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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纪事 第16节

作者:非言非默 字数:13088 更新:2021-12-30 10:52:30

    景帝好笑的望着卫衍。这个人嘴里说得一本正经煞有其事,潜台词却是他在休假他要陪母亲他不愿意陪自己去对着光秃秃的芽头发傻。当然这些话乍一听是听不出问题来的,可是卫衍似乎忘了他们有着最亲密的关系,rou体亲近的同时也必然连带着对对方各种小习惯的熟悉,就算不是刻意观察,看得多了也就明白了,卫衍心口不一言不由衷时的反应景帝一清二楚,比如耳朵会微微的泛红,比如眼睛会盯着某处不敢看对方,比如眉角会皱起一个小小的幅度,一句话概括,他还没学会在说假话的时候如何让神情不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妥。

    很多时候景帝本着无伤大雅的心态不会刻意去揭穿,还时不时有些纵容。不过此时此刻如此有趣的反应让景帝心底的劣xi,ng瞬间勾起,他忍不住就想做点什么让对方的表情更加丰富一些。既然想到了当然就要试试,所以景帝很顺手地勾起卫衍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说话,然后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与他对视,慢慢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皇帝陛下又想干什么?光天化日神圣佛殿中难道皇帝陛下竟然想做点什么?卫衍被脑中冒出的这个念头吓傻了。不会的,皇帝就算再胡闹也只是在寝宫里面摒退众人以后才会闹,绝不会当着众人在外面胡闹。可是这里四下里的确没有人,可是举头三尺有神明,更何况那边还有众佛供奉,可是……脑中乱七八糟想了一堆,直到彼此间的距离近到可以在皇帝眼中看到满脸惊慌的自己,卫衍才想到办法自救。

    景帝听卫衍在那里前言不搭后语的夸赞怀安寺的桃花,从一开始的芽头没什么好看到如今的如果不去看看那些光秃秃的芽头简直好像是没来过怀安寺一般,脑袋却僵持着不肯再靠近一步,越来越觉得好玩。虽然卫衍的表情和言语都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乐趣,不过他还是不打算放过他。这几日他忙于政事,昨夜忙到半夜才安排出今日出行的时间,一定要好好犒劳自己这几日的辛苦,至于这犒劳的物品,自然就是如今他手中这个犹如溺水以后拼命挣扎试图安然脱身的人。

    “闭上眼睛。”虽然卫衍那些词不达意的话语听着也算有趣,但是比起这点乐趣,景帝还是觉得亲吻他更能让自己身心皆愉,顺便还能封住他的嘴巴,让自己的耳根得到清静。如此一举二得的好事景帝当然不肯放过,对于卫衍那点细微的挣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卫衍不肯靠过来就换他靠过去,不依不饶地凑上前去,坚决要得逞他一开始就决定的事情。

    然后景帝就看到眼前的人认命般地闭上眼睛,以破釜沉舟般的姿态偏过头去,一头扎入他的怀里。

    “卫衍……”景帝本来是要训他,话说了一半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愿被他亲却愿意投怀送抱,这到底是吃亏还是占便宜,实在是很难说得清。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一个好方法,至少在怀里的人肯抬起头来之前他是绝对亲不到他刚才想亲的地方,最多只能低下头亲到他头顶上的发丝而已,“好了,不闹了。陪朕走走。”

    说完,将手掌按在他肩上安抚了片刻,很有耐心地等那个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时羞愧不肯抬头的人冷静下来,然后很顺手地拉过他的手,扣在掌中。

    “是。”卫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以后羞得耳朵都快烧起来,此时离开皇帝的怀抱很狼狈不离开更羞愧,一时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不过皇帝的沉默安抚让他慢慢定下心神,等脸色恢复正常以后才敢离开皇帝的怀抱,跟在皇帝身后同游桃林。

    手掌曾经试图偷偷抽出来过一次,不过被皇帝转过身来瞪了一眼,然后用似笑非笑的神情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以后就老实了下来,乖乖给他牵着,不敢再起别的念头。

    怀安寺的桃树林很有些年头,其中有一棵据说已有三百年的树龄。对于这棵经历了三百多年风雨的老桃树,寺中特别照顾,用半人高的栅栏将它圈了起来,还在树前立了一块石碑。碑文很古朴难懂,以常理推论,大概是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某某人植于此,卫衍站在那里研究了半天,确定石碑上的字他只认识那几个数字,不过依然专注的盯着石碑看,仿佛盯久了就会认识那些字。卫衍这么认真研究碑文没有其他原因,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皇帝陛下又在盯着他看,目光如炬,仿佛这样看着就能把他烤熟,至于熟了以后想来只有一种后果。所以卫衍努力抗拒着被烤熟的命运,可惜效果寥寥。

    “卫衍……”景帝见卫衍研究起石碑来没完没了终于还是不耐烦,在那边故意压低了声音唤他。

    “臣在。”卫衍小心的回应。皇帝陛下的声音很好听,早就过了变声期的少年帝王拥有一副能发出醇厚嗓音的好嗓子,特别是他故意沉下嗓子带了些若有若无的笑意唤人的时候,听来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蛊惑味道。卫衍很多次听过他这样唤他,通常都是他在他身下承幸的时候,每次都可以轻易让他做出清醒后会唾弃自己一百遍的事情。此时皇帝这样唤他的目的不言而喻,可惜他不能当作没听见,只能小心地应对。

    “卫衍,看着朕。”景帝不明白一块破碑有什么好看的,卫衍要看得如此目不转睛。比起那块破碑来,景帝自觉自己好看多了。

    “臣愚笨,认不全这碑上的字。陛下可以教教臣吗?”卫衍并不知道皇帝陛下已经可怜到将他自己与石碑相提并论了,依然为了不被烤熟而在那里岔开话题王顾左右而言他。

    “卫衍,转过头来看着朕。”景帝再一次重复,不过这次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强硬。在景帝从小受到的教育中,尊重啊婉转啊这些东西虽然存在,但是对象却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尊重应给予像太傅那样德高望重的长辈或者是有真才实学的国士,婉转这种东西只给予身份尊贵的女人。对于卫衍,最多是在他闹别扭的时候哄哄他,若他硬是拧着脖子不受哄,他也只能拿出君王的身份来命令他。

    让景帝欣慰的是卫衍好歹还知道皇命不可违,虽然不是很甘愿,终于还是转过头来与他对视了。其实仔细看来,卫衍这张脸长得还是挺不错的,眉毛是眉毛鼻子是鼻子的,英气十足,应该是很能讨女子的欢心。这话景帝并不是因为看惯了才昧着良心瞎说,虽然他一开始将卫衍贬得一无是处,那是因为他一开始是拿后宫中女子的娇好容貌来与卫衍做比较,就如拿娇弱的鲜花与挺拔的松柏做比较一般,得出的结论自然是古怪的。

    现在定下心来仔细瞧着,不得不承认卫衍的那张脸还是可以去骗骗女人的。想到女人,景帝就想到了卫衍在幽州买的那个婢女,不过他再次提醒自己以他君王的身份和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女计较实在是太掉份才勉强压下此事没有重提。而且有些事情,实在是不该相信人云亦云的东西,比如众人都说卫衍木讷寡言xi,ng格老实,他怎么觉得卫衍话是越来越多与他玩心眼的时候也越来越多而且有些时候还有在向他撒娇的嫌疑?当然,所有的一切,他都不讨厌就是了。

    “卫衍……卫衍……”景帝一边想着一边摸着卫衍的脸颊,还不忘用自身的魅力用自己的嗓音迷惑对方。他的功夫没有白费,他只是唤着他的名字,卫衍就开始神情动摇起来。这一次,景帝向前凑过去的时候,卫衍没有躲,只是垂下了眼帘。

    “咳……”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咳嗽。景帝还没有反应过来,怀中的人已经在几丈之外了。景帝无奈地望着卫衍远去的背影,他几乎忘了,那个被他任意搓来揉去的人是有着一身不俗功夫的侍卫,而且是一个听力和轻功显然都很不错的侍卫。

    果然,景帝很快就听到初春的微风里面隐隐传来几句诸如“母亲”、“受风”、“朋友”、“不碍事”之类的话。难道说今日的黄历上面写着不宜亲热吗?景帝回头认认真真地盯住那块石碑。石碑依然是块破石碑,再郁闷也不能看出个卫衍来。算了,下次出门的时候让钦天监好好算算吧。景帝无可奈何地认输,人算不如天算,万事皆宜不宜亲热显然就是老天的安排,召了人过来吩咐了几句,回宫去了。

    卫衍忐忑不安地扶着母亲回到他们住的院子。他不知道母亲来了多久,也不知道母亲看到了多少。他等着母亲发问,但是母亲却什么都不问,结果让他更不安了。

    院子里面侍女们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府。卫衍不放心母亲这里,但是外面那人就这样扔下不管后果显然更是严重,一时心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母亲这里不碍事。衍儿出去看看吧,把朋友一人丢下很失礼。”柳氏开口劝他。

    “母亲……”

    “去吧。”柳氏温言劝慰,却在儿子出门以后敛了笑意,盯着地上的青石地板枯坐无语。

    卫衍回到刚才那棵三百年树龄的老桃树前,发现皇帝陛下已不在,留了个侍卫给他传话,宫中明日会有旨意过来让他留在府中候旨。

    传话的人卫衍不熟,不敢打探皇帝下旨的时候是喜是怒,心中愈加没底。

    这一夜卫衍过得很不易。母亲那里明明似乎看到了什么但是母亲就是什么也不问,虽然母亲问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母亲什么也不问他更加担心。还有宫里的那位,一连两次都让皇帝无法得逞,以皇帝的xi,ng子,岂会善罢甘休,明日的旨意实在是吉凶难卜。

    第二日,宫里的旨意很早就到了。卫府中门大开,摆下香案,众人跪迎圣旨。

    这道圣旨很奇怪,卫衍送走宫中来传旨的内侍后,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皇帝的真正意思。不去管那些“克尽职守”这类的虚言,不去管皇帝赏下的那一长串名单的奇珍异宝,这道圣旨上最主要的内容就是两点,一是皇帝将他直接荣升为一等侍卫,二是皇帝将他调到沈大统领跟前历练。

    “明升暗降吗?”卫衍心里有一点点委屈,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做侍卫的,三等与一等其实没什么差别,但是在君前和远离君前却是很大的差别,近臣的官职无所谓大小,能得皇帝信任赏识才是关键,日后外放出去才会有所作为。但是他的情况却与普通的侍卫不同,皇帝生气了,终于不要他在跟前伺候将他远远打发了不是很好吗?他到底为什么觉得委屈有什么不满意的?卫衍在那里纠结了半天,好不容易想到这里,终于高兴起来。

    对于这道圣旨,很多人都和卫衍一样认为是明升暗降,是卫衍失宠的标志,只有宦海沉浮数十年的几只老狐狸才隐约嗅出了一点未来权力变更的味道,卫衍的父亲卫老侯爷就是其中之一。他下朝回来后拜读了圣旨,然后就开始认认真真地给卫衍上一堂皇帝赏识皇家恩典卫衍该如何去沈大统领跟前刻苦历练以报皇恩的课。卫衍早已想通,自然就乖乖应是了。

    第24章 逆鳞

    “臣以为此事不妥。”

    景帝还没等到卫衍入宫来谢恩,却等到了沈大统领的觐见。在派内侍去卫府宣旨的同时另一份旨意也到了沈大统领那里,显然,沈大统领是接了旨意后来找他麻烦的。不出景帝所料,赐座后,沈大统领开口就是反对的意见。

    “大统领此话怎讲?难道是觉得他愚钝不堪调教吗?”卫衍虽然笨是笨了一点,不过景帝相信经过沈莫的提点调教,假以时日一定可以胜任他准备让卫衍日后担任的这个职位的。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陛下应该也明白臣的意思。现如今也许一切妥当,但是日后呢?”沈莫明白皇帝陛下要将卫衍调到他跟前来历练的意思。他早就过了不惑之年快到知天命的年龄,用不了几年就会告老还乡,皇帝此时就开始着手安排日后近卫营大统领的继任者这个问题是非常明智的决策。

    卫衍以资质而言也许是不够聪明,但是毕竟不是笨蛋,只要严加调教,等过个几年执掌近卫营想来不是什么难事。况且近卫营的选拔,从最低等的亲军侍卫直到近卫营大统领,聪明才智ji,ng明干练这些东西并非首要条件,够用就好,最最重要的是要对皇帝忠诚不二,不是对国家对皇家忠诚不二,仅仅是对皇帝一个人忠诚不二,简而言之,近卫营是拱卫皇帝安全只忠于皇帝一人的军队。

    低等亲军侍卫也许只要求他们对皇帝的忠诚,但是说到近卫营大统领,除了他对皇帝绝对忠诚还不够的,他必须要得到皇帝绝对的信任。这个位置就算由一个再聪明再能干再对皇帝忠贞不二的人来担任若他得不到皇帝愿以xi,ng命相托的绝对信任肯定还是坐不安稳的。但是,君王的信任从来不是臣子想要就能得到的,而且与臣子聪不聪明能不能干也没多大关系,古往今来多少名将能吏只因为“莫须有”就下场凄惨就可以知道得到君王的信任实在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

    以卫衍与陛下现如今的关系,彼此间的忠诚与信任的确不存在任何疑虑,但是日后呢?沈莫皱起了眉头,想到若日后君是君而臣仅为臣,卫衍还会对皇帝忠诚如昔吗?皇帝还会对卫衍信任如昔吗?与其到那时候君臣相疑结局叵测,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他这个机会。欢情正浓的时候放在身边做个近侍,等到了欢情已薄那日若皇帝心中对他尚有几分疼惜,将他外放出去为官就是了。如此处置才不会日后君臣彼此都为难,皇帝如今的举措放在眼下是不会出什么问题,以后就很难说了。

    “大统领不必多虑,照着朕的意思去办就是了。”沈莫是怕日后若他负了卫衍或者卫衍负了他该如何是好吧?若他负了卫衍,想必卫衍会高高兴兴地回家娶妻生子吧,他不是整日念叨着自己何时会厌了他放他走吗,等真的肯放他走的时候还不是要“谢主隆恩”?若有一日卫衍负了他,景帝想到这个念头心里顿了一下,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允许发生?如果真的发生了,他保证卫衍会后悔的。是的,非常非常的后悔。

    “臣请陛下三思。”沈莫知道自己是在白费口舌,他打小看着长大的皇帝是什么脾气他还不清楚,这旨意既然出了肯定不会收回,至于后悔,就算皇帝有一日真的会后悔,他也绝对会让对方比他更后悔,但是这些话虽然是白费口舌也还是要说,这是他为人臣子的本份。

    “朕意已决。”

    “那么既然陛下将人交给了臣调教,还请陛下以后不要cha手此事。臣先将丑话说在前头,臣的调教向来是严苛的,不要没几日他就受不了跑回来向陛下哭诉要求调回。不过臣也不是不通情理,若陛下实在舍不得,不妨将他放在身边自己慢慢教,只是以后莫要再提要臣调教这类话。”既然答应了要调教,沈莫当然会尽心教,不过皇帝要是过几日就调来调去的过家家戏耍他可没空奉陪。

    “那是当然,大统领请放心,就算他来哭诉朕也只会训斥他。时间很宽裕,大统领不妨慢慢教,朕知道他有点笨,大统领骂尽管骂,不过打嘛还请看在朕的份上尽量不要打。当然朕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在沈大统领面前,景帝一贯的政策就是放低姿态装柔弱,无数次的事实证明这是行之有效的方法。向大统领求情这种事命令肯定不管用,到时候他来一句法理难容就叫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是景帝的请求的话大统领也许还可以看在他们多年君臣情谊的份上给他一个面子。不过还是要仔细吩咐几句跟在卫衍身边的人,若真的碰到这种事一定要来通风报信搬救兵,否则以卫衍的xi,ng子要是拧起来死不肯认错落在大统领手里肯定会小命堪忧。

    “臣遵旨。”皇帝以为他那么闲,没事又打又骂做什么,虽然他向来以“玉不琢不成器”的原则训导下属,也没有严厉到又打又骂的地步?难道他严苛的声名真是如此显赫?皇帝好像有把人送入虎口般的担忧?而且皇帝竟然护他到了这个地步,什么事也还没发生就先开口为他求情。既然这样,就算他的严厉不能把人吓跑,以皇帝的护短也迟早会把人召回去,这事大概用不了几日就会作罢。沈莫心中打定了主意,脑中有了一连串调教的方法,只等着某只“小羊”送入他这个“虎口”来蹂躏。

    景帝与沈大统领沟通的时候,卫衍也在聆听老父的谆谆教诲。卫老侯爷从皇家一路讲到卫家,然后又从卫家几代往上数,最后还是卫衍的母亲柳氏来打岔卫衍才能安然脱身。

    脱身以后自然先入宫去谢恩。皇帝陛下是在昭仁殿召见的他。

    “卫爱卿为何一副无ji,ng打采的模样?”景帝一眼就看出卫衍ji,ng神不济,出言调侃,“莫不是怕朕生气不要你了所以一夜未睡?爱卿放宽心,朕怎么舍得?”

    “陛下……”卫衍先是一夜翻来覆去,又被老父唠叨了半日,ji,ng神着实不济,又被皇帝出言点破,想到他的确有过这个念头,脸色更是难看。

    “到朕边上来睡一会。”景帝招招手,示意某个笨蛋到他身边来。

    昭仁殿的这间华室仅做皇帝休憩所用,没有桌椅床榻之类的器具,地上皆铺着厚厚的华美毯子,皇帝所在之处比别处略高了几寸,除了毯子之外还四处散落着一些软垫靠枕之物,旁边还有几个矮几随意摆放着,皇帝陛下此时正躺在一堆毯子里面,靠着软枕,手里不知是拎着书还是什么东西,正在对他微笑。

    为什么皇帝每次召见他不是在寝宫就是在休息的地方,就不能到一个比较正式的场合,比如御书房之类的吗?卫衍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不管怎么怨愤还是由内侍帮他脱了官靴,乖乖过去。不是他越来越听话,而是比起一番挣扎以后皇帝依然可以达到目的,还不如少了挣扎这个步骤,反正皇帝最后都能如愿。

    华室里面燃着香料,似乎是沉香之类静心宁神之物,卫衍本来只是想闭着眼睛歇一会儿,不过后来就真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皇帝手中的书翻过去没几页,估摸着也就睡了半个多时辰,不过ji,ng神却好了许多。皇帝陛下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内容,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发现他醒来,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凝视着他的目光说不出的柔和平静。

    那样祥和温暖的气氛让卫衍有点发傻,问出的问题自然也是说不出得傻。

    “陛下,太后怪过陛下吗?”此事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无人敢议论,但是太后应该知道吧?要不也不会把他叫过去训一顿了,不知道太后有没有私底下训过皇帝陛下?

    “笨蛋,就为这个整晚睡不着?有句老话爱卿没听说过吗?‘儿是娘心头的rou’,不管做错了什么你母亲都不会怪你的,再说这从来不是爱卿的错不是吗?”

    皇帝陛下的话是那么得正确有道理,卫衍在心安点头之余却从中听出了某些隐在话后的y郁,接下来那句话想也没多想就脱口而出。

    “陛下也是太后心头的rou。”

    此话一出卫衍就感到了一阵寒意,皇帝陛下看着他的眼神中已经一片寒冷。那种表情,仿佛他那句话一下子碰到了皇帝心中的那根刺。

    “卫衍,朕到底该说你笨还是聪明?你说得不错,朕也是母后的心头rou。”很快,皇帝陛下收敛了眼中的情绪,再次恢复笑容,温言重复。只是这话听着却让卫衍忍不住害怕,他刚才好像在不经意间碰到了皇家背后的y影,他的话肯定不小心触到了皇帝身上的逆鳞。

    “臣……”想为自己分辩,却不知道该怎么辩。

    “笨蛋,朕又不会吃了你,怕成这样做什么?”景帝托着他的脑袋不让他逃,俯下身把某个笨蛋的呜咽尽数吞下肚,另一只手从衣襟伸进去捏着他的ru头揉搓赏玩。

    或许笨蛋的直觉比脑袋要管用得多,哪怕他的吻再温柔,他挑逗的技术再娴熟,那个笨蛋的身体忍不住还是在颤抖,那些轻微的不细心感受绝对不可能发现的颤抖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害怕。

    现在才害怕已经晚了。景帝在心底冷笑。手指往下开始抚弄他的私处,熟练的揉搓小心的探入,用大量的脂膏让他的内部变得柔软,然后用手指逗弄深处让他发出近似啜泣的呻吟。

    卫衍,就算你有父亲疼爱有母亲疼爱有兄长姊姊疼爱,哦,朕忘了,还有你远恒哥哥的疼爱,不过就算你有所有人的疼爱,那又能怎样?就算朕没人疼爱又怎样,你胆大包天竟敢讽刺朕?

    就算你被那么多人疼爱又有什么用,就算你从小被宠得连碰一下手指头都会哇哇大哭又有什么用?你还不是得乖乖跪在朕的面前,张开双腿,任朕把玩。朕可以在你的身上任意肆虐,朕可以用你最讨厌的方式贯穿你的身体,朕可以把你的身体当作泄欲的工具,最后发泄完了你还得跪在朕的面前,谢朕临幸,而且得笑着谢朕临幸。朕忘了告诉你,侍寝的时候是不准哭泣的,从头到尾都是不准哭泣的,就算有眼泪也得往肚子里面流,当然等朕背过身去,你爱哭多久就哭多久。不过鉴于朕很喜欢看你被朕抱到满头大汗要哭不哭的样子,这一点朕就懒得和你计较了。

    景帝命卫衍双手抱着大腿,将他的大腿挂在手臂上,然后抱着他的腰慢慢往下压。卫衍望着他的眼睛里面全是恳求,不过他没管,只是随口安慰了他一句。卫衍似乎已经明白今天是在劫难逃,不再哀求,认命地闭上眼睛。大张的双腿间一览无余,可以看到被润shi的x,ue口一节节吞入怒张的硬物,吞入的速度很慢,不是因为温柔,仅仅是为了延长被贯穿时的痛苦和恐惧。

    痛苦或许可以忍耐,但是恐惧是无法忍耐的,这一点景帝以为卫衍在很久以前就该明白了,想不到他现在还在自欺欺人。以为闭上眼睛就能逃避,这一点真是可爱到令人忍不住发笑呢。

    景帝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口中却因为欲望终于全部进入卫衍的身体内部而发出舒服的喘息,炽热的内部紧致的粘膜紧紧缠绕住他的欲望,会让人的意志轻易沦陷呢。他一边感慨,一边用力抱起卫衍的腰,直接从合处分离。

    卫衍猛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突然明白过来他要干嘛。

    “陛下,饶了臣。”

    笨蛋的直觉显然永远先于理智行动,可惜这些求饶的话打动不了景帝。他认真地猜想卫衍到底是会先哭出来呢还是会先s,he出来,开始了第二次的贯穿动作。只不过十几下简单的cha入抽出,甚至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卫衍就红了眼眶,露出了他最喜欢的要哭不哭的神情。现在,他真的很想很想直接抱到他大哭。

    景帝想如果一个人真的喜欢另一个人的话肯定是舍不得对方哭的,但是他每次抱卫衍的时候总是恶劣得抱到他哭,所以结论就是他是不喜欢卫衍的。

    如果卫衍宁死不屈或者拼命反抗的话,他会不会喜欢上他呢?景帝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当然考虑这种问题的自己更愚蠢,如果一开始卫衍宁死不屈或者拼命反抗的话,他敢保证现在他的坟头上已经长满了杂草,至于现在吗?他很快会用身体明白比起宁死不屈这种无聊的事情来还是乖乖哭出来比较痛快,或者还有可能得到他的怜悯换种他可以接受的方式抱他。

    至于不喜欢卫衍的原因景帝一时也想不出,不过从本质上而言,没人会喜欢上一件泄欲用的器具吧?虽然他每次使用的时候都很温柔很小心翼翼,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只是个人使用习惯的问题,有些人喜欢一边砸一边用直到砸碎不能再用为止,有些人喜欢捧在手上小心使用以便延长使用寿命,而他恰恰是后者而已。就算他也会替器具安排好其他的一切,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就算养条狗也要扔块骨头做做训练呢,何况是养一个让他身体觉得很舒服的泄欲器具呢。

    是的,很舒服。景帝闭上眼睛享受着卫衍的身体,又多cha了几下,卫衍已经发出了抽泣声。很快就会忍不住哭出来了吧,景帝恶意地期待着,折磨他的动作并没有停顿。然后他的耳朵在卫衍那一堆乱七八糟求饶的呜咽声中敏感地接收到了一个词,卫衍说“疼”,很小声很小声的呢喃却让景帝瞬间睁开了眼睛。

    第25章 疼痛

    一个“疼”字比任何求饶的话语都管用让景帝在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同时身体也停止了折磨卫衍的动作。

    景帝隐约知道自己对这个词为何敏感到这个地步,疼意味着受伤,受伤意味着发热,而发热显然是他身上的另一块逆鳞,不容人碰触,一触就会痛。再说虽然卫衍本质上是一个碰一下手指头就会哇哇大哭的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但是那也是在那些疼爱他的人面前,在景帝面前就算再疼也会拼命忍着,想来卫衍也知道景帝并不是那些疼爱他的人之一,在他面前就算哭闹也是不管用的。那么现在能让卫衍受不住叫“疼”,事情肯定很严重。

    “哪里疼?”

    小心地从他体内退出,将他放置在毯子上,仔细检查。第一步当然是先确定是不是刚才的恶意折磨伤到了他。虽然事前做足了准备,虽然刚才他的动作并没有很粗暴,虽然卫衍的身体应该已经习惯了容纳他的欲望,但是卫衍在整个过程中一直很紧张,身体也绷得很紧,受伤的可能xi,ng还是存在的。

    不过仔细检查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退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出血丝,空气里面也闻不到血腥味,小心翻看了一下他的后庭,除了有些红肿外也没有裂开,最后试探xi,ng地cha入手指,从卫衍的表情和呻吟来判断,除了有些难受之外并没有很痛苦的样子。显然,他的身体并没有受伤。

    “到底哪里疼?敢骗朕,朕待会儿让你哭个够。”景帝跪在卫衍张开的两腿间,瞪着那个眼睛里面雾气蒙蒙的大笨蛋,恶狠狠地发问。看来卫衍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欺君来逃避惩罚。

    “疼。”红着眼眶的大笨蛋并没有被他的凶恶气势吓倒,再次小声地诉说,却说不清到底哪里疼。

    “是不是伤口疼?别动,让朕瞧瞧。”对视的结果是景帝无奈地低头认输,那个笨蛋肯定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疼,景帝只能自力更生去判断他疼痛的根源。

    卫衍的腹上有一条大约八寸来长的旧伤疤,那是当日他护驾时留下的功勋证明,经过近半年的修养已经愈合成一道斑驳的伤痕,不过景帝直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当时血rou模糊伤口狰狞的模样,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旧伤发作?虽然这个可能xi,ng很小很小,这伤口以前从来没发作过怎么可能今天突然发作了?但是在笨蛋的身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景帝俯下身,沿着伤疤温柔的亲吻,亲完伤疤继续往下亲,从肋下到腹部,然后在肚脐上面打了几个转,一路沿着小腹向下,直到茂密的森林。森林里面那棵高耸的树木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一点安慰,正在那里可怜兮兮的留着眼泪。景帝伸出舌头,在树冠上面舔了舔,然后抬头,不怀好意地发问“莫不是这里疼?”

    “陛下……疼……”卫衍试图坐起来,但是按在他腹上的那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他觉得很疼,却说不出到底哪里疼,好像浑身上下都疼,仔细辨别,却又说不清楚。其实所有的动作都是熟悉的,身体早就习惯了承受皇帝的欲望忍耐皇帝的恶劣,为什么脑子里面还会感受得到那种撕裂般的疼痛。难道仅仅是因为刚才皇帝用冷淡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注视他,难道仅仅是因为皇帝在用抚弄物品般的手法抚弄他的身体,难道仅仅是因为皇帝命令他摆出的姿势让他彻底明白自己不过是皇帝用来泄欲的器具?这种事情不是一开始就很清楚明了吗?为什么那时候只是感觉到冷,而现在却是透彻心扉无法忍耐的疼。

    “放心,很快不疼了。朕在治疗这种疼痛方面的本事连御医也要甘拜下风。”景帝按着卫衍不让他起身,很有自信地放话,然后低下头含住了他的欲望。

    “陛下……疼……”哪怕坚挺的欲望被置于温暖的地方细心侍弄也减少不了那些彻骨的疼痛,卫衍忍耐不住继续开口诉说。

    “好了,好了,朕败给你了。”景帝被卫衍三番五次的唤“疼”打岔,再大的火气也烟消云散了,当下放弃了继续用唇舌逗弄他的欲望的念头,直起身来,将他抱在了怀里,“好了,朕不生气了,马上用你最喜欢的方式抱你。来,将手臂环在朕的背上,抱紧朕。”

    是不是光是欲望合还不够,一定要肢体紧紧交缠才能感受到那些言语无法诉说的东西。景帝以前一直笑卫衍不解风情不懂床事中的情趣,直到现下才明白,笨蛋的直觉在很多时候都是正确的,在玩弄风情情趣的时候他的身体是在享受但是脑子却很清醒,而像这样彼此紧紧拥抱纠缠才能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不愿醒来。那种感觉,很熟悉很怀念很温暖,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

    就着这个姿势再次将发硬的欲望深深埋入卫衍的身体他果然不再喊疼,只是紧贴着景帝的身体忍耐不住地磨蹭。景帝托着他的脑袋在他唇上细细琢磨,直到他忍不住回应才推开双唇入内含住他的舌尖吸吮。他摇晃着脑袋好像是在抗议,不过环在景帝背上的手臂却越来越用力。

    因为卫衍明显地回应纵容这场欢愉景帝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投入,等到结束的时候禁不住汗水如浆躺在毯子上面大口喘息,被他抱到失神的卫衍不知道有没有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努力挪到他的跟前,一时没能控制得住身体,脑袋撞在他的头上,然后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很认真的重复“陛下也是太后的心头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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