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欸!!!
陆远清高兴的快要飞起来了!!!
当然,仅存的理智让陆远清没有兴奋的在众人面前跳舞,倒也是独自去院子里一个人偷着乐,高兴的一层三尺高,兴奋的绕着大树蹦哒,激动之余还不忘盘算着该怎么花。
路过的仆人一脸蒙逼。
上午的时候,陆远清作为青城派的二师兄、陆掌门的长子,一直忙着接见各大掌门派来的客人。微笑,点头,有礼貌的回答,陆远清一天下来累的很,就只想摊在床上不想动了。偏偏小云谦一直缠着一天都没见到的哥哥,陆远清废力的爬起来跟他玩了一会儿,把人哄走了之后,洗澡睡觉,谁也不能阻止他了。
这样持续了五六天,黎珵早有先见之明就没有去找他要,因为他知道陆远清忙,但没想到今年比以往都忙。年初七,两人在外面疯了一天,终于心满意足。
这年也就这么过去了。
至于上次陶鹤卿说的那句后会有期,陆远清终于明白了。
过了年,陆远清去了青城派一趟,找到了大师兄问了些事,准备讨教讨教,让大师兄指点一下。两人出了门,正准备往别处讨教一番的时候,陆远清眼睛一瞥,就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陆远清揉了下眼睛,心想不会看错了吧,又去细看,正好那人转身,那人也正好看到了陆远清,笑着就朝他们这处走来。
陆远清:“……”
心里卧了个槽,拉起师兄的袖子就想跑,师兄平常就很严肃,不苟言笑,此时板着个脸教育陆远清,“不可如此。”
陆远清:“……”
没错,那人就是陶鹤卿。
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前几天见到他的时候还是那么病弱,怎么现在又来学武了?
陶鹤卿在他面前站定,亲昵的喊了一声“师兄早。”
陆远清感觉很不好。
……
说来也奇怪,连陆远清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闲着没事就想看看奚淮,奚淮很乖很安静,平时陆远清练字时就安静的站在一旁磨墨,丢一本书,尽管他看不懂也会安静的翻完,陆远清就这么看着,也让他觉得赏心悦目。
经过几个月终于不用再挨饿的日子,奚淮的脸上身上终于有肉了,软乎乎的,抱起来舒服。自从管家上次被陆远清提醒要多关照奚淮后,奚淮就去书房端茶递水,次数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到如今固定是奚淮送了。
陆远清对管家笑的一脸深意,表示“很满意”。
管家也表示应该的,脸上就差这些“您还满意波”这五个字。
奚淮如今的活轻松的了很多,个子也拔高了些。陆远清有的时候会突然抱抱他,奚淮也不抗拒,乖乖的让陆远清抱着。
这天,陆远清练字时,突然停下,望向奚淮,奚淮不明所以,就听到陆远清道,“你何日生辰?”
“十一月廿八”
“…………”
都过去了啊…………
☆、二十
总得来说,陆远清除了过年的时候忙了一阵子,接下来的时间还是挺充裕的。陆掌门也就平常会指点一下陆远清,对他还是放养式的教育。只是有时陆远清回头看到陆掌门一脸要严肃的看着他,会觉得惊悚。
陆远清一个月的零花钱是十两银子。
陆远清有一些狐朋狗友,所以一部分就拿来吃饭请客小云谦的零嘴还有和黎珵一起莫名其妙就会花掉的钱。剩下的一部分陆远清有时会给奚淮买些东西。
会买的东西很多,有吃的、用的、玩的。也就陆远清在街上玩,看到觉得奚淮会喜欢的就买下来。
这天,陆远清又买了点刚出炉的小点心给奚淮。乐呵呵的回到家中去找奚淮,这是最新出来的紫薯包,透着油纸就能闻到香味,陆远清想快些找到奚淮。
正打算往厨房那边走,正好看见转角处走来的奚淮,陆远清心中一喜,脚步也快了些,大声喊道,“奚淮!”
奚淮早已经看到陆远清,很自然的向他走去。
陆远清也不知道激动什么,反正就是激动万分,加快速度,一时疏忽大意,就被绊倒了,一下子正脸摔在了地上,手连忙去撑,即使这样也是摔了个狗□□。
啪叽————
陆远清躺在地上不动了,奚淮愣了一下子,立刻跑到陆远清身边,把他扶起来坐在地上,关切的看着他。
陆远清被奚淮扶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内心第一想法就是太丢面子了。手捂着鼻子,摸着摔着的地方轻轻的触碰一下,好像没什么大碍,就摇头,道,“我没事。”
奚淮不信,小心翼翼的问“真的没事?”
陆远清还虚捂着鼻子,心想等奚淮回去了再对着镜子照着看看有没有事。就勉强笑道,“真没事。就怕这紫薯包摔坏了。”陆远清摔的时候反应过来用手撑地,估计东西也就压坏了。
于是把小点心拿了过来,想拆了给奚淮尝尝,自己是没心思吃了。可偏偏一只手拆不开油纸上面的绳子,就双手去拆。
遍拆还遍夸,“小奚淮我跟你说,这个他们说很好吃,”吸溜了一下鼻涕,“我等了许久才买到的,一定要……”
“少爷,你的鼻血……”
陆远清一疑,用手指一抹,低头一看,妈呀,流鼻血了!!陆远清立刻扬起头,把血往身上擦,捏着鼻子就站起来,想往管家哪里走,还不忘安慰奚淮,“没事的,真的没事,马上就好,你先吃。”
于是,管家震惊了,然后慌了。
一看,就派人去找黎珵的师父和陆掌门,在陆远清鼻血流个不停,不停的擦鼻血的时,黎珵师父、谢兰青、陆掌门、陆远清的大师兄都来了,陆远清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陆远清还没有不好意思完,先生就拉着陆远清往躺椅拖,把他按到了躺椅上,固定着他的脸,查看伤势,谢兰青显然是跟着师父久了,不慌不忙的打开药箱,准备器具。
陆掌门问,“先生,犬子情况如何?”
先生,“还好不是鼻梁骨,只是右鼻翼错位了,接回去就好。”
大师兄,“那我们是?”
谢兰青,“请用力按住公子的手脚,不可松懈。”
陆远清,“……”
有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啊?!!
陆远清内心还没吐槽完,手脚就被陆掌门和大师兄握住,双脚被师弟握住了。
先生,“因为是鼻子,打不了麻醉,疼也忍着点。”
陆远清有点被这个阵仗给吓到了,像是上了战场的士兵,有些胆怯了,怯声声道,“先生,我可不可以不要弄啊?”
先生也没有回他,陆掌门也心疼的没有说话,倒是谢兰青安慰了句,“很快就好。”
陆远清没有看清先生拿了什么东西伸到了他的鼻子里,好像父亲突然说了一句什么,还没听清,脑中就被一阵剧痛打断,
“啊————”
一瞬间大力挣扎,整个人都像板上的鱼,用尽全力的挣扎着扭动着,三个男人差点没按住。
陆远清一阵恍惚,用力挣扎不开,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剧烈的疼痛使得脑中变得迟钝,疼痛在脑中被无线拉长,不久眼角便湿润了,额头全是冷汗,整个人都没有缓过来,大力的用嘴呼吸着。
等陆远清渐渐的缓过神来,鼻子已经被特别的药棉堵住了,鼻子堵塞,只能用嘴呼吸了。
谢兰青轻轻的把他额头上的冷汗给擦了,陆掌门看了陆远清一眼,心疼内疚全都写在脸上,出去和先生说了些注意事项了,大师兄也说了句,“下次当心些。”
陆陆续续的人全部都出去了。
陆远清在躺椅上缓了一会儿,起身拿起镜子看了眼,就慢吞吞的躺在了床上。心中一片空白,想碰碰鼻子,那种剧痛此生不想再尝试一次,就放下了手。
想睡睡不着,看书又看不进,万般无奈,玩手指。突然,听到门声,下意识说了句“请进。”
抬眸便看到奚淮已经苦花的脸,豆大的泪珠吧啦吧啦的直往下掉,像不要钱似得,一走到床边就跪了下来。陆远清被吓得不轻,起身就去拉奚淮,陆远清刚刚被手术抽取了大半气力,奚淮又倔,一下子不相上下。
最后还是陆远清也下了床,把奚淮拉到怀里安慰,“我真的没事,小奚淮不用担心,不疼的,过两天就好了……”
奚淮听到这话在他怀里哭的更凶了,在陆远清手术的时候,奚淮就胆小的扒在窗子那儿,那声撕声裂肺的喊叫,奚淮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怎么可能不疼?都怪自己…都是因为自己少爷才这样的………
晚间,陆远清胃口不好,喝了两口粥就不吃了,小云谦也来了一趟,看到陆远清哇的一下就哭了,好像是他伤了一样。小云谦走后,奚淮坚持在一旁服侍着,陆远清拗不过,只好把奚淮拉到床上躺下,被陆远清细细暖暖的抱着,仿佛也没有那么疼了,莞尔,
“抱着小奚淮就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岁亲身经历,此生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现在想想还记忆犹新不寒而栗手动再见求吻痕!!!
☆、二十一
翌日,陆远清闭门谢客。
“乖乖,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真厉害,某自愧不如。要不要我给你拿个镜子照照?”
当然,不管陆远清关不关门,都是挡不住黎珵的,陆远清自认倒霉,此时就被数落着呢!
陆远清躺床上,因为骨折的原因,半边脸都肿起来了,像个包子。也因如此,难得没有早起练剑,就拿本书装装样子,“我厉害吧,要你摔肯定没我摔的这么厉害!”
黎珵把药箱放在脚下,接过奚淮递过来的茶杯,看着陆远清肿起来的脸,因为被堵起鼻子,所以只能用嘴呼吸,黎珵很想笑,但为了陆远清比刻的面子还是没有笑出声来。
黎珵装作要拿走,“呦呵,还拿本书,装给谁看呢?”
陆远清用书拍了那爪子,“我不拿本书,难不成还作个画,绣个花啊!”
黎珵乐呵,拿东西出来,“绣花倒是不错,像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哦,我忘了,没有你这么壮的小姐哈哈哈哈”
陆远清直接无视。
黎珵拿起药棉,调侃道,“来来来,陆大小姐,抿该换药了。”
陆远清拍了黎珵大腿下心里才舒坦了,还算配合的换完药。被嘱咐近日要多喝水,吃些清淡的东西,注意休息。
黎珵说着拍掉了陆远清作死的手,“还有就是,不要手贱去碰伤口!”
陆远清小动作被发现,心中不爽,“弄好了没,弄好了就出去,不去学堂了啊你!”
黎珵作势想要躺在床上,被陆远清推到旁边的躺椅上,黎珵骂他没良心的,“你这洁癖该改改了!瞧你小气那样!为了你我早就跟夫子请假了。”
陆远清,“我爱干净关你什么事!”
黎珵哼哼。找到桌子上的点心,拿了个放在嘴里,突然想到什么,贱笑着走到陆远清旁边,“刚才看见奚淮一直在房里忙活,怎么,这么快就把小宠养在房里疼了?”乘他一个不注意,摸了把陆远清的□□。
陆远清当场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把黎珵一顿好挠,直到黎珵笑到哭出来讨饶才放过他。充分证明了,即使在老虎生病的时候也不要去揪毛,他还是一样会咬你。
黎珵乍一看没什么弱点,一脸道貌岸然,其实他最怕痒,陆远清无意间知道了,分分钟让他求饶!
陆远清到底是从小练武的,底子就是好,歇了两三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个小插曲。
在三天早晨,陆远清自然而然的醒了,呆呆的看床顶,回过神来,感觉下身黏糊糊的,很难受,掀起被子一看,亵裤湿了,愣了两秒,才知道是梦遗了。
轻手轻脚的起身,奚淮这两天刚来,睡得很不安稳,一有动静就醒了。陆远清起来后拿了新的里衣,冲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把亵裤拿去洗了。
陆远清睡得有点死,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梦见什么或者梦见谁了。陆远清也是初识人事,知道这是正常,也没多想,就去练剑了,断了两天,今日练剑的时间也比平日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