菜庆祝吧,不喝酒。”
黄河远浑身僵住,瞪着眼睛问:“为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醉了什么样子。”白云间微笑,“我得保持清醒去洗澡。”
“那你现在去洗吧,喝完就可以直接睡觉了。”
白云间推了推眼镜,“你似乎很期待我喝酒?”
“没,没有啊!”黄河远立马放下酒瓶,自己抿了一大口香槟,“那你不要喝,你看我喝。”
一盘菜只有一条龙虾,白云间切着虾肉,突然笑了。
黄河远立马炸毛:“你笑什么啊?”
“我在想,我们夜宵应该吃什么。”白云间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才六点多,我估计你会饿得满床打滚。”
黄河远:“……嗯,再?说吧,这种菜就不能指望吃饱,就是吃个情调!”
应该是吃个寂寞吧,白云间无奈地地把龙虾旁边的小草莓也吃了,突然发现草莓不是真的草莓,而是外表像草莓,里面是草莓酱的假草莓,一点也不朴实。他心想单就这么一盘的价格,估计能买十几斤小龙虾了。他虽然不爱吃,但不想扫黄河远的兴。铺满玫瑰花的夜晚,没有必要吵架。
“医生说,我阳痿是因为之前受了伤,再?加上安眠药之类的东西吃多了。”黄河远娇羞地说,“我现在已经停药了,他说等我慢慢代谢掉,我就能in了。”
白云间笑起来,在烛光下琉璃色的眼睛闪着潋滟的光泽,“好,我很期待。”
黄河远涨红了脸,咕咚灌了一大口酒。说实话,他也很期待,这几天黄大支棱又有了明显的进步,已经有约60.5度的抬头趋势了!
“这个果冻蛋糕很好吃!”黄河远把?甜点推过去,“我特意给你点的,你一定喜欢。”
蛋糕为圆形,巴掌大小,整体呈暗红色,中间放着一颗圆润的车厘子。
切了一口Q弹的果冻放进嘴里,熟悉的可乐味道充满口腔,有些冲,不过很甜。
“有一点点朗姆酒,”黄河远战战兢兢地问,“好吃吗?”
“嗯。”白云间点了点头,他喜欢甜食,还喜欢可乐,两者结合起来味道还不错,“你不吃吗?”
“不吃,我不喜欢可乐。”黄河远坚定地拒绝了,这道甜点是他留的后手,里面不止一点朗姆酒,酒精度挺高的,只是被甜味掩盖了。
菜还算好吃,但确实是吃个寂寞,吃一道菜五分钟都不用。白云间把甜点吃完,这顿饭就结束了,他推了推眼镜,垂着睫毛轻声道:“远哥,把?灯打开吧,我们一起把花瓣捡了。”
好像挺清醒?黄河远挠挠脸,相当失望,起身去开灯。转念一想,想开了。就一道甜点能有多少酒,算了算了,还是直接问白云间为什么不和他贴贴吧,好好沟通,这才是成年人解决问题的方式!
“上帝说,要有光!”黄河远做了个施法的姿势,按亮开关,“于是就有了光!”
扑通。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黄河远扭头一看,白云间砸到了床上,好像是晕过去了。
卧槽,出大问题!
黄河远扑腾着跑过去,趴到了白云间身边,“没事吧?!怎么了?!”
“没事……”白云间翻过来,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蛋糕酒精含量多少?”
“没多少吧……我也不知道,”黄河远手忙脚乱,“很难受吗?”白云间没说话,勾着眼镜的手指松开,眼镜掉到了地上。
黄河远下床,把?他眼镜捡起来放桌上,“应该只有酒精才对……我打电话问问酒精含量……”
“……热!”白云间突然坐起身,毫无章法?地脱起衣服,“不舒fu!”
黄河远上床,帮着他一起脱,“除了热,还有哪里不舒服?”
白云间没说话,脱了上衣,蹬掉内裤,坐在床上,好像石化了似的盯着被子。
……这和以前喝醉好像不太一样。黄河远摸了摸他的脸,“白云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云间慢慢抬起手,握住了黄河远的手腕。他握得很用力,仿佛阻断了血管里的血,血都流不到手掌了。
香薰蜡烛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甜腻的玫瑰香气,白云间拉着他用力一扯,在他往前倾的同?时精准地含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比上次在云河山庄的吻还要狠,也许是他也喝了酒的关系,只觉脑子离家出走,四肢毫无力气,眼前一片白光,他分不清耳边是谁的喘息,想吞咽口水,却根本含不住,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脖子和锁骨凉凉的。
“够了……”黄河远含糊地吐出两个字,按着白云间肩膀往外推,“等?下……”
“不够。”白云间钳着他的下巴,咬住他的唇,时而细细舔舐,时而往外撕扯,时而轻轻点啄。黄河远受不了他这样,挣扎起来,“真的……够了……”
“不够!”白云间抓着他头发,眼里一片绯红,“你把?这七年的亲亲都赔给我!”
黄河远:“……”
白云间醉成这样,居然也不影响他算术,他撑在黄河远身上,眼眶里的眼泪再?也含不住,落了一滴在黄河远脸上。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的哭腔,一字一顿,说得很认真,“一天亲一次,2556次,你赔给我。”
“……我赔,我赔,”黄河远就没见过白云间掉眼泪,彻底慌了,拇指擦去眼下的眼泪,没想到越擦越多,“不要哭了,云酱,接下来我一天亲你很多很多次好不好?”
“每天都要有!”白云间拍着枕头,“每!天!都!要!”
“每天都有!”黄河远对天发誓,“很多很多,我补给你,我保证!不哭了啊……”
白云间俯下身,鼻尖埋进侧颈深深吸了一口,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身体放松下来,湿漉漉的鼻尖蹭了蹭他颈侧薄薄的皮肤,“你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再?毫无理由地抛弃我。我是人!我有感情!”
“……我保证,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黄河远拍着白云间背,哽咽道:“对不起。我明知道你的身世……对不起……”
“你再?保证!你不会把?自己弄得破破烂烂,又臭又脏!你会好好照顾自己!”
“不是,我怎么破破烂烂,又臭又脏……”
“你保证!”白云间抬起头来,冲着黄河远耳朵大喊,“保证!”
这声音震耳欲聋,黄河远脸皱成个大包子,连声道:“我保证,我保证,我不会破破烂烂,又臭又脏,还会好好照顾你和我自己!”
白云间喊完,似乎终于舒服多了,不哭了,趴在他身上,手在衣服底下摸来摸去。
“你还有什么话憋着没说吗?”黄河远偏过头,亲着白云间咸乎乎的脸,“你都跟我说,别憋着。”
“今天晚上的菜又贵又不好吃!”白云间坦诚地说,“吃不饱,不合算,你很愚蠢!”
黄河远愣了愣,笑着答应,“知道了,下次不吃了,我很愚蠢。”
“你吃我做的!”
“嗯!”黄河远点头,“还有呢?你还憋着什么?”
白云间舔了舔嘴唇,直直地盯着黄河远的脸看,“我想亲你,我想艹你!”
黄河远:“……?”
“你身上每一个地方,我都要亲,每一个地方,我都要……”
第136章 朴实无华的事后
两点十三?分, 白云间睁开?了眼睛。
口腔里一股怪味,很渴,嘴唇疼, 腮帮子像嚼了一天年糕,酸得不行。
他?瞪着天花板, 在记忆库里搜刮少得?可怜的睡前记忆。
可乐蛋糕。
黄河远短促的喘息。
滑而?韧的皮肉。
带着哭腔的,支离破碎的语句。
“痛……”
“你别吸了……一滴也没了……”
那是梦, 还是真的?
如果是梦, 为什么?他?身体出现了异样?如果是真的,他?的记忆又为什么?那么模糊?
白云间习惯在床头柜上放一个装着温水的保温杯, 黄河远晚上睡眠浅, 容易被吵醒,他?一般能不动就不动,能不喝水就不喝水。
只是今晚实在太渴, 他?撑着手慢慢坐起来, 拿过保温杯拧开盖子,以缓慢到呆滞的速度喝了几口水。
他?和黄河远做到哪一步了?他?努力回想,记忆数据依然加载失败。
这么?重要的第一次, 他?怎么能忘?!
白云间想问黄河远,但下一秒立刻又忍住了。黄河远睡觉不易,除了危及生命的情况, 能让他?睡就好好睡。
除了问黄河远,还有一个方法能让他?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因?为住在公司,有一些?机密文件放在房间里的关系, 黄河远在自己卧室装了监控,只要查一查监控,他?就能清楚地知道发生什么?了。
喝完一杯水, 白云间又慢慢地躺了回去,清醒至天明。
七点钟,到了以往黄河远该起床的时间,他?依然裹着被子睡得很熟,没有要醒的意思。
白云间捏着被子,缓缓掀起一角,借着朦胧的天光看黄河远的背。
蝴蝶骨上全是花瓣般的吻痕,一直往下延伸,白云间着魔了似的伸手去摸,那一小片皮肤上的吻痕似乎从花瓣变成了红色的火苗,摸起来比旁边白色的皮肤要烫很多。白云间按了按,明明没用多大力气,黄河远却打了一个激灵,直挺挺地支棱起上身来。
“是我……”白云间也跟着坐起来,“怎么了?”
“啊,哦,什么?……”黄河远懵逼转头,看见白云间脸的瞬间,记忆欻欻回笼。愣了一秒,他?唰得拉高被子盖住自己,一大早血气上头,露出的脸皮涨得?通红。
然而,白云间没半分不好意思,淡定坦然地问:“我们昨天做到哪一步了?”
黄河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一点,很模糊。”
黄河远松了一口气。他?作为博览众片的黄色废料之王,心理承受能力其实还不错,但昨天那场play,已经没节操到他想想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地步,白云间不记得真是太好了!
“就……很平常的交流。”黄河远说,“你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嗯!”
“我要看监控。”白云间伸出手掌,“你手机给我看看。”
黄河远:“……不行。”
“远哥。”白云间固执地摊着手掌,低声说,“我不能对我们的第一次毫无印象,远哥……”
“好好好……”黄河远在三言两语间败下阵来,揉了揉发烫的耳朵,“给你看,你登电脑看,监控密码是我生日。我买早饭去了啊,你看完录像,自己知道就行,然后立马删掉,知道了吗?!”
“嗯,好。”白云间莞尔一笑,乖乖点头。
黄河远钻出被窝,背对着白云间换衣服,刚套上内衣,忍不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白云间关切地问。
“……”
白云间放心不下,光着脚走过来,把黄河远板过来,搓搓他?的脸,“哪里痛吗?”
“我……”黄河远单手捂着胸口,拧着眉痛苦万分,“咪咪被你咬破皮了,衣服磨到有点痛。”
白云间:“……让我看看。”
“不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让我看。”
“好吧……你是不是小时候没喝过奶啊,我看你平时应该少喝可乐,和我一样多喝奶。”黄河远撩起衣服,控诉道:“你看看,我是男的,你能吸出什么?东西来,嗯?”
“……我记得,你让我别吸了,一滴也没有了。”白云间心疼又奇怪,“所以我之前吸出了什么?吗?”
黄河远放下衣服,红着脸无地自容,不堪回首,“你吸的不是咪咪……算了算了,你自己看监控去……啾命,真的好痛。”
“稍等,先别穿衣服。”白云间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贴个乳贴?这样不会磨到。”
“……也行。”
黄河远勉强同意。
“我帮你贴。”白云间笑,“好不好?”
黄河远:“……也行。”
白云间的乳贴,造型越来越不朴实。高中的时候还是长得和创口贴一样的乳贴,现在花里胡哨的,半透明的乳贴上印着一个粉粉嫩嫩的猫爪,就好像猫咪踩奶似的。
“你现在就贴这玩意儿跑步啊?”黄河远搓了搓胸口,倒是没那么痛了,就是心里觉得?别扭。
“嗯。”白云间眯眼笑,“可爱吗?”
“可爱是可爱……”黄河远挠挠脸,心想白云间贴着自然是可爱的,贴在自己身上,还是为了掩盖被白云间吸肿的咪咪,就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