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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纪事 第8节

作者:非言非默 字数:9257 更新:2021-12-30 10:52:24

    一个是真面目被揭开后的恼羞成怒看什么都不顺眼时不时的想要找麻烦,另一个是对眼前的香馍馍求而不得时自然而然产生的小心应对曲意奉承,再加上山中不知岁月逝的写意风流,这短短的几日就过得颇有些荒 y  无度。

    那几日,皇帝陛下既然存了找茬的念头,自然随便挑挑就能找出错来,卫衍动辄得咎也就不奇怪了。

    “朕从来没见过卿这么笨的人。”

    这句话很荣幸的经皇帝陛下金口玉言道出来,并且一遍遍在耳边反复确认,到最后连卫衍自己都觉得他真的是太笨了。

    不过既然知道他笨,皇帝陛下就不能不要命他陪同赏画相对赋棋吗?

    他自幼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而且他本来就是武将,不擅文采之道,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也是很正常的事。但是皇帝陛下明明清楚与他在此道上的交谈都是属于对牛弹琴的浪费时间,还要拉着他一起观赏西山行宫里的藏画,赏画就赏画好了,一边看一边还要问他怎么样。被收入宫中的肯定是名画,他虽不知道哪里好还是很应景的说“臣觉得非常好”。偏偏皇帝陛下听了这评价后还不死心,硬要追问哪里好,当时他们正停在一张春景图前,他没有多想脱口而出“很热闹”三个字。皇帝陛下听后顿时畅快的大笑,半晌后停了笑声,以“不学无术”四字做结束。好吧,他的确不学无术,对于这张满幅红绿色的春景图只能有“很热闹”的想法,但是明知道他不学无术还要拉他来亵渎名画的皇帝陛下岂不是更无聊?当然,这话卫衍只敢腹诽,否则,真的是嫌自己小命太长了。

    还有,像现在这般将一个在棋艺上刚刚启蒙的初学者杀得片甲不留弃械投降难道就能衬托出皇帝陛下于此道上的技艺ji,ng湛吗?

    “给朕认真点,赢了可是有彩头的,输了的话……”

    不用皇帝陛下提醒,卫衍也清楚赢了有彩头,输了会很惨很惨的规矩。不过如果一个人在三天之内已经连输十五盘,那么就算可能会有多可怕的惨法都绝对是麻木不仁了。

    卫衍点头应是,然后低头装作观察棋盘,心里默数三十下,轻松落子,至于落子的地方,看上去比较恰当就可以了。反正输得好看也是输,输得难看也是输,除非皇帝陛下肯放水,否则他再怎么着也不会变输为赢。

    棋盘上白子已经成潜龙在渊之势,首尾呼应,胜券在握;至于黑子自然是七零八落,困守一隅之地。景帝挟着棋子在棋盘上轻轻敲击了几下,进入收官阶段。其实,若小心经营,以卫衍那种墨守成规,不肯越矩一步的下法,黑子不至于会输得很惨,可惜卫衍已经存了早死早超生的念头,自然是兵败如山倒。

    有人自己要把胜利送上门来,景帝当然不会客气。

    所谓输了会很惨很惨自然是指输了以后会被他狠狠蹂躏一番,今日卫衍连输6盘棋给他,每盘都是惨不忍睹,景帝最后都懒得去计算到底赢了多少子,只知道可以可着劲折腾他就是了。

    这几日试过不少姿势和花样,他虽然还不会怎么配合但是至少不会再像石头一般僵硬,景帝当然玩得很尽兴。

    下面是很尽兴,不过上面嘛,景帝在凑近他的唇角的时候想起了那夜没做完的事,突然又起了兴致。

    “笨,用舌头舔都不会……谁让你用牙齿的……笨死了……”

    一手按着他的脑袋,避免他做出逃离的举动,另一只手沿着他的背慢慢往下滑。指尖在脊椎骨上描着圈一寸寸往下移动,然后是股沟,最后当然是那个已经润滑过的x,ue口。刺入的瞬间感到正伏在他胯下服侍的脑袋停顿了片刻,呼吸紊乱起来,胸腔急促的抽搐着。

    “笨蛋,算了……”

    拎起他的脑袋,就听到剧烈的咳嗽声,果然是被呛到了。明明很简单的事,为什么他就是学不会?难道是自己使用的方法有问题?

    “用心学着,下次再做不好朕要你好看。”

    卫衍还在痛苦地咳嗽着,一时没能听清皇帝陛下的话,突然被翻了个身成仰卧的姿势,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皇帝陛下低下头去,直到皇帝陛下张口含住他直到身体陷入了温润shi热的所在才反应过来。

    “陛下……”咳嗽一下子被吓没了,脑中却还是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国之君,天下共主竟然会低头用这么卑贱的姿势来服侍他的欲望,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景帝不知道卫衍此时脑中在想些什么,也不在乎他想些什么,现在只要他好好感受并且记牢那些技巧就好。景帝虽然这般服侍人是第一次,不过被服侍的经验倒有一大把,众多的美女俊男曾跪伏在他的胯下用舌头用口腔带给他极乐,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卫衍舒服。

    舌尖灵活的上下移动,很快为他的下身打上 y  靡的水色,沉睡的欲望经不起几下挑逗就傲然竖立。景帝低声笑了起来,显然是很满意卫衍这么快就做出反应,张口再次深深的含入。

    “陛下……不要……”此时,被服侍的人全身绷紧,比要他服侍的时候还要无措,十指攥紧了身下铺着的毛皮,脑中依然是一片混乱。

    每次被皇帝陛下强硬的按下头去,每次被强迫着张口含住皇帝陛下的欲望感受着硬物在他口腔里面怒张,那种羞辱感比皇帝陛下强硬的打开他的身体还要更甚,所以他总是做不好也不想做好。但是现在,尊贵的皇帝陛下正在做着最卑贱的奴仆才肯做的事,偏偏还做得不亦乐乎,卫衍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和先前的每一次一样,身体的欲望根本不受理智控制,很快在温热的口腔里面硬到极处,敏感的前端顶在柔软的口腔壁上,带来一阵阵眩晕似的快感,迅速将理智扯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好几次皇帝陛下往后撤的时候,卫衍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强忍住没有伸出手来按住他的头往前压,只能将身下的毛皮攥得更紧。

    “陛下……”感觉到皇帝陛下吞吐的速度越来越快,卫衍再也忍不住,身体绷成了弓形,下身不住的往前顶,然后伴随着脑中炸裂般销魂蚀骨的快感泄了出来。

    “味道很不错。”景帝眼也不眨一下,吞下了口中的液体,指尖扫过溢在唇边的白色液体,笑吟吟地递上前去,“卿也尝一尝。”

    不料,刚刚享受了极乐的人呆愣片刻,很快嫌恶的扭过头去。

    嫌恶,朕还没嫌恶呢,他倒敢嫌恶,是不是欠修理了?

    景帝没有纵容他的打算,特别是在床上,偶尔的闹一点小小的脾气可以当作是情趣,但是一旦纵容成习惯,再想校正过来就需要花上很大的力气,对于眼前这种明显属于违逆的行为自然不会轻易饶过。

    一时也不再多言,只是捏住他的下巴,用力转过来,等看清楚了他的模样后倒是滞了一下,被他刚才的态度惹出来的那点不悦也很快消散。

    眼前的人紧紧闭着眼睛,不但脸颊上浮起了一片潮红色,鼻尖,眼角甚至连耳朵都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显然是羞耻到了极致。

    景帝见状失声笑了起来。卫衍虽比他年长,于床事上的经验却不算多,景帝此时敢确定教他晓事的侍女必是只教过他一种姿势,怪不得要他换个样子就别扭的好像是要他的命。像刚才那般旖旎的情事,他怕是光听到就会脸红,就不用提亲身经历了。不用问光看现在的样子就能知道,要他用心学的东西肯定还是没学会。算了,有空再慢慢教吧。景帝脑中想着不能纵容,偏偏做出的决定都是在纵容还明显是不自知。

    反正此时,不知道为何,看他如此羞耻,景帝为难他的兴致突然减了几分,代以想要细细温存的念头。

    当下端起床头矮几上的茶盏,漱过口后,又用丝巾擦净脸上的痕迹,才拉过他,抱在怀里,一点点慢慢亲吻。嘴唇在泛红的肌肤上逐一滑过,不再戏谑,不再满怀恶意,只是用肌肤的碰触安抚身下强忍着羞耻的人。

    “臣……不要。”等吻到他的嘴角,听到他小声的抗议,大概还记着刚才要他尝尝味道的戏言,脸稍微偏了偏,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表情再次紧张起来。

    “朕漱过口已经没味道了,不信你闻一闻。”手掌抚着他的背部安抚,头却跟着他偏过去,伸出舌尖在他的鼻端上一遍遍扫过,直到他实在受不住了乖乖转过头来重新面对面才轻笑着放过他,然后舌头下移,在他柔软的嘴唇上继续试验刚才那无赖招数的威力。无赖的招数通常也是好用的招数,先舔来舔去润shi他的双唇,然后再吸允干净,如此往复几遍,身下的人就额头冒汗弃械投降,乖乖张嘴,任他长驱直入,肆意怜爱。

    灵活的舌尖一朝登门入室就迅速开疆扩土,仔细的、慢慢的、轻柔的在牙齿牙根及口腔内部各处扫过,执拗的反复的在所有地方都打上烙印,标示他的所有。

    亲吻的同时,身下也没闲着。景帝轻易的分开他已经被吻到发软的膝盖,将自己的身体嵌了进去。然后下体蹭着下体,一点点挑起他的兴致。

    被吻到昏头昏脑的人环在他背上的胳膊越来越用力,嘴里呜咽着想说些什么却因为被堵着无法如愿。又过了片刻,景帝感觉到身下的人双腿张得更开,估摸着他已经进入了很想要的状态,才不慌不忙的提枪上马。

    细细温存,肆意怜爱的要诀就是快慢结合。快是为了增加快感,而慢则是为了延长快感,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不过当卫衍眼眶里的氤氲之气最终化为泪滴滚落时,景帝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一次狠狠的欺负了他一把。

    “舒服吗?”有点不确定的问他。

    问了他,又不给他回答的机会,再次深深吻住。

    卫衍说不出话来只好拼命点头。巨大的快感早已将他掳获,此时的他脑子里除了身体里面带给他一波又一波快乐的硬物外再无他物。

    “舒服也哭,不舒服也哭,你要朕以后怎么分辨你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景帝很是为难的摇头,不过嘴角的笑容却表明他似乎很享受这个为难的状况。

    卫衍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复又点头,到最后实在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好。

    “笨蛋。”最后,皇帝陛下从舌尖上崩出这两个字,算是彼此欲望满足的结束词。

    西山行宫的夜很静。

    这里不比皇城,一切规矩从简。侍卫们退得很远,宫女内侍们没有得到传唤也不会在眼前碍眼。

    一夕欢好后,景帝比在宫里的时候睡得要熟,不过只要不是猪,身边人的动静自然感觉得到。

    “怎么了?”感觉到身边人绷紧了身体,掌中已握住了睡前挂在床边的剑,景帝轻声问他。

    “外面有人。”

    侧耳倾听,寂静的庭院里面果然传来隐约逼近的脚步声。

    这种时辰,如入无人之地的脚步声,会是什么人?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卫衍跪坐起来,示意皇帝陛下和他换个位置让他出去。不知是出于习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每次完事后皇帝陛下总是让他睡在里面。

    “好好待在这里,别乱动。”

    景帝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没有接茬,只是将外袍披在身上下了床,回头吩咐了一句就掀开帐子走了出去。

    “陛下……”拉开帐子看到皇帝陛下是要去开殿门,卫衍急了,一个纵身就拦在了他的面前。千金之子不坐危堂,更何况是九五之尊,怎么可以以身犯险呢?

    “何事?”景帝不理他,只是把他拎到身后挡住,拉开殿门厉声问道。

    “陛下,太后懿旨,宣卫衍卫大人觐见。”远处,皇太后的信使跪在那里高声禀告。

    第9章 觐见

    “卫卿家随侍陛下多久了?”

    奢华的宫室中,盛装美妇端坐榻上,打量着帘外跪着的青年,淡淡发问,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臣隆盛五年入宫伴驾的,太后娘娘。”卫衍垂头端详地毯上的花纹,小心的应对着。太后向来并非以严厉见长,按道理他不应该如此紧张,而且皇帝也在事前说过太后不会为难他,就算真的要为难他他也会及时赶到的,但是或许是做贼心虚吧,哪怕这“贼”是被迫做的,心中的惶恐还是止不住往上涌。

    “隆盛五年呵……”景太后王氏用茶盖轻轻敲击着茶盏边沿,不喝也不再说话,任难捱的沉默笼罩在室内,直到地上跪着的人在这样的沉默里紧张的绷紧了身体才稍稍觉得满意,微微笑了笑,“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就是十年了。”

    “是。”卫衍感到有汗滴从额上滴落,却不敢动手去擦。太后能够以孤儿寡母之势把持朝政多年,自然不是易于之辈,就算再仁厚该做的事也绝不会手软。何况自古以来,君王绝对不会有错,哪怕真的错了,也是要由臣子来担这错。幼时陛下犯错责罚的是伴读,现在陛下犯错责罚的自然该是他。对于这样的结局他不是早就明了吗?此时心头的不甘又是为了什么?

    “卫卿家今年多大了?”

    “臣二十有五。”

    漫无边际的对话继续进行着,虽然是在温暖的室内,卫衍还是感到有阵阵寒意袭来。

    “陛下不足弱冠,尚有孩子心xi,ng,难免会有荒唐行事的时候。卫卿家比陛下年长几许,又随侍陛下多年,说的话陛下也能听得进去,该多多规劝陛下,可不要随着陛下一同胡闹。”果然,太后在废话许久后终于进入了正题,语气不是很严厉但是话说得很重。

    “臣遵旨。”卫衍咬了咬牙,挤出这几个字。明明是他受了委屈,明明不是他的错,到最后,所有的人恐怕都会如太后一样认为都是他的错吧,仅仅因为那人是皇帝陛下,所以哪怕错了也不会受到指责得到惩罚。若有一日,他的家人知晓此事,是否也是用同样的眼光看待他?手掌慢慢握紧,却无法为自己辩解,只是用力将额头抵在地上。

    此时,皇帝的寝宫中,景帝正立在窗前沉思。

    “陛下先歇着吧,奴才安排好了,有什么不妥会赶紧来报的。”高庸悄声上前劝说皇帝陛下去安歇。

    景帝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这种时候,他怎么能睡得着?虽然很清楚母后不会真的把卫衍怎么样,最多是训斥几句敲打几下,但是那种无法掌控一切的无奈感依然悄无声息的侵蚀着他的心,带来丝丝疼痛的感觉。

    总有一日,朕会真正的君临天下,不受任何牵制,哪怕那个人是朕的母亲,朕也不能容忍她染手朕的权力。

    景帝对着窗外的残月暗暗发誓。

    后世曾有史学家认为景烈帝与其母起了间隙是由于一人,景烈帝若地下有知的话肯定会嗤笑以鼻,帝王家母子反目兄弟阋墙的原因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权力,其他的,不过都是借口而已。

    至于这话的真实xi,ng到底有多少,站在那至高之处的帝王通常连自己都能欺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永远无人说得清。

    卫衍走出太后的寝宫时里面的亵衣已经shi透了,被外面的冷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后宣他来不过是闲话了一阵,旁敲侧击几句,然后又对他接下来的幽州之行交代了一番,用词并不严厉,语气也绝对算不上严苛,可还是让卫衍忍不住心悸。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他并没有做亏心事,也从来不认为这事是自己的错。可是,太后不会这样想,其他人不会这样想,甚至于他的家人日后知晓了恐怕也不会这样想。妖媚祸主,蛊惑君王,这就是日后世人对他的评价吧。想到这里,卫衍的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幼时被教导着“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幼时被送入宫中侍奉君王,希冀能够早日得到君王赏识,施展满身抱负,身后青史留名。那时候,怎么会想到会有今日之难,怎么会想到日后史册上留下的只会是骂名污名。

    冬夜的残月懒懒地照耀着这苍茫的大地,他在那一片惨白色下沿着宫道行走,心头一片茫然。前路崎岖坎坷,已无回头路,亦看不到出口,只能蹒跚前行,走一步是一步。

    景帝看到的卫衍就是那个样子。一丝不苟地向他行礼,恭恭敬敬的回答他的问话,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丝不妥。可是就是这样,却才是真正的不妥。

    想安慰他几句,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此时此刻,他还没有那个能力让卫衍不受半点委屈,既然如此,任何的承诺都是信口开河没有意义。

    “母后叫你去是为了何事?”景帝坐在榻上,从矮几上的盘子里面拿了个蜜橘,细细剥了皮,掰开来递给对面的卫衍一瓣。

    “太后娘娘宣臣去只是询问了一下陛下的近况,吩咐臣要好好伺候陛下。”卫衍随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蜜橘,拿到手里后才发现皇帝陛下刚才递得太顺手,他心思有些恍惚接得也很顺手,根本就没想到要去谢恩这回事,接过来后才意识到这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拿在手里发愣。

    “母后吩咐你要好好‘侍候’朕?”景帝反问,语气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玩味,直到对面的人变了颜色才转移话题,“这蜜橘贮藏的很好,味道不错,尝尝看。”

    “是。”卫衍定了定心神,将那一瓣蜜橘放入口中,麻木的嚼了嚼咽下,根本没有尝出味道。不能怪他敏感,自从被皇帝陛下那样对待后,任何正常的语句随口道来似乎都有了别样意思,非常典型的“做贼心虚”心态。

    “明日就是正月十五,等宫宴过后朕要微服出宫与民同乐,等明r,i你跟着沈莫一起置办此事。“景帝估摸着卫衍要说些什么“千金之子不坐危堂”之类的劝谏废话,赶紧摆了摆手,再次转移话题,“今夜这番折腾,都已经过了子时,不是明日应该是今日了。不早了,早点睡吧。”

    “臣……”想拒绝,皇帝陛下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什么也没有多说,上前除了他的衣物硬抱着他上了榻。

    “娘娘既然不喜,为何还要容忍?”卫衍告退后,太后身边侍候的女官不解的发问。这位王尚宫是太后从娘家带进宫的家生婢女,自幼与太后一起长大,情分不比寻常,是太后跟前第一得用的女官。

    “有些决断,如果不是皇帝自己做出的,其他人代劳,除了得到皇帝的怨恨之外,没有其他好处。”太后玩转着手中的茶盏,淡淡回道。

    “陛下这般喜爱,怎会舍得?”

    “总有一天皇帝会明白的,就算皇帝他君临天下富有四海,还是会有不得不舍的时候。鱼与熊掌永远不可能兼得。等有那么一天皇帝明白了这一点,他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帝王。”虽然那是她的儿子,虽然最终皇朝的权力肯定会到皇帝的手上去,但是在皇帝还没有能力真正掌控的时候,她是不会轻易奉上的。想要得到君临天下的权力皇帝就必须想方设法从她手上来夺取,这是她给皇帝上的最后一课,也是最重要的一课。

    至于卫衍,不过是皇帝成为一名真正的帝王路上的一颗碍脚的小石头而已,要将他捻碎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着急也不必太过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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