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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断袖吧! 第9节

作者:戏子妆 字数:20658 更新:2021-12-30 11:00:47

    宋茜的父亲和他爹是嫡亲兄弟,当年虽说两兄弟分家出去,但来往并没有断掉。宋茜是她大伯老来的子嗣,更是宋家嫡支里唯一的男丁。自小受着宋家整个家族的宠爱,虽说有点纨绔脾气吧,但本性是极好的。

    宋氏未出阁前待这位小得多的堂弟也是极亲热的,就算后来出嫁了,有个什么好的也是率先想着这个堂弟。同样在她眼里,宋茜是非常孝顺乖巧的,从小在家里就是个活宝,每每总能逗得家里老太爷呵呵笑。

    被整个家族捧在手心里的宝有一天骤然被牵连去了那脏污的牢房,试问宋家谁会接受

    当得知此事邹晋楚出了好大的力,宋家对宋氏的态度都有些微妙了。更有冷言冷语地说,嫁出去的女儿帮着外人对付家里人

    荒谬也不看看当初她对宋茜多么疼爱,这些个眼皮子浅的人净会挑拨。

    对疼爱的堂弟身陷囹圄焦虑,同时更对挑起这起子事的莫挽青恨到极点。

    他们不会想宋茜糟蹋人家清白姑娘还残害人命不对,只会觉得是章家小姐勾搭他们家公子的,是她活该,人命这种东西本来只要不被捅出来就不算大事的。

    怪就怪在莫挽青那次闯入让章老板不管不顾地闹腾开来,结果把那位引来才让事情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境地。不然以宋家的实力根本没有宋茜走牢房的那一趟。

    眼下只能先让心肝宝贝做个样子去牢房走一趟,然后家里想办法悄无声息地把人捞出来

    第44章有曲名往思

    宋家近些日子都忙着想办法把宋茜弄出来,宋氏又一时未曾找到好时机,便暂时没有去折腾莫挽青。

    他就像风雨中的一叶扁舟,漂泊动荡却异常清净。

    这日,阳光正好,院子里的几棵松树早就看腻了,花园那边他也不敢乱走,只能围着院子转悠着。

    邹晋楚一大早就上朝去了,莫挽青头两日还能老实待在院子里,到了第三日便再也忍不住了。虽然他喜欢练刀,但天天练也不是个事儿啊,再待下去身上都要长毛。

    还有邹晋楚说的会给他找的师傅,因这两日忙碌的公务也被搁浅了,让他更加百无聊赖。

    他都想好了,待会儿邹晋楚回来一定要跟他好好说说,明天得放他出去透透气。

    说来也是郁闷,邹晋楚以“养伤”为由直接给他禁足了,还反抗无效,真把自己当娃娃养啊他才不管,今天他不答应,自己一样会翻出去的。

    当然他才不是贪玩,而是为了找章老板。那次闯入章家带来的恐怖后果他领教过,消停了一阵还是想去探查一次。因为他听说章老板失踪了,这也就是说他不在章家

    假如他真的被感染过,那他一定可以找到章老板。反之他没感染过的话自己找不到也无碍。

    说真的,他很纳闷章老板的情况,明明察觉到他身上的虫卵气息,等他追过去又半点没有了,难道那碗茶盏并不是章老板喝的

    尽管他早已远离末世,很多习惯和本能还是留在他骨子里,比如追寻罪蚁,杀了它。

    其实莫挽青从未想过,这片土地已经不是他发誓要守护的了,但还是追寻本能地去消灭罪蚁,那是因为身为军人的使命感刻在骨髓中。

    平地一声陡然拔高的笛音强势打断他的思路,他不懂笛子,应该说他从未听过笛子声,只觉得这声音真是非常好听,勾起他久远的家乡记忆。

    人还没多想,腿就先追着笛声来源走过去,不觉间穿过影壁来到一个清幽的院子,里面栽着时下花木,错落有致地填在其中将院里的屋子都遮地若隐若现。

    笛声便是从深处传来,莫挽青只知道这里不该是后院,也不是那个花园,所以他是可以进去的。

    一路分花拂柳,从假山中探出头的莫挽青率先看到的是一个小池塘,池塘中立着几个荷花骨朵儿,粉白的颜色看着漂亮极了。

    最神奇的还是池塘中央石亭里的一白衣公子,远看还有些眼熟,那笛音就是他发出来的吧

    他是谁为何会在这里陡然间一双带笑的温润眼眸在他脑海闪现,会不会是他

    李老头曾说过打扰人奏乐是很不礼貌的,而且这么好听的曲子他也愿意站那儿听完。

    凉风习习,不远处白衣公子吹出动听的曲子,真是享受。莫挽青索性靠在假山上微阖起双眼,让感官只剩下听觉。

    许久未曾记起的回忆被翻出来,恍惚间他还是孤儿院里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儿。因为长得像女孩儿没少被人欺负,男孩嫌弃他丢人不够阳刚,女孩更不会接受他。那时候的他就像个异端,就算院长尽量帮衬着,他还是总带着伤。

    年少的他不知事,被人欺负了就会用拳头说话,但往往双拳难敌四手。还记得有一次他又被几个小孩压着打,其中领头的一个黄毛叫嚣着要扒他裤子。

    “看看那怪物的弟弟说不定是个妹妹呢,哈哈哈。”

    于是几个孩子扑过去要扯他裤子,莫挽青顿时火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甩开一个男孩,谁知那个男孩直接磕在石子上,当时脸上就流出好多血。

    这可把一群猴子给吓着了,纷纷一哄而散,而那个被他撞出血的孩子则趴在地上大哭,边哭边指着莫挽青控诉,“他杀人杀人啦”

    谁也不知道小孩子哪里知道“杀人”之类的,事后莫挽青毫不怀疑地被关了禁闭,用院长的话说就是“不管你有没有伤人的心,结果已经造成,你就要承担后果”

    小黑屋并不好待,漆黑不说还要挨饿,倒霉催的是原本说只要关一天的,结果因为院长有事把他遗忘了,等到想起时已经过了三天

    最终莫挽青被放出来时已经是半昏迷的了,没有食物和水,谁也不知道那个小男孩是怎么活下来的。

    后来院长为自己的失误道歉,对他的关照也比往常多了些,但莫挽青从那以后还是患上幽闭恐惧症了,密闭的黑暗的空间对他而言就是猛兽的存在。

    就算后来他变强了,甚至可以不畏惧感染者,但恐惧依旧存在。只要他被关在黑暗的密闭空间整个人的精神就会濒临崩溃。

    也因为这个后来军方没少用这招来对付他,既能不让他受伤又能很好地打击到他,最终还能冠以“训练”的借口。

    那段长长的痛苦的“训练”曾是他不敢直面的记忆,多年后如果同样的选择还是摆在他面前,他想自己还会跟幼时一样做,他不后悔因为自己的冲动带来的后果,即使这个后果可以让他几十年都生活在痛苦中。

    倔强是天生的,无法更改的特质呢。

    “如果曲子让你落泪可就是我的不是呢。”

    清朗温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莫挽青这才意识到曲子早就结束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恰是那个白衣公子。

    “邹公子。”

    这里打招呼的方式他早已学会,做抱拳的动作也无违和感。

    邹晋源倒是有点诧异在这里见到莫挽青,少年的伤势他是知道一二的,怎么短的时间不该恢复的这么好吧

    “你的伤没事了”

    莫挽青一愣,他怎么知道“差不多好了,平时活动没事的。”

    邹晋源挑眉,好的倒是挺快啊,跟他柔柔弱弱的长相相比,少年的体质更像是个汉子该有的。是他先入为主地认为少年该是体弱的那种,却不想这是个健康无比的崽子呢。

    不知为何眼前温和的男子弯了眼角,和气的模样跟他那个总是板着脸的兄长很不一样啊。他敛目主动问起一事,“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

    闻言,邹晋源轻笑指着笛子说“你喜欢既然喜欢又为何落泪呢”

    莫挽青诚实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这话说的没道理,难道喜欢就不能落泪吗这曲子听着让人想起许多往事,一时感慨而已。”

    这下子邹晋源彻底愣住,他这曲子是临时起意胡乱吹的,没想到还能引起少年这般感慨,这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看着少年微湿的眼睫毛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它能唤起回忆不如就叫往思吧。”

    就叫“它原来没有名字吗”

    得到肯定答复的莫挽青顿时一阵惋惜,又有种发现珍宝的欣喜感。

    少年踌躇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跃跃欲试非常可乐,邹晋源饶有介是地等着他自己说,凭他的直觉,莫挽青该是有求于他的。

    果然,“我可以跟你学这个曲子吗”

    把喜欢的东西学会,那么它就永远可以为自己享受。虽是从未见过的乐器,完全不同以往的体验,但他还是想要学会,哪怕这个要求对于邹晋源来说可能会显得突兀些。

    是的,他从不担心自己会学不会,他只担心对方会不会因为他的要求而为难。

    没想到头顶传来他轻笑的声音,“这有何难,只要你愿学,我便愿教。”

    邹晋源自认自己算城府比较深的,但遇到少年似乎很多事情都可以简单化来看,对他很难竖起防备,也许是他太过简单

    没错,莫挽青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眼望到底,说白了就是跟白纸没啥差。当然他暴力的一面还从未在邹晋源面前展现过,目前看起来他还是个乖宝宝的。

    说学就学,正巧邹晋源现下也有空,找来一根以前用过的竹笛,一点点教他先怎么吹出声音。

    要知道看着容易的吹笛子在初学时很可能连声音都吹不出来,比如莫挽青就是

    脸憋地通红,放在笛身上的手指几次调整位置,手心里全是汗还是只能勉强吹出一声难听的短促的噪音。

    “气向下,肩膀放松,手不要那么用力,快被你捏碎了。”

    说着邹晋源手轻飘飘地一使劲,莫挽青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他龇着牙心想,看着很文弱,力气倒是不小,至少比他的大

    “噗,慢慢来,我当初学这个也学了许久呢。”

    实在不忍心少年白生生的脸皱成包子样,苦大仇深的样子好玩是好玩,但也于心不忍啊。

    其实从刚才卸他手的时候,邹晋源就发现少年的力气不小,而且该是常常使用大力气的,难免面对这些精巧的东西手足无措。

    “挽青,吹笛子是轻巧的活,你越是紧张越是会吹不出来的。”

    莫挽青闹了个大红脸,他能说自己就是因为吹不出声音才用力吹的吗。要知道他可是以为越用力吹出来的声音越大的

    他尴尬地咳一声,答应地好好的,举起那根细弱的管子再次放到嘴边,还不等他酝酿好“气”,假山那头就突然发出一声熟悉的呼唤。

    第45章上学上学

    “莫挽青,你去哪了”

    莫挽青僵在原地。邹晋楚这声呼唤不可谓不及时,直接把他那口气给憋回去了,那酸爽简直了。

    邹晋源见状好笑地给他顺气,少年出乎意料地“笨拙”其实还是挺可爱的嘛。

    邹晋楚下朝来习惯去找莫挽青,结果人没见到,只有空荡荡的院子,怕他又跑错地方惹人不快,连忙问了下人寻过来。

    听到这里隐约传来的人声有点像莫挽青的,拨开茂盛的草木见到他和另一个人的身影,心才放回肚子里。

    “你们两个怎么想到跑这里来”

    邹晋楚问这话时不自觉皱着眉,这里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院子,只是人走了为了不触景伤情,他就没让奴仆清理这里,没想到今日被他们二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撞进来。

    见此,邹晋源起身对兄长一礼,“我前些日子梦见母亲,想起以往种种便自作主张来到这里追忆一二,还望哥哥不要介怀。”

    邹晋楚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压根没介怀的意思,不过是奇怪他们好地方不去偏偏来这么个荒废的院子,也不怕毒蛇虫蚁咬着人啊。

    “你发什么疯,好好说话。”

    笑话,他跟邹晋源说话从未用过太正式的语气,除非是在外面,在宴会上为了礼节客气一点,平常谁不是“你”来“我”去的啊。

    果然邹晋源脸上的严肃瞬间收了去,“想给你树立威压你都要自己拆穿,啧啧,没话说。”

    他似有所指的话让邹晋楚更加莫名,这哪跟哪啊,他和邹晋源只有在陌生人面前才会说话注意点,平常在熟人面前根本无所顾忌。

    “以后在挽青面前没必要客套,你可以拿他当另一个弟弟来看。”

    邹晋源目光一闪,深邃的眼神掠过少年身上,对方对此半点没有察觉,只笑看着邹晋楚,那眼神里有着难言的信任。

    他心中一动,暂且将心思压下,口中应道“好啊,这个弟弟我也挺喜欢的。听说你在给他找师傅不如这个师傅让我来当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也好。”

    弟弟的文采他是没话说的,就算他去外面找教书匠来教莫挽青也未必有他教的好,人选是非常好的,一开始没跟他提也是怕耽误他的时间。结果人家自己都说了,当然最好不过。

    两人一来二去也没问莫挽青的意思就将事儿定下,还好莫挽青对这个师傅还算满意,相信至少要比外面的老学究要好些。

    将这事定下后邹晋源还在将军府用过膳才回去,当然走之前和莫挽青约定好了授课时间和内容,他回去后好整理下需要用到的资料。

    晚膳后莫挽青拦住想要去书房办公的邹晋楚,真诚严肃地告诉他;“我想出去。”

    回答也是非常简洁的两个字,“不行。”

    莫挽青蔫了,“为什么,我伤早就好了。”

    “你说好了不算,要大夫说了才算。”

    说罢看少年垂头丧气的样子,想他也可怜,语气放软了些,“听话啊,好不容易养好一点,别出去折腾,等伤完全好了我带你出去。”

    莫挽青撇嘴,谁需要人带着出去啊,他又不是小孩子,再说让他带着自己还怎么办事啊。不过早就料到他不会让自己出去反而不觉得难受,不让我出去我就自己走呗。只要别被发现一切都不是问题。

    “没事了吧没事我去书房了。”

    确实他待莫挽青就跟带弟弟一样,不过比带邹晋源费力多了,要知道小时候的邹晋源怪气的很,根本不用人操心。

    莫挽青吧看着乖,实则稍不注意就能上天,就像现在看着收敛多了,实际上他敢打赌,他心里肯定计划着小心思,看来邹晋源那边也该打个招呼了,免得他刚收的小徒弟说跑就跑

    丝毫不知自己心思被人摸了个透的莫挽青本想点头的,突然想起一事决定现在跟他提下。

    “等等,你可以帮我查一下西城街右拐小巷子里的潘虎吗”

    “潘虎”

    “嗯,对,他可能是个卖猪肉的屠夫。”

    邹晋楚疑惑尽显,莫挽青何时认识这么个人了奇怪的是他居然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暂且答应下来,打算等明天去户部查看下。

    见他答应了,莫挽青才放下心转身回院子。他的小院子还是很僻静,后院的声响完全传不到这里,清清静静的一小片很适合心静的人待。

    晚上练完刀就没啥好娱乐的了,只能早早地躺在床上,今晚不知是否因想起大胡子的事有点难以入睡。

    现在他的生活跟牢里自是一个天一个地,想当初他来到牢里大胡子还笑说,进去的人难出来,他不信。结果呢,他出来了,大胡子却永远留在了那里。

    不过,他出来归出来了,付出的代价却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李老头这个豁出性命保住自己,却被宋家所害。这个对他如父如兄如友的人重量不比他的亲人低,他把他当家人啊。

    莫挽青自小就是个孤儿,多少年了无论他如何找都找不到他的父母,用帝国基因库机器人的说法是,“对不起,这两人不存在。”

    是的,他的父母永远缺席他的生活,一直不曾存在。后来他有了朋友,有哥们,但还是没有一种叫做“亲人”的东西。而这种感觉在李老头身上有,但上天好像很喜欢跟他开玩笑,等他尝过一口甜美的果实就迅速撤掉。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未曾拥有。

    想到这里莫名开始愤恨牢里关着的那个,要不是因为他,宋家又怎么会去对付一个年迈的老爷子要不是他也许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田地

    这个时候他无比希望上面的判决下来可以让这个宋茜判的更多些,他甚至旁敲侧击地想打听打听宋茜会面临的结局,但邹晋楚那里对此讳莫如深,不愿多提。

    像宋家这种庞然大物,能撼动他们一分都算幸运了,更别说连根拔起这种话了,那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不过也不是全然不可能,对待这种庞然大物当然是要比它更强大的才行,这个人选也只能是皇帝。但皇帝一举一动都有章法,上次出现在大堂之上已然是意外中的意外,再来一次意外可不容易,搞得不好丢了自己性命都是轻的,丢了全家性命才是最要命的。

    莫挽青现在也知道这其中的关窍,所以邹晋楚不愿意多说的态度他并不觉得意外,相反若是他帮着自己不依不饶才是真的让人过意不去。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邹晋楚早就冒险在皇上面前请过此事的,但被皇上四两拨千斤地堵回来了。

    皇上的态度很模糊,既不下旨彻查也不放人,就像是故意把人吊着一样。邹晋楚自认猜不透圣心,索性在莫挽青面前也不露出踪迹,与其让他空欢喜一场不如先别给他希望。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直到第二日清晨,莫挽青早早起来梳洗,今日跟邹晋源约定的时间很早,第一次上课不能给老师不好的印象。

    到了约定的地点才发现邹晋源早就到了,略惊悚,他们约定的时间是日出时分,在夏季这已然算是非常早了,莫挽青也确定自己没有迟到,那就是说邹晋源来的太早。

    邹晋源看到他来了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返身在对面的书架上挑挑拣拣,顺便问他“识字吗”

    “基本认识。”

    字是以前跟着李老头学的,他没正经教过自己,不过是用得上的时候会来问他,但大抵上都能认出来的。

    邹晋源略诧异,随即放下刚拿起的书,换了另外一本。识字也好,省得他从头开始教,那就跟小孩子无异了。

    莫挽青低头看向蓝皮封面的书,旧旧的一大本却被保存的极完整,上面两个端正不失风雅的两个字“诗经”。

    来了这里后他也知道诗经是给小孩子启蒙用的书之一,讲的应该是最基本的诗词吧

    “先从诗经开始吧,不知你的基础是否牢固,诗经更易懂些。”回应他的是莫挽青眨巴着的眼睛,笑意涌上心头。

    “放心,我慢慢讲。”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

    当最经典的诗词从邹晋源嘴中缓缓朗读出来,隽永悠长的韵味让人着迷。奇怪的是似懂非懂的语句似乎给莫挽青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似乎这种韵律的诗词曾一度在他脑海里浮现过想起自己当年执着地要去学古历史,但学到的历史却让他觉得很违和,反而是来到这里才让他真正觉得协调起来。

    这种感受很怪异,却说不出原因。

    “啪”

    白嫩的手背登时红了一条,打人的正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不专心的学生,莫挽青脸上无光也知道错了,赶忙把杂念驱除专心听课。

    邹晋源这才继续讲下去

    上课可以说是乏味的,需要反复跟着人朗读诗词。不过呢在传统教的方法中,邹晋源还愿意跟他多说说其中的典故,那一个个发人深省的小故事听起来也很是趣味。

    一上午的时光转瞬就过去,下课莫挽青跟师傅有模有样地道别。邹晋源则大手直接袭上他的脑门,硬是将整齐的发髻打乱成一团。

    “别学他整天一个小老头的样儿”

    第46章不一样的邹晋源

    莫挽青略懵,邹晋源在他眼里一直是谪仙一般的存在,如此随意的动作从未见他做过。

    少年呆愣的表情取悦了他,邹晋源索性问道“怎么我不该这样难不成我就该高高在上地端着”

    一连三个问题让莫挽青陡然意识到邹晋源也是个人,再像仙人也不是真仙,他也会有喜怒哀乐。“呵,我想岔了。你理不应当如我所想。”

    邹晋源见状大笑,直呼“孺子可教”说到此,他才想到一事,特地提出来问莫挽青“听说你想要出去逛逛”

    莫挽青眼神一亮,难道有戏吗连忙点头并期待地看着他,邹晋源发觉少年真是更加有趣了,笑眯眯地说“其实你可以出去的,但是”

    偷眼看少年果然先被他前一句勾地抬起头盯着自己,又被他后面的转折给唬住,颇有些忐忑的样子。

    吊足了胃口,邹晋源才抛出下一句,“要在我的陪同下才行。”

    莫挽青“噫”了一声,心想这和邹晋楚之前的要求有何区别,出去身后都得带尾巴,还不如晚上自己翻出去呢。

    “别想着自己偷跑,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小小的章家,依我看,你要是跑一次不仅会被逮回来还永远无法踏出自己的院子。”

    这话倒不是虚的,邹晋楚对自家府邸的保护程度不啻于军营,看似平静的地方埋下的兵力难以预估。从前也有贼子摸进将军府过,结果不出一刻就被擒住。

    不过显然少年瞪大的眼睛昭示着他不信,邹晋源感慨地摇摇头道“我可警告过你,最近兄长不算顺遂,万一把他惹毛了给你来个禁足非常可能哦。”

    劝告已然送到,他听或者不听就不是他的事了。邹晋源说完就晃悠悠地拿着纸扇准备走了

    突然脚步一顿,原来他的衣摆被一双细白的手拽住。

    “要不我还是出去吧,在你的陪同下。不过我们说好了,你别问我为什么。”

    莫挽青心想自己的事吧,虽然是秘密,但也不是这里的人能理解的,就算真的被邹晋源看到了,只要他不问,自己不说就还是秘密。

    私心里,总觉得此事就算要被人发现也不要被邹晋楚发现。虽不明白这种奇怪的私心是怎么回事,但他会尊重自己的本能反应。

    邹晋源眼神一闪,放佛触碰到少年不为人知的角落,这种感觉很奇妙,同样也很吸引人。所以他欣然答应,并且做出承诺“好。”

    有他的承诺,且知道他的为人,就知道此事就算被发现也不至于被泄露。莫挽青强自镇定地踏出将军府,邹晋源没骗他,果然看到邹晋源在他身后门口的守卫就没有为难他,自动放行的。

    心下略纠结,感情在邹晋楚心里就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还真把他当不懂事的小孩子不成

    却说莫挽青踏出府邸,却愣住了。

    他不知道走哪啊不然随便找个方向走吧,反正也不知道章老板究竟在哪。

    少年犹豫了一瞬,然后脚步坚定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邹晋源在后面看着笑了那个方向分明是某种不和谐的区域,不过此时正值白日,那里也不会开门,让他走也无妨。

    莫挽青在前面带路,咳,其实就是瞎逛的,走到一个地方看着有点奇怪。明明每个楼前都挂着鲜艳的旗招,大门却都是紧闭的,整条街都是静悄悄的,看着有点诡异啊。

    他不禁放慢脚步,常识说,反常为妖,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呵呵,终于发现不对劲了挽青可想知道这里是哪里”

    莫挽青猛地转头,对啊,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邹晋源肯定知道啊。不过这人也是够腹黑的,居然看他着急紧张还故意不说话,非等他紧张到一定地步才出口。

    “这里是男人的销魂窟,女人的葬坟场。”

    头一次见有人把这里形容的这么,咳,具体,不过确实挺贴切的。莫挽青除了抱怨某个无良的人耍弄了一场外,还真没啥好说的。

    不过确很意外邹晋源私底下的玩心还挺重,不,也许这不能称之为玩心,而是腹黑。

    有的人就是有这种魔力,就算被他耍了一次,还是很难生起气来,至少邹晋源就是这类人吧。莫挽青将原因归之为第一印象太好

    既然这里不能走那就换一条路呗,这一次莫挽青学聪明了,他扭头直接问邹晋源。“你知道哪里比较偏僻冷清”

    却不想头上先挨了一下,“该打,有你这么跟师傅说话的吗要叫师傅,什么你你你的”

    泪,哪来这么多讲究啊,真是愁死个人了,谁知道邹晋源还在意这些个称呼啊,他还当他私底下随和的很呢。

    训斥完小徒弟,完美收获一纠结的白嫩脸,邹晋源很是满意。不急不缓地摇着“凶器”纸扇说道“要说这偏僻的地方嘛还真是不少,挽青喜欢哪种的偏僻”

    莫挽青两条眉毛打成死结,偏僻的地方居然这么多吗按他的理解,章老板突然失踪,又是在女儿案子还未完结的时候陡然消失的,以他对女儿的袒护,是不可能主动消失的。

    所以就只剩一种可能,他人要他消失的。别人让他消失在众人眼前,不是将他藏到难以见人的角落不就只剩下被杀抛尸的这种嘛。

    他暂且将抛尸这种可能放一边,剩下自然就是找可能藏人的偏僻之处。

    只不过他傻,没啥快捷方案,打算一个个找过去。

    邹晋源倒是察觉出他的心思,直言“你若是要找人不妨顺着线索找,大海捞针似地寻还不等你找到人,人就已经死了。”

    “对啊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人”

    回应他的是脑门上又被弹了一下,这回莫挽青火了。“干嘛又打我”

    邹晋源老神在在地伸出两根手指,“有两点,一是教训你明知故犯,还不改称呼,如此无礼。二是打你笨,连这么简单的关窍都不知道,难道不该打吗”

    莫挽青目瞪口呆,很快不得不服了,还真让他说对了,他确实犯了蠢。不过“师傅这个称呼好奇怪啊。”

    “哪里奇怪你是不是我新收的弟子我有没有教过你”

    得到少年两次点头后又趁胜追问道“那我听你一声师傅有何不对”

    下意识点头又突然反应过来又进了他话里的圈子顿时懊恼地没话说,其实称呼本身是没什么问题,但他和邹晋楚算是义兄弟,邹晋源是邹晋楚的亲弟弟,本来按照年龄他叫一声“哥”倒是没啥不对。

    可是现在变成“师傅”这个称呼就乖乖的了,他可是知道在这里“师傅”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不是说“如师如父”嘛师傅都能成第二个父亲,他这不就被邹晋源占便宜了吗

    邹晋源却不管自己现在略显狡诈的行为,对少年的喜爱是从第一眼就开始的。他看着年纪不大,心里却异常成熟,且骨子里的执拗让他要把喜欢的东西牢牢固定在自己羽翼下面。

    说是霸道也好,小气也罢,反正在他厌倦之前,少年都不得离开。师傅这个称呼也会成为他们之间特殊的称谓。

    莫挽青于感情上是极迟钝的,可以说他对人只模糊地分为好和不好,喜欢以及不喜欢两类,而不巧的是邹晋源因着第一次见面就帮他而被归类为喜欢里面。

    所以对邹晋源他并无不良情绪,哪怕被他耍了好几次还是愿意相信他是个好人。当然邹晋源本就跟坏人搭不上边,不过是有一点点恶作剧的心理而已。

    两人既然都将遮掩的布揭开了,自然就没啥不可说的。莫挽青直接告诉他自己要找的就是章老板,同样邹晋源也遵守承诺不问原因只帮他出主意。

    “章老板的性格说是恃强凌弱也不过分,他很会趋利避害,对没有把握的事他很难会出手,除非触碰到他的底线”

    邹晋源的这段话他都听得懂,但其中的含义就是没怎么明白,章老板的为人跟他的踪迹有关系吗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跟我来就好。”看他一脸小白的样子也知道他没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这个徒弟哟,有趣是有趣就是呆了点。

    章老板最近跟什么牵扯的最多当然是他女儿的事,章红素又是和宋茜有私情的,且联系到章老板是在知道宋茜的当天晚上失踪的,那么矛头显然就指向宋家了。

    不过宋家是一方显赫,容不得外人窥探,他们要打听点消息免不了还是走小人物的路子

    莫挽青晕晕乎乎地被邹晋源带到一个酒馆,此时生意正好,大堂里坐满了人,吵吵闹闹的。这时老板许是看他们穿着不俗,特地跑过来问“二位吃点啥要不要去楼上雅间坐坐”

    邹晋源自然不无不允的,顺带也把闻到酒香就有点把持不住的莫挽青拎到二楼。

    叫了一碗酱牛肉并一碟花生米,再在少年渴望的眼神下让老板上两壶花雕。老板应一句好,很快就帮他们关上门,自己出去了。

    第47章打探

    门一关,包厢里顿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邹晋源选的是靠窗的位置,从这里看过去下面非常清楚,只见他做了件奇怪的事。

    那就是取出一条半旧的白巾帕系在窗棱上,然后闲适地靠坐在竹椅上。

    和风将他脸侧鬓发吹起拂过他俊秀的脸庞,莫挽青一时看呆,他还真的很好看呢

    不过,现在不是看美色的时候吧“咳咳,其实我不是很饿的,也不渴的”

    闻言假寐的美男子抬起眼皮子勉强瞅了他一眼,那一眼,哎,有种暗送秋波的感觉,说不出的慵懒,看的人骨头一酥。

    莫挽青连忙避开他勾人的眼神,看着烤漆桌面说“我真的不饿的,我们可以先去找他。”

    他想的是,既然你没明白我暗示的意思,那我就明示呗,却不想邹晋源叹了口气说“我还想夸你好不容易聪明了点,转眼又问了蠢话,难不成我带你来这里真是为了吃你也不看看下面是什么。”

    莫挽青下意识顺着他的话一看,嚯下面居然正对着宋府大门。

    但是这又代表啥,难道人是宋家抓的在这里蹲守可以找到线索

    “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你只要坐着等就好。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不饿这家的酱牛肉和花雕可是一绝哦”

    恰在这时小二端着食盘走进来,一路飘过来喷香的肉味就足够他流许多口水,更别说那醇厚的酒香了

    莫挽青喜欢酒,他也从不掩饰自己喜欢酒的事,但以前没几个钱买酒,这点子喜好被他一压再压。

    不怪他嗜酒,实在是这里的酒太美味了,末世根本没有酒这种奢侈的东西。他来到这里第一次尝这种东西就被它深深迷住了。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美妙感受,舌尖感受着强烈的刺激,喉咙间划过醇香的液体,辛辣的液体流到胃里带来爆炸般的感受,这时往往还会有甘甜的回味。

    那感觉太赞,所以他只尝过一次就永远难以忘怀。

    现在小二手里拿着的那两瓶酒,光闻味道就足够让他沉醉,更别说想喝到它的期待。

    经过数道工序酿造而成的花雕酒倒在白瓷酒杯里,醇厚的酒香顿时将小小的空间挤满,争先恐后地钻到人鼻子里。莫挽青秀挺的鼻尖稍动,狗儿似地将酒杯放鼻子底下轻嗅。

    对面的邹晋源看着直乐,见过酒鬼,没见过这么逗的酒鬼,见时间不早了忙催促道“还不快喝,事儿多的很。”

    莫挽青眨巴眨巴眼睛望了他一眼,随即一口饮完,喝完还忍不住砸吧下嘴,那小脸上惬意的。

    “咳咳,你是不是忘记我们来干嘛的了”忍不住出声提醒某个略忘形的少年,果见他僵住一瞬,随即扭头盯着窗外。看似镇定的动作,实际僵硬的身体已然暴露了他的尴尬。

    不过现在那边也确实没啥动静,看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给自己倒一杯喝上,邹晋源见了也不阻止,装没看见。想着好杯中之物也好,总比其他不上路的爱好要好看些,大不了以后再教他些饮中之道。

    两人边喝边看着对面,其实莫挽青也不知道他们在等谁,只看宋府那里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也不见邹晋源有啥反应。

    这不,一个灰色下人服饰的中年男子碘着肚子晃晃悠悠地走出门来,他先是抬头望了一眼,然后晃到一个小吃摊子上跟人唠了两句,买了一包酥鸡,再提着包裹拐到了酒馆。

    莫挽青听着楼下那男子发出的爽朗笑声狐疑地看向邹晋源,只见他依旧面色如常地看着窗外,间或呷一口酒。

    他都不上心,自己还能再去问不成,索性老实喝着酒,反正邹晋源自会问出他想要的答案。

    果不其然,那个胖乎乎的男子很快就在店家的带领下来到二楼,他捡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然后吩咐了店家几句,等人家下去准备时直奔这边来了。

    莫挽青透过包厢半开的窗户将男子的行动看的一清二楚,这才意识到也许这扇窗户都是人有意开着的。

    当包厢门被人敲响后邹晋源才好整以暇地说了句“进来”。

    微胖的男子似乎很是费劲地挤进来的,他额头还挂着不少汗珠,进来时见到包厢里多出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时有点僵硬。“这位是”

    “放心,他是我一个信得过的朋友。”

    胖男子还是不放心地瞟了莫挽青两眼,最终似是看他一个半大的少年威胁不大,就开始擦着汗坐到桌子边上。

    “我的娘嘞,你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把我这赶的,累死了。”

    邹晋源是半点不着急,他缓缓推出一个酒杯,那是他事先让店家多加的酒杯,此时正好给他用。

    胖男子也不和他客气,端起来就闷掉,“这次是什么事”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邹晋源也知道最近宋家事儿多,人人自危,就算他们是盟友关系,但遇到事的时候还是要以自己的利益为主的。

    琥珀色的眼睛微动,将眼底不自觉浮上的戾气压下,“老秦啊,是这样的,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的去向。”

    说着手指在桌上画出一个“章”字,被他唤作老秦的胖男人见状眯起眼睛,从他那绿豆眼里不难看出不情愿说的意思。

    “他不见了可是他不见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兴许是回了老家呢”

    明显的搪塞让邹晋源这种“好脾气”都许久没有说话,这起子墙头草啊,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要不是打进宋家不容易他也不会用这群没用的东西。

    不过呢眼下还是要从他嘴里把事情撬出来的,“老秦,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的脾气你该知道的,不是难为的事也不会求到你头上,就跟你一样啊,当初你若不是”

    话到这份上,故意在关键时候住嘴,果然让这个胆小的男人当下就改了口风。

    “嗳嗳,以前的事就别提了。不过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记起些啥子的,你附耳过来。”

    邹晋源也不动,淡然地说“不必了,就这么说吧,这里我事先看过,就我们三个。”

    言下之意隔壁包厢也是没人的,胖男人这就郁闷了,那你刚才还在桌子上写啥,搞得他以为隔墙有耳。

    “前两天这个章老板曾经来过宋府讨说法,结果当然是被少爷指使家丁给收拾一顿,至于后来人去哪了我是真不知道的,兴许躲起来了”

    邹晋源没再追问,笑着请他出去,这时候店家正好上菜上来,两人隔着那个窗户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走吧,问都问到了。”

    莫挽青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剜他一眼,这算哪门子问到了,不还是不知道章老板的去处吗不过他还是乖乖地跟他走了,天色也不早了,就算要找人也不该在外面逗留,明天再来也一样。

    出了酒馆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邹晋源在路上异常安静,似是不太想说话,但莫挽青必须得问他啊。

    “嗳,你到底知不知道章老板的去处”

    “叫师傅。”

    前面那个挺直的身影扔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真的很让人无语,莫挽青无奈还是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师傅”。

    “啊,你说什么没听见。”

    气沉丹田,猛地吼出两个字“师傅”叫你装聋作哑,叫你装

    邹晋源无奈地摸摸耳朵道“想震聋为师啊。不过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提醒你一点,大户人家处理找上门的乞丐会怎么样”

    “乞丐自然是打一顿,扔掉啊。”

    “答的好,那扔掉又会仍在哪里呢”

    “扔哪里啊”莫挽青傻傻地顺着他的话问道,让邹晋源更加苦笑不得。

    “罢了,明天我带你去吧。”

    还真是跟兄长一样的疙瘩脑子,里面不知道装的啥,就不会转弯。

    没得到理想答案的莫挽青显然觉得亏本了,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逼着叫他师傅,结果就两个问题就想把他打发了那可不行。

    实在没办法,沿路莫挽青索性问他,为何那个男子会听他的话,在他看来那男子是宋家的人,却出来跟他们这些外人接头,还告诉他们章老板的行踪,这不是背叛吗难道那男子是间谍不成

    那男子当然跟间谍搭不上边,他不过是早些年曾经犯事,强了老家嫂子,后来那女人投河了,怕被老家大哥报官急急找人帮忙中撞见邹晋源。邹晋源恰巧跟那里的知县有点交情,此事就帮他摆平了。

    当时老秦可感动了,涕泪纵横地要给他效忠,结果后来真有事找他就不行了。一开始还算愿意帮忙,但后来就总是推脱,到今天是不被逼压根不想说。这种人邹晋源也恨,当初一条人命的交情他都能眼睛不眨地丢开,以后真用不上他了也不介意让他想起这一“恩情”。

    他有办法让这件丑事被瞒几年也有办法让它一夕爆发出来,邹晋源的手段本就不像他外表看的那样风清月明。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是可以的。

    但是这些子后幕邹晋源不可能跟莫挽青说起的,最多只会说自己曾经有恩于那男子。

    这些个污秽之事他不会让自己的小徒弟见识到的

    第48章心急反被斥

    邹晋源将他送到将军府,没有进去就转身走了,莫挽青也没跟他客套啥进去坐之类的话,毕竟自己也是个客居的人。

    晚间有小厮来问莫挽青要不要去大厅用膳,他没去,只叫人给他送一份过来。像吃饭这种事,人家老婆孩子肯定是一起的,他现在能避将军夫人就都避着,免得再被人噎一次。

    吃完饭提着刀去院子里练一会儿,天彻底黑下来时就回屋子准备把今天学的内容复习下,顺带温习明天的。学习的机会难得,他从不会浪费。

    却不想书刚翻开,门就被敲响了,打开门毫不意外看到邹晋楚。

    “你没去大厅吃,给你带了点菜添添。”

    莫挽青看着他手里提着的食盒,其实很想告诉他,不用自己特地跑过来,叫个下人一样的。但看他身上带着点酒气,心想大约是有事找他说吧,便放他进来了。

    将军大人将食盒放到桌子上,嫌屋子里暗,自己跑去多点了两根蜡烛,嘴里还念叨着“不缺这点烛火钱。”

    莫挽青看他跟老妈子一样地叨叨,知道他是喝多了的原因,也不搭理他,径自打开食盒来看,得,菜色还不错。一碟清炒肉片,一小碗鸡汤并一凉拌小菜。

    最大的惊喜莫过于食盒最下面放着的一小瓶酒,拔开瓶塞闻了闻,只觉得好闻的紧,倒没有立刻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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