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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断袖吧! 第14节

作者:戏子妆 字数:21241 更新:2021-12-30 11:00:52

    莫挽青对某个受了情伤的男人自认是比较容忍的,允许他在自己院子里蹲着喝闷酒,允许他耍酒疯,甚至也默许他跟神经病似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但是他要生气的是这货越来越粘人

    两个大男人成天蹲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他练刀,他在一边看着;他给葡萄除草,他在一边看着;他给小孩儿讲解知识,他还在一边看着

    忍无可忍的莫挽青直言道“大老爷们的,别那么脆弱行不行,失去一朵花儿还有更多更好看的花。还有,警告你,我如厕不准跟来”

    最后那句话才是重点,那货简直无耻到了一定境界,脸皮厚的可以拿刀剐,粘人也就算了,居然连他上厕所都跟着,还给不给人隐私了

    对他的怒火,邹晋楚表示很委屈,很无辜。他是受伤了,但不是因为爱女人,而是被一群女人给搞怕了。这种可怕的生物,以后院子里绝对不能多,不管是谁送的都不能收。

    而且他最烦心的还是要不要把他们都清理出去,总觉得这群女人在这里很碍事儿啊。但想到人家也没犯错,往日还被宋氏欺压,好不容易青天来了又被自己赶出去,会不会不太人道啊

    因为烦后院的女人,所以越发觉得莫挽青这儿好,越是觉得好自然也会越加流连。

    至于跟着人如厕的事儿那绝对是误会,那次他是正想找莫挽青说件事儿来着就跟了他一段儿,谁知道他是去如厕的。

    眼下说什么解释都没用,只能苦笑地保证,“放心,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莫挽青给他一施舍似的“原谅”,那小脸骄傲地快用鼻孔看人了。邹晋楚也不生气,反问他晚上喜欢喝什么酒,他给带。

    这些日子,莫挽青常常叫邹晋楚给带酒,早就习惯了,半点不客气地继续点花雕。尝过各种酒,他还是最好这口花雕,可惜花雕制作太难,连葡萄酒都能制成醋,还有啥要奢望制出花雕的

    哎,可惜,花雕虽好,邹晋楚却是个小气的,总是就给他带一小壶,多了是打死也不给的。理由居然是怕他长不高

    仿佛被刻意逗了的莫挽青一直试图上诉想要争夺更多的酒,但上诉的多被驳回的也多。反正邹晋楚就是死也不让步,被逼狠了还以索性不带的话威胁他。

    无奈,有总比没有强,少就少了吧,好歹能解馋。

    “好了好了,快滚吧。”

    没闲心思跟他说话,他马上要教小孩儿念书的。一般这个时间邹晋楚也会离开去吃下晚膳,处理完公务会带着酒来这里。

    老习惯一直维持的很好,两人间的相处已无限接近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用朋友来形容他们其实也不算妥当,他们是比朋友还要进一步的关系,类似知己。

    说起来最近变化最大的还是莫逆,他身量又拔高了很多,居然还开始变声了。看地莫挽青是又高兴又辛酸,怎么自己捡来的小孩子反而长得比他还高壮,居然还比他更加男人味儿

    随着人长开来,莫逆看着更加健壮,小臂上的肌肉都是鼓囊囊的,加上总是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皮肤也是偏黑的。

    最虐心的还是他的个子,现在他站起来就已经比莫挽青高出半个头了,而且看他那势头还会继续长。

    莫挽青就悲催些了,快步入14岁的他个子还没啥大变化,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他是发育晚,不是长不高

    不过撇开莫逆暴增的个子不谈,于性格方面他并无大变化,还是没事喜欢找莫挽青,也不打扰人,就这么待着。

    “练完了回去把笔墨准备好,别在我后面杵着。”

    许是形象变高大了些的原因,莫挽青现在不合适叫他“小孩儿”,宠溺还是有,但却不能跟以前一样捧在手心里。毕竟男孩子还是要自立些的好,莫逆长大了他一味宠着会害了他。

    值得夸奖的是,这孩子心态不错。他对莫逆态度有所改变的时候,他失落过却很快调整过来。自己乖乖的保持适当距离,不打扰到莫挽青却也不愿意离得太远,不远不近地待着。

    看着变大一只却依旧这么乖巧的少年,莫挽青是不忍心苛责的,只加重些他的课业,多的也没说,免得敏感的少年会多想,以为他不要他。

    不过这么乖的莫逆其实也有硬伤,那就是他的字。练武上面他非常聪明,一点就通,学字方面,算不上多聪明吧,但总归和普通人学的速度差不多的。但是,他的字实在是太丑了,莫挽青气起来都说,跟狗刨出来的差不多。

    哎,也不怪他,莫挽青知道他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功夫,晚上为了练字常常熬到很晚,但就是成效甚微,字儿写出来还是那样。

    莫挽青对此倒不强求,人无完人,他家小孩儿还是很优秀的,就是字差点有何妨。

    “今日临摹这本字帖,写十遍就够了,晚上不准熬夜练字啊。”

    熬夜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可以,太伤身体。但小孩儿执拗,他要是哪天不叮嘱,晚上他照样会熬夜,叮嘱了倒是会稍微好一点儿。

    眼瞅见他又写倒一处比划,刚要指出来,余光突然扫到一抹红色从窗外一闪而过。

    “谁”

    莫挽青几乎是立刻抄起大刀,勒令小孩儿不准跟过去,只身追了上去。

    红衣男并未跑多远,而是就在对面屋檐上立着,幽灵似地盯着他。

    是的,就是那种隔着大老远都能感觉到被人狠狠攥住的感觉,红衣男子似乎每次出现都是为了见莫挽青。

    这次感觉他又和上次来不太一样了,隔着大老远他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儿,还有种更为致命的熟悉感。

    莫挽青不知自己怎么了,几乎每次见到那个男子总会有一种诡异的战栗,还有为了抵抗战栗而升起的战意。他想杀了那个男子,想让他的鲜血去染红自己的刀。

    很莫名其妙却也诡异地理所当然。

    “你是谁为何而来和邹晋源又是什么关系”

    其实他不指望得到回答的,只是想问,强烈的好奇让他还是忍不住要问出来。

    但没想到男子居然开口了,声音沙哑地跟刀锯物品一样难听,“你以后就会知道,莫急。”

    莫挽青有点懵,原来你会说话啊,啧,声音那么难听,难怪从不轻易开口。男子说完那句话径直飞走了,就好像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很好,很神经

    仔细想想,那红衣男子像是认识他一样,但很明显他从没结识过喜欢穿红衣服的人。两次莫名的到访,让他意识到这也许不是偶然,而是刻意的,原因还是那么不明

    第66章休书和遣散

    当邹晋楚在莫逆的带领下匆忙赶来时,就看到莫挽青一人站在檐下发呆。

    “没事吧那个人呢”

    “又走了。”

    看来府里的守卫也有必要整顿一次了,第一次算是误放进来的。第二次他提醒过,留意喜穿红衣的男子还是让人轻松飞跃进来看来上次也不尽然是误放,而是根本拦不住吧。

    “唔,这个人挺强的,就是太古怪了些,你想想有没有认识的红衣男子。还有,邹晋源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邹晋楚摇摇头,二弟两个月前就说出去办事儿,但其间居然没有任何音讯,很是奇怪。往常就算出门,他也会定时送来平安信的

    “难不成你怀疑红衣人是二弟”

    莫挽青果断否定,邹晋源那货他也清楚,再怎么变也不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我是怀疑他的失踪和红衣人有关。”

    时间有吻合的部分,虽不完全,但足以让莫挽青产生如此猜测。

    想到这种可能邹晋楚的担心更甚,二弟自出生以来就从未遇到过难事儿,要是落到人家手里被也未可知。更何况,他可是听说所谓的江湖上有种剥掉人皮做面具的活,那个红衣人的脸可是和二弟一模一样啊。

    “此事我一定会好好调查,全城搜索也要把这个红衣人给挖出来。”

    莫挽青担忧并没有减少,跟第一次见到红衣人的感觉一样,他还是觉得这才只是个开端,后面的会更加棘手,更加可怕。

    后来为了找红衣男,邹晋楚果真将都城翻了个遍,但却未寻到丝毫踪迹,他就像个幽灵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还不止,邹晋楚后来找遍邹晋源可能会去的地方,依旧一无所获。

    找不到二弟,担心他的安全,邹晋楚甚至想去府衙立案,但对方根据他的情况还是劝他回去等等。

    为此着急上火了好几天,同朝为官的大人们还赞邹晋楚爱护幼弟,没人觉得一个奇怪的红衣人和他失踪两个月的弟弟会有关联,都说他是关心则乱。

    是不是关心则乱他不知道,反正他还会继续寻找下去,直到找到人为止。

    意外的是,还不等到他查出弟弟的下落,那边突然传来一个让他震惊不已的信息。

    当时指使人在牢里对莫挽青下手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夫人,宋氏

    消息的人根据中间人顺藤摸瓜查到宋氏身上的,也怪她行事嚣张,去牢里找莫挽青时只穿了身斗篷,还带着贴身丫鬟。她漏出的马脚很多,查出来其实没花多少时间,但为了证实消息的准确性,还顺便查了下对方加在水里的药。

    一切查出来总的结果邹晋楚看完后直接去了后院关着宋氏的院子。

    这几日因着邹晋楚有意冷落这个院子,加上些往日的旧怨,不用看也知道宋氏的日子不会好过。不过想象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宋氏确实生活的很惨,但她也许并不觉得自己惨,因为她疯的更厉害了

    蓬乱的头发上还沾着大量草屑,左手拿着一个破布做出来的娃娃直叫“夫君”,另一只手环着空气做哄孩子的姿势,嘴里叨叨着“夫君,你怎么又不搭理我啊你看我们的宝宝,要给他取什么名字呢”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本是过来兴师问罪的邹晋楚一时默然地站那儿听了好一会儿,直到一个女声的惊呼让他扭头看向声源。

    那是宋氏身边的丫鬟,好像叫沁雪吧。

    “她一直这样吗”

    沁雪陡然在这里见到将军,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反应过来连忙整理下衣裙跪下行礼。

    “行了,站着说话吧。”

    他本就不看好这些虚礼,没得费事儿,偏就以前的宋氏就喜欢讲究这些,他也懒得去计较。现在人都成这样了,还拘着礼未免太死。

    那小丫鬟还挺镇定地将宋氏这些日子的状况报了出来,总结来说就一句话。“有时会清醒一下,但更多时候是混沌的状态。”

    还是疯的

    罢了,事已至此,她留在这里一辈子也就那样,还不如让她回去待在双亲膝下,也好过在这里没人照顾。往日的恩怨看在她人已经疯了的情况下也一笔勾销,他不会再追究,因为她已获得最大的惩罚。

    不过从她的事情倒是给了他一个提示,后院的女人永远在这种没有尽头的盼望中活着。一旦失去希望就会坍塌,整个人的精神都会随之倒下。

    他以为留在这里是对他们的仁慈,实际才是最残忍的做法,所以他会放他们自由。他清楚自己永远给不了他们爱意,不如放手让他们寻找自己的幸福。

    邹晋楚做出这个决定后很快就开始着手实施,休书一封并一辆马车给宋氏,叫人把她拾掇齐整些拉回宋家。后院里的女眷也都人手一封,以及充足的银两。另外考虑到主子少了一大群,自然也没必要要这么多奴才,所以遣散奴才的事儿也着手在做。

    这一顿清扫人员下来,足足折腾了五六天才完全清干净,哭闹着不肯走的女眷,邹晋楚连看都没看一眼,反正最终他们还是得走。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一个人,不,那应该称之为孩子,他年幼的儿子邹子渊。

    子渊受他教育的多,并不准他在后宅厮混,才五岁就被邹晋楚送去学堂,每半年才回一次家。这次巨变可以说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他不知道子渊回来是否会对这个父亲生气,是否会对这个面目全非的家失望。

    邹晋楚派人给他送去一封信,将情况详细说了,要他有空回来一趟。

    其实邹子渊从小就很聪明懂事,对他的母亲也不依赖,反而更喜欢跟他父亲玩儿。邹晋楚反正是拿不准他会如何看待这件事,但已经八岁的邹子渊在他那里算半大小子,他也该对事实有一定的判断力。

    事情到这里终于算是尘埃落定了,后来邹晋楚曾问莫挽青是否需要搬到大一点的院子里住,毕竟现在的将军府没有任何不合适住的地方,偌大一个府里也就他们三个算得上是主子的人。

    但莫挽青拒绝了,他住在这个小院子习惯了,而且这里其实也不小,住他跟莫逆绰绰有余。倒是很是震惊邹晋楚突然遣散姬妾的行为。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没事儿把他们遣散干嘛”

    “脑子进水是何解遣散他们自然是为了清净啊。”

    莫挽青赏他一个白眼,这货有时看着挺正常的,有时候就是迟钝。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成群地围在身边,他倒好,一个都不要,以后谁陪他身边啊难不成是自己这个基友

    “脑子进水就是脑子不好,为了一个宋氏把所有女眷都遣散了,你也是可以的。”

    回应他的是邹晋楚的憨笑,以及“我想吃清蒸鲈鱼,给我夹一筷。”

    没错儿,现在他们就是一起吃饭的,没办法,这个家就剩他们几个,邹晋楚说自己一个人吃饭吃够了,硬是让厨房把餐桌放到这个小院子里。

    厨房那里每到时间点会送菜送饭过来,还会帮着摆好盘才撤。莫挽青有时间也会下个厨增加点滋味儿,不然厨房的菜色都大差不差的,吃多了也腻。

    邹晋楚最爱的福利就是这个,以前吃过一次莫挽青煮的面就难以忘怀,求了好几次莫挽青都不搭理他。没想到只要把餐桌摆到他院子里就意外达到目的了,每日享受着额外多出的美食真是人间极乐啊。

    看他嘚瑟的样子就一阵不爽,反正他才不会承认自己下厨是为了邹晋楚呢,他是为了给莫逆加餐的。

    邹晋楚才不管如何被莫挽青鄙视呢,吃完饭还瘫在椅子上边剔牙边说“你看我们三个像不像一家三口”

    “滚你的一家三口”

    “爹,你不要我了吗”

    两句话几乎同时传来,邹晋楚的牙签儿瞬间掉了

    “子渊你回来啦。”赶紧把姿势整整,他还从未在子渊面前失态过呢。

    院子里不知何时立着一个半大的小孩,穿着蓝色缩小版长袍,小大人似地手里还抱着一本大书,看起来倒是挺有教养的。

    见到有外人首先礼貌地打招呼道“两位叔叔好。”

    邹子渊是看自己爹跟人家称兄道弟的,才根据辈分叫一声叔叔。光看他们说话就揣摩出最合适的称呼方式,这个小孩儿很聪明呐。

    因着知道他是宋氏的孩子,怕也跟宋氏一个性子,莫挽青也就淡淡地“嗯”一声,莫逆则连这声都懒得发,他是非常讨厌跟宋氏有任何关系的人,哪怕他还只是个小屁孩。

    “爹,孩儿接到信就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娘已经送走了吗”

    邹晋楚面上有着对他的愧疚,以及些许不安,“是的,你”

    “爹,我可以去看一下娘吗有点事情想要弄清楚。”

    “去吧,记得多带上几个人。”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自己还把人家闺女休回家了,怕宋家拿这个孩子出气,多带几个人就算有状况也好来通知他一声。

    小少年还非常守礼地向三人告辞了方才离开。

    第67章你娃还不错

    半大小孩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莫挽青捏着下巴想了又想总结出一句话“你娃还不错。”

    知书达理的样子跟他那个娘还不大一样,至少从他身上,自己察觉不到让人厌恶的气息。

    “子渊从小算是我带大的,刚更事就被我送去学堂,半年才回来一趟,性子养的还算可以吧。”话是这么谦虚的说,实际眼里的骄傲和自豪就没断过,他是把子渊当成接班人培养的,且这个孩子很争气,样样都拔尖儿。

    得,就你生了个好儿子啊。莫挽青都懒得像他吐槽,让他继续当傻乐的爹吧。

    “嫂子的事儿对他真没影响”

    虽然那女人对他是一万个不好,但名义上嫂子这个称呼他还不会吝啬到完全不给。他不跟有些女人一样拎不清,公与私他可以分的很清楚。

    就是纯粹担心这个傻乐的爹,为了母亲的事儿跟自己爹杠上的不是没有,越是聪明早熟的孩子越是难伺候。

    “我也拿不准,但这孩子不自小懂事,明辨是非的能力该是有的。”

    莫挽青没再说话,不一会儿赶着他走,说要教莫逆读书,嫌他碍事。邹晋楚估摸着邹子渊差不多该到宋家了,着人去打探消息,是准备一有不对就冲过去救孩子。

    结果不测的消息没等到,倒是等来邹子渊要在那儿留宿一晚的消息,顿时把他急得,一再确认是子渊亲口这么说的,且没有任何异常才忐忑地歇下。

    次日一大早,邹子渊不声不响地套车回来了,等父亲起身后方去拜见。

    邹晋楚仔仔细细一看,确定他没有受到任何委屈才故作镇定地询问“昨日在你外公家睡的可好你母亲如何”

    半大少年逐一答了,外公家很好,母亲也被照顾的很好,没有任何不妥。临到最后他抬头看着自己爹问出一个邹晋楚怎么也不敢想的问题。

    “爹,你要跟他携手一生吗”

    “啊,谁”邹晋楚下意识想到那个柔美的少年,但很快反应过来,不能在孩子面前露出来,他毕竟是玉娴的儿子,自己刚把他娘休走立马就起了二心会让他心里不舒服的。

    可惜,子渊不是个好糊弄的,他直接点名道“莫挽青,我听说他叫这个名字,也许以后我该叫他小爹爹”

    邹晋楚一时沉默不语,皮糙肉厚的汉子耐打却经不住言语下套,他是真不会把这个话题推开,邹子渊的态度也很是坚定地要一个答案。

    但他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对莫挽青的感情是超乎朋友,超乎兄弟,但莫挽青对他还是兄弟情吧,他不能如此祸害人家一生,更不能让子渊被同龄人看不起。

    男妻在天朝也是有的,就是陛下都有几个男妃呢,但男妻往往要比女妻要低贱的多,且被要求跟女人一样待在后院,永远不能上朝堂。

    莫挽青不是可以在院子里拘着的黄鹂鸟儿,他是未来会展翅高飞的鲲鹏。他本该有自己广阔的天空,又怎么忍心将他拴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呢。

    所以邹晋楚好半晌才面带苦涩道“我不否认产生过这种想法,却并不强求,你莫叔叔该有自己的事业。”

    邹子渊点头,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却全是大人似的严肃,他认真地对略显疲惫的父亲说“爹,其实我不恨你对娘做的事儿,她也有自己的过错,且你对她是极善待的,相信娘要是清醒也不会再沉迷其中了。”

    他顿了顿似是下了一个决定,“爹,你娶他,我也不会反对,只一点,只能是你娶他,不能是你嫁他。”

    懵。这是八岁孩子说出来的话

    如果不是这孩子算是他一手带大的,他都以为自己孩子被其他精怪附体了,他家子渊虽早熟但还没到如此早熟的地步好吗而且他保证自己从未教过他这方面的事儿,那么问题来了。

    “谁跟你说这些的”才八岁的小孩,作为父亲的他没有说过这些,那么跟他说这这些人是谁又是何居心

    “爹,放心,没人可以跟我这么说,这都是我自己知道的。这次回来吧,家里变化也挺大,我觉得自己可以练着独当一面了,你和叔叔的事儿我真不会介意,爹也不用顾及到我,更不用觉得歉疚。说起来娘这些年做的事我看在眼里,才觉得歉疚呢。”

    他一套话说下俩居然让他这个做爹的哑口无言,但从未有过的欣慰感油然而生,他颇为感慨地抚摸着邹子渊的头说“好,爹不内疚,子渊也不要内疚,你想娘了就代爹去看望看望。”

    对前夫人的千般感情早就在她疯魔后变成同情了,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份并不适合去看望她,有邹子渊代为看望也算是了了自己一个心结。

    父子两就此说开来,两人间再无嫌隙。邹子渊在府里也没留几日,两三天的样子还是辞行了,临行前还懂事地让邹晋楚保重身体,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感慨万分,早熟的孩子做人已面面俱到,就连称呼莫挽青都是很敬重地称呼为“叔叔”,半点不落风度。

    就连对他无感的莫挽青这两日都对他很是改观,还真像他第一印象的观点,这孩子很是不错,压根不像邹晋楚这个汉子生的,只除了那相似的长相

    邹子渊走后家里就剩三个糙汉子,邹晋楚每天下了朝都爱往莫挽青那边跑,有时还会拖着他去花园里的小池塘钓鱼。

    然本该唯美浪漫的画面被莫挽青这个不懂欣赏的货给彻底破坏了,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重点关注是水下游动的鱼,好一会儿嫌弃地对邹晋楚说“这里的鱼好瘦,饿的吗这种鱼吃起来应该不好吃吧。”

    邹晋楚默其实他想说,这里的鱼大半是观赏性质的鲤鱼,钓鱼也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修身养性。

    但对于眼里只有“实用”两个字儿的莫挽青而言,钓鱼就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

    “你想吃鱼,完全可以打上来啊,一条条地钓未免太麻烦。”

    不等邹晋楚拒绝,他就径自掏出刀子对准鱼群经过的位置一顿猛击,“刷刷刷”一下子三四条鱼被他暴力拍晕,掉到岸上,还有一条直接好巧不巧地掉在邹晋楚的袖口,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转头对上莫挽青似乎盛着盈盈秋水的眸子,他略僵硬地说“其实钓鱼是一种活动,乐趣不在于钓了多少,而在于过程可以让人静下心来。”

    “哦,清蒸、红烧还是煲汤”

    “不要煲汤,其他都要”这是嘴巴永远先于脑子的邹晋楚,话音刚落,他的挽青便抛弃他,自己拎着几条鱼头也不回地走了。

    跟莫挽青谈风花雪月,永远只会以悲惨为结尾。

    晚上莫挽青还真把那几条鱼一条清蒸,一条红烧,还有几条小的做了烤鱼,后来见邹晋楚也带了几条鱼回来索性又做了酸菜鱼。

    所以三个人的晚膳便是全鱼宴,为了解口,莫挽青还清炒了两盘小菜,免得吃腻人。

    事实上鱼肉本就不易腻人,加上莫挽青独特的烧制手法,那味道是非常鲜美的,就连往常怕吐刺麻烦的莫逆都添了两碗。

    不一会儿桌面上就一片狼藉,莫挽青看着这一幕还挺感慨,“我还以为今天要浪费呢,没想到你们这么能吃。”

    被“夸奖”的两人同时顿住,然后各自奔着不同目标继续夹,邹晋楚还间或赞一声“好吃”

    饿死鬼投胎一样,这里也只有莫挽青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饭好吃,分明是寻常菜色嘛,味道也没有独特到哪里去。

    按照老规矩,做饭的人不用洗碗,所以莫挽青吃完直接跑一旁去折腾他的花草,对绿叶植物的执着在他那里也是独一份了。

    邹晋楚和莫逆两人中不可能指望邹晋楚来洗碗,一般轮到他,他会让下人来收拾,反倒是隔日都是莫逆端着大盆去井边洗。

    娇嫩的小花儿和看起来同样娇嫩的莫挽青其实很相称,他低头拨弄花草的样子更是非常娴静的,可惜他总能说出些毁气氛的话,比如“你说这种花能吃吗”

    看着他手里粉嫩的月季,邹晋楚穷尽脑子才从记忆深处挖掘出一丝知识,“应该是能吃的吧”

    “哎,要是邹晋源那货在,以他的见识肯定知道。”

    二弟失踪的时间内,除了邹晋楚为之不断奔波外,莫挽青对他的担心也一分没少。

    “前几日,有人说曾看到二弟去了城郊乱葬岗,我派人去看过却无任何踪迹”

    “城郊乱葬岗当真”一种不详的预感陡然攥住他的心脏,那是章老板最后失踪和死亡的位置罪蚁死后寄生

    “我要去看下”

    “啊”还不等他问明原因,那边突然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小厮说“将军,快,有圣旨”

    圣旨来的不可谓不突然,毫无预兆,似乎就是君王一时兴起下的诏书。邹晋楚当下就赶紧随小厮去换衣服,领圣旨可不是马虎的事,容不得半点疏漏。

    “你且先等一等,圣旨宣读完我再和你一起去。”得到莫挽青肯定的答复他才放心离去。

    第68章郊外狩猎

    率一干家众跪拜在堂前,宣读圣旨的总管太监拉着细长细长的调调念出一长串文绉绉的话来。大意是皇帝心情愉悦,想出去逛逛,组织了一场狩猎,大家一起陪他去,其中特地点出让莫挽青也跟着去。

    一头雾水,除了那一次在大堂上的一面,陛下应该没接触过莫挽青吧难不成那一面给皇上很深刻的印象也不对,若是印象深刻,也不该从未提起过莫挽青。

    假如只是一时兴起,想起莫挽青这个人,那他还稍微放心些。如果那次见面圣上就对他念念不忘,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因为此事也算与莫挽青有关,领完圣旨邹晋楚便跟他说了下,不想他非常兴奋地答应了。

    “好啊,好啊,我都快被闷死了”

    这么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每天见的都是一样的景致,他早就腻味的厉害,有时就算常跑到街市上去,也难以排解这种抑郁。特别是最近让人烦心的事委实太多,能出去打猎散心不要太高兴。

    不过他也没忘记自己可能处于危险中的朋友,去参加打猎的事儿定下来就急急忙忙地要拉邹晋楚去城郊,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去确认一下。

    现在他就很后悔当时没有追查到底,连累地邹晋源失踪,内心非常过意不去,他肯定是为着自己才会再来这里查看的。

    邹晋楚心情很复杂,有心想提醒他提防圣上的心思,但又有诸多顾虑,私心里还是不太愿意让莫挽青知道这方面的事儿

    算了,等那天看圣上的举措,若有任何不妥,他必要护住莫挽青,到时再做提醒也不迟。

    那边莫挽青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寻到章老板,他死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在不是冬季的气候下,尸骨怕是早已腐烂,也许只剩一具枯骨。

    他只是想确认这里是否有那东西的气息,最近一直有预感,总觉得这玩意儿在附近却半点察觉不到气息,只有熟悉的虚无缥缈的感觉。他就不信自己捕捉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这里能查到什么吗我的人已经前前后后来了三趟,就是见不得半点痕迹。”

    莫挽青没支声,这次他循着熟悉的感觉往一个方向走去,他有预感,也许今天他不会再空手而归。

    那个位置并不好找,感觉只能指引他到一块模糊的范围,而这里他才深深察觉到罪蚁的气息

    虽然只是微少的,浅浅的,气息残留,却已足够指引他找到那具骸骨。

    那是一具算得上新鲜的骸骨,血肉腐烂后挂在上面,红红绿绿的颜色和刺鼻的味儿都很挑战胃部的忍受力,邹晋楚就一看到就蹲一边吐去了。

    莫挽青懒得鄙视他,伸手从怀里掏出小匕首。先把尸体揪出来,面朝上放好,再小心翻看他的头骨,仔细研究这其中的每一条缝隙,光眼镜看还不够,他还取出匕首准备把腐肉刮去来看。

    这个过程过于恶心,邹晋楚已跑去吐第三遍了,等到他再回来时,莫挽青嘴角一弯,道“找到了”

    一细小的豁口沿着骨缝破出,不大不小,正好是两个手指那么大。

    “这是什么”少闻点臭味,他还稍微少吐点,表示对莫挽青坚持要在尸体上捣鼓的行为很是不解,似乎这很像神经病干的

    “你不懂的东西。假如他当时就在这具尸体边上,那可能就是”后面的话被莫挽青刻意模糊了,邹晋楚并未听清,还想再问时莫挽青就站起来催着回去。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探求意义了,嘿,哥们儿,你说我可以放把火把这里烧一下吗”

    虫卵确实已经破出,并也许已找到新的宿主,但他很有必要给这里消消毒,至少别让虫卵的毒意外伤到人嘛。而在这里消毒最好最快的方式就是火烧。

    邹晋楚以一种看怪人的眼神望了望他,在他眼里,放火烧尸体,不是天大的仇恨,就是要掩盖什么。

    “我可以问下为何要烧掉他吗”

    假如是挽青要烧尸体的话,他还是会同意的,反正他相信挽青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他要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

    “你就当我是因恨吧,今日他是尸体最好尽快处理掉,这也是为你们好。”

    “好”邹大将军亲自找来柴火,由莫挽青执着火把点燃。火势顺风而行,进行地非常猛烈,不用猜也知道那会烧毁很大一片尸堆。

    熊熊大火中,莫挽青的侧脸明灭闪烁,不知为何,邹晋楚从他脸上看到悲悯的情绪,那是一种对万物苍生的悲悯

    “其实吧,这里最好是被烧干净的好,免得未来出问题。”

    活着的人可以成为毒瘤,死着的人依旧可以,且威力不会比活人弱。这里的尸体太多太多,阴气也是极重极重,会不会产生点什么还真未可说。

    类似的话其实风水大师也曾说过,但因数目过于庞大的原因,这里的尸堆问题一直无法完全处理掉,此事的处理一再被搁浅,到最后谁也不敢接手这个烂摊子。

    “可是处理起来毕竟不容易,积累上百年的地方,就算让大家改掉习惯都很艰难。”

    莫挽青耸肩一笑,他只是一提而已,至于别人如何做他并不关心,现在虫卵的毒被他除去了,这方面的隐患已不存在,剩下只需要找到它新的寄居者。

    至于这里的尸堆嘛,只是堆一起容易产生很多病毒,人不常待这里也没大事,另外神神叨叨的尸变这种说法吧,毕竟很稀少,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地撞见吧。

    等大火燃尽后天也擦黑了,两人结伴回去,路上心情都有些沉重。邹晋楚担心明日的狩猎,莫挽青则是在想虫卵的事儿,想可能因为自己的失职而造成的可怕后果。

    回到府里,邹晋楚带莫挽青去书房,给了他一把弓箭以及一套骑装。

    “这把弓箭是我20岁时爹亲手给我做的,你试试趁手不。至于这套骑装嘛,是我没穿过的新的。若是不合身,赶早让丫鬟给改一下。”

    莫挽青接过来一看,弓箭是把好的,从它坚韧的材质就知道必不会差。至于衣服他拎起来一看就知道必定大了。

    “看来是得要改下啊。”

    那套骑装已是邹晋楚比较瘦的时候做的,但对少年来说还是偏大不少,就着比划后的结果叫来丫鬟赶紧拿去改,时间赶一下的话还能赶得上明日的狩猎。

    “玩个打猎还挺麻烦的。”这是莫挽青唯一的感慨,从头到脚都不能有疏漏,搞得比相亲还要郑重。

    “寻常打猎自然不讲究,但随君子出行怎能有差错呢要知道那些言官嘴巴可厉害了,出一点差错就能说你冒犯圣颜。”

    莫挽青撇嘴,不置可否,他是对所谓君权至上的观念不敢苟同。一个人的决策多多少少是会有差错的,完全听他的岂不是会导致一些不必要的错误发生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方式的制度,让整个国家都有种信仰,把皇上当成神来膜拜,就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纷争。只要当权者还算明智

    然不管如何他是对膜拜个人没啥感觉的,皇帝也是人,他很危险就少招惹他嘞。

    邹晋楚还是不大放心,又拉着他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规矩”。最终总结出一句话,那就是离皇帝远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多说多错。

    莫挽青则笑起来没心没肺,自认不是个蠢人,还不会没事儿往大老虎跟前凑,他当然会有多远躲多远喽。

    “放心好了,我有数,不会给你惹事的。”

    就是不放心我才嘀咕这么多的,你是真不知道那位吃人不吐骨头的劲儿

    被唠叨了好一会儿,最后还被叮嘱要早起梳洗,莫挽青就差给他大白眼,人家才放人。

    回去后又免不得被莫逆一阵担心,那可真是个个都把他当瓷娃娃不成

    因记挂着邹晋楚的提醒,莫挽青足足早起了半个时辰,练完刀回来正看到邹晋楚带着人来到小院子。“快点收拾起来,马上要出发的。”

    还不等莫挽青表示他穿衣服很快,那边一群人就把他围在中间,抹油梳头发、修眉、擦粉等等

    “你们干嘛”

    莫挽青猛地跳起来,开玩笑,他长这么大就从未被人涂脂抹粉过,大老爷们一个整这些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而被他吼住的那个婆子一脸懵逼,愣愣地答复道给公子梳洗啊。”

    她确定自己没有做错任何步骤啊,难不成这位小公子不喜欢这种装扮

    “梳头发就够了,那啥粉给我收收”香香粉粉的,这味儿都够他打一阵喷嚏了,更别说直接抹在脸上,那会要命的。

    婆子为难了,按照规矩这是要稍微抹一点儿的,不然可不太好,万一惹怒陛下呢。

    “哈哈哈,他不喜欢就不抹吧,反正挽青白,抹不抹也干系不大。”

    邹晋楚的解围非但没有让他舒坦点,反而让他整个脸都拉下来了。说,你是不是故意借此机会嘲笑我的他最自卑的就是自己的长相,那种软绵绵的女气脸让他一度非常抓狂。眼下被人当面挑了出来能淡定就有鬼了。

    第69章陌上少年郎

    都说三分靠颜值,七分靠打扮,再无盐的人经过一番巧手装扮,总会透出几分娇艳来。

    当然,这话用在莫挽青身上就显得尤其凸出了。

    本就美艳非常的少年经过一番装扮之后,容颜逼人。再身着浅碧色的骑装,独属于少年的纤细却柔韧的身姿展现地淋漓尽致。

    特别是当莫挽青转身时,后背的曲线显露无疑,平滑紧致的背部曲线在腰际收紧,下面陡然胀开,挺翘的臀部让人充满无限幻想

    邹晋楚清咳一声,连忙甩给他一件披风。

    “外面风大,披个披风”

    “风大”莫挽青探出个头去看外面,艳阳高照,天朗气清哪儿来的风啊

    “骑马的时候,风就大了。”强自镇定的邹晋楚,用一个谎话圆另外一个谎话丝毫不觉得尴尬。对,只有先让自己相信,才能让挽青相信。

    果然兴许是笃定邹晋楚这种老实人不会说谎,莫挽青算是勉强信了。

    “时间不早了,快出发吧。”

    莫挽青点头,淡定地任由邹晋楚带他走出大门。然到他看见门口那两个大高个儿时,整个人还是懵了。他似乎忘了一件事

    “怎么”

    在邹晋楚的印象里很少有莫挽青不会的东西,而且会使大刀多半也该会骑马的,更何况现在新君的政策是要求举国成年男子都得学会骑马,不能完全做无用书生状。

    所以,邹大将军,完全没设想莫挽青不会骑马这种可能。

    此时一看似乎有啥不对劲可莫挽青并不答他,只走到大黑马前,凑过去仔细瞅着长长的马脸,跟看人似的

    其实,莫挽青不算完全不会骑马,他以前曾经很好奇这项远古生物喜欢的运动。而且为了体验下这种感觉,他专门设置了一道程序,可以模拟人骑在马上的感觉,相当逼真。

    不过也因为他花费大精力设计出如此没有实用性的程序,简称废物的程序,他的导师,当时最和蔼的历史系老头子,把他狠狠训斥了一顿,勒令他立马销毁废物程序

    显而易见的,他没删,所以那次期末考核只有程序这一科是60分,本来按照老头子的意思是给他59分来着。

    尘封已久的中二回忆被再次回想起来并不是很愉快,不过这不妨碍莫挽青对马儿的好奇心,“它会叫吗什么样子的声儿呢”

    原本快要跨上马背的邹晋楚被这声好奇宝宝的问题给惊吓到了,他连忙滚下来,盯着莫挽青问“你不会骑不不,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接触过马”

    废话那么问的人怎么可能接触过马他来到这里第一站是荒僻的山村,那里连驴子都没有,哪来的马。后来去了章记棺材铺,每天也是用牛车运输死人的。

    马这种神奇的动物,他只在大街上有幸看到过,那健美的身姿,矫健的步伐,还有可爱的叫声,都是那么的有趣,不过讲真,他几次见过的马儿都不大爱出声,要出声也只有“吁”一声儿,他有点好奇这玩意儿平时叫起来是什么生意,“噗噗噗还是啾啾啾”

    看着莫挽青“单纯”的脸,邹晋楚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无力袭来,他怎么会漏掉这种可能呢真是始料未及。

    “好吧,看起来你不会骑,我让人给你套马车去。”

    可还不等他去叫家丁拉马车来,莫挽青就突然翻身上马,那动作除了稍微有点僵硬外完全标准,没有任何差错就稳稳地坐到马背上。

    “谁说我不会骑”扬起马鞭,猛地挥下,吃痛的马儿顿时狂奔出去

    邹晋楚又被吓了一跳,来不及阻止他,只能迅速上了自己的马,追着他狂奔出去。

    “等等方向反了”

    邹晋楚跟在他屁股后面一阵猛追,却总是相差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那叫一个心塞。为了让莫挽青玩的尽兴,当初他挑马就选了两匹千里良驹,现在好了,一匹良驹追另一匹,结果不相上下,可把他急得。

    最头疼的是,莫挽青完全走反了方向,他们该往西走,莫挽青却走了东边

    “我也想换方向可是它不肯啊”

    被猛烈的大风吹地嘴巴张开了都合不上,说起话来费劲不说,还很难传达的远,那叫一个累啊,早知道刚才不那么用力抽它了。

    邹晋楚一看这不行啊,马儿被刺激,不跑累了是不会停下来的,但此时两人的状况又很难告诉他安抚马的方法,只能速战速决。

    只见他一个起落,接着自己马给的力猛地跃起,目标直奔莫挽青的方向,千钧一发间居然还真让他落对了。

    赶紧从莫挽青手里抢过缰绳,猛地一使力,整个马前蹄都立起来,脱离地面,形成站立姿势。奔跑的势头这才算止住了,然后邹晋楚抚摸着它的鬓毛,轻声安抚几句,它居然渐渐平静了下来。

    而他原本的马发现主人不见了,自己跑了回来,围绕着黑马转圈走,“得得”的马蹄声搞得莫挽青哈哈大笑。刚经历过一场险情,他不觉得可怕,只觉刺激非常,那没心没肺的小样儿气地人牙痒痒。

    “下次不能乱来了,要是落马又不甚被马蹄踩着很可能连命都没了的。”

    “瞎讲,我是那么弱的人吗你也不看看,刚才它跑那么快我还不是坐的很稳。”

    这倒也是真的,很少有人会在惊马后还这么镇定的,纹丝不动地坐在马身上确实是最安全的做法。

    其实,他哪里知道,莫挽青只是根据程序曾经实验过无数次,不管是任何强度的颠簸都对他没有影响的。唯一的不足就是,他不会控马,只会骑在上面

    “算了,你这骑马技术哪能让你单独骑啊。我带你吧,得抓紧了,时辰真不早了。”

    特意预留出的空隙时间被莫挽青这么一折腾是半点不剩,现在他们只能快马加鞭赶去,不然晚了可不是“迟到”这两个字可以解释过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共骑一匹黑马,远远看去,体型偏小的莫挽青像是完全依偎进邹晋楚怀里,端的是暧昧非常。就连坐在后面的邹晋楚都觉得一阵心驰神往,更别说别人看到会如何猜想了。

    等他们二人到达指定地点时,那个时间说巧不巧,说不巧也巧。巧的是陛下的銮驾还没到,那就不算是迟到,不巧的是宋太师正好从马车上下来,正撞见他们二人。那时,宋太师的脸色可谓是五彩纷呈啊。

    邹晋楚赶忙下马,顺便扶一下莫挽青,让他下来的轻松些。

    这一幕更是让那位老太师心中不太平衡了,张口就待发作,那边却突然铜锣阵响,那是天子銮驾

    再多怨气还能比迎驾重要立刻整理仪容和众人一起跪下接驾。

    邹晋楚也随着众人跪下,余光瞟到莫挽青还跟棍子似的直杵着连忙拽下他,“快跪下”

    莫挽青是不太情愿跪的,这个动作在他看来比较卑微,让他不舒服。但看在邹晋楚担忧的眼神下还是不情不愿地跪了,至于那跪资是否标准就无法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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