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淮嗯了声,想上去帮忙可又不会,试探的问道,“你忙吗?”
黎珵抱怨起来,顺口就道,“忙,忙死了!师父布置的作业,没写出来,我都切了好几天的药材了。写出来要切药材,写不出也要,哎,偏偏泽琴还这么忙!都没空帮我!!”
奚淮心中失落,点点头。
黎珵见奚淮失落的模样,问,“你有事?”
奚淮摇头。
黎珵紧忙说,“没事,左右是切药材,晚上再弄也是一样的。你有事就说!”
奚淮心中挣扎了一会儿,又不想麻烦别人,但是又因为是……终于决定麻烦别人,“可不可以陪我下山一趟,我想裱画,我不认得路。”
黎珵一听,觉得小事一桩,遂点头,“可以啊!现在去?”
奚淮见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心中高兴的很,连忙点头,“我去拿画。”
黎珵点头,洗了手,想到师父上山采药,裱画也不要多长时间,陪他去也无妨。
想着就同奚淮下山,在路上,黎珵疑惑,“想裱画送给陆远清?”
奚淮摇头,小声道,“拿去卖。”
黎珵吃惊,心想陆远清不给奚淮碎银子?奚淮这是有想买的东西了?
但是在裱画前,黎珵看到了奚淮的画作。
不由的大吃了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跟着现实中天气写文的作者⊙v⊙
☆、三十三
陆远清找到大师兄,林师兄正在写信,难得面瘫还有表情,像是在浅笑着,陆远清好奇,走过去偷看,“师兄这是再给睡写信呢!不会是我未来的嫂子吧?”
林师兄抬眸看了眼陆远清,笑意不止,手下的笔未停,半响才似有似无的嗯了声。
陆远清正看着其他的书信,听到林师兄的回答,“嗯?”过了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惊喜交加,“真的?是谁啊?嫂子人怎么样啊?”
林师兄已经写好,把信叠起来放到信封中,密封好,放在袖子中。起身拍拍衣服的褶皱,恢复面瘫,淡定从容的走出去,轻飘飘的留下一句,“不告诉你。”
陆远清,“……”
陆远清心想,看来林师兄只是面瘫,内心还是挺闷骚的啊!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有了喜欢的人,厉害!
陆远清笑着摇头,又重新拿起书信看。
林师兄前脚走,有人后脚进来。那人四处张望,未见到人,便疑道,“欸,大师兄呢?”
陆远清头也不抬就到,“刚出去,有事等他回来再说吧!”
那人试探性的喊道,“陆远清?”
陆远清转头去看,看清来人,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一脸黑线,心道,怎么是陶鹤卿啊?我能装作有事把他赶出去吗……
陶鹤卿一脸笑意走到他跟前,手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么有空来了?”
陆远清看着肩膀上的手没有拿下去的意思,亲自推开,“我也想问你,你怎么还在这儿?”
陶鹤卿,“我在这儿学武啊!”
陆远清心道,就你这儿病秧子还练武?
陶鹤卿看陆远清这样儿就知道他在心里说他,不服气道,“怎么?不信儿啊!”
陆远清连忙摆手,“不是不是,那你找大师兄干什么?”
陶鹤卿,“找他指导我蹲的马步如何!他说要我坚持半个时辰的!”
陆远清,“……”
你好像从小时候来青城派时就在蹲马步了吧,都及冠了你还在蹲啊……真是坚持不懈啊……
陶鹤卿靠在墙上,问,“所以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他去寄信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要不你……”
陆远清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一个恐怖的想法,不会林师兄喜欢的是陶鹤卿吧!!继而又否定了,要是是陶鹤卿的话,也就不用写信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陆远清突然松了一口气。
陶鹤卿看他不说话,问,“要不什么?大师兄给谁寄信啊?”
陆远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知道。我的意思是你还是找其他人给你指导吧!”
陆远清抬头一看,发现陶鹤卿一脸笑的不怀好意,心里有点虚,“怎么?”
陶鹤卿贼笑,“你给我指导如何?”
陆远清一把把脸埋在书信里,忙着否认,“我没空。”
陶鹤卿一脸鄙夷不屑。
“我说你个商家之子,跑来练什么武啊?”
“我乐意!”
陶鹤卿说罢就摔袖离去,正要走出去之时,听到陆远清喊了一句,“对了,你回来,我有事叫你帮忙!”
陶鹤卿气的直咬牙,凭什么要你帮忙你不肯,你的忙就得帮?遂停下脚步,朝里怒声斥道,“不帮!”
陆远清跑了出来,一脸歉意,“我肯定在一旁看你扎马步,但是你得帮我个小忙!”
陶鹤卿疑道,“什么忙?”
……
前两天天一直阴着,而且风还大,今日才出了太阳,暖和的很。
大街上,一颗大树下站着两个人,一个少年很局促的站着,手上还拿着画。另一个公子双手插着腰,有些焦躁的来回转悠,看着对面正在买菜包子,咽了下口水。
片刻过后,公子不耐烦了,问道,“你在干嘛?”
“……”少年看着他,不知所措。
公子怒了,手指着少年手中的画,“你这是在卖画!卖画!!!你要把画摊开来,给别人看!不然谁来买啊!你往这儿一戳,谁知道你在卖画?你这样,以为我怎么你了,别一会儿官差来了抓我回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奚淮os,你好凶,还是泽琴好。
黎珵哼哼,就陆远清好,他最好!
☆、三十四
这几日陆远清还是很忙,奚淮很心疼,也提出要他休息一下,陆远清每次都应下了,但都没有真正的休息过。
距离上次裱画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奚淮还是决定拿去卖了,所以才请黎珵同他一起去,这才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
奚淮被黎珵吓到了,不知道还说些什么来缓解他的怒气。
“来来来,给我给我,”黎珵不耐烦的拿过手中的画,打开来,冲着人群大喊,“卖画了,卖画了!!”
有些人会停留会儿,但是大多数人都没理他,黎珵感觉很挫败,于是又喊了起来。
“卖画了!!就此一副,卖……呃,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突然,有人带着标准笑容,从容不迫的走向他,朝奚淮点头,礼貌道,“您这是卖画吗?”
奚淮楞楞的点头。
黎珵有点气,道,“我刚才不是喊了吗?你脑子没问题吧?”
那人一脸嫌弃的推开黎珵,继续冲奚淮笑,但是那目光一直锁在他身上,带着深深的探索疑惑,“我看这画,嗯,八钱如何?”
黎珵彻底怒了,“卧槽,姓陶的你今天发什么疯?”
那人就是陶鹤卿。
陶鹤卿蹙眉,压低声音狠声道,“你别捣乱!”转身又如沐春风的看着奚淮,“您觉得价格不合适?那、就一两吧,不能再多了,决定权在你。”
奚淮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点头了。
把画给他,接过银子,道谢离去。
黎珵还是一脸茫然,心道,这是哪出啊?这到底怎么回事?看着旁边正在收画的陶鹤卿,没好气道,“你这是干嘛?你这儿病秧子瞎出来逛什么?”
陶鹤卿本来就和黎珵不怎么看的对眼,噗嗤一声,“关你何事!”直接给黎珵留下一个背影。
黎珵哼了一声,突然余光见奚淮已经走了一段路了,就连忙跟上。
奚淮拿着一两银子,觉得这个价钱跟自己预期的相差甚远,但又想到自己最喜欢的那幅画,可能真的是技不如人吧!又觉得陆远清平时给他的银子太多了,一直都不知道银子都那么难赚。
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家中落魄,没有饭吃,只能啃着硬馒头,冬天还穿不暖。到最后,父亲还是把最没用的自己卖了,换了银子以供家人吃穿。
也是遇到陆远清,才改变了这一切。
奚淮叹了口气。
黎珵追过来,正好听到奚淮叹气,问,“怎么不开心?你不开心陆远清会更不开心,那样他就不能帮我切药材了。”
奚淮,“……”
两人路过一个麻糕店,黎珵问,“你要甜的还是咸的?”
奚淮摇头,“泽琴说不能乱吃外面的东西。”而且今日他也没带银子,刚才卖画的一两是有用的。
黎珵无奈,“你平时吃的麻糕就是他从这家店买的。”又问了一遍,“甜的咸的?”
奚淮,“……咸的。”咸的没吃过,不知福味道如何。
“来两块麻糕,一块甜的一块咸的,分开装。”
黎珵付了银子,两人边走边吃。
黎珵大口咬着麻糕,一口接一口,刚做的就是好吃,还热乎着呢!含糊不清的问,“你这是要给泽琴买礼物?”
奚淮咬了一口,还是点头,又加了句,“你别告诉他。”
黎珵目光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