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感觉。
黄河远钻进被窝里?,拿出手机百度,“运动晕倒的急救方法。”学习了?一通,稍微安心一些,贴着枕头闭上眼睛。
白云间睡在他邻铺。他上床了?之后就会?自动卷成一团,而且不怎么翻身,就像不存在一样,黄河远一度怀疑白云间是不是中了?一上床就会被封印的诅咒。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河远将?睡未睡间,忽然听见了?白云间起身的声音。
白云间的封印居然被解除了!黄河远睁开?眼睛,偷偷往白云间床铺瞄。
两张床之间隔着雪白的蚊帐,白云间坐起身,倚靠着床杆,手里?拿着一片透明塑料,上面贴着四片硬币大小的创口贴。
他受伤了吗?黄河远皱着眉头回忆,他不记得白云间哪里磕着碰着了?,而且创口贴的形状也很少见,怎么是圆的呢?
黄河远正奇怪着,下一秒,白云间做出了更加奇怪的操作。他撩起黑色睡衣,张嘴咬住了?衣摆。
黄河远:“!!!”
白云间起伏的肌肉就像冷白的无暇瓷器,唯有某个地方……
粉,粉色的吗……!隔着朦胧的白色蚊帐,白云间像被裹在雾里,黄河远瞪大眼睛,看着白云间撕下圆形创口贴,利落往咪咪上一贴,随后松开衣摆将?衣服放了下来。
白云间在踩点起床这一方面向来是个杰出的好手,他刚放下衣摆,起床铃就响了?。
起床铃将?黄河远从某种如梦似幻的状态中唤醒,然而他一动也不敢动,瞪着天花板,心如擂鼓,大脑轰鸣。
他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贴住咪咪!
为什么?他突然有胸了!
黄河远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白云间嘴上说着不想变性,其实是骗他的,背地里偷偷打了?雌性激素?
难道,男人打雌性激素会?产奶吗?所以需要用创口贴堵住?
白云间倚着床杆咬衣摆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但这次,他的大脑进行了?加工,凭空多了?一个人。
黄色废料宛如三峡大坝哗啦啦决堤,某个地方不合时宜地支棱起来,黄河远掐了?自己一把,掐出了满眼泪。
艹……黄河远滚进被子里?,浑身都很难受。变态终于出现了?人传人现象,他现在不仅黄,还变态了?!
第100章 朴实无华一百章
黄河远越想越觉得白云间打雌性激素非常合理。
正常男生怎么会拥有那么好的皮肤?只有女孩子才会有吧。
如果白云间变成了?女孩子……黄河远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猥琐过。白云间拿他当朋友, 他却在脑海里偷偷嘬他奶!
可恶啊,他怎么会这么混蛋!
“黄桑!”顾海宇摇了?摇他的床, “快支棱起来了。”
“我没有支棱!”黄河远夹紧了?被子。
“啊?什么?”顾海宇疑惑。
黄河远这才明白此“支棱”非彼“支棱”,红着脸坐起来瞪着顾海宇。
“脸怎么这么红啊?”顾海宇笑问,“又?发烧了?”
“没有。”黄河远在心里流泪,这不是发烧是发骚。他变了?,他已经不是以前那朵心无邪念的向日葵了呜哇。
“顾海宇,你给我讲个笑话。”
“干嘛啊?”
“提提神。”
“行?吧。”顾海宇莫名其妙地看了?黄河远一眼, 坐在了他凳子上,晃悠着弹一元硬币,“黄桑, 你知道愚公移山的时候最喜欢唱什么歌吗?”
黄河远一听顾海宇讲话就萎, 基本平静了?, 一边叠被子一遍思考,“聪明勇敢有力气,我真的羡慕我自己?”
顾海宇嘎嘎乐,“不是,唱一闪(移山)一闪(移山)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注:该笑话来自网络)
黄河远:“……谢谢。”本王彻底萎了。
恰好此时,穆临星踩着床梯往下爬,顾海宇嘿嘿一笑,扬起手对准了?穆临星屁股。
啪啪啪!
穆临星:“……???”
顾海宇边跑边唱:“一闪一闪亮晶晶, 满天都是小垃圾!”
“他妈的顾海宇, 你这个傻逼!”穆临星暴怒, 抡起拖鞋追着顾海宇满寝室打。
顾海宇日常拱火,一天不挨揍心里不舒服,徐不倦和潘达习以为常, 一边聊着天,一边打包下午要吃的零食。他俩向来是寝室动作最快的,两个一高一矮的胖子勾肩搭背地走了?。穆临星和顾海宇很快也你打我一下,你揍我一拳,噼里啪啦地跑远了?。
直到白云间洗脸回来,黄河远才慢吞吞地下床。
白云间穿着一件轻薄的白色运动衫,里面是一件蓝色的运动背心,正在喷防晒喷雾。
黄河远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白云间以为他也想防晒,摇了?摇喷雾瓶,微笑问:“远哥,来喷喷吗?”
“……不喷。”
黄河远一想到白云间透气的背心布料下,粉咪咪还贴着两片圆圆的创口贴,就浑身不适。就像偷看了?女孩子的裙底,知道她内裤是什么颜色了,和她说话总想起内裤。
他明白自己应该大大方方地问白云间为什么要把咪咪贴住,但是他根本不好意思开口,因为他满脑子嘬nei的黄色瀑布。
黄河远将单反装进书包里,闷声闷气地说:“走吧。”
白云间站起来,看了?他一眼:“午睡没睡好吗?”
“……睡太好了,褪黑素分泌过多?,没精神。”黄河远扯了一句谎话,戴上墨镜,假装自己是个心无邪念的杀手。
“喷一下吧。”白云间说,“如果你戴墨镜晒太阳,过两天,你会发现眼睛旁边一圈是白的,其他地方是黑的。”
“我……才不在乎。”黄河远戴上墨镜后,终于能直视白云间了,“走啦走啦。”
在南方,五月份的太阳已经相当毒辣,坐在观众席上的女生们一般都撑着伞,大部分男生觉得撑伞太娘,靠脸硬扛,唯有少部分有女朋友的男生,能蹭替女朋友撑伞的机会挡挡太阳。
黄河远嘴上说着不在乎,身体却很诚实,抖开了?娘口三三遮阳伞。
白云间无比自觉地钻到了他伞下,淡笑道:“我快要去跑了?,有点紧张。”
“深呼吸,”黄河远说,“来,和我一起做。吸——”
黄河远深吸一口气,鼓起腮帮子将气兜在嘴里,白云间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他鼓鼓的脸颊。
黄河远漏了气,摘下墨镜瞪白云间,“搞什么,你不是紧张吗?!”
“我不是紧张跑步。”白云间笑着摇了?摇头,“我怕有人给我加油。”
黄河远:“……啊?”
“我不太习惯别人看我跑步,还给我加油。”白云间说。
黄河远挠挠脸,“为什么?”
“单纯地不习惯。”
“你总得习惯啊。”黄河远说,“别班的人不提,你跑过观众席的时候,全班都会为你加油吧。”
“嗯。”白云间说,“但是我并不会因此而加快速度。所以我讨厌他们发出的噪音。”
黄河远喜欢别人给我加油,叫得越激动越好,不太理解白云间,“……居然把别人的鼓励当噪音,无情。”
“我有自己的节奏,不需要别人的鼓励。”白云间说。
黄河远觉得白云间之前可能低调惯了,不适应成为人群的焦点。那怎么行?呢,如果不是为了?耍帅,跑第一名也没意义啊。
“白云间,好看又?优秀的人注定是焦点,你别紧张。”
白云间:“好。”
“你等等,我有办法。”黄河远把自己墨镜挂在了白云间鼻梁上,“去吧,就算你跑不到前三名,在造型上也秒杀全场了!”
白云间:“……”
五千米跑步预检时,黄河远挂着单反去了主席台,给文委塞了?一张作文纸。
“文委,等会儿白云间跑五千米的时候,你给读读。”
文艺委员打开作文纸,看了?一眼马上合上,痛苦道:“黄桑,你的字太阴间了,我念不了?。”
“不行?,你得念,我先念一遍给你听。”黄河远展开作文纸,一字一句地翻译给文委,念完还要考考她,“来,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字?”
文委脑子一片空白:“……”
黄河远颇有耐心,“本王再?给你念一遍,你这次最好要背下来。”
文委:“……”我虽然爱怼人,但罪不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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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间去年也参加了?五千米,跑了?不上不下的第十名,今年又一次站在五千米的起点上,望着天,心想今天这个造型,不拿第一名不合适。
墨镜架在鼻梁上,露出雪白的半张脸和浅淡的唇,风从正面吹来,黑色背心贴着肉,隐隐能看见肌肉的形状。
黄河远站在一边盯着白云间胸看,傻傻分不清楚,那是胸肌还是胸啊?!
“带墨镜的是白大佬吗?”有人卧槽出声,“这么嚣张?!”
“墨镜小王子,你是最棒的最吊的最快的男人!!!”
“老?公正面上我!!!”某个角落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听起来是个男人。白云间没什么反应,黄河远寻声望去,是个一脸荡漾的瘦猴似的男生,正对着白云间乱扭。
黄河远:“……”可恶,他得去把演讲稿改了,不要男同不要男同不要男同!
黄河远蹲在地上,对着白云间按下快门,恰好此时发令枪响,白云间动了。
黄河远看照片,脸皮微微一抽——居然拍糊了?!
白云间跑完第一圈,落到了最后一名,操场上响起了文委甜美的声音。
“致我的好兄弟。”
“当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平平无奇像刚出土的文物。厚刘海老头衫,含土量高得离奇。你要问他在哪里,后排靠窗刷习题。”
“当我上一次见到他,他平平无奇像个谜。裙子一穿就是女装大佬,随手一挥就是年级第一。他说,他不要欢呼不要尖叫。但是,他值得一切欢呼一切尖叫。对了,老?公不需要,本王在这里替他拒绝一切老?公。”
“奔跑吧,云酱!在五千米的跑道上痛击你的对手,鲜花彩虹和本王在终点等你!”
这广播稿一听就知道是黄河远写?的,白云间边跑边听,呼吸的节奏乱得一塌糊涂。
跑长跑,节奏高于一切,幸好黄河远的稿子不长,白云间摒弃杂念,只专注于眼前,在第七圈终于稳住,逐渐超越前人,和第一名保持了?二十?米的差距。
“白云间,看我!”黄河远站在跑道边上举着单反对准白云间。
在那一瞬间,白云间心中闪过了?黄河远的名言——女人只会影响我刷题的速度。
男人只会影响我跑第一的速度。
但跑第一其实并没有黄河远重要。白云间对着黄河远比了?个耶。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这么土的pose啊!”黄河远咆哮,“再?来一个!”
白云间:“……”男人只会影响我跑步的速度!
白云间无情地掠过黄河远,黄河远视线往下,透过背心看见了?白云间贴着创口贴的咪咪。咪咪一闪而过,白云间跑远了?。
咪咪眼前过,嘬nei心中留。黄河远僵立当场,脑子里不停闪回白云间咬着衣服贴咪咪的画面。
可恶,又?开始了?……黄河远晃晃脑袋,转了几圈,恍恍惚惚地往终点走。
跑到最后三百米,白云间逐渐加快速度,赶超第一名后势头不减,还越来越快。
前第一名不甘示弱,咬牙往前追,然而他和白云间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转到最后一个弯道时,白云间已经到了终点。
在白云间冲到终点的瞬间,21班连带着周边实验班都沸腾了。终于有一天,金牌落到了实验班,还是炼狱式的五千米长跑!
“老?公!!!”
“老?婆!!!”
“大佬!!!”
大家各自叫着奇怪的称呼,张开怀抱,希望能接住白云间走一段。
“等下,大家都把白大佬让给黄桑!”顾海宇张开双臂,发出粉头的声音。
人群起哄着分开,黄河远抱着一束玫瑰和向日癸的混搭花束绿草地上,尴尬地看着白云间。
白云间刚跑完五千米,居然没有像别人一样要死要活地躺在地上,汗水让他的皮肤亮晶晶的,脸颊白里透红,仿佛狐狸精吸饱了?精气。
白云间走向黄河远,看了?他怀里的鲜花一看,有些震惊,“给我的?”
“啊……不然呢,给我自己的啊,”黄河远一脸别扭地把花递给白云间,“不是跟你说了,鲜花彩虹和我都在终点吗?”
白云间接过花,笑了?笑,“如果我没跑第一呢?”
“你就算最后也很厉害,”黄河远认真地说,“我昨天就订了?,哪怕你跑最后一名,也会有花。”
“……”白云间微笑,“谢谢。”
“哼,不客气。”黄河远递了?一瓶水给白云间,又?把花抱回来了,“来,扶你走一段。”
“不用扶。我浑身都是汗。”白云间拧开水,喝了?几口,撩起衣摆擦了擦脸上的汗,“我回?寝室洗个澡。”
白云间撩起衣服,黄河远又?看见了?那个东西,他实在憋不住,终于问了,“你……为什么要贴创口贴啊?”
白云间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黄河远指了?指自己的胸。
白云间:“……那是乳贴。”
黄河远:“你背着我打雌激素了?吗?”
白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