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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蛊换心 第1节

作者:小雨如酥 字数:10473 更新:2021-12-30 11:05:29

    书名毒蛊换心

    作者小雨如酥

    ☆、复生

    我这是又活了?

    紫陌看着镜中与自己有八分相似,但格外清澈正直的俊颜,略略带些憔悴,想是几天前被折腾惨了。

    如此清朗的人儿流落红尘倒真是可怜。紫陌心境不如原来狠戾,像是被濯洗过一般,为何上得这人的身却是不大在意了。从前总是像破碎的感觉也不再,像是他们本是一个整体,如今归原一样。

    身子原本的名字叫做简纾,倒也还有几分名头。紫陌有时能断断续续的机起一点简纾的过去,不过和一般的少年侠士一样,只是为何落到这般境地,紫陌只要一想就头疼,也就不想了。再看看那镜中的清俊挺秀,紫陌眼波流转,唇角微勾,顿时透出一股妩媚风流来,本就十分出色的俊颜更是惑人。紫陌拍拍脸,这才是自己嘛!回顾四周,这个房间不大,但很精致,却没有窗,除了一张绣踏,一扇屏风,什么也没有。紫陌暗中查看了这身子,原先的功底被人废了,手脚又被人打断重接过。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是无力回天,但紫陌研习医毒之术,在他看来,这身子只是原来积郁太深,不好调理。紫陌的独门内功靠草药调理作辅,能拓宽修复残破的筋脉。

    在床上修养了许多天,这馆里也没有让他再接客,只是对他的看管却是一点也没松懈。紫陌无奈,只好趁小厮为他送饭时将他身上唯一看起来值钱的一个珠花许了他,求他带一些药材来。大概那孩子看他可怜,亦或者囚禁他的正主想看他耍什么花样,他要的药材很快便送来了。

    紫陌在房中找了一会儿,没有可心的用具,只好用了平常用水的青瓷茶具。茶壶里还有半壶清水,紫陌长指一挑,几味药材落入茶壶,再运起这几天练会的一点内力。幸好只是一些普通的药材,无需掌握火候,饶是如此,一壶药汁熬成,紫陌也是一身的虚汗。又拿了几只茶盏,浅浅的斟了一半,青碧色的茶汤似融了星光一般闪着金红色的光,药材已然全部融入了。紫陌张开十指,浸入药汁,又开始运功,约莫半盏茶时候,药汁转为墨绿色。紫陌收回手,心中郁结不再,积下的余毒很好清理。

    浑身出了些薄汗,紫陌选的大多是常见的香料,吸入后去了这身子原本带的青白之色,光洁的皮肤有如玉质,唇颊甲盖变得红润,原本清冷的眸子也变得凌厉起来,在紫陌刻意的掩饰下又似蒙了一层白雾。

    看窗外夕阳欲下,紫陌恍惚起来,琥珀色的阳光太柔和,让人忽略了时间流逝的感觉,依稀记得最后遭人清剿时为了不被囚禁自己宁可跳入万毒谷中,却不想还是一样的结果。

    紫陌滑坐到地板上,拿过镜子,半倚在绣踏上,捡了一味药仍在其中一盏残液中,墨绿的药汁顿时变为鲜红,小指一挑,便在左眉勾勒出一片云纹,眼角一点朱砂,半边脸妩媚妖娆,与紫陌元身无异。

    果然,这简纾与紫陌怕是关系匪浅,不过紫陌身死,简纾又被囚,这日子真是不太平。

    简纾也被破接过几个客人,随伤了身子,但是闲了这么多日子也着实奇怪。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全黑,小厮也进来点了灯,透过宫纱,照的紫陌影影绰绰。房里除了床,没有任何实用的东西,闷了几天,紫陌一时兴起,脱下身上的白绸长衫,袒露身子,拽过一绺长发,蘸了绿色的药汁作画。

    祈禛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一幅场景依靠床边的少年,光泽的背在黑色发丝交错下裸着,长指间缠着一缕发在白衫上画着什么,明明暧昧的画面,却有种出尘的感觉。

    “简兄倒是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少年的清脆柔音,却让紫陌生生僵住了身子,种种简纾翻涌的急促一齐向他涌来,来不及回忆这人的种种,简纾共紫陌的理智一齐叫嚣,不能让他发现自己脸上的妆容。杏林紫陌虽然鲜少露出真容,但他的妆容却是几乎人人皆知,不论简纾还是紫陌都不能让他怀疑。紫陌头疼欲裂,若说他从前是从紫陌的角度审视简纾的遭遇,那么此时却是一如亲身经历过。身后的人像是一个楔子,生生将紫陌和简纾连在一体。罢了,紫陌已死,就好好让简纾活下去。站起身,披挂长衫的瞬间,衣袂翻飞中云纹已被偷偷摸掉。

    祈禛见那人站起,被对他的脊骨挺得有些僵硬,原本素白的长衫在衣襟,衣摆处稀稀的画了几只色泽浓重的花苞,但铺陈的有些不合理,倒不像简纾的完美主义。难道他今日要的药材是用来作颜料?祈禛倒是不怕他做手脚,一来简纾对药材没什么研究,二来,简纾虽然功夫不错,但已经被毁,而且练不回来了。这些药材很是普通,不过颜色气味有些特色。

    简纾,紫陌已经适应了这个身份,自小孤弱,投入名门,天资过人,但不知道如何得罪了身后的人。他给简纾一种莫名的恐惧,让他不敢回头,仿佛一回头,就会有不知名的不堪的记忆涌来。

    祈禛靠近那人,挑起一缕长发,略带点药材清苦的味道,竟是让他心神一荡,连挖苦的话也不舍得说出口了。祈禛靠在简纾的肩上,简纾晃了晃,稳住身子,不发一言。祈禛从袖袋中拿出一支珠花,替简纾松松挽了一个髻,用珠花固住。“简兄怎么可以将我给你的信物丢下呢?这可是咱们初夜的凭证。”如愿看见少年的肩膀一颤。当初祈禛虽下了要好好□简纾,也把他送到了这楚馆,可是再见到那几个碰过简纾的男人还是忍不住杀了他们。从侧面看,少年的脸更加红润秀美,半湿的长发黏在脸上,神思藏在长睫下,整个人只是呆立在那里,不免教祈禛觉得不喜。祈禛一把扭过他的下巴,看到他粉润的唇色,又是一惊。简纾之前只是一个清爽的少年文士,不想几日不见,竟透出别样的魅惑。明明还是那样的眉眼,一身的清澈还是让人想去玷污,可他却像是裹在一团雾中,叫人捉摸不透了。

    尽管简纾半垂着眼,但那人的面貌还是闯入了视线弯月般讨喜的桃花眼,消尖的脸,淡淡的薄唇秀美异常,却透着杀伐之气,有一种让人膜拜的气质。简纾挣了挣,那人的臂膀却像铁铸的一般,便也放弃了。

    “简兄可是看清现状了,几日前芸老板可还跟我说你寻死觅活的,今天倒是有这闲情逸致。”祈禛赏玩一下衣角的花苞,虽然精致,但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也不怎么样嘛,亏你一向自负才情。”在那人怀里,简纾生出一股无力,像把恨到沸腾地心硬扔到冰水里,明明里面在涌血,但外面却是僵的。他现在只想离这个人远一点,怎么做都无所谓了。

    “到底如何,你且放手。”清冷谪仙般的声音,配上少年隐忍的表情,说不出的有亵渎的美感。

    “嗯?如何。”

    “我为你一舞如何?”祈禛见简纾脸上生出恼怒的超红,到来了兴致,放开了手。有进步,懂得以退为进了。

    只见简纾连忙背过身去,祈禛些许的怒意被他衣袂翻飞中暴露的□浇熄了。早间简纾一阕剑舞惊艳了武林,而今,倒要好好看看他会为这毁了他的仇人献上什么舞。

    明明没有音乐,那人举手投足间却带出某种神圣的节奏,他动作极慢,衣衫在他的动作下缓缓滑动。明明在动,却若如静止,只是背面而已,偏偏每一个动作都说不出来的优雅。地板上传来的足音也似打着拍子,周围一切都黯淡了,只有那一个,那一个,身影。简纾舞中不自觉用上紫陌的功法,身上药气蒸腾,汗水成了一层薄雾,香气也越发浓郁。

    “嗯?”虽然被引住心神,祈禛好事注意到,简纾身周出现一层水汽,舞动的轻衫上的花苞似乎有一点变化。

    简纾的身形明显快了许多,脚上踏着杂而不乱的步法,手臂舞动着,灵蛇般的腰肢在衣衫中扭着,别样的风流动人,只是无论他舞的有多激烈,脸始终藏在衣袂和黑发中。祈禛不满,拈了一枚铜钱挥出,割断了简纾一只系扣。简纾身形顿了顿,看了他一眼。这是这一晚简纾主动看的第一眼,祈禛却差点被那双深墨色的眼睛吸了进去。简纾揽过衣衫,继续舞动。

    他的舞姿越来越快,祈禛渐渐被他身上的画吸引住了。那些花苞像是有了生命1一般,徐徐开放。是一朵朵内墨外浅,重重叠叠的富贵绿牡丹。朵朵姿态各异,开的恰到好处。

    那人有如在牡丹丛中游弋,美则美矣,只是清冷孤高,叫人不敢接近。仿佛还是从前,他是一身青布衣衫的少年,在洛阳的牡丹丛中他一手华丽的剑法让人不敢轻视,而强占了他的自己却越发的猥琐不堪。他的表面似是顺从一点,但实际却是愈加的难懂了。

    简纾还在舞动,如此惑人却不浮媚的舞,是需要很高的段数的。从前紫陌的修为虽然很高,但是

    他心思随意,喜怒无常,专好媚人,心境远不如简纾通彻,此时与简纾全然融合,一身的媚功终于突破,反而带了神圣令人崇拜的意味。但简纾的的修为不济,强行施术,步履已见蹒跚,汗如雨下,连衣角的牡丹受了过多的水汽,原来开的饱满此时渐渐下垂,显出衰败之势。

    祈禛见如此光景,没由来的一阵心惊,大喝道“够了!”简纾本来越舞越快,已然出现八面幻影,体力不济却无法停下,再这样下去不免走火入魔,此时借着祈禛一声大喝,生生止住了身子,无奈气血翻涌逼出一口精血,整个人萎靡地倒下,青丝与铺落牡丹的衣衫缱绻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摄魂舞

    再醒来时,简纾只觉得颠簸,动了动手脚,却没想身下垫了个人,手脚也带出哗哗的响声。睁开眼,祈禛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就在眼前,手脚上拴着细细的链子,沿没在铺着厚锦的马车里。他抬手也不看祈禛“何必呢?”

    祈禛扭过他的头“怎能不注意呢?没想到你武功尽失还能跳出摄魂舞。”

    “没有功力,摄魂舞也只是取媚的舞罢了。”

    “取媚之舞?”祈禛回想当时的状况,自己所有的侍卫都被摄住了心神,连自己都……若不是那开败的绿牡丹让他回神,只怕是同归于尽的下场了。

    不过简纾道是真得伤了,若不然,怕是不会这样乖乖的在自己的怀里,蜷手蜷脚的像是取暖的婴儿,连细细的链子都像是一种诱惑。祈禛看他紧闭着眼,长睫的阴影落在瘦的不像话的脸上。昨晚也是这样,除开那带着怒意的惊鸿一瞥,他没再看自己一眼。

    身下的躯体修长温润,简纾心中虽然不愿,但也没有对自己过不去,安稳的躺在那人怀里。简纾自师门外出历练不过三月时间,不知怎么惹到祈禛这样棘手人物,也是他倒霉。原本一场武林中人的切磋,正是他借来扬名的好时候,只是他一副君子谦谦,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知哪里入了祈禛的眼,竟不惜手段的把他掠来,百般羞辱。紫陌原也不是计较的人,在他看来,如何脱身才是重点。昨天不经意跳的摄魂舞又散了他才凝的三成功力,看来出逃的计划又要晚一些。不过四散的真气虽伤了经脉,但只要调养的得当,经脉全通,又能拓宽不少,却是常人可遇不可求的机缘。

    车行了三日,祈禛竟也抱了简纾三日。不过祈禛有这耐心,简纾却耐不住了。几日调息,简纾身上多了力气,便迫不及待的打探情况了,毕竟他从不是任人摆弄的。祈禛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这几日他全研究简纾的表情作娱乐了。简纾很少有表情,所以一皱眉一撇嘴就分外的明显。

    马车停下,祈禛自下去了。简纾没有动作,但祈禛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皮挑了下。

    简纾听见祈禛下了车,终于忍不住了,坐起身,掀开窗帘,却见一对亮晶晶的凤眼,似笑非笑的,一时也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

    “既然有精神了,就下来走走。”祈禛难得好心道。平心而论,祈禛为人还是有几分功夫的,不然也不会长居高位而没惹得上面的那位动他,虽然这平静也维持不了多久了。简纾这件事倒是个意外,不过没什么利害关系,也就纵容了。但祈禛是不打算放手的,简纾似乎比想象中的有用。挑战这样一个人,倒是有几分趣味。

    简纾却没有这么多的念头。简纾本是个单纯的人,紫陌又是慵懒惯的人,现下虽说结合了,也没什么长进。也亏得他艺高人胆大,却也栽了不小的跟头,几乎没有翻盘的机会,这却是后话了。

    祈禛在车下,断定简纾会下,心情颇好的等着。简纾掀开门帘时正对着阳光,祈禛只见他将手伸来,然后是一阵眩白到刺目的逆光。祈禛心下自嘲,自己原不该盼能与简纾有什么亲密,那厢若不是有链铐锁着,怕是拼命也要离开的。

    “诺,这是钥匙。”简纾奇怪祈禛这么大方,他又说道“但你也别动出逃的心思。”见简纾微恼地瞪目,心情大好“跟着我。”

    简纾踉跄着跟上,暗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只好忍耐。不过经过那一夜祈禛的态度变得很微妙,他不记得那人又这么和颜悦色的时候。其实这倒是冤枉祈禛了,祈禛与简纾之前的记忆确实不大美妙,对祈禛来说,只不过是一场占有的游戏。在发现简纾的特别之后,祈禛隐隐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自然变得尊重些,但由于之前的种种又不能完全抹去,他的态度也就在暧昧与尊敬中游离。

    这是个微妙的距离,若简纾是个女人,或对祈禛有些好感,效果可能不错。偏偏简纾也是个高傲又记仇的,祈禛的手段在他看来只怕还是种侮辱。

    简纾没有的说话,祈禛也识趣的没再说什么。简纾见四周只一片荒凉,虽然水草丰茂,只不见高大的乔木,心下清楚到了祈国内境。祈禛带他去的是一家驿站,地方不大,但是装饰很雅致,可见已近齐国都城。

    随着祈禛进入驿站,里面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人,大多打扮的像是赶考的士子。适逢齐国三年一度的大考,原本简纾也打算去的,现在他是彻底打消了这念头。

    简纾祈禛两人各怀心思,没发现驿站一角有人静静打量着。他也只是普通的士子打扮,但是那人的衣服就是似乎比别人的要白上三分,连举杯饮茶时微动的衣角都分外的动人。这厢简纾不情不愿地陪着祈禛吃饭,那厢白衣的士子只一杯杯的饮茶。

    简纾觉得总有一道眼光有意无意的注视他,抬头正看见一扫而过的衣袖,原也没什么,但那衣袖竟是用雪蛛丝织就得,看上去与普通的衣料没什么不同,但最是坚韧不过,也是最好的藏毒之处。简纾不由看向那人原来的座位,只见那位上一只白瓷酒杯,杯口一圈淡淡的青色,不消片刻,渐自行散去。简纾心中一时间转过许多心思,立时不动声色,继续用餐。

    直到进到房间简纾还是有些犹豫,如果没看错,那人用毒的手法,出自南疆,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一派的。他突然有些后悔作紫陌时过于不问世事,到死也不知道谁害的。他发现简纾的体内竟也有南疆王族才会种下的王蛊,这同他为什么重生在简纾身上一样,没法回答。对现在的他,这种情况反而对他有利,只要摆脱祈禛,他就可以做到在做紫陌时没法办到的,得到自由。

    “吱呀”门被毫不温柔的推开,不出所料,来人是祈禛。“这里环境还好?”

    祈禛一路也是颇不自在,简纾就像是个闷葫芦,他们这一路很有几分相顾无言的感觉。偏偏简纾又是个不安分的,祈禛没自信除了自己还有人能看住他。其实要怎样安顿简纾,祈禛也没有主意,只是不愿放开而已。

    不过祈禛这回确实高看了简纾,现时即使一个稍健壮些的人都能看住他,虽然他自信有上百种方法逃开,但是身受重伤,又没有平时顺手的用具,逃确实有些难度。

    驿站只是祈禛带简纾上京的一个小插曲,一路上祈禛对简纾可谓是百依百顺。原来祈禛打得好算盘,简纾一直只在泽山上随师门修行,于世事不通,一番变故下来,很容易对亲近他的人产生依赖。只是任祈禛机关算尽,也料想不到,现在的简纾已经不是他当初调查的人了。

    简纾哪里不知道祈禛的心思,他人本生的灵秀,又是南疆王室长大,见惯了这些门道,便应了祈禛的想法,做得一场好戏。

    不过进城时简纾倒是没有做戏,南疆多沼泽,王城也不过是竹楼,虽别致,终归不如这砖砌的城

    墙宏伟,也没有京城繁华的热闹,夹道迎王爷的礼兵队更是有趣,可惜不过多时就到了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故友

    “荒唐!”祈禛忍不住扫落桌上的笔砚。不过离京几月,宫里竟出了这样的事。原本他只求明哲保身,早早的求请驻守边疆,逃开两年前众皇兄之间激烈的夺位之争,回来时就只有现任的皇上和他了,好在他军功高卓有为人谨慎,皇兄又似乎念一点兄弟之情。只是皇兄继位几年没出政绩,又没有子嗣,时逢齐国南涝北旱,竟叫皇兄起了嫌隙之心。这回他出门,皇兄就中了南疆奇毒“牵息”,简直是将矛头直指向他。

    “王爷,说句不敬的话,当年您未曾参与,臣等也明白您没有那心,可是别人都不认为。现在正是大好时机,民心动荡,您不如……”

    “闭嘴!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你们都下去吧,这事我会解决。”毕竟是忠心的老臣,祈禛也说不了还狠话。他也知道,如果现在暴起夺位,大概会一举成功,但是风险太大,不留神既是鱼死网破,王庭不少的是虎视眈眈的人。何况,他从来没想要当皇帝,尤其从母妃枉死后,他对皇室简直是避之不及。可是,争不争,不是能于他决定的,母妃的娘家人,外公的门生,早年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至少要保证他们的身家性命,他不得不争。

    祈禛明白,保持他和皇兄的势均力敌最好,但现在这个平衡被打破,关键是不是他的人做的。无论是皇兄自己干的,还是第三者而为,于他都不是好兆头。现下最好的是还原从前的平衡,哪怕只是表面上的也好。

    这厢祈禛正烦心,简纾却过的还不错。到京后祈禛吩咐管家将他安排到牡丹苑后便没有交代,牡丹苑又在客院和后院交接的尴尬位置,王府的下人不知该将他处在什么位置,便放任他在王府自由。当然,简纾也小心把握着分寸,毕竟这样得自由已经很难得了。旁观者清,虽然没有什么大动静,但王府似乎笼罩着一股低迷的气氛。

    “最好别挨到我。”简纾清净了几天,内伤好了七七八八,便沉不住气,趁着夜色在王府中晃荡着,默默地为出逃做着打算。南疆是不能回去了,祁国又不熟,真正让人有几分纠结。

    “呵呵呵呵”一阵笑声,似乎从远方传来,又似乎近在耳边,随之而来的是若有若无的甜香。“紫霖。”一倒白影飘到眼前,形如闪电,仔细看来那衣袂却是盈盈的舞动。来人一身白,本来素净的颜色硬是让那人衬出几分的艳丽。不得不说他大晚上将王府当做自家后院就算了,还嚣张的穿了一身的白衣,不过那形如鬼魅的身手怕是会吓人。“紫霖。”简纾的语气不禁又重了几分。

    “呦呦,我就知道,你这个祸害没那么容易死的。”紫霖转过身子,一张脸白的过分,眉眼却有如子夜,小嘴一撇,下巴尖的戳人,单单薄薄的,像是纸画的美人。他的语气虽然轻佻,但明显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也只有你这个祸害叫我这名儿。”说罢眉毛一挑,很不屑的样子。

    简纾看着紫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紫霖是紫陌师傅的独子,也是医圣谷正式的传人,但他偏偏不喜行医习武,专好迷香和轻功,这两样功夫倒是江湖上无出其二的。紫霖也是凭着这两样功夫,混出了些名声。江湖人只知神偷“凌星”没有他偷不来的宝贝,也没有他偷不来的消息,但知道他真正名姓的恐怕只有紫陌。

    “我还从没有见你这么素净过。”紫霖兴致勃勃的看着简纾。从前紫陌练功,是配合草药毒物练得,药性聚而不发,淀得脸上的颜色颇为浓重,像是艳妆。经此大难,紫陌的心法配合雪山派纯净得内力,让他的修为更精,在加上一时寻不得草药辅助,简纾还是一张素素的脸。

    对眼前的紫霖,简纾实在是怪不起来,即使明明知道紫陌的踪迹只有他才能泄露,不过,知道紫

    霖不想他死,也算不错的收获。

    “我在断崖找了半个月,都没看见你的尸体,就知道你没这么容易出事的。”要是出事了,以后就没有一条稳当的收入了,要知道,“杏林紫陌”的消息可是很值钱的。简纾听到没找到尸体不由得一愣,虽然现在他活着,但一定意义上“紫陌”已经死了,但是紫霖找了半个月都没有见到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在紫霖之前就找到了“紫陌”,并且藏在一个隐蔽的,连紫霖都找不到的地方。至于前世的身体如何,简纾本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但是紫陌的身份特殊,又与现在的简纾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本来想的置身事外又是不可能了。看来紫霖没有看出现在的他有什么不同,虽然没有他挖不到的信息,但是他从不打听没有付账的闲事,这一切解释起来太复杂,简纾决定暂时不要告诉他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好吧,既然你没事,我就不用再留在这儿了。”

    “等等!”

    “嗯?”紫霖回头问道。简纾见他浅浅的琥珀色眼眸,在夜幕下像是揉碎了月光,但是那让人怜爱的眼中,除了疑惑,没有别的表情。

    “没事。”期望那个人眼光能够停住,终究是奢求吧。简纾所能做到的,只是趁着月光,看那人单伶伶的身影,消失。

    简纾看着那人的余影,想做出个不屑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没能做出来,撇出去的唇角拐了个方向,作出一脸的沮丧。

    祈禛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不知怎么的来到他为简纾准备的牡丹苑,明明知道那人决不会对他有一点点的同情,还是来了。他想过简纾会给他白眼,对他冷嘲热讽,甚至还偷偷的想过简述温柔的安慰,只是万万没想到当他遣散守卫,推开大门时,房里竟没有一个人。

    “来人。”了解祈禛人就能听出其中暗藏的恼怒。明明知道他身怀奇术,还是疏于防卫。但这儿的守卫,暗卫都是吃白饭的吗?连一个武功尽废的人都看不住!

    “主人。”来的不是牡丹苑的暗卫,而是祈禛私人暗卫玄焰。

    “怎么回事?”玄焰从房梁一角拎出个软软的人来,探看了一番,道“主人,暗卫被迷晕了。”

    祈禛看那个暗卫死人似地一动不动,皱眉道“什么迷香?”

    “属下不知。”

    “哦?”玄焰算是祈禛手下很得力的一个,对各种毒药迷香也很有些手段,他不认得的迷香,除非是药王谷里的。

    药王谷其实不算有名,但近年出了几个人才,被各大势力争夺,尤其是那个“杏林紫陌”,医毒无双,为人又高调,只是近几天没什么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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