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声音暗淡轻微似尘埃一般。
“你有选择吗。”强行的捧起他脆弱不堪的俊颜,低头向那微微颤抖的唇覆了上去。
是的,他别无选择。
待要碰触到那今天已经被他蹂躏过的唇时,谨焕忽然停了下来,看着怀中人认命似的一动不动,酸涩的愤怒澎湃而来。
“哗!"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突兀的响起。
做工精湛华美的将军服被谨焕大力的撕裂,布帛飞扬间,让人惊叹的完美身躯裸露出来。
室内的凉意侵上肌肤,颜约为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眼睫。
略带薄茧的大手怜爱的抚上晶莹白皙的肌肤。
“不反抗吗。”声音沙哑的厉害,谨焕从背后把颜约半抱在怀中,手在他的身躯上游移。
“为了尚国,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卖给我吗。”忽然谨焕翻过身来把颜约压在身下,随手扯去最后覆体的几块衣裳。
颜约依旧闭着双眼,无声无息,像一个美丽的人偶,让人怀疑这具躯壳中是否存在过灵魂。
谨焕忽然暴怒,都已经发展到这种情况,他还准备无视自己吗,他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既然说过自己与妓女一样的用途,就用身体好好的伺候寡人。”凉薄残忍的话语说出时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颜约倏地睁开眼睛,犀利的杀气延宕,刚要出手,谨焕的动作更快,已经连击他几大穴位,顿时动弹不得。
眼中有淡淡的歉意,谨焕惊出一层冷汗,果然不能有一丝松懈,不过他说的话确实太过了。
“怀远,寡人,”歉意还未出口,就被身下人悲怒的目光震住。
此时的颜约像一只负伤而绝望的野兽,嘶哑的低吼“放开我!”
那一刻骄傲的自尊像一把锐利的匕首刺的他的灵魂血肉模糊,他以为他可以忍,可是没有希望的容忍,他坚持不了,谨焕的话就像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压垮了他的理智,他的冷漠,他的无动于衷。
他不能乖乖的像玩物一样任这个男人践踏玩弄,没有什么原因,他只知道,不能,绝对不能!!!
“怀远,冷静点,冷静点。”谨焕有点慌乱,他俯身把那脆弱绝望的男人紧紧的拥在怀中,轻轻的抚摸他如缎的黑发,柔声安慰。
世间的一切有时就这么可笑,他赐予了这个男人全部的痛苦,可是,这痛苦反过来却伤自己最深。
许久,颜约渐渐平静下来,他发现自己被男人抱在怀中,而自己竟然有点贪恋那份温暖。
“放开我。”颜约冰冷的开口。
谨焕浑身一颤,拉开两人的距离,他发现颜约已经恢复了如常的冷静。
两人僵持着,突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怀远。”那样柔雅的声音是净央所独有的。
谨焕的虎瞳猛地一沉,低头看颜约无助惊慌的眼神散乱着。
狠决的戾气浮上双眼,伸手倏地拉开颜约结实修长的大腿。
察觉到谨焕想要做什么,颜约震惊的看着他,“你敢!”
“唔。”下一秒,整个人就被谨焕从下至上贯穿。窒息的痛楚瞬间蔓延全身。
没有经过任何润滑和爱抚,谨焕直接闯进禁地,不顾一切的挺进到最深处,血殷艳的流出。
“怀远,你在吗。”根本不知道房中发生的一切,净央轻轻的问道。
“看,有能力救你的人来了,怎么不让他进来呢。”低头舔舐着颜约脖颈的冷汗,谨焕嘲笑的开口,然后疯了般动了起来。
“不,唔”不能让他人知道,颜约想要阻止,可是话未出口,破碎的呻吟却不受控制的溢出。
“怀远?”净央疑惑的又敲敲门。
安静的房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吱吱嘎嘎床榻晃动的声音。
净央瞬间握紧了拳,却全身僵硬。
仿佛怕外面的人听不见一般,谨焕用最大的力气律动着,床榻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和淫靡的撞击声充满房间。
瞥眼见门外的身影还僵在那里,谨焕残忍的勾起嘴角,
“想不到,以礼仪贤德著称六国的公子净央竟然有檐下听床的习惯。”
话落,碰的一声巨响,净央一拳砸在窗棂上,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他应该冲进房去,他应该杀了渊王!可是,那孤傲清高的人如何能忍受他人看到那个样子的他,自己冲进去不能救他,到会真的杀了他。
谨焕,谨焕,他不杀他,枉为人!
“杀了,我。”颜约无力的跪在床上,身后的侵犯毫未平息,下体的痛楚已经转为麻木,意识也渐渐的混沌,可是那异物进出身体的感觉却愈发清晰。
“怀远,你恨我吧。”谨焕的声音叹息般轻,带着情欲的喑哑。
现在,他们连敌人都做不成了,对颜约来说自己是仇人吧。
低头吻吻汗湿而光滑的脊背,命令般的开口“怀远,叫我名字。”
意识已经游离的颜约下意识的摇着头,依然固执的反抗着“不……嗯……”
听到如此回答,谨焕并没有生气,反而无奈的苦笑,总有一天,他会让他叫他的名字,用温柔的缱绻的声音,只是那一天会不会很久。
(有亲“批评”我文章写的有点冷漠,唉,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接下来会有大量两人相处的时光,颜约的温情一面会慢慢展现,他也别扭够了,该反省一下了,呵呵,无力)
☆、第三十一章 君王御辇
第二天,颜约昏昏沉沉的醒来,精神和身体都被折腾了一夜,从来没有过的憔悴,怔怔的躺了半刻,忽然迷惘的眼中倏忽升起烈阳般的光芒。
他不是女人,被霸王硬上弓就要以死来维护贞洁,表达坚贞,他不能容忍的是被人侮辱玩弄,他以为他的自尊,他的骄傲绝不容许,可是,昨天晚宴上的吻和一夜的悱恻却让他的自尊和骄傲被撕扯的粉碎,似乎连灵魂都被扯的支离破碎,无疑那是精神的涅槃,惨痛而绝望,可是之后却迎来新生。即使谨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如何,他是颜约,他是颜家的子孙,是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子,天地万物尽在胸怀,命运轮盘休言顺应,他理应是造命之人,不惧天,不慑地,没人可以让他屈服!
咬着牙起来,身上已经被清洗干净,连衣物都是新换的干爽洁净。
浑身酸痛的厉害,颜约不禁嘲笑的想,这就是所谓的以色侍君吧。
勉强收拾妥当,推开房门意外的看到一人站在门后。似乎等了很久的样子。
“澹台将军?”
“怀远,”夜歌的语气第一次没带调笑,深沉而暗哑,狭长的凤眼中几簇火焰跳动的厉害“你真的要去渊国。”
“是。”颜约直视夜歌,清艳的眸深不见底。
凝白的脖颈上几处红色的痕迹突兀的晃进夜歌的眼,不受控制的想要伸手去确定,不料颜约轻移身躯,闪开了他的触碰。
“我看到他从你房间出来。”夜歌的每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突然爆发式的低吼“为什么让他碰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盯着夜歌狂怒的样子,忽然有点悲伤,“夜歌,如果你不想太多,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朋友。”他也想成为朋友,无拘无束,即使战场上对立也是酣畅漓淋,可是,情怎么可能会受控制。
看着颜约憔悴的容颜,邪魅的眼危险的眯起,沉下口气“我帮你,我会逼他放了你。”
颜约垂下头,理智告诉他应该趁此机会拉拢夜歌,让他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做事,可是,那太卑鄙,他不能利用他,用这样的方式。
待再抬头时,眼中已经清辉一片“谢谢,不过颜某的事情自己会解决,夜歌,劝你一句,我的任何事情都不要牵扯进来。”
夜歌一愣,他想这被逼入绝境的男子应该迫切的寻找任何可能的盟友,可是,他错了,眼前的人即使被逼到这种地步,骨子里的冷傲清绝依然铮铮而响,那份绝傲怎么可能被轻易折弯,除非玉碎。
“时辰不早了,想来要启程了。”颜约抬头看了看天色,转头看了看夜歌“将军珍重。”
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怀远,我不会放弃的。”夜歌望着那人颀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凝重的道。
待颜约骑着马刚走到大门外时,早有侍卫在急不可耐的迎着他。
“将军,你可算出来了,渊王的王辇已经在驿馆外准备妥当,就差将军了。”
“那为何不去颜某府中传唤。”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可冷冽的气势仍然震慑人心。
“渊王有口谕,等将军自己出来,不让任何人去打扰将军。”
“呵。”颜约冷笑,清和一声“驾!”尘土飞扬间,俊马狂奔而去。
驿馆外旌旗遮天蔽日,侍卫队伍明闪闪的铠甲和礼仪队庄重华美的衣着互相呼应,场面浑壮。
谨焕和尚王站在高高的阶梯上,寒暄着。只一眼,谨焕就看到那抹如火般的绯红呼啸着过来,不禁微蹙起飞扬的眉,向那人迎去。尚王一看也跟着迎了过去。
颜约奔到近前才下马,快马奔驰,昨夜的伤早已经裂开,脸色更是惨白。
“末将拜见主上。”
“拜见渊王。”
“哦,颜将军,不必……”尚王刚要尽君臣之谊,去扶颜约。
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一般,几乎是怒气冲冲的把人从地上扯了起来,质问道“谁让你骑马的!”
颜约冷然的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挣开他的钳制“陛下管的太多了。”
“呃?寡人自己的人都不能管管吗”谨焕怒极反笑,霸气的虎瞳深深凝视着颜约。
颜约闻言,高傲的回视他,“谁是你的人。”
“昨夜的事情难道怀远忘了。”
颜约一时语塞,无论如何这种事情他还是不能介怀。
“怀远,你脸色太差了,身体不舒服吗。”尚王看两人气氛诡异,立马上来打圆场。
“谢陛下关心,末将并未大碍。”淡淡的回应。
“时辰不早了,”,谨焕转向尚王“此次凤州之行,寡人与尚王一见如故,相聚甚欢,可是莲谊虽好,终须一别。尚王就送到这里吧。”
“寡人与渊王惺惺相惜,今后还望渊王御驾常来凤州,为尚国生辉。”两人实际上的关系天下皆知,可这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体面。
渊王回以高深莫测的笑容,转眼看到颜约苍白着脸色,牵着马还准备骑着,不由心中大怒。
谨焕武艺高强,骑射无双,是六国中唯一一个文武双全的君王,这次来凤州,也是骑马踏雪而来,为他预备的豪华御辇都成毫无用处的摆设。
可是,这次看来不得不用这奢华的君王御辇了。
“怀远。”谨焕叫住这个毫不怜惜自己的人,殊不知,看到他骑马而来,自己的心都疼成一团了。
“陛下还有什么事?”颜约正准备上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